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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逆袭:傻王枭宠废柴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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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旭阳的眸子半闭着,声音里带了几分沧桑和憔悴:“松手!”
四夫人的手掌还是紧紧地攥着,君旭阳狠狠地一甩手,惹得四夫人的身子一动,向着后面摔了过去。
四夫人挣扎着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泪眼朦胧,看着君旭阳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声声的侯爷叫的声嘶力竭,可惜,君旭阳像是一句也没有听见,只是向前走着,一步比一步决绝,却是一步比一步沉重……
他曾经以为,她是不一样的,烟花柳巷的风尘圈里,他一眼就看见了她,有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唇,可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那么入了他的耳,不像那个女人,只会冷冰冰的讽刺,含着笑的轻蔑。
她说,她叫杨柳,人如其名,清风拂面,她不爱笑,却温婉体贴,他迎娶她,她便轻声轻气的请安问好,不争不抢。
初时,他还真的有些害怕自己娶了一个扬州瘦马,可渐渐地,他觉得她真的是个好女人,他信任她,却不知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或者说,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模样,只是自己傻了这么多年,任她摆布。
君旭阳走过君若的身边,偏头又看见姑娘的一张笑颜,却依旧冷冷的,让人看不出她的心,被陷害的时候是这样,真相层层解开的时候还是这样,君旭阳抿了抿唇角,缓缓开口道:“你
真像你的娘亲。”
君若一愣,神情僵了片刻,却听见君旭阳的一声叹息:“我宁愿你不像她。”说不出的疲倦,说不出的伤感。
君若回首,看着君旭阳离开的背影,突然不知道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娘亲死的早,她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小小的她随着家人安葬娘亲的时候,街边的百姓一脸唾弃,将烂菜叶和臭鸡蛋全都向着娘亲的棺材上面扔,一句句的卖国贼,一句句的婊子,小小的她还不懂这些话语的含义,可那天的场景,却是永远的印在了她的心里,她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去问谁,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这就像是藏在心深处的一块空洞,始终是她最深的梦魇。
君若偏头,看着床榻上的四夫人,脸颊苍白若纸,眼泪已经流干,锦雀缩在她的身侧,照顾着四夫人,如今的她,已经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君若的眉眼一动,四夫人用了那么多的计谋,害了那么多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输给了自己。
君若转身,向着屋外走去,戏已经落幕,便没有了停留的必要,
四夫人的声音很轻,似是万念俱灰,唇角一张一合,像是没有灵魂:“君若,这般,你可满意了?”
君若的步子一顿,没有说话,却是很快大步向着屋外走去,自做的孽,却也不知悔改,这样的人,说了多少话,都没有作用。
阙燕随着君若走了出来,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君若向着阙燕笑了笑,开口道:“老先生素来不上门为医,今个实在是个意外,倒是打扰了。”
阙燕瞪了瞪眼,哼了一声,随即倒是又瞧了瞧君若:“丫头,你可别忘了,你答应了老夫,要好好管教庆王爷吃药的。”
君若笑了笑,只叹阙燕对于穆晟轩是真的关心,却是点了点头,笑道:“好,改天我再去庆王府的时候,一定带三斤您的药过去。”
阙燕点了点头,和君若告别,九娘从屋中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生怕有人会杀了自己的模样,身子还颤抖着,两步便向着外面跑去,君若最后看了一眼四夫人的宅院,回首看了看玲珑,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今日的事情,对玲珑来说倒真算是一波三折,如今全剧都已经落幕,倒是觉得自己有些累了,玲珑点了点头,眼眶还肿着,随着君若向着宁月阁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还在叙述着今日一天的悲惨遭遇。
小丫鬟情到深处,还会伸手摸两下眼泪,抬眼看着自家小姐默然的模样,再一次开口说道:“小姐,环彩阁那样的地方,以后还是少去吧,若不是今日被咱们撞见了,没准二夫人就被拉下了台,也不必让小姐今日兜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君若看着玲珑笑了笑:“哟,你什么时候也会害别人的那一套了?”
