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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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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想如何?”
杨桃轻轻一笑,眼珠里流转着小狐狸般的光芒:“你慢慢瞧。”
她又去了回春堂,找到李郎中就是求救:“大夫啊,吃了你开的药,我怎么越发严重了?腹泻不止不算,更是肚疼难耐。你快帮我再看看。”
李大夫装模作样的把了脉,然后就刷刷开了方子:“莫担心,这服药下去所有症状就都好了。你啊,是身子虚,先前那贴药将你内里毒都激发出来了,所以才会病症加重。”
“那这一贴呢,不会……”
“你放心,毒发出来也就好了。”李郎中看她两眼,又在药房中添了一味人参,一味天麻:“夫人身子虚弱,我在里头加了人参天麻给你补补虚,价钱是贵了点,但对你身体好。这银子啊,省不得。”
杨桃拒绝:“人参啥的就算了吧……”
“看夫人也不是吃不起的人,哪里能算?”杨大夫直接将方子递给杨春晓,道:“尊夫人节俭,你当丈夫的心里可得有数。都还年轻,不将身子补起来,容易生病都不说,只怕还不利子嗣。”
那些不懂医药、不识病理的看普通百姓定然就被吓住了。钱是要紧,可身子和子嗣那不更加要紧?
就连知道实情的杨春晓都暗自有些着急,劝道:“不行就补一补吧,咱家不缺这点银子,人参是好东西多吃一点没有坏处。”
再去划价,这数字就惊人了。
“五两半!”
账房还是笑眯眯的劝:“五两半可算不得贵,里面可是有五十年年份的人参,以及成色上好的天麻。再说了,五两银子保你身体康健、子嗣无忧,怎么算都划得来。”
真有一张好嘴,骗起人来,脸都不红。
杨桃微微一笑道:“这样一说,倒也在理。”
拿了药出来一看,五十年年份的人参不过是三年下品人参的参须,成色上好的天麻也不过中下品质。就这一贴药,顶了天也就能值一两。
真正的富贵人家都有相熟的郎中,亲自登门求医的都是寻常老百姓。他们认不出药材的好坏,辨不清名贵药材的年头价值,甚至一生都没机会见到真正的好参。
可他们的银子比富贵人家的来得更不容易,也更加珍贵。
杨桃正郁闷,就看见街边围了一群人,大伙儿对着里头指指点点满脸同情:“真是个孝顺孩子,可惜了。”
“这要真跟着红袖招走了,一辈子也就毁了!”
第二百零六章:畜生
“有什么法子,弟弟还小,爹娘又都病在床上。不卖了身给家里人治病,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杨桃和杨春晓挤进去看,还没来得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边上又有人道:“真是作孽哟,原来也算是富户,才生一场病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世事无常。”
“富户?”杨桃好奇的问那人:“他们是在哪里看病,统共是花了多少钱了?”
“那可就说不清了!”那中年男人一脸疼惜:“家里的存银就不说了,光前一阵卖的祖宅就二百多两银子,这才几天就没了。还沦落到卖女儿。”
“可是在回春堂看的病?”
“这谁能知道?”
正说着话,老鸨已经掰着那丫头的下巴看好了牙口:“给你十两,愿意就跟我走。”
“一百两银子,小莲全凭妈妈做主。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没有二话。”
“我呸,当红的花魁也值不上这些银子,你一个黄毛丫头……”
“我不要银子工钱,恩客但有赏赐,我全数交给妈妈。我一辈子给您挣钱,妈妈赏我碗饭就成。”
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使劲拽着老鸨的一脚,宁肯毁了一辈子也要将自己卖出去。
老鸨眼珠子使劲转着,盘算着将小莲买下来会不会亏:“当真不存一钱私银,所有赏赐都上缴?”
小莲正要点头,一张银票已经递到了她面前。
“我买了你当丫头,你可愿意?”
小莲抬头看着杨桃和善的笑,忙不迭就点了头:“愿意。”
她伸手去接银票,老鸨听着杨桃外地人的口音,却立马就不干了。她双手往肥腰上一叉,仰着下巴变着音调道:“小娘子可知道你在和谁抢人?我红袖招是谁的产业,你心里可有数?”
