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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惠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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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让三小姐搅和了,您在太夫跟前脸面上也不好看。”
李妈妈像平时一样伺候大太太,看不出一点的一样来,大太太暂且放下了怀疑,不离着近了谁看得出是她?
原本大太太还想着是不是柳氏救了信阳府太妃才被收去做女儿,仔细一琢磨,大太太心凉了半截,齐家血脉能混淆吗?安阳郡主是上了族谱的,并且在皇帝那报备过,正经八百的齐家后裔。
当初皇帝说安阳郡主去寺庙带发修行,她一旦露出一丁点口风,那岂不是向天下人说陛下说谎了?整个丁家都不够陛下砍的,别看老太爷是帝师,皇帝的屠刀可不分亲厚。
“我看老太爷过两天会承认尹大人是孙女婿。”
李妈妈听出大太太口吻里多了一丝的嫉妒,劝道:“六小姐将来如何,都是您的女儿,在您面前不敢不孝的。”
“她会孝顺于我,但不知我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孝心,我可不是尹大学士的夫人,糊涂透顶,我呀,得把六丫头供起来。”
大太太心里不甚舒服,对付不了丁柔,对丁敏就更多了一分厌恶,“忙完了她们的婚事,我对敏丫头也得多上上心,方才侯府探过我的话,我看这门亲事还是不错的,有句话不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侯府嫡长子都娶妻子了,万没有继室进门当家的道理,上头还有太夫人镇着,敏丫头翻不起风浪来,不管事就没人清楚敏丫头的底细,以为我们丁府不会教养女儿,拖累不到怡儿她们身上。”
李妈妈点头道:“还是太太想得周全,三小姐的婚事一旦定下来,谁还敢说您不慈善?整个京城就没比您更为庶出小姐考虑的了。”
大太太勾了勾嘴角,眼里的寒芒一闪而逝,敢惦记丁怡位置的丁敏,大太太不会让她好过,拿捏不住丁柔,再弄不过丁敏,大太太觉得她可以一头撞死了。
“让人看着点敏丫头,我怕她欢喜得过头了,做出轻狂的举动,错失这门好亲事。”
“是。“
外面传来丫头请安的声音:“老爷安。”
大太太收敛了方才的厉色,扶着李妈**手起身迎上去,舍得进来了,再看柳氏也不会回来,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大太太的面上还是一样的温婉,见到丁栋后道:“老爷。”
丁栋虚扶了一把大太太,“夫人坐吧。”
夫妻两人同平时没什么区别,坐在炕上,奉茶后,丁栋宽了宽茶叶,道:“我有几句话想对夫人说。”
“奴婢告退。”
大太太身边的人都被调教得很有眼色,听见丁栋这么说,连忙退下去,大太太唇边挂着温润的笑容,安静的倾听丁栋的私密话,丁栋饮了半盏茶,轻声说:“我考虑了半晌,这事最好不要惊动父亲母亲,父亲一直最为敬佩太祖皇后,那边又是太祖皇后唯一的传人,当初安国夫人也曾关照过父亲,父亲上了年岁。。。我怕他着急。”
“妾身也是如此想得,安阳郡主就是安阳郡主,疼惜六丫儿也是因她救下过安阳郡主,是前生的缘分,咱们也不好把事情想歪了去。”
丁栋叹道:”府里的人,该清理就清理了吧,那几房姨娘。。。让人仔细打听了底细。”
如丁柔所想,丁栋真的怕了,大太太道:“交给妾身,准保不会出一丁点的差错。”
丁栋放下了茶盏,目光落在大太太身上,又仿佛落在她身边,本来已经遗忘的人,五官却清晰起来,大太太见丁栋失神捏紧了帕子,也不好提醒他,勉强维持着无懈可击的笑颜,好一会,丁栋低声说:“为夫不会再纳妾,夫人大可放心。”
大太太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恼怒,丁栋不肯再纳妾,不是为了她。。。
“老爷正是仕途得意之时,妾身可不是不贤惠的人儿。”
丁栋动了动嘴唇:“就这么定了。”
大太太一直笑着,笑容里却又着难言的苦涩,丁栋又说:“看父亲的意思给小柔定了尹探花,母亲上了年岁,你多帮着操持着,小柔一直养在母亲身边,代你我尽孝,同旁人不一样,你别委屈了她,尹家怎样暂且不提,单单是尹探花。。。小柔能嫁他,我以为极好,夫人在内宅不知朝堂的事儿,都说陛下看重于我,但将来尹探花必胜我一筹,陛下虽说时常召见杨和谈论诗词,但论圣宠谁也比不上总是被陛下训斥的尹承善,有句话是爱之深,责之切,陛下对他期望极深。”
丁栋对尹承善一脸的赞同,欣慰的神色,刺痛大太太的心,即便当初怡儿嫁给兰陵侯都没见他这幅愉悦的样子,丁栋很有可能成为吏部尚书,又说尹承善比他还强,那岂不是会成为阁臣?
