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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榜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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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地朝她走了过去,“臣妾参见皇上。”
听到他的声音,沈千山从奏折中抬起头来,他对流景挥了挥手,“爱妃免礼。”
他那张温文的脸在龙袍的映衬下显出了几分威严。
“近日皇上为了国家不辞辛劳,臣妾特意为皇上炖了鸡汤补补身子。”流景起身朝沈千山走去。
沈千山的目光下移,这才发现了流景手里的鸡汤。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把流景抱了过来,“那就谢谢爱妃了。”
流景低头不语,眼神里多了几分哀怨。
她舀了一勺鸡汤送到沈千山的嘴边,“皇上,你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唤我的名字吗?”
“你已经贵为皇后,就该有国母的体面。”沈千山不着痕迹地接过流景手中的汤勺,没有让她喂自己。
☆、第一百二十九章 疯癫
“爱妃的厨艺又有了长进啊。”沈千山低头喝了一口后不由自主地夸赞到。
“是吗?”流景笑得有些勉强,“臣妾多谢皇上夸奖。”
沈千山放下汤勺,一时间,两人竟然无话可说。
“爱妃还有什么事?”见流景没有离开的意思,沈千山坐起身子问到。
“没有事就不能留下来陪皇上吗?”埋怨的语气里撒娇意味十足,那张绝美的脸上娇嗔不已。
沈千山一愣,笑着掩饰住自己刹那间无言以对的尴尬,“那倒不是,只要爱妃你愿意,就可以一直待在朕的身边。”
“那你呢?”流景的脸凑近了沈千山,眼神里面秋波粼粼,“只要我愿意,皇上是不是也会一直待在臣妾身边?”
沈千山俯身吻上那双红润的唇,“那当然。朕哪里也不会去。”
流景笑了,但眉眼间全是化不开的愁意。
“在担心什么?”沈千山察觉到流景的低落,把她抱在了自己怀中。
低沉的声音贴在耳边,灼热的呼吸恶意地钻了进去。
流景趴在沈千山的肩上,有些犹豫地开口,“皇上要把南风关到什么时候?”
“他违抗命令,朕只是略施惩戒而已。”沈千山不留痕迹地带过。他没有想到南风会背着自己带林妙香来幕府。
一想起那个被他埋在心底的春日,他的眉就不由皱在了一起。
“皇上。”流景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抚上沈千山的脸,来回摸索,“你为何总不肯告诉臣妾,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赵相夷会死?”
沈千山一把抓住流景的手,触及到她慌张的眼神后,放松了力道。
他把流景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轻轻地握住,“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不重要了。
事情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那个曾嫁与自己的女子,已经走出了自己的世界。
流景望着沈千山,想从他眼里寻找到什么,但终究一无所获。
她只得收敛了愁意,小鸟依人般靠着沈千山,“皇上,把南风放了吧。”
沈千山正要说话,流景一翻身用食指抵在了他的唇边。“臣妾从未求过你什么,只求皇上这一次能答应臣妾。”
沈千山一动不动地看着流景,笑了。
他说。“好。”
从明德殿出来。夜色已深。
她让夕照一个人先回去,而她则出了皇宫。
沈府。
流景抬头看着上空门匾上熟悉的三个字,片刻失了神。
空荡幽暗,昔日热闹的王府现在已经寥无人迹。
然而当流景走到门口时,数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夜色中涌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胆!”流景一边呵斥一边亮出了沈千山刚刚给她的令牌。
一见到那象征着沈千山的生死令。刚刚的一干人等连忙跪了下来,齐声说到,“参见主人。”
“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流景收起生死令。对众人吩咐到。
“是。”眨眼间,所有的黑衣人以诡异的身法又融回了夜色之中。
流景推开门。一直走到北院才停了下来。
月光之下,南风背对着流景负手站着。
在她的身前,是已经只剩一个空壳的厢房。
“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这里。”没有回头,南风也知道身后有人来了。
他黑色的背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流景没有接话。
她望着那抹挺拔却落寞的身影,挑了挑眉,“你想要离开吗?”
