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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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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脸皮厚,笑眯眯的和掌柜卖好:“往后便是邻里,掌柜的就当结个善缘,给我姐弟二人一碗水喝。”
没表明身份还好,这一说自己便是隔壁腌菜铺东家,掌柜和伙计都变了脸,拿了笤帚将二人打了出去:“滚,别来脏了我家店铺的地。”
杨桃等人出去,伙计还嫌弃的唾了一口,紧接着当真拎水洗地……
第一百二十三章:欺人太甚
同行是冤家嘛,杨桃和杨春晓虽说满肚子的不乐意,到底也只自嘲的笑笑,转身另求别家。
可竟没有一家给他们好脸色,别说是水,就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杨桃眉头微微蹙起:“即便同卖腌菜,也不至于就势同水火吧?这样的胸襟气度,怎么迎来送往做买卖?”
杨春晓也觉得不对劲,可只凭人家不待见自己就胡乱诽谤,好像也失了胸襟:“回头我翻翻这几家铺子的记档,看他们的东家是不是和咱们有过结。”
“也好!”
没求到水,杨桃和杨春晓便紧着雇车回家了。姐弟俩商量好怎么和杨苗开口,而后便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将铺子的事情扔在了脑后。
到了镇上的时候,杨春晓特意买了杨苗爱吃的绿豆糕,走到半路觉得诚意不够又央着杨桃细细的挑了两朵绢花并一支珠钗。
“我嘴笨不太会说话,阿姐你到时候可要帮我。”远远的看着家门,杨春晓一张脸都僵硬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杨桃:“我到底也是心疼她,若是旁人,真去爬夫子的床我也不管。”
杨桃拿手指戳他脑门,没好气的道:“还敢乱说?这混账话要让二姐听见,她非得挠破你的脸。”
“所以还得姐姐帮着周全嘛!”想象着杨苗凶悍扑上来的场景,杨春晓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由不得缩了脖子补充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乱说话。大伯娘揪住我衣领扇耳光,我也忍着。”
杨桃噗嗤一笑,看着他的目光的满是疼爱:“大伯娘真要撒泼,咱们也不能由着她。”
他们将最坏的情况都想到了,可没想到杨苗会对他们笑脸相迎。
杨苗的眼睛依旧红肿,她对着杨桃甜甜的笑,抢在扮鸡食的阿娘之前招呼着杨桃姐弟进门:“你们这么来了?春晓不用在衙门当差吗?”
“二姐,我……”
没等杨春晓将话说完,杨苗已经满脸兴奋的打断了他:“我闻见绿豆糕的味道了,是秦夫子让你给我带了绿豆糕吗?”
杨春晓有点懵,想要解释。好在杨桃已经反应过来,从杨春晓手里接过绿豆糕递给杨苗:“秦夫子感谢你对他的细致照顾,吃着绿豆糕好便让春晓给你带一点。不过是心意,算不得谢礼。”
大伯娘一听,立马没开眼笑,过来拉着春晓问长问短,大意就是:秦夫子对我家杨苗是什么心思啊?他身边也没有的个正经姑娘家伺候,有没有接了我家苗儿过去照顾他的打算啊?
当然她说得还是比较委婉,毕竟脸面和矜持还是要的嘛。
尽管这样,杨春晓还是窘迫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性子冲动耿直,骂人、打架、辩理都行,让他撒谎,实在是难为了人。
他求助的小眼神一直往杨桃身上瞟,可这事儿杨桃还真就帮不了。她没在秦夫子身边不可能知道秦夫子的想法;作为一个姑娘家,也不可能去一趟县衙就问秦夫子这个。
眼看着杨春晓要露馅,杨苗娇羞又嗔怪的瞪了大伯娘一眼,挽住杨桃扯着杨春晓就往外走:“我们去外面说话,阿娘太讨厌了。”
大伯娘只当她是害羞,笑呵呵的端了鸡食去喂鸡:“你们聊,你们慢慢聊。”
杨苗径直将杨桃拉进了小树林,而后黑着脸嫌弃的甩开了她的手,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看见我出丑,看着我下不来台,看着我为了要这张脸还得讨好你们姐弟,心里美了?舒服了?”
