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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惠美)-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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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罪名在大秦律法中处罚最重,属于绝无可能赦免的重罪。几年的太平日子,让很多人忘记了,文熙帝不介意用自己儿子的血让世人永记。
彻查此事文熙帝绝不马虎,安国夫人出宫之后,朝臣见文熙帝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安国夫人也没亲自坐镇北疆的意图,朝臣去信阳王府劝说安国夫人出山。
“安国夫人,您不能不管啊。”
“安国夫人,您是国之忠良。”
丁柔原本是很忙的。尹承善成了北疆总督,尹大学士自然是要致仕回家的,他整日在府里长须短叹,杨氏虽然不敢给丁柔脸色看,但看一家人那副如同死了人一样的神色,丁柔实在是厌烦得紧儿。同时上门来的宾客,有得不怀好意,有得巴结奉承,有得说出的话比陈醋还酸,丁柔正有孕,需要好心情,也担心安国夫人被朝臣说动了,再让信阳王府陷入北疆,她时常回去王府。
今日恰好看到了一堆人恳请安国夫人主持大局,丁柔想要避开时,有人眼尖看到了丁柔,“丁夫人且慢,尹大人即便才高八斗,焉能同安国夫人相提并论?”
丁柔停住了脚步,又被人欺负到面前了,在佛堂避而不见的安国夫人听见这话,睁开了眼睛,向旁边示意了,自有贴心的丫头打开了小窗户,在她的位置上能将看清楚丁柔。
“以前你们总是说安国夫人牝鸡司晨,耽搁你们七尺男儿为国尽忠,如今。。。陛下垂怜安国夫人身体不愈,给了你们机会,然你们却找到安国夫人跟前,丝毫不顾及安国夫人的身体状况,一力让安国夫人返回北疆,你们到是想要怎样?”
别看安国夫人功勋卓着,但在这些朝臣眼中,一向是毁誉参半,安国夫人不在意这些,丁柔在意,为大秦帝国流血有汗,还让躲在帝都的人唧唧歪歪的也太委屈了。也就是尹承善做了北疆总督,她存了顾忌。换个总督人选,丁柔会说得更难听,会骂得这些人不起头。
“你们先是不信女流之辈统领北疆,可安国夫人坐镇北疆这么多年,何时北疆不平不稳?如今陛下指派了北疆总督,你们又想到安国夫人的好处了,变化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尹大人之才,在下佩服,然尹大人太过年轻,北疆总督不适合,一旦北疆全然落入敌酋手中,京城危险。”
“北疆总督统帅北疆,但离不开在京城的诸位大臣,你们同北疆总督异心,焉知北疆的状况会恶化,预期在这里恳求安国夫人出山,诸位大人为何不去内政厅同北疆总督共同商议国策?以帝国兵力征伐鞑子,还怕北疆不平?”
丁柔推开了佛堂的门,回身说道:“在这里你们是白白耽搁功夫,你们只能是国之罪人。”
嘭,佛堂的门关上了,丁柔同安国夫人面面相对,她能看出安国夫人眼里的笑意,丁柔扬声说:“来人,送客。”
说完此话,丁柔挑衅得对安国夫人挑了挑眉头,这主意她拿定了,安国夫人哑然失笑,食指点着丁柔,低笑道:“你最近脾气可不好。”
“烦躁。”
丁柔也知道脾气不太对劲,归结为孕妇心情烦躁的原因,“他们实在是过分,总是往信阳府跑,让陛下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安国夫人戳丁柔的额头,”陛下前日还来看望过我,此时如果陛下听见这话,定是不饶你的,皇兄不会怀疑我。“
“我杞人忧天还不成?”丁柔不服气的嘟着嘴唇,“当我愿意让他去做北疆总督?这些人光看到夫君吃肉了。就没看到为了吃这口肉,夫君付出了多少?”
