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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逆袭:傻王枭宠废柴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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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却是一个宫女匆匆前来:“三皇子,奴婢看您刚才在草丛中坐了甚久,这蒲团可是您落下的?”
君若唇角一勾,不再和穆晟轩多言,只是向前走去。
穆念琛咳嗽了一声,脸皮也算是厚的不尴尬,向宫女挥了挥手:“本宫赏你了。”
语罢,穆念琛的步子又快了些,追着君若而去:“凶丫头,怎么说咱们也算是碰见了,就一起去百花宴吧,今个是百花宴的最后一天,错过了今天,你再想见本宫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虽然本宫可以为了你多去几趟梁国候府……”
君若的眸子看着前方不想理他,只当是耳边多了一只苍蝇。
穆念琛却依旧说个不停,心里想着自己昨夜许下的一千两银子,牙狠狠咬了咬,不就是追个姑娘,还没有他穆念琛追不到的姑娘。
昨夜里穆念琛跟着几个酒肉朋友外出饮酒,却不知谁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皇上终于许了坊间的流言,虽然六小姐的病好了,可圣上还是要把梁国候府的六小姐指给自己的傻子弟弟庆王爷。
穆念琛借着酒意大呼不可能:“君家的六小姐早已对本宫芳心暗许,就算是父皇赐婚,也必定会遭到反对!”
朋友笑他吹牛,穆念琛拍案:“敢不敢赌一赌……”
于是乎,每每穆念琛想起吹出去的一万两银子,就心疼……
穆念琛这般想着,步子忍不住又快了两分,随着君若向百花宴走去。
太子看着君若和穆念琛一同进来,脸色微微倾墨,可在场的实在是太多,也不好发泄,直到皇上和皇后进来了,太子殿下的一张脸,始终黑着颜色。
百花宴进行到了最后一天,觥筹交错之间,气氛倒也是活络,皇子齐齐举杯,偶尔谈些宫外的趣事,好不热闹。
闺中的小姐多是遮面而笑,端庄典雅,心中却不免有些遗憾。
唯有谢燕母女心情大好,虽是时时说笑,却还不忘多看君若两眼,君若吃吃喝喝,懒得理他们。
君若的筷子刚刚抬起,却突然听到圣上开口:“晟轩。”
君若的手一抖,筷子险些掉到了桌上,姑娘的喉动了动,将手收了回来。
周遭变得安静,大家的眸子都看向君若,毕竟,昨日的事,动静不小。
唯有昨夜风流的穆念琛,看着众人的反应,刚喝下去的一口汤险些全都顺了出来,不安的感觉渐渐荡开。
穆晟轩放了筷子,两步跪到中间,也不说话,也不抬头,众人再想想君若当年在这舞台上的风采,不禁有些惋惜。
圣上清了清嗓子:“晟轩,你今日已然弱冠,也该定门婚事了。”
穆晟轩不答,圣上早已习惯,眼眸偏向谢燕:“君家夫人,听闻你家六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朕这弟弟,倒是绝配。”
谢燕上前请礼:“正是。”
圣上点了点头,又看向穆晟轩:“如此便好,今日百花宴,是好日子,朕便将君若许给你做王妃,念在君若年幼,你也情况微有特殊,三年之后再成婚,可好?”
