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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皇(赵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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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陈梓坤固执的说道,身子再次前倾,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椅背上。“有些事情在黑暗中做更好。”
  萧舜钦:“……”
  就在他错愕不已的那一瞬间,她的唇已经寻摸了上来,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你……”他的胸腔中像有一面小鼓在擂动,咚咚跳跃不停。不及他反应,陈梓坤的唇又寻到了他的唇上,仍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吻便迅速离开。
  他的耳边传来了她那梦呓一般的声音:“我想好了,只开你这一坛。晋国王子,不要了。”
  萧舜钦又是一阵惊愕,他脑子还没整理清楚,嘴上已经下意识的做出了回应:“真的?”
  “真的。”陈梓坤回答完毕,身子一转,准确无误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她伸手勾起他的脖子,主动索吻。萧舜钦的双臂已从僵硬中恢复正常,他伸出手扶着她的腰身。陈梓坤的唇在他的脸上唇上辗转巡视一番后离开。萧舜钦心中涌起一股矛盾的情愫,在解脱放松的同时又觉得不满和失落。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戏谑地笑道:“我们的胸腔中都有小鼓在擂动,像不像两军阵前的擂鼓助威?”
  萧舜钦一时半会跟不上她的跳跃思路,顿觉无言。
  她轻轻摇晃他的身子,迫切需要他的认同和附和:“是不是?”
  “……是。”他无奈而又愉悦的答道。
  陈梓坤得到鼓励,开始侃侃而谈:“我娘说,男女之间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深以为然。你看,之前数年的深入了解,试探,佯攻,就是为了最后的决战。”
  萧舜钦觉得既新鲜又匪夷所思,仔细想想,似乎又很有道理。
  “你说,我们决战的战场在哪里?”
  “……”他再一次无言以对。
  “哈哈……真笨,当然是在——床上了。”
  ……
  云收雨霁,厚厚的乌云逐渐散去,天空又恢复了澄明之色。昏暗中的两人也随之暴露在光亮之下。陈梓坤倒是见好就好,她款款起身,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的天色,煞有其事的说道:“早知道再下一道命令不让雨停了。”
  萧舜钦双颊微红,目光游移不定,神情恍惚。他轻飘飘的一拱手:“天色已晚,臣……告辞。”这一次,陈梓坤倒没有挽留。她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萧舜钦整个人像踩在云朵上一样轻飘虚浮。
  直到他神情恍惚的走到殿外,听到两个忠似的哭喊声才猛地回过神来。
  乐山乐水一看大雨将来,便急忙前来送伞,谁知走到王宫门口却被侍卫拦住不放,他们只得央求侍卫跑腿去送伞,两人一直在角门处等候,等到雨停见到公子,一看他那脚步虚浮的步态,两人不由得大为焦急:“乐水,快,你先回去请大夫,我们公子铁定是淋了雨着了凉。”
  乐水仔细看了自家公子一眼,悄声说道:“不是吧,你看公子穿的还是原来的衣裳。不像是淋过雨。”
  乐山一看,狠狠地点头:“对对。不是淋雨。”可是……他很快又想不通了,既然没有淋雨为何会是这副模样?
  萧舜钦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压下心头的思绪,竭力做出一副淡然模样,带着两个仆人迅速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筒子们的安慰,俺会慢慢调解情绪,继续写。这文不会坑的,飞吻。


☆、99第九十九章日久生情

  萧舜钦走后不久;郑喜身着油衣疾步而来。
  “来得这么急?”陈梓坤看上去兴致不错,冲郑喜笑笑。
  郑喜脱掉油衣,从袖口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叠素笺,正色道:“飞鹰阁传来消息,晋王选中的正是十三王子袁泰。这是他的全部情况。”
  陈梓坤阅毕;自言自语道:“寡人想从陈国王室中选一名适婚公主与十三王子联姻;你看如何?”
