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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惠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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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惊鸿一瞥,丁柔心里存了事儿,是不是朝堂上的事儿?马车来到孙府上,丁柔原先有过吩咐,马车先停在道路旁,来开车帘丁柔仔细的看着面前三进府邸。

    这座宅子在京城挺有名气的,被人称作是福地,虽然几经转手,但曾经住在这里的人不是高中,就是仕途得意。按说有福气的宅子一般不会转让,但这座宅子总是卖来卖去的,好像为了将福气送给更多的人。

    转手的价格当然是逐渐上涨,丁柔玩味般的问道:“是她安排的?”

    “我。。。不知道。”丁惠小声道,充满了羞愧,她是孙家的主母,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无妨,这宅子再有福气也挡不住。”

    从孙家之后,这宅子怕是不会再有福气一说了,终结了京城的传说,丁柔觉得挺有趣儿,传说。。。宅子。。。丁柔再问:“二姐姐,孙家从没到过京城?”

    “是,从来没来过。”

    丁柔亲自去过钱府,钱老板根本不可能给她提供消息,她也见不到钱老板,但能在短短十日里安顿好孙家老小,买了这处宅子,她再有本事,人生地不熟也不可能安排得面面俱到,许她来过京城,或者她就是在京城里长大的。

    “六妹妹,我们不进去?”

    丁柔眼睛睁大了一些,一辆马车从孙府里行驶出,看似寻常,但孙继祖去丁府。。。有客登门?丁柔低声吩咐外面的小厮,“跟着那辆马车,看着是谁府上的。”

    “是,六小姐。”

    小厮跳下马车,追着马车而去。丁柔看了眼丁惠,“二姐姐,到你家了,我们都听你的。”

    丁惠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虽然还是有些颤抖,“进。。进府。”

    马车行驶进孙府,守在门口的下人稍显意外,“做什么的。”

    赶车的人回道:“你们奶奶回府。”

    “大奶奶?”下人看出马车上的标记是丁府的,微怔后笑道:“原来是大奶奶回府,快。。。快去只会小奶奶一声,不,不对,不是小奶奶,是姨奶奶一声。”

    丁柔眸子微闪,下人们改口了,还没改彻底,难怪她会逼得丁惠丧失一切,不是个简单的人。

    孙府府门大开,马车行驶进去,丁柔等先跳下马车,丁柔搀扶下丁惠,笑盈盈的道:“二姐姐,我们都是支持你。”

    “嗯。”丁惠运足了底气,第一次在孙府里抬起头,对着明显因她的打扮而吃惊的下人们道:“她呢?为何没来?”

    “姨奶奶在花厅。”

    “让她来。”

    “这。。。”

    仆从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为难,大奶奶往日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了?大奶奶身边的人看打扮是丁府的小姐,谁都知晓大奶奶受了委屈,不是应该丁家男人找来吗?怎么是小姐呢?

    丁柔搀扶着丁惠,将手掌的热度传给丁惠,低声道:“你是嫡妻。”

    丁惠坚决道:“去,让她来。”

    仆从领命去见姨奶奶,过了一会,一名娇媚的女子领着两名俏丽的婢女缓步而来,丁柔明显感到丁惠身子的颤抖,来人笑盈盈的福身,“妾来迟,望姐姐海涵。”

    ps今日双更,求粉红,另外夜有了大漏洞,夜会将前面改过来。这次是一波一波的,不仅单单是解决丁惠虐渣男,贱女,还有一些大事涉及。

    第一百九十一章 耳光

    完美的容颜,完美的举止,温婉中透着谦卑的气质,一切都仿佛表明,她有多敬重丁惠。丁柔笑了,如果是个一看就能看破的人,或者是乞求怜爱的小百花,这一局就没有意思了。

    越是完美,越是虚伪毫无破绽的人,毁灭起来越是带劲,从她的行礼上看,她绝对是管家小姐,结合方才出门的马车,丁柔转念就修改了计划,本来打算将她弄成扬州瘦马之流,现在怕是得好好算计一下了。

    计划再周全也没变化来得快,完美的计划是在不断修改中成型的。丁柔唇边勾笑搀扶着丁慧越过俯身行礼的贵妾,“二姐姐府上的院子收拾得真是齐整,料想二姐姐废了一番苦心吧。”

    “嗯。”丁惠应了一声,瞄了一眼还蹲着身子行礼的人,不管她成吗?小声道:”她是白氏。“

    “哦,不就是伺候你的妾室?理她作甚?”丁柔淡淡的道:“贞姐儿呢,怎么没看到她?”

