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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逆袭:傻王枭宠废柴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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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与小的在年幼时候也算是私下里定了婚约。”
“谁知道后来她被一个小姐买走了,便不再在戏班子里唱戏,后来她家的小姐嫁了人,她便也作为陪嫁丫鬟过去了,小的本以为此生此世都不会再见到她,谁知道七年前我的戏班子到一处人家去,恰巧又碰见了她,如今她已经成为了夫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小的和她保持距离,谁知道她夜半引了小的过去,说是想和小的叙叙旧,怎知道这夜里她说她过得并不幸福,心中念着的还是我们的旧情,若是可以,她愿意和小的天涯海角,小的一时没有忍住,便和她做了苟且之事,可惜时候才知道,她所做的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家的老爷膝下无子,她想借我生个儿子出来,随后她再也不见小的,还让她的婢女给了小的钱,让小的远走高飞,可是,七年未见儿子,小的……”
说话间,却哽咽的再也不能开口。
君旭阳的神情一顿,看着台上的男子,虽然也不再年轻,可是还算的上是清秀,再瞧瞧谢燕怀里抱得正紧的君桓,却是怎么看怎么相似。
君瑶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打,看着台上的男人涕泗横流的模样,忍不住又是看了看君若,她,这么快,就已经开始进攻了吗?
皇后的眉头一皱:“不过大户人家借人生子的故事,本宫听了许多,却不知这事
情竟是比梁国侯独子的生辰还要重要。”
“小的……小的说的那个青梅竹马,便是梁国侯府的夫人——谢燕!”
谢燕早就已经坐不住了,面色难看,却还是拍案而起:“你血口喷人!”
“小的若是敢有半句虚言,愿遭受天打雷劈,听从皇后和侯爷处置。”
皇后的身子一顿,这件事,可确实不是一件小事,固然皇后再怎么不喜欢谢燕,可是这件事情,便是在自己的哥哥的脑袋上带了一个绿油油的帽子,再加上君桓怎么说也算是侯府的独子,这样的事情,还是要由君旭阳来定夺。
皇后的眉目一偏,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君旭阳,谢燕的呼吸变得急促,也是盯着君旭阳瞧。
君旭阳微微垂着脑袋,沉默良久,像是从喉咙里憋出了话来:“滴血认亲吧。”
声音之中,是压抑着愤怒的,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可是,他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之主。
谢燕的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眼泪模糊了视线,嘴角一抿,缓缓开口道:“侯爷,妾身真的没有,是这个男人在胡说八道!”
君旭阳的眸子转向了谢燕,一双眸子冰冷的让人害怕,甚至还是隐隐的带了几分杀气:“既然如此,便让桓儿滴血认亲!”
谢燕的身子颓然的向着后面一倒,眼泪哗哗的掉下来,君桓看着谢燕的模样,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还小,这世间,哪里有瞧见了娘亲哭还会不哭的孩子。
君若的嘴角抿了抿,挥了挥手让下人去准备好盐水。
婢女拿着针在君桓的手上一扎,君桓疼了一下,却还是挤了一滴血下来,谢燕的双眸没了神情,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取了灵魂,只是任由眼前的人摆弄着君桓。
台上的吴烨也是挤了一滴血下来,两滴血相遇,没有任何的犹疑,却是完完全全的融在了一起。
婢女的神色有些紧张,却还是将手中的碗捧到了君旭阳的面前,君旭阳的眉眼一瞧,哼了一声,却是猛地站起了身子来,脚下一个用力,眼前的桌子彻底的翻了过去。
谢燕的双眸紧紧地闭上,一滴泪水划过脸颊,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够瞒的住呢,只是过了太久的安逸的日子,她以为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君旭阳背过了身子去,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皇后的面目上带了几分担忧的模样,嘴角轻轻抿了抿,瞧了瞧君旭阳开口道:“兄长……”
君旭阳咬着牙转过了身子来,重重的喘了两口气,眼前早已是一片凌乱,却是没有人敢去收拾,也没有人敢说话。
君旭阳的眸子睁开,压抑着心中满满的怒火,最后看了君桓一眼,君桓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君澜坐在一边,看着谢燕和君桓的模样,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次,娘亲犯得,可再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
君旭阳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出来的字咬的一字一顿,却还是盯着谢燕开口:“你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本候一个字都不想再听,本候只想最后的再问你一次,他刚才说的话语,可还属实?”
