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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惠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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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陛下这时候没动静,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事?”

    杨氏有几分怀疑文熙帝的用意,他还记得只要是叛国的罪臣在文熙帝手中都是很悲惨的,当时听说尹承善的事后,她一力主张将他驱逐出尹家并非全然为了泄恨,杨氏更为担心他的儿女们。

    夏妈妈哪里懂得大事?是是挑拣外面的传言加工整合一下说给杨氏听,无非就是陛下没住你在等监察院的回报,于统领就快到达广州了,“她是黑心的人儿,辜负了太太的信任,还敢接受诰命,老天爷的报应来了,她哪里逃得开您的手心?”

    “你去广州也见见丁氏,就说我有心帮忙但活动时需要银子,府里即便是砸锅卖铁也肯帮小四活动的。”

    “老奴明白。”

    主仆两人多了相识会心的一笑,杨氏叹道:“将京城的状况说给丁氏听,也不用瞒着什么,让她做好准备,银子再多不想办法脱罪了,将来流放抄家时她还能留下多少?”

    “老奴明白。”

    杨氏抿了抿嘴唇,“丁家是最重视清誉的,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料想丁家不会对她过问,至于信阳王府。。。哪里顾得上她,宝亲王被陛下送去北海休养,便是不想让他插手此事,以宝亲王的作风,交出叛国的徒弟没准会亲自动手将他打死呢,哪里会想着给尹承善求情。”

    “你收拾东西,尽快出发。”

    “是,太太。”

    夏妈妈一把年纪了,但为了主子,为了丁柔手中的私房银子,她只能日夜兼程赶去广州,一路劳顿暂且不提。京城又出了一份很热闹的事儿,彻底引爆了京城。

    燕京学院的学生集体给文熙帝承献奏折,如果广州知府叛国请给与重罚,如果尹承善被人诬陷,恳请文熙帝彻查还他清白,即便他身死,也是得清白得死去,奏折提到了即便尹承善天纵奇才,到广州没一年不可能上下串通一气贩卖军火谋取暴利。

    在文熙帝的御案上敞开摆放得就着这份折子,一直在众人面前很严肃的文熙帝此时嘴角是扬起的,手指轻敲着折子,“他们无惧无畏,明辨是非,不莽撞,不任性,不盲从,他们是大秦帝国的将来不可缺少之人。”

    在奏折上附了一张广州军火炸药出库的规章制度,后面有一大段总结,别说是广州知府,即便是两广总督想要走私军火照也得收买拉拢很多的人才行,尹大人刚到广州不满一年,他得多有魅力才能让广州官员集体陪着他叛国。。。大秦官员爱国者居多,偶有败类必将受后人唾骂。

    “哈哈。。。哈哈哈。。。”

    文熙帝大笑:“写出这份奏折的人是谁?是谁捉刀的?广州府的规矩他们从何得知?尹小子不是被于文领走了?”

    一身黑衣的官员头戴着黑色的帽子,帽子上的盾牌利剑格外的闪亮,他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国字脸,皮肤黝黑透着一幅刚正不阿的气势,“臣手下回报,这封信上的消息应该从广州。。。”

    “嗯?”文熙帝挑了挑眉,“从哪?”

    “臣无能,实在是没想通丁夫人会怎么将书信送出被臣下属保护的府邸的,于老弟说过,尹大人为国尽忠无怨无悔,可陪着他拼命去,但他唯一的要求是保证丁夫人同生母的安全。”

    文熙帝看到他面上有一分的难色,笑容更重了一分:“朕有十余年没见到你这样了,石头儿。”

    “臣明年会将广州的属下都调回来特训。”

    他名叫石磊,四个石头构成一个人,性子也如同石头一样,倔强耿直,又极为的忠诚,他就是监察院大统领,排名一直在第一位。文熙帝笑道:“她能想到这点,将消息放出来,朕不觉得意外。”

    “陛下?”石磊抬头,“您不意外?”

    “母后不是教导你吗?女子不可小看,你这辈子赢过皇妹否?”