杨桃蹲下身去扶小莲,询问她爹娘的病情。
看那老鸨气急败坏,要叫龟公动手。杨春晓便站到了阿姐前面,眉目一凛道:“是谁的产业?本公子倒要听听看。免得我家少爷要算账找不到人。”
围观百姓也自有公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没出钱,而这位小姐出了钱了。自然算不得抢你的人。”
“就算一起出钱,这姑娘想将自己卖给谁,自己也能做主不是?她愿意当丫头,不愿意去红袖招卖笑,你也强求不得。”
“就是!”正义之士已经愤愤不平:“好好的姑娘家,谁愿意去当窑姐?即便你的后台是天王老子,也没有逼良为娼的道理。”
杨春晓穿着富贵,往那里一站自有气度。此时冷着眉眼,也着实威严。
京中人员复杂,人来客往谁也不知道谁是权贵。老鸨怕自己看走了眼反倒给主子惹来麻烦,只狠狠的瞪了蹲在一旁的杨桃一眼,带着人转身走了。
小莲拿着银票,真心实意的给杨桃磕响头。完了咬着下唇道:“还请小姐容我一会儿,等我将银子送回家去,便去伺候小姐。”
杨桃没说话,她以为是杨桃不放心,又着急道:“小姐若是怕我跑了,不如派个人等着我吧。”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杨桃从走远的老鸨身上收回目光,示意小莲带路。
等到了一处四面漏风的茅草屋,小莲便窘迫的对杨桃道:“屋里污秽,恐污了小姐衣衫,还请小姐在外头稍等。”
杨桃没理她,率先进了屋。
屋里最值钱的,便是架在门口的一口铁锅。角落里的一张草席上,一家三口卷缩着。看见生人进来,小男孩儿虽是恐惧还是做了凶恶嘴脸站到爹娘前面:“你是谁,闯进我家要做什么?”
那一对男女眼中也全是防备,可他们实在没有力气,只得死死的看着杨桃,警告她别生什么坏心眼。
随后跟进来的小莲看着,小脸窘迫得通红。她抢步走到爹娘面前,将银票递到阿爹面前道:“我筹到银子了,爹娘都有救了。”
阿爹或许知道她的银子是怎么来的,愤怒的打开她的手,看杨桃的眼神越发凶恶。
杨桃也不怕他,过去拉着他的手开始把脉。仔仔细细的看完,又去查看她娘。等确定了病情,杨桃才转头问小莲:“光给他们俩看病,就得再花一百两银子?”
小脸垂头丧气的回答道:“回春堂的郎中来看过了,说再有九十两银子就足够治好了。我多要十两银子,是留给爹娘生活。”
杨桃让杨春晓先去给他们买些吃的,她自己却坦然对小莲道:“若是我能让你花二两银子就治好爹娘的病,也不找你要回剩下的九十八两银子。你肯跟我去京兆尹,状告回春堂坑蒙拐骗、草菅人命吗?”
“小姐是大夫?”小莲不自觉地将弟弟搂进怀里,看杨桃的眼神也戒备起来:“我爹娘的病花了不少银子,京中大大小小的医馆都看遍了,就回春堂的药管用。”
杨桃掏出随身带的银针先挑破她娘的十指放血,而后又寻着她身上的几处大穴行针。没一会儿,手指上就一颗颗滚出了黑血。
小莲惊得瞪大了眼睛,弟弟更是怕得直往姐姐怀里缩。
“怎么血是黑的?我爹娘不是脑中长了瘤子,要用猛药化解吗?难道这是瘤子化出来的血水?”
“这是中病毒后,毒素攻心后的血液。”杨桃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子扎在血上,没一会儿再拔出来,那簪头却已经成了黑色。
小莲一个踉跄,显然是吓到了:“不是这样的,不是。我爹娘一直头疼,去谁家都治不好,只有吃回春堂化脑瘤的药才有成效。怎么可能是中毒,他们去哪里中毒?”
杨桃也不与她争辩,开了药方递给她道:“出了回春堂,你随便找家药铺问这方子治什么病。然后照方子把药抓回来。”
小莲拿着方子,迟疑着不肯动。
这个人心里想的是怎样扳倒回春堂,她要的却只是爹娘平安。即便她已经花银子买了自己,她也决不能拿自己爹娘的性命去赌、去回报。
“要不这样吧。”杨桃蹲下来把着小莲的肩,认真的看着她眉眼真诚道:“你先去回春堂提你爹娘拿一份药。然后再拿着我的方子去另一家药铺问方子的功效,并买一副药回来。等你将两包要拿回来,再决定你要给你爹娘吃哪一副。”
这提议小莲没意见。
她飞快的去,再飞快的回来。然后将两包药都递到了杨桃面前,戒备的看着她。
“回春堂收了你多少银子?”杨桃一边解药包,一边问小莲。
“八十九两!”
