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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逆袭:傻王枭宠废柴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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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执着。
君若抬眼,看了看榻上的夏依,又看了看眼前的夏宁,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你们都是从宫里来的,也算是好姐妹,相互之间也该照应照应。”
夏宁也跟着点了点头:“谢小姐成全,小姐,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要去为夏依煎药了。”
看着夏宁走远,君若最后又看了一眼夏依,走出了偏房,玲珑上前,有些狐疑地看着君若:“小姐,你怀疑,毒是夏宁下的?”
君若点了点头:“多半是这样,刚才我本来还是怀疑,现在听了她说了这么多的话,表面上听着都是为了我和夏依着想,可是细细想来,却像是忙着在掩饰些什么,即便不是夏宁下的毒,那甜汤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跑出毒药来,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是我再坐以待毙下去,倒显得我有点不配合了。”
君若勾唇一笑,玲珑瞧着,不禁舔了舔唇角,这段时间和小姐相处,玲珑知道,一旦小姐露出这般的笑意的时候,多半就是又有谁要吃大亏了。
夏宁在一边为夏依煎药,忽是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夏宁姐姐,小姐病了,想去宫中找静涵公主借个宫女来,咱们里面也只有你在宫中呆过,玲珑姐姐的意思是你看看……”
夏宁一怔,眉头蹙了蹙:“小姐病了?重不重,怎么样?”
小丫鬟担忧的摇了摇头:“要是普通的模样,小姐又怎么会麻烦静涵公主。”
夏宁擦了手:“这药还没有煎好,实在不行你先看着,一会儿先给小姐送去,我这就去找公主。”
丫鬟点了点头,夏宁匆匆忙忙出了门,左右瞧着都没什么人,脚步快了两步,向着四夫人的宅院走去。
一路无阻,夏宁到了四夫人的门前,唤了四夫人的贴身姑姑锦雀出来,锦雀的眉头微微皱着,一出了门就将夏宁拉到了一边,低声道:“不是叫你少来这里,有什么事情用鸽子就好。”
夏宁一声:“姑姑,静涵公主昨天派了个会医术的宫女过来,嗅出了咱的药有问题,我看她的模样,就赶忙把你给我的那些个东西全都给丢了,只等那宫女走了才敢给君若下了毒药,现在君若中了毒,又要将那个宫女请过来,我害怕,这一来一往的,我会暴露。”
锦雀听得眉头又是紧了紧:“你先回去好生照顾着,实在不行就来个全身而退,只求不要暴露,我会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夫人的。”
锦雀又瞧了瞧夏宁:“还有,以后要是有事,只需要等着我联系你就好了,千万不可再这般鲁莽的找过来!”
夏宁点了点头,锦雀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锦雀看着夏宁离开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夫人说的没错,不是自己的人,终究是拥的不舒服,手中不握着把柄,就总想将这枚棋子一起除了干净。
*
玲珑坐在君若的塌边,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礼物,今个听了小姐生病的消息,各门各户的全都送了礼过来,倒是把礼节进行的得当。
君若看着一切,不禁觉得好笑,背地里向死里折腾,明面上倒是做的好看。
玲珑帮君若点着礼物,面上还有些担忧:“静涵公主怎么还不来,小姐你还难受吗?”
“我没事。”
君若的眸子看了看门外:“只是,这礼物都送了许久,人怎么还不现身?”
