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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惠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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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去结交一番,如何做到不动声色结交,丁敏又有些踌躇,记得前生丁柔评价过尹承善,非善类儒士大夫,当时还曾问过已是兰陵侯夫人的丁柔何解?
‘且看他嫡母将来如何有苦难言,早晚一日他生母必会得诰命,远过嫡母之诰命,而嫡出的兄弟,今生仕途蹉跎,宁得罪小人,勿得罪他。’
丁敏追着缓缓而行骏马跑了两步,记起丁柔最后那句话,丁敏停下了,眼看着尹承善身影越来越模糊,尹承善如雄鹰展翅,程鹏万里,即便她重生了,还是觉得他高不可攀,丁敏躲了躲脚,错过了最好的接近尹承善的机会,那日他为何没去念慈庵,为什么同信阳王齐恒相交,信阳王最为轻视有狐狸之称的尹承善,到底哪块出问题了?
丁柔心中始终放不下南院,脚下不由自主的走上横跨两岸的拱桥,三三两两的小姐出游,或有名士相伴,丁柔不算显眼,辨别了方向,丁柔向走去,南院应该就是坐落在南边的院落吧。
虽然每隔个几步便有婢女,丁柔也不好开口询问南院的位置,装作欣赏着信阳王府的建筑,丁柔且走且停。在这座华美王府中,方向感一向很好的丁柔,迷路了,也不怪她,每一处的阁楼院落都很精致,回廊,月亮门四通八达,她哪里转得出去?
站在一处题名为月影小筑的阁楼前,丁柔记得她刚才路过这里,饶了一刻钟,又绕回来了,想要问路时,偏有找不到婢女了,“不需要时总是在眼前晃,想见了没个人影。”
“噗。”
丁柔回头,见两层高的月影小筑上层的窗户突然敞开,从里面冒出个脑袋,“本王不是人?”
“信阳王殿下。”
丁柔忙整理了裙摆,弯了弯膝盖,“见过殿下。”
听见砰的一声中重物落地的声音,丁柔忍不住抬头,先是估量了一下二层月影小筑同地面的高度,后敬佩的看向信阳王齐恒,道:“殿下好本事。”
没摔断腿真的是好本事,莫不是这世上真有武功?齐恒弹了一下手指,丁柔顺着看去,原来有从上而下蔓藤,她放心了些,功夫之说只用于强身健体,应该不会高来高乱飞。
指着长青藤蔓,丁柔问道:“没修建楼梯?”
“太祖皇后留下懿旨,锻炼身体,文武兼备。”
“。。。”
丁柔对那位穿越前辈的恶趣味有了准备,但还是被惊得长大了嘴巴,“我猜想唯有殿下最喜欢月影小筑。”
下来可以借助藤蔓,但上去?莫非也是爬上去?太祖皇后是把所有人当猴子了。齐恒笑得灿烂,“聪明。”
“皓月当空时,才能发现月影小筑的优雅。”齐恒眸光幽深,看得丁柔有些心里发毛,丁柔后退两步,屡了一下鬓间青丝,刚想开口时,齐恒声音沙哑道:“你的手链,谁给你做的?是你母亲吗?”
齐恒灼灼的目光落在丁柔手腕上,那条红色穿着珍珠的手链,让面临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齐恒肩膀颤抖,丁柔轻声道:“我从桃花坞过来,记得有一首诗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丁柔。”
齐恒痛苦般阖眼,“我。。。。”
“太妃殿下有吩咐,让老奴带丁小姐去南院。”
周妈妈蹭得一下闪出来,速度之快,让丁柔很怀疑她隐藏了多久?看到了她方才的迷路?丁柔暗自叹了口气,齐恒脾气烈且直,原本打算用诗词,用手链套出端倪来,她着实不愿意面对信阳王太妃。
“周妈妈有礼。”
“老奴不敢当。”
丁柔正准备同周妈妈离去,齐恒抢先一步,啪的握住了丁柔的手腕,来大秦这么久,丁柔从未同任何男子如此亲近,不是理智告诉丁柔不能动武,她会轻易被齐恒抓住?当她黑带二段是白练的,前生丁柔也是个美人呢。
丁柔甩手,齐恒却抓的越紧,手腕上传来的热度,让丁柔心里生出酥麻,齐恒身上有股阳光的味道,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深上一层,额头的汗珠晶莹。。。丁柔是不是学者电视里演过的一样娇羞的说着,放开,放开?
