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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救驾都来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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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期低头瞥了她一眼,本想硬撑着多骗她一会儿的,可是看到她如此可怜、无助、又着急的模样,哪里还能硬的下心肠。
再说他这些日子被太后关在密室里,每天想她想得睡不着觉,生怕她这小傻子又被人欺负了。今日听卫洛书说起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这小丫头险些被太后设计送进慎刑司毒害,他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如今她这般好端端地窝在自己怀里,眨着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任是他有再多的心思,这会儿也完全使不出来。
他倾下身子,用力地亲了她一口,然后将她揉进了怀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朕怎么舍得打你。”
百里芜见他终于消了气,高兴地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
慕云期的脖子向来是他最敏感的地方,突然之间被百里芜亲了一下,只觉得一股酥栗的感觉在周身蔓延开来。而且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美好。
不知道她会不会有这种感觉呢?
慕云期看着百里芜,眼神顺着她的眉眼一路往下,略过她秀挺的鼻子,红润的双唇,最后停留在她白皙光滑的脖子上,目光也慢慢变得灼热开来。
百里芜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的:“咋、咋地了?”
“想不想吃草莓?”他忽然问。
“嗯?”怎么突然提草莓?“这个季节有草莓么?”
“没有。”慕云期摸摸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小脑袋微微往后仰,“不过朕可以给你种几个……”
啊呜!
百里芜被慕云期啃了大半个晚上,脖子以下被他啃了一圈又一圈,要不是最后她一脚把他踹到床角里,他指不定还要往下啃。
慕云期被她踹疼了,哼唧唧地挨过来,搂着她不让她离开,说今晚啥也不干,就抱着她盖着棉被纯聊天。
百里芜这才收回了脚,勉强给他抱着躺了下来。
慕云期将她搂在身侧,提前同她说好:“待咱们成亲之后,朕若再像今天这般与你亲昵,你可不许再踹朕了啊。”
百里芜捂着隐隐作痛的脖子说:“到时候看心情吧。”
因着百里芜当时是以“毒害太后”的罪名被送进慎刑司的,而且卫洛书助她假死逃脱后,外人并不知道百里芜还活着。
慕云期让百里芜暂时不要露面,因为他还有一件事要百里芜去做。
先前太后将他与慕云铭调换的事情,雪轻尘也知道了。雪轻尘l*q心机深沉,但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她之所以能晓得宫中许多密事,得益于她身边的楼解城。
虽然楼解城的武功不一定比百里芜厉害,但是他却比百里芜要沉得住气,而且更有耐力和耐心。
慕云铭苏醒这件事,百里芜第一时间发现了,而第二个发现的人,许就是楼解城了。
慕云期当时没有对楼解城下手,不仅碍于他是雪国派来的人,而且慕云期还想着,楼解城既是雪轻尘的得力助手,也会是她的软肋。既然楼解城是雪轻尘的贴身侍卫,那么一旦楼解城犯了错,雪轻尘必然也逃不了干系。
如今百里芜和白敛都平安回来了,卫洛书亦是武功不俗,三人联手,便只等着楼解城犯错了。
先前慕云铭同他说过,雪轻尘想让太后劝着解除她和卫洛书的亲事。如此慕云期便有了主意,他故意拖着不解除这件婚事,只等着看雪轻尘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果然没过几天,雪轻尘又去了一趟寿康宫,很快太后便派人过来告诉他,催他尽快寻个理由把这桩婚事解决了。
慕云期便顺势召见了雪轻尘,同她说:“轻尘公主,当初朕为你和洛书赐婚时,你并无异议。如今洛书也并未做错什么,况且他十分喜欢你,若是朕强行解除这门亲事,洛书怕是要不认朕这个表哥了……”
“这件事是轻尘做得不对,轻尘应该早些提出来的,如今确实让陛下为难了。”雪轻尘以退为进,为自己的悔婚道了歉,而后她又意味深长地说,“可陛下想来心里也明白,轻尘为什么会向陛下提出这个请求。倘若陛下是当初的陛下,轻尘自然不会让陛下做一个出尔反尔之人,可陛下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么?”