谢燕的脑袋耷拉了下来,虽然没有瞧见滴血认亲的结果,可是看着君旭阳此刻的模样,难道还不够明显……
谢燕咬了咬牙,每一个字都牵动着她的心脏疼得要命:“属实!”
皇后在一边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话,按理来说,这桩事情,是君旭阳的家事,这一道坎,是君旭阳必需要走过去的。
君旭阳的身子踉跄,直直的要向着后面倒去,还好君瑶眼快,伸手扶住了君旭阳的身子,君旭阳的脸被气的通红,眼眸一顿,看着眼前的种种景象,看着跪在台上的吴烨,看着抱着君桓的谢燕,看着泪流满面的君桓,嘴角顿了顿:“很好,很好!”
“本候这么多年,捧在手心上的,居然是别人的儿子!”
啪的一声,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君澜咬了咬牙,两步跪到了君旭阳的面前,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哽咽:“父亲,女儿知道娘亲犯了最不该犯的错误,可是念在娘亲这么多年来服侍父亲的……”
“服侍本候?本候看,她是要给别人的儿子谋一个生路!”
君旭阳的气喘的急,早已被气到了极限,明明是一个不错的日子,谁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谢燕早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任由面色苍白若纸,抬眼,便瞧见君若带了几分担忧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君桓的模样,嘴角一勾,扯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来:“这般,你便满意了?”
君若张了张嘴巴,还未说话,却是听见谢燕传出一声尖锐的笑声来,嘴角一抿,面部也是狰狞,只是看着君若开口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种?你也不过是君府给别人养的孩子罢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处置谢燕
一言罢,整个院子都变得安静了起来,只剩下谢燕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宅院之中,格外的狰狞和刺耳。
君桓早已是泪流满面,伸手拽住了谢燕的衣角:“娘亲,你怎么了?”
谢燕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子,将君桓丢在了一旁,台上的吴烨也是一愣,只是直直的盯着谢燕瞧。
谢燕的眉眼一动,手指自然的摆成了兰花指的模样,眉梢之间带了几分神韵,咿咿呀呀地开口唱起了戏文:“皇宫内何来那妖孽又逞威,只叹那狸猫一命解万难!”
声音凄凉,有些渗人。
君旭阳的面色很是难看,牙齿狠狠咬了咬:“胡闹,还不快把她给本候拉下来!”
谢燕的步子向着君若走去,君若想着她刚才说过的话,眉眼一动,步子却是一动也不动,只是盯着谢燕瞧。
谢燕的嘴角一扯,扯出一个弧度,映在众人的眼中,难看的很,谢燕的嘴巴张了张,又是一声尖锐的笑声,一旁的下人瞧着,皆是不敢上前,二夫人,莫不是中邪了?
“呵呵,桓儿不是你的孩子,若儿也不是,哈哈,哈哈,你为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真是像极了布谷鸟!”
“胡言乱语!”君旭阳气的走下台来,亲自抓住了谢燕的胳膊,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谢燕的脸颊上面。
一片寂静,君澜吓得捂住了君桓的眼睛,君桓的嘴巴一张,嚎啕大哭了起来。
谢燕顶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幽幽的看着君旭阳:“你打我?恩?君旭阳呀君旭阳,心虚了,我为什么要借人生子,若不是你,那个孩子会死吗?”
皇后坐在上面,眉头紧紧地皱着,冷眼看着谢燕。
君若听不懂谢燕话中的意思,却是君旭阳狠狠地瞪了瞪两侧的小厮,手掌一挥,小厮便将谢燕拉了下去。
小厮狠狠地拽住了谢燕的双手,谢燕的身子狠狠地挣扎了几下,小厮的嘴角一抿,声音很轻:“二夫人,对不起了。”
可惜君旭阳的耳朵尖,听着这样的话语,眉目又是横了过去,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愤怒开口:“从此以后,梁国侯府再也没有二夫人!”