齐玉为谪仙一样的容貌,身为其兄长,虽然不同母,但齐恒的刀斧刻出来的五官,深邃充满了阳刚之美,丁柔镇定的道:“我是不会同殿下去南院的。”
一路上总会碰见人,丁柔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总不能嫁到信阳王府做侧妃,齐恒方才一时冲动,但握住丁柔的手腕后,却舍不得放开了,眼前的少女清秀中透着一抹坚韧,那双眼睛同祖母一样,不,比祖母还明亮些,拇指摩挲着手掌下的柔软肌肤,是女子会羞涩的躲开,只有她会抬起眸子,里面是疑惑不解,是包容理解。
‘恒儿,一定要找到你姑母,告诉她。。。哥去给她买面具。。。’
齐恒记得父亲身中数箭后,临终最后的嘱托,如果父亲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对姑姑。
“殿下。”
周妈妈无声的叹息,“主子还等着丁小姐,您放手吧。”
齐恒松手是因为丁柔闺誉,不能将京城当成北疆,“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丁柔你记得祖母说什么,你都别听,我认你。”
齐恒转身,拽住眼前的蔓藤,嗖嗖两下重新爬上了月影小筑,丁柔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红印,淡淡的笑道:“信阳王殿下喝醉了,记得吩咐下人准备醒酒汤。”
周妈妈愣神片刻,道:“是喝醉了。”
以公主之礼下葬的信阳王府郡主如何能重现于世?这是个解不开的死结,何况柳氏有是为妾的身份,更难解开了。丁柔默默的叹了口气,入目富贵的信阳王府,将来。。。从丁敏的神色推断。。。丁柔肩膀上的重担又重了一分。
她宁愿柳氏的亲人是赌徒,是酒鬼,她有的是法子制住赌徒酒鬼,然勋贵之首的信阳王府,她一闺阁小姐,又能做得什么?信阳王齐恒除非在夺嫡中战对了位置,否则新君登基便是信阳王府的末日,哪怕太祖皇后安排得再妥当,也做不到万无一失。
可谁为新君?即便丁柔设计谋从丁敏口中探听出新君,如今的局面,她能相信吗?
“老奴不便陪丁小姐进去,您请。”周妈妈抚了抚身,快步离去。
丁柔眼前是碧玉竹子搭建成的屋子,四周看了看,院子里种着斑斑紫竹,风吹竹动,竹影横斜,这处便是南院了?没人带路,她真是找不到。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动静,丁用力的敲了敲,竹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丁柔又看了看四周,迈步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桌椅板凳,都是竹子编成的,泛着淡淡的竹叶清香,挑开董面竹叶帘子,丁柔一眼便看到墙上悬挂的一副画。
上面描绘都是湖畔小居,同方才见过的竹屋外貌几乎一致,丁柔看着书画上的提诗,拧紧了眉头:“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
上半阙是笔迹是太祖皇后,下半阙是太祖皇帝,这首诗词是他们的定情诗词?为何会选悬挂在信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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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往事
丁柔轻声的将画作上的诗词诵读一遍,画幅有两尺长,向旁边移动脚步,丁柔盯着画面,在一块大石上坐着一名女子,虽然身着着盔甲,但她看得出是女子,临水而坐,手在湖面拂过。。。真真如同诗词上所言,“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当仔细她的眼眸时,丁柔怔住了。。。怎么可能,像柳氏,亦像她,柳氏温婉恭顺,相似的眸子气势不同,而丁柔自己,也远没她的锋芒或者悠然,那女子是战后的悠然别居住,画家很细心,将女子盔甲上的血迹勾画得很清楚,有一种生死相搏的硝烟味道,同环境冲突,却不矛盾,等候着丈夫来接她吗?