    “。。。没有。。。臣对安国夫人心服口服,可丁夫人并非安国夫人,她。。。不是丁家庶出吗?朝堂上的阁臣不可能看不出其中收尾。”

    “他们在等朕,等朕的决断,等朕会不会将让尹小子背负一切的罪过。”

    文熙帝叹道:“先帝曾说过名声都是狗屁,朕用错了人,朕自然会承担下来,如果一场风暴能让大秦重现活力,朕以为知错能改很好,朕不是下罪己诏的第一位皇帝,也不会是最后一位,如果尹小子顺着这条线除了大秦多年的隐患,罪己诏朕下的心甘情愿,况且。。。”

    也可以使得最近躁动的儿子平静下来,他还没老到准备后事的地步,文熙帝把奏折又看了一遍,“她可不仅仅是丁家的庶女。”

    石磊越发的困惑了,文熙帝心中一痛,宝相庄严的说道:“佛曰,不可说也。”

    ps这是第一招,后面还有。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主角

    京城信阳王府中,信阳王被木太妃关在了佛堂数佛豆静心,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他都不可能违背祖母的命令。

    上个月信阳王大婚,娶得却是名不见经传的王家小姐,提起王家最让人津津乐道就是女子的教养,一个个是淑女的典范,王家男人也大多在清水得不能再清水的衙门任职。

    如今的信阳王王妃王氏是一位端庄的女子,虽然容貌不是很美,但品行稳重,遇事沉稳,刚嫁进来一个月,王府的事情操持得井井有条,齐恒对她也很尊重,夫妻之间可称为夫唱妇随。

    至于兰陵侯府受了木太妃的警告,又听说定下的是王家小姐为王妃后,原本还是想将嫡出的小姐嫁过来做次妃,却被丁怡拼命阻止了,丁怡说过,王妃最守规矩,遵礼教,赵婉柔嫁过去只有受苦的命儿,信阳王不会怜惜她,兰陵侯府比王家富贵,但赵婉柔以为能凭着娘家欺压正妃就想错了,太妃不会准许的。

    丁怡也不想让兰陵侯府被木太妃厌弃了,联姻不成还有一份的情分在,如果赵婉柔去做次妃,别说侯府脸面有伤,一旦赵婉柔凭着侯府小姐闹出点动静来,木太妃下手绝对不留情分,丁怡听丁柔说过,木太妃最厌烦小妾不知分寸的张狂,不能为了她的无知对信阳王的爱慕,将兰陵侯府搭进去。

    丁怡将儿女交给兰陵侯太夫人照顾,让她无暇分心听赵婉柔的恳求,她又得到了丈夫兰陵侯的支持,借着学规矩将赵婉柔关了起来,并且为她思考婚事,京城总是有些许风声传出的,虽然闺阁小姐爱慕个年轻俊杰无伤大雅,然赵婉柔被二房挑拨得做得有些过,名门勋贵之家不会想娶个名声有损的小姐。

    况且兰陵侯府在勋贵中不过是中等人家,也没谁为了巴结侯府就结亲,丁怡煞费苦心压下流言,并出门应酬时探听家里别人口风,如何暗示男方上门提亲也是很有讲究的,丁怡走访了几家之后,知晓一点小姑子怕是无法嫁到京城,她认为有可能娶小姑子的人家兴趣不高,或推辞,或婉拒。

    丁怡也不能强行让他们提亲,最后她挑了两家远离京城的人家,赵婉柔被二房太太放出来,冲到丁怡面前大闹了一场,但这也改变了不了她远嫁的命运,丁怡同侯府太夫人说过,不愿嫁的话,她只能去做填房,并且问她是想要女儿,还是想要兰陵侯府长保富贵。

    在家族兴盛同女儿之间,兰陵侯太夫人当然会选择家族,认可了丁怡的安排,丁怡将隐患消除,她给赵婉柔选的丈夫是一名副将参军,靠近北疆,但却是北边最富庶的城市,北边民风开放豪爽,武将出身本身性子就很豪迈,即便将来听说了京城的流言也大多会一笑了之,他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赵婉柔嫁过去就可当家,不用在婆婆身边立规矩。