大太太心里难免会泛酸,有这样一位女婿对丁家,对她两个儿子也是有好处的,但有这颗大树,丁柔会压过所有人,这不是大太太愿意看到的,但此时也容不得她反对。
大太太欢喜的说道:“那敢情好,有这么个能干的女婿,你我脸上也光彩,当初算命的不是说,六丫儿有后福?兴家旺子,老爷大可放心,我准保将她的婚事操办得漂漂亮亮的,让尹家不敢小看六丫头。”
丁栋起身向外走去,“你看着办就好。”
“老爷。”大太太想留下丁栋,丁栋脚下顿了顿,没回头的说:“还有个条陈需要仔细斟酌,夫人先歇着,我去书房。”
“公务虽然重要,但您也得多当心身子。”
“知道了。”
寻常老夫老妻的对话,但比平常多了一点什么,也少了一点什么,丁栋走后,大太太嘴角溢出苦笑,打起精神清理丁府中有可能会认出安阳郡主的人。
在这一点上即便丁栋不说,大太太也不会放松,好在柳氏气质变化太大,以前又是个低调的,能看破的人不多,有几个成亲养老去了,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追去灭口,以他们的身份一辈子也不见得再碰见安阳郡主。
大太太发作了几个奴婢,大多是无关紧要的人,对信阳王府能交代过去也就是了。大太太这番作为,让太夫人有些意外,同丁柔说:“她这是怎么了?”
丁柔知晓详情,笑吟吟的说:“母亲可能不喜欢她们吧。”
太夫人想了想,可能这些年轻的丫头在丁栋身卖乖,惹恼了儿媳妇,这些阴私上的事,太夫人不愿同丁柔说起,点点头:“许是如此。”
丁栋不说,丁柔更不会将柳氏的身份告诉老太爷同太夫人,这种事承受能力弱一点的人,会被吓坏的,他们两位身体看似硬朗,但以郡主为妾,这种罪名太大了,精神上没准压垮他们,不知道反而是最好。
“六小姐,老太爷让你陪伴他去佛寺。”
丁柔听后脸颊微红,太夫人笑得意味深长,“既然你祖父叫你,你就去吧,记得多陪陪你祖父。”
“祖母。”丁柔真得有些害羞了,她是有了尹承善,就不记得祖父的人?太夫人拉住丁柔的手,嬉戏般的说道:“回来老婆子讲讲,人家给你送什么礼物做及笄贺礼,也让我长长见识。”
见丁柔罕见的落荒而逃,太夫人笑吟吟的对文丽说,“去把黄历拿来,我先挑挑日子。”
丁柔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梳洗了一番,轻施脂粉,对镜插上钗环,陪着老太爷坐马车出门,丁老太爷上下打量丁柔,叹息道:“女为悦己者容。”
丁柔眸光闪烁着一抹的幸福甜蜜,素面朝天,朴素寻常就好吗?丁柔想让他知道,自己在意他,风情只愿意为他展现。
第二百七十六章 过关
丁老太爷眼里越是嬉戏,丁柔越是显得一本正经,最后靠着身后的垫子假寐起来,丁老太爷不由得笑了,如此不同的孙女,他愿意为她多操一份心思。
拿得起,放得下,镇得住场面,丁老太爷的笑容里了多了几分得意,亦有一分的惋惜。
清风拂过,在一处有着大大树冠的杨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石桌上刻着棋盘,一名和尚一名老者坐在石桌两面对弈,在不远处站着一名俊逸笔挺的青年,对弈的人仿佛没注意到青年,然青年亦无丝毫的不耐烦,不近不远的站着,如同他们身边的他杨树,阳光在地上拉出一抹影子。
