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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金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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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午饭的时候,谢擎宇出去了会,再回来的时候,神秘地朝初芙招招手。
赵晏清知道兄妹二人有私密话要说,把自己当不存在。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一回两回的,赵晏清可能会觉得无所谓,多了会有被排外的难过吧。
谢擎宇拿出一封信,倚着门低声说:“父亲回信了。”
“怎么那么快?!”
“父亲自是让人快马加鞭送的,这一路都不知道要跑死多少匹马。”
初芙忙接过,打开信一看,是她爹爹说信收到了,事情一定会办好。翻到第二页的时候是一副画,纸上画着一个玉佩一样的东西,隐约分辩出来玉佩的纹路是只蝙蝠。
初芙看着那胖走形的蝙蝠,嘴角抽了抽。那蝙蝠的鼻子都要成猪鼻子了,她爹爹的丹青真是一直没有进步啊。
但画这个干嘛?
她猛然想到自己去信提过玉佩一句,连忙又翻最后一页信,上面赫然写着,他的人曾拦截了一封到军营的信。这个蝙蝠被人沾了墨印在信上。
军营出了陈王旧党,他现身后就暗中把控了所有送到军中的来往信件,特别是京城来往的,哪个士兵给婆娘寄信说情话他都知道。所以初芙一提,他就想起之前属下不久前就拦过这样一封。
但信里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是一些问候,要说特别,也就这个蝙蝠纹路的玉佩印子让人印象深刻。
初芙看得眉头紧紧皱着。
玉佩才不见了几天,居然已经有人往军营送信?
睿王的人?
沈凌说过,这玉佩只能联系睿王的心腹亲信吧,但明明没有人能取到才是。
她疑惑不已,怎么也想不通。谢擎宇见她面色凝重,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拿过信一看其实也没有大事。
“东西出现了,或许是好事。父亲肯定已经让人追查这信到谁手里了,只要查到接头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好办。”
话是这样没错,初芙抬头看着兄长发怔一会,才勉强不再去想这件事。
兄妹俩回到屋里,赵晏清本打算今儿中午做东,请兄妹到王府里去用午膳,不想明宣帝的人找了过来,是要他当即进宫。
他只能朝两人抱歉,先行匆匆离开。
初芙心里正积着事,也没有在外边用饭,而是坐着赵晏清再吩咐前来接她的马车回了府。回府后就让人去给陆承泽送信,让他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带沈凌来一趟。
赵晏清以为明宣帝召他进宫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结果只是让他陪着用了一顿午膳,又什么都没说,让他出宫了。
这种举动叫他免不得多想,甚至连询问太子的情况都没敢开口。
当日下午,陆大老爷进了宫,把诬告太子一案的卷宗递呈给明宣帝,看着明宣帝毫不犹豫地批了红。
明宣帝搁下笔,把卷宗给回陆大老爷说:“收起来吧。”
陆大老爷明白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份东西不能再让外人见到,身为大理寺卿的他,要把这卷宗封存起来。
“微臣尊旨。”
“嗯,再有,朕要你们尽快查出幕后之人。这是有人要乱朝纲啊,朕昨夜几乎没有合眼,一合眼就是以前陈王在朝中做乱的种种,总是心有余悸。”
陆大老爷还站在帝王身侧,没想到明宣帝会跟自己说心事,忙敛容,将头垂低了些。这一低头,倒是看到御案上熟悉的几张纸。
那是昨天他呈给明宣帝的,是赵晏清写给他的那一份查证内容。
“朕上跟万鸿羽才说,陈王乱党敢再现身,朕就在这等着他们。结果就出了太子的事,这让朕不得不多想。”
明宣帝的话让陆大老爷回神,忙宽慰道:“陛下放心,不管是谁人,微臣都会追查到底。”