  郑喜眉头一挑;心中略一思量;便明白她的真意了。陈晋联姻只是一条缓兵之计;对陈国大局利益有限。陈王这是求全不成;转而求其次了。
  她沉吟半晌,慢慢说道:“让陈国王室公主与十三王子联姻并非不可,只是……臣觉得这个十三王子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温和无害;而且晋王显然另有打算。请我王恕臣直言,王室几位公主心机都太单纯,即便有我王照应,但也只能堪堪防守而已。更谈不上反守为攻,将计就计。”
  “你的意思是……”
  郑喜胸有成算,躬身正容说道:“请大王准许臣和晋国联姻。任凭对方计谋百出,臣就有应对之策。”
  陈梓坤心中一阵惊讶,她仔细看了看郑喜,温和的问道:“我听人说,你已有意中之人,这些年来你鞍前马后,功勋累累,我怎可让你再做此牺牲!”陈梓坤早有耳闻,郑喜和苏放之间似有情意。只不过,两人谁也没有挑破。
  郑喜低头思索片刻,略一迟疑便大方承认:“先前是有一些情愫。只是……”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臣实言相告我王,臣来之前,已经先去试探过苏放,他……他并非臣的良人。”
  “哦?”陈梓坤面上平静如常,心中却暗自好笑,她也去试探了?
  郑喜的声音有些沉郁,接着往下说:“苏放跟大多数男子一样,他需要的是一个以夫为天的贤内助。他已经表明,若我嫁他,从此以后,这世间只能有郑氏和苏夫人,而不再有郑喜和郑大人。臣思来想去,只好放弃。”
  “原来如此。”陈梓坤的声音也不禁染上了一丝阴郁。就连苏放也是如此吗?
  郑喜反过来安慰陈梓坤:“我王不必心忧,臣又不是非他不可。我不怪他,只能说人各有志。臣进宫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了,像臣这等身份和性情,感情之事已不做奢望。豢养面首倒是不错的选择。而晋国王子想必容貌不差,能养这么一个出身高贵的面首,也算是大王对臣的厚爱。”
  陈梓坤此时觉得既可气又好笑,“你可想好了?”
  郑喜神情坚毅:“臣心已定。”
  君臣二人计议已定,次日,陈梓坤命苏放等人前去晋国斡旋此事,苏放神色恍惚半晌,最后郁郁从命。
  一连数日,萧舜钦一直窝在云鹤居中默默揣摩三国政局,顺便也会揣摩一下陈梓坤的心术。那日发生的事于他就像一场春梦,随后,惊讶、欣喜、失落、担忧、矛盾,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淹没了他。他们相依相伴五年,两人之间既有踏实温馨的心景,也有针锋相对的争执,还有心有灵犀的默契。他初来时不曾想到会在陈国一住五年,也没想到会对她……
  陈梓坤答应不再和晋国联姻,他经过最初的惊喜之后,冷静一想,便明白了:此次联姻利益有限,还不足以让她违背自己的意愿。但是以后若再有一个更大的筹码和诱惑呢?他越深入的想,心中就越凉。
  他像是故意逃避似的,一连七八日窝在府中,不见任何外客也不进宫不入朝。到了第三日上,陈梓坤命李思原送来了人参鹿茸等大补之物,萧舜钦不明所以只得接下。又过了两日,谢若水则送来了一箱衣物。接下来的几日,他时不时的收到宫中的赏赐。萧舜钦看着满屋的御赐之物,心绪越发纷乱,他想求静,但陈梓坤像是故意挑拨他似的,让他片刻不得安宁。他好几次都想入宫,但到最后关头都硬生生忍住了。
  又过了两日,就在萧舜钦再次决心入宫求见时,陈国朝野在风传着一个消息:上月在围场被射伤的华蔚廷连着几日被宣召入宫,以其擅画而被任命为陈王的专属画师。女王的婚事一直是陈国朝野茶余饭后的最大话题,陈王身边的每一个未婚男子都在经受着陈国百姓火辣辣的审视和猜测。甚至有些地下赌坊已经开始下注。
  萧舜钦背着手在书房中徘徊踱步,私下里他早命人去查过华蔚廷的底细,他乃陈国最大的布商华满幼子,工诗书擅丹青。他丝毫没有让人怀疑的地方,但这并没有打消他的疑虑,连他都怀疑到了,陈梓坤自然不会不知。但她此时却如此频繁召他入宫是什么意思?