下棋的老者撩了一下眼睑,将一切尽收眼底,和尚放下棋子,说道:“尹施主站了一个半时辰。”
老者放下了棋子,“这局我输了。”
“是丁施主心思不在棋局上,桌面上的棋局,贫僧略占上风,然世俗这局棋,丁施主赢了。”老和尚淡淡的笑道,“输赢又如何?丁施主在老衲眼里,是一位舔犊情深的祖父。”
一直笔挺站着的尹承善,上前殷勤的给丁老太爷递上了手杖,丁老太爷看了他一眼,“你不着急?”
“过不了您这关,我即便着急又有何用?”
尹承善扶着丁老太爷起身,向老和尚投去感激的一撇,老和尚眼角笑出了皱纹,“丁施主得此佳孙女婿,老衲少不得上门讨杯喜酒喝。”
“大和尚,我没认下他。”
“佛曰,他们有缘。”
尹承善对和尚的印象更好了一些,丁老太爷冷哼一声,“随我走走。”
“是。”
尹承善向老和尚行礼后,乖乖的跟在丁老太爷身后,向不远处的佛塔走去,老和尚收起棋子,记起老友的安排,不由得摇了摇头,罢了,也算结下一分善缘。
丁老太爷在前面走着,突然问道:“你可知方才于我下棋的和尚是谁?”
“不知。”尹承善还真不认识穿着简朴袈裟,脚上的僧鞋泛着毛边,应该穿了很久了。
“他是陛下最信任的一位得道高人。”
“三戒大师?”
尹承善听过此人的名头,号称三戒,其余皆是不戒,三戒,一戒女色,二戒嗔念,三戒妄言。他佛法精湛,大秦帝国虽然不立国师,但三戒大师却相当于国师,深得文熙帝的信任。
丁老太爷在一处佛塔前停住脚步,眸光里蕴含着深意,尹承善整理了衣衫,郑重的行礼:“多谢祖父。”
丁老太爷眼里闪过一丝的恼怒,“我没说将六丫儿许给你,叫什么祖父?”
尹承善没理会这茬,“祖父今日之恩,孙婿没齿难忘。”
“哼,你比你师傅脸皮厚。”丁老太爷怒瞪了尹承善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但唇边的僵硬多了一分的缓和,拄着手杖的手也轻松起来,尹承善并不蠢,极为善于抓住机会,比他的儿子孙子强上许多。
尹承善落后一步,恭谨的说道:“祖父昨日所言,我不会让丁六小姐受委屈。”
“你在外面忙着公务,能照顾到内宅去?六丫头是我同夫人仔细娇养大的,惯是孝顺懂事,她不见得应付不了,然我哪能眼看着她陷在内宅里?到底有着婆媳的名分,传出不孝的名声,吃苦的还不是六丫头?”
“您对广州港口如何看?”
丁老太爷皱了皱眉,既然荣养朝廷上的事他鲜少再关心,除非大事他一般不会像丁栋询问,丁栋不能依靠他一辈子,总是帮他决定,一旦他故去,丁栋撑不起丁家,而且他清楚皇上最忌讳什么,他留在京城本来算是皇恩浩荡,再事事关心,文熙帝对他的情分会变淡,丁老太爷指望着这份昔日的情分对丁栋有益处,遂这几年他一直处于隐居状态,连朝廷上的邸报都懒得去看。
但不看邸报,并不是意味着他不知道尹承善突然提起广州港口的意图,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天下才子尽在陛下手中,大秦人才辈出,焉知陛下会一直记着你?”
