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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金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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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喊不要出去?!
她正犹豫着,院子里亮起了灯,是惊动了丫鬟和婆子,都打了灯笼出来。
被追到院中的面具人也不往屋里去,而是再翻了另一面墙快速离开院子。一众侍卫都跟着翻墙再追过去,可怜那面雪白的墙多了一排脚印子。
赵晏清进了院子后却没有追人,顺带把要追上前的永湛也拉住。
永湛气喘吁吁,惊疑不定道:“殿下?不追?!”
“他是贼,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刚才是灵机一动,恶人先告状。
再追上去干什么,这时候当然是找人把自己嫌疑先摘出来!
不然等国公府侍卫抓到人,再被人揭穿,他这王爷的威仪真要扫地,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永湛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看着气定神闲去敲人姑娘家门的主子,忙将眼底的鄙视收了。
他们家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啊。
谢初芙和值夜的丫鬟就躲在屋里,听到有人敲门,再听到是赵晏清的声音,她松一口气。
丫鬟去开了门,赵晏清才进屋,就看到初芙将手里胳膊粗的棍子放在圆桌上。他看得挑了挑眉。
这屋里哪来的棍子。
“殿下这是怎么了?”
谢初芙本想问他怎么又回来了,但丫鬟在屋里,忙改了口。
“追一个可疑人追到这儿来了。”
赵晏清胡诌起来面不红气不喘,这下轮到谢初芙挑眉了。她将丫鬟赶了出去,听着外头越闹越大的动静,知道这里暂时安全了,就让大开着房门。
毕竟是深夜,不管发生了什么,关着门孤男寡女的说出去都不好。
赵晏清看着退到院中的丫鬟,这才将事情全部说来,谢初芙有些无语。
这招贼喊捉贼也够损的。
“我看这国公府也不是太安全,我回去就挑信得过的侍卫过来,就守在院子里。”
“这是不是也挺方便殿下以后行事的?”
谢初芙一双杏眸亮亮地看着他,赵晏清一怔,旋即耳根在发烫。心思被人看个透彻,是挺不自在的。
她看着他难得的窘迫模样,却是抿唇笑了,眸光璀璨:“要劳烦殿下了,有殿下的人在,我也安心。”
赵晏清就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猛跳了几下,觉得她的笑十分闪眼,口也好像有点干。
明明开着门,他怎么觉得气闷,体温也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烫。
谢初芙在烛光中看到他耳根通红,一双凤眼一错不错看着自己,但自己一对上那视线,他又开始闪躲。
一见她就耍流氓的齐王……是在害羞?
她心情大好,有种掰回一局的舒畅,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余光扫到他手也放在膝上。把袍子都抓皱了。
她想起昨夜他朝自己伸来的手,手心温暖,让人眷恋的温度。
她手慢慢就探了过去。
外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谢初芙有些遗憾的收回手,还想着自己也能耍一回流氓呢。
是追人的侍卫回来了,面有惶恐,半跪在外头禀报:“禀姑娘,那人逃离了国公府,属下办差不力,还请姑娘责罚!”
“逃了?”
谢初芙听到人逃了,似笑非笑看了赵晏清一眼,见他凤眸就垂了下去。她觉得逃了也挺好,省得更多解释了。
“逃了也罢,今晚若不是多得齐王殿下路上就发现那人行迹诡异,跟了过来,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是属下的错!”
侍卫长又是抱拳请罪,赵晏清这个时候咳嗽一声:“也不能全怪府里的侍卫,明儿我再派些人来,毕竟国公府那么大,总会有漏洞的。”
谢初芙笑容依旧灿烂:“那就有劳殿下了。”说罢又吩咐侍卫,“二叔和老夫人那里怕也被惊动了,你们只说是有外人潜进来,齐王殿下跟过来的事就别提了。省得府里再传得乱糟糟的。”
侍卫长应是,知道自己没被罚心里松口气,却又十分愧疚。暗中咬牙发狠,从今以后,连只苍蝇也别想再飞进姑娘的院子来!