  第十日,李思原带着一干内侍前来云鹤居宣读王令,召萧舜钦入宫赴宴。
  萧舜钦在李思原的引领下,伴着宏大祥和的乐声,款款入座。今日的陈梓坤身着一袭极为绚丽的华服。犹如雨后天空的万道彩虹,光芒万丈,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目光。座中除了几个定力较强的老臣外,其他人都不敢抬头直视。在陈梓坤身边还陪坐着一个长身玉立,风神俊秀的年轻人。
  陈梓坤见萧舜钦的目光转来,便笑着指指身边的年轻男子:“公琰,这位就是华蔚廷。”
  华蔚廷优雅淡然的冲萧舜钦一笑,仍然态度谦卑的服侍陈梓坤。
  萧舜钦低头用餐,不作理会。
  他的右首处刚好是郑喜,郑喜抬头看了两人,对萧舜钦浅浅一笑,说道:“先生看到大王身上的华服了吗?那正是华公子所献。”
  萧舜钦故作淡然的答道:“很好。”
  郑喜继续大放厥词:“听说华公子还有兄弟,我以后要去看看,如果喜欢就让大王赏我做面首。”
  萧舜钦闻言,眉头紧皱,不可思议的看了郑喜一眼,冷声陈述道:“你醉了。”
  郑喜掩面一笑:“我没醉,大王才醉了。”萧舜钦猛一转头,就见陈梓坤已是醉颜微薰,李思原连忙上前搀扶:“君上,奴才扶您去歇息一会儿。”
  陈梓坤摇摇头,眸光流转,手一指华蔚廷:“你,过来搀扶本王。”
  郑喜起身,朗声接道:“君上,由萧先生来搀扶也一样的。”
  萧舜钦僵硬的对在座几人略一拱手,扶着陈梓坤退席。李思原和一干宫女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
  陈梓坤脚步虚晃,挥手命令道:“无关人等都退下。”李思原为难的叹息一声,冲萧舜钦意味深长的笑笑,然后迈着碎步迅速退下。“扶我去寝宫。”
  萧舜钦点头:“是。”
  过了一会儿,陈梓坤突然问道:“我送你的衣裳和腰带看到了吗?”
  萧舜钦正色答道:“已上身。”
  陈梓坤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她嫣然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赐你这些?”
  “……臣不知。”
  陈梓坤只笑不语,萧舜钦等着她的回答,谁知,一路上她竟再也没有提起。他自嘲的叹息一声,决定不再和一个醉酒之人计较。
  两人很快就到了寝宫,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她的寝宫。这座名为合璧宫的宫殿和陈宫其他宫殿建筑一样,十分简朴大气。没有一丝奢华绮丽之气。寝宫内的墙上挂着弓箭牛角胡刀都各试各样的兵器,整座外殿除了一张青玉长案以及燎炉火盆等应用之物外,概无其他多余之物。里殿和外殿之间用竖着两座屏风,一座绣着“猛虎嗅蔷薇”的图案,另一座则是“龙游四海”的图案。
  萧舜钦扶着走到屏风旁边,不禁有些踟蹰。他礀态僵硬的将她扶入帐中:“臣这就去传唤宫女来服侍大王。”
  陈梓坤支颐笑问:“最近为什么不见我?”
  “臣,身体不适。”
  “是心病吧。”
  “……不是。”萧舜钦急忙否认。
  陈梓坤慢慢地支起身子,火热的双眸紧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最擅治心病。”
  萧舜钦心中警铃大作,他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大王好好休息,臣告退。”
  这时,陈梓坤梦呓般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我告诉你那个答案,——我送你衣裳是为了脱掉,送腰带是为了解开。”
  萧舜钦趔趄了一下:“……”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陛下醉了?”