“不是的二姐,我是来道歉的。”杨春晓从怀里摸出绢花发簪,深深的作揖递过去:“我的从来都压不住性子,又是满嘴的胡话。二姐要生气就打了一顿、骂我一场。只求你饶我这回,别生气了。”
杨苗侧身避过杨春晓的礼,嗤笑一声后尖酸道:“你可是县里面当差的,更是县太爷身边的大红人。我一个当妓女都缺几分姿色的,哪里敢得罪你,哪里有资格受你的礼。”
杨春晓听得心里不好受,悔得眼眶都有些发红:“二姐你别这样,我听着心里难受。”
他几乎都要跪下去了,可男儿膝下有黄金,就为了这个,当真跪?
杨桃不着痕迹的拉了他一把,二后笑着圆场:“依我说春晓也却是欠打,自己姐弟,血脉至亲。他不帮着护着也就算了,竟敢帮着外人训斥阿姐。就他这样,别说作揖道歉,扇他两巴掌也不为过。”
说着话,她便抓着杨苗的手去扇杨春晓:“二姐你随便打,打到你出了气为止。有气你尽管出,咱们一脉相承的血脉至亲,却不好因为他生份。”
杨苗恼怒的挣开自己的手,怒气冲冲的瞪着杨桃姐弟:“真不要脸。”
杨桃被骂,杨春晓立发恼:再不对也是我杨春晓不对。你凭什么骂我阿姐?
他上前一步要说话,杨桃一把将他扯了回来。而后指着杨苗的鼻子便骂开:“我不要脸?你倒是说说我怎样不要脸?春晓那样骂你,是你自己行止不端,又是献媚劝酒,又是死皮赖脸上男人马车,到最后竟然还不回避男人更衣,他骂你一句不要脸骂错了?”
“你……”杨苗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珠子看她,好半晌也没喘过来气。
“你什么?你很有理是不是?你要有礼,你说出来我听啊,我要是有冤枉了你的地方,我跪下来给你磕头。”
“真不要脸!”杨苗咬牙切齿迸出这么一句,转身就走。这一刻,她是真的信了二丫,信了她对杨家三房的所有评价。
她觉得无话可说,她恶心得想吐,杨桃却一把将她扯了回来,看着她眼睛一本正经的威胁:“我可不是你这样的软骨头,让人骂了还憋着藏着只将自己气得够呛。你现在必须给我说清楚,要是不然,我就找阿爷阿奶去,我让他们来评评理,看我和阿弟凭什么要看你的脸色,挨你的骂,受你的气。”
“你敢!”
“你往回走走试试,你看我杨桃今天究竟敢不敢。”她看着杨苗的眼睛挑眉,很明显的较劲姿态:“若是阿爷阿奶不给我公道,我就去族长家闹。你当天是怎么哄秦夫子喝酒的,大伙儿都看在眼里。我到要去问问族长,这种模样丢不丢杨家的人,算不算得上要脸?”
“你欺人太甚!”杨苗知道她敢,从小到大,看着温柔娴静的杨桃就没有说出来了还不敢去做的事情。
她抬手想打人,手掌停在半空却怎么都落不下来。
杨桃也突然不再相让,迎上去半边脸激她打上来:“自己做了丑事还那么张狂,有能耐你打上来!”
杨苗恨恨的瞪着杨桃,眼刀子几乎想将杨桃凌迟。
杨桃还是不让,同样狠狠的瞪回去,那呼之欲出的蔑视简直要让人磨牙跟。
杨苗受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指着杨春晓的鼻子就骂:“他做了什么他自己不知道吗?我就是再有错,也还是杨家的姑娘吧?他到处坏我名声,有什么好处。他就我踩得那样不堪,你们脸上有光?”
“我怎么坏你名声了?”杨春晓一脸懵,可他这无辜的样儿彻激怒了杨苗。
杨苗情绪彻底崩塌,她也顾不得会不会出卖好心的‘二丫’了,也顾不得自己的脸面尊严了,一股脑的将事情经过说了,而后指着杨桃鼻尖问:“你说你要不要脸?你要脸,你没有勾|引秦夫子,他能在喝醉酒那个样?”
又指杨春晓:“你知廉耻,你知廉耻你能和外人那样说我?我做错了,全天下人骂我唾弃我,能给你们长脸?”
杨春晓急得指天发誓:“我连二丫的面都没见到,我杨春晓要和她说过那样的话,天打五雷轰,没走出这林子就叫雷直接劈死。”
“你没说?你没说她怎么能知道得那么详细?不是你,难道是小童,是秦夫子自己?”
“我怎么知道?反正这事儿要是我杨春晓做的,我不得好死。”
他气得跳脚,拿手抓了两下头发,暴躁要去找二丫:“我去叫二丫来问个清楚,当着大家的面她倒是说说看,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遇到的她,和她说的这些话。我被一早上的书,刚忙完又帮着处理杂事,哪里就见过她?”