若是抓到闯进行来的那个人,他非得朝他身上甩一百八十鞭,让他连累他们坠了名声!
侍卫长又愧又气地离开,赵晏清发现了一个问题:“国公府的侍卫似乎都还是听你的令?”
谢初芙视线已回到他的手上,点了点头:“都是我爹爹留下的亲卫,别人想指使也指使不动。”
怪不得她的院子明显防护比其它地方强。
赵晏清了然,也知道自己又该走了,抬手就去握了她的手:“那我回去了。”
谢初芙低头盯着他握过来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搔了搔:“我让侍卫送你从侧门走。”好可惜,还是没先主动。
赵晏清却是被她细微动作电了一下似的,猛然收回手,耳根莫名再度发热。
他站起身来:“不要麻烦了。”
说罢脚下匆匆,但初芙哪里会让他再自己走,这不就暴露了他对国公府很熟悉的事吗?还是叫了丫鬟追上去,让侍卫暗中送他出了府。
突来的一场闹剧扰了国公府众人安眠,好不容易从国公府逃走的面具青年一脸铁青。
他蹲在远离国公府的一处小巷子里,狠狠把面具摘下,露出一张刚毅英俊的面容,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居然在自己家里成了人人喊打的鼠辈,齐王真是够狠的,他还没找人算帐,居然就再被阴了!
这事没完!
谢擎宇想到那个先闯了妹妹闺房的齐王,还敢贼喊抓贼,闹得他狼狈不已,就气得一阵牙痒痒。要不是看在上回齐王以身救了妹妹,早一剑刺他个对穿了!
谢擎宇越想越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有些惆怅。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妹妹还没出阁就被人欺负了,他想现身都不能……而且他们突然回来,妹妹会不会惊不住刺激。
思绪纷乱,想到让妹妹独自一人过了那么些年,心里又无比愧疚。
谢擎宇就那么丧气地坐了好半会,才站起身拍了拍灰尘,在怀里摸出个钱袋子。
不管怎么样,又有银子能吃饭了。
十五那晚,他在火场丢了钱袋子,沦落到要在自家厨房偷东西裹腹,真是一世英名尽毁。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是尝到滋味了。
谢擎宇拿着沉甸甸的银袋子,心情总算转好一些,准备找个还没打烊的店吃顿好的。当他腰间别着面具,大摇大摆地走过一处墙根的时候,看到一张布告。
是大理寺发布的,上面写着十五那晚烧死的人,是认尸公告。谢擎宇脚步顿了顿,回想起那天他救了齐王后怕暴露,就跑到楼顶去了。
他看到有人从烧着了那个客栈破窗而出,然后就行了个方便伸手拉了那人一把,当时那人慌慌张张的,身形倒和公告上面烧死的人相似。
这还好逃出来了,不然就得跟这布告上的人死得一样惨。
他的钱袋子是不是那个时候丢了?
谢擎宇扫一眼,想到丢掉的银子,心里抽疼,迈开步子走远了。
而回到家的永湛才发现自己腰间被人划了一道,钱袋子丢了。
不过那钱袋子也没有特别的标记,还是他家殿下的银子,丢了就丢了吧,不是自己的不心疼。
次日,大理寺的人接到五城兵马司,西城巡守的士兵报案,说是在栖湖发现了具男尸。死者身形微胖,目测死亡两日,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但翻出来两个钱袋子。
第38章
昨日有宵小闯了入府; 护国公府今日个个面有惶惶; 连谢二夫人都后怕,让人去查看各处库房情况。
昨夜谢二老爷回了衙门当值; 一早收到消息也赶回府里; 召来了昨晚守夜的侍卫长问情况。
侍卫长一夜没睡,提到那个让他们坠了威名的宵小,就气得牙痒痒。他本来就不受谢二老爷管,回起话来也不算多客气。
谢家二房这几年慢待他们家姑娘; 他心里也记着仇呢; 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谢二老爷。
这反倒叫谢二老爷气得难受,连灌了两杯茶,一拍桌子道:“国公府的守卫就该全换掉!”