安国夫人是知晓尹承善去北疆需要面对的困难,不忍让丁柔担心,一旦尹承善真有个好歹。给她出主意的丁柔是最痛苦内疚的一个,安国夫人在文熙帝手中看过没传遍天下的密报,北疆的情况比她想得严重得多。重新打起精神,安国夫人笑盈盈的说:“你没提少年拜相的人,我很惊讶。”
“有什么好提的?少年拜相最后都不也都被处斩了?兆头不好。”
“。。。”
安国夫人张了张嘴,叹息:“你这脾气秉性,外孙女婿也不容易。”
“是我不容易好不好?”丁柔靠着安国夫人,柔声说道:“从知晓这个消息后,我又让他操一点的心吗?什么事都依着他。离开江南的安排,回京的琐事,我一点都不让他心烦,回京这些天了,除了拜见陛下接旨那一次。他没有从书房走出一步,饭菜都是我让人送进去的,尹家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尹大学士,不,公公脸拉得老长了,阳儿都纳闷得问我,”
丁柔学者儿子的童声。“娘,爷爷是长脸哦,从没见过脸能有这么长的人嘞。”
安国夫人拍了丁柔的肩头做惩罚,丁柔继续诉说委屈:“家里一个个都给我欠了他们三百吊似的,这都不说,他们不耐烦我。我也懒得见他们,可登门的人,夫君不见,他又在那么个显赫的位置上,我总不能也不出面吧,这人是一批批的见,存着什么心思都有,我还不能得罪了他们,我心情能好?”
“一品夫人可不是这么好做的。”安国夫人安抚着丁柔,“为何有娶妻娶贤这话?没有小柔你,外孙女婿不见得走得如此平顺,等他同恒儿凯旋,我请皇兄封赏你。”
“不要。”丁柔拒绝得很是认真:“虽然我对女人依附于男人生活这话不满,但现实就是这样啊,安国夫人有一位就够了,夫君心眼也是不大的,我又不想像您做个女强人,爵位封赏于我没用,想着太平富贵的过日子。”
“你比我同母后过得明白。”
丁柔自嘲的笑笑,过得明白是因为她做错过,穿越前辈夫妻穿越过来,当然不适应,至于安国夫人。。不是丁柔非议,哪像是个女人?信阳王是真心喜欢她才敢娶的,要不然他什么样的妻子娶不到?只可惜,安国夫人就没做妻子那根弦,“外公一准很疼您。”
安国夫人怔了怔,眼角的皱纹更深,“疼?是很疼我,他虽然不说,我也是知晓的,无论我做什么哪怕他不高兴,也都准了,我同他最激烈的冲突就是在逼宫的时候,我。。。软禁了他,从那以后,他越发的沉默了。”
丁柔后悔提起这些,安国夫人抿了抿发鬓,“不怕的,我总有亲自向他赔罪的时候,小柔,我亦是对他真心才会嫁了。”
他们这桩婚姻在外人看来有许多的无奈何逼不得已,然从信阳王留下的记载看,那也是一个倔强寡言的人,不是两情相悦,不会有这段姻缘,可惜他始终是男子,效忠的人是太祖皇帝,眼看着安国夫人兴兵逼宫,他断不会同意,如果好好说的话。。。现在说这些都迟了。
安国夫人也不想丁柔内疚,问道:“你说尹承善在书房里忙个不停,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应该是平夷策,夫君做事一向是要不不做,要做便要做到最好,他接下了北疆总督的职位,哪会不知晓外人的议论?他年岁在摆在那里,想要得到世人的认可赞同,唯有拿出旁人没有且让人信服的东西出来。北疆总督虽然统领北疆军政大权,然里不开后方,他想让的天下人明白,北疆总督非他莫属!陛下的委任没有错。”
安国夫人回道:“你倒是很了解他。”
“这么多年在一起,他的心性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最近几年他不仅好强,还骄傲了许多。”
“不像是以前仇视旁人?自卑自傲?”