虽是疑问,却不容置疑,君若坐在台下,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从始至终,没人和她说话,没人问她一句,仿佛刚刚订婚之事,和她全无关系。
太子的眸盯得紧紧的,昨夜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可未料到父皇会这般抉择,失去这样一个女人,更像是失去了一枚喜欢的玉佩,虽不至于心痛,却也不舒服。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君若的身上时,跪在地上的穆晟轩猛然开口,声音掷地有声:“好。”
☆、第十八章 蛇虫之祸(一)
一言罢,众人微怔,连君若的眸子都不禁转到了他的身上。
穆晟轩的眸子微微垂着,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君若缓缓起身,跪到穆晟轩的身边,头一点点低下去,声音清脆:“臣女谢皇上赐婚。”手掌一暖,君若偏头,看着穆晟轩握着自己的手掌,唇角微勾,划开一个笑容,那般纯粹,像是新生的婴儿,君若一怔,突然怀疑,穆晟轩真的有个孪生兄弟。
圣上坐在龙椅之上,笑了两声:“看到你们这般,朕很是欣慰。”
这般笑声,这两天君若听了太多次,君若抬首,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明明已经在那么高的位子上,却还是少不了逢场作戏。
君若的眸子垂下,握着她的手掌又捏的紧了些。
后面的宴席,君若吃的安静,众人也吃的安静,等到宴会散去,君若离开,身后人的窸窣也多是和她有关。
玲珑早已吓傻,站在君若的身后只知道掉眼泪,君若掰着手指数着日子,三年,三年,给她三年的时间,足够了,足够她在梁国候府,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再回首,刚好对上小丫鬟泪眼汪汪的模样,吓得君若一怔:“玲珑,又怎么了?”
小丫鬟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小姐,奴婢一想起来……你要嫁给……要嫁给……”
君若摇了摇头:“玲珑,你还真是个爱哭鬼……我不过是和庆王爷订个婚,三年之后才会过去,到时候你和我还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哭的。”
玲珑的声音哽咽:“可是,庆王爷他……”
“行了,别说了,嫁给他,也比嫁给其他人要好。”
玲珑利落的闭了嘴巴,可惜泪腺实在是发达。
玲珑一边抹泪一边将君若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今日是在宫中的最后一夜,明日便要回到侯府中去,玲珑本以为,这次百花宴,小姐许门婚事回去,在侯府中的身份自然会不同,可如今许了这桩婚事,回去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嘲讽。
君若看着她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天,渐渐黑了,玲珑昨夜乏了,君若便叫她早些回去休息,君若抬手,刚想熄了灯火,却听见嘶嘶的声音。
君若一疑,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看到一条小蛇在地上缓缓行着,冰冷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君若看,偶尔还张开嘴巴吐着信子。
君若心下一紧,嘴巴张了张,手掌向着枕头后面摸去。
君若有些紧张,额头渗出些汗珠,还未动手,却是屋内闪进一人,手起刀落,将地上的蛇砍做两半。
君若一惊,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从角落里又跑出了几条蛇来,此人手快,又是几剑,出剑利落帅气,君若的眉头轻皱,看着眼前的人。
来人又向四周看了看,再三确认没有其他的蛇了,随即转过头来抱拳请礼:“姑娘受惊了。”
君若看着她的脸:“卿衣?是你家王爷派你来的?”
卿衣依旧抱拳,算是默认:“时辰不早,姑娘早些睡吧,奴婢马上就把这里处理干净,奴婢晚上就在门外守着,一定不再让蛇虫之类入内。”
君若看着眼前的女子,又看了看地上蛇的尸体:“宫中,有闹蛇的传统?”
卿衣的眸子也不抬一下:“没有。”
君若想了半晌,站起身来走到几条小蛇的面前,血在地上蔓延,君若看着:“这些是什么蛇?”
卿衣低头仔细瞧了一阵子:“回姑娘,都是些无毒的小蛇,不碍事的,姑娘尽管安心就寝。”
卿衣说罢,低下身子处理地上蛇的尸体,君若捏着下巴,总觉得此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君若看着卿衣的动作,沉思之间,外面一阵喧闹。
卿衣一愣,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蛇处理干净,身形一动,出了房间。
拍门声响起:“六小姐睡了吗?”
雄厚的男声?
君若抬手披了件衣裳开门,屋外齐刷刷地站着许多穿着盔甲的人,为首的人三十出头模样,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挥手向前:“搜!”
君若一怔,看着士兵进了屋子,转而瞧着领头之人:“你们在找什么?”