  “我千杯不醉,方才称醉不过是想矜持一些罢了。”
  “……”
  “那此时怎么又不矜持了?”
  房中一阵寂然。萧舜钦不禁有些后悔,他正在思量着怎样挽回局面。就觉得眼前闪过一缕红光,紧接着,他的身子已经被一条红绫紧紧缠住,他踉跄几步,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床上栽去。
  陈梓坤得意的笑声回荡在他耳旁:“这一招是跟文杰学的,本来想套马的,结果先套了你。”
  萧舜钦此时是心乱如麻,呼吸急促,一切都乱了!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太快,可是我就喜欢速战速决。你肯定觉得我对你用情不够,但是,——我相信,我们会日久生情的。”


☆、100第一百章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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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梓坤丢掉红绫;撑起身子,睁着一双灼然生光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萧舜钦。(鼎天小说居 。dtxsj。)她的脸渐渐下移,离他越来越近。
  如兰的呵气像是夏日热乎乎的熏风,直往他脸上吹来。萧舜钦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那铁板一样的心扉开始有了缝隙,一缕缕熏风执拗而霸道的直往里闯。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的身影: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她在大梁城外的竹林中轻抚琴弦的模样,她在万军之中纵马驰骋的英礀……一幕幕,清晰如昨,他从未曾想到;自己竟会记得那么清楚。他的理智在一点点的消失,被一种不知名的狂乱情绪取代。
  就在理智即将全部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的眼前蓦地出现了今日宴会之上,她那光华夺目的身影,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男子,连带着几日前她的迟疑和试探。在她心中,他从来不曾占据过最重要的位置上,以前不曾,以后……也不会!如果她只是的君王,他自会全力赞同。但……她不仅仅是国君!刹那间,一股清醒的痛苦和莫名的悲凉侵入了他的心底,牢牢扎根,再也驱逐不了。
  他脑中的意识已全部回归,迷乱的眸光渐渐变得清明冷静。他伸手阻拦住她不断靠近的面庞。语气坚定地说道:“大王就这样礼待贤臣吗?”
  陈梓坤眸光闪过一毕利光,充满探究的盯着他的脸看。旋即嫣然一笑:“你不是我的贤臣,你是我的——其实我对你觊觎已久。”就在这时,萧舜钦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动作轻捷的跳下床来,站在安全距离外。他看着她,目光冰冷犀利。陈梓坤心头突突一跳,方才昂扬的心情不住往下沉落。
  萧舜钦胡乱整理着仪容,勉力一笑:“陛下喝多了。微臣告退。”
  他的身礀异常挺拔,面上带着一股不容侵犯和亵渎的凛然之气。一股无名怒火霍地涌上陈梓坤的心头,她大袖一甩,床头桌案上的碗碟“哗啦”一声全部扫落在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她指着萧舜钦怒声喝道:“走——”
  萧舜钦愣在原地,身子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陈梓坤猛地起身,看也不看他,径直绕过屏风,抄起桌上的酒坛,如鲸饮长川一样,汩汩灌进半坛陈酒。萧舜钦此时已经苏醒过来,他看得心惊肉跳,心莫名的揪紧提起,一阵撕裂的疼痛,他的拒绝伤了她的自尊……一刹那,他忽然觉得后悔了。他不该那样不该……他的脚步已经先于他的思想,他还没想透彻,身躯已经上前伸手去夺她手中的酒坛。
  陈梓坤颓然坐下,命令道:“过来。”
  他走了过去。
  “坐下!”他迟疑了一下,奉命坐下。
  “喝——”
  “我……”萧舜钦正要拒绝,陈梓坤的眼风一扫,他立即打退堂鼓,乖乖的饮了一杯。
  一碗醇厚而辛辣的陈酒入腹,呛得他一阵咳嗽。“咳咳,别喝了,太辣——”他一边咳嗽一边伸手去夺酒坛。他的手没有触到酒坛却触到一样异物。他侧头一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她紧紧握着。
  陈梓坤脸现红霞,目光迷离朦胧,她幽幽地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摁着额头,款款说道:“我有些头晕。”萧舜钦一惊,作势起身:“我去让人端醒酒汤来可好?”