    白氏听见贞姐儿的名字,起身道:“贞姐儿在。。。”

    “掌嘴。”

    丁柔瞥了一眼孙妈妈,“贞姐儿是嫡出长女,是你能叫的?况且我二姐姐没让你起身,你就得跪着。”

    白氏面容在无法维持完美的微笑,孙妈妈上前,推开护住白氏的丫头,揪住她的脖子,正反两记耳光,做这事儿她最是有经验了,尤其是打娇滴滴的美人,她更觉得兴奋,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丁柔,”六小姐,够了吗?”

    丁柔捏了捏丁惠的手臂,丁惠回过神,她被打了,从进门到现在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丁柔打了?不是丁柔打的,打人的孙妈妈,可。。。可这也太快了,太不给她俩面了,“六妹妹。。”

    丁柔笑道:“二姐你且消消气,妾室不懂规矩得慢慢教,今儿打两下,明儿打两下,如果还记不住,那就一天照八遍打,只有打疼了她,记得才深。”

    一天照八遍打,是人都受不了,打也打服了。丁柔轻蔑的瞟了她一眼,“你不谢二姐姐的教诲?你还不认错?”

    白氏从未被人打过,哪怕在她逃命的时候,也没人敢伤她一跟手指头,后来在孙府呼风唤雨,仆从簇拥,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孙妈妈的下手狠,差一点打掉了她下巴,如今耳朵还嗡嗡鸣响,打人耳光确实比骂人一顿更为管用,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毒,“夫人,妾是。。”

    “好了,知道是妾室就行了。”丁柔截断了她的话,吩咐:“你们两个去把贞姐儿领来。”

    孙妈妈,王妈妈屈膝道:“是。”

    一顿下马威,白氏晓得丁府小姐的厉害,“贞。。”

    见丁柔挑眉,白氏改口道:“大小姐病了,见不得人。”

    丁惠身子一晃,“病了?”

    丁柔看出丁惠因女儿进入状态,全力扶着丁惠,她之所以抢先打了白氏两记耳光,就是让丁惠看看,打了白氏根本不算什么,对于能将嫡妻当成丁惠这样的,丁柔觉得丁惠也是奇葩了。

    因柳氏是妾室,丁柔仔细的研究了大秦的律例,以及了解的民俗,原本想要找出柳氏脱身之法,可研究下来,丁柔对太祖皇后其实很敬佩的,是她给了嫡妻原配牢不可破的地位,比现代更保证妻子的地位,妾室,即便是贵妾,都是卑微的,贵妾也是在太祖皇后去世后,才逐渐兴起的,当时在她屠刀之下,谁敢纳贵妾就是找死。

    打白氏是打掉她的气焰,方便丁惠掌控住局面,丁惠嘴唇轻颤,“怎么会病的?可找了大夫?不行,我要见贞姐儿。”

    白氏见丁柔不发话,悬着心放下一半,上前了两步阻拦下丁惠,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底泪盈盈的,丁惠从没见过她如此可怜,瞥了一眼一直挂着笑容的丁柔,丁惠道:“闪。。。闪开。”

    一向将丁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白氏错愕,闪开?面团儿丁惠还会说闪开,丁柔退后半步,丁惠忘不了的屈辱重新涌上心头,一把推开白氏,”没用的东西,如何照顾贞姐儿的?”

    “大奶奶。”

    孙府里的下人全都都愣神了,眼前这位真是木讷懦弱的大奶奶?回了一趟娘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丁惠低头看了一眼推开白氏的手掌,挺直了腰杆儿,“贞姐儿在哪?”