慕云期假装做出有些慌乱的样子,沉默了半响,才说:“朕会同洛书聊聊的……”
“轻尘先谢过陛下了。”雪轻尘弯腰向慕云期行了礼,她今日穿的衣服有些宽松,在她弯腰的时候,衣领敞开了许多,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脯来。
慕云期不小心瞥见了一眼,立即转开目光,心想要是阿芜的胸脯也这般波澜壮阔就好了。
他心中自是明白雪轻尘这是故意在引诱自己,今□□着他退了她和卫洛书的婚事,改日肯定又要逼着他将她娶进后宫了。
她自认为拿捏住了他的把柄,所以才会一步步走得这般肆无忌惮。
只是可惜,他现在并不是慕云铭,而是真正的慕云期。
慕云期送走了雪轻尘后,自然又将卫洛书召进宫里来,做做样子给雪轻尘看,然后告诉卫洛书,可以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了。
卫洛书假装自己受了打击,喝了一顿大酒之后,带着一身的酒气跑到暖玉阁发酒疯,质问雪轻尘为何看不上自己。
雪轻尘以为卫洛书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才会如此不计形象地跑来大闹,还装作善解人意地劝导他一番,说两人没有缘分。
卫洛书却是红着眼睛,趁机抱住了她,将她按在墙上一通乱来。
一旁的楼解城自然不能容忍他对雪轻尘做这样的事情,立即过来将他掀翻在地上。
卫洛书醉醺醺地冲着楼解城大吼:“我和我的未婚妻亲热,你一个奴才敢过来阻止?”
雪轻尘此时被他冒犯,亦是气白了脸:“卫将军,请你自重!我并不是你的未婚妻,陛下已经答应要解除你我的亲事了。”
“只要我不同意,谁都不能解除咱们的婚事。”卫洛书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看着着雪轻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要娶你!”
放完狠话,卫洛书还不忘瞪一眼楼解城,然后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混蛋!无赖!”雪轻尘擦着脸上方才被卫洛书轻薄的地方,眼泪汪汪地骂了两句。
楼解城一语不发,他盯着卫洛书离开的方向,眼中露出了杀意。
第二日清晨,卫洛书在去军营的路上,遭遇了刺客。
刺客只有三人,而卫洛书只带了一个小厮。
三个刺客中有一个异常厉害,卫洛书还来不及提剑,那人便以冲到了眼前。他只得先跳马躲避,然后抽出剑来,与那名刺客打了起来。
另外两个刺客武功便逊色许多,只缠住了卫洛书的小厮,让卫洛书得以凝神接战,专心与另一名刺客较量。
可饶是如此,卫洛书也只与那刺客过了不过二三十招,便被他打落了手中的剑,肩膀还挨了一掌。
那刺客见他如此不禁打,眸中露出了不屑的目光。他举起剑,挽出一个干净利落的剑花,便又向卫洛书刺了过来,直指他的左胸。
卫洛书急速往后退,就在那剑尖离他的胸膛仅有一寸之时,不远处忽然有个小人影儿飞奔过来,不过一瞬间,那小人儿已经奔到卫洛书身后,将他一把扯开,自己也迎上那刺客的剑,屈指一弹,便将那剑弹开了方向。
那刺客看清来人,眸色一变,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小人儿脚尖一挑,便将方才被刺客打落的剑挑起来握在手中,快如闪电向刺客劈了过去。
刺客堪堪躲开,脸上的面巾却被那剑气震落了。
“果然是你,”小人儿看到他的真面目,一点也不意外,“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百里芜?”楼解城看着她,难以置信,“你不是死了么?”
百里芜哼了一声:“老子是天选之才,哪那么容易死掉?”
此时卫洛书和小厮也已经解决了另外两个刺客,扯下他们的面巾一看,果然也是雪轻尘的两个侍卫。楼解城看着她和卫洛书,忽然就明白了:“你们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卫洛书和百里芜脸上得逞的笑容已经回答了他。
而这时,白敛亦是带着十余个侍卫赶了过来,将楼解城包围住:“楼解城,你意图刺杀我们岐国的将军,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第51章上路。。。
楼解城被直接押送去了慎刑司;刺杀岐国要臣本就是极其严重的罪名;而他又是雪国的人,身份特殊;若是闹大了;便是两国之间的纠葛。
他出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暖玉阁,慕云期刚上完早朝回来;雪轻尘就已经等在了他的行宫外面。
慕云期自然知道她来找自己的目的:“去御书房说吧。”
雪轻尘眼眶湿红;显然是刚哭过,她随慕云期进了御书房后,便跪了下来,恳求道:“陛下;昨晚卫小将军喝醉了酒;险些侵犯了轻尘。楼侍卫只是一时冲动;想替轻尘打抱不平才会做下如此错事的,还望陛下从轻处置。”
慕云期将她扶起来;让她坐下,说道:“可他毕竟意图刺杀洛书;若不是白敛偶然撞见,洛书怕是没命了。”他并没有提百里芜的事情,如今楼解城和另外两人都被关在慎刑司谁都不得见;自然也没有人透露出百里芜也参与了这件事。
雪轻尘见慕云期如此偏颇;愠怒道:“可是陛下,是卫小将军有错在先,是他先轻薄我的;若要论罪起来,岂不是也要治卫小将军的罪?”