南风转过了身,他的面容削瘦不少,但依旧坚毅刚愎,“我已经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但我不能背叛他。”
“不是背叛,是顺理成章的离开。”流景向他走了过去,“你愿意吗?”
南风沉默,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盯着流景,流景强作镇定地扯出一抹笑,“只要你肯娶一个女子,你便可以离开。”
“你笑得比她难看多了。”南风顾左而言他,他又想起了那张淡漠如水的容颜。
流景也不恼,她的眼睛黑亮无底,看不见里面的情绪。
她扬起下巴,一字一顿地说到,“但现在是我坐在皇后这个位子上面。”
南风笑了,这是流景在他脸上见到的第一个笑容。
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个牵扯嘴角的动作而已。
他就这样笑着反问到,“如果我不娶她呢?”
“南护法为王府效劳多年,如果离去时没有一个人在你身边照顾,我想,皇上恐怕会放心不下吧。”流景不动声色地回答到。
南风收起了那令人极其不舒服的笑容,冷冷地看着流景,“你是在威胁我?”
“我是在帮助你。”流景以同样的表情与其对峙。她在赌,赌南风离去的决心有多大。
不久,她知道,她赢了。
她坦然而安定地对南风笑了,“那么,下月的初七是个好日子,到时候我可是会来讨杯喜酒喝的。”
南风不再答话,他平静地转过了身。下月初七,算起来,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流景也知道南风不想再见她的意思,识趣地离开了沈府。
细微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南风对着天空中那轮孤月,勾起了嘴角。
这一次的笑里,多了几分凄然。
他一生都活得太过软弱。即使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他也始终是个软弱的人。他无法背叛于他有救命之恩的沈千山。
所以即使到现在,他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他迫切地想要离开这座可以把人吞没的汴京,他还是等着沈千山的命令。
命令他,可以离去了。
他的生命中,有两个人是他一直想守护的。
一个,是沈千山。
一个,是被她当作妹妹来疼爱的林妙香。
那日林妙香折返之后,他正等候在暗处,看她一剑剑地将无情刺向自己时。他开始后悔了。他不该将林妙香带来的。
他本意是为她好,想让她将赵相夷带走,他知若是失去赵相夷,林妙香会有多后悔,但偏偏他还是算错了,他算不准人心。
赵相夷不肯走,他宁愿死也不要在沈千山面前放开手来。
那天,沈千山对他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了林妙香这个人。
他惊讶地赶到碧山顶,却只看见了一滩刺目的血水。之后回朝,私自把林妙香带到薛府的他便被关了起来。
这半个多月来。他想过很多。
懊恼过自己的软弱。眼睁睁看着林妙香走向末路却不曾拉她一把。
也憎恨过自己那日的弄巧成拙。如果没有让林妙香来,也许她会失去赵相夷,但绝对不会伤了自己。
想得太多,最终对这个汴京,对王府都失去了留恋。他杀了太多人,以至于最后没能保护住在乎的人。
他想。也许这就叫报应吧。
一想到林妙香那淡然清澈的笑容被一场皇权之争折磨得无影无踪,他就不免想到了离开。
离开这是非之地。
离开这杀戮鲜血。
离开这阴谋权术。
这些年为了帮助沈千山壮大王府,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
现在,他累了。
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哪怕是要接受流景也许不怀好意塞给自己的女子。他也要离开。
这是在汴京的春天。
而介于青山与临仙镇间的落马村内,上演的却是另一幅景象。
一群穿着破烂的小孩正打闹在一起。无聊至极的他们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
上演的,自然是最近议论纷纷的故事,关于沈千山,林妙香以及流景的故事。扮作沈千山的孩子浓眉大眼,如果不是鼻子太蹋的话,一定会是一个小美男。
不一会儿,剧情已经上演到了林妙香冲进皇宫的一幕。
“林妙香”拿着一节木棍充当长剑指着“沈万水”,“狗皇帝,你杀我夫君,今天,我就要取你性命!”