    “大小姐病着,大奶奶身子弱,过了病气不好,您安心妾会好好的照顾大小姐。”

    “指望着你?”丁惠豁出去一切去了,白氏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一退再退,一让再让,“你说,贞姐儿你安置在何处?快带我去。”

    白氏呜咽道:“大奶奶有犯病了,人都糊涂起来,您不是将大小姐交给我照顾的?”

    白氏擦了擦眼角,“你们不知道,大奶奶的脑袋曾经受过中创,前脚说过的话,后脚就忘了,平时看似没事,总是容易犯病,有一次没照顾到,她差一点将大小姐用火炭烫伤,从那后太太做主了,让妾照顾贞姐儿。”

    她说得活灵活现,说着丁惠种种的反常,白氏对着身后的丫头使眼色:“快去通知大太太同二太太,大奶奶又犯病。”

    “你胡说,我没病。”丁惠面色狰狞,“是你陷害我,都是你。”

    白氏凄苦的道:“是妾,是妾,大奶奶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她慢慢的靠近丁惠,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丁惠的脾气,“我知晓对不住大奶奶,同他是亲不自禁,是大奶奶求着我。。。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如何甘愿做妾,不是您有救命之恩。。我怎么。。。”

    丁柔揽住了丁云丁姝,慢慢的摇头,示意她们稍安勿躁,解开伤口虽然疼,但掩藏住,化了脓,永远也好不了,不破不立,如果丁惠闯不过这道坎儿,看不开的话,她一辈子也挣脱不了孙家。

    “您当初也说过两头大的话,妾不敢同您并肩,退了一射之地,夫君疼宠妾,妾也是劝着他去见大奶奶,您有什么不满大可同妾说,怎能打大小姐?她被吓得连着做了三个月的噩梦,如今才好了些,晚上睡觉才安稳了。因来京城,大小姐水土不服,有小恙在身,经不住你吓的,大奶奶,妾千错万错,您也不能伤了大小姐,你要怪就怪妾吧。”

    白氏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直挺挺的跪在丁惠面前,呜咽着低泣:“大小姐经不住吓的。”

    “你们是谁,欺负到孙家来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亏待我儿媳妇?”

    两名丫头扶着穿着松花色夹袄棉布裙子的老太太,她皮肤微黑,塌鼻子,厚嘴唇,实在很难想象她能生出孙继祖来,丁惠嘶鸣般的大笑:“婆婆,她是你儿媳妇?我呢?”

    老太太没料到丁惠会问出这等话来,也少见丁惠打扮得如此整齐,原先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老太太怒道:”有你这么同我说话的?跪下,你给我跪下。”

    换做以往丁惠早就下跪了,颤抖着乞求她们原谅,今日许是丁柔的话起了作用,自尊不是求出来,她不想再憋憋屈屈的活着,不想在被她们随意践踏嘲笑。

    丁惠擦拭去眼角的眼泪,缓缓的说道:“我是你们孙家明媒正娶进门的儿媳妇,她不过是纳进门来的妾室,你将她说成儿媳妇?”

    她一辈子在广西,孙家虽然在当地算都上是望族,但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老太太杨氏道:”你竟然敢责问我?丁惠何人给的胆子?”

    丁惠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平静,道:“我孝顺您,尊重您,因你是婆母,但您总不能干涉我见女儿,给一个妾室撑腰,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我记得大秦律例。。”

    丁柔接道:“太祖皇后遗训,宠妾灭妻者革去功名,三代不得为官。”

    丁惠见失神的老太太杨氏,道:“婆母向害他革去功名吗?想让您疼着孙子永远不能入仕途?”