“这件事朕也听说了,”慕云期一脸为难道,“他虽是轻薄于你,可毕竟你和洛书的婚约还未解除,如此做也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雪轻尘气笑了,语气也不再柔弱,“陛下居然说在情理之中?轻尘与卫小将军这桩亲事究竟如何,陛下不是最清楚么?原本便是要解除这桩亲事的,卫小将军明知轻尘不愿意却依旧如此行事,难道轻尘就该忍气吞声?”
慕云期听她发泄完,沉默了一会儿,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其实楼侍卫这件事,闹大了对两国都不好。朕会劝劝洛书的,只要他能原谅楼侍卫,朕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轻尘便等着陛下的好消息了。”雪轻尘来找他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个结果,为了确保楼解城没事,雪轻尘还暗暗威胁了慕云期,“楼侍卫是轻尘带来的,若是陛下不能保全他,便是打了轻尘的脸。轻尘脸皮薄,若是逼急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陛下可要多担待些……”
慕云期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心中有些发笑,但仍做出心虚的样子,说道:“轻尘公主先回去,朕马上召洛书进宫。”
雪轻尘露出满意的笑容来:“让陛下费心了,轻尘先告退了。”
果然,在雪轻尘离开后不久,慕云期立即将卫洛书召进皇宫来,不过并非是为了替楼解城说清,而是……
“雪轻尘现在乱了方寸了,趁着她现在还未回过神来,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慕云期对卫洛书说道。
卫洛书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把这尊大神送回雪国,以后咱们就清净了。”
慕云期也确实不想让雪轻尘再留在岐国了,这个女人用心不良,不管嫁给谁,慕云期都不放心。“对了,你带着阿芜去慎刑司吧,她说想再去见见楼解城。”
卫洛书撇撇嘴:“表哥你心可真大,竟然放心小百里去见别的男人,”
慕云期当然不放心““所以让你带着去,你在旁边帮朕好好看着她。”
卫洛书嘿嘿一笑:“那表哥也放心我?”
慕云期轻轻瞥了他一眼:“你那点小心思趁早打消,不然朕派你去驻守北疆。”
卫洛书打了个哆嗦:北疆是极寒之地,那里鲜少有人居住,更别提女人了,在那里带待年,回来看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不敢不敢,表哥别让我去北疆,我对表嫂真的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嘴上这样说着,卫洛书脑海中却浮现出那日他从牢中将假死的百里芜带出来,喂她解药的那一幕。
幸亏那时候百里芜昏迷不知世事,否则表哥非劈了自己不可。
百里芜仍是不能以真面目出现的,于是便装扮成卫洛书身边的小厮,跟着他去了慎刑司。
他们是来给楼解城下毒的。
自然不是真的毒,而是上次百里芜吃的那种假死药。
这是慕云期和卫洛书想出的办法,只有让雪轻尘以为楼解城死了,她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届时他们便有充足的理由将她送回雪国了。
楼解城被关在牢中,因着他之前刺杀慕云期时也曾被捉来这里,那时候大家并没有料到他的武功如此高,竟被他逃脱。如今他又被送来这里,这次百里芜有了经验,卸了他的两个臂膀,饶是他有再高的武功也无法施展。
卫洛书和楼解城也没什么话可说,便让百里芜自己进去了,他则守在牢房外面,是不是往里面瞥一眼,确保百里芜不出事情。
楼解城看着提着食盒进来的百里芜,想到不久前她被关在这里时,他受雪轻尘的吩咐,在陆青沂给她准备的食盒中下了毒。
想来她食盒中的饭菜,也是不干净的吧。
也算是天道轮回了。
“公主怎么样了?”楼解城问她,语气竟是异常的平静。
“她让陛下放过你。”百里芜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端出来,夹了一筷子送到他嘴边,“吃。”
楼解城别过脸去,不肯吃:“你没死,陛下和白侍卫也回来了吧。”
百里芜点了点头。
“是我大意了,中了你们的圈套。”楼解城苦笑道,“你们会对公主做什么?”