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不用尹陈善多言,丁老太爷就知道他离开京城外放的打算,丁老太爷道:“你如此,我更为不放心,一旦陛下不记得昔日风流潇洒的探花郎,以后你会后悔今日的选择,到时你对六丫头怕是相看相厌,仕途——有志气男儿的立足之本,你应该很清楚势力机缘的作用。”
“您焉知陛下不会记得我?”尹承善自信的一笑,“孙婿选择广州,因那处开放,富饶,外邦多。。。纠纷也多,立功的机会也多,如果我一直有所表现,陛下有怎么会不记得?陛下龙体康健,然皇子们各有所思,留在京城非上上之策,一旦卷入皇子纠纷,对孙婿而言才是灭顶的灾祸。”
丁老太爷眼中的激赏一闪而过,再试探道:“广州富贵,海事衙门,港口办事,理藩院都乃肥缺,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一样会有灾祸。”
皇子们怎么会放过这等肥差?尹承善道:“孙婿是陛下的臣子,领着朝廷的俸禄,陛下待下臣宽厚必会护着臣,最迟三年孙婿必将荣升回京,到那时。。。父亲便可回府荣养,无人再敢欺辱到我头上。”
“你父容养,你须为正三品。”丁老太爷有些吃惊尹承善的野心,将来他会很出色,这一点他相信,稳扎稳打的话阁臣也不见得做不得,但三年从六品荣升到三品,逼尹大学士致仕容养,“不容易做得。”
尹承善没说什么豪言壮语,只说了一句话:“我想试试,遂选择广州。”
丁老太爷看了尹承善片刻,转过身去,手杖提起落下,落下再提起,末端敲打在青石路面上时,声音传得很远,试试?尹承善有他缺少的勇气,因不愿向既定命运低头,才有今日的尹承善。
“六丫头在东边的跨院里,你去吧。”
尹承善一躬到地,“谢祖父。”
丁老太爷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后,才喃喃的说:“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丁柔坐在一处凉亭里,这间佛寺香火不是很旺盛,这时辰更是没什么人,她面前是一片竹林,因午后的阳光炙热,竹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丁柔不知道尹承善同祖父谈得如何,她并不是很担心尹承善过不了祖父的那关,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以什么样子出现,丁柔有些自嘲,她如何也患得患失起来?
看来凡事女子涉及到终身大事,难免会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再往前是寺庙高僧圆寂之处,一座座佛塔肃穆的树立着,丁柔有些想不通,有镇着佛舍利的宝塔,寺庙怎么会香火不旺?这完全没有道理的。。。
琴声飘扬,丁柔身子顿了顿,是很有古风的曲子,她应该听过,丁柔也练过几日古琴,但宫商角徵羽,同五线谱差距太大,丁柔资质有限,拨了拨琴弦便放弃了,这个曲子很熟悉,又很陌生,琴声仿佛在倾诉着什么,不会弹琴,并不意味着她不会听,是一男一女。。。丁柔闭上了眼睛,专心听起难得乐曲来。
不知道谁在弹琴,但丁柔却知道是弹给他听的,尹承善在竹林后抚琴,抬眸便能看见坐在凉亭里的丁柔,她应该会懂,会理解他一片赤诚的情意。
也许在落凤山时,他的情思便缠绕在她身上,她说过,他走得比她更艰难,她又何尝不是一步一步闯过来的?她比他走得更稳,起码直到现在他的生母还没有名分,而她。。。不管如何,生母姨娘得了诰命。
杨氏远比她的嫡母好对付,尹承善有时会觉得丁老太爷从未了解过丁柔,虽然疼她,但难免小看了她,尹承善心中泛起几许的异样,唯有他知道丁柔,亦唯有他理解她。
这才是丁柔回绝信阳王的原因,即便齐恒以正妃迎娶她,即便齐恒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会报答救命之恩,但她不会将终身托付给齐恒,‘如果报恩的话,我是不是会得先去嫁给四皇子妃。’‘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我偏偏选择以身相许?难道我是天仙绝色?一般不都是美女报恩?’