于是,“沈万水”很配合地中剑倒地,他对着大仇得报的“林妙香”奸笑一声,把自己手中的“剑”扔了出去,正正插到了“林妙香”身上。
就在这时,“沈千山”登场。
他急急朝“林妙香”跑去,“王妃啊,你死得好惨啊。”
“王……”一不小心,“沈千山”摔到了地上。
周围众人见此哄堂大笑。
“都给本王住嘴!”王小二扮演的“沈千山”颇有威严地大吼一声。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台词把其他小朋友唬得一愣一愣的。
“沈千山”很满意地笑了笑,但看见中剑身亡的“林妙香”才想起自己该做的事。
他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林妙香”抱在怀里,大哭到,“王妃啊,求求你快醒过来,你不要离开本王啊。本王还没有和你亲亲和你睡睡和你生孩子啊。”
哭了半天,或许觉得还不太煽情,他抹了两把口水在脸上,继续哭起来,“王妃啊,王啊,妃啊,你好狠的心啊。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
“不是这样的。”冷不丁,一个毫无波澜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幕。
脸上还挂着口水的王小二一抬头,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
不,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白衣,因为那衣服又脏又破,泥垢覆盖处似乎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她低垂着头,头发凌乱地纠结成一团。
阴恻恻的声音就从那团头发后发出。
“鬼啊……”也不知是谁先吼出了这一声,打破了刚才一瞬的寂静。
☆、第一百三十章 羞辱
一群人慌乱地四散开去。
留在原地的就只有王小二以及被他死死抱住不能动弹的“林妙香”。
“林妙香”被吓得魂都去了半条,她拼命在王小二怀里挣扎着“救命啊,有鬼啊,你个呆子,放开我,快放开我。”
幼小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带上了丝丝泣意。
王小二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小女伴,眼睛呆呆地望着那个像鬼魅一般出现的女子。
只见她抬起了头,竟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她坐在地上,虽然身上粘满尘埃,甚至于还有稻草,但她端正的五官依然让王小二愣住了。
如果他记性够好的话,他一定还记得这个女子曾在他家投宿过一夜。
可惜他忘了。
短暂的失神后他清醒过来,怀里的小女孩趁他放松的那一刻,挣脱他一遛烟地就逃走了。
他好奇地盯着女子上下打量着,她大大的眼睛如死水一般平静。
里面的空洞震慑了他的心。
“你好。”王小二小心翼翼地朝她移了过去,他蹲在那女子的面前,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你是被坏人欺负了吗?”
女子茫然地望着他,没有答话。
王小二皱了皱眉,颤抖地把手放在女子的头上,为她捡去稻草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女子空洞的眼神背后,有着深不见底的悲伤。
他顿时有些可怜她了。“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揍他。”
“沈千山。”女子笑了,笑容傻里傻气地,她不断地重复这个名字。
王小二被她逗笑了,他耐心地对她解释到,“你是不是听到他们叫我沈千山所以以为那就是我的名字了?呵呵,我叫王小二。王是三横一竖的王。小二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写的,反正就叫王小二就是了。”
女子听着他的话,低下头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许久,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开了口,“沈千山。”
王小二怔了,他挠了挠头,“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只是不要让别人听见。那可是会被抓去砍头的。”
似乎是怕女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砍头。知道什么是砍头吗?就是这样。咔嚓一声,头就没了。”
可能是王小二的动作太过滑稽,女子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她坐直身子凑到王小二的面前,认真地模仿他的动作。在自己颈上虚砍了几刀,“咔嚓,咔嚓,咔嚓。”
“哈哈哈……”王小二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够了够了。你有那么多脑袋来咔嚓这么多次吗?”
不明白王小二的意思,女子皱紧了眉。
王小二一个人笑了半天后觉得很无趣。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起身的那一刻,他在女子头上似乎发现了一支木簪,他一把扯了下来,“这是什么?怎么有朵奇奇怪怪的花?”