“我不知道。”百里芜确实不知道慕云期和卫洛书的打算,她也没想过去问。之所以今天她会来看楼解城,是为了感谢他那日她来葵水时,他没有趁人之危杀了自己,“饭菜里没有毒的,汤里有毒,你先吃这些,最后喝汤。”
百里芜举着筷子,示意他吃两口。楼解城看到她目光澄澈真诚,便说道:“我不习惯别人喂我吃东西,你帮我正一只胳膊,我自己来。”
他两个膀子都脱臼了,使不上力气。
“那好。”百里芜帮他正骨,让他的右手臂可以活动,然后把饭菜搁在楼解城面前的小桌子上。
楼解城活动了一下右臂,看了百里芜一眼,他拿起筷子,低头往嘴里扒了几口饭。
卫洛书稍稍往牢房门口移动了一些,心中暗骂百里芜这个小傻子,怎么能相信楼解城呢?
果然,卫洛书的担忧是正确的,楼解城没吃几口,忽然以手中的筷子作为利器,向百里芜扎去。
百里芜仰头后空翻了一下,楼解城趁机接上了自己的左臂,然后又向百里芜进攻而去。
“这混蛋……”卫洛书骂了一句,立即冲了过去。
小小的牢房中,百里芜和卫洛书一前一后,围着楼解城打成一团。
楼解城打着打着,忽然吐了一口血。
最后自然是没能打过百里芜和卫洛书,被百里芜踹到在地上。
“我骗你的,其实汤里没毒,是菜里有毒。”百里芜看着他,一脸冷漠,“我只是想让你吃饱饭,别做饿死鬼而已。”
暖玉阁中,雪轻尘还在等着楼解城被释放回来,可等来的确实楼解城的死讯。
“听说是卫小将军去了一样,楼侍卫人就没了。”去慎刑司打探消息的人向雪轻尘禀报道。
“怎么会这样?”雪轻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捂着胸口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我要去找陛下,我要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人们劝道:“公主,现在已经是夜里了,陛下应该已经歇下了,现在过去,怕是不太好吧。”
雪轻尘哪里顾得上这些,她身形不稳地往外面走去,美丽的面庞因为太过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她还未出暖玉阁,白敛便过来了。
“公主,陛下也听说了楼侍卫的事情,特命属下前来同公主解释一下。”白敛拦住雪轻尘,让她不用去慕云期那里了。
雪轻尘瞪着他:“陛下想让你解释什么?”
“陛下说,白日里他已经劝过卫将军了,可卫将军执意不肯放过楼侍卫,陛下还想着再慢慢劝导的,可没想到卫将军竟然……”白敛叹了口气,“公主,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陛下亦觉得十分抱歉。还望公主看在两国的关系上,不要再追究此事。楼侍卫毕竟只是一个侍卫,公主也不想因为一个侍卫而伤了两国的和气,对不对?”
“呵呵……”雪轻尘看着白敛,忽然笑了起来,带着凄厉与绝望,“只是一个侍卫?呵呵,呵呵呵……”
白敛微微低下头,满含歉意道:“公主节哀,楼侍卫的尸体属下会派人好好安葬的,如若公主想见楼侍卫最后一眼,属下便送公主去慎刑司一趟。”
雪轻尘咬牙道:“本公主现在就要去!”
白敛便带着雪轻尘去了慎刑司,看到了已经冰冷僵硬的楼解城,确认他的确已经“死”了。
白敛从雪轻尘怨恨的目光中,看出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此时,百里芜已经回到宫中,正在同慕云期聊楼解城的事情。
“我好心送他一程,他却还想杀我。”百里芜愤愤道,“气得我又灌了他一碗汤,保管他死得比真的还真。”
第52章结局(上)。。。
太后听闻楼解城出事后;前来责怪慕云期:“楼解城毕竟是雪国的人;不该任由卫洛书处置的。”
慕云期无奈道:“朕也没想到洛书会这般任性。”
太后担忧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须得好好安抚一下轻尘公主;免得她做出什么报复的事情来。”
慕云期笑了笑:“母后不必担心;朕心中自有分寸。”
太后见他好似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中,也并不担心他的身份会被雪轻尘拆穿;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叫太后有些疑惑。
而且他现在身杆笔直,脸色红润,比前些日子走一步咳三下的样子好了不知多少,几乎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你的身子好了?”太后不由问了一句。
慕云期却颇有意味地说:“让母后担忧了;真的身子一直都很好。”
太后一愣;脑中忽然浮现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了。
实则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慕云期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假扮慕云铭了。想来皇兄在密室中也受苦了,他身子骨虚弱;在那里待得时间长了,怕是真的要短寿了。
慕云期让白敛转告雪轻尘;已经在郊外给楼解城选了一块风水好的坟地,会好好安葬的。
实则是将楼解城拉到城外,找个地方喂了解药;又将他关了起来。
百里芜问卫洛书:“楼解城吃了假死药;醒来之后也会失忆吗?”