“国公爷; 您真要换吗?”谢二夫人神色微变,开始算帐了; “府里有三分二的侍卫是大房的人; 月银都还在大房产业的帐里走的。他们一个侍卫每月就一两银子; 他们近五十个人,如果重新请护卫,那就得是另一笔开销了。”
五十两银子看着不多,可是日积月累的; 一年就不少了。
他们二房现在都在吃老本,那些产业庄子的收益只能勉强够日常嚼用的; 儿子还没娶亲; 女儿还没出嫁。这些都要钱啊。
谢二夫人已在心里啪啪啪的算帐; 到现在还在兵马司混个五品武职的谢二老爷脸已经黑了。
他接手了偌大的国公府,银子不见多,反倒因为这个爵位成为了负担。每年年节送礼就得送掉一大笔银子,不送就会显得他们国公府真的没落了,那样就更不会有人跟他来往。
二老爷想着早些年兄弟两分了产业,悔得不成。
那个时候他要仗着兄长,觉得兄长说不分家,但各自成家了,产业就分一分。当时各项庄子铺子收益都不错,他就多要了,他兄长那是将这些折算成银子。
哪知会有经营不善的事,自打兄长战死,生意也越来越难做,六家铺子已经关了四家。靠着租赁出去收回点银子,结果租他铺子的人生意却又红红火火的。
二老爷越想越气,那句让再换掉侍卫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果然大房留下的就是个丧门精,让他们二房都跟着倒霉!
随后又想到大房的银子都在谢初芙手里,她马上要嫁人了,这心头就跟被人挖了一刀。光他知道的,大房存在银庄的银票就有十万两银子!
他们二房现在一万两现银都拿不出来!
“国公爷,你怎么了。”谢二夫人算了一通帐,抬头就见到他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难受。”二老爷站起来,捂着心口,脚下踉跄的回了屋。
谢二夫人疑惑,谢梓芙正好进来,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告诉娘亲。
“娘亲,您知道吗?刚才齐王府的嬷嬷来了,小丫鬟听到他们说话,说齐王要给谢初芙置私产,还把王府的帐本带了过来!”
谢二夫人一听就直皱眉:“王府的帐本带来做什么?难道现在就让那丫头管王府的事了?”
这人还没嫁呢。
还给她置私产?!
那得给多少,谢初芙的嫁妆呢,谢二夫人猛然想起来,自己这婶娘是不是要帮着张罗谢初芙的嫁妆??!
吉日未到,齐王府还没有下聘。
她眼珠子一转,想到有钱的大房,抿抿唇就站起身来。
“走,我们过去看看。”
谢梓芙一听当即躲到一边:“我不去,那个倒霉鬼,别再给我沾霉气了。”
谢二夫人恨铁不成钢,那有金山银山,怕什么霉气!!
她气得一甩袖子,自己走了,谢梓芙就坐在椅子冷哼,在想一会要找她爹爹要银子。她兄长前儿从卫所回来,拿了她一百两的私已钱呢,那是她存了小半年的,得跟爹爹讨回来。
谢二夫人心里有着小算计直奔初芙院子,不过没想到有一个人比自己快一步。
初芙才将将用过早饭在漱口,王府的两个嬷嬷在边上满脸微笑,心中夸赞果然在太后身边呆过的姑娘,礼仪举止完全无可挑剔了。
“——表妹!!救命啊!!”
正是这时候,一声哭丧般的哀嚎直震初芙耳膜,要吐出嘴里含的水的初芙一个不措,被吓得把水全咽了进去。
嬷嬷们:“……”果然人都不禁夸的。
初芙还被呛了一下,咳得眼泪都要出来。
哭嚎的陆承泽已经冲了进来,站在门口的常义想挡都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衣襟都跑乱了的少年公子来到未来王妃身前。
“——表妹!你舅舅要抓我去拷问,你要给我做证啊,我是清白的!!”