谢燕的嘴角一咧,恶狠狠地盯着君旭阳,脑袋一偏,哈哈大笑起来:“梁国侯府之中,何时有过一个真正的夫人,我们都是替身,都是你君旭阳的臆想罢了,她不爱你,哈哈,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君旭阳的牙齿咬得狠,小厮的步子又是走的快了一点,谢燕更加卖力的大喊大叫起来,刺耳的声音盘旋在侯府的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皇后瞧了瞧天上的太阳,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公公,缓缓开口道:“时辰已到,本宫乏了,回宫吧。”
太监垂首,应了一声,招呼旁边的宫女小厮扶着皇后娘娘站起身子来。
皇后许久未曾出宫,唯一的一次省亲,却成了一场笑话。
皇后娘娘的眉眼最后看了一眼君旭阳,哥哥的家事,终究要交给他自己来处置。君旭阳瞧着皇后要走,也知道今日发生的这一幕实在是不光彩,只是跪在了地上,声音带了几分低沉:“今日让娘娘惊吓了。”
皇后叹了一声气,瞧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本宫只是乏了,想要回宫休息了。”
再未多言,皇后便起步走到了门前,一干人等全都是跟着,唯有君桓实在是哭的太厉害,如今早已哭不出声音,只剩下一声声的抽噎加上咳嗽。
君澜在一边看着,只能机械的将君桓拉了起来,眼眸还向着谢燕刚刚离开的方向,这一次,娘亲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君若的嘴角抿着,一直没有大动谢燕母女,不过是因为桓儿太过无辜,如今一再挑衅,谢燕刚才说出来的话,却让她越来越摸不清楚情况。
皇后坐回了轿子上面,一干人跪在地上送行,轿子摇摇晃晃,走过京城的街道,和刚刚来的时候是一样繁华的模样,可是轿子里人的心情,却是不再一样。
来往的行人也是侧目,心中却带了几分诧异,按理来说,皇后娘娘不该这么早便会出来才对,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轿子一摇一摇,却不知道皇后的面容究竟是怎般,梁国侯府门前的人皆是满面的愁容,让人更加犹疑,人们还来不及发问,却是梁国侯府的大门已经重重的关上了。
君桓的眉目一眨一眨,看着君旭阳,君旭阳的目光扫在君桓的身上,君桓一怔,身子向着后面退了退,躲到了君澜的身后。
君旭阳又看了一眼一路跟过来的吴烨,吴烨的嘴角一顿,头微微垂了下去。
君旭阳的声音很冷,眉目扫过在场的人,开口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海域这个男人,都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声音刚落,君澜吓得赶紧抱住了眼前的君桓,噗通一下跪在了君旭阳的面前,泪水也落了下来,声音都已经颤抖,没有半点演戏的模样:“父亲,桓儿还小,这件事情,错不在他……他……”
“哼,他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谁若是再敢求情,和他一起处置!”
君澜咬了咬牙,谢燕已经被拽下去了,如今她不能连弟弟都跟着一起失去了!
君澜的眉目一顿,定定看着眼前的君旭阳:“父亲,若是您坚持如此的话,澜儿愿意同弟弟一同受罚!”
君旭阳眉目一挑,手掌一摆,刚要说话,却是三夫人也是跪了下来,眉头微微皱了皱,开口道:“侯爷,无论如何,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妾身也觉得……”
君旭阳磨了磨牙:“反了反了,真是全都反了!”
身形一动,向着旁边的小厮挥了挥手:“二小姐和三夫人今日太过劳累了,将她们送回房间休息吧。”
话音刚落,君旭阳的眸子又是锁在了君若的身上,缓缓开口道:“刚才本候说的两人,皆用杖刑,不死不休!这件事情,即可便办,便是全部交给君若来处置了。”
君若一怔,却是君旭阳转过了身子去,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本候累了,也不希望,有人再和本候提起这件事情!”
说罢,君旭阳快步走开,丝毫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君澜的嘴巴张了张,又是哭着唤了一声父亲,可惜,君旭阳却是连头都没有回。
君澜的手掌还紧紧地抱着君桓,君桓伸手,哽咽着为君澜擦拭掉眼角的泪花,开口道:“姐姐不要哭了,姐姐,你知不知道,他们把娘亲带到哪里去了?”
君桓越是伸手擦拭,君澜脸上的泪水便是越多,君桓还不知道,死亡已经渐渐向着他逼近,在他的世界里,还是一片天真和单纯的模样。
君澜咬了咬牙,看着君若,瞳孔里面是满满的恨意。
君若的嘴角动了动,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厮们伸手,想要掰开君澜抱着君桓的手掌,可惜君澜的手抓的紧紧地,哭声又是大了几分,声音带了几分歇斯底里的模样:“谁也别想分开我和弟弟!谁也别想……”
话音刚落,却怎知道君若单手为刀,狠狠地劈在了君澜的脖颈上面,君澜的眼前一黑,便是混了过去,身后的小厮伸手接住了君澜,君桓吓了一跳,瞧着眼前君澜的模样,带着哭腔的开口:“姐姐,姐姐,你又怎么了,姐姐?”