“不是说治好两人一共一百两,怎么一个人的分量就得八十九两?”杨桃气得手都抖了,分明是二两银子不到的东西,怎么就敢昧着良心这么要钱?
寻常富户也就算了,被坑被宰之后至少不影响生活。可小莲今儿个刚在回春堂不远处卖身,动静那么大,她不相信回春堂没听到风声。
人家卖身替爹娘看病的银子,他们也下得去手坑?
“回春堂的人说我爹娘的病拖得久了,得用好药重药才有希望一副药治好。看在我家可怜,我又一片孝心的份上,他们都按上个月的药价给我算的账。最近药材涨价,他们都没多收我钱。”
“这意思,你还得谢谢他们?”
杨桃所理解的大夫,不是这等视人命如摇钱树的畜生。有这样的人做她的同行,她都臊得脸疼。
“你仔细对比下这两包药,看看能发现什么。”
杨桃将两包打开的药递到小莲面前,让她辨认药材。
与此同时,回春堂的掌柜心里很有些不踏实。他拉了李郎中到一边道:“那丫头卖身明明就卖了一百两银子,怎么就只抓一个人的药?他们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大字不识两个的贱民,能识破什么?”李郎中很是不屑,拍着掌柜的肩膀让他安心:“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周围药铺的东家换了一波又一波,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咱们的身后站着王爷!”李郎中朝敦亲王府的方向抱拳,神色更是得意:“咱们这点把戏,根本就算不得高明。时间久了那些个土郎中都能察觉出中间门道。可这么多年了,都是自己关门了事,谁敢和王爷过不去?”
他顿了一下,冷哼道:“掌柜的就把心搁肚子里吧,别说那贱丫头察觉不出来,就是察觉出来了,她又能如何?”
又有肥羊上门,李郎中顾不得疑神疑鬼的掌柜,赶忙端了架子坐回诊台。
掌柜的看着新上门的病患又喝了李郎中推荐的茶,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跳。
他实在是想不通啊,宁肯毁了自身也要凑银子给爹娘治病的小莲,怎么会在得了银子之后只拿一个人的救命药呢?若不是不信回春堂了,该怎么解释这一现象呢?
他左思右想,还是谨慎的派了活计去敦亲王府报信:“将这里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和周管家说,让周管家一定重视。若真出了纰漏,那可是……”
话还没有落地,一众官兵已经冲了进来。
为首的让掌柜的看了搜查、逮捕令,而后便麻利的收缴了脉案、查封了账本、现银:“有人状告你们回春堂坑害病患,谋财害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掌柜的赶忙给那伙计使眼色,看着那伙计趁乱溜了出去才终于放心。李郎中却还在叫嚣:“拿老子,老子也是你们这群贱民能碰的?你可知道这是谁的铺子,谁……”
“李郎中!”掌柜冷眼喝断,眼中满含警告:你也配拿王爷的名头逞威风,要不要命了?
杨桃和小莲跪在公堂中央,看着衙役将回春堂掌柜和李郎中押进来,心中怒火燃烧……
小莲叫一声大人,一个响头就磕了下去:“求大人给民女做主!”
可堂上的大人惊堂木才刚拿起,都还没来得及拍下,便走进来个衣着华贵、浑身精明干练的男人。他手中把玩着两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和田玉球,不阴不阳的道:“王爷让奴才才听听这案,也好见识下京城包青天的风采。”
第二百零七章:算计
敦亲王府的一个管家,有资格坐堂监督的官员办案?
京兆尹王大人心里很有些不痛快,可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也只得让衙役搬了凳子给周管家坐。
“来安溪的头茬铁观音就行,劳驾了。”周管家心安理得的坐了,而后还像使唤奴才一样让衙役给他上茶。
衙役不服气,求助的看向王大人。王大人却也示意他泡了茶端上来。
周管家这才满意,对王大人拱手笑道:“王爷寻常就夸大人精明强干、是可造之,对您可是赞赏有加。咱们王爷虽然主管礼部,可和主管刑部的雍亲王那时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
哪里紧紧是刑部,主管六部的全是皇亲国戚,哪个和敦亲王没有血缘?