“你个混账东西!我什么时候要拷问你了,你给我站住!”
谢初芙还没有理清头绪,跟来的陆大老爷咆哮声音已经在院子里回响。陆承泽吓得脸色一白,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转了两圈,然后一头就要往初芙的闺房里钻。
初芙见他躲,其实哪里还能躲,他又不是元宝,还能藏壳里。她索性一伸手,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提溜着她倒霉表哥的衣领,生生把人留在原地。
追得直喘气的陆大老爷脸色铁青,陆承泽面如死灰,觉得自己这算是自投罗网吧。怎么就忘记这表妹怪力,向来喜欢看他热闹的!
初芙见舅舅进来了,这才松手,陆承泽一边咽着唾沫一边往后退:“爹,我们有话好好说,我怎么可能杀人!”
“你没杀人你跑什么!还在大理寺衙门拔腿就跑,你要让别人怎么想你!”
杀人?
谢初芙听到这两个字眼,手一抖,忙问:“怎么回事,表哥你怎么杀人了?!”
陆承泽一听又要哀嚎,叶嬷嬷林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忙拔高了声音说:“这位可是寺卿大人?”
乱作一团的三人都住了嘴,谢初芙忙理了理衣裳,两个嬷嬷一言难尽看着她恢复端庄。已经晚了,刚才她们都看见了。
叶嬷嬷朝着陆大老爷行一礼,说道:“我们是齐王府的管事嬷嬷,如今在王妃跟前指点礼仪。”
陆大老爷想到自已气极失了分寸,忙敛敛神,又是平素冷静的大理寺卿,朝着两人拱拱手:“是本官失礼了。”
一个舅舅闯了外甥女的院子,是不太好听,何况还有个混账表哥!
两位嬷嬷见他也是一瞬就冷静无比,嘴角抽抽,他们准王妃果然是陆家血统啊,这变脸本事就是陆家祖传吧。
谢初芙这时只能打圆场,朝两位嬷嬷一礼:“舅舅与表哥前来做客,还请嬷嬷行个方便。”
嬷嬷回于一礼,自然也不会为难的,只是要表现下自己的存在。他们代表着齐王府,也是要告诉前来的父子俩,如今他们面前的姑娘身份不同,好歹为谢初芙挣些威严才是。
等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谢初芙让苏叶苏木上茶点,就守在门口。
陆承泽早跑得嗓子都要冒烟了,端了茶就咕咚一通喝。陆大老爷面有沉色,抿了几口茶。
谢初芙见此,知道自己不开口,一会这父子又得乱起来。
“舅舅,究竟怎么回事?”
“你看看这个!”陆大老爷直接将一个钱袋子放到桌上。
那钱袋子还是湿的,看着沉甸甸的,至于花纹样式。
藏蓝的绸缎布,上面绣了兰草,那兰草还是……谢初芙盯着看了再看。
没错,那兰草她绣的,她这么些年就没练好绣工,细长的兰草绣成了像泡发的海带。十分独特,全京城也只有出自她手。
“这不是我送你们的钱袋子吗?”
确定东西是出自她手,她就更疑惑了。
为什么钱袋子湿了,听他舅舅的意思,这钱袋子是怀疑倒霉表哥杀人的物证?
陆大老爷盯着钱袋子,语气沉沉:“兵马司发现一具浮尸,那具尸体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但身上戴了两个钱袋子,这是其中一个!”
“这不是我的啊!我的钱袋子用起毛了,我给回表妹了,让表妹再给我做个新的!!”