“朕信你们的,英乾也快回来了,你们都在,朕也就能安心些。”
陆大老爷忙惶恐跪地称不敢:“食君俸禄,忠君之事,陛下言重了。”
明宣帝亲自去扶了他起来,很是亲昵拍拍他肩头:“你们都不错,谢丫头也是不错的。”面上的愁色倒是散去不少。
君臣间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户部的人来求见,陆大老爷就顺势告退。回到大理寺后,转达圣意,大理寺手上没有紧要事的,都全力以赴追查杀李双财的真正凶手之上,直忙得众人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想推断案情和重新搜寻证据。
陆承泽跟着众人身后忙活,把初芙约见的来信忘记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几天,赵晏清也在工部十分忙碌,都察院的人跟锦衣卫那里也带回来浙江贪墨案的最新进展,众人都开始观望明宣帝要怎么做。
太子对外是告病,有几日不在朝中走动,一时间,大臣们就开始对刘家有了更多的猜测。
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陆承泽,赵晏清也来信说近些日子都忙碌,初芙就在家里不怎么呆得住了。
倒是谢擎宇又偷偷回来谢家,本是空闲要找她说说话的,哪知初芙就换了男装说要出府,说让他跟着去置私产去。
除了静竹斋,她还是要再盘个新的茶楼下来。
谢擎宇只能戴上面具跟她出门。
初芙已经有了预想要的位置,那就是京城四处城门附近。
这些地方人来人往,有进京的,有出京的,消息的地域局限性就小了。
谢擎宇跟着她转悠,只是这些地段本来就是一铺难寻的,转了东城和西城,也没有要转让的地方。
初芙免不得有些泄气,要再去城南和城北。
才到了城南,发现城南长街街尾居然围满了人,还有狗叫声。
她听着奇怪,谢擎宇身量高,已经看见了:“狼狗?京城里还有人养这东西。”
狼狗,初芙反应过来是猎狗,只是因为样貌与狼近似,大家才用它来通称。
“京城里还有官员养豹子的,养猎犬哪有什么稀奇的。”
对上妹妹习以为常的样了,谢擎宇说:“是不稀奇,只是这狗的凶狠样子,要是主人家没看好,可得出大事。”
大多数人养这些,都是生肉喂食,就是要保持他的凶性,见到生人扑咬最正常不过。
初芙倒也认同,发现绑的那个地方是个茶楼,百姓是觉得新奇,都围在那看。而且……她双眸突然一眯,看到那茶楼门上贴了什么。
“好像找到有人要出手铺子了。”她兴奋地跑上前,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
果然是写着出让。
她伸手去撕了那纸,一瞬间,围在狗狗边上的百姓突然散开,还有害怕的尖叫声。初芙吓得也跟着往后退,结果又听到百姓们的哄笑。
原来是有人跑去用手逗那狗,两只狗被激怒挣扎着要扑上前,把所有人都惊着了。
初芙看着百姓们笑被绑着的狗狗,心想这还好绑得扎实,不然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她拿着纸张就要进店去询问,百姓中又有人去逗狗,她也没理会,下刻却是听到尖叫还有兄长的惊声。
“初芙!”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兄长挡在她跟前,软剑已被他握住,兄长前面是满嘴獠牙扑来的狼狗!
第57章
狼狗挣脱,先前还哄笑的百姓就像一盆被泼出去的水; 仓皇尖叫着向四面奔散。
初芙是因为一脚踏进了茶楼; 又被兄长堵在身前; 就有一个死角保护着,惊变中看到兄长的剑被狼狗的獠牙给咬住。
剑刃锋利; 狼狗的嘴一下就被割了道口子。谢擎宇是军中出来的; 即便是狼都面对过,在趁狼狗吃疼的时候十分利落抬腿就将它踢出老远。
可能是因为摔落的撞击,那狗倒是一下再站起来; 另一只将百姓追得四处逃窜,有人已经被咬伤。
正当谢擎宇准备再去制止另一只的时候; 从茶楼里冲出一人; 嘴里叼着个木哨吹响; 原本还发疯的狗当即就老老实实蹲下了。
初芙看到吹哨的人年近三十的样子,衣着上看是个伤人。
他吹了哨; 身后当即又有人跑出去,把两只狗都拉到一起。这会倒没再栅门口; 而是拉到了那商人跟前。
商人脸上是惊是怒; 刚才跑远的百姓驻足; 纷纷往回看。受伤的捂着腿或胳膊; 哀嚎着疼; 一把眼泪一把鼻子的。
“不是让你们栅好; 这就出事了!”