玲珑的眼眸向着别处瞧了瞧:“她们总是害我们,也该让她们吃吃苦头。”
君若看着玲珑的模样,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进了宁月阁的时候刚好是晚膳的时间,夏依早已将食物摆好,只等着君若回来。
君若看着桌上的饭菜,刚才还没有感觉,这时候倒是确实觉得有些饿了,本想着从庆王府回来好好的歇息一下,可是待在梁国侯府之中,又怎么会有歇息一说。
玲珑的嘴巴还是不停的说:“小姐,环彩阁这样的地方,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君若抬头看着玲珑委屈的模样,突然想起今日静涵说的要拉着自己做生意的事情,眉心一动,抬起筷子将佳肴夹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玲珑,环彩阁,我们以后可能会经常去……”
玲珑一愣,嘴巴张的老大,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君若:“为什么呀……”
那种烟花柳巷的地方,玲珑确实看不出有什么好,虽然那里的糕点很是好吃……
可是自己没吃几块就被锦雀抓了去,实在是个有阴影的地方。
偏得自家的小姐唇角一勾,带出了一丝笑颜,像是想了些什么十分美好的回忆,玲珑的右眼皮狠狠地跳了两下,小姐,小姐她不会是看上了环彩阁的那个姑娘了吧……
玲珑咽了咽唾沫,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小姐,若是你瞧上了那个姑娘,可以为她赎身,放到侯府里面做个丫鬟什么的,没必要一直向着那种地方好,若是传出去了,对小姐您的名声也不好……”
君若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这个小丫鬟想的倒是够远的……
君若拿起桌边的扇子轻轻敲了敲玲珑的头:“该打!”
玲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被自己看透了心事还是什么,只是低着脑袋不说话,心里却是各种假象各种猜测,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小姐的心,就是藏在海底石头缝里的针!
君若看着玲珑的模样,知道她也不会想什么好事,便是又伸手狠狠地敲了一下玲珑的脑袋:“想什么呢!”
玲珑抬头,依旧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没什么……”
君若摇了摇头继续吃着饭菜,又开口道:“我记得,每年生辰,爹爹都会送我十枚金币,你去帮我找出来。”
虽然君旭阳对君若这个女儿一向都是不太在意,可每年君若生辰的时候,君旭阳都会记得给君若送来十枚金币,做工精致,每年这时,就是君若最开心的时候,总会拿着自己的金币给君宁看,君宁总是喜欢一枚枚的将金币数好,再全部放在君若的手心里:“这些东西,可都是若儿的嫁妆,若儿可都要收好了。”
合眸,像是还能看见若儿那般单纯可爱的笑颜,君若偏头,现在的这个女孩,是多久没像那时候一样笑过了……
玲珑一愣,眼眸向着君若瞧了瞧:“小姐,你的那些金币,不是全都交给二夫人保管了吗?”
☆、第七十三章 游船宴席
二夫人?谢燕?若儿的钱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玲珑微微垂下了脑袋,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小姐原来为人老实,每次小姐将老爷给的金币收起来了,二夫人就会过来拿,还说小姐现在还小,等到小姐长大了,这些东西都是小姐的嫁妆,可是小姐还不会保护,怕弄丢了,便先放到二夫人那里保管。”
君若的眉心一冷,却听玲珑继续道:“可是,二夫人一保管,便是保存了十年,奴婢连个金币的影子都没有瞧见,原来每次大小姐来的时候,奴婢都想说……”
君若看着玲珑的模样摇了摇头,一忍再忍,不过是助长了别人的威风。
玲珑抿了抿唇角:“小姐,现在我们足够强大了,可以去二夫人那里把金币要回来了吧!”
君若的眉心一锁,微微摇了摇头:“还不可。”
玲珑的眼眸眨了眨,带了几分惊异:“为什么?”