可我王某人能在京城做十几年的官,靠的可不攀权附贵。
王大人见跪在堂下的杨桃和小莲脸色难看,目光也由指望他伸张正义变成了不信任。原本还想着隔空给王爷行礼的他打消了念头,惊堂木直接拍了下去。
而后便是按程序看状子、审案子。
问道杨桃所说没病被李郎中诊出有病更下毒的时候,周管家直接拍了茶盅:“人家治好了你,你诬告人家给你下毒。好毒的妇人,好恶毒的用心。要我说,就该乱棍打死了事。”
而后又朝王大人抱拳,讨好般笑道:“定然是眼红回春堂生意红火。王大人在京城也做了十多年的官,可听说过回春堂‘坑蒙拐骗’?”
“到底谁说的实话,查了不就清楚了?”王大人没管周管家,直接着人给杨桃把脉,并仔细查看李郎中先前的脉案。
结果出来,杨桃当真有服用过绞肠草的迹象,李郎中的脉案中也的确给杨桃开了绞肠草的解药。
李郎中立马大喊冤枉:“她自己服用了绞肠草再来看病,我自然要给她开绞肠草的解药。”
杨桃也不与他争辩,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印有‘回春堂’名牌的茶盏,呈上公堂道:“这便是民女当初在回春堂用过的茶盏,轻仵作查验。”
没等李郎中叫嚣,周管家又道:“杯子是回春堂的倒是不假,可你既然偷走了,之后做了什么手脚谁能知道?”
而后又朝王大人抱拳:“且不说回春堂如何,只看这妇人喝茶还偷人茶盏,便知道人品不可靠。大人是清官,可别被人蒙骗。”
“去回春堂将所有用过的茶盏全部拿来。”王大人深看周管家一眼,已经率先下令。
这下,掌柜的和李郎中都慌了。官府的人来得毫无预兆,他们根本就没来得及销毁证据。
周官家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他起身给王大人行礼,笑道:“不如在下也跟着走一趟,看看那回春堂到底藏了什么猫腻。”
杨桃却率先发难,她郑重的朝王大人磕了个头,而后看着他的眼睛,指着他身后‘明镜高悬’的匾额质问:“京兆尹竟是王爷家的奴才都能随意指手画脚的地方吗?堂堂天子脚下,权贵一手遮天,百姓可还能有活路?”
“你……”
“你若要跟着去,那我和小莲也要跟着去。我信不过你!”杨桃转头和周管家互瞪,互不相让。
王大人却是拍板:“我京兆尹办案,谁也无权干涉。”
物件拿回来一查,几乎每个茶盏上都有毒物残留。
小莲大哭一声,俯地喊冤。
他爹娘的脉案还在,才从回春堂拿出来的药材也在,爹娘都还没服解药脉象病情统统还在。所以,即便周管家是敦亲王府有头脸的人,那也是辩无可辩。
结案:回春堂被抄查充公,里头的一干人该问罪的问罪,该流放的流放。
小莲和杨桃被骗的银钱悉数追回,还得了赔偿。
周管家对这个结果恨得牙根痒,他恶狠狠的瞪了杨桃和小莲一眼,再转身看高堂上的王大人,却是不阴不阳的笑:“大人断案果然独具特色,在下一定如实向王爷回禀。”
王大人也朝他抱拳:“王爷主管礼部,还要过问行政民事案件,实在辛苦,你们这些当奴才的,可得尽心伺候着。”
周管家气得脸都白了,敷衍的一行礼,也不管同伙儿如何呼救,冷着脸决绝走了。
小莲出了衙门便跪地感谢杨桃,其外却也胆战心惊:“我们好像惹上王府的人了,这可该怎么办?”
“咱们就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规规矩矩过日子就是了,怕什么?天子脚下,总还是有王法。”
杨桃跟过去为小莲的爹娘治病,好容易才找过来的乔安看着杨桃安好,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周管家正在红袖招买笑。
回春堂可谓是现银来得最快的地方,一年下来一两百万的纯利,那可是王爷的心头好。如今轻轻松松就被人踏平了,他要怎样去让暴虐的王爷消气。
老鸨亲自陪着喝酒,听说是在回春堂边上卖身的小莲闯的祸,便也将心里的憋屈说了:“那姑娘是真俊,调教一番定然是人人追捧的花魁。可到手的肥肉就让那个杨桃平白抢了,最后还闯出那样的乱子。”
她啧啧两声,示意搂着周管家脖子喂酒的姑娘先下去。而后才压低了声音问:“看衣着气度都不错,可一来就直接对王爷的产业下手,大人是不是该先摸清楚他们的来路?”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再说起时,语调压得越发的低:“一个花魁不打紧,一个回春堂也不过是王府的九牛一毛。可若是朝上有什么变动,那……”
剩下的话老鸨没接着说,可周管家已经全都懂了。
他再没心情喝酒,正色问她:“可有线索?”