☆、第一百四十章 君桓归宿
一个孩子,今日本来该是他一年之中最开心的时刻,却怎知。
君若的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不忍,接过了玲珑递给自己的帕子,眉眼一顿,偏过头去,伸手将手帕捂在了君桓的脸上,君桓还未来得及发出什么声音,眼睛一翻,便是昏了过去。
吴烨跪在地上,瞧着君若的动作,身子挣扎,想要站了起来,却是被几个小厮按在了地上,吴烨的眸子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君若:“你说过不会伤害他的!”
鹅毛一样的雪花慢悠悠的飘落下来,风儿骤起,卷了漫天白雪,柳絮般落下来。
京城的人们扬起了脖子,瞧着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本是晴朗的天带了几分微寒,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终究还是来了。
皇后的轿撵向着前面走去,不多时便是染白了顶,庄稼人皆是笑了笑,不知立冬便是下了这样的一场瑞雪,来年可否换的一个丰年吉祥。
唯有侯府之内,空气,冰冷刺骨。
雪花落下,所有人聚集在侯府的门口,却皆是说不出话来。
君若摆了摆手,身侧的小厮粗暴的控制住吴烨跪好,手掌一动,便将一粒药丸塞进了吴烨的嘴巴里面,吴烨只觉得脑袋一沉,便也是昏了过去,不过一时,便有三个人不省人事。
君雪看着眼前的景象,伸手捂住了嘴巴,眼前的君若,早已越来越是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君瑶冷眼看着,却也没有说话,君旭阳已经走了,谢燕已经落幕,如今这里,倒是没有人可以看着自己演戏了。
君若的双眸紧紧地合上,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两下,白雪落在她的发间,倒是多了几分少年老成的模样,嘴角一张,带出了一片哈气。
眉目睁开,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嘴角一动,缓缓开口,冰冷的不过是再吩咐眼前的事情,这般干练的模样,恐怕连君旭阳都很难做到:“今日的事情,便算是过去了,你们先把诸位小姐夫人送回去,至于君桓和吴烨,抬起来,跟着我来。”
声音里,是不容怀疑的拒绝,三夫人张了张嘴巴,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小厮的手掌在自己的面前一动,更像是对着一个犯人的模样。
君若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离去,连带着君澜都被人抬走了,身子一顿,指挥着几个小厮抬着君桓和吴烨随着自己走。
玲珑跟在君若的面前不敢说话,其实,她能够看得出来,君若也疼小少爷,侯爷下了那样的命令,小姐也是心疼,可是小姐却还成了这件事情的刽子手。
君若没有像君旭阳说的那般,将君桓和吴烨杖刑至死,只是托小厮为两人找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马夫来,君若细细的向马车吩咐着之后的事情,从生活到身份,只要里京城越远越好,之后的事情,或许只能靠他们两个的造化,虽然吴烨的腿有些跛,可是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手艺人,养活桓儿一个孩子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玲珑看着君若安排每一件事情的模样,虽然带了几分诧异,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当已经快到了深夜,天已经大黑了,君若的手掌冻得快要失去了知觉,眉目瞧着眼前的几个小厮,嘴角一顿,声音里面依旧带了几分严厉:“今日之事,若是谁敢说出去,我定不会轻饶!”
小厮点了点头,要他们亲手杀死小少爷,他们也是不愿意的,如今这样的处置,便也算的上是最好的了。
君若搓了搓自己的手掌,雪小了许多,却还是没有停,只是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马夫的鞭子一扬,马儿嘶叫了一声,从梁国侯府的后门跑了出去,君若的眉眼轻抬,瞧着马车渐行渐远的模样,刚才她又让小厮们给君桓和吴烨喂了药,这一觉,应该足够他们睡到了明日的早晨。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君若再也听不见马车的声音,直到君若再也看不见马车的模样,君若的眉眼一顿,从此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自己的这个弟弟,七年的姐弟情意,却不得不用这般的方式来中断。
其实,君旭阳说的有理,君桓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从此以后,侯府之中再也没有一位少爷,从此以后,君若依旧是侯府之中的小姐。
君若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盯了好久,几个小厮也陪着君若一起看着,直到玲珑站在君若的身边,伸手为君若拍掉披风上的白雪,声音轻轻,带了几分心疼:“小姐,早些回去吧,夜已经深了,这样下去,会冻坏了身子的。”
君若的眉眼一转,瞧了瞧玲珑,玲珑一愣,却是清晰的看见了小姐眼角的一滴泪水。
玲珑眨了眨眼睛,再瞧过去的时候,却是什么也瞧不见了。
君若的身子一转,声音里是满满的疲惫,嘴角一顿,缓缓开口道:“夜深了,回去吧。”
小厮应了一声,也是四处散了。
君若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是玲珑伸手扶了一下,君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是向着前面走了两步,一步步向着宁月阁的方向走去。
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漫长了,只是不知道,穆念泽的路途,可还顺利……
君若倒在了宁月阁的床上,眼前一片漆黑,心中念了念,明明已经困乏到了极点,却是怎么也不得安眠。
君桓远去的马车声一遍遍的在耳边回放,今日的生辰宴席之上,谢燕的话语,在君若的心中埋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话中有话,却是不得而知,这样的状态,最是让人讨厌。
君若咬了咬牙,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觉。
想来谢燕虽然已经有些疯癫,明日早起还是要好好的去问一问她!