为首之人看着士兵在屋内翻动:“六小姐,本官是御林军统领罗成,今夜圣上的寝宫突然闹了蛇灾,有人说在您这儿也看到了蛇,故而圣上派我们来搜查,也是为了六小姐的安全着想。”
君若听罢,看着众人找东西的模样,不禁冷笑,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不过是怀疑此事和她有关罢了。
宫中闹蛇,无非两种,一种是有人设计,欲加害圣上,她今日初得赐婚,加害理由充分,另一种便是上天预兆,她与庆王爷这桩婚事,赐的不对。
心下这般想着,君若看着罗成,面上几分担忧模样:“大人,您刚才说圣上寝宫闹了蛇灾,如今圣上圣体可还好?”
罗成低头看着眼前的君若:“无事。”
君若点了点头,士兵回报,没有发现蛇一类的东西,后宫娘娘的手段罗成也算是见了不少,摆了摆手,示意退兵。
君若的眼眸转了转,开口道:“罗大人。”
罗成回头,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君若。
君若道:“我的屋内虽是没有发现蛇,可刚才我正欲就寝,确实听到了蛇吐信子的声音,如今若是独留我一人在这屋内,实在有些难以安眠,恰逢大人您正在查这桩案子,带上我去见见圣上,一起看看那些蛇是从何而来,可好?”
罗成看着眼前的君若,想着刚才的事,沉默良久,终是点了点头:“那便请六小姐随我们一起走吧。”
君若批好了披风,随着御林军走出去,门外的风有些凉,君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真是不让人消停。
玲珑在偏房听了声响,也连忙披了衣裳出来,看着君若的模样,本就爱哭的小丫鬟吓傻了眼。
君若向着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玲珑看着君若身边的罗成,也不敢言语,只是穿好了衣裳跟在君若的身后。
走到院中的时候,君若抽了抽鼻子,眼眸一亮,伸手拽住罗成的盔甲:“大人等一等。”
罗成皱着眉头,偏眸看了看君若:“又怎么了?”
☆、第十九章 蛇虫之祸?(二)
君若的鼻子又抽了抽,提着灯笼向旁边走去,罗成带了几分不耐烦:“六小姐,您随着我们去见圣上可以,但还请您不要妨碍公务。”
君若不答,在一片空地面前听了下来,拿着灯光一晃,果然看见地上的残骸:“大人稍等。”
罗成带了几分不耐烦,他夜里执行公务,可不是为了陪一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片子玩游戏的。
罗成走过去现将君若拽走,君若低头将地上的东西取了一些,用绣袋装了起来,随着罗成向乾清宫走去。
有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圣上寝宫的模样,君若来了宫中三天,却天天向这个地方跑。
罗成向着皇上行了礼,皇后坐在一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君若,开口道:“若儿,你也见到了蛇,吓到了没?”
君若请安:“回娘娘,若儿的房中没有出现蛇虫,不过若儿听罗大人提起这边的情况,担心皇上的圣体,特来问安。”
皇上的太阳穴疼的要命,盯着一旁跪在地上的宫女:“你究竟是如何看见,君六小姐的屋内有蛇儿走动的?”
宫女咬了咬唇瓣,开口道:“那日奴婢路过凌梅阁,看见草丛中有蛇影闪现,初时奴婢以为自己眼花,宫中向来无蛇,可谁知奴婢走近一看,竟看到一只手腕粗的蛇向着奴婢吐着信子,奴婢吓傻了,匆忙地跑回来,直到今日陛下受了惊,奴婢才想起那日的事情。”
皇后看着宫女:“宫中闹蛇,乃是大事,许是上天征兆,再加上是这么大的一批,不知司马何时能到……”
君若看着在场的人,又是一拜:“臣女有条线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君若顿了顿,将怀中的绣袋拿了出来:“臣女今夜准备就寝之时,确实听到了有蛇吐信子的声音,臣女随着罗大人出了房门之时,嗅到了一股异味,左右寻得,竟发现了一些残骸,陛下可以找人来鉴定一下,或许和此案有关。”
圣上看了看君若:“什么残骸?”