卫洛书笑眯眯道:“不一定,有可能他脑子好使,不会失忆。”
“哦?”百里芜l*q活动活动手腕;“我怎么那么想打你呢?”居然暗讽她脑子不好使?
楼解城的事情过去几天后,慕云期便向大臣们宣布,卫洛书和雪轻尘因为脾性不太相投,所以两人的婚事解除。
大臣们对此议论纷纷,他们大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而且两人的婚事代表着两国的联姻,怎么能仅仅因为性格问题便解除了。
况且在岐国皇室,除了慕云期,也只有卫洛书与雪轻尘最为般配了,两人若是不能结合,那么雪轻尘该嫁给谁?
就在大臣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侍卫来报,说雪国公主求见。
朝堂议事,本不该让雪轻尘上殿堂的,可慕云期却破天荒地允了:“让她进来吧。”
雪轻尘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脸上脂粉未施,也未佩戴任何首饰,头上只簪了一根细细的簪子,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随着她的步子微微晃动,依旧美的动人心魄。
大臣们只听闻雪轻尘极为貌美,却不想她竟如此貌美,许多人都看痴了去。
独独慕云期和白敛除外,毕竟他们对于雪轻尘的到来,并不意外。
“雪国公主上殿来,所为何事?”慕云期问了一句,大臣们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雪轻尘走到大殿中央,站在诸臣的中间,却并未露出丝毫的胆怯。她双眸盯着慕云期,在大臣们的注视下,忽然抬起手臂,纤纤玉指指向慕云期:“我来是为了揭穿你,并非真正的岐国国君!”
此言一出,本就安静的大殿中,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大臣们俱是满脸惊愕地看着雪轻尘,再去看看慕云期,十分难以相信。
如今萧太师也在殿中,他是大臣中唯一一个知晓内情的人,他知道雪轻尘指的是,上面龙椅上坐着的,并非慕云期,而是慕云铭。
想到这里,萧太师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雪国公主,话可不能乱说。”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沈南易将军站了出来,“陛下怎么不是岐国国君了?”
雪轻尘放下手臂,转而看着大臣,说道:“想来各位大臣们都知道,陛下还有一位大皇子,与陛下长得十分相似。大皇子因为意外而昏迷,一直由太后照料……”
“那又如何?”
“实则大皇子早就苏醒了,且一直暗中揣摩陛下的一言一行,并在太后的协助下,与陛下调换了身份。”雪轻尘顿了一下,又重新看向慕云期,大声道,“而现在这位陛下,就是大皇子!”
“怎么可能?”大殿中立即乱哄哄起来,沈南易指责她道,“陛下怎么可能是大皇子?倘若陛下真的换了人,怎么会模仿得这般像?你休要信口雌黄!”
雪轻尘并不畏惧:“我并非信口雌黄,你们身为臣子,难道没有发现你们的陛下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说到这里,沈南易忽然一噎,大臣们也面面相觑:因为最近这段日子,陛下好像真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明明之前十分清明的人,最近却总是在犯糊涂,有些事情先前明明启奏过了,可陛下却好似根本不知道。不仅如此,陛下今日总是以身子不适为由免了早朝,就算上朝也总是很虚弱的样子。
在大臣们表示出怀疑的时候,雪轻尘又给了他们一个打击:“不仅眼前这个陛下是假的,就连他身边的白侍卫,也是别人易容假扮的。”
这无疑又给了大臣们一记晴天霹雳。
而慕云期和白敛,则是安静地看着雪轻尘,并没有开口反驳,也没有为自己争辩,安静得好像是在看戏。
大臣们游移不定,萧太师心虚得冷汗不断,而沈南易依旧不肯相信:“你说陛下和白侍卫都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身边有一名侍卫叫楼解城,无意间发现这件事情,如今楼侍卫已经被他们二人害死了。”雪轻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难掩悲愤与绝望,“我虽未有什么证据,可你们总能分辨得出真假,难不成你们要供奉一个假皇帝?”