    杨氏脸煞白,丁柔成功偷换了概念,给妾室做主,不见得就是宠妾灭妻,但一辈子没读过几日说的杨老太太哪会了解,白氏是知道的,想要说话时,丁柔道:“妄言主母有病,其罪一,不让主母见大小姐,其罪二,挑拨主母同婆母关系,其罪三,犯三错加重处罚。二姐姐,依我看她可得好好学学妾室的规矩呢,好在二婶给你添了两个帮手。”

    丁惠握紧拳头,道:“孙妈妈张嘴二十,王妈妈我将她交给你了,好好的教导她如何为妾。”

    “是,二姑奶奶。”

    孙妈妈打人就没今日这么痛快过,跟着六小姐做事就是畅快,抡源了膀子,抓主想挣扎的白氏,笑道:“姨奶奶躲什么,主母罚你是看都起你。”

    白氏想要张口,耳光落下,直接打掉了她的下巴,再能言善辩下巴掉了,也说不出话的,丁柔眸光一闪,心里给孙妈妈记了一功,丁惠刚刚觉醒,如果此时白氏巧辩,丁惠不一定能说得过她,这也是丁柔让最擅长掌嘴的孙妈妈同来的原因,有时候同虚伪的人就得用简单粗暴的做法,同她互相算计,哪有直接扇耳痛快,先揍一顿,再来的便是精神上了,最后再将她所依赖毁去。

    “王妈妈,虽然二姐夫不是清贵之家,但也是一心向学的,你就在这教教她们何为规矩,尤其是书香门第清贵之家的规矩。”

    “遵命。”

    ps双更送到,求粉红,手段是暴力的,但也是解气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踹人

    一打手一骂将两位妈妈凑在一起,战斗力绝对惊人,往常在丁府里太太们管得严,规矩大,没地方施展,两外妈妈颇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今日得六小姐的吩咐,鼓起干劲,互相看了一眼,誓死报效六小姐。

    老太太杨氏道:“你是谁,这有你说话的份?”

    扶着丁惠的丁柔浅淡的一笑,“她是我二姐姐,我为丁家六小姐,您没来过京城,分不清规矩,我家二姐姐在府上一日,就不能让人嘲笑孙府每个规矩。”

    “规矩不规矩,不是你说的。”

    “您不想儿子出息?”

    丁柔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杨氏闭嘴,接着说:“二姐在一日他就是丁家的女婿,为了孙家的名声好,才让人调教下人,老太太,二姐完全是为了孙家。”

    丁柔捏了一把愣神的丁惠,“是不是将下人都叫来?”

    “好,好。”丁惠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从不知道打了人骂了人还一副为他们好,老太太差一点气背过去,“你。。。你。。。”

    “二姐夫。”

    杨氏苦着脸踹了一脚呜呜哭泣,脸达成猪头的白氏,“还不去叫人?平时你管家都是如何管的?让人家笑话,想孙家祖上也出过秀才大官,是正经八百的书香世家。”

    白氏有苦说不出,下巴掉了不说,脸被打肿了眼睛都挤成一条缝隙,即便是绝代美人此时也跟丑女差不多,“呜呜。。呜呜。。”

    白氏挣扎着起身,她无论如何得拦下丁惠带走贞姐儿,她模糊着记者律法,孙家以妾为妻是有大难的,来京城是为了过好日子,为父亲洗血冤屈,不是来承受灭顶之灾的。

    “呜呜。。”

    丁柔一个眼刀甩过去,王妈妈按住白氏,笑道:“姨奶奶,规矩还没教导完,你哪去?”

    丁惠趁此机会拿了白氏的大丫头,问道:“贞姐儿在哪?”

    这娘当得连女儿在哪都不知道,丁柔挡住了丫头看向白氏的目光,丁惠厉声道:“你不说的话,我撕了你。”

    “大奶奶在西厢房。”

    丁惠道:“前面带路。”

    丁柔示意丁姝看着点,自己跟上了丁惠,丁姝颔首示意丁柔放心去就是,听见杨氏说书香门第,道:“我真没看出来,何为书香门第,我今日给你说说,您也看看到底差在何处。”

    丁云丁姝配合默契,挡住了老太太杨氏,先前被丁柔齐了一顿,现在有被丁家两位小姐揽下,杨氏就是一地主婆,哪有什么好见识?说是说不过丁姝丁云的,走有走不了,总不能让人将丁家小姐拿下赶出去,她没见识短视是真,听儿子说起,能不能做官依靠的是丁家,她此时不敢将丁家小姐得罪狠了。