“你去,我还怕你不成?等二丫和你对质,我眼看着天降大雷劈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吵嚷起来,拧眉想事的杨桃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冲动的杨春晓,正色道:“胡闹什么?如今知道具体经过的除了自家人就是二丫,你们逼急了她,她添油加醋的将事情传扬出去,二姐还说不说婆家,做不做人了?”
旁的都不消说,和男人独处了一夜就是必须要捂在被子里死也不能传扬出去的。你说是枯坐,谁信你是枯坐?
别说自古就有‘酒后乱性’的说法,就是杨苗在酒桌上的作为,和春晓吵嘴时负气说的那些话,那一样能信她只会安静的看着秦夫子睡?
这话一出,杨苗和杨春晓都惊了。
二丫,作为激化矛盾的关键人物,她居心何在,目的何在,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至贱无敌
杨苗对二丫更多的还是感激,在她最难堪的时候,那顶帷帽护住了她的尊严;在她最难受的时候,那个肩膀给了她依靠;在她最饥饿无力的时候,她的钱袋给了她力量。
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刻意栽赃杨春晓,怎么会蓄意坏她名声?
杨桃想陷害人,这伎俩也实在低级得可笑。
“我不怕坏名声,你去叫她来吧。”二丫仰着头,看向杨桃的眼神倨傲又鄙夷:“你若不敢就说不敢,被打着为我好的名头。二丫她不会那样,若又跑一天我真因为这个坏了名声,那传出去的也一定是你们三房。”
杨桃手有些痒,她用力按下去扬手扇她的欲|望。
“我们姐弟十多年,你就这样看轻?”杨春晓生气,他失望的看着杨苗的眼睛,问她:“我坏你名声有什么好处?大姐熬那段时间的时候,你们大房难道能好受?旁人戳脊梁骨,难道没捎上二姐你?
倘若将大姐换成你,你们千夫所指,杨家的谁又能抬头做人?”
杨苗没话反驳,却依旧梗着脖子犟嘴:“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当时只想着你两个亲姐姐,魔障了呗。”
“你也是亲姐姐啊!”杨春晓急得眼睛都红了:“就算我只顾着三房,可我再魔障也不会自毁名声啊?再说二丫是什么人,趁着乔家落难偷人家人参的人,我便是看见她都不想搭理,怎么会上前和她说话?还是说这种有可能坏了整个杨家名声的话?”
“二丫偷乔家人参?”杨桃突然看他,眼中厉色吓了杨春晓一跳。
“你不知道啊?”杨春晓有些后悔了出来,可到了这个地步,再藏也是藏不住了:“我听乔锦说的,偷了还不老少。因为没有证据,王婶又念着师徒一场,也就没有计较。”
如此,好多想不通的事情杨桃就都想通了。
她转头看着二丫的眼睛,认真道:“你如果真想知道真相,那就去请二丫过来一趟。你要是不想逼急了二丫坏了自己的名节,最好装着我和阿弟从来没找过你,也没有谁要和她对质。”
“你要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她来了,我自然会让你明白真相。”
真到了这个时候,杨苗反而怕了。毕竟是拿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在赌,若真是杨桃他们说的那样,该怎么办呢?杨桃和杨春晓她还可以拿族规来压,顾忌着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或许也真不敢乱来。
可二丫呢?她知道得那么详细,万一真起了坏心可怎么办?
“你别装神弄鬼,我就是不相信二丫是那样的人。”
杨桃先前的作为,不过是逼得杨苗开口说出真相。可此时,她真的生气了。
“她是不是那样的人,你亲眼见了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也不再等杨苗说话,杨桃吩咐杨春晓:“你去找二丫,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找她商量。关于乔药铺的,她若是不来肯定会后悔。”
杨春晓领命办事,杨桃拉着腿都发软的杨苗往回走。
杨苗却抱着一棵树死活不肯走了,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杨桃道:“我信你,我信春晓没和她说过好不好?你别闹,名声是女人家的前程,女人家的命,我不能坏了名声,我不能。”
“没人要坏你名声。”
杨桃用力掰开她抱树的手,拖着她回了自己屋,而后不由分说的将她塞在了床底下:“你要真顾着自己名声,一会儿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许发出动静,无论多气都必须给我忍着。”
很快,杨春晓就将二丫请了过来。
她一进门就热络的来挽杨桃的手,笑道:“好姐姐,你和王婶说了,她愿意让我去铺子帮忙了?”