那商人气得想去踢狗; 最后却是去踢了几个小厮。小厮往后缩; 商人又喝道:“没见伤着了,快止血,这可是养了那么久才挑出来的。是要给贵人的,如今却伤着了,你要我怎么交待!”
“——我说,你的狗伤了人,是不是先该去问问伤者。再有,这街上也被闹得乱七八遭,不少小贩的摊子也被狗弄砸了,你是不是也该问问。”
初芙见他这会还在想着什么贵人的生意,不由得有些来气。
被狗咬一口,可是好玩的,极大可能就染上狂犬病了,和性命攸关!
商人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斥自己,横眉一坚,抬头先是看到谢擎宇那张翻着寒光的面具,再有是面具下一双凌厉的眼,想骂关你屁事的话当即改了:“这位公子说得对,你们快去给那些受伤的人银子去看伤!还有损失,该多少赔多少。”
那样虽怂,倒真是有钱。
初芙也就不想管他了,跑到那些受伤的人跟前看情况,有三个人被咬到腿,血都染了一裤脚。还有两个胳膊也被咬了窟窿。
她看得心里一抽,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里又没有疫苗一类的东西。
但那几个人拿了对方给的银票,却又喜开颜笑了,也不叫疼了,就那么息事宁人要离开。初芙让他们稍等,说若是发现自己看到水有恐惧,一定要去找郎中,几人古怪看她一眼,显然没她的话听进去。
那个商人可是赔了五十两。五十两,说够他们这些百姓过上五年十年都不夸张,哪里还管得了这种皮肉伤。
初芙见那些人不当回信,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不会染上病,转身回茶楼的时候就见到商人跟人在说话:“你再让一些,我再添一些,这生意也就定了。”
生意?
初芙就去打量另外一个人,也是商人的打扮,只是神色萎靡,身上衣裳也不算工整。像是个落难的。
她眸光一转,问道:“你是这个茶楼的东家吗?是要转让对吧,我刚看到你贴的这个,价格多少,我想要。”
商人听到有人半路要截胡,直眯起了眼,一看又是刚才让他赔了银子的小公子,脸色就有些难看。
他抿抿唇,似乎是想怎么跟人周旋。
谢擎宇这时跑了进来,在初芙耳边说:“有人用飞刀切断了狗的绳子。”
初芙诧异,就见到他手里拿着两载断了绳子,还有一柄锋利的小刀。
绳子切面整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人为的。
她还在心惊,那个商人已趁机说:“就按你说的价,这茶楼我要了,我们去衙门过契去!”
“不,这位东家还没听我的价呢,怎么就能卖给你?买东西都是价高者得。”
初芙见那边要拍板了,忙又将注意力拉回来。
那商人直咬牙切齿,谢擎宇见他眼神有不敬,手上还握着的剑唰一下就刺进地砖的缝隙里。
他露这一手,吓得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商人看着还在摇晃的剑柄,当即后退了两步。
“算、算我倒霉,但有一句话,小兄弟,做声音不是靠你这样的!你迟早要吃亏。”
说罢也不敢再留,一挥手带着人离开,嘴里还巴拉巴拉地说倒霉,狗也被伤了,贵人那里不好交待,还遇到个程咬金。
东家见走了一人,脸色也不太好看,怯怯地说:“这位小公子,价格不能再少了的。”
初芙忙让自家哥哥收了剑,他们都要成土|匪了!