“她是我师傅,大秦开国皇后。”
丁柔身子轻颤,难怪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在落凤山见到的幻影就是她——穿越前辈呢。“据祖父说,太祖皇后临终前焚烧了手稿,画好的肖像,没想到信阳王府中会保存得如此之好,让后生晚辈再见太祖皇后不弱于世间男儿的英姿,不弱于绝色美人的妩媚。”
丁柔转身,盈盈下拜,从画作左上角残留的燃烧过的痕迹可知,这副画是信阳王太妃私藏下来的。料想也是,太祖帝后最后拔刀相向,这副画太祖皇后岂会留着?应当是最先毁去的。。
“你想错了,这副画是师傅送我的,之所以有燃烧过的痕迹。。。是我,是我烧的。”
信阳王太妃一袭松香色衣衫,如同在万梅别院,质朴不见任何华丽,眼前的老妇人,不知道很难相像她就是信阳王太妃,被当今陛下称之为皇妹的人。
太祖皇后一生生了三个儿子,虽然太祖皇帝也留下两三位公主,然唯有信阳王太妃——安国夫人以皇妹相称。
“木太妃安。”
丁柔屈膝下拜,低垂着眼睑盯着竹子地面,偶见竹帘微动,在竹子香中,浮现一抹檀木念珠的香味,“陪我坐坐可好?”
“是。”
能说不好吗?被周妈妈引来此处,不就是同木太妃详谈?丁柔虽不知究竟,但看了画像,估算了太祖皇后的年龄,如何都生不出柳氏来。同木太妃对面跪坐,竹子茶几上,摆放着茶杯,茶壶。
木太妃抬手倒茶,同样是竹筒做成茶杯,茶水温热,丁柔欠了欠身子,恭敬的接过茶杯,攥在手心里,温热的触感,缓解了丁柔内心深处的几分紧张。
事情注定会发生,她紧张又有何用?眸子重新平静了,微展开笑意,似寻常般道:“多谢木太妃。”
木太妃眉头松缓,见丁柔小口的喝着茶水,唇边的笑意越浓了一分,叹道:“你比我强。”
丁柔不解的抬眸,木太妃却缓缓的道:“师傅临终前,烧了很多的东西,她说,她这一辈子值了,不需要后世之人记住她,也不想后世之人研究议论她的功过,我阻止不了师傅,眼看着火苗窜起。。。这一点我比不上你祖父。”
丁柔脸微红,看来祖父有太祖皇后的手札的事她已经知晓了,“祖父同我说起过,他不忍一代巾帼女杰隐于太祖皇帝身后,后人只记得太祖皇帝,而忽略同样为天将神女的太祖皇后。”
“哈哈,哈哈。”木太妃笑了,“你不用拍马屁,真如果怪罪你祖父,丁家主人早就被检察院拘禁起来了。”
丁柔垂头看着茶杯,圆圆的竹筒里装着清茶,茶面上浮现她的倒影,轻声道:“太祖皇后之才学,断了太可惜了。”
“丁敏的所做的诗词,是我师傅留下的。”
丁柔咬着下唇,这是最难办的一点,借用太祖皇后的诗词扬名,虽然她也是抄袭的,但没人知道啊,但丁敏做出来,能瞒过旁人,瞒不过木太妃,左想右想,不解释不行,可解释全然说不通,最后回了一句:“天下文章一大抄。”
“噗。”木太妃差一点喷茶水,咳嗽了两声,“你丫头,到真真是让我意外。”
丁柔勾了笑容,其实她没说错,都是抄的嘛,听见木太妃问话:“师傅留下的都被丁敏得了?”
“不,只有几首诗词或散落在书中的纸张,太祖皇后的手稿。。。祖父赐予我保管。”
“手札?是师傅最后留下的那批?”