    那人前途也很看好,长得并无武将的粗鲁,反倒有几分儒将的风采,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很多人家都看上他,不是安阳郡主牵线,赵婉柔根本不可能嫁给她。丁怡很感谢安阳郡主,也知晓郡主是看在六妹妹的面子郡主才肯帮忙说和,她在嫁妆上不会亏待赵婉柔,因为远嫁比寻常更厚实了一分,下定,筹备婚礼,忙得丁怡团团转,在成亲前一夜,丁怡去了赵婉柔的闺房,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赵婉柔在出嫁前很正式的拜谢了丁怡,并同太夫人说,‘大嫂是好人。’

    有了她这句话,太夫人对丁怡的几分不满消失了不少,孙子有很伶俐可爱,长子后继有人,她也清楚自己已经弄不明白京城的动向了,便将侯府全部交给丁怡,安心的养孙子,对二房冷淡了不少。

    丁怡在准备嫁小姑子时,也没忘记暗中收拾齐了兰陵侯弟弟的不孝之举,捅给同六妹夫相熟的御史知晓,御史自然知晓如何承奏文熙帝不会过多的牵连兰陵侯,文熙帝命兰陵侯管教兄弟,虽然被责骂了几句,但也彻底的抹平了以前的是非,兰陵侯也同侯府太夫人恳谈过一次,太夫人警告二房无事不用再登门了,年节过来聚聚也就是了。

    夫妻同心,丁怡彻底扫平了隐患,做下这些事儿,丁怡虽然感觉劳累,并且在事成后喝了一个多月的补药,但她认为很是值得,兰陵侯对丁怡越发体贴,很久没招幸妾侍,丁怡的日子过得平稳顺心起来。

    她深知没有丁柔帮忙提点,她无法做到这些,丁柔虽然去了广州,但同丁怡时常的通信,丁怡会将一些苦恼烦心的事情告诉她,丁柔也没直接说用什么办法,丁怡受得是最正统的嫡长女教养,只是一时迷糊了,丁柔大多时候是开解她,提醒她快刀斩乱麻。丁怡下定了决心,处理府中的事情雷厉风行。根本不需要丁柔再操心。

    “六姨妹的事儿,你怎么看?”

    兰陵侯对挽回丁怡性命的丁柔印象很深,也知晓六姨妹是妻子最倚重的一位妹妹,“虽然陛下不准朝臣讨论广州知府叛国案子,但私底下流言不少,她帮过你,本侯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

    说丁怡不担心,那全然是假话,丁怡摇头说道:“六妹妹一贯是有主意的,她如果有是事求我,而我又能做到的话,一准会来来信,六妹妹可不会同我客套,如今她即便给我娘家的书信,也只有四个字,平安,勿念,许是不想让我们做多余的事儿,我虽然不懂六妹妹想法,但我以为还是听她的好,如今不仅广州乱,京城也太乱了。”

    兰陵侯俊美的五官也透着一抹深思,最终衡量侯府的能耐,点头说:“你说得也是,京城什么风声都有,可六妹夫。。。”

    他实在不忍说出炸死这句话,接到消息后,丁怡就不在穿着艳丽的服饰,去佛堂念经的次数越来越多,丁怡一身素色的衣服衬得她多了几分柔和,她幽幽的叹息:“也许不是六妹夫,六妹妹没亲口同我说,我绝不相信六妹夫去了。”

    “夫人,夫人,是岳宁侯夫人的书信。”

    丁怡移动了一下身体,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平淡的说道:“烧了。”

    见兰陵侯皱了皱眉头,丁怡解释:“自从知晓六妹夫在广州出事后,她三天两头的来信件,竟说一些帮着六九妹妹的话,可以丁点实质用处都没有,岳宁侯也是个老实明白人,不会容许她胡闹的,况且勋贵不掌权是太祖皇后留下的铁令,她又能帮到六妹妹什么?”

    “前两日来信说更不好了,说我冷血冷酷,就差指着我说不顾姐妹情谊,或者说我忘恩负义了。”丁怡揉了揉脑袋,“她不知道六妹妹为人,一个劲儿的瞎胡闹,我岂能同她搅和到一起?”