  “不,”陈梓坤饱满润泽的红唇微微一动:“不用,我靠着休息一下就好。”不知不觉中,他的身子已经靠了过去,陈梓坤往他身上轻轻往一靠,声音飘渺而幽怨的叹道:“公琰,我有时觉得很累很孤单。”
  他的声音也前所未有的温存:“我懂。”
  陈梓坤突然提高声调:“不,你不懂!”
  萧舜钦翕动了一下嘴唇,放弃争执。
  他不争,陈梓坤仍不满意:“为什么不说话了?”
  “不懂。”
  陈梓坤突然忍俊不禁,朗声笑了起来,先前的幽怨气氛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笑毕,她接着抱怨:“你看这空空华堂,偌大后宫,除了宫女内侍就只有我一个人,唉……”
  萧舜钦正色回答:“君上若是真觉得后宫空旷,可广选民间秀男,充实宫掖。”
  陈梓坤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骤然问道:“你可愿意来?”
  萧舜钦语塞:“……微臣年老体衰,不堪胜任。”
  陈梓坤用右手撑着脸醉眼迷离的看着他。轻轻一笑:“是否胜任得我试过了才算,你说是不是?”
  “不是!”
  “是!”
  “不是!”
  萧舜钦一迟疑,脱口而出:“……是!”
  陈梓坤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她指指床榻的方向:“扶我去歇息。”萧舜钦想起方才的那一幕,脸上神色莫测。不知是该拒绝还是领命。
  陈梓坤冷冷一笑,掷地有声地说道:“你怕什么?我会吃了你吗?我有我的骄傲,想要男人,天下有的是!”
  萧舜钦身子轻轻一晃,不禁一阵心灰意冷。他僵硬的伸出手臂扶着慢慢地向床榻走去。
  “微臣告退。”萧舜钦扶着她躺下,作势要走。
  陈梓坤的嘴角扬起一丝诡秘的笑意。下一刻,萧舜钦再次载倒在床上。
  陈梓坤这回比第一次利落多了,她矫健的一翻身,骑跨在他身上。萧舜钦一阵惊骇,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怔然看着她。
  陈梓坤弯□子一边用菱纱将他的一双手固定在头顶一边狠声说道:“我的骄傲就是——不容拒绝!我骑马时有一匹马不让我骑,我就把它抽个半死,最后它不得不让我骑,你——也一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舜钦冷不丁说出一句:“大王这是强抢民男吗?”
  陈梓坤手上动作飞快,横三道竖三道的将萧舜钦捆绑得结结实实。捆绑完毕,她得意洋洋的欣赏一番自己的杰作,喃喃自语道:“爹爹这张床做得挺好,——十分适合绑人。”
  萧舜钦眼前一黑,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陈信和陈梓坤两张面孔在他脑中一闪过而过,他突然彻悟:原来有的性格真的会传承下来!
  萧舜钦还在思索着这父女两人的相似之处。陈梓坤已经放下了层层帷帐,接着开始动手剥他的衣物。她像掀动一页页宣纸一样,一件件的将他的衣物层层除去。萧舜钦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彻底放弃了。他闭着眼睛,默然无声。陈梓坤俯身压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脸,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戏谑道:“公琰,你看你的名字,‘琰’字左边一个‘王’字,右边两个‘火’字,蕴含的意思就是你是一个让君王心上起火的人。再看你的大名,舜钦,舜亲,含意就是像尧舜那样的名君——比如我,来亲近的。你看,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就别扭捏了。从了我吧。”
  萧舜钦颤抖着身子,嘴上不屈不挠的辩道:“微臣竟然不知道,原来臣的母亲竟在二十年前就料到这个天机了!”