“是。”
木太妃缓和了语气,道:“无事的时候看看也好,世上的人怕是都忘记了师傅。”
丁柔抬眸,坚决说道:“不会忘记太祖皇后,亦不会忘记太妃您。”
木太妃眼底光亮闪过,抿了口茶水,怅然道:“这副画。。。是师傅亲自画的。”
丁柔再次看向了悬挂的画作,穿越前辈在现代怕就是才女,能有此等绘画的功力,没十几年功底做不到,听着太妃的声音,“绘于随太祖皇帝亲征贼首朱元璋后。。。密林之战,朱元璋伙同元蒙,陈友谅设伏,太祖皇帝中计损兵折将,几乎陷于死地,是师傅带人引开了紧追不舍的追兵,太祖皇帝得以脱险,得到援军后,发下血誓复仇,将使用命,朱元璋投靠元蒙传开后,天下之人啜泣,汉王陈友谅又是阴险之人,失了民心,难敌太祖皇帝。。就此南方一统,重挫元蒙骑兵,天下两分,大势划江而治。他在南京登基称帝。。。并命人寻找为他引开追兵的师傅。”
“太祖皇后当时是无悔的。”
“当时这词用得好,用得太好了,师傅在穷乡僻壤养伤一整年,几次因重伤差一点。。。不是一直跟在师傅身边的。。他相救,师傅活不下来。”
他是谁呢?情人吗?丁柔努力会想开国功臣的名字,木太妃道:“他是师傅的表哥,曾同师傅有过婚约,后因撞天婚。。师傅同太祖皇帝结缘,他便写了退婚的文书,以他德行不休般配不上师傅为理由,过了几年便出家云游四方。师傅落难时,恰好碰见了他,养伤一年多,唯有他陪着师傅,上山采集草药为师傅治病,当时战乱纷纷,师傅又落难在敌酋的地盘,他们东躲西藏躲避搜捕。”
丁柔脑子里能描绘出当时的状况有多凶险,听木太妃所言,那位表哥倒是有担当的痴情之人,为情退婚,为情出家,又为情保护太祖皇后,如果不是他们夫妻穿越的话,表哥表妹许是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逃难养病时,以夫妻相称,这便是太祖皇帝怀疑师傅不守妇道的原因,刚把师傅接回去时还好些。”太妃抬手指着上面的画作,“那首诗词便是当时师傅写了上阙后,太祖皇帝回答,师傅以为太祖皇帝同她心心相印,彼此信任,然师傅从乡下接回了我。。。矛盾就此埋下。”
木太妃放在桌上的手轻颤着,这段往事是她最痛苦的吧,那个种马男一定以为木太妃是太祖皇后同表哥所生的孽种,丁柔眼底闪过锋芒,握住了木太妃的手,“男人变了心,永远都挽不回来,我记得。。。我记得就是称帝后,太祖皇帝广纳后宫的吧,就是那一年在林间偶遇天仙绝色的皇贵妃,是不是?是不是他将变心的理由推给了太祖皇后,当初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江山同辛桐共享,他都美色迷昏了头,早就忘记了吧,太祖皇后的‘背叛’成了他变心的最好理由,无耻,无耻之极。”
木太妃眼见着丁柔暴起,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仿佛是她亲眼所见一样,当世之人敢咒太祖皇帝的太少了,“你相信师傅不曾偷情?”
“为何不信?”丁柔看着画作,“有一美人清扬婉兮,太妃殿下。。”
丁柔含笑道:“我猜测您的闺名,是婉清可对?”
木太妃点点头,“你如何猜到的?”
木婉清,不是太祖皇后的恶趣味,非要拷贝金庸大侠,而是对太祖皇帝的嘲讽,天龙八部里秦红棉一生唯有段正淳一个男人,亲生母女以师徒相称,即便太祖皇后最后明白相信了,太祖皇后也没让木太妃叫他一声爹,难怪信阳王府比王爷王府还华美,不仅是因信阳王功勋卓著,更深层次的是太祖皇帝对女儿的补偿,可笑,可笑之极,他以为荣华富贵就能补偿得木太妃早年受到的轻视伤害?
就如同她的父亲拿着银行卡,拿着珠宝首饰,拿着房产来补偿她一样,丁柔道:“因为诗词,更因为唯有木太妃才配得上这两个字。”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太妃殿下协助太祖皇后平定隐王之乱,何等的巾帼不让须眉?”