    只能在心里发誓,等儿子做了大官,再报今日之仇,杨氏既然有此心,有主意的白氏口不能言,被善于骂人嘴碎的王妈妈缠上,她再大的本事也用不出。

    主子都这样了,何况孙府的奴才,丁惠带来的人不多,但没一个都恰到好处的起到了作用,这些都在丁柔的算计之下,人力资源的调配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冲进西厢房,丁惠已经有半年没见过女儿一面了,推开门后,丁柔眼眶湿润了,丁惠更是伏地恸哭。

    说是西厢房,其实比废旧的货仓查不了多少,满屋子的发霉的味道,明明大秦有玻璃的,西厢房的窗棂是用纸糊的,屋里阴暗略而潮湿,屋子里连张床都没有,几块木板下点着砖头充作床用,木板上放着稻草,当褥子用。

    在墙角却缩着一名穿戴华丽的三四岁的小姑娘,见人进来,向墙角缩了缩,大大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在她脚边放着缺了角的瓷碗,在小姑娘的怀里抱着一个干硬的馒头,见丁惠走进,小姑娘不管不顾的塞进口中,生怕晚一步馒头就被人抢走了。

    “贞姐儿,贞姐儿。”

    丁惠抱住了将女儿,痛苦失声,“是娘对不住你,是娘对不住你。”

    贞姐儿勉强咽下馒头,动动嘴发不出声音来,丁柔抓住了打算离开的丫头问道:“怎么回事?贞姐儿为何不会说话?”

    “是。。。半年前就不会说话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丁柔手上用力,“你再说一遍不知道试试?”

    丫头被丁柔吓坏了,简直比阎王还可怕,“是被福哥儿吓的,他将蟹子蜈蚣放进了大小姐被窝里。。。大小姐尖叫了两个时辰没人理会,她从那起就不会说了。”

    “奴婢知道都说了,饶命,饶命啊。”丫头身子软了,丁柔笑道:“我饶了你,我一定会饶了你。”

    丁惠痛哭着,抚摸着明显不认识她的女儿,“贞儿,我是你母亲,我是你母亲。”

    小姑娘讨好的笑笑,将嘴角的干粮渣滓摸进口中,丁惠比死了还难过,丁柔转身出门:“咱们回去,抱着你女儿回去。”

    丁惠摸了把眼泪,抱起乖巧得如同玩偶一样的贞姐儿,嘴里只是念叨着:“娘带你走,贞姐儿,没人在欺负你了。”

    人都是自私的,无法指望后妈一个个都有圣母情怀,对待前面留下的子女比自己亲生还好。丁柔脚步轻盈,对站在白氏身前的王妈妈道:“你闪开。”

    不仅王妈妈觉得后背发寒,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丁柔身上隐现的寒气笼罩,吵闹的,哭求的全都停下来,整个孙府仿佛一下子陷入死静,丁柔站在白氏面前,唇边绽放出最温柔的笑容,“我从不打女人,即便是她,我都没过手。”

    丁柔提起裙子抬脚侧踢,正好踢中了白氏的小腹,白氏飞了出去,跪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丁柔道:“你可以不管她,你也可以不理会她,但你不能作践她,她还是个孩子,对你毫无威胁的孩子。”

    丁惠将贞姐儿紧紧的抱住,冲到白氏身边,狠狠的踢了好几脚,“你该死,该死。”

    如此刺激的画面,贞姐儿如同精致的布娃娃,在她眼里什么都没有,唯有平静,死寂一般的平静。丁柔上了马车,“回府。”

    丁姝丁云上车,丁惠走到马车旁,杨氏冲过道:“你是我孙家的媳妇,不能离开,更不能抱着我的孙女离开。”

    丁柔探出头,道:“你还当她是你孙女?”