老鸨便开始邀功:“着福顺跟着呢,具体如何等她回来就能知道。”
而后福顺回禀:“那一行人后头去了三皇子府递了帖子,虽说没能被三皇子召见,可后头却住进了童大人府邸。依奴才看,这次的事情和三皇子定然脱不了干系。
周管家奸笑一声,哼着小曲儿回了王府。
上百万两收入的药铺,说没就没了,责打必不可少。
一顿板子下来,周管家下身已经血肉模糊没了知觉。有这样的结果,那还得感激这件事和三皇子有关。
当然,王爷之所以下这么重的手,一方面是因为断了财路,更要紧的却是他们竟敢在天子脚下顶着他敦亲王的名头坑蒙拐骗。
这要是事发,要是皇上追究下来,可不是几百万两银子能解决得了的。
可他的手下不争气,自有他这个当主子的收拾教训,哪里轮得到三皇子这么个后辈出手?
“去给本王守着,我倒要看看那杨桃是不是毫无差错。”就是没有差错,本王也能给她找出些来。
尤其后头不仅杨春晓在三皇子的推荐下进了国子监,就连开春就要参加会试的乔安也去了里头求学。
再看杨桃,原以为她一个人落单好收拾些,谁知道她竟和贱民们裹在了一起。
小莲她家原本是卖酱菜的,几代人经营下来虽说没成产业,在京城倒也有些名气。偏生她家对杨桃感恩戴德,对养他怄言听计从,新铺子更开得风生水起。
白天,杨桃就在铺子里忙,晚上回童大人家歇息,路上还有人相护。敦亲王府的人就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机会。
这天,小莲一家尝了杨桃带进京中的腌菜,立马就是眼前一亮:“我觉得比六酱坊的腌菜味儿更好,若是引过来,在腌菜市场上至少也能和它平分秋色。”
杨桃心里也是欢喜,试探着道:“不如订一些先试试,若是卖得好,你家卖的腌菜便全从我杨家拿货?”
“不如合伙?”小莲爹李成提议:“利钱四六开,我六你四。你们除了提供腌菜旁的什么都的不消操心,我保证一年销掉杨家一百缸腌菜。你看如何?”
李家要租门脸,请伙计,经营推广跑门路;杨家除了供菜也还得请镖局管押运。所以,盈利四六分,也算公平。
这一说好,杨桃带来的腌菜便就放进了铺子。这些天用来试吃做宣传,铺子跟前一直是红红火火。
周管家得了这信,直接气红了眼睛:“断了老子的前程、财路,还想在京城这地界儿发财。你想得美。”
当天晚上他便请示王爷,想要动手。王爷冷冷嗤笑一声,赏了他一个字:“滚!”
要动手就斩草除根,和个小罗罗不痛不痒的纠缠,低了本王的身份。
王爷自有王爷的尊贵,王爷也自有王爷的手段。
朝堂上的阴诡手段、长远计较,敦亲王自然不会和个奴才交代。所以周管家是满怀愤恨之心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杨桃就发现‘安济堂’在招郎中,待遇特别丰厚。
她客居京中也不准备久留,原本全部心思都用在李家的腌菜铺子上。可谁知道她不过是多看了那招郎中的牌子两眼,掌柜的迎了过来。认出她就是扳倒回春堂的名医,直接就央求她留下来。
“安济堂能有杨大夫坐诊,那绝对能带正医药行业的风气,是京中百姓莫大的福气。”
杨桃要拒绝,围观的百姓竟巴心巴肠的劝,更有那率性的直接跪下来求。
盛情难却,杨桃只能答应下来。
她以为自己不过是悬壶济世,却不知早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恶毒算计……
第二百零八章:东家
董大人和秦夫子虽说很有交情,可杨桃一直住在那里也实在不太合适。况且,乔安只是去国子监游学,并不是国子监的正经学生,不能占用学子住房。
所以,等稳定下来,杨桃便在外头租了个小院,作为自己和乔安临时的家。
“一直到明年会试完放榜,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觉得咱们带的银子花不上不说,回去的时候还能多几千两银子的银票。”
杨桃将李家腌菜的账册递给乔安看,闪亮亮的眼眸中浓浓的全是成就感:“咱们六面山的药材也快收了,我再在京城寻个好买家,又是一笔银子。”
“若是真挣了钱,咱们回梁县也开个义诊堂。实在贫寒的百姓咱们分文不取。”杨桃掰着手指头盘算:“从腌菜铺子里抽一成收入,六面山那边抽两成,药铺那边也再抽一成。如此,一年筹两三万两银子应该也不难。”
“好!”