    丁怡下一句话没说的是,让岳宁侯心烦去吧,丁敏也真是有心思管闲事,到现在还没被封为诰命,府里也是一团糟,不关心自己的事儿,倒操心起丁柔了,丁怡弄不明白丁敏的心态。

    兰陵侯听丁怡这么说,心里多了几分的释然,对岳宁侯多了几分同情,好在自己的夫人懂事从不让他费心,摊上三姨妹,岳宁侯跟着操心。

    最近几日丁敏不知怎么同二皇子妃越走越近,丁怡心中有了警觉,燕王是储君最大热门,但一日不是储君,一日就有危险,丁怡知晓她的话,丁敏听不进去,如今看燕王机会很大,丁怡不求丁敏将来有了从龙之功提携她,但求丁敏不连累她就好了。

    郡主车架驶入信阳王府,安阳郡主从马车上走下来,她面前摆放着在王府代步的软轿子,“不必了,我活动活动,陪皇后娘娘坐了一个多时辰,腿都有些麻木了。”

    “遵命。”

    妈妈将软轿抬下去,安阳郡主迈步向后院走去,不意外的在佛堂见到了侄子信阳王,“姑姑。”

    齐恒虽然是在数佛豆,但因为惦记着被炸死的小尹,他实在放不下心,“您是入宫了?皇后娘娘有没有说什么。。。”

    “齐恒。”

    木太妃的声音从佛堂内室传出,齐恒跪坐在佛前继续数佛豆,安阳郡主走到他身边,“如何将炒在一起的红豆绿豆一下子分清楚?”

    齐恒不懂的摇头,安阳郡主将捡起两颗豆子,“小柔说过,只需要炒两颗豆子就好了,恒儿,静下心来,小尹是你知交好友,他的品行为人你不明白?皇后娘娘如何都不会多插手朝政的,我只是单纯的陪伴她。”

    “姑姑就不担心表妹?”

    “小尹是她选的,我不一定会相信他,但却相信小柔的眼光。”

    柳氏唇边露出恬淡的笑容,“我亦会相信小柔什么困难都难不住她。我只要等在京城等消息便好,我是没用的帮不到她,然恒儿啊,你肩上担着信阳王府,不可意气用事。”

    木太妃停下捻动的佛珠,阖眼叹息了一声,心里隐隐有几分骄傲,柳柳是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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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七章 变数

    “母亲。”柳氏跪坐到木太妃身边。

    木太妃侧头看了一眼女儿,嘴角勾起,压低声音确保只有她们两人听见,“你女婿全须全好的,叛国罪并非指得是他。”

    柳氏眼里闪过喜悦,同样压低声音:“您为何不告诉恒儿?”

    “他一路顺风顺水,我又一力教养他不懂官场的弯弯绕绕,性子直且烈,然我终究不能跟着他一辈子,他娶妻子就想让他沉稳一些,经过尹承善这件事,料想他也会明白懂事了。”

    木太妃手放在唇边咳嗽了起来,柳氏帮她顺气,木太妃拍了拍柳氏的胳膊,眸子里有不容错辨的惋惜,如果她在自己身边长大,她会更放心一些,如果当初她不曾对庶出的丁柔看不上,守着庶女不得为正妃的规矩,丁柔嫁进来可保信阳王府无忧。

    只可惜一切都迟了,木太妃并非沉寂在后悔的人,既然事情已经注定了,再想过去的事情也没用,示意柳氏搀扶她起身,柳氏陪着她坐在一边,主动的端茶,安排好后柳氏说道:“其实朝政上的事儿,我也不懂,我只是单纯的相信小柔,至于陪伴皇后娘娘也只是不想让她过多的想着往事。”

    木太妃颔首,柳柳最好的一点就是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老实本分的尽量不给任何人添乱。信心单纯得没害人心思,也没所求,因此皇后才会那么喜欢她,京城谁不知晓安阳郡主差不多被皇后娘娘当成女儿养着。