丁柔笑着摇头,“不了,他是真的骄傲。为他之才骄傲,外祖母,时势造英雄,这场惊变来得突然。但也会造就许多为英雄,表哥也在的。”
丁柔反手握住安国夫人的手,“帝国的未来还是在他们身上。您如今应该放手,雏鹰总有展翅高飞的一日,总是在您身下,又怎能鹰击长空?”
“你放心,我这身子骨,也就是能在京城帮着看看,让他们少走点弯路。我知晓是去不了北疆的。”
丁柔抬手揉开了安国夫人微皱的眉头,知晓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京城更需要安国夫人。”
“外孙女婿的平夷策能做效?”
“总比什么都无法证明强,先试试呗。”
丁柔同安国夫人说了好一会的话后,又去看了柳氏。然后才回府,进了房门,尹承善在她房中用茶,丁柔仔细的看了好几日不见的他,“你瘦了。”
尹承善比刚回京那时廋了一圈,白眼仁都是红的,眼眶深陷,但眸子黑得深沉,伸手拉住丁柔。许是好几日没有说话,嗓音沙哑得紧:“小柔,给我做个蛋羹吃。”
“你等等。”
“我帮你。”
丁柔前脚去厨房,尹承善后脚就跟去了,在丁柔心情好的时候,她会亲自下厨给尹承善做点小吃。一般这个时候,厨娘丫头都会躲开,有时尹承善会帮忙,当然是越帮越忙,有时他会坐在厨房看丁柔忙乎。
丁柔好笑的看着打鸡蛋的他,“怎么突然想吃蛋羹?”
尹承善用筷子在碗中搅和,人瘦了,眼睫毛却显得长了一寸,丁柔看他越弄越不对劲,铁锅上已经烧上了水了,“要不我来?”
尹承善的眼睫毛颤动,瞥见丁柔盯着铁锅,“小柔,你要相信我。”
“嗯。”丁柔应了,顺手加了半勺凉水,尹承善说道:“三年我必然平定北疆。”
“。。。嗯。。。”
丁柔也看过邸报,三年平定谈北疆谈何容易,有时丁柔都怀疑那突然崛起的蒙古和鞑子以及番邦的统帅是不是也是穿越重生人士,从他崛起的轨迹看,如何都透着几分的诡异,难道又是个想要争霸的穿越同行?
从他用兵策略上,全然没有现代痕迹,丁柔有些拿不准了,三年的时间,她认为尹承善有些勉强,但还没出征便这么说,有点打击他的意思,但若是不说,也不行,丁柔盯着灶膛里的火苗,轻声说:“尽力而为,多久我和儿子都会等的。”
尹承善手顿了顿,将瓷碗放到丁柔手中,却从后搂住她的腰,眸子有挣扎,有不舍,亦有几分愧疚,“小柔,你要相信我。”
这是他 第 514 章 合一起了,明天还是两更的分量,求粉红,一品最后求粉红,夜希望有个圆满的结局,再见面可能就得过年以后了,各种求粉红。
《贵妇》
作者:沐水游
简介: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在棺材里醒过来的那一瞬,叶楠夕看了足以影响她以后所有选择的一幕。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将那么多情的一句话,以如此无情的方式说出来。
因此,在面临自己将重回夫家大宅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然而鱼死网破亦非她所愿……
☆、第五百零九章 尾声(上)
尹承善到达北疆之后,有给丁柔的书信捎回来,虽然秉承着报喜不报忧的心思,丁柔还是从书信中间看出北疆的情形并不乐观,何况她经常去信阳王府,朝廷的邸报在安国夫人手中是最为详尽的,安国夫人想着丁柔有孕,大多不给她看。
“不给我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更会胡思乱想。外祖母,我是您的孙女,您总是说我像您。当年您经历丧夫之痛,太祖帝后离世,您可曾小产?你怀着娘亲在疆场拼杀,可从小产?您即便在疆场,一样把娘亲生下来,我是没有您强韧,但如果为不好的消息,便不顾身体,不顾肚子里的孩子,我不配做您的外孙女,亦不配做母亲。”
安国夫人嘴唇动了动,摆手将邸报尽数交给丁柔,“冤孽,这是母后血脉的诅咒。”
丁柔从邸报中抬头,很郑重的说道:“我不觉得是诅咒,外祖母,母爱是最为伟大的,我不会因为外面的不顺心,再失去我的骨肉。”
两世为人,如果说丁柔最为痛苦的时候,就是前生意外流产,经历过痛彻心扉的痛苦,丁柔又怎么不爱惜现在的自己?看过邸报之后,丁柔发现北疆比她想得要危险许多。
坐在一旁的安国夫人眸色深沉,“小柔可曾后悔?”