乔安仔细翻了两页账本,脸上全都是对杨桃的赞赏:“若真能办成,那当真是梁县百姓的福分。”
“今天掌柜的来找我了,他想定六面山的药材。”杨桃托着腮看乔安,又黑又浓的远山眉微微蹙着,轻愁:“我本身就在安济堂坐诊,要真将药材再卖进去,实在怕招人闲话。往后开方子也不好开。用六面山的药吧,人家说自卖自夸;可若是……”
“哪里有那么多可是?”乔安捏着杨桃的手,笑道:“在商言商,在医言医。安济堂要买你的药,哪有不卖的道理?等到了开药方的时候,咱们该开什么就开什么,用品质和疗效说话。”
杨桃原本就全是光亮的眼睛越发有了神采,连声音都欢喜起来:“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乔安肯定的对她点头:“只要咱们问心无愧,旁人要怎么说,那是旁人的事。”
“我倒是不怕。”杨桃的小身板朝前挺了挺,可转瞬间目光中又有了些许担忧:“可咱俩毕竟是一体,若我在京中招人诟病,你来年考试……”
乔安就笑了,笑得那么宠溺窝心。他将她揽进怀里,亲吻着她额头道:“不怕!就凭你的人品,也绝对给我减不了分。”
杨桃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看他,显然还没有安心。
“放心吧,不会!”乔安把着她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眼睛承诺:“若真的因为流言就能影响我的前程,那这样的朝堂我呆着又有什么意义?”
杨桃低头认真想了想,继而搂着乔安的脖子在他脸颊亲了一口:“那我明天就和掌柜的谈。”
虽说是掌柜的自己提出要买六面山药材的,可也不至于连价都不还,连种类都不问吧。
杨桃疑惑的看着胡掌柜,迟疑道:“当真每样都定下一半?这个价钱,您当真没有意见?”
端着茶浅抿的胡掌柜便将描金彩瓷的茶盏放回底托,满是真诚的看着杨桃道:“就凭杨大夫揭发扳倒回春堂的人品,我还有什么信不过?你种的药,肯定是上好的品质,你要价格,定然也是最公道的价格。”
杨桃报的价格并不实在,在商言商嘛,你要了价得给人还价的空间不是?
可胡掌柜这么实在,言语神色间对她全是赞赏和信任,弄得杨桃主动将价格降下来两成:“在蜀州,这样的价格是有点贵。可要请镖局押运过来,京城这边的价格水平也比蜀州高,所以这个价已经是最公道了。”
胡掌柜却爽朗笑了:“杨大夫果然是值得信任的人。”
他伸手想拍杨桃的肩膀,见杨桃往一边躲,他才反应过来男女有别。于是讪笑着收回了手,爽朗道:“你先和蜀州那边联系好送药的事情,至于价格,等我回禀了东家之后给你回话。最少啊,也是你说的这个数。”
“掌柜的做不了主?”杨桃更加疑惑:“先前价格高两成的时候,你不都说能立马签契书?”
胡掌柜哈哈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杨桃一眼道:“放心吧,是好事。”
果然是好事!
胡掌柜去见了东家,第二天就带了契书来和杨桃签:“东家说了,还按你先前说的价格来。京中的价钱和蜀州本来就不能同日而语,我们安济堂也不能乱了京城的药材价格。所以,还按你先前说的价格,不用降那两成。”
天底下还有主动要求不降价的生意人?要知道这药材一买就是几千斤,毫厘相加数目都不小,更别说是两成。
杨桃心里不踏实,她看着面前笑眯眯的胡掌柜,不想再将药材卖给他。
“多心了?”胡掌柜弯下腰来,凑近杨桃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道:“若不会是你扳倒了回春堂,这京城哪里还有安济堂落脚的地方?东家这是感激你!”
“不是我扳倒回春堂,是……”
“若不是你察觉中间门道,谁能知道最负盛名的医馆干着那样的勾当?”胡掌柜欸一声,佯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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