君若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无凭无据,只会助长了二夫人的气势,况且现在四夫人倒了,二夫人可能又开始谋划该如何害我了。”
玲珑的眸子垂了垂,却是没有说话。
*
谢燕的宅院内,君旭阳坐在桌旁吃饭,旁边坐着谢燕伺候着,君澜和君桓也都坐在一边,十分乖巧的模样。
君旭阳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睛失了些许的神,还在想着刚才四夫人的事情。
谢燕为君旭阳盛了一碗汤,脸上还陪着笑意:“侯爷,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妾身亲自炖的鸡汤,您尝尝。”
君旭阳点了点头,接过谢燕手中的碗筷,眼眸微微扫过旁边的君澜和君桓,目光里总算是有了些许的温度:“本候不求别的,只求你们都好好的,莫要欺骗本候。”
谢燕愣了半晌,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笑容:“侯爷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妾身和澜儿桓儿又怎么会骗侯爷呢。”
君旭阳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尝着桌上的美食,明明皆是上品,却味同嚼蜡,君旭阳吃了不多时,便是起身离开,谢燕一愣,赶忙起身要送:“侯爷,今日又不在这里过夜吗?”
君旭阳的步子一顿,却是依旧只留给了谢燕一个背影,眉心一点,双眸一合:“你说,当年墨茹为什么会将密函送出去呢?”
谢燕的身子一抖,险些站不稳摔到了地上,眉眼一动,面上的笑多了几分勉强:“侯爷,那般久远的事情,妾身实在是不知……”
君旭阳摇了摇头,向着屋外走去,谢燕脸上的笑容僵住,显得十分的难看,君澜瞧着,赶忙伸手扶着谢燕坐下来,谢燕看着君旭阳离开的方向,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忘不掉那个女人。
君澜看着谢燕的模样,心里不禁担忧发问:“母亲,您和父亲刚才说的话?”
谢燕的脸色还有些难看,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谢燕勉强坐直了身子,看着一旁一边吃饭一边瞧着自己和君澜的君桓,眼眸中带了些许的温柔:“桓儿,吃饱了吗?”
君桓乖巧的点了点头,君澜伸手,摸了摸君桓的脑袋,眉眼中还带着笑:“桓儿要是吃饱了,就先去玩吧,姐姐有事情要和娘亲说。”
君桓点了点头,向着屋外跑去,君澜看着君桓走远,神情骤变,带了几分担忧的看着谢燕:“母亲,怎么了?”
谢燕看着桌上的菜肴却是全无胃口,面上的神情带了几分凝重:“杨柳假怀孕的事情被揭发,我看着侯爷刚才失望的模样,估计她已经再没有翻身的可能,这个时候,我们若是再不采取行动,迟早会被君若算计!”
君澜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谢燕的观点,可是,心中却还有顾虑,若是君若真是那么容易就能股除掉的人,又何来这么多的麻烦事情。
谢燕叹了口气,心下正愁着,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谢燕一愣,唤了一声进来,小厮的步子走得急,伸手将一张请帖递到了君澜的手上:“二小姐,五皇子归来,太子殿下邀请您明个一起去游湖。”
君澜一愣,打开手中的请柬瞧了瞧,向着小厮点了点头:“知道了。”
小厮刚想退下,却是看见小厮的手中还拿着两份请柬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你是第三个送的我这里?”
大燕国虽是崇尚自由的国度,万事却还是讲个礼仪,按理说君澜一直认为自己算是梁国侯府的嫡女,若是送请柬这样的事情都要排到了庶女的后面,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君澜的痴心妄想,谢燕尚未被提为正妻,君宁死后,君若才该是侯府的嫡女,可惜,没人在乎这一点。
小厮一愣,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中的请柬,低着头道:“启禀二小姐,您的请柬小的是第一个送到的,只不过这一次太子殿下只是宴请了您,五小姐和六小姐,至于三小姐和四小姐,太子殿下并没有准备请柬。”
君澜一怔,摆了摆手示意小厮下去,明明是好好的游湖,却连请柬都不给送,太子的深意,真是让人瞧不明白,不过如今四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下滑,趁机踩上一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待到小厮远去,谢燕看了看君澜手中的请帖,眉心一皱,才是想起了一桩大事来:“被杨柳这么一闹,为娘险些忘了,太子给你的两天期限是不是快要到期了?”