后又问过价格,其实比市价还低一些。初芙听闻这东家是得罪了人,只能离京,同情心一泛滥,就给他提到市价盘下茶楼。
谢擎宇是首回明白什么叫败家,这幸好是妹妹,是个弟弟,估计谢家要被败光了吧!
随后初芙就再派认这茶楼原本的伙计回谢家找来李恒,让李恒带着银子去过契,她和谢擎宇就把茶楼关了门,躲在里面继续先前未说完的事。
“这肯定是有人蓄意断了绳子,有一只狗还扑到你跟前,也许就是冲着你来的。”
“是有人跟踪我们?”
谢擎宇摇摇头:“没有人跟着我们,可是偶然,还认出你来了。”
初芙就咝了一声,心头发凉:“还真有人要盯上我啊?”
谢擎宇说:“我刚才还问了东家,那个商人什么来路,说是庆州来的。正好是约了人在长街要谈别的生意,就是卖那只狼狗,看到他正好贴转让的消息,就进来问了。”
“所以那个人是疑点的,就是你猜测的,有人正好看到我了,顺手放开了狗。”
她要被咬上一口,搞不好真是小命休矣,她只能往自己破了画屏和贾永望的事上想了。
但是……初芙想着,神色又变了变:“看来宫中还是有那个幕后的人潜着,陛下可没有对外说过一个字,大理寺衙门上下都封口,百姓其实也没有听到有用的。”
静竹斋里的这些消息,只要有关当天状告太子相关的,她都让人改成了是浙江出事,转移了众人注意力。
这事虽不算完全保密,但破案极快,还是没多少人知道的。偏她就被人对付了。
谢擎宇点头:“对。我晚些会问问今天在这街上的暗哨,看有没有见到出手之人,然后还得跟陛下汇报此事。再有……”他神色严肃了下去,“以后没我跟着,哪里也不许去!”
国公府里有李恒,有齐王的侍卫,比外头肯定要安全的。
初芙闻言咂了咂嘴,虽是不太情愿,但知道小命要紧,她真被盯上了。
兄妹俩也没有在外头逗留太久,谢擎宇将人送回谢家,自己又跑得无影无踪,去查实今天的事。
陆大老爷那里也叫他送了信去,说了前因后果,再三想了想,还是给赵晏清也去了同样一封信。
赵晏清这几天在工部在做预案的预算。
浙江送回京城的消息比想像更不好,而且查出有些堤坝是人为毁之,并不全是贪墨引起的施工问题,相当于浙江那几个堤坝几乎就是要全部重新加固。
这样一来,国库压力又增多了。
因为查到有人为损毁的情况,浙江提督府说近一年都有倭寇联合匪贼在四处生事,极大可能是有人预谋的,刘家那里倒是洗脱一些嫌疑。
浙江发水难,那于倭寇来说绝对是进攻的好时机,那个时候衙门都全力抗洪和应对受难百姓,算盘是打得十好。
但赵晏清知道,他舅舅肯定还是得抓出那么一两个贪墨的人出来顶罪,不然这事不会结束。
陈家势大,他所熟悉的刘家在后面也有小动作,还被人揭发出来,赵晏清只是想到这些乱糟糟的一团就头疼。
到现在,太子那里也没有个说法。明宣帝对有人蓄意谋害皇储一事密而不发,只让太子对外告病,这何尝不是在折磨着犯错的太子。
愧疚和等待宣判的不安,真会把一个人心智击夸的。
赵晏清好不容易理好一个县的预案,就见到永湛前来,送来信说初芙被盯上的事。
他神色几变,没有和平时一样在工部呆到日落就离开了。
初芙今天被唬了一跳,回到家里啥也没做,睡一觉恢复精力。等醒来的时候,院子里有洒扫的声音,到窗边一看,已是漫天霞光,院子里花圃都被染上一层淡金色。
赵晏清就是在这个时候到了护国公府,看着她一袭浅绿的衣裳站在窗边,在这萧瑟的秋景中像是抽牙的柳枝,把清冷的秋季增添了暖色。
他站在院子里看她,初芙也不出来迎他,就那么站在窗边,与他遥遥相望。
苏叶苏木站在廊下,不太明白两人这是在做什么,隔着这么远,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明明剧烈甚远,但赵晏清却有种比她身边更为悸动的错觉,到底没忍住,快步进了屋。
初芙这才笑着关上窗,看他高大的身影走到身边,下刻是温暖的怀抱。
“吓着了吗?”