他没舍得绞了。因为怪力表妹根本不善女红,绣个钱袋子都要两个月,就想让她看着照做一个。
他提起,谢初芙猛然想起是有这种,她把这事忘到脑后了。起身就进了内室,找出绣筐来,里头正静静躺着两个钱袋子。
一个面上都被磨出毛绒来了,一个兰草才绣了个梗。
“表妹!这都一个多月了,你就绣了那么点!”陆承泽不可思议盯着看。
陆大老爷伸手去将两个钱袋子拿了起来,他儿子确实没有说谎。
谢初芙看着他沉思,就问道:“舅舅,那我给你那个呢?”
陆大老爷丢了手上的,在袖子里掏出一个来。是同一款,但是要比陆承泽那个显得新多了,一看就是保护得很好。
谢初芙就意味不明瞥了眼陆承泽。这是同时送的,她舅舅能用半年不损,他这是拿来装银子还是拿来装钉子了。
陆承泽被她目光一扫,就跟有冷风窜进脖子了一样,直打了个哆嗦。他心虚地说:“我……我天天要往外跑,用银子的时候多,所以坏得快。”
谢初芙都想呵呵他,不爱惜就是不爱惜,借口!
陆承泽就一脸尴尬,转移话题:“爹,这不是我的,所以我是清白的,那死了的人跟我无关!”
“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了!”陆大老爷没好气回他一句。
谢初芙想了想,又盯着桌上的钱袋子看,左看右看没看出问题来:“这钱袋子半新不旧的,又是出自我手……”
她话说到一半,眉心一跳,就察觉到父子俩视线落在自己在身上。
她双手一举:“我没有杀人!”
父子俩:“……”你有怪力,不好说吧。
谢初芙对他们怀疑的目光中气得想咬牙:“我就该做伪证,让表哥定个杀人罪去偿命好了。”
刚刚才被人证明清白的陆承泽马上露出讨好地笑:“表妹别生气,不过是怀疑嘛,怀疑。”
陆大老爷也尴尬,实在是断案断得多了,有什么可疑的下意识就会先去以此判断。
他咳嗽一声:“可这在死者身上的钱袋子究竟怎么回事。”
谢初芙也想知道。她觉得自己也许真是霉神附身,总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陆大老爷思索了会,伸手去解开钱袋子,里头有三张百两银票,还有近五十两的银子。但都零零整整的不等数额凑一块有这数。
身上带那么多钱,要赶路上哪里去吗?
不然有五十两就够在京城逛一圈了。
谢初芙也看到银票,被水泡过,字迹已经掉了不少,不过可以看出来有些时间了。因为银票上的折痕很深。
她看了几眼,没发现,就又去看这个钱袋子。这一看,在内层发现什么,当即就要伸手去拿,结果陆承泽快她一步。
他拿起钱袋子嘿嘿地笑:“表妹要看啥,我给你看。”一脸你不要想毁灭证物的样子。
谢初芙真是想一拳打过去,忍了再忍说:“翻过来,我看看走针。”
走针有什么好看的,陆承泽依旧翻了内衬出,谢初芙盯着看了好大会,脸色十分古怪:“这钱袋子不是近两年做的。”
不是近两年是什么意思。
在父子俩疑惑的眼神中,她指了一处凌乱的针脚:“你们看这,这是我走针很生疏,然后缝错一些,又不想折了,直接补了针。”
“我有两三年不犯这个错误了,所以这起码有四年了吧。”
四年前,她那时候刚学会做钱袋子,她成品只有两个……送给了父亲和兄长?!
她拧起了眉头,陆承泽急吼吼的问:“四年前的?你确定?你都送给了谁?做了几个?”
“两个,爹爹和大哥。”
此言一出,屋里都安静了下去。
“这怎么可能。”陆大老爷率先第一个摇头。
谢初芙也觉得不可能。是啊,怎么可能,都已经去世四年的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出现。
她又想起什么:“你把它全翻过来。”
陆承泽忙照办,看到钱袋子没绣兰草的一面右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字——
宇。
“看吧,我大哥的。”
因为那个时候她也在同时学绣字,这个宇字也算是练手的。
屋子里又安静了。
最终于还是陆大老爷先开的口:“你确定这个钱袋子你父亲和兄长出征前带走了?”