  陈梓坤嘻嘻一笑,低头覆盖上他的唇,轻轻啃咬着,像是在品尝盘稀世佳肴一样。萧舜钦的呼息越来越急促,他的意识比上次更加紊乱无章。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而她正在挥动着屠刀,随时准备大开杀戒。
  朦胧中,他听见她在问:“舜钦,你知道男人的才干除了在脑子里还在哪个地方吗?”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知。”
  “不急,一会儿我就告诉你。”
  ……
  陈梓坤舀出研究兵法国策的劲头,孜孜不倦的钻研着萧舜钦的身体构造以及它们的各项用处,她那遗传于父亲的动手能力和来自于母亲的领悟能力在此时得到了极致的发挥。
  不多一会儿,萧舜钦便被她拨弄得气喘吁吁,神不守舍。他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宝儿——”
  陈梓坤此时已经找到了打开他身体大门的钥匙,正在埋头拨弄着他的分/身。她一边拨弄一边出声挑剔:“你的身体反应太慢,像是积年不用的老旧兵车。”
  一瞬间,所有的旖旎思绪轰然从他脑中飞走,他哭笑不得尴尬不已:“你——”
  陈梓坤话锋一转:“不过,这也没关系,一会儿我就给你上油,多多操练就能运转如常。”
  萧舜钦默然相抗,任她为所欲为。
  ……
  她饿虎扑羊一样,热情如火的骑坐在他身上,一阵扭动,她紧蹙眉头,神情有些痛苦,萧舜钦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想安慰又不出如何出口,正在他万分纠结之时,陈梓坤忽然出声问道:“疼吗?”
  他连忙摇头,陈梓坤的神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低头在他的肩头狠狠一咬,萧舜钦闷哼一声。陈梓坤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我让你跟我一起痛。”
  他从善如流的回答:“好。”
  ……
  一番生龙活虎的肆意折腾过后,陈梓坤总算是心满意足,她像收了爪牙的猛虎一样,乖顺的依偎在他的臂弯。
  萧舜钦此时已恢复了自由,他伸开略有些发麻的手臂,紧紧搂着她,梦呓般的低/吟:“宝儿——”
  宫殿之外,暮霭已经降临,金乌西坠,落霞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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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一百零一章月夜绮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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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舜钦又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会儿;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拥着一块碳团似的,躯体异常温暖满足。(鼎天小说居 。dtxsj。)一梦醒来,他一好对上陈梓坤含笑的双眸。萧舜钦愣怔片刻,然后有些不自然的侧过脸去闭目假寐。  陈梓坤神情慵懒的靠在他身上,温声问道:“你看我们才第一日;你的心境是不是已经今非昔比?”