“快了快了,奴婢早就托人去告诉夏宁进宫去找静涵公主了,小姐你也是,为什么一定要夏宁去,虽说奴婢没有在宫中做过宫女,可是也算是在宫中住过一阵子,对宫中的路也不算陌生,要是奴婢亲自去奴婢还能宽心些,再加上夏宁最近还要照顾夏依正累着……”
君若未答,只是盯着门前看,玲珑兀自为她收拾着桌子上的礼物,外面的小丫鬟来报:“小姐,奴婢看见,二夫人和四夫人来了。”
玲珑摆了摆手:“不见不见,没看见小姐现在还病着,就说小姐睡下了。”
君若看着玲珑的样子笑了笑:“论辈分,她们终是高我一辈,可不是这么说的。”
玲珑心中正烦,低下头继续数着礼物,君若看了看进来的小丫鬟:“一会儿他们来了,就全都请进来。”
小丫鬟答了一声诺,玲珑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也不说话,君若笑着抬首敲了敲玲珑的额头:“好了,要是她们不进来,我的这场病,便是白生了。”
玲珑嘟了嘟嘴巴:“嗯,玲珑听小姐的。”
话语间,谢燕带着四夫人和君澜走了进来,君澜瞧着君若的模样,两步上前握住君若的手掌:“六妹妹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第三十三章 瘟疫之计(四)

君若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脸上的笑有点冷:“没事,不过是天气变化,没注意身子,调养几天就好了,劳烦姐姐挂念。”
谢燕也是听了昨天大厅之内的事情,眼眸盯着眼前的女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屋中煞气太重,过两天为娘为你请个法师来瞧瞧。”
君若勾唇:“要论煞气,哪里能比的了二夫人的地方,二夫人都好好的站在这儿,想来若儿也不需要这般。”
谢燕哼了一声,抬眼看着君若:“真是无理。”
四夫人在一旁劝着:“好了,姐姐,昨个若儿怎么说也是帮了澜儿,现在她病了,你便允她不懂事一点,咱们这么大岁数了,哪里还有和年轻人置气的道理。”
君澜的面子上有些尴尬,抬眼瞧着桌上的东西:“姐姐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送的,你可不要嫌弃。”
君澜身后的丫鬟插嘴道:“小姐,你那哪里是随便送的,那燕窝可是圣上赏赐的,你都没能吃上一口就送来了,就不知某些人值不值那些东西。”
“梦雅,不得胡言。”
君若摇了摇头,却带着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加上憔悴的妆颜,还真是有几分患病可怜的模样。
玲珑心疼,却还是出门将丫鬟刚刚熬好的燕窝端了进来,君若抬眼瞧着,笑笑转向君澜,君澜一怔,却听君若开口道:“大家这么关心若儿,若儿怎么可能会嫌弃,可惜若儿刚才看了郎中说是我这病不能吃燕窝,可是这东西都做好了,再加上是二姐姐送的,定不是凡品,你说这不是糟蹋了东西吗!”
被唤作梦雅的丫鬟冷哼了一声,唇角嘟囔了什么,玲珑鼓了腮帮子:“你在那里嘟囔什么!”
君若伸手拉住玲珑,这个小丫鬟,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
“刚好各位都在这里,玲珑,把这燕窝分给各位夫人小姐。”
玲珑抬眸,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君若,君若使了个眼色,玲珑虽还是有些不愿意,却还是盛了三碗递给君澜,四夫人和二夫人,四夫人的眸子瞪得老大,喉间狠狠地动了两下。
谢燕的脸色有些难看,毕竟君若说的那些话,怎么说都像是在说自己要喝她不要的东西,谢燕磨了磨牙,却不好发作,君澜看着碗中的燕窝,却觉得也有些不是滋味。
三个人各怀鬼胎,四夫人顿了顿,偏头看着谢燕和君澜都没有动筷子,顺势将手中的碗放到了桌子上:“这东西毕竟是澜儿的一片心意,此刻要是被我们喝了,毕竟不成规矩。”
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有鬼,这般的表情,最是可疑。
君若的眸子轻眯,将四夫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的手法,真是从来不知道改正。
君若抬腕,又是狠狠地咳嗽了两声,抬眸脸颊依旧扯出一丝笑来,苍白的令人心疼,可眼眸看着却是极其的真诚:“四夫人,刚才这丫鬟都说了,这可是圣上的赏赐,也是二姐姐对我的一片心意,再说了,四夫人刚来,这燕窝就做好了,这般算着,这燕窝正好撞上了四夫人,也是跟四夫人有缘,四夫人不想喝,莫非,四夫人是嫌弃我?你放心,这燕窝我没有喝的,不会将这病传给四夫人,还是说,四夫人和我一样,不能吃燕窝?”