木太妃抿了抿发鬓,淡淡道:“因我当时杀戮过重,血色弥漫京城。伤了天和,丈夫儿子战死,唯一的女儿。。。死于城头。”
丁柔心一颤,死于城头?是定性了?木太妃目光灼灼的看着丁柔,“如果你是师傅,当如何?”
“我。。。我。。。”丁柔眼底隐含着锋芒,“我会在南京时设计对付太祖皇帝,即便我将半壁江山砸了,也不会留给他一分一毫,我想看看落魄的他,用什么来娇宠皇贵妃,而天仙绝色美人会不会看上他,以为自己是情圣?”
剥了皇帝的皮,他还剩下什么?当时太祖皇后已经有儿子了,子承父业相比打天下的大臣也不敢说什么,太祖皇帝多享受了十几年的富贵。
木太妃阖眼,“师傅临终最后一句话也是如此说的。”
ps今日双更,求粉红,猜对木太妃名字的奖励,所以夜今天拼死也会双更。
第一百七十五章 苦衷(加更)
随着木太妃说了太祖皇后的遗言,两人沉默了一瞬,丁柔垂头继续欣赏着竹筒茶杯,太祖皇后是盼着一同穿越的丈夫回心转意吧,他们在现代就是夫妻,同穿到古代,彼此另有婚约,他们费了多大力气才能在一处。她当时必定不相信太祖皇帝会移情别恋,许是当初还以为是因木太妃丈夫误会了。
“师傅常说一句话,皇贵妃除了是绝色之外,哪一点比得上她?她同太祖皇帝经历了许多,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理想,受过同样的教育,他们不仅是夫妻,还是知己。皇贵妃以及太祖皇帝后宫的妃嫔,哪一个懂得她所懂得的?我记得在天下一统后,太祖皇帝同师傅大吵一架,说师傅变了,宽容,理性都没了, 同师傅。。。”
“没有共同语言?”
木太妃的眸光同丁柔相碰,微微颔首:“师傅在手札里写了?”
“嗯。”
手札里没共同语言的这话,但她前夫说过,男人变心总是说没有共同语言,丁柔嗤笑道:“同只知道悲伤春秋的皇贵妃有共同语言?太祖皇帝真真是辱没了这句话,共同语言是在美人的肚皮上,胸脯上。”
“丁柔。”木太妃眼底有些是吃惊,这些远不是丁柔这个年岁能懂的,“谁教导你的?”
即便是穿越夫妻的女儿,受过太祖皇后的教导,木太妃可挥兵平叛,可血满京城,可说出不服者杀,亦可以疆场生子,箭射帅旗,做下世间女子少做的丰功伟业,然她始终是在封建社会长大的女子。
太祖皇后用心良苦,并未将她教导的思想叛逆,丁柔勾出一抹笑容,淡淡的道:“我在庄子上养病时,经常去落凤山,我从未同任何人提起,今日当着太妃殿下的面,我真的见到了太祖皇后的英魂,并在落凤山脚下,投中铜钱,后被母亲接回府里,去侍奉陪伴祖母时,蒙祖父不弃,得了太祖皇后手札,见识。。。学了太祖皇后几分。”
丁柔说话时,一直注意着木太妃的神色,在庄子上,养病,侍奉等关键词上丁柔加重了语气,别以为她如今在丁府里过得还不错,吃穿不愁,这些是她步步小心谋划而来的,并不是凭空得的,顺便试探木太妃,果然见她眼底闪过痛苦,丁柔不需要再试探了。
“你许是比我更像师傅,丁柔。。。我唤你小柔如何?”
木太妃眼里露出一丝乞求,丁柔心中不忍,然想到柳氏的卑躬屈膝,她又有些不忿,摇头道:“我是庶女,我不配。”
“。。。”
木太妃握紧茶杯,“丁柔,丁柔。”
丁柔瞧出她的痛苦哀伤,不过一瞬间,木太妃重新恢复了平静,“手札有没有写师傅反戈一击的原因?”