    皇后一生无子无女,对宫里的皇子公主始终怀着戒心,不可毫无忌惮的疼爱他们,反倒在柳氏身上找到了做母亲的感觉,柳氏自觉的将今日见得事情讲述了一遍,她并非是个有主意的,遇见什么人她想不明白背后代表的意思,却记得女儿说过,凡是进宫不管遇见谁回来都要同木太妃报备,哪怕遇见个眼生的奴婢也得说。

    一向是丁柔说什么,她听什么,遂每次进宫之后,她总是会来见木太妃,即便知晓丁柔没事,但女儿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柳氏也无法整日的露出笑容,

    “四皇子妃也去看望皇后娘娘了,她爽朗得紧,言谈间很是有趣,虽然为逝去的贤妃娘娘守孝,但我瞧着她不见丝毫的颓废。皇后娘娘今日多用了几块甜点。”

    “你的意思是四皇子妃的功劳?”

    柳氏羞涩的一笑,“我嘴笨,不会说话,每每皇后娘娘不想用了,我都想不出怎么让她多吃点,四皇子妃轻轻松松的就做到了,我觉得皇后娘娘笑得比以往。。。不能说开心,是多了几分恍惚。”

    木太妃攥着茶杯,敏感的柳氏比一般人观察得细,这也是她能从那般危险的环境下活下来的原因所在,北疆每年被拐卖的孩子很多,有很多都被卖到青楼楚馆中去了,木太妃心中一痛,柳柳能活着让她找到,并且除了做妾之外没什么不顺心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细心,她回避了很多的危险。

    “傻丫头。”木太妃嗔了一句,“皇后娘娘什么好话没听过,你这样反倒更让她安心,皇后娘娘很喜欢辽王妃?”

    “说过让辽王妃过两日再进宫,辽王妃还问起早逝贤妃的事儿,勾起了皇后娘娘诸多的回忆,我见她们聊得好,又插不上嘴,便想着离开。”

    木太妃凝眉,问道:“是你主动离开的,还是皇后让你先王府?”

    “是皇后娘娘让我离开的,并且娘娘还给您带了点心甜食。”

    木太妃叹了口气:“皇后娘娘赐予得可是桂花糕?”

    “是呢,母亲不是很喜欢桂花糕,娘娘怕是一时弄错了。”柳氏见木太妃神色深沉,仿佛想什么事儿,她闭紧嘴巴不敢打扰思考的木太妃。

    她们一个个都做些她不懂的事情,柳氏此时很思念女儿,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因为叛国案子她无法离开京城,虽然她帮不上女儿,但一旦有个意外,她已经不是丁家见不得人的妾室,而是受过册封的郡主,如何都应该能帮点小忙,就因为知晓她在京城比广州更对丁柔有帮助,她选择留下。

    “桂花糕是我师傅最喜欢用的点心,皇后娘娘桂花糕做得最和她胃口,师傅还在的时候,她们婆媳一起收集月桂花,一个做点心,一个用,最是谈得来,仿佛母女一般,我。。。我当时对此没有一点兴趣,被她说不知晓人生的乐趣。”

    柳氏安静的听着,木太妃说道:“皇后娘娘让你先回来,最近几**。。”

    “不用再去皇宫是吗?”

    木太妃勾起嘴角,点头说:“她是不想你,我,以及信阳王府掺和进立储的浑水中,辽王所图不小。”

    “娘娘看重辽王殿下?”

    “我也猜不透,听你说娘娘对辽王妃很好,在皇宫里的人都有好几个面具,分不清是真是假。”

    柳氏咬了咬嘴唇,立储攸关信阳王府将来,不求从龙之功,但求不得罪将来的储君,这是丁柔离开京城前来看望她的时候说的,“听女婿说,天下不乱立辽王为储君并非上策。”

    木太妃笑道:“他们看得很准,我也是知晓的。”

    “师傅曾经说过,皇位的更迭大多沾满了血腥,皇子通往地位之路上,有血腥,有无耻,有计谋,有一切龌龊的事儿。刘备能哭出三分天下,即便辽王奔着嫡出去的,他也有十足的借口,贤妃临去前将辽王托付给皇后,燕王等即便知晓,还能逼死生母?燕王更想着将来并立两位皇太后。”

    “您的意思是?”柳氏听得有些糊涂了,无耻之人也能做皇帝?