‘我不是美人,但我希望老的时候,你依然在我身边。’
尹承善的抚琴的动作越发的流畅,丁柔也有些听入迷了,此时他们之间的心意是略略。。。
“什么人?在此处弹琴?”
一声断喝,尹承善停下了抚琴的动作,稍楞之后,起身飞快的跑到丁柔身边,丁柔有些发愣的看着突然出现他,“你。。。”
尹承善嘴角露出一抹顽童般的笑意,抓住了丁柔的手腕,”走。”
丁柔下意识的跟着尹承善跑开了,从旁边走过来拿着小和尚,稽首道:“阿弥陀佛。”
再让尹施主弹奏下去,和尚也会动了凡心啊,修行不够,小和尚略带一丝羡慕的看着跑远的两人,“再念几遍心经去,尹施主实在是太坏了,不过,佛祖会保佑他他们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 老虎
不是尹承善不肯放开丁柔,耳边能听到她的呼吸声,鼻间能瞍到那抹眷恋的暖香,手掌下是一片柔软,在这一刻他知道什么是静世美好,什么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成了,我跑不动了。”
丁柔停下脚步,不是她跑不动,而是尹承善的手心烫得她难受,寺庙虽然没什么人,但总不能一直跟着他疯跑下去,尹承善不是坏人,丁柔才肯跟他离开。
丁柔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的目光太过炙热,为了分神,丁柔四处看着风景,看天,看地,看四周的小树,就是不肯看他,这是丁柔从未有过的心悸。
尹承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体贴的说:“累了?”
“嗯。”
“走不动了?”
丁某总感觉尹承善话中不妥,存了一丝警觉:“也不是走不动,是跑不动。”
“你应该歇一歇,我们去那边长凳上歇息。”
尹承善酝酿了好久,看出丁柔眼里的清澈和防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重新握住丁柔的小手臂,他们两人离得很近,“以我的心思,打算抱你去石凳上歇着,但你你太聪明,师傅说,女人太聪明太坚强不好,如果我抱了你,你会打我吗?”
“会。”丁柔勾起嘴角,同他目光相碰,笑盈盈的说道:“不是我太坚强,尹承善你要知道一点,甜蜜和谐的夫妻生活是过出来的,不是做给旁人看,不是你抱着我,我便觉得开心,对我而言,最大的伤害是你把应该给我的感情分给了别人。”
“是你的,一直都会是你的。”
尹承善扶着丁柔坐到了一旁的长石椅子上,他们中间隔开了几尺身边的人不愿意,他靠得再近都没用,尹承善读过的情诗,看过的琴谱他还算俊逸的容貌,很难在丁柔面前讨得好处。
悄悄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女,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后,他就没占过上风。
丁柔后背靠着椅背,看着远处镇着舍利子的佛塔,她同尹承善受得教育不一样,思维方式也不同丁柔虽然接受了古代的再教育,但现代的思维印记一直不曾消除。
他们见面的次数十次都能数过来,大多是人多的时候,往往也说不了几上几句话。即便说话时,总是试探他的品行,如今婚事将定,他们之间是不是可以更为坦诚一些?
以前丁柔想过隐瞒一些她独特的想法,毕竟找到她欣赏并服气的男人不容易成亲后他也不会做出道德败坏的事情,但今日丁柔觉得还是应该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讨厌一边对我情深意重,一边妾室成群的人人怎么可以把情爱和情欲分得如此清楚?”