君澜的指尖一抖,这才想起那只该死的猫儿来,这两日满心想的都是四夫人的事情,倒是将这桩大事忘得干干净净。
君澜看了看手中的请柬,眼眸中猛地一怔,又是抬头看了看谢燕,唇角一勾,缓缓开口:“娘,女儿倒有一法。”
*
清风徐徐,在水面吹起几道波澜,杨柳拂堤,一艘豪华的船儿在湖中行驶,笙歌阵阵,偶尔传来两声笑意,岸边的人不禁感慨,不过白日,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公子竟是下了这么大的手笔。
遥遥望去,只瞧得船边一角,也是布局精致,惹人垂眸,却不知船内更是雕栏玉砌,佳人成群,金杯银盏,好不热闹。
如玉手指拂过琴弦,奏出一曲连着一曲的美妙旋律,太子坐在上位,今日的心情,倒是不知道比生辰那日好了多少。
五皇子缓缓进来,太子瞧了,眉眼俱笑,伸手抬起了杯子:“哟,咱们大燕国的将军来了!”
穆念泽赶忙摆了摆手:“不过谬赞,兄长怎的还与我客气上了。”
说话间却是后面又出来了一个人,紫衣官靴,腰间环玉,发丝梳的一丝不苟,远远瞧去,只感慨果真是个精致的人儿,可惜了近处一瞧,却是看见了那双眼睛,明明生的不错,又大又明亮,偏偏空洞无神,像是没有灵魂,让人叹息上天白白赐了这人一双好眉目。
而这样可惜的人,大燕国估摸着也就只有一个穆晟轩。
太子看着穆晟轩,心中带了几分不悦,明明请柬没有送到,这个傻子怎么也跟着来了……
穆念泽的眉目带着笑,穆念泽多年在战场,最讨厌假模假样,要笑就是直达眼底的笑容,让人看着也是真诚和舒服。
穆念泽看了看太子不悦的表情,却还是开口道:“昨日我去瞧瞧皇叔,却听太医说皇叔的病有严重的征兆,得多出来散散心才好,正好我接了兄长的请柬,便今日将皇叔一起带来了,兄长不会怪罪吧……”
穆念泽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太子便也不能再说什么,君若抬眼瞧了瞧穆晟轩,哟,病的还是严重了?还需要散散心才好?
不知道那天穆念泽带着他去环彩阁散心的日子可还好过?
正想着,却是穆晟轩的眸子撞了过来,君若的白眼一翻,眼眸便是瞧向了别处。
穆晟轩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眼眸之中个,依旧是一片空洞。
静涵瞧着人差不多也算是到齐了,便让身边的宫女将一个小小的绣带呈给太子,太子拿在手中,绣带虽小,却依旧是做工精细,特别是凤凰的眼眸绣的有神,宛若活了一般。
静涵笑了笑,声音里带了几分乖巧:“静涵本想送给太子哥哥的礼物被毁了,回去思前想后总觉得过不去,匆忙之间却又来不及重新绣,思量之下便只是绣了这个绣带,还望哥哥不要嫌弃。”
太子摆了摆手:“静涵用了心,本宫又怎会有嫌弃一说。”
本来众人都快要忘了这档子事情,如今静涵送礼却又是让人想了起来,静涵的礼物是被他人毁的都知道重新补上一份,那君澜算是罪魁祸首,还被太子殿下下了命令,两日之内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君澜想要装傻充愣,怕是已经不可能的了。
君澜瞧着,却也是不慌和不忙,上前走了两步走到了中间,君澜轻轻拍了拍手掌,便是有两个丫鬟拿着一个精致的鸟笼子走了上来,这次鸟笼子上面没有盖上布子,鸟笼中的雀儿浑身金羽,用雍容华贵四个人来形容也是不足为过。
君澜含笑,缓缓请礼:“贪吃的猫儿惹人讨厌,澜儿特地又寻了一只鸟儿来送给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收下。”