杨桃看一眼立在一旁的春晓,吩咐道:“我要和你二丫姐说些女人家的私房话,你去门口收守着别让人在一旁听见了。
说着又看了看隔墙,问春晓:“二伯父一家都在家吗?”两墙相隔,这边说话那边都能听见。
“他家几间屋都从外落的锁,应该是没人。”
杨桃点了点,杨春晓便出去了,顺手还替她们关好了门。
二丫依旧是一副纯粹热情的样子,仰头看着杨桃问:“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啊?你这个样子,我都有些害怕了。”
杨桃从她手里将自己手臂抽出来,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子,而后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丫问:“我今天去乔家药铺,说想去铺子帮忙,王婶拒绝了。”
“你是要做大事开山种药的人嘛,王婶那是心疼你。”二丫心中不屑,面上却还是甜甜的笑:“既然铺子那么缺人,你就帮我说说情嘛。”
杨桃看了她一眼,唇角轻扯了一下,接着道:“后来我再去找王婶,无意间听到了他们说话。”
“乔家出事的时候,铺子里丢了十多根上了年头的老山参。而唯一接触过那药匣子的,除了你就是我。”杨桃筱然抬头看她,目中凌厉直扎人心:“你说,这事儿是谁?”
二丫脸上的笑一瞬间僵硬,她万万没想到这事儿会被挖出来,会有人当着她的面问:是不是你偷了?
或许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突然激动起来,表情凶悍的瞪着杨桃:“你什么意思?我偷了?”
杨桃就静静的看着她,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冷笑就是不说话。
“我没有!”她气得拍了桌子,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怒瞪杨桃:“要么你拿出证据,要么你立刻给我道歉。”
“我听说你昨晚上去了县衙?”杨桃镇定的迎视着她,不急不缓的道:“你能进去还是靠着你表姐在时和的周小姐的关系吧?听说,你当初可给了周小姐好几根参,这事儿周夫人好像也知道?”
二丫心里一下就慌了,她知道,她居然都知道了,她叫我过来根本就没安好心。
那些参有的送人,有的变现,若乔家真的追偿她怎么赔得起?当然,赔还在其次,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怎么得了?
“你少胡说八道,你自己办了恶心事还想栽赃子在我身上?”她咬了牙抵死不认,即便如此,依旧因着心虚双腿发软。
“周家现在是个什么光景你比谁都更加清楚,周小姐是疯了,周夫人可还在呢!一共就两个嫌疑人,到底是谁拿了,咱们自己心里都有数。”
杨桃从她身上撤回目光,冷幽幽的望向窗外:“念着多年相处,又有些师承一脉的情分,我才私下里寻了你。只盼着你去王婶那里好好认个错,赔一些散碎银子。别叫她寒了心,让我往后在夫家难做人。”
“我没做过,你莫想冤枉了人。”
“死不承认?”杨桃好像也被挑起了脾气,说话的声调都抬高了几分:“那你回吧,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要,咱们也只有公堂上见了。”
顿了一下,又接着胸有成竹的道:“周家已经败落,王婶是我未来婆母,秦县令是我阿弟的夫子,我的病患。最要紧的,我还清清白白、光明磊落,他们提出什么疑问我都能坦诚回答。”
“你呢,你能拿什么和我拼?你家的进出项经得住官府查吗,你的花销用度能给出个合理解释吗?你有法子让王婶、秦夫子放你一马不要追究吗?二丫,你想好,今儿个出了这个门,咱们情谊两断,公堂对质。”
二丫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她双手撑着桌面,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
难道真要认输,真要向杨桃低头向她讨饶?即便这样,我拿来的银子赔?
她来来回回咂摸着杨桃的话,想从中找出漏洞以此反驳。想着想着,她还真想出了法子。
秦夫子?
二丫笑了!
她站直了身子,底气十足的站在杨桃面前,邪魅的勾唇一笑:“是,是我拿了,那又怎样?即便是我拿的,最后也一样只能安在你杨桃身上,你别无选择!”
杨桃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哪儿来的底气?”
“杨苗!”
二丫邪魅一笑,她谨慎的环顾四周,确定这个连箱笼都很小的房间藏不住人之后,才得意的道:“杨苗的丑事你还不知道吧?我知道,从她在酒桌上犯贱我就注意她了,她爬人家马车我藏在车底跟着,她勾搭秦夫子我在窗外看着。她有多不要脸,多没羞耻,我全都知道?若是你有兴趣,我给你学说学说他们的对话?”