女子本来不知道王小二从自己头上拿了什么东西,但一看见他拿在手里正细细端详,她突然发了疯似的扑了过去。
她也不说话,只是凭着身高的优势压倒了王小二,使劲地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拿回那支木簪,她便立马跳了起来,躲开了一定距离,紧紧抓住木簪警惕地看着王小二。
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王小二不好意思地解释到,“我不知道它对你那么重要,应该是你在乎的人送你的吧。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我听人说过,重要的不是手上的东西,而是送东西的人,你这木簪也是吧,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
女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举着手向自己走来,神情一变,突然跑了开去。
留下王小二尴尬地摸了摸塌塌的鼻子。
为什么,总觉得她很熟悉呢?
他不知道,这个已经神智不清的女子,就是他们刚刚上演的情感大戏中的女主角,林妙香。她与江玉案在前往临仙镇的途中,还在他家居住了一晚。
第二天,王小二早早地去了昨日与林妙香相遇的地方。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只是下意识地,被林妙香那双茫然无神的眼所牵引。
“喂,喂?”王小二没有看见林妙香,心里有丝担忧。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他的怀里揣着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馒头,着急地寻找着,“傻姐姐,你在哪里?傻姐姐?”
落马村很小。王小二很快就找遍了村落,可依旧没有林妙香的身影。虽然心中不安,但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他很快就失去了耐心,回到自己家去了。
在家里闲着无聊,爱玩的王小二吃过午饭,就又溜出了屋。
“王小二,你怎么才来啊。快过来快过来。”远远的,昨天扮演林妙香的张小花就对着心不在焉赶来的王小二招了招手。
王小二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他望了自己的小伙伴一圈后,发现少了一个人。
“张大强呢,该不会昨天演沈万水时被你一剑重伤,现在都还没有起床吧?”王小二坏笑着开起了玩笑。
“我哥早就起来了。”张小花鼓着嘴巴悄悄打量着自己的“小夫君”,一想到昨天被他抱在怀中,心就不自觉地狂跳起来。
“哦,那他去哪里了?”王小二还不知道,对面的女孩子一颗心早就系在了自己身上。
张小花压下自己不听话的心跳,故作镇定地回答到,“你知道吧,昨天吓我们的那个女鬼原来是个傻子,我们把她骗到了我们常去玩的那个山洞里了,我哥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王小二已经撇下她跑掉了。
“哎,王小二,你去哪儿啊?”张小花气急败坏地在原地直跺脚,臭小子,都不听人家把话说完,哼。
王小二顾不得回答张小花的话,风一般地朝那个他们常去玩的洞穴跑去。
洞穴内,张大强一手扯着林妙香的头发,一手拿着半个馒头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怎么样,想吃吗,女白痴。”
白嫩的馒头诱惑着饥饿的林妙香,虽然失去了神智,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她咽了咽口水。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大强,用力地点着自己的头,害怕张大强不肯给自己。
“想要的话,学狗的样子来给大爷看看。”张大强故意拖长着声音凑近林妙香面前,但一股恶臭袭来,让他立马放开了林妙香。
“呸,你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臭死了。”张大强用手在自己鼻子面前扇了扇,仿佛这样可以驱散从林妙香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一样。
林妙香不明白为什么张大强放开了她,大大的眼里尽是茫然,“狗?那是什么?”
“真是个白痴!”张大强嫌恶地皱起眉。
“狗就是这样的。”说着,张大强双手做扇状贴在自己耳边,皱起鼻子张大嘴学着村里的狗叫出声来,“汪,汪,汪。”
林妙香吃吃的笑声在潮湿的洞穴内响起。
张大强的动作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
恼羞成怒的他一把把馒头扔到了地上,还不解气地用脚在上面使劲踩了踩,“你这疯婆娘,我让你笑,你不是饿吗,吃啊,你来吃啊。”
原本白洁的馒头被踩成了一团,上面粘上了张大强鞋底的污垢。
张大强得意洋洋地望着林妙香,这个白痴女人,竟然害得自己学狗叫。这下,看你怎么吃。
林妙香盯着张大强脚下的馒头,眼里有了一种莫名的光芒。
但那光芒是如此微弱,在眼眸中浓重的死气里转瞬就被吞没。
她猛地扑过去捡起那被踩过的馒头,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
饥饿让人丧失理智,何况她已经没有了理智。
张大强的表情在刹那的错愕后转为轻蔑。
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疯女人。
看着林妙香三下两次就把馒头吃进了肚子后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笑得很恶劣,“大白痴,你是不是还饿啊?”