    “以前你女婿说得这话,我相信,可如今辽王比你女婿见他的时候多了一些东西,足以改变大局的东西。她们都不知晓皇后娘娘对早逝的贤妃。。。有愧疚。”

    木太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恒儿有孙媳妇看着,又有你劝解着,我放心了。”

    “母亲千万别这么说,您才是王府的根本,侄媳妇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还需要您指点。”

    “我当时选得儿媳妇,眼里只有儿子,以为这样很好,但谁知。。。她全然忘记了儿子随着丈夫去了,有了小柔。。。我才会选王家的小姐。”

    木太妃拢了拢头发,眸光灼灼的说:“我宁可恒儿战死沙场,信阳王府血脉断绝,也不想他陷入党争之中。”

    柳氏动了动嘴皮子,低声说:“回来王府的时候,我在宫门口碰见了丁大人,看领路的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人,他是奉诏入宫的。”

    “广州出了大事,陛下不可能不见他,以小柔的心性定会提前同丁家打招呼,有丁家老太爷的面子,陛下此时不会责问丁栋。”

    “女儿不是为他担心,如果可能女儿不想再见他一面。”

    柳氏平淡的说道,她从未想过丁栋记住她,做妾的柳氏已经死了,以前她是尽妾的本分伺候他。

    木太妃叹道:“男人那,没一个好东西。”

    不是顾忌丁柔,木太妃岂会轻易放过丁栋,哪怕他不知道,也将她的亲生女儿当做妾一样对待,丁老太爷的面子在木太妃眼里什么都不是。柳氏做妾的时候也没见丁栋多在意她,一旦成了安阳郡主,他心中总会有一分在意,看柳氏点头认可这句话,木太妃放心了,如果柳氏打算再嫁她不会阻拦,但别想着再嫁回丁家去,即便丁柔在也不成。

    一身官袍的丁栋陛见之后回到府邸,他先去承松园见了父亲,并且叮嘱两个嫡子在朝中不许多言,随后去了夫人的屋里用了晚膳,最后才去书房安置,没招幸妾室,大太太也说不出什么,丁栋给足了她脸面,最近几年丁栋去妾室的屋子少了,大太太提议再给丫头开脸,也被丁栋一口回绝了。

    虽然他的官越做越大,派头也越来越足,好色风流是为官的大忌,但大太太却知晓他并非全然是因为官威,大太太靠在八星报喜的软枕上,“往常养得小猫小狗,摇身一变成了主子,他能舒服就奇了。”

    同安阳郡主一年也碰不上几面,但每次碰上了丁栋都会去书房,如果柳氏死了他记着两年也就不稀奇了,然她活着,还成了王府的郡主,尊贵的位置由不得丁栋不多想。从再见柳氏过了两三年,到现在安阳郡主都是冷淡的,大太太放心了,她也得感谢柳氏,就因为有了她,丁栋找小妾不多了,大太太想是不是怕再碰上个明珠蒙尘。

    书房里的丁栋趴在桌上作画,画着画着。。。他停笔将画撕碎,他只记得柳氏那双平静的眸子,然盛装的安阳郡主他记得很牢,明明知晓是他多想,他知晓安阳郡主时有害怕,有震惊,又有几分窃喜,随着他重重的叹息声,火烛灭了,六丫儿不会有事,陛下应该心里清楚的。

    夏妈妈日夜兼程赶到广州,可她连广州知府的门都没进去,她说道:“我是太太身边的人,太太让我来见四奶奶。”

    丁柔听齐妈妈禀告后,捻了捻手指,她不介意此时给杨氏来一下子。

    第三百七十八章 失望

    丁柔最终还是让夏妈妈进门了,外面有人看着,如果在门口闹出事情没准会落人口食,值此关键时候,丁柔无法不谨慎从事。

    夏妈妈在府里被丁柔几次教训,眼下虽说丁柔落了难,心里诸多的看不上,然圣上一日没判决,丁柔就是主子,哪怕她将来沦落得比她还不如,但此时整治她还是很容易的事儿,因此她在丁柔面前很是恭谨。

    “妈妈大老远从京城跑来,所谓何事?”