“不是因当今圣上?”
“师傅原本已然死心,后发现了。。她的恩人,被太祖皇帝废了,师傅一辈子恩分明,最愧对于他,没想到他受了宫刑。。”
丁柔瞳孔微缩,“是太祖皇帝做的?是怀疑他同皇后?”
这等渣男。。。木太妃长叹,“他是我的另一个师傅,我对不住他,无法为他报仇。”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恩人师傅,可能在木太妃小的时候唯一肯亲近她的人,给了她父爱,受过正统儒家教育的人,养恩再重,也重不过生恩,在律例上,杀养父报仇是徒刑,杀生父者斩立决。
“我同信阳王挥兵从北疆返回,以雷霆之势,清除掉隐王,太祖皇帝宫中‘静养’。”
木太妃放下茶杯站起身,撩开帘子,从竹木的书架上取出书卷,递给丁柔,“你拿回去看看吧,你也许才是真正继承师傅衣钵之人,我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可辜负天下人,唯有。。唯有太祖皇帝,我。。。无能为力,亦不敢看。”
丁柔没那么多想法,从书皮封面上看是太祖皇后的笔迹,翻看了两页后,丁柔勾出笑容,这才对嘛,怎能便宜了穿越种马?他既然无情,抛弃糟糠,就得承受糟糠的反击。
古人尚且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穿越男却想要宠妾灭妻,比古人还不如,从上面看,太祖皇帝被软禁的日子过得着实精彩,太祖皇后折磨人的手段,丁柔十分的认同,里面还写了木太妃和当今圣上给太祖皇帝求情,太祖皇后最后道;‘是我教育的太好了?还是他们不懂得我的苦?求情。。。他配吗?没有皇贵妃,他们的父亲就不会背叛?屁,没有皇贵妃还有别人,我不是吕雉,她亦不是戚夫人,所有的错都在他的身上。’
丁柔合上手札,“可惜啊,太祖皇后最终还是没毁了皇贵妃的倾城之貌。”
以前得的手札,只是略略提了几句,大多是太祖皇后的苦闷思绪,今日看的手札却是详细的记录了她如何惩罚背叛她的丈夫。
“是可惜了。”
木太妃对此认同,丁柔只是想看太祖皇帝最终的结局,看到他被虐,对别的并不感兴趣,太祖皇后懂的,她也懂,如今国泰民安,同太祖皇后穿越时代背景不同,丁柔将手札推到木太妃面前,“我不能收,您还是留给您的传人吧。”
木太妃仿佛卸掉了浑身的力气,“我一辈子没求过什么人,也没什么遗憾之事,虽然丧夫丧子,信阳王府镇守北疆,刀剑无眼,我不怨恨,我杀人无数,有如此结局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太妃殿下所杀之人,都是罪有应得,您助信阳王平定北元,养大信阳王,使得蒙古鞑子不敢轻易叩边,功在社稷,利在千秋。”
丁柔所读的北疆战记上,常常提到木太妃,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军事素养之高远非太祖皇后所比。从她为信阳王妃后,平定北疆之策是她亲自策划的,如此女子,为当世奇才。
“我女儿。。”木太妃话语稍微停顿一瞬,慢慢的说道:“我当初疆场产子伤了身子,养了许多年才又有了身子,然她命不好,未出世父亲便战死,我拼死拼活生下了她,我儿虽然继承了信阳王王爵,他还尚未成年,如果我不看着,北疆必乱。北疆远不如京城繁华,虽然是王府的郡主,却比不上京城小官之女。她同哥哥最为要好。”
“二十三年前中秋夜,边关市集有花灯,他们瞒着我跑出去看花灯,回来的只有齐恒的父亲,因一个面具,他把妹妹弄丢了。三月后,元蒙来犯,势如破竹连克数关,京师震动,他领兵出征迎战元蒙骑兵,在城头见到了遍寻不到的信阳王府郡主。。。以此威胁,是我下的命令,他箭射妹妹,那一仗打得并不顺利,后以为郡主报仇的旗号,使得士兵同仇敌海,终于打退了元蒙的反击,此后他们十年不曾再犯境叩边。”