杨桃红润的小脸一瞬间铁青,她死死看着二丫的眼睛,愤怒又无计可施的样子。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杨苗已经恨上了你家杨春晓。”二丫得意的说了事情的所有经过,而后得意的看着杨桃的眼睛问:“你说这时候外有要有杨苗的传言,她会以为是谁传的?大房会以为是谁,你阿爷阿奶怎么认为?你杨家族中怎么认为?”
杨桃的脸色又冷了三分,这伤痛模样却取悦到了二丫。她欢喜一笑,逼近杨桃面前,耀武扬威的道:“杨翠名声坏过吧,你治死了人、住过监狱还打着行医的名号和俺男人不明不白吧;杨苗再传出和男人单独过夜的事情,你杨家还找得出好姑娘,姓杨的姑娘还嫁得出去吗?”
“你……”
“别着急生气!”二丫回身坐在杨桃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翻了个白眼,而后才慢条斯理的道:“真到了那个地步,你的族亲就能将你们撕成碎片。你信还是不信。”
杨桃怒瞪着她没有说话,于是二丫更得意了。她翘着二郎腿,打开桌上白糖罐子舀着糖吃,一边吃一边说——
“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去把偷人参的事儿认了。我看着你跪在王婶面前认错道歉,而后咱们的事情一笔勾销,我再不提你家杨苗的事儿。这买卖,你划算!”
第一百二十五章:让她滚
杨苗哭了,她将拳头塞进嘴里,狠狠咬着才没哭出声响。
二丫却笑了,她得意洋洋的看着杨桃:“别想着能将我说的话拿出去说,谁信呢?马车底下能藏下我这样的弱女子吗?那么多侍卫守着的县衙我一个平头百姓能随便进吗?秦夫子窗边那棵树,那么好躲人吗?侍卫啊,侍从啊都在干嘛?”
她吃了两大勺糖,甜得她有些齁着了,于是赶紧甩了烫勺倒水喝。
杨桃却率先抢了茶壶不让她倒水:“我家的水,不给无耻的人喝。”
二丫先是怒目而视,可瞪着瞪着她就笑了:“无耻的那个人是你,是你趁着乔家落难偷了人参,是你见不得杨苗好,让杨春晓和我宣扬杨苗是如何不守妇道。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见一见杨苗,看你的好姐姐会不会给你好脸色。你也可以去解释,你看看她会不会信你。”
“你给我滚出去!”杨桃伸手指门,让她滚。
二丫却赖着不走,将杨桃起先对她说的话趾高气扬的还给了她:“你想好,走出这个门,咱们之间便恩断义绝。我们在你杨家的全族大会上见,等你杨桃臭名昭著,我看还有谁不信是你偷了乔家的老参。”
放下茶壶,杨桃也笑了:“你不敢!胡乱编排县令,这罪你受不起。就算你豁出一切去做了,事情也绝不会发展成你预想的那个样子。”
二丫以为杨桃不过虚张声势,不屑的挑了唇:“那你可以试一试。”
“秦夫子是有担当的人,若真有谣言传出,他必然彻查。若影响不能消除,对我二姐造成难以弥补的影响,他会娶她,哪怕只是纳为侍妾。”
杨桃也挑了眉,对峙的模样:“不信,你也可以试一试。”
“你为了自己,让你二姐去给人当妾?还是给根本就看不上她不想要她的人当妾?”
“所以我让你滚!”杨桃看着二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滚出去,无论山参还是名节,谁都不要再提。若是不然,咱俩,不死不休!”
二丫无名火起,愤愤的瞪了杨桃好久好久,终究也只能跺着脚出去,再用力摔了门泄气。
杨桃颓然坐回椅子上,她胜利了却一点都不开心。
虽然她早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可当这些在眼前真实发生,心也会一抽一抽的疼。
她还记得认识二丫时的样子,还记得曾经和她手挽手欢声笑语。日子才过去几年,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正想得出神,床底下传来杨苗的抽泣声。杨桃能听出来,她低哑的哭声里有被压抑到极致的撕心裂肺和悲痛欲绝。
杨桃叹一口气,掀开床幔将杨苗拉了出来。
“想哭,就哭一会儿吧。春晓看着呢,家里这会儿没人,你哭出来也不会有人更多的人听见。”她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想给她力量。
杨苗却依旧哭得压抑,她将脸埋在杨桃肩窝处,嘴里只会念叨一句:“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这么坏?”