初是谢燕只当四夫人是随口一说,却听见君若句句紧逼,也不禁偏头看了看身侧的四夫人,印象之中,四夫人是个极其谨慎小心的人,哪怕折了两个女儿的时候掉下的眼泪,也总使谢燕觉得有几分演戏的成分,可是此刻四夫人额间的汗珠却一点点落在谢燕的眼眸之中。
谢燕心中多了几分疑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燕窝,明明是自己的女儿送的东西?
君澜舀了一勺燕窝,刚想送到嘴巴里,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六妹妹,你的病怎么样了?”
四夫人的手掌又攥的紧了些,这个声音,听着怎么这般耳熟?
屋内的人的眼眸齐刷刷转向了屋外,那天大家都是见过静涵公主,赶忙齐齐起身准备请安。
静涵没有侧目,直直走到了君若的塌边,手掌一动,率先搭在了君若的手腕,脉搏在她的指下跳动,静涵又抬首看了看君若,一瞬明白了过来,眉眼又是眯了眯,指尖用了几分力,按的君若有点疼。
君若嘶了一声,静涵眉眼弯弯,像是有些怒了,静涵的眸子扫过,看着屋内的几位,面目又转向了君若:“你这病,可得好好养一养。”
君若松了一口气,扯了一个笑陪着,静涵虽是有些气君若骗她生病,害的她求了许久的皇后娘娘才能从宫中出来看她,却也知道她这般做的苦衷。
静涵的鼻子抽了两下子,君若看着她的模样,赶忙开口道:“公主急匆匆赶过来,许是没有用膳吧,正巧二姐姐送来了燕窝,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静涵点了点头,君若赶忙吩咐玲珑给她盛了一碗,四夫人额头的汗珠更多,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静涵把燕窝向着嘴巴里面送。
静涵吃了一口燕窝,脸色却是猛地一变,直直跳了起来,呸呸呸的叫了三声,将口中的燕窝吐了个干净。
“水!水!水!”
玲珑一愣,赶忙从旁边拿了茶水过来,静涵喝了几口茶水,一个劲地漱口也是不说怎么了。
谢燕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轻咳了一声:“公主?”
静涵这边喝了许多口茶,君若瞧着,心中含笑,这丫的真是个戏霸。
静涵未理谢燕,兀自将一杯茶水全都喝了干净,伸手向着玲珑比划了两下子:“去,把本宫的医女请进来!”
玲珑应了一声,出了门去,静涵的眼眸中带了几分严肃,面目转向君若:“你刚才说,这燕窝是谁给的?”
君若详做一愣,抬手指了指君澜:“是二姐姐送的,说是圣上赏赐的。”
静涵的眼眸一偏,扫过了君澜和谢燕:“刚才那燕窝里面有毒,要不是本宫在邯郸寺的时候曾经学过一些医理,现在就得死到这儿!”
梦雅上前一步:“你胡说!我家小姐送的燕窝怎么会有毒!”
君澜也是有些焦急,却还是将梦雅拉了回来,谢燕拱手请礼:“请公主明鉴,刚才小女也想吃这个燕窝,要是小女知道这燕窝有毒,又怎会自己食用?”
君澜点了点头:“是呀,要是公主刚才再晚来一会儿,君澜定是吃了这燕窝的,要是里面有毒药,我怎么会傻到自己吃呢?”
话语间,医女走了进来,手中的银针向着燕窝中一扎,银簪还未出来,早已一片乌黑,谢燕的脸色一变,直直盯着这般的结果,静涵嘟了嘟唇角,像是小孩子撒娇一般的看着谢燕和君澜:“现在有了证据,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君澜顿了顿,开口道:“公主,我是真的不知道这燕窝中有毒,要是六妹妹吃了这燕窝死了,我不是第一个脱不开干系,我怎会做这般的事情。”
君若点了点头:“是呀,公主,刚才我看二姐姐吃燕窝的时候,一点犹疑都没有,我也觉得这个毒不是她下的,毕竟,一道礼物送到我这里来,经了太多的手,可能是其他什么人想要害我,再嫁祸给二姐姐……”
谢燕听了君若的话,眸子一转,不禁又看了看身侧的四夫人,四夫人也察觉到了谢燕的目光,陪着笑看着静涵:“是呀,公主,这燕窝经了太多的手,实在不能判定这毒就是君澜下的。”
谢燕心下一疑,死死地盯着四夫人看,四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了看谢燕,唇角勉强勾出笑意:“姐姐,妹妹说的可对。”
静涵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这燕窝经了太多的手,诶,六妹妹,刚才你怎么没命他们每个人都尝尝这燕窝,谁要是不敢吃,本宫估摸着,就是那个凶手了!”