君若这般想着,便是才能勉勉强强的闭上了眼眸。
*
夜,已经太深了,连带着还没有入睡的君若,都已经灭了灯,唯有君旭阳的书房之中,灯火通明。
君旭阳盯着眼前的一面墙,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拉开了眼前的书架,书架的后面,是一副画卷,画卷上花了一个女子,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若单论美貌,或许能够坐上环彩阁的头牌,可偏得这画上的女子生了一双眼,灵动中带了几分俏皮,唇角轻轻勾起,笑意之间,独独是一幅画,却像是活了。
画脚上落了一行诗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君旭阳静静瞧着眼前的画,静静看着眼前的美人,突然门前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
君旭阳的眉心一蹙,伸手又将书柜移回了原来的位置,步子一顿,倒是又坐回了座位上面,端端正正的坐好,眉目之间,又是无情。
“进来!”
门外的小厮得了命令,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烛光摇曳,偶尔发出两声清响,君旭阳的手中捧着一本书细细瞧着,似是从一开始他便是这般坐着的。
小厮不敢多看,只是想着君旭阳拱了拱手掌,开口说道:“侯爷,果然不出你所料,六小姐没有按照你说的方法处置他们两个,只是让小的们为那两人叫了一辆马车,安排了之后的事情,连夜将他们送出京城去了。”
君旭阳的眉目盯着眼前的书本,喉咙里面轻声应了一声。
小厮的头微微垂着,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君旭阳开口吩咐,便是开口道:“若是侯爷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小的便是先退下了。”
听了这话,君旭阳的眉头微微一皱,眉目总算是从书本之中抬起了头来,眼眸静静瞧着眼前的小厮,嘴角动了动,开口说道:“去和那些人说一下,本候要去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小厮一愣,随即便是明白君旭阳说的人是君若。
小厮应了一声,出了门去。
君旭阳的手掌微微攥成了拳头,眼眸又是向着刚才的那面墙看了看,可惜,墙上只有书柜,并没有画卷。
君旭阳的步子一顿,两个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小厮早已将紫竹轩的下人叫了起来,灯光亮着,几个小厮和老妈子都是从睡梦之中被叫起来的,神情还是有些迷糊,可是看着君旭阳进了紫竹轩的门,几个人还是强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君旭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却是一步步向着紫竹轩之内走了过去,老妈子一路引导,便是到了关着谢燕的地方。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谢燕惨死
谢燕再怎么说,也算是侯府曾经的夫人,如今只是被关在了一处屋子里面,老妈子伸手开了锁,打着烛光带着君旭阳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隐隐约约什么都看不清楚。
老妈子点亮了屋内的灯光,君旭阳左右打量着,屋子破旧,可是还能够住,可惜了谢燕如今蓬头散发,随意的倒在了床榻的边上,双眸紧闭,带了几分自暴自弃的模样。
老妈子看着谢燕抿了抿嘴巴,又看了看君旭阳也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谢燕看。
老妈子想了想,出门拿了一盆凉水进来,啪的一声全都倒在了谢燕的头上,这一下子,谢燕本就杂乱的头发便是更加狼狈,眼眸一睁,轻声咳嗽了两声。
君旭阳一直在旁边冷冷的看着,没有开口阻止,也没有训斥。
老妈子看着君旭阳的态度,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上前去踹了踹谢燕,厉声开口道:“起来了,侯爷来看你了。”
这一下,俨然是把君旭阳半夜将她叫起来的仇全都发发泄在了谢燕的身上。
谢燕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泼了冷水,如今又被这么狠狠地踹了一下,便是彻底的醒了,眉眼一动,看着眼前的君旭阳,谢燕的嘴角一咧,扯出了一个笑容来:“嘿嘿,嘿嘿。”
君旭阳的眉头一皱,伸手向着旁边的老妈子摆了摆手。
老妈子会了意,微微请了礼便是退了出去。
君旭阳的眼眸一动,静静地看着眼前谢燕的模样,水珠一滴滴从谢燕的脸颊上滴落下来,花了妆容,如今的谢燕,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谢燕看着君旭阳只是盯着自己也不说话,身子微微挣扎了几下,踉踉跄跄地站起了身子来,笑着看着眼前的君旭阳:“你来找我了?你怎么没带着姐姐来?是不是姐姐又不要你了,哈哈,哈哈。”
君旭阳咬了咬牙,看着谢燕发疯的模样却是不开口。
谢燕的身子向着前面晃了晃,嘴角又是扯开了笑意:“哈哈,我忘了,姐姐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是喜欢她吗?可惜了,她是和别的男人死在一起的!”