尹承善微微皱眉,她还是不相信他的承诺,也难怪,大秦官员萃素不羁的很多,“丁柔……”
“让我把话说完,我曾经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坦诚。”丁柔轻笑,目光一直放在宝塔尖上,“我最讨厌的一点是妻妾成群了五六年后,蓦然回首才发觉啊原来妻子是如此的贤良淑德,如此的不同于妾室,如此的不同于外面的女人,原来他最爱的一直在身边。”
丁柔唇边勾出嘲讽的笑意,如果穿到种田文里,这就是最常见的套路不管丈夫怎么花,最终都会浪子回头,从此花好月圆,但用了几手的男人,丁柔不稀罕,既然种马了,就别浪子回头,那会比种马到底还恶心。
“拿妾室同妻子比?谁家都不会做出这等事。妻妾不同,怎能放在一起比较?”
尹承善向丁柔悄悄的靠近一尺,“你想说得我明白,自从想娶你为妻,我绝了妾室成群的念头,无论是府里的妾室,还是官场上应酬时的女子,我不会要。”
“成亲后,我会争取外放广州。”尹承善悄悄得又靠近了丁柔一尺,方才几尺的距离,被他悄无声息的抹平了,手搭在丁柔的手上,握紧再握紧,在丁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很近很近了,“广州富饶,番邦汇聚,有许多稀奇的东西,你会喜欢那里,我出京去过海事衙门,知道那里如何的奢靡放荡,官场上的应酬是难免的,但我保证,我不会碰她们。”
丁柔看着尹承善,轻笑:“好,我记得了。”
丁柔没什么反应,但他心跳却快了一些,脸也有些燥热,丁柔嘴角勾起,也许他还是纯情少年一枚,在丁柔这种外表萝莉,内心**御姐的伪萝莉面前,尹承善好似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太祖皇后曾说,探花郎最风流,几十年后,世人提起尹探花的风流,说得是他文采-流,尹承善是世间的风流人物。”
尹承善的手越收越紧,丁柔确实是最了解他的女人。丁柔问道:“你就没什么同我说的?除了知道你是探花,才学不错外,我好像不是很了解你,了解你的父母。”
“嫡母是弘农杨氏之后”
“那个弘农杨氏?”丁柔眼里是盈盈笑意,嘲弄意味十足,“如果是的话,真真得是名门之后呢。”
“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她说是就是了。”
“世家顶峰在魏晋,五胡乱华之后,世家飘零,嫡亲血脉断绝,才有崖山之后有无世家之说,经历了元蒙外族统治中原,这世上还有世家一说?是不是天下姓杨的都是弘农杨氏之后?”
尹承善强忍着笑意,“她可是有族谱的。”
“还记得三国时的刘备吗?”
“你是说?”
丁声音沉了沉,学着男儿的嗓音,“吾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
话锋一转,丁柔问尹承善,“你还记得汉时的中山王有多少个儿子来着。”
“一百多。”尹承善几乎忍不住,大笑起来,丁柔等她笑够了,才继续说:“世家在于底蕴,世家贵女在于自身的骄傲,而不在于众多的规矩,在世家里庶出很难出头,一是根深蒂固的想法,二是教养,嫡庶的教养是不一样的,像你天资再高放在魏晋世家中,绝没有出头的可能。世家消亡,科举兴起,是时代的选择。”
“丁柔。”
“嗯?”
“尹府规矩很大,规矩也多,规矩在她看来代表着世家曾经的骄傲。”尹承善没忍住将尹府上的一些规矩讲出来,杨氏如何的重视规矩,如何嚣张的打压庶子庶女,“你给了我选择,我我不想给你……选择……”
尹承善指尖轻划过丁柔簇起额眉间,丁柔问道:“你寻求外放是只为了我?”
“不是,我需要施展才华的地方,广州是最为合适的地方。”尹承善喃喃的说:“你如何都不会被她欺负了。”
丁柔展颜一笑,“你说这世上哪里的规矩最多?最严格?”
“紫禁城——皇宫。”
“她抱着几百年前的世家规矩,你说她想做什么呢?当初世家可是莅临于皇权之上,不是说过王与马共天下?”