“好了好了,二姐姐的燕窝只有这么一点,要是分给了每个丫鬟吃,我可真真是要心疼的。估计是昨个那个小丫鬟的好朋友看我不顺眼,想要毒死我,我以后吃东西小心一点就是了,这些燕窝拿出去处理掉吧。”
玲珑抿了抿唇角,谢燕却还是盯着四夫人看,直到离开,气氛都尴尬的很,临别时,谢燕还不忘叮嘱一句:“身子要紧,若儿你最近也注意一些。”
君若点了点头,看着她们出了门,唇角,终是带了一丝笑意,静涵伸了个懒腰,挑眉看着榻上的姑娘:“你倒是清闲,一个谎称生病骗了这么多的礼物不说,我还得陪你演这么大的一出戏。”
玲珑一愣,眨巴眨巴眼睛:“小姐,你是装病?”
君若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这病还得装几天,你莫要声张,特别是不要告诉夏宁和夏依。”
玲珑点了点头:“好,小姐,奴婢去给你做汤。”
君若点了点头,玲珑心情大好,蹦跶着出了门。
“你真是好,有个这么忠心的丫鬟,不像本宫,刚从邯郸寺回来,感觉宫中处处都是陷阱。”
君若的眉头皱了皱:“不,正有一根鱼刺,等着我挑出来。”
静涵顿了顿,猛地开口:“对了,本宫记得你说过,有两个丫鬟是母后拨给你的宫女?”
君若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今天卿衣跟踪夏宁的结果,不禁有些伤感。
“虽本宫唤她一声母后,你还是要多多小心皇后。”
君若一怔,有些奇怪的看着静涵,姑母?
静涵顿了顿:“本宫知道她是你的姑姑,你也别问为什么,反正你就记住,她不想表面见到的那么简单。”
君若应了一声:“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你,有此一闹,谢燕和四夫人之间的间隙,怕是又要大了一点。”
静涵笑了笑:“那你打算怎么谢谢本宫?”
“燕窝都被你吐了,要不,就勉强喝点玲珑熬得甜汤吧。”
静涵白了君若一眼,低头摆弄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本宫听说,你家喝林家是世交,本宫帮你一次,你和本宫一下林慕的消息,可好?”
林哑巴?
君若抬眸,瞧了瞧静涵:“你看上他了?”
静涵抬了头,也不害羞,直直的点了点头:“嗯,他不错。”
眼神中的真诚程度,逼的君若连玩笑都没有开的兴趣都没有,摊开手掌看了看她:“好好好,林哑巴的冰山故事,我可是有大大的一箩筐。”
静涵的小眼眸又扫了过来:“你怎么那么关心他!”
君若哭笑不得:“公主,不是你刚才说的,我两家是世交啊……”


  ☆、第三十四章 及笄大典(一)

君府之中,依旧忙碌,君若的病也病了几天,始终都是玲珑小心照顾着,夏依的病不轻也不再重,一切,似乎都太过平常。
偏得这天夜半时分,君府上下早已安眠,浮云遮月,少了几点光辉,宁月阁安静的只能听见小姐丫鬟们均匀的喘息声,却是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在宁月阁边上徘徊,这个黑影,正是夏宁。
夏宁左右瞧着,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君若的门边,伸手在君若的纸窗上印了个孔出来,手掌一动,夏宁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竹管,向着门中探了探,夏宁的唇角一张,刚想把药吹到屋中去,却是屋中的人夹了一枚石子,啪的一下堵住了竹管的口子。
夏宁一怔,赶忙把嘴巴移开,却还是猝不及防地吸进了些许的毒气,夏宁咬牙,却也只得边咳嗽边逃跑!