静涵的眉目一偏,从金丝雀的身上移开了眼眸,唇角还是带着一丝笑意,唇角一张一合:“静涵本以为,这般珍贵的雀儿,应该是个孤本,再不济也该很难寻得,二小姐果真是厉害,两日内便找来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鸟儿。”
明明是没什么感情偏向的话语,众人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针对君澜,可是偏偏静涵说的也是有理。
君澜笑笑:“这鸟儿本就是一对,君澜本是留了一只打算自己私藏,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不知,公主殿下的绣品,究竟值多少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第七十四章 静涵君雪
静涵张了张嘴巴,本是还想说什么,却是君若拉了拉静涵的衣角,示意她看一看坐上太子的模样。
静涵抬首,看着太子正专心逗趣着君澜的那只鸟,其他的事情像是都不甚在意,刚才静涵和君澜的斗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静涵抿了抿唇角,又是含出了一丝笑意:“什么样的礼物,只要太子哥哥喜欢就好。”
太子垂眸,大笑了一声:“静涵妹妹和二表妹的礼物,虽是迟了,本宫却都很喜欢!”
歌舞之声继续,静涵的眉心一挑,瞧着对面君澜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带了几分不解。
倒是君若抬手,轻轻抿了一口杯中之酒,浅声对静涵道:“哪怕今日,君澜送的是一件平常人家的抹布,怕是太子殿下都会说他很喜欢。”
静涵一怔,却又是皱了皱眉头,君若的眼眸看向君澜,只瞧着君澜眉目含情一双眼眸只在太子的身上流转,太子偏眸,也是瞧着君澜,郎情妾意,瞧着可真是让人不怎么舒服。
静涵抿了抿唇角,忽的带出了一笑:“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大战胜利,五皇子归来,皇上大喜,不知道又会赏赐五皇子什么东西,穆念泽素来豪爽,又总是在边关,若是他相争想夺,兵权自在手中,太子虽然贵为储君,却缺少了身为储君最为缺少的东西——兵权。
五皇子和他素来没什么来往,如今归来,对于太子来说可以算是一种挑战,若是太子不能尽快拿到一部分的兵权,若是五皇子心生歹意,他储君的位置怕也不会坐的长久。
如今之际,便是找到一个可以和五皇子抗衡之人,而这个人,手握重兵的一品君侯君旭阳自然是最佳的人选,若要拿到兵权,联姻自然是最稳妥的方法,这个姻缘,连得便是太子殿下和君澜的姻缘。
再加上谢燕在君旭阳的耳边吹一些枕边风,五皇子对太子的威胁便可以消失的干净。
太子生辰一案,太子应该是真的动了火,如今却可以这般轻松的原谅君澜,还安心接受联姻之事,估摸着便是太子背后的人出了主意。
君若无需多言,其中的利害关系,静涵也都懂得,只感叹眼前的人都是憋得住,明明背地里不知已经排练了多少遍的戏码,到了台上,却还要表现的和第一次一样不急不躁。
思索之间,林家兄弟二人走了进来,美姬正在为太子倾酒,太子抬首,瞧着林慕和林城,眉目含笑:“来晚了,要罚!”
林城眼眸眯眯笑了笑:“早晨家父叫我们去训话,便是迟了一些。”
太子的眉心一点,眼眸便从林城转到了林慕的身上,林慕也不言语,只是任由太子殿下瞧着,太子含笑,看的静涵都是有些不舒服。
静涵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却听太子缓缓开口:“本宫听说,林丞相为林大公子看中了媳妇?”