总管将君若的绣袋呈给皇上,君若开口道:“臣女愚昧,觉得这东西有些像是烧焦的鱼骨,觉得起疑,所以拿来……”
姑娘一字一顿,声音不大不小,却说得有理有据,圣上的眉头一皱,心下不禁一计。
话语间,太医匆匆赶到问安,刚才圣上受了惊吓,自当好好诊脉。
太医跪地,刚想为皇上把脉,却见圣上指着总管手中的绣袋:“张太医,你看看这绣袋中装的是何物?”
太医接过绣袋一闻,诧异抬头:“陛下,这东西您是在哪里找到?”
圣上的身子向着前面探了探:“怎样?”
“陛下,臣敢断定,这是鱼骨焚烧留下的残骸,蛇虫之物,性本随行,若被有心之士带至宫中,没有引蛇士的笛声必定会乱跑一气,可只要将鱼骨放在固定的地方焚烧,蛇虫嗅到这种味道,便会随之而来,蛇虫之灾不可避免。”
圣上听着太医的话,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皇后向着宫女摆了摆手:“还不快去搜。”
皇上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扳指,没有说话。
不多时,传来宫女的一声惊呼:“小蝶,你在做什么?”
争吵间,一个宫女拉着另一个娇小些模样的宫女走到前面来跪下,手中,还攥着一个袋子:“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刚才看见小蝶想把这个袋子藏起来。”
小蝶低垂着脑袋,声音唯唯诺诺:“奴婢,奴婢冤枉。”
宫女眸子傲慢,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太医,太医放在鼻端一嗅,抱拳请礼:“回陛下,这袋中装的,正是鱼骨的碎末。”
跪在地上的小蝶一瞬震惊,眸子瞪得老大:“怎么会,那里装的不是鱼骨,不是呀!陛下,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呀!”
皇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随便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便将小蝶拉了出去,没有说怎么处置,结局却毫无疑问。
君若垂着眼眸不去看,玲珑抬了抬头,一张脸颊微微泛了几点惨白。
小蝶的哭喊声回荡在乾清殿内,除此之外,再无杂音。
司马步步赶来,声音里带了些许焦急:“陛下,臣今夜观天象,发现……”
“罢了,朕乏了,那些天象,不听也罢。”皇上偏头,看着皇后:“小妹,今夜你和若儿都受了惊吓,今夜也是她在宫中呆的最后一夜,你和她一起回去吧,朕想独自静静。”
皇后许了一声诺,唯有司马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君若随着皇后出了门,快到坤宁宫的时候,皇后的步子猛地一顿,回首又看了君若良久,君若始终低着头,皇后开口:“孩子,姑姑虽希望你能嫁给德儿,但……”
君若按住了皇后的手:“姑母,若儿一直都相信您。”
皇后应了一声,又看了看君若身后的玲珑,心下一动:“若儿,你虽在宫中住的时间不长,可姑母看你那几位表姐,皆非善类,明儿你出宫之时,姑母送你两个宫女,你也有个照应。”
君若谢了皇后,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玲珑的眉头锁得紧,一路上一反常态的安静,憋了许久,快到凌梅阁的时候才诺诺开口:“小姐,今天这件事,玲珑实在是看不明白。”
君若笑了:“今天这件事,明显就是设计好的,先是用蛇虫之祸为引子,再由大司马算出是因为我和庆王爷的婚约出了问题,这般一来,便毁了我和庆王爷的婚约。”
玲珑似懂非懂德点了点头:“那宫女也是可怜,刚好被撞见……”
君若不禁勾唇:“你真的以为,那个袋子是那个宫女的?”
玲珑一惊:“那是?”
“依我看,那个小蝶多半藏得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却被有心之士故意掉包,再加上她们事先了解这个小蝶性子糯一些,便抓了去当替罪羊,幕后的指使,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呢。”
玲珑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里面的东西深奥的很:“那小姐,这件事情到底是谁主导的?”