林妙香下意识地点点头,她盯着张大强的胸膛,刚才他就是从那里拿出馒头来的。
张大强故意做出很烦恼地在思考的样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怎么办呢,我今天只带了半个馒头来。”
他的视线在林妙香的脸上巡逻一圈后,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鞋底还粘了一些馒头屑,不如,你来舔干净?”
张大强顺势坐到地上,那只踩过馒头的脚就这样伸到了林妙香面前。
“怎么样,来舔啊,跪在地上,给老子把鞋底舔干净。”张大强好整以暇地等着林妙香的行动。
林妙香毫不犹豫地趴到了地上,朝着张大强爬去。
她的头几乎就要凑到了张大强鞋底时,横空飞来的一柄剑打断了她的动作。
不,准确地说不应该是那柄剑打断了她的动作,而是张大强被那一剑砍断大腿后发出的惨叫制止了她。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林妙香的脸上,她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腥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许久没有喝过水的林妙香不由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
没有任何考虑地,林妙香折身抓起张大强被一剑削飞的大腿,疯狂地吮吸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得救
大口大口地鲜血让饥饿的肚子得到了充饥。
林妙香无辜地做着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残忍无比的事情,在此刻她的感官中,她只是在喂饱自己,如此而已。
“人的血,好喝吗?”一个冷冷的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嘲弄在洞口响起。
林妙香抬起头,看见了一个戴着铜制面具的黑衣男子和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正站在洞口。
被那面具上青面獠牙的形象所惊吓,林妙香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同样晕过去的还有被砍断大腿的张大强,以及不凑巧看到这一幕的王小二。
看见林妙香昏了过去,九九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想到,林妙香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一日,断情崖。
她不放心赵相夷所以才在林妙香走后也一路跟踪了过去。
可惜等她赶到青山山顶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所有人都低估了赵相夷的爱,竟然到了需要以死来解脱的地步,都忽略了,赵相夷深沉的爱下面,暗暗涌动的绝望。爱而不得的绝望。
她带走了赵相夷以及奇怪昏迷的江玉案,而把昏迷的林妙香随意丢在了这个小村庄里。
因为赵相夷的关系,九九无法平静地救她。所以选择让林妙香在落马村自生自灭。
不久前,她和即任皇位的夜重来边界巡视。
回程的途中路经这里,有些放心不下的他决定来找她。
她寻到这个山洞时林妙香正要舔张大强脚底的馒头屑,他正待阻止。身后飞出的一柄剑已经斩去了张大强的大腿。
不用回头,她已经知道是夜重跟来了。
只有他,才如此视人命为草芥。
看见林妙香不顾一切地吮食张大强断掉的大腿,九九忍不住要去抢下来,夜重却走到她前面一手把她拦了下来。
九九站在夜重身后,看着林妙香埋着她乱蓬蓬的头旁若无人地喝着鲜血,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已不再怨恨林妙香。
九九无法想象。林妙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皇上。”见林妙香已经晕了过去,九九不免有些焦急。
夜重转过身来,一幅森然的面具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带她走。”他冷漠地看了一眼九九眼里的祈求,毫无波澜地说到。说完,他绕过九九离开了洞穴。
冷漠的背影。将所有探测他内心的人都拒之门外。
九九见他走了,大松了一口气,赶紧去把林妙香抱起来。
检查一番后发现她只是由于饥饿和惊吓而晕了过去时,放下心来。
“赵相夷已经没有了。若是你也出事了的话,他一定会怪我的吧。”自言自语般,九九把林妙香抗到了自己背上。
那轻飘飘的重量让九九愣了愣。她侧过头去便看见了林妙香清瘦而狼狈的脸。
“你到底受了多少苦。”九九摇摇头,背着林妙香朝外面走去。
刚走到洞门口,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
她径直走到已经昏迷的张大强身边。一脚踩到了他的脸上,“虽然我一直觉得公子很残暴,但我却很同意他刚才的做法。不仅如此,我还要像他学习。”
说着。九九右手一伸,刚才被夜重扔出的那把剑从地面就自动飞到了她的手里。