“说不后悔,我自己都不信。”丁柔自嘲的叹了一口气,“可后悔有什么法子?既然做出了选择,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得由我们承担,夫君烧了折子。他忠诚于帝国之心不弱于任何人。”
那一日她闻到过烧纸的味儿,他没说,她亦没问,丁柔放下邸报。用茶水盖住喉咙的干涩。“以前我同三姐姐说过,总不能好得事情都在原处等你,坏的事情都会避让开。我不是福泽深厚的人。”
“如果没有外孙女婿三年盟誓,北疆是更危险,为了誓言,朝中大臣搁置了许多的争议,北疆已经比尹承善去之前有条理很多,虽然战事不容乐观,但统和北疆的兵力。联军无法在往前一步。”
安国夫人安慰起丁柔,隐藏去眼底的担忧,只听丁柔轻声问:“外祖母能不能在三年之内平定北疆?”
安国夫人嘴唇微张,知晓应该让丁柔放心,但面对眸光清澈了然的外孙女。假话如何都说不出口,丁柔眼睫垂下,“您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了。”
“有句话是青出于蓝,我做不到,未尝他做不到,他身边还有恒儿在,三年许是能完成承诺,即便完成不得。陛下也不会怪他的。”
“军令状已经下,整个大秦帝国的人都在看着他,一旦他做不到,这辈子也别想再有人信服他,他虽然不说,但我却知道他最是要脸面的。”
“小柔!”安国夫人语气重了几分。“你说过他是聪明人儿,懂得取舍之道的聪明人。”
“他做梦都想位居人臣,外祖母,你说他会让自己名声扫地吗?有时候聪明人固执起来,您还不知道?”
丁柔抹去眼角的潮湿,声音极低却坚定的说:“总不会让他独自一人,我答应过他,会相信他的。”
安国夫人再也说不出话,甩了袖子:“你比我死心眼儿,如果我像你,早就随你外公去了。”
“许是吧,其实我还是怕死的。”
丁柔抬眼浅笑,眸中隐约的水汽飞散,“总不能坐以待毙,他在北疆努力,我亦不想让旁人看他的笑话,外祖母,可曾查清楚是不是有人给敌酋通风报信?您布置下的防线,被他们瞬间找到最薄弱的一环,即便联军统帅为天纵奇才,也不至于算无遗漏。”
此时丁柔完全相信朝中皇子们中间出现了内鬼,要不然北疆形势不会如此险峻,安国夫人厉色道:“现在还没消息,皇兄不会容忍背叛帝国的人,无论他是谁。”
丁柔睫毛微微颤抖,“叛国罪是诛杀九族的是吧。”
“难道叛国之人不该死?诛杀九族还是轻的。”
“迁怒总不是好事。”
“小柔!”