一言罢,静涵手中的酒杯被捏的紧紧地,杯中的酒都是不禁荡起了几点波澜。
君若一怔,不禁偏头看着静涵的模样,静涵的神色未变,只是静静瞧着林慕,无笑无悲,君若倒是宁愿静涵像是往日那般笑着,这样的神情,实在是看的人有几分惧怕。
林城听了太子的话,不禁笑的更厉害了一些:“太子殿下的消息倒是灵通,今日家父叫我们过去,就是为了这桩事情,你说是不是,哥哥。”
林慕的眉心未动,只是抬了抬手:“太子说笑了。”
开口间,似有清风飘过,带了一阵花落。
太子殿下倒是来了兴趣:“既然迟到了,怎么也该自罚三杯。”
林城连连道好,本是想要带着林慕走到位置上,却是太子的手掌向着君雪的方向一探:“林城,你是不是带着你大哥坐错了地方?”
话语间君雪的脸颊一红,赶忙低着头用筷子继续夹菜,这样的事情,确实会有几分的不好意思。
林城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是是,你瞧瞧我这个眼力价。”
说罢,林城抬手,拽着林慕便是向着君雪的位置坐了过去,君雪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林慕缓缓坐下,也没有怎么言语。
手掌一动,轻轻捏起桌上的酒杯,白玉的指尖碰触金色的酒杯,光是看着,便是一幅画卷,林慕开口,唇齿轻动,更衬的唇红齿白,惹人遐想:“我迟了,自该罚。”
手腕一抬,一杯酒便是见了底,林慕的手掌又去带了酒壶,倒是不必麻烦佳人,自己便是盛满了酒杯,连君若这种不怎么看美男的女子都觉得,林冰块在不知不觉中,倒是真的长成了一幅画。
再偏头,看着静涵的模样,静涵的眉目垂着,几缕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目,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容颜和神情。
太子鼓掌而笑:“果真好酒量,有丞相当年的风采,林城,你若有你大哥的十分之一,丞相也就不必每日都为你担忧了。”
林城偏了偏嘴巴,任由佳人将酒杯斟满,眉宇之间依旧是纨绔的模样:“太子真是说笑了,我又是喝不下三杯酒。”
说罢也是干了酒杯,可惜和林慕相比,总觉得是不一样的景象。
太子手指一点,笑道:“本宫看着,你就是比不上。”
林城偏过了头去,太子笑了笑:“他日你大哥美人在怀,有你羡慕的时候。”
话语间还向着君雪偏了偏,君家五女,虽是消失了一年,惹得君林两家取消了婚约,可是当年京城之中关于君雪的传言却都是在,十三年前百花之宴,君雪只有三岁,却是成为了当年最小的表演者,诗书礼仪,倒背如流,一夜震惊了全国,也吸引了丞相大人的目光,这样好的一个儿媳妇,可不是说退去就能够退去的。
太子殿下说的越多,君若却是越担心,眉目又向着静涵偏了偏,却是静涵猛地抬起了头来,瞧着君若的眼眸笑了笑,眉眼弯弯,依旧是往日的模样:“你要是喜欢一直看着我,我倒是不介意出门和你说一会儿的悄悄话。”
孟茜的头不知道何时探了过来,眼角眉梢也是含着笑看着君若和静涵:“六小姐和公主在说些什么新鲜事情,可与孟茜说一说?”
静涵勾唇,带了一丝笑容,却带了一点犀利:“我们在说,孟家的姑娘知书达理,就是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乱插嘴的道理。”
一言罢,孟茜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直了身子吃菜,像是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君若抿了抿唇角,随着静涵走了出去,船头的风景正好,可以看着京城变小时候的模样,湖边的人还是许多,有些为着生计奔波,有些指着船儿惊异,船儿摇荡,在湖边荡开了一片波澜。
静涵微微扶了扶额,唇角含了一丝笑意:“到底是没有坐惯了船,这般摇晃着,竟是有些晕了。”
君若咳嗽了一声,抬眼看着静涵的模样皱了皱眉,开口道:“入伙的银子我已经在筹集了,可惜我这么多年的钱多是被家中的二夫人吞了,我最近倒是要好好想想法子,让她把吃进去的钱全都吐出来!”