君若捏了捏下巴:“我也想了很久,希望我和庆王爷成亲的人是不少,可想毁掉这门婚事的却是不多,但一旦因为这样的理由毁了婚事,怕是世人多会说我是克夫之星把。”
话音刚落,君若的眼前一亮,猛地想起一人,随即又狠狠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第二十章 君家五女(一)
玲珑捏着下巴只知道点头,却不知,小姐什么时候,竟是变得这么深谋远虑了。
小丫鬟为君若重新铺了被子,这一闹,今日又是睡不了太久,看着君若微微发青的眼眶,玲珑还是有些心疼。
最后的一点灯火被吹灭,玲珑掩了被角出门,君若独自一人看着黑暗,许久,轻轻开口:“今日之事,谢谢。”
没有回音,君若合上双眸,渐渐入睡,明日,又是一天。
第二日飘了几滴凉雨,去了许多夏日的燥热。
皇后赠了君若两个宫女,一个机灵活泼,唤作夏宁,一个不多言语,唤作夏依,君若谢了姑母,收在左右,毕竟,回府的日子还长的很。
一趟入宫的百花宴,疯了五夫人,病了四小姐,只剩下谢燕母女出了一口气,心情大好。
君然被丫鬟搀扶着走出门来,尽管上了药,身子还是疼得很,四夫人心疼的上前扶住她。
君然的眸子扫过君若,眼神猛地一毒,唇角一动,高昂着头冷哼了一声,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她才不要和傻子的未婚妻说话!
君若摇了摇头,自做的孽,不可活。
君府的几辆马车摇摇晃晃,君若昨夜里便是没有睡好,此刻更是乏了,双眸一合,即将安眠,怎知马车一摇,停了下来。
君若一怔,挑了帘子向外面一看,竟是出了状况。
君然的马车在前面走着,一路冲撞,百姓避开,怎知道道路中冲出了一个小乞丐,车夫太快,险些撞上拉了缰绳,却也冲撞了坐在里面的君然。
君若下车的时候,车夫看着地上的小乞丐:“你没长眼睛吗!梁侯府的轿子也是你能冲撞的?”
君然和四夫人也挑了帘子瞧着。
细细的雨扫到地上,小乞丐倒在地上,手掌破了些皮。
车夫依旧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君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乞丐,小乞丐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一件衣裳甚是单薄,浑身上下脏兮兮的,面上却是不卑不亢,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车夫看。
君然的腰还疼着,冷哼了一声:“一条狗罢了”
不知为何,那一刻,君若竟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君若上前,将小乞丐从地上扶了起来,伸手帮她拍掉身上的尘土,小乞丐的面颊撞到君若的眸子里,君若一怔,虽说小乞丐的脸颊脏兮兮的布满了灰尘,可她总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旁边聚了些许百姓,可听见君然说话的不多,四夫人伸手拽了拽君然的胳膊,从车里拿了一点吃的隔着帘子递给小乞丐:“看你的模样,是许久没吃东西了吧,这些糕点虽是不多,但也是一点心意。”
眼神之中的怜惜模样,使得在场的无不赞叹。
小乞丐的眸子转向君然和四夫人,四夫人唇角的笑意刚刚好,像极了一位和蔼的夫人。
小乞丐抬手拆了包在外面的纸,鼻子在纸包里面嗅了嗅,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鄙夷抬首,声音清脆似百灵:“有毒!”
说罢,小乞丐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拨开人群跑开了。
君若看着地上的糕点,眉心一皱,盯着小乞丐跑走的方向看。
竟是个女娃娃?
谢燕也从前面挑了帘子:“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四夫人的脸色有几分难看:“无事,不过遇见了一个疯子。”
围观之人窃窃私语,无非是说君府四夫人端庄得体,虽说出身风尘,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大家风范。
马车依旧颠簸,君若却是睡意全无,心中想的,全是那个小乞丐的模样。
玲珑回了君府,只觉得再也没有宫中那种拘谨的感觉,这趟百花宴,虽是给小姐定了桩糟糕的婚事,可玲珑仔细想想,不还是有三年的时间,三年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玲珑带着夏宁和夏依在宁月阁熟悉一下环境,君若着墨练字,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身体,现在君若的字迹总是有些稚嫩,看的她很不舒服。
月亮躲进云层等着太阳现身,这一夜,君府睡得很好。
君若起了大早便去和君旭阳请安,毕竟,百花宴上,有关于她的那一桩事情,着实不小。
君澜和谢燕到的很早,谢燕坐在君旭阳的身边,一副贤妻的模样,君旭阳见君若来了,脸瞬间黑了许多,君若问了安,坐到一边,却听君旭阳开口:“听闻,这一次百花宴,圣上对你照顾有佳,独独给你许了一门婚事?”