“当我没说。”
丁柔安慰起安国夫人,“您能不能给我看看密报?调查此事的密报,许是我能帮到您。”
也许越早揪出幕后主使,越能消除丁柔心中的不安,安国夫人犹豫了一会,起身取过一个盒子,递给丁柔:“你看看也好。”
密报的纸张上水印着龙腾凤舞,不是安国夫人她怕是一辈子也看不到这样的密报,但丁柔翻看了一遍之后,一样的一筹莫展,她不是神仙,虽然此刻她真想成为无所不能的神仙,哪怕折了几年寿命她都是愿意的,正因为她是凡人,所以她看不出来,到底这一切到底是哪位皇子的手笔。
“燕王殿下还好?”、
“好,最近修身养性,越发的清心寡欲。”
安国夫人斜睨了丁柔一眼,小声说道:“他是皇兄最为怀疑的一个,但却是诸位皇子王爷中最安稳的一个,不是燕王妃哭着求着,燕王会削发出家,燕王府邸清冷极了,无人登门。”
“燕王修佛,和尚大师不曾到访?”
“不曾。”
“燕王妃不曾出门?”
“不曾。”
丁柔找出记载燕王动向的密报,揉了揉太阳穴,莫不是她想错了?因为受了丁敏的影响而疑神疑鬼?安国夫人说道:“这事着急不得,你且放心,我会多看着燕王。”
丁柔摆了摆手,“也不能总是盯着燕王,许是我想多了,只是我不相信得势了十几年差一点成为太子殿下的人会因为厌倦红尘而出家,如果没有尝过权柄的滋味倒也罢了,可燕王殿下。。。”
不能说得太明显。哪怕对面做得人是安国夫人,“总之,朝堂上有什么事儿,您不可隐瞒我的。”
“好。我答应你。”
安国夫人应承下来,丁柔回到府邸,但凡北疆总督尹承善所请。文熙帝没有不准奏的,也有御史弹劾北疆总督排除异己,但文熙帝信任尹承善,对弹劾尹承善的御史,大多是杖责的,将北疆的军政大全都交给尹承善。
如此信任,尹承善的回报却并不显着。北疆虽然有条理了一些,然在形势上还是比较严峻的,丁柔也不知道文熙帝对尹承善的信任能持续多久,难怪他临走前下了军令状,说了三年之期。文熙帝无论如何都会等三年。
尹承善风光又危险,丁柔在京城也是一样,有人巴结奉承,亦有人对丁柔不敬,哪怕她是一品夫人,是帝国县主,一样有耿直的夫人们给她脸色看,仿佛他们夫妻是投机取巧的人一般。
几次安国夫人都想给丁柔出头,都被丁柔给劝住了。丁柔尽量少出门。安心在府里待产,八月之后,丁柔再生下一子,文熙帝一样赐名尹睿明。在儿子满周岁之后,丁柔知晓他们母子都不能离开京城,以频频做恶梦为缘由。让柳氏去江南找寻隐士解梦。
柳氏是不愿意去的,但架不住丁柔逐渐的消瘦,她又不能真的看丁柔夜不能寐,便动身去了江南,丁柔在柳氏走了之后,给在上海的船王送去一封私信,将柳氏郑重托付给他三年,给了他三年的机会,如果还不能让柳氏点头答应的话,丁柔也没法子可想了。
尹睿明二岁的时候,尹承善同齐恒打了一个大胜仗,文熙帝的赏赐尤为的丰厚,但这一年丁家老太爷病重,不太外出的丁丁柔主动回了娘家侍奉,可在丁柔如此风光的时候,丁老太爷却责骂丁柔不孝,在弥留之时,强行命令丁栋将丁柔从族谱中除名,谁劝也他也不听,丁柔苦求未果,一怒之下砸了丁家的传家宝,被丁老太爷打了两巴掌,丁栋无法,只能将以丁柔狂妄的名义,将她驱逐出家门。
“你到底要作什么?”安国夫人听了消息,赶到了尹家怒骂丁柔,“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想什么?”
丁柔眸色暗淡,尹睿阳抱住安国夫人,“母亲背着人的时候哭了好久,曾祖母,你不能怪母亲。”
“外面的人都说你狂妄,都说你忘本,丁柔,你怎么变成这样?被几句阿谀奉承的话给弄糊涂了?”