“确定。出征的时候,是我帮他们收拾的东西。”
“——那这钱袋子是怎么回事?!”
谢初芙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兄长的遗物在京城,还装着银子,怎么看都是还有人在用的。
但现在是先追究这个吗?她思索了会,说道:“舅舅,那个死者身份不清楚?有什么特征吗?”
陆大老爷说:“在水里泡了两日,肢体都发胀了,但还能看出来以前微胖。穿的是绢质衣裳,带了网巾,可以判断是个从商的。”
本朝有律例,商人不得穿绸缎,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和司礼监扯上关系的,穿了也就穿了,比如南边那富商就是穿着绸缎到处跑,并不会有人敢去找麻烦。随着司礼监日渐势大,这条例其实也名存实亡。
从商的,微胖。
谢初芙和陆承泽都抬头相视一眼,旋即震惊地异口同声:“李双财!”
“什么?”陆大老爷被两人吓一跳。
谢初芙说:“李双财,那个一开始被以为是烧死的李双财!”
陆承泽接话:“身形微胖,从商!李双财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让他家人来认一认!”
陆大老爷反应过来,说:“如果这人是李双财,另一个烧死的是南边姓贾的富商,两人的死有没有关系。”
谢初芙顺着话也沉思,想了一会,突然丧气往椅子里一靠:“不管有没有关系,这事得和我扯上关系?这钱袋子怎么回事?”
她大哥去世四年了,这东西在李双财身上出现,又是她做的,不得和她扯上关系。
提起这茬,陆大老爷也没办法解释,只能问她:“有能证明这钱袋子是当时你给了擎宇的吗?”
“能。但都是我的丫鬟,还有留在府里的老一批的侍卫。”
那都算和初芙有关系的人,这样的人当证人,不足于有说服力。
陆大老爷沉吟了会道:“这样,我先去确认死者身份。钱袋子的事我也会先说个明白,到真要你出面澄清的时候再说,也许死者家人也能找到别的线索。至于姓贾的富商是死是活,还得等去查的人回来。”
陆承泽听得睁大了眼,不服气道:“为什么当时您见到这个就要抓来审,表妹就是再说!”
“闭嘴!”陆大老爷一眼睃了过去,陆承泽当即乖乖闭嘴。
他果然不是亲生的,这心偏得简直没天理!
谢初芙郁闷,却也没有办法。这时谢二夫人已经被拦在院门口好半会了,还是没能见到初芙,又听到里头是陆家人,想了想还是心虚先溜走。
左右这家现在她做主,看这丫头的嫁妆天经地义!
陆大老爷那头安慰了初芙几句,带着不争气死的儿子走了。
他这头才离开,倒是在女学伺候三公主的宫人前来,是给三公主带信的。
谢初芙接过信一看,是让她帮忙取诗社的名字。说虽然她不在学院了,但诗社不拘束是学院的学生,学院的比试她可以不参于,但以后还是很多机会用诗社的名声来办宴会云云。
所以谢初芙还是诗社一员。
看到这里她有些头疼,现在她正一团迷雾解不开呢,还得再费神诗社的事。
但一想到她以后可能就只能窝在王府后院,确实日子也够无聊的……诗社,起码能打发时间。
至于名字嘛,谢初芙灵光一闪,想到了前世她除了学业外还沉迷的一件事,二话不说让拿了笔墨来。
信纸上就写了晋江二字。
把墨吹干,将信装好,宫人笑吟吟接过,小声问道:“谢姑娘,公主还托奴婢来问,还有新话本吗?送去的一本,公主说已经快要看完了。”
话本……谢初芙神色一顿:“得出府再买,劳烦公主等两天?两日后你再来取?”