杨桃也没劝她,只由着她哭。
好久好久之后,终于哭够的杨苗鼓着红肿的眼睛看杨桃,斩钉截铁的道:“你告她吧,我不怕给秦夫子当妾,我就是一辈子得不到秦夫子半个正眼都行。只要她遭到报应,只要她也尝到身败名裂的滋味。”
杨桃温柔的顺着她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她的后背:“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换她的痛苦,不值得。我的二姐,应该幸福喜乐。”
“我……”杨苗的眼泪又出来了,她感激的看着杨桃,惭愧得无地自容:“你不怪我了吗?我先前那样对你和春晓……”
“怪!”杨桃将她从怀中推出来,把着她肩膀,看着她眼睛正色道:“我怪你不信任自家骨肉;怪你在秦夫子面前有那么不得体的言行;怪你遇到了事情不赶紧和家人商量,还强装着若无其事,自己承担所有的伤痛、恐惧和迷茫。”
“二姐,你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是!”
杨苗扑进杨桃怀里,‘哇’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声肝肠寸断……
杨桃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哭。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发泄吧,发泄了,心就轻了。当明天太阳升起,愿你的世界和你的内心,都是阳光普照,和煦温暖。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了,咱们就改!”
“好,我改!”
杨苗哭得没有了力气,她从杨桃怀里出来的时候,眼睛肿得都快要睁不开:“回去我就和我娘亲坦白,秦夫子没给过我好脸色,他对我根本就没有情谊。我是骗她的,我们都不要再痴心妄想。”
“你喜欢他吗?不看地位、权势和金钱,你会喜欢他吗?假如有一天他成了阶下囚,被欺辱,被唾骂,被流放,你还愿意跟着他,一心只有他吗?”
杨苗咬着唇低了头,她不愿意!
杨桃便浅浅的笑了,她看着她的眼睛道:“人无长势,水无常形。你看重的若都是外在的东西,往后遇到人生低谷、挫折磨难的时候,两个人的日子可该怎样过?”
“若成了亲,真到了你说的那个地步,也只有咬牙挺住了吧。”
“咬牙熬日子,和同舟共济过日子那心里感受能一样吗?”杨桃握住杨苗的手,真心实意的劝道:“二姐仔细想想吧,想明白了也劝一劝大伯娘。给你说亲的时候,别光看外在条件,心灵若是不契合,条件再好也没什么用。”
条件不好,心灵再契合又有什么用?两家子过日子,光有情有义就能不吃不喝?
虽说心里这样想着,感念杨桃对她的用心,杨苗到底是没顶嘴:“知道了。”
光看她的表情,杨桃也知道她没听进去。再多劝恐怕伤感情,人各有志,言尽于此吧。
“二丫那里,你真就没有法子了吗?她那样坏,咱们就由着她在外逍遥?”想着自己出的丑、吃的亏,杨苗依旧是咬牙切齿。她渴望的看着杨桃,盼着她为自己报仇雪恨。
若真要计较,也不是当真找不到办法。旁的都不说,只揪住她私混县衙,守在县令房外听墙角,就能编排出好些可大可小的罪名出来。再加上她确凿偷了乔家不少山参,哀求着秦县令借着别的罪名惩治下杨桃,应当不是难事。
可得饶人处且饶人,哪怕只为了同村的缘分,同门的情谊,也饶她这回别将她往绝路上逼了吧。
毕竟作为苦主的王婶都已经不再计较,毕竟她怀揣着坏心思也没当真就去坏杨苗的名声。
这次便就算了,再有下次一并清算吧。
这些话,杨桃没和杨苗说。她只无奈的看着她道:“我手头也没有她偷人参的证据,刚才和她说的那些,全是我推测臆断的,真闹到公堂,说不定我还要担一个诽谤的罪名。
二姐别想着报复了,多想想怎样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吧。你若真和大伯娘坦白了你与秦夫子的纠葛,大伯娘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风浪。”
“那不坦白?”杨苗其实也怕,她娘外表谦和温柔,内里却厉害得很。她要是知道了事情经过,揍她一顿事小,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打骂鄙夷,那才真真的难熬。
再想起二伯父塞进她爹手里的那一两银子,以及今儿个上午阿爷指着鼻子对阿爹一顿训斥,杨苗心里的不甘和气愤如何都按捺不住。
她问杨桃:“秦夫子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我有那么差吗?你帮帮我行不行,帮帮我?”
杨桃轻轻皱了眉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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