最近两年,丁柔确实过得比较嚣张,很少同安国夫人见面,但凡宴会她必将嚣张行事,看谁不顺眼,也不会忍着,大多人都说她是仗着尹承善,尹承善在北疆一言堂,任谁的建议,也不听。
“外祖母,我不想骗你,夫君走之前再三说,让我相信他,他好好的在北疆为何会这么说?”
丁柔嘴唇颜色很淡的,“皇上的书案上头,堆满了弹劾尹承善不臣之心的奏折,如果信阳王在一线峡得胜还好,一旦失败,三年间,我得罪了不少人,他得罪的人更多,欲加之罪。。。外祖母,北疆现在的实力有帝国三分之一,夫君在广州,江南都创下过极好的名声,这些都是他的原罪,皇上已经有两个月没见您了吧。”
“不会,皇兄不会怀疑尹承善,怀疑我。”
“皇上是不会怀疑您,但您不是夫君,一线峡之战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祖父的乞骸骨的折子已经承上去了,一旦有个意外,陛下念在同祖父昔日的情分上,如何都会保全丁家。”
安国夫人眼角湿润,“小柔,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为什么不同我?咳咳。。。咳咳咳。。。”
丁柔抬起眼眸,看得到安国夫人的桑老倦怠的容颜,她曾经挺直的腰背也弯曲了,最近两年更是添了许多的病症,“您身体不好,我不想让您再我操心,逐出族谱本就是防着最坏的状况,一旦证明是我想多了,回到丁家是父亲一句话的事儿。”
“可是你的名声。。。”
“名声不要紧,我只希望我在意的人能平安,我不想牵连任何人。”
安国夫人见到丁柔平静之极的脸色,悔恨。愧疚,不忍,她知晓丁柔顾虑得是对的,文熙帝也老了。尤为可恨的是幕后黑手到现在还找不到。帝王都是有疑心病,文熙帝对尹承善的疑心不少,如今不过是表面上罢了。“我真不应该放他去做北疆总督,这些应该是我来承受的。”
“您别这么说,谁在夫君如今的位置上,都是一样的,外祖母,陛下真的还好吗?”
安国夫人抓住丁柔的手臂,“什么意思?”
丁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总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前两日我入宫的时候,皇后娘娘也病了。”
“如果是最坏最坏的状况,你做这些有什么用?他们会放过丁家吗?放过信阳王府?”
“做了总比什么也不做好。祖父亲自写的折子明日便可传遍天下,丁家世代清贵,没什么落入世人手中的把柄,无论是陛下安在,还是新君继位,短期内不会对丁家怎样,我相信夫君不会不留下后手,熬过了寒冬便是春。”
“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难道同我还不能说?”安国夫人脸色气得煞白,跌坐在丁柔身边。“小柔。”
“您明知道我已经一年没接到夫君的书信了,我怎么会知晓他在谋划什么?我是凭着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彼此之间的默契做出的决定。”
丁柔此时却盈盈一笑,安抚般帮安国夫人顺气,“身如彩凤双飞燕,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没想过我和他之间会有感应,他做得事情瞒不过我的。”
安国夫人眼角的泪水渗出,她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不曾了流泪了,看着两个曾孙陪伴丁柔,呜咽的问道:“你想得都对,你安排了丁家,安排了柳柳,你就没想过你的儿子?你说过得话忘记了?”
丁柔失笑:“外祖母,您想错了一点,我不会走死路,我在等,也在等送他们去见我娘的机会。”
“你都安排好了?”安国夫人多了几分的震惊,“你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送他们离开?柳柳可是在千里之外,船王只是有个爵位,在大秦没有任何的帮手。”
丁柔摸了摸大儿子的脑袋,“对不起,这些我不能同外祖母说,不是不信您,而是说得太多不好的,砧板上的肉又能怎样?还不许我反抗吗?”