“那奴婢就替公主先谢过姑娘了。”
宫人办好差事,高高兴兴地走了。
谢初芙跟前总算是清静了,看着还放在桌案上的笔墨,又开始写东西。
不一会,纸上就写满了。
疑似死者:贾姓富商,与皇后和司礼监有关系;李双财,与贾姓富商有生意往来;
贾姓富商烧死在客栈外,日期八月十五晚;李双财,溺死,初步判断死亡两日。
是和贾姓富商同一天死亡。
是有人同时杀了两人?
动机呢?谢初芙看得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视线落在贾姓富商上,这人和皇宫有扯到关系。
皇后疯了,现在和皇后有关联的富商死了。按她倒霉表哥先前的八卦说,那个富商的妹妹伺候过皇后,但也死在宫里了。
谢初芙隐隐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又在纸上添了几句话,让人拿了信封,直接交给常义。
“常公公,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务必交到殿下手中。越快越好。”
常义见她神色郑重,当即应喏就准备回王府。
此时,把锅丢给自家妹妹的谢擎宇在昨夜那面墙看到了新公告。
“啧,怎么又死人了,最近京城不太平啊。上回烧死,这回溺死。”他一眼扫过去,慢悠悠钻进巷子里,想着怎么再潜回国公府不能被发现。
几年没回来了,即便还不能现身,远远看一看妹妹也是好的。而且晚上齐王那小子会不会再偷偷跑来?!
他必须再潜回国公府去!
第39章
过了中秋; 一直在院子里鸣叫的蝉声就歇了。
谢初芙端端正正坐在圆桌边用饭,整个院子寂静一片; 屋里站满了丫鬟和嬷嬷,也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听惯了热闹的声音,她这会倒觉得十分不适了,有种到了宫里的拘束。
用完一碗米,苏木见到机灵又要上前再给添。两位嬷嬷对视一眼,叶嬷嬷清咳一声说:“王妃; 婚期就在三个月后,王妃是不是减一些食量。不然下午礼部的人来量身做嫁衣……”
胖了就又得改。
谢初芙当然听懂了; 苏叶要去盛饭的脚步顿了顿,眼底有些不满。
当个王妃居然要连饭都不给吃饱吗?
谢初芙有些犹豫,不过她知道自己的饭量在姑娘家中是少见的。
她正想着要怎么说才不会叫自己饿肚子,外头有人高唱齐王殿下到。
屋里的丫鬟嬷嬷当即就跪下; 她慢悠悠站起身; 就见赵晏清还一身朝服,脚下生风地大步迈进屋。
屋里围了六七个下人; 他一怔,恍然想起现在是白天; 自然不可能就他们两人的。
这正大光明见面; 反倒不习惯了。
“都起来吧。”他一抬手; 众人纷纷谢恩。
初芙盯着他的朝服看; 绛纱袍下是露出中单织黻纹的领子; 三色小绶悬挂着玉环; 本就修长的修身似乎更加挺拔了。
以前见他总是狼狈的时候,这阳光一照,才算看清他身为皇子的威仪。
她抿唇一笑:“殿下怎么来了,可用过午膳?”
赵晏清没错过她打量自己的神情,不自觉中挺了挺胸:“才从皇城赶来,今日工部有议事,要厚着脸皮来请王妃留用一顿午膳了。”
可不是厚脸皮。
谢初芙睨了他一眼,眸如辰星。
这就王妃叫上了,齐王府的人尊称是给体面,她现在顶多是准王妃。
不过听着还挺顺耳的。
“殿下不嫌弃就是。”
赵晏清早被她笑得指尖都在发酥,那似嗔还娇的眼神像羽毛一样拂过他心湖,撩得他心里一片不平静。
他想去牵她的手,走了两步反应过来还满屋的人,遂道:“你们都退下吧,不必在这里伺候了。”
林嬷嬷说:“殿下,您陪王妃用餐,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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