“正是。”
“听说,是因为你深夜和男子相聚,才使得圣上急急下旨,给你许了婚事?”
“正是。”
君若抬眸,看着自己这位鬓角微微发白的父亲。
君旭阳狠狠咬牙:“君若,为父真是白养你了这么多年,深夜幽会,不知检点,这些事情,都是谁交给你们的!自暴自弃吗?和庆王爷的婚事?你还真是担心巷间那些说书的没有好的本子来笑话我们梁国候府!”
谢燕伸手,赶紧帮着君旭阳顺气:“侯爷,别气坏了身子,庆王爷虽有些……可这也是圣上亲自定下的婚事,其实,妾身瞧着,庆王爷对若儿是真心的,庆王爷这么多年很少开口,却在圣上赐婚的那一天,亲自说了一个好字,算是定了咱家若儿,依妾身看,三年后若儿嫁过去,未必会吃亏。”
君旭阳的眸子一顿,他,竟是为了自己的小女儿开口?
君旭阳抬头看着君若嘲讽的表情,还未开口,却是一名小厮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声音里面几分急促:“老爷,夫人,五小姐回来了!”
谢燕一怔,身子向着后面靠了靠,唇边不禁呢喃:“雪儿?”
随即又看了看小厮:“还不快去通知三夫人。”
小厮连连点头,君旭阳的眸子从惊异中回过神来,神情中多了几分怒意:“找她做什么,还有,君府没有五小姐!本候不管是哪里来的野狗,统统赶出梁国候府!”
君若眼眸微垂,五姐回来了?
君家五小姐君雪,三岁识千字,五岁通诗书,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可惜一年前独自离家,下落不明,再未归来。
君雪走前,曾给自己的生母,君府的三夫人留了一封书信,可惜最后这封信被三夫人烧了,无论君旭阳怎么问,三夫人始终不肯说出和君雪有关的半个字。
自那事之后,三夫人专心礼佛,很少出门。
有传言说,君雪是和人私奔了,君旭阳封了君雪住的地方,只说自己再没有这样一个女儿。
小厮被君旭阳的怒气吓得腿脚发抖,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老爷,五小姐在外面跪着,她说,你要是不去的话,她就不起来。”
☆、第二十一章 君家五女(二)
君旭阳咬着牙看了看小厮,又转身看了看君若:“本候真是生了一堆的好女儿!”
说罢,君旭阳拂袖,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要去看君雪的样子,君澜追上前去:“爹爹,这些不过是家中琐事,交给娘亲来管就好,您还是不要气坏了身子。”
君旭阳的头未回,声音里面的火气更胜:“传令下去,不许三夫人见五小姐!”
君旭阳的步子迈的越发快,只剩下君澜一路小跑跟着,谢燕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厮,又看了看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君若,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若儿,为娘先去稳住三妹妹,你去看看你五姐吧。”
君若点了点头,实在不想和谢燕再有过多的交集,只是向着门外走去,玲珑跟在君若的身后,望着自家小姐的身影带了几分心疼。
若是没有今天五小姐回来这么大的事情,老爷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小姐,可是,这样的事,又怎么能怪小姐呢……
玲珑这般向着,却已经随着君若到了门前,君若远远瞧见一个女子跪在地上,明明靠的那么近,君若却一点也识不出君雪的模样。
君雪自小冰雪聪明,长相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可现在跪在地上的女子,粗布麻衣,面色蜡黄,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妇。
君若心下一疼,匆忙上前,跪在地上的女子听到了声响抬起头来,微微泛黄的脸颊隐约能看见曾经貌美的模样,君家带带相传的水眸映在君若的眼中。
君雪瞧着君若一怔,良久开口:“小妹?”