怎知屋中的人速度更快,屋门大开,夏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卿衣就已经从屋中冲了出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卿衣的匕首早已抵在夏宁的脖颈之上。
君若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被卿衣制服的夏宁:“夏宁,我等了你许久,本以为,你不会来了。”
夏宁看着卿衣抵在自己喉间的匕首,又抬头看了看君若,自知自己是躲不过,眼眸中多了几点泪花:“小姐,奴婢真的是被逼的,四夫人抓了奴婢的弟弟,要是奴婢不帮着她的话,她就要杀了他,奴婢迫不得已才……”
君若冷冷看着夏宁:“夏宁,我也怕是这样,所以我特意去查了你有没有亲戚落到四夫人的手上,想要将他们解救出来,可是,查出来的结果是,你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宫中长大,夏宁,我待你不薄吧,哪怕你我相识尚短,可对着和你共事的夏依,你怎么也下得去手?”
夏宁的唇角还有些颤抖:“不是的,小姐,奴婢真的不想害你,奴婢是被逼的……”
君若看着夏宁的模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是被谁逼得?”
卿衣伸手,手掌捏住夏宁的唇角,握着匕首的手反握,将藏在夏宁口中的毒药取了出来。
君若的眼眸更加冰冷,盯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夏宁跟着自己的时间虽是不长,可也有些主仆的情谊在,君若眸间一冷:“你对自己的主子,倒是忠心!”
夏宁不言,扬起了头,再也没有刚才的模样,卿衣看着她,同为死士,这般的景象看过太多。
远方传来一声哨响,君若和卿衣抬首,有些狐疑地瞧着声音的方向。
却怎知夏宁趁着君若和卿衣都转神的功夫,身子狠狠地向前一跨,脖颈撞在匕首之上!
卿衣低头,探了探夏宁的鼻息,向着君若摇了摇头。
鲜血流尽,不过须臾,芳魂归西,君若看着地上的尸体,偏过头去摆了摆手:“处理了吧。”
君若向着屋内走了去,外面的事情,她相信卿衣可以处理的很干净,院内满是血腥的味道,君若忽的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病了。
第二天是六月二十六,正是静涵公主的及笄之时,静涵几天前就已经和君若唠叨了许多遍,圣上就这么一个女儿,再加上自小就不在身边养着,自是万事都想达到最好,可怜了准备的多了,静涵也就没少受累。
玲珑帮着君若打扮,跟了小姐这般久,玲珑也知道了君若素雅的喜好,顾不敢用太重的颜色,可怎么想也是公主的及笄礼,君若配了一身的鹅黄衣裳,加上鬓角一枚玉簪,很是雅致却不俗气。
出了屋门的时候,君若特意瞧了瞧昨夜的那个地方,干净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要不是耳边没了夏宁叽叽喳喳地声音,君若真的怀疑,昨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玲珑看着君若的模样:“小姐?再不快点的话就要赶不上静涵公主的及笄礼了。”
君若应了一声,随着玲珑走了。
一进了宫门口,君若四处瞧着,圣上对静涵的喜爱正盛,这次及笄礼的辉煌程度甚至超过了前阵子的百花宴,更有传言,这次及笄礼,可能要将当年的封后大典都比下去!
女子们只叹自己不会投胎,若是当年投了龙胎,哪怕自小在寺院长大,归来之时,照样是万千宠爱于一身,金银财宝随意挑选。
君若来见这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的时候,静涵正在处理自己的衣裳,及笄礼的服装甚是特别,繁琐麻烦,静涵瞧着君若来了,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
身侧的宫女一个劲地将手中的衣裳往静涵的身上套,君若看着她滑稽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静涵赏了君若一记白眼:“要不是看着这衣裳是红色的,本宫才不穿。”
君若笑笑坐在她的身侧,瞧着模样稚嫩的静涵画着精致的妆,穿着繁琐的衣,虽是有些不符,但也算端庄漂亮:“行了,你还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姑娘想要穿上这件衣裳。”
静涵撇了撇唇:“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了林慕进宫,本宫却还要行礼跪拜,你可要好好坐到他的身边,别给其他的姑娘机会。”
君若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子,再一看静涵挑眉弄眼的模样,只得点了点头,静涵的心情好了些,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君若看了静涵出了门,刚好撞见皇后前来,皇后瞧见君若,笑着走上前去,伸手拉住了君若的手掌:“本宫前两天听静涵说你病了,可好些了。”
君若点了点头,皇后又左右端详了两下:“本宫瞧着这脸色还不太好,沫儿,一会儿去宫中拿些补品给若儿拿回府中去。”
沫儿应了话,皇后瞧了瞧君若身后的玲珑,眉心不禁皱了皱:“本宫记得,上次赠了你两个宫女过去,怎么这次身边还是只有这么一个贴身的丫鬟?”