他弯腰拥着她,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又关切。
她就笑弯了眼:“吓着了,这可要怎么办。”
赵晏清就站直低头看她,见到她一双眼亮闪闪的,朝他正努嘴,红唇上润泽的光芒叫他心都要漏跳一拍。
这种明白暗示他还不懂,也实在不要做男人了。
赵晏清小心翼翼去捧了她的脸。
夕阳之下,那关上窗户间有隐约交叠的影子显现。
而这个下午,初芙安静了几天的院子,又热闹起来。收到信的陆大老爷和陆承泽也来了。
初芙那个时候正窝在赵晏清怀里,一只手正暗戳戳蹭着他胸膛,把人撩得呼吸都不畅顺。但一听到来人了,当即抽手无情,高兴地迎了出去,留下赵晏清手忙脚乱在整理衣襟。
陆大老爷亲自确认外甥女没有受伤,才算真正松了口气,随后就是端起了长辈的架子训斥。
“早说了不让你插手的,现在真被人盯上了怎么办?我怎么和你父亲交待?!”但说着又觉得不对,给他谢英乾交待个屁,还没找他算帐,就跳过这点转而说,“你叫我怎么跟你娘亲交待!从今天起,你哪儿也不许去,我会让你舅母明天开始过来,你也该收收心待嫁了。”
赵晏清本想替初芙辩驳一两句的,本来这事也是他立场没坚定,但听到最后一句就自动闭嘴了。
现在确实是大婚比较重要。
初芙自知理亏,可怜巴巴求助赵晏清没有得到回应,只能听训,连带着赵晏清也被陆大老爷隐晦骂了两句。
这可把陆承泽乐得直咧嘴笑,还笑出了声,引得小两口同时不善瞪了过去。
为了让舅舅消气,初芙晚上留了他用饭,还亲自去下厨,连带着让人去喊谢擎宇。只是并没有找到他人,陆承泽高高兴兴把表哥那份都吃个精光。
赵晏清这才知道初芙还会下厨,味道也不错,她身上似乎总有他挖不完的惊喜。
次日,石氏果然如陆大老爷所说,一早就过府来了,还带来了不少陆家的帐本。齐王府的嬷嬷们不逼着她看帐,现在成了被自家舅妈‘迫害’,初芙看着高高一摞帐本,欲哭无泪。
于是初芙的日常生活就成了看帐本,算帐,了解后宅各种事务,还有柴米油盐的市价。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当家主母就是个半个生意人,沾上钱的东西都会十分了解。这也是为什么石氏持家有道,没有下人敢在她跟前耍奸猾的原因。
初芙只能可怜巴巴地一边学管家,一边还要再抽出空来管新茶楼的事。
她已经决定新茶楼的伙计就聘睿王那些亲兵家属,有须要活计的就都招进茶楼,这样一来也能解决他们家里根本困难。
赵晏清知道她的决定,心中感激,也让永湛再暗中部署,要护着茶楼别让不长眼的撞上去了。
而沈凌也终于被抽空的陆承泽再次带到初芙跟前,初芙跟他说了军营有拦截到那个疑似玉佩的来信,还把图给他看了。
沈凌确定这就是睿王那枚玉佩,但坚决认为,除了他就不可能再有人能拿到玉佩。这种坚决是来自于他对睿王的信任,也是来自于睿王对他的信任。
两人是上下属,一个主子一个侍卫,但是过命之交。
事情就僵到了这里,初芙拿着那个玉佩的印子左看右看,实在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最后想到一个办法:“我还在等消息,如若能顺昨摸到接头人,我还或者还能再要到那封信。我把信拿来,你看看能不能有其它的线索。”