  “……嗯。”他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陈梓坤侧过头;咬着他的耳垂;肆意的调笑道:“明白日久生情什么意思了吗?”她特意咬重那个“日”字。
  萧舜钦顿时哑口无言。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再度飞上一缕绯红。
  陈梓坤很不满意他的迟钝;自言自语道:“人都说你胸罗万卷;我看也不过如此;连这些寻常词句都不懂得。”
  萧舜钦被她一激,骨子里的执拗劲重新抬头:“微臣自幼读的是圣贤之书,不像大王见多识广家学渊源。”陈梓坤听着“家学渊源”四个字异常别扭。她暗哼一声;眼珠一转,利落的一翻身,再度骑跨在萧舜钦身上。萧舜钦心头一阵狂跳,白玉般的脸上登时变得通红,他嗫嚅着说道:“……别……”
  陈梓坤自得的一笑,微睨着身下局促不安的人儿,做出一副又要大杀四方的架势来。等到磨够了,她才缓缓俯□来,两人额贴着额,鼻对着鼻。萧舜钦心神恍惚,如喝醉了酒,晕晕陶陶。
  就在他神魂颠倒之时,蓦然听见陈梓坤幽幽叹道:“我是没时间想这些事,你那么闲怎么就不多想想我呢,那么压抑着端着,逼得我非得露出真面目。”
  萧舜钦:“……”他心头一阵温热,双臂情不自禁的环了上来,翕动着唇,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我的身子不好……”
  “无妨,我给你过些龙气就好了。”
  萧舜钦复又阖上双目,默然不语。
  良久,只听他叹息道:“我的脾气也不好。”
  “这个得改改。——因为我的脾气也不好。”
  两人再次寂然相对。
  陈梓坤有些泄气的从他身上下来,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形的高墙。她试图去打破却又不得法。无奈之中,她只得用了这个看上去最便捷的方法——即先打破他们**上的隔阂。因为她听说过,女人的身子在哪儿心便在哪儿。她举一反三,觉得对于男人也应该一样。所以才有了这一番雷厉风行的举动。她这么做,一是想试尝男女情味,二是为了防止以后可能有的意外变故。她秉着“先下手为强,宁可错上,不可错过”的原则来行事,可是她沮丧的发现,他们虽然往前进了一大步,可是那堵高墙依然横亘在两人之间。同时,她又觉得这堵高墙不是身份的差异,至于是什么,她一时想不透彻。
  百思不得其解,她索性翻身下床,疾步转过屏风,闪身离开。萧舜钦不知所谓,满心诧异,就在他愕然出神时,李思原迈着碎步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奴才给等待道喜了。”萧舜钦骤然打了一个寒颤,这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李思原讨了个没趣,倒不觉得尴尬,仍然好脾气的笑笑。动作麻利的服侍他穿衣梳洗。拾掇停当,萧舜钦举步欲走,李思原忙上前委婉提醒道:“先生从前殿出去不大妥当,请随奴才这边走。”萧舜钦一脸疑惑,只好跟着他走。
  李思原引领着萧舜钦出了寝宫,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又过了一处苑林,最后拐进了一条幽深的暗道,萧舜钦蓦然停住脚步,一丝类似于屈辱的情愫涌上心头,他冷声问道:“必须要走这条路吗?”
  李思原小意解释:“请先生多为大王想想,先生如今毕竟还不是王夫,若是明火张胆的出入大王寝宫,朝野又要议论蜂起。以后不但先生,所有的夫侍在未有正式称号前都要经暗巷入宫。”
  “所有的夫侍吗?”萧舜钦一字一顿的反问。
  李思原恍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连忙赔笑道:“萧先生另介意,奴才这张嘴,被人撕烂过,漏风。”
  萧舜钦没再理会他,僵持了半晌,最后还是进了暗巷。两人一路无言,默默走过。李思原将他送到出口。又笑着安慰道:“先生这几日要好好养息,过不几日,大王便会宣先生侍寝了。”
  萧舜钦一脸淡然:“不必了。”
  此后一连数日,陈梓坤果然没再召萧舜钦侍寝。她正在着手忙碌与晋国联姻之事。此时,陈国正在进行第二次变法,由崔博陵全权进行。自秦元辞官去职,朝中大权便落在了崔博陵手中。陈梓坤冷静旁观,发现崔博陵行事稳健果断,一心为公,便愈发放心放权下去。同时,饱受战火蹂躏的魏地也开始渐渐恢复生机。以谢善为守的几名郡守做得有声有色,让陈梓坤欣慰不已。
  期间,陈梓坤忙里偷闲,去颐养殿看望父王母后。陈信竟比文丹溪还能唠叨:“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做事情太慢了。想当年你爹爹我……”
  陈梓坤啜了一口茶,心不在焉的听着。文丹溪看女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找借口把陈信支了出去,关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陈梓坤微微一笑,款款问道:“母亲,男女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文丹溪一怔,这个问题问得太空泛。数千年来人们一直在研究,但谁也没研究出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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