君若心中一动,面上却还是笑着,耳边猛地想起静涵的话,君若开口:“夏依病了,夏宁忙着照顾,若儿瞧着宫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带着玲珑来了。”
皇后也没说什么,又和君若寒暄了一阵,便进去瞧静涵了。
及笄的礼节复杂,客皆在外等候,君若左右瞧了瞧,站到了林慕的身边,林慕一怔,却还是笑着向着君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边的林城扬了扬头,多有几分不屑,却不敢多言,毕竟,君若的这张嘴巴,最适合剪他的舌头。
丝竹之声缓缓响起,各位皆是就了座位,君若随着林慕走了进去,自是坐到了林慕的边上,君雪坐在君若的边上,还是稍有几分尴尬,四夫人看着对面的君雪和林慕,脸色也是难看了许多。
皇后和皇上坐在圣位之上,各位皇子也走了进来,穆晟轩的眼眸未抬,只是一步步走到了林慕的位子上,眼眸垂着,推了推林慕。
林慕一愣,回头看了看穆晟轩,随即浅浅一笑,向着旁边移了一个位子,穆晟轩点了点头,坐到了君若的身侧,君若的眸子转了转,盯着眼前的穆晟轩,穆王爷心情还算不错,赠送了君若一个笑脸,君若白了他一眼,回过头去不理他。
林城笑了两声,挑着眉毛看着林慕:“大哥,六小姐可是和傻……庆王爷有婚约的,你坐的那么近,就是你不懂规矩了。”
君若的眸微微扫过去,眉眼眯了眯,穆晟轩瞧着她的模样一怔,却见君若起了身,走到林城的面前,杯中的酒向着前面倾了倾:“林二公子,可否赏君若个面子,同我喝杯酒?”
林城挑了眉眼,不知道眼前的姑娘又在耍什么花样,可这怎么说也是静涵公主的及笄礼,奈何她也不能弄出什么幺蛾子,便抬起了自己的酒杯和君若一碰:“六小姐的面子,我可是不敢驳。”
酒香过喉,林城噗的一声,将酒全都吐了出来,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林城拍案而起,狠狠地瞪着君若:“你……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君若抬腕,含了一口酒在唇中,笑意淡淡:“一把胡椒粉,林二公子可还喜欢?”
“你!”林城想要上前,却是被林慕抓住了手腕拦了下来。
毕竟,这里是皇宫的御花园,此刻许多双眼睛已经扫了过来,要是林城此时混个欺负女子的名号,确实不妥。
君若的眸子含了几分毒意,声音很轻,却撞进了林城的耳朵里:“以后再想说别人傻的时候,先看看自己究竟是几斤几两。”
说罢,君若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穆晟轩的唇角微微勾着,抬眼瞧着君若的模样,待到君若坐下了,侧身瞧瞧言语:“不错,学会护夫了。”
君若白了他一眼:“不过是不想别人说我嫁了个傻子。”
穆晟轩唇角的笑意更胜:“怎么,想早点嫁给本王?实在迫不及待的话,本王也可为你明天办一个及笄礼。”
君若偏头,只是瞧着台上也不理他,却是穆晟轩的手掌覆上她的,耳边的声音还是那般好听:“等到我们大婚的时候,场面定是比这个繁华许多。”
君若撇了撇嘴巴,不想和这种油嘴滑舌的家伙说话……
穆晟轩正说着,却是礼官开口传令:“公主上殿!”