尹承善见丁柔的笑颜,后脊背有些凉意,“你是尹家的媳妇。”
丁柔笑容越发的耀目,“就是尹家的媳妇才会为尹家着想,你放心得在外谋划好了,陛下即便想要放你出京,京城里的皇子可不见得会放过你,出京怕不是很容易,府里的事情交给我,我会让你母亲明白,时代变化了,规矩也该改一改了。”
一直步步为营的尹承善从未像现在这般放心,他独自一人挣扎前行太累了,有个人陪着他——真好。
他们在一起不会谈论诗词歌赋,不会海誓山盟情意绵绵,却总有一些共同的认识,大部分时是他在说,丁柔认真的听着,朝堂上的变化,信阳王太妃交了军权后,对朝局带了很重要的影响。
文熙帝不可能亲自统领军队,这军权再交给谁?是皇子?还是朝臣?尹承善眸光闪烁,“安国夫人下了一步好棋。”
谁能填补因信阳王太妃离开带来的权利真空,确切说文熙帝还能相信谁?难怪他打算外放,京城里的水混了。
分别时,尹承善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丁柔的手,“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今年最好最好的宜嫁娶的日子,再也没有比这日子是更适合成亲的了。”
丁柔微微垂头,看着他们的鞋尖,他呼出的略带紧张的气息吹拂过她的头顶,丁柔说:“日子这么紧,你能安排妥当?”
“我不想再等下去。”只有成亲拜堂后,尹承善才会全然的放”我会同祖母说的。“”你答应了?“
丁柔抬眸看着他惊喜的俊脸,笑吟吟的说:“我有反对的理由吗?骑白马的探花郎,我嫁你了。”
丁柔快步离开,尹承善摸着后脑勺傻笑起来,此时念完心经的小和尚拿着扫把扫着地上的灰尘,看了一眼傻笑的尹承善,“阿弥陀佛,师傅说过,女人是老虎,尹施主小心被老虎吃了。”
尹承善的笑容僵在脸上,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笑得越发的不沾染任何香火,念心经还是很管用的嘛。
ps:就快成亲鸟,撒花吧。丁柔是老虎,不是病猫哦。
第二百七十八章 狗血
丁柔赶回祖父身边,面对丁老太爷的含笑目光,丁柔微垂着粉颊,“是否回去?”
丁老太爷一手拄着手杖,丁柔知道他不想自己搀扶,便悄声的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丁老太爷问道:“可曾满意他?”
丁柔垂着脑袋,她欣赏尹承善,同时也有一分喜欢,“孙女先将一些想法说出来,他没反对,成亲后应该会尊重孙女。”
先将底线说清楚,如果尹承善能接受,那么前路再艰难,丁柔都有信心陪着他走下去,一旦他违背了曾经的承诺,那么报复他或者不与他同心也算名正言顺,总好过将来尹承善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记恨。
“他是很好,却并非没有短处,六丫儿,他如今心胸不够,少了容人之量。”丁老太爷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高耸入云的古树,“为阁臣足以,但做首辅在心胸上差了一点,俗语说宰相肚中能撑船,你别当这句话是笑谈,首辅心胸不扩,即便做出利国利民的事,难免结局凄凉。”
丁柔嗯了一声,丁老太爷回头盯着她看了一会,摇头道:“你同他都缺少历练,他外放事件好事,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祖父问你一句,以你的聪慧,为什么会选他?别同祖父说,是我们勉强于你,六丫儿不喜欢的事,很少会听命。”
丁老太爷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梅家的亲事他听夫人说起过,即便丁柔看不上梅家,还有一些人家能般配她。丁柔想了一会道:“无论嫁谁,我应该会过得很好,只是同他在一起,许是会更好。”
为什么选择相对难走的道路,因为尹承善懂她的喜好,不会像迂腐文人一样·将妻子关在后宅,他会带她去看大秦帝国的风光,会同他畅谈一些感悟,亦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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