君旭阳的身子一动,脸颊一黑,却是狠狠上前掐住了谢燕的脖子,将谢燕抵在了床榻上面。
一双眸子里装满了愤怒,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谢燕:“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本候定可以送你上西天!”
谢燕狠狠地咳嗽了两声,眼眸也是带了几分狠毒:“你怕了?”
君旭阳的眉目一动,唇角微微张了张,发出了一声冷笑:“你以为,装疯卖傻便是最好的选择,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你的所作所为早已毫无意义,你的儿子死了,你的情夫死了,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梁国侯府的二夫人!”
谢燕的眉目动了动,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身上还带着凉水的冰冷,喉间是君旭阳有力的手掌,突然想起那一天,君旭阳剥夺自己的权利的时候,声音冰冷:“不过是一个妾……”
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没有自己的位置。
死了,死了,都死了才好。
谢燕的眉眼一动,心中却不知怎的便是释然了,她争了一辈子,到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为自己争取到。
谢燕的眉目之间带了几分清明,倒是不再像刚才那样疯傻的模样,这世间,有人因药而变得痴傻,例如五夫人,也有人,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罢了。
谢燕的嘴角一勾,带出的笑容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扎进了君旭阳的眼眸里面:“我早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早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不过是因为今天,我说出了你一直隐藏的事情,不过是因为今天,我让你心中的黑暗露出了一个角!哪怕是曾经的君若,你都不想露出一点马脚,如果是现在的呢,君旭阳,她如今聪明,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总有一天,你所有的事情都会曝光,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在这样的地方里,宁愿傻了,也不希望自己是清醒的!”
君旭阳听着谢燕的话,手掌微微松开,谢燕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却是君旭阳的话语之中带了几分阴沉,缓缓开口,只道是:“只可惜,你再也清醒不了了。”
话音刚落,君旭阳的手掌猛然加大了力度,谢燕的眸子一顿,眼眸瞪得老大,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君旭阳,君旭阳的眼眸之中带着毒,手掌死死捏住谢燕的脖颈。
谢燕的嘴巴张了张,却是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来,腿脚向着下面蹬,却是被君旭阳压在了身下。
窒息的感觉,绝望的感觉,一丝丝占据着谢燕的心灵,头一歪,谢燕彻底的没有了呼吸,眸子瞪得大大的,不是死不瞑目,只是不值,她这一辈子,苦过,累过,绝望过,只有尝到了一点点的甜头,便是再也不敢停止,她拼命的摄取,拼命的努力,到最后,不过是为自己挖了一个坟墓。
君旭阳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看着床榻之上的女人,曾经的枕边之人,如今只剩下一具躯壳。
君旭阳的眉心一顿,依旧保持着谢燕死不瞑目的模样,伸手拿了白绫绕在了房梁之上,伸手将谢燕放了上去,谢燕从屋子上面掉了下来,脸色还微微有些青紫,君旭阳冷眼瞧着,明日,侯府里便是真的没有二夫人了,曾经叱咤梁国侯府,甚至一度被京城之中的人传为最幸运的女子的谢燕,便也是这般草草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君旭阳的步子一顿,吹灭了屋中的灯光,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老妈子在门外等候了多时,如今看着君旭阳出来,赶忙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至于屋内的谢燕究竟是如何,便是也不再理会。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剩下刺骨的寒风和飘扬的白雪。
君旭阳的眼眸微合,谢燕临死前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有些事情,瞒了十五年,不知道,还可以再瞒多久。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像是谢燕灵魂的哀嚎,君旭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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