君若点了点头,神情未变:“这一年,五姐姐去了哪里?”
君雪的眸子诧异地看着君若,她来京城的这一路也听到了不少有关于君家六小姐的传说,可是传闻不似一见,君雪本以为京城百姓以讹传讹,今天见了,才是真的信了。
君若未理君雪的模样,又一次开口:“这一年,五姐姐去了哪里?”
君雪回了神,重重叹了一口气,泪水划过蜡黄的脸颊:“六妹,这件事,说来话长。”
君若起身扶君雪起来:“姐姐,你尽管将所有的事情都说给小妹听,爹爹现在正在气头上,还不允许三夫人和你相见,你有什么事情,先去我的宁月阁谈小妹能帮的地方一定会帮。”
君雪犹疑了一下,抬眸看了看君若真诚的模样,父亲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君雪点了点头,随着君若向着宁月阁走去。
小厮本是想拦,君若微微侧目:“爹爹只是说,不许五小姐和三夫人见面,现在我和五姐姐姐妹重逢,还不可小聚一下?”
小厮支支吾吾:“可是,老爷……”
君若牵着君雪的手,唇角一勾,冷冷开口:“我爹是这侯府的主子,难道我就不是了?你们宁愿去纠结我爹一个还未下达的指令,却不愿听一个本小姐已经明确下达的命令?”
小厮的脸上陪着笑意:“小的不是那个
意思……”
君若冷哼了一声:“不是那个意思?那还有什么意思,怎么,你们还要拦?”
“哪敢呀,六小姐您请……”
君雪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有些诧异地盯着君若瞧了一会儿:“若儿,一年没见,你的变化真的很大。”
君若摇了摇头:“五姐姐,我也险些识不出你来,一会儿到了宁月阁,你可要将你这一年多来受的委屈全都讲给我听。”
君雪点了点头,随着君若向屋内走去,这一路,君雪问了君若许多问题,无非是关于三夫人和君宁的死。
君雪听着,轻轻叹了口气:“大姐怎么会看上四皇子……”
君若未答,时间可以解释一切,也可以磨平一切,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一遍遍的反驳。
君雪坐在宁月阁四处瞧着,许是许久没有过过这般小姐的生活,这般的景象,实在有些陌生。
夏宁为君雪倒了杯茶,君雪捧在手中,眼泪猛地落下来,噼里啪啦地掉进了茶水里。
君若坐在一旁,听着君雪的话,原来,君雪从小便是聪颖过人,名震京城,梁国侯君旭阳也早早为君雪订了一门婚事,定的是右丞相林家的大公子林慕。
君雪自小好读书,切不分种类,读了许多杂书,羡慕里面两情相悦的爱情,最讨厌这般世俗的定亲,恰逢书生苏宇进京,与君雪一见钟情。
君雪自知身份,便偷偷从家中逃走,对苏宇谎称是家道中落的大家小姐,和苏宇回到老家生活,苏宇饱读诗书,再加上勤奋好学,终是考中金科状元,名满京城。
圣上大喜,听闻苏宇自言家中无妻,竟想将久住邯郸寺的静涵公主许给他为妻。
适逢苏宇老母病逝,君雪陪伴到了最后一刻,本就悲伤欲绝,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君雪愤怒,本想进京讨个说法,却连苏府的大门都不可匹及。
君雪越说越气,双眸渐渐血红,唇角一张一合:“小妹,但凡我有一点的法子,我也不会回到这个家中,我君雪堂堂侯府千金,为他做至这般,难道却连个下堂妻的名分都没有吗?”
君若听了半晌,也为君雪有些气愤,眉心一皱:“静涵公主?”
适逢夏宁进来倒茶,听见君若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唇角禁不住一嘟:“小姐,好端端的,提起她做什么?”
君若偏头看她,这才想起来夏宁是皇后给自己的宫女,平常也是在宫中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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