握剑。上举。斩下。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九九脸色平静地斩断了张大强的另一条腿。
她把剑一扔,一脚把张大强踢到洞穴的内壁上。力道之大,竟让张大强的身子陷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九九无动于衷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张大强,“我背上的这个人。是赵相夷看中的人。无论她沦落到什么地步,也不许任何人侮辱她。你,不够资格。”
在洞门口本来清醒过来的王小二看到张大强被踢到了泥土中,翻了个白眼,很干脆地再次晕了过去。
九九带着林妙香一直赶路,终于追上了夜重一行人。
期间林妙香醒过一次,九九给了她一些干粮后,为了防止她逃跑,就打晕了她。
到达南城后,顾不得天色已晚,他直接就闯到了赛华陀的房间。
“开门,赛华佗,快开门。”完全不知道礼貌为何物的九九在赛华陀门前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夜宿在城主府内的众人被她的魔音吵醒,心中不满,但忌于九九的武功,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多是拿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就继续睡。
“开门!开门!”九九不耐烦地一脚踢了过去,“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早就忽略了赛华佗其实是前朝皇后的事实。
接二连三的打扰让另一座院落里正在议事的某人皱了皱眉。
“去把九九给我扔出去。”夜重端起手边的茶,不紧不慢地对江玉案吩咐到。
江玉案极不乐意地奉命出去了。为什么坏事总落在了他的头上。
走到赛华陀门前,江玉案看着背对着他正在踢门的九九抱怨到,“九九,你不要吵了好不好,公子说……”
“说什么说,”九九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毫不在乎地盯着江玉案,“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去喂狗!”
“我……你……她……”江玉案震惊地盯着九九怀里抱着的人,舌头打结说话也不利索了。
“你发什么神经,话也说不清楚,你舌头长来还有什么用,不如割了倒好。”九九斜眼看着江玉案手足无措的样子,瘪着嘴嘲笑到。
江玉案吞了口唾液,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劈头盖脸地冲九九吼到,“她怎么会再这里?你搞什么名堂!”
这一声怒吼可比刚刚九九的声音响亮多了,本来已经准备歇息的夜重顿了顿,打开房门朝赛华陀那边走去。
江玉案还没有得到九九的回答,赛华陀的门终于打开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九九回过头去,他一把把林妙香塞给不明所以的赛华陀。大咧咧地走进了房间,“快给她看看。”
赛华陀低下头一看,也吓了一跳。
只见林妙香紧闭着眼,脸上脏乱不堪,泥土混着鲜血凝固在一起。失去光泽的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起。
衣服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原样。
“怎么会这样?”赛华陀赶紧把林妙香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九九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还不忘对门口的江玉案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
听到赛华陀的问话,她淡淡地瞟了床上的林妙香一眼,“我懒得给她做清洁,就带回来了。当然会脏兮兮的。”
“他是问你。林妙香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江玉案走进房门,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已经不成人样的林妙香。
“因为,”应话的不是九九。而是刚为林妙香诊完脉的赛华陀。他抬起头看着江玉案,缓慢地说到,“她疯了。”
她疯了。
江玉案的脸在一刹那的错愕后归为了平静。
他想起那日赵相夷在自己耳边无比认真的语气,他说。不要恨她。
江玉案挪到了林妙香身边,把那张憔悴的脸收入眼底,“她,为什么会疯掉?”
赛华陀叹了一口气,他对现在的林妙香生出了同情之心,“她身中的同心蛊之毒本就已经深入心脉,加上老赵的离去。导致蛊毒攻心……”
“所以就疯了?”江玉案站起身来,他指了指九九,“欢儿,你把你从老赵身上得来的蛊母拿出来解了林妙香的毒不就好了。”
九九也不答话,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来,“这可是好玩意,可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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