“所以皇上追封她为公主,并厚葬之。”丁柔平静的问道:”城头上的女孩并不是信阳王府郡主,您都找不到的郡主,元蒙又怎么会找得到?“
“不过是容貌相像的女孩罢了。”
木太妃笑容苦涩,叹息道:”我在北疆找了二十多年,以为她早。。。不是我心狠,不是我不肯认她,疆场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当初那一仗,是惨胜,多少人为郡主复仇战死?如果她无恙,我如何同北疆将士交代?信阳王威望扫地,如何服众?如今北疆乱不得,鞑子瓦剌虎视眈眈,窥视中原,齐恒尚需磨练,而京城。。。皇上渐老,皇子。。因中宫无子争夺储君之位,信阳王府烈火烹油,一步都错不得。”
丁柔理解木太妃,她不会认柳氏。丁柔起身盈盈下拜,“太妃殿下,臣女。。不,奴婢有几言相告。”
“奴婢生母为丁府小妾,每日侍奉主母,侍奉丁大老爷,如果表现得好些,会多招幸几日。大太太慈悲,对奴婢的娘不错,然丁大老爷所受教养,视妾室于玩物,虽不会打骂,但兴致来时便会抱娘上床榻把玩一番。”
木太妃面无血色,丁柔不觉得痛快,也不是故意让她难过,这一切都是丁柔最痛苦的所在,她如果不说出来,会憋死的,虽然信阳王府不会同柳氏相认,但总能改变一些柳氏的境况,不至于谦卑低微到尘埃里。
“伺候丁大老爷用膳,稍有不慎弄脏他的衣衫,得跪地请罪。信阳王娶了太妃殿下,想必是没纳妾室的,太妃殿下不晓得妾室如何在后宅立规矩,丁府清贵传家,最为重视嫡庶,奴婢娘守得规矩,比太祖皇后留下的手札还要厚。”
木太妃握着茶杯的手臂颤抖,她杀了许多的人,都没此时心慌意乱。
“信阳王府奴婢高攀不上,今日能同太妃殿下详谈,是奴婢的幸事,既然公主以死,期望太妃殿下忘记今日同奴婢相见,奴婢会保护娘,会过得自在安宁。“
丁柔还是决定斩断同信阳王府的关连,信阳王府危机重重,她不会再找麻烦送上门去,柳氏。。。不知道也好,就让她以为亲人都死了吧。
丁柔转身打开门,“太妃殿下,您请节哀顺变。”
再抬眼时,见到齐恒眼圈泛红站在丁柔面前,丁柔咬了咬嘴唇,绕过齐恒离去,如无意外,信阳王府她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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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决定
丁柔走后,信阳王齐恒大步走到屋里,从未见过坚强的祖母过失魂落魄,在父亲战死,北疆危局时,祖母镇住了北疆人心,打退了瓦剌鞑子。
他年幼丧父,不懂事在灵堂痛哭,是祖母一巴掌打醒了他,按住他的肩膀告诉他,他是信阳王,世代镇守北疆的信阳王,可流血不可流泪。祖母教导他练剑,教导他骑马,教导他兵法,教导他如何统兵,他十六岁也是祖母亲自送他出征。。。
无论多得多苦,多难,祖母从没哭过。齐恒知道父亲最大的遗憾是弄丢了姑姑,这何尝不是祖母最大痛苦?齐恒跪在木太妃面前,抬手为祖母擦拭去眼角的泪水,木太妃阖眼,”我对不住她。”
木太妃显得苍老了些,儿子,丈夫战死,是他们的使命,可女儿。。。是她最疼的女儿,有着最为高贵的血脉,却给人为妾,她的外孙女聪敏过人,却因庶出在人前矮着一头,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木太妃儿时受过委屈,受过苦,知晓步步小心的滋味,但从她嫁给信阳王,从她领兵平叛,她便是大秦最尊贵的女人,即便是皇后也会避让她一分,可如今。。。丁柔浅浅的几句话,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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