尾音刚落,静涵便被几个宫女搀扶着踏进殿内。
此时虽是夏末,可持续许久的燥热还没有完全散去,静涵着裕翟之衣,红衣耀眼,其上大朵牡丹为绣,绣工精致,尽显奢华,可其中燥热难受,也是可想而知。
静涵表情庄重,额间虽是有几滴汗珠,却也得大体。
宫女放手,静涵独自上前,双手为礼,甚有皇家气势,在场之人多是赞叹。
却是君雪边上坐着的小姑娘却是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生养在道馆里面的杂种,谁知道老天怎么就瞎了眼,才能让她这般威风的这么得瑟一般。”


  ☆、第三十五章 及笄大典(二)

君若偏首,瞧着说话的姑娘,此人正是左尚书家的长女徐平晔,君若对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太多的印象,只记得平时与君湘走的近一些,在看今日这般的宴席上口出狂言,君若不禁感慨,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脑子的都找了没脑子的做朋友……
徐平晔旁边坐的,是孟太医家的独女孟茜,倒是个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
孟茜听了这话,不禁担忧地看着徐平晔:“徐姐姐莫要胡说,令人听了去就不好了。”
徐平晔灌了几杯酒,也有些醉了,索性口无遮拦了些:“听去了又怎样,我瞧着,不过都是狐狸披了老虎皮,得瑟一阵子,你瞧瞧,那边坐着的那位不也是……”
说着,徐平晔的眼神还向着君若偏了偏,孟茜赶忙垂下了头:“姐姐,君六小姐着我们呢。”
徐平晔冷哼了一声:“怕什么!”说罢,徐平晔继续低头喝自己的酒,偶尔抬头看看静涵的模样,也幻想了几分自己当上公主的时候。
静涵的步子走的极缓,却开始步步向着徐平晔的方向走过来,徐平晔专心喝酒,须臾间只看见静涵的影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静涵的身子一个踉跄,像是要摔倒的模样。
徐平晔喝了酒,眼前晕晕乎乎地,看着静涵可笑的模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很大,在庄重的宴席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徐平晔定了定神,却看静涵不是摔倒,而是双膝跪地,叠手请礼,静涵本是规规矩矩的叩拜,徐平晔的这一声笑,就显得更加奇怪。
在座的众人脸色各异,都看着徐平晔。
皇上的脸色黑了几分,也看着座下的徐平晔看,徐尚书咬了咬牙,狠狠地低着头用手遮住了半边的脸颊,只求自己没有这么个丢人的女儿。
徐平晔一怔,再偏头瞧见静涵眼中一丝狡黠的笑意,心里不禁有几分慌张,急忙站起来开口道:“不是,我以为她刚才要摔倒了……”
皇上听了这话,脸色又是黑了几分,这话不光是嘲讽静涵的路走得不稳当,还犯了嘲笑公主死不悔改的大不敬的罪名!
孟茜赶忙拽住了徐平晔,礼官的脸也有些黑:“公主在行及笄之礼。”
徐平晔跺了跺脚,不甘心地坐了下去,静涵已经完成了三叩首,君若再瞧着座上圣上的神情,徐平晔,今个儿真的要倒霉了。
徐平晔咬牙嘟囔了一句:“乡下来的乡巴佬,明明还没有到正位,跪什么跪!”
君若勾唇,隔着君雪将一杯酒递到了徐平晔的面前:“姐姐可是连跪得机会都没有呢,不知姐姐的及笄礼曾办得如何?”
徐平晔冷哼了一声:“我的及笄礼还有一月,定是礼数齐全的。”
君若点了点头,详做惊讶的哦了一声:“姐姐还未及笄,那姐姐真的是长得着急了些,君若瞧着姐姐的模样,想着姐姐怎么也该是个双十年华的人了……”
徐平晔偏头,眸子里面攒了火气,怎知君若挑了挑眉,有些挑衅的看着她,及笄大典还在继续,徐平晔偏头,看着母亲的眼神,不得不又将肚子里面的火气全都咽了回去。
静涵前行,还不走到皇后的面前跪拜行李,皇后唇角含笑,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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