    杨氏嘎巴嘎巴嘴,她也是知道白氏的手段的,但孙女是赔钱货,孙子才是命根子,白氏生了儿子,“她不过是不出声,穿戴用的哪样不是好的,我没亏待过她。”

    丁柔抓起马鞭,指着老太太,笑道:“这话我记住得了,你。。。闪开。”

    “没天理了,丁家光天化日之下抢儿媳妇,抢我孙女,我跟你们拼了。”

    撒泼的无知妇人是难缠的,丁姝皱了皱眉,对此没什么办法,见孙府的下人也瑶上前,丁柔一甩马鞭,抽在杨氏的身上,“你口出污言,有辱丁家门风,该打。”

    杨氏没想到丁柔真敢打她,哭得更凶了,撒泼打滚,丁柔将马鞭交给车把式,吩咐:“回府,胆敢阻拦者,抽她。”

    “是。”

    车把式驾奴马车,不是没人拦着,但马车奔跑起来冲力太大,没人敢上前找死,留下孙府一片哀嚎,马车行驶出了孙府,丁柔踢爬下了白氏,否则她拼死揽住马车,也是个麻烦。

    自从见到贞姐儿后,她有些冲动,她不是冰冷的机器人,不是毫无感情的程序,只要有良知的人都会愤怒。丁柔阖上了眼,外面的小厮回禀:“六小姐方才让小的跟着马车,小的跟到了帽儿胡同。”

    “是吏部李大人府邸所在的帽儿胡同?”

    “是,马车从后门入了李府。”

    丁柔从荷包里拿出一定二两的银子,传过车帘递给外面的小厮:”辛苦你跑一趟吗,拿去吃酒。“

    “谢六小姐。”

    小厮前文晚些的过过银子,给六小姐办事不仅爽快,还有好处。丁柔将造就准备好的荷包分别递给王妈妈孙妈妈。“你们两位也辛苦了。”

    两位妈妈过足了瘾头,推辞了几句:“不用赏奴婢,都是奴婢应做的。”

    “拿着。”

    ”谢六小姐。”

    收了荷包,两位妈妈也不吭声了,回去可有得说了,六小姐的身手真真是利落干脆。

    丁惠此时呜咽的将贞姐的事儿说完,丁姝气愤的道:“我当时怎么就没上去多踹她两脚?”

    丁云点头,“下次叫上我,白氏比罪大恶疾的人还可恨。”

    她们义愤填膺,丁柔却想着如何收拾残局,一时冲动没什么,如何消弭大闹孙府的影响,如何将丁惠同丁家的荣辱绑在一起。丁柔揉了揉额头,飞起的车帘,传来阵阵的香甜,贞姐儿眼里明显有了一丝的神采,丁惠问道:“想要什么同娘说?”

    丁柔道:“停车。”

    “二姐,我去买来好了。”

    丁柔跳下马车,走进京城最大最有名的糖铺,扑鼻甜味儿,挑选了几种小孩子可能会喜欢吃的糖块,有选了几种干果,当然丁柔没忘了给柳氏带一份回去,准备结账时,有人靠近她。

    糖铺里客人不少,正好是糖点新出炉的时辰,甜香飘逸,她们在马车里才能闻到,买糖的客人不会靠得如此近,丁柔猛然回身,见到面前的人,证了一瞬,“你也来买糖?”

    “我送你一份大礼。”

    ps后妈就有后爹,至理名言,会虐他们的,大家放心就是。一号到七号粉红双倍,手里粉红的就投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暧昧

    丁柔察觉到旁人注意的目光,虽然客人多,但他本就是发光体,高中探花后,料想他嫡母再难压制住他,也许改变策略改为收买了;他如今的衣着更为的华贵一些,袍袖的边缘绣着暗纹,越发衬得他俊伟不凡。

    有人会说尹承善得意忘形,忘记了以前为庶子时的苦日子,或者有人说以他的能力,穿戴都好是应当的,但丁柔却认为,他是个会享受,也是懂得享受的人。

    现代有居话会花钱才会赚钱,在大秦丁柔认为懂得享受珍惜地位的人才会争取高官厚禄,但一切的前提是控制好欲望,一味的顺从欲望,不管不顾,那是蠢人,他是蠢人?丁柔首先就不信,他眼底的清明足以表明他不曾迷失在富贵荣华中,他是有野心,有企图心的人。