    夏妈妈抬了抬眼睑,坐在首位的丁柔同出京时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身上的官夫人的气势十足,看着比在京城是瘦了一些,端看她的架势不知晓的哪会以为丈夫深陷叛国罪,并且已经去了,她一袭素色的衣裙,耳朵上带着银子做得耳环,那双眸子偶尔望过来,夏妈妈吓得腿有些软,因为丁柔她可是没少吃亏,挨了杨氏好几顿板子。

    “太太和老爷听说了四少爷。。。”夏妈妈妆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涂在袖口的辣椒刺激之下,她哭得悲切,“太太不放心四奶奶和姨娘,叮嘱老爷在京城帮着四少爷游说脱罪,让奴婢赶过来帮衬四奶奶,伺候姨娘。”

    “倒是让让母亲费心了呢,夫君并非用母亲帮衬着脱罪,母亲还是照顾好小弟吧,听说他身子不大好,我这有几株西洋参,一会回去你给母亲带回去。”

    “太太哪里肯看着四少爷死后还担着罪名,想着在京城活动活动。。。一旦四少爷定罪,圣上会查抄知府府的,您也得被流放偏远之地,太太心慈看不得您受苦。”

    丁柔隐含着嘲讽的说道:“母亲为我做了安排?”

    “太太的意识是不是将金银细软先转移到尹府,等到叛国的案子定下了,太太绝对分文不少的还给您,流放时身边没有细软您会吃足苦头的。”

    “母亲的好心我知晓,相公来广州又是安家,又是应酬的,俸禄银子都不够用,哪里还有闲钱?皇上如果抄家哪里能搜出银子来?”

    “四奶奶就眼看着四少爷含冤莫白?您怎能忍心啊。”

    丁柔说道:“我不给银子就是眼看着夫君含冤?母亲以为叛国罪是什么?如果能拿银子疏通,至大秦律例如何物?她是想我也妨碍公务而被治罪吗?”

    “四奶奶误会了,太太只想让朝堂上的大人们帮着四少爷说几句话,您是不知晓京城的百姓都说四少爷有负圣恩,畜生不如,有道是众口铄金,即便四少爷是被冤死的,皇上听大臣们都这么说,一准会定四少爷的罪。”

    夏妈妈环顾了一周,“您怎么没设灵堂?可怜的四少爷还在义庄里,四奶奶就没去祭拜四少爷。”

    “京城的大臣都说夫君叛国?”

    “是。”

    丁柔弹了弹手指:“我怎么听说很多人都等候圣裁?陛下不是不准许朝野议论此事?你所言的京城是不是同我所知的京城不是一个地方?还是说在你心里另有圣上?”

    夏妈妈双腿打颤,扑通跌坐在地上,脸色大骇磕磕巴巴的说:“四奶奶。。。您误会了。。。老奴哪敢。。。”

    “是不是误会同我说没用,定是你这多嘴的奴婢撺掇的母亲来广州向我要银子,也不想想夫君为官才几年,又一向清正廉明,哪来的疏通银子?况且夫君是无辜清白的,皇上自会差个水落石出。”

    “四奶奶。。。奴婢去见见姨娘。。奴婢。。”夏妈妈对付不了丁柔,打算从姨娘身上想法子,“您是误会太太,误会奴婢了,您总是用圣上压奴婢,哪里是敬重陛下?”

    丁柔的目光向里屋的看去,帘子仿佛凤吹拂过一样微微晃动,“圣上是不屑官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但不是没有制你的地方。”

    “来人。”

    “四奶奶。”

    两名促使的婆子走进来,丁柔指了指夏妈妈:“你们两个将她捆起来,送去总督衙门,罪名就是罔顾陛下命令,罔顾大秦律例,唆使我提前转移财物,并且意图对朝中大臣行贿。恳求总督大人给我做主,只是不知晓她是私自离开京城的?还是受了什么指使,我瞧着她行踪可疑特送到总督大人身边侦讯,没准还能牵扯出幕后的指使。”

    “四奶奶,饶命。。。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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