雪轻尘之所以知道这件事,都是楼解城打探来的,她手中自然没有任何证据。可就算没有证据,她凭着自己雪国公主的身份,也要搅乱岐国的朝堂,戳穿这件事情,只要大臣们起了疑心,便自然有人来调查这件事。
如雪轻尘所愿,大臣们看向慕云期的眼神确实不对劲了。而一直未曾言语的慕云期终于开了口,不急不缓,不慌不乱:“雪国公主,你说朕和白敛都是假的,莫不是因为失去了楼侍卫而心中悲痛,才上殿来胡言乱语的?”
雪轻尘扬起头来:“陛下若能证明自己是真正的陛下,我便认了自己是胡言乱语。”
慕云期沉思片刻,寻着她方才的话,说道:“你方才说,白敛是易容的?”他看了一眼白敛,“白侍卫,你下去给大臣们瞧瞧,让他们看看你是否是易容的。”
“是。”白敛走到大殿中间去,沈南易第一个走上前去,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来说,“白侍卫,冒犯了。”
说罢,便捏了捏他的下颌,发现并无易容的痕迹。
又有另外两个大臣也走上前来,学着沈南易也检查了一番,对视一眼,说道:“的确是白侍卫无疑,并不是易容的。”
白敛又走到雪轻尘面前:“公主,您要不要也检查一下,看看属下是否易容了?”
雪轻尘惊愕地看着白敛:他确实并无易容,难不成他是真的白敛?
怎么会?
雪轻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而这时,外面忽然又有侍卫前来禀报:“陛下,太后娘娘和大皇子过来了。”
慕云期先前猜测到太后可能会过来,并不惊讶,他站了起来,主动走下来迎接太后。
既然太后是带着慕云铭过来的,想来她已经知道两个人已经换回来的事情。
“母后和皇兄怎么会过来?”慕云期亲切地扶着太后,转而又望了一眼慕云铭,两人目光交错,各自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假装这是慕云铭清醒过来后的第一次相见,“皇兄居然已经苏醒了,真是太好了。”
大臣们见到太后和慕云铭,又听着陛下喊“皇兄”,这已经足以说明,两人根本没有调换。
雪轻尘见状,嗫嚅着:“不、不可能……”
太后杏眸一横,瞪着雪轻尘:“轻尘公主,哀家听说你在这大殿上污蔑哀家,说哀家用铭儿替换了期儿,你意欲何为?如今哀家这两个孩子都站在这里,你倒是说说,哪个是铭儿,哪个是皇帝?”
面对太后的咄咄逼人,雪轻尘慌乱不已,她看看羸弱苍白的慕云铭,又看看丰神俊朗的慕云期,一时之间,脑中一片混乱。
“你们,你们……”雪轻尘捂着脑袋,恍惚间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你们骗我!”
偌大的殿堂中,所有人都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雪轻尘想过今日会是鱼死网破,可没想到她是鱼,被一张早已编织好的网罩住,根本牢不可破。
最坏不过如此,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反正楼解城已经死了,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她忽然拔下头上的发簪,猛地朝自己的脖间扎去!
白敛早就防备着她自杀,在看到她有如此行为的时候,便立即阻止了她。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雪轻尘发现自己握着簪子的那只手腕,被白敛抓住。
慕云期摆摆手:“轻尘公主神志不清,先送回暖玉阁吧。”就算她要死,也不能死在岐国,不然怎么跟雪国交代。
如今与雪国联姻怕是不成了,慕云期与大臣们商议着,立即修书一封,让使者送去雪国,告诉雪国国君:轻尘公主因为思乡太甚,神智有些不清明,见谁都说是假人。联姻之事就此作罢,岐国愿与雪国继续友好往来……
因着岐国从未亏待过雪轻尘,就算雪国追究起来,他们也查不到什么。
雪国接到信之后,很快派人来接雪轻尘回去。慕云期在雪轻尘离开之后,送了一份礼物给她——五花大绑的楼解城一个,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只是不久后听闻雪轻尘和楼解城还未到雪国便逃走了,至今不明下落。不过毕竟是在雪国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与岐国并无关系,所以慕云期也便没再关心这件事。
至于太后,她或许是因着心虚,又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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