如果是沈凌熟悉的人,信上有字,笔迹也能辨别一二的。
陆承泽却是在一边听得心里真发毛,有种让人感觉恐怖的诡异感。
沈凌那么固执,难道是睿王化作鬼要了那玉佩不成。当然他不会说出来,会被他怪力表妹嘲笑的,因为他表妹常说,这世上只有人装鬼。
玉佩一事陷入僵局,只能等西北再传来消息,用飞刀割断狼狗绳子的事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消息。大理寺那里对李双财的死亡也没有再发现新的线索,所有的事情仿佛就中断在死亡中。
日子就那么没有波澜到了九月中,太子终于‘病愈’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浙江贪墨一案明宣帝斩了几名监管河道的官员和当地户部的官员,就此结了案,结案后太子就重新现身,这分明是一个讯号。
那就是明宣帝就此息事宁人了,赵晏清在朝上看到太子消瘦的身形,神色淡淡的,但心中到底是为他松一口气。
地位还在,不幸中的大幸。
到了九月中,再有十余天也就是毅王大婚了。明宣帝在当日早朝上还特意点了礼部来询问此事,顺道对毅王妃父亲,太仆寺寺卿张正诚道恭喜。
大臣们都当即喜气洋洋给他恭贺,明宣帝都提点了,他们自当要紧随圣心。
散朝的时候,毅王被一众官员围着,恭贺声不绝。
赵晏清站在金銮殿门口看了几眼,似乎在思索什么,太子从殿里出来,喊了他一声:“……四弟。”
他转身,对上太子微陷的双眼,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殿下。”
太子脸上的笑就僵了僵,表情有些难过,眸光黯然。最终只能是点点头,什么也没有再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往东宫方向去。
赵晏清出了宫,准备去护国公府接初芙上街。
初芙盘下的新酒楼要在这日开张,早就答应会带她前去,算算她在家里几乎就呆了整半月,每每见她都是抱怨太无趣了。
初芙也早已换好男装,等他来了就高高兴兴上了马车。
赵晏清发现她今天脸色有些发黄,再问之下是敷了黄粉,眉毛也画成剑眉,是有几分英气。
新茶楼被她改名为碧水茶楼,经营模式和静竹斋无二,只是少了说书的,并且都是做成了间隔式的茶间。
她觉得这种更加隐秘的地方,会让人更有写下秘密的冲动。
茶楼开业十分顺利,初芙眉角眼梢都是笑意,从茶楼离开的时候,发现京城街上到处都是卖狗的小贩。
赵晏清见她盯着那些狗贩子,说道:“近来不知道怎么的,京城养狗的人就多了,卖狗的人也多了。连我那里都有人要送狗来,各种类的,外藩的,都有。”
“你没要?”
“不太能靠近那样的小东西。”
他这样归类,初芙莞尔,就看到一个小女孩扯着父母到摊贩面前要买狗,父母拗不过只能是掏了银子。
小女孩抱着小奶狗高兴得又笑又跳。
看来是连百姓都养。
她想到什么,有些担忧:“狗狗很有灵性,但要是没看养好,咬了人也是个麻烦事。京城养狗的人多了,会不会出现什么混乱?”