    看见尹承善,丁柔仿佛回到前生,同她并称为雌雄双狮的学长,那位被成为共和国最有作为的最年轻的部长,凭着他家族的实力,不知能不能成功登顶。

    他们是对手,也是知己,甚至有一阵他们被传为情侣,丁柔感觉出他的好感,当时她因为身份差距悬殊,她无法接受,现代社会同样容不得灰姑娘。

    丁柔不是没信心让获得他们家族的认同,最重要的是丁柔觉得同样好强的两人在一起容易有矛盾,她理想的伴侣是能包容她的人,所以她选择了各方面都不突出,但有着最灿烂阳笑容,心胸傥荡广博的孟浩然。

    尹承善对丁柔相当有耐性,眼前的人儿偶尔的愣神他反倒露出愉悦的笑了,她能在他面前走神,不似对待旁人充满了戒心,摆出一分随时准备战斗的神态,相同的出身,尹承善知晓她不容易,他的亲妹子如何巴结逢迎嫡母,他始终相信丁柔不会,有此他心里会多一分的疼惜,疼惜她护着生母在后宅艰难求生。

    丁府夫人是出了名的贤惠,但贤惠的人比他嫡母更难对付。尹承善对旁边的活计道:”再添一盒窝丝糖。”

    “遵命,公子爷。”

    丁柔回过神,轻声重复:“窝丝糖,你也喜欢吃?”

    活计很快将糖盒递给尹承善,他将糖盒放在了丁柔的手里,眼里闪过浓浓的笑意,”送给你母亲的,你不许偷吃。”

    丁柔抬眸看了他一眼,首次移开了目光,脸热什么,都嫁过人了,还心跳了,丁柔,你太没用了,不许热,不许热。

    有时送的东西不用华贵,只要送的人真心,丁柔其实也很容易收买的。尹承善看出丁柔难见一抹羞涩,桃粉色的脸颊,他唇边的笑浓上几分,“六小姐?”

    “嗯。”

    “我是来送礼的。”

    丁柔脸上的热度一下子消失了,再次抬起清澈的眸子,警觉的道:“你跟着我?”

    “方才在酒肆里,你不也看见了我?”尹承善向旁边闪了闪身子,“进一步说话。”

    丁柔同他来到一边,虽然还有人看着他们,但不似方才醒目,丁柔反问:“如果我不下车买糖,你待如何?”

    既然他要送礼,总会把礼物送到她手上,他还能去硬闯丁府?尹承善回道:“恩师同你祖父。。。嗯,不太对付,我理应登门排解误会,你不是在祖父祖母跟前?你祖父。。。唯有你能拿出来让我师傅气闷。”

    尹承善低声轻咛一首诗词,说道:“你的字写的不错。”

    丁柔错愕“你怎么会知道。。。祖父给你师傅说的?”

    尹承善微微颔首,”他们见面火气太大,常有书信往来,虽然难改火气,但总好过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吵架拌嘴。”

    “你师傅是?”

    “先不告诉你。”

    “不公平。”

    “六小姐吃一次亏不成?”

    丁柔盈盈笑道:“我祖父同你师傅是朋友?”

    尹承善怔怔的点头,就听见她说:“那我是不是得管你叫师叔?”

    他沉默了半晌,说道:“不行。”

    丁柔抿嘴笑着,她就不是吃亏的人,“说正事吧,你送我什么?还是说你打算做什么?方才我见到许多学子围着你,君子不党,这可是圣人名训。”

    “何为朋党?志同道合为朋,不同蝇营狗苟的小人为党,君子坦荡荡,卓尔不群,为国效命,为君尽忠何惧朋党?”

    丁柔轻笑:“你这论调我第一次听说,尹公子,你在质疑圣人?”

    尹承善皱了皱眉,质疑圣人在他心底埋下了种子,圣人说得都是对的?几千年不会改变?此时羽翼未丰的他绝不会落人口实,道:“胡说,我从不曾质疑圣人。”

    “不管如何,我信你便是。”

    丁柔对尹承善的将来更为的看好,不拘一格,不受朋党束缚,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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