“娘,我不离开您。”尹睿阳说道,丁柔摇头:“你父亲不在,你便是家里的顶梁柱,照顾好你弟弟才是你应该做的,听娘的话。”
“娘。”
“听话。”
丁柔声音突然严肃了许多,尹睿阳还记得曾经的遭遇,记得但凡母亲露出这幅表情,就证明不再有商量的余地,“儿子听话。”
安国夫人捂住了额头,“你同母后太像了,太像了,当年母后逼宫的时候也这么说过。”
“是吗?外祖母,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我在落凤山时见过太祖皇后的,虽然我也不知道那道幻影是不是太祖皇后,但我相信是她。”
安国夫人动了动嘴唇,过了好一会,丁柔说道:“该做得准备我已经做了,您不必为我担心的,反倒是您,在信阳王府要多小心,陛下如果恼了我不见您,还好,一旦有变,您。。。小心啊。”
安国夫人捏紧了手中的令牌,胸口刺痛得难受,面色凝重,如果她此时闯进皇宫也做不得什么,“小柔认为皇兄有事?”
“不知道,皇后娘娘病太奇怪了。”
“。。。”
安国夫人想了一会,握住丁柔的手,丁柔感觉手中多了一个硬物,安国夫人越发显得老迈:“放到我手中无用,希望你能用好它,小柔,人不服老是不成的,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做任何事情了。”
说完这句话,安国夫人离去,在马车上,她咳血,浑身亦没有任何的气力,只能恳求老天保佑她的孙子,外孙女平安,她曾经不认命,不服输,但此时她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像没用的妇人一样恳求佛祖保佑。
丁柔看清楚安国夫人给她的令牌,叹了一口气,即便是最坏的状况,尹承善手中的力量足够保住她平安,她是人质。。。“你给我这个东西,我。。。我反倒是不能眼看着了,外祖母啊,你是为了大秦帝国,还是为了我?说不清楚的。”
北疆烈风翻滚,一袭盔甲的尹承善站在城头,遥望着京城方向,他如今身上不再有名士气质,手中是把玩了很久的荷包,“小柔。”
“小尹,你就不再想想?”
“不了,多想没用。”
尹承善背对着齐恒,“她不是寻常的女子。”
“如果她死了,你会后悔的。”
“是,我会后悔一辈子,我会终生不娶,我会记住她一辈子,但这些没用的。她相信我,我亦相信她。”
“两万。。。两万的士兵就这么。。。”
“三年中北疆死了不下十万人,他们亦死了不少,这两万精兵。。只能舍了。”
尹承善语气很重,这些人有不少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但他们的性命也是他断送的,“这罪孽我背了,哪怕受尽烈焰焚身之苦,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齐恒眸色暗淡了一瞬,“我知道了,总督大人,保重。”
尹承善同齐恒面面相对,两人的拳头碰到一处,盔甲的护手相碰发出清脆悠扬的声音,天边红日升起,“只许成功,不许败。”
“是,总督大人。”
此时丁柔接到了尹承善亲笔书信,看着眼前的人,“他还记得我?还能让你来接我?真是好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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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尾声(中)
来人姓谢,名为长河,一直充当尹承善的幕僚,丁柔极少过问尹承善幕僚的事儿,但也知晓他是尹承善比较看重的人,亦是尹承善在江南请到的幕僚,如今他是北疆总督的师爷干事。
往常谢长河同丁柔接触不多,尹承善可不愿意让属臣都对丁柔敬仰爱慕,他巴不得在丁柔眼里只有他一个男人。
谢长河恭敬的说道:“夫人也知晓,一线陕一战可定北疆,总督大人实在是。。。实在是在北疆熬不下去,陛下的疑心太重,就快指派监军,总督大人接走您和公子,也是不想一旦有个好歹,伤害到夫人公子。”
“可一旦我同儿子们随你走了,夫君能说的清楚?”
丁柔垂头轻轻仿佛不安一般扣动着指甲,神色分不清喜怒,始终是淡淡的,谢长河无奈的说:“这也是没有办法,陛下怕是已经中了天可汗设下的反间计,总督大人担心您,才会让属下遣回接您和公子去北疆,只要一线陕打赢,陛下不会怪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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