赵晏清想了想,说:“百姓其实每十家都会有一两家养狗护院的,特别是农家,那还不一只两只,也没有听说出什么混乱的。”
似乎也是这么个情况。
初芙就没有再说什么,马车在人群中走得就有些慢,赵晏清又没亮身份,就跟蜗牛一样前行。初芙一路撩着帘子看街影,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边上挤过,然后两人对了个正脸。
那个看到她脸色当即变了变,旋即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初芙就怔了怔。
赵晏清看见了,也听到哼声,有些莫名:“你认得那人?”
初芙嘴角扯了扯:“算认得吧,姓常,林砚他们的朋友。”
林砚又是谁?
这是个男人的名字。
赵晏清神色沉了沉,看到她在想什么,一脸懊恼,想要问清的话也没有出口。
而初芙是在懊恼她把林砚要当和事佬做东的事给忘记了,这下误会可就更大了!
赵晏清回到王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永湛:“给我查查京里有几个叫林砚的,哪个和王妃认识。”
永湛听得头皮发麻,这是大海捞针吧。
到了晚上,赵晏清见过左庆之,跟他确定第二次拔毒的事。
谢英乾大约九月底十月初能回到京城,起码他得向个样站在岳父跟前,再有陈家的人也差不多时间会进京来,晚一些拔毒就没有时间让他安心恢复。
左庆之忙又去联系太医,准备事情。
等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他抽开了桌案上的抽屉,把自己写的一些东西摊开在案上,一条条看下来眉头紧皱。
自己的死实在是有些迷离。
最初的时候,他也以为是有人在身后左方给他了致命一刀,但后来他再三思索是有不对。
沈凌当时离他最近的,那人应该不可能绕过沈凌,再是混乱也应该有所察觉,所以他猜想那人会不会是个左撇子。这也才有了他问太子那句,他的人中有没有会用左手的。
他左腰后是致命伤,可能是左边的人用右手所伤,但也有可能是在右侧的人用左手所伤。
如果是善用左手的人所伤,那么也不是齐王的人出手,他的死因,就还是个迷。
只是到现在他留在军营里的人还没有回信。
这么些日子,信应该都能一来一回了。
赵晏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耽搁了,当即再做了决定,取出玉佩再新写一封信要传到西北去。
死去的士兵里,哪些是左撇子还是很好查清的,因为军营里有对每个人的详细记录。
两日后,一封被拦截的信再度送到了已临近京城的谢英乾手中。
谢英乾对着上面的字迹,微微皱了眉,照着临摹了几个字下来,再将信重新伪造成未拆封的样子送了出去。
第58章
赵晏清身上余毒未清; 左庆之只能帮着让他出现像染了风寒一样的病症,再请太医来号脉。
明宣帝那里很快就收到他告假的折子; 免不得喊来太医院的人问一通; 确认是体虚不得再劳累; 赏了些滋补药材; 准了他的假。
齐王又病倒的事很快就在朝中传开; 众位大臣都暗感慨; 病了那么多年的人,果然还是不能说痊愈就痊愈的。工部这才忙几天; 就又倒了。
都可惜了赵晏清的才干。
太子得知后; 也让人送了药材过去。永湛和左庆之面对东宫来人; 如临大敌; 在恍惚中收了东西,就关起门来研究这里头是不是用毒了。
赵晏清听到永湛汇报着太子的阴谋论; 哭笑不得,不过那些东西他自然也不会碰; 只叫好好收起来。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弥补的。
同时,赵晏清也怕初芙听到他病倒的消息担忧; 让人送信到护国公府,说将养些日子就好了; 也怕给她过了病气; 再三嘱咐她不必到王府探病。
初芙收到信; 说不担心是假的; 就考虑着晚两天再到王府去探望。男人嘛; 该顺的时候顺着,该逆的时候也不要客气,拿捏好方寸不让他觉得没面子就成。
就这么过了两日,初芙准备该到齐王府去,不想谢擎宇一早就回护国公府来,把一封信递给她。
“父亲的人刚刚送来的。”
初芙忙不迭把信拆开,果然是她爹爹的字迹。
送信的那个人又出现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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