静涵眉目弯弯:“我最爱干让人吐钱的事情,到时候钱财拿回来了,可一定要记得带我去好好的观摩观摩。”
君若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让卿衣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静涵缓缓蹲坐在船头,瞧着湖面的水儿,唇角一勾,带了一丝笑容,不知怎的,君若竟是觉得,她的这丝笑里,带了几分伤感。
这是她第一次瞧着静涵这般笑着,静涵伸手,碰触到的都是空气:“船太大,太高,就算本宫想要碰到水花,都觉得那么困难,其实,要是能够选择的话,荡一艘小船,也好。”
声音,淡的让人心疼。
君若挑了挑眉目拉着静涵站起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酸了,干脆给你混一个京城里最会作诗的公主的名号好了。”
静涵眉眼一抬:“京城之中只有我一个公主,我自然是最会作诗的那一个。”
……
君若抿了抿唇角,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沉默良久还是开口:“其实,我姐姐和林慕的婚事……”
静涵偏头,静静看着眼前的君若,君若垂首,没有继续说下来,静涵也是不多言语,君若舔了舔唇角,却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毕竟,静涵已经说得那般清楚明白,自己明明早就知道君雪和林慕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告诉他。
君若这般想着,却还是抬起头正视静涵的眼睛:“我知道你喜欢林慕,也知道你若想要的东西便一定要拿到,可是君雪是君府里唯一一个对我没有敌意的姐姐,我希望你能为了我,不要伤害她。”
静涵伸手,轻轻取下自己鬓间的一枚玉簪,唇角一勾,划出一丝笑意来:“你都说了,我若想得到的东西便一定会得到,为了利益和目的,便一定会有血腥的存在,你让我饶了她,又怎会是这般容易的事情?”
☆、第七十五章 游船走水
君若一怔,抬眼瞧着眼前的姑娘。
静涵的手掌一动,玉簪的尖狠狠地刺在了自己的手掌上:“我流血也好,你流血也罢,我是不是曾经说过,特别期待一场和你之间的较量?”
殷红的鲜血从静涵的指尖渗出来,染红了玉簪的模样,静涵抬首,将自己的手指含在唇齿之间,姑娘的眼眸含笑,却完全不达眼底,这样的模样,看的人带了几分心寒和害怕,偏偏君若不怕,直直盯着静涵的一双眼眸,良久,却是笑了出来:“你不会。”
静涵一顿,眉眼轻动:“我怎么就不会。”
君若笑笑,伸手接过静涵手中的玉簪,在眼眸之中瞧了许久:“我认识的静涵公主,始终都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静涵瞧着君若的模样,猛地一笑,带出脸颊两个浅浅的梨涡,手指从手中拿出,轻轻一挤,又是带出了一滴血珠,静涵的眼眸一偏,倒是带了两分的轻松:“不就是一个林慕,既然瞧不上本公主,我便不要了,为了一个没和我说上几句话的男人大开杀戒,实在不是我的性格,更何况,这些必须要跨越的障碍里面,还有你。”
声音爽朗,却让君若的心中一暖,或许,她重生之后最幸福的事情,便是了解了穆晟轩和静涵,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给了她完全相同的温暖。
话语间,却是听见小厮的几声慌乱:“不好了,不好了,船舱后面起火了!”
君若一愣,却见几个小厮拉着几艘小船走了过来,看着静涵和君若的模样,急匆匆道:“你们是哪里的舞姬?还不快回到大厅里面去叫人!”
君若和静涵还未开口,却是被小厮强行向着屋子里面拉,毕竟,救生的船有限,自然是要给里面的达官贵人用的,像是舞姬这般低贱的身份,就算是烧死在船中也没什么心疼的必要。
君若还未开口,却是小厮之间推推搡搡,君若一个脚滑,噗通一声,便是掉到了水里面,匆忙中君若好像听见静涵的呼喊,可惜,耳边的声音只剩下恐怖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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