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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救驾都来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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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喝下药之后,不一会儿,腹部便剧痛起来,而后更是嘴唇发青,吐出血来。
    “去喊太医吧。”太后平静道。
    唐嬷嬷立即跑出去找太医了。
    慕云期听闻太后中毒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寿康宫的人前来禀报,说太后白日里喝的补药被人下了毒,太医医治了许久也不见起色,太后怕自己不成了,便想见皇帝最后一面。
    慕云期听罢,立即穿衣出门,带着白敛往寿康宫走去。
    而百里芜的房中,因为事先燃了几根安神香,所以她睡得十分沉,并未听到外面的动静。
    慕云期赶到寿康宫后,询问太医关于太后的情况。太医直摇头,说是情况很不好。宫人们脸色也不好,有些胆小的甚至哭了起来。
    唐嬷嬷亦是哭过一场,眼睛通红:“陛下,太后娘娘想单独跟您说几句话。”
    慕云期立即抬脚往太后的寝室走去,白敛不放心慕云期一个人进去,便唤了他一声:“陛下!”
    唐嬷嬷看了一眼白敛,细心道:“白侍卫若是不放心,也一并进去吧。想来太后知道白侍卫对陛下的忠心,在一旁听着也无妨。”
    如此慕云期便带着白敛一同进去了。
    这一进去,便呆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未出来。
    太后中毒,性命垂危,慕云期便取消了今日的早朝,说要陪着太后渡过难关。
    百里芜第二天早上醒来没有见到慕云期,也找不到白敛,问过常公公才知道,慕云期待在寿康宫,一夜未归。
    “怎么突然就中毒了呢?”百里芜觉得事情太过突然,而且懊恼自己昨晚居然睡得死沉死沉的,竟是一点都没有听到声响。
    都怪慕云期,非要每天晚上给她点什么安神香,说是可以促进睡眠质量,继而可以间接性让人边睡边长高。
    她信他个鬼哦,这个皇帝坏得很,她闻了几天的安神香,根本一点都没有长高。
    百里芜也顾不上吃早饭,便往寿康宫走去,路上遇到了慕云槿和卫洛书母子,他们也是今天一大早才知道太后中毒的事情。
    “听闻太后将表哥叫进去交代遗言了,难不成……”卫洛书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云槿拍了一巴掌。
    “别乱说。”慕云期厉色道。
    卫洛书只好将话题转移到百里芜身上:“你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吗?我以为你和表哥在一起呢?”
    百里芜十分惭愧:“陛下昨晚没叫我一起去。”
    他们三人前脚刚赶到寿康宫,后脚雪轻尘带着楼解城也来了。这么一堆人焦急在大殿里等着,直到临近中午,慕云期和白敛才带着太医出来。
    太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道:“太后洪福齐天,有惊无险,病情已经控制住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大殿里立即响起一片欣喜的声音。
    可百里芜心中却是没什么好欣喜的,她才不关心太后的病情,她只关心慕云期以及自己现在饿肚子了。
    “陛下,您也熬了一晚上了,快回去休息吧。”唐嬷嬷恭敬道。
    慕云期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四周,同慕云槿和雪轻尘他们道了谢,感谢他们前来关心太后,然后说道:“母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诸位都回去吧。”
    然后便带着白敛,先一步离开了。
    百里芜见慕云期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中有些奇怪,但她还是追了上去,待和慕云期持平时,才不满地说道:“昨晚为何不叫我跟着一起来?我方才等了半天,还未吃早膳呢。”
    慕云期似乎愣了一下,看向她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陌生,但很快又被温暖的笑意填满:“叫阿芜担心了,一会儿朕让御膳房做许多好吃的给你。”
    第42章退亲。。。
    慕云期许是在太后宫中守了一夜的原因;这几天身子一直不太爽利;他喝的茶全部换成了参茶,可似乎还有些虚弱;晚上睡觉的时间长了许多;白日里也要补上一个长长的午睡。
    百里芜有时候想要找他,白敛便会拦着她;说慕云期还在休息;不要去打扰。
    如此每日见面的时候比之前少了许多,百里芜有些不适应,晚上偷偷溜进慕云期的寝室去看他。
    慕云期睡得很沉,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百里芜趴在床边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睡梦中还微微撅着小嘴;皱着眉头,放佛在为什么事情不高兴。
    他心头惊了一下;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轻轻起了身,扯过被子想给她盖上。
    只不过被子刚扯了两寸;百里芜便醒了过来。她张着迷蒙的双眼;见慕云期已经坐了起来,就在自己眼前。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慕云期问她。
    百里芜还未睡醒,便“嗯”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慕云期从床上下来,见她睡得不舒服,便轻轻说道:“你去上面睡,这样舒服些。”
    百里芜也没跟他客气,听完这话,便像条小虫子般,爬上了龙床,拱进了被子里。
    慕云期弯腰帮她掖了掖被角,瞥见她终于舒展了眉头,弯了弯嘴角,睡得一脸娇憨。
    如此不谙世事的睡颜,放佛并不知外面世界的险恶。
    慕云期望了她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神情复杂地出去了。
    刚出了大殿,便看到了站在门口值守的白敛。
    白敛见他神情有异,便走过来问:“她在里面?”
    慕云期“嗯”了一声:“在里面睡着了。”
    白敛面色有些不郁:“昨晚我竟没发现她溜进去了。”
    慕云期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她也没做什么,约莫是想见见朕吧。”
    慕云期今日去上了一会儿早朝,大臣们见他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大臣们上奏的事情他也听得心不在焉,也未提出什么意见,只说是让他们自己先商量商量。
    临近早朝结束的时候,慕云期忽然提起一件事情来:“先前太师府一案今日查出有冤情,怕是有人栽赃陷害,朕已让大理寺重新彻查此事。”
    当初查抄太师府时,慕云期顾及太师府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又涉及皇室的秘闻,故而并未对外公布事情的真相,而只是拿客栈失火一案做了掩护。放火烧客栈的其中一人是太师府管家的儿子,给萧太师安的罪名亦是纵容下人纵火害人。
    原本这项罪名并不足以有如此重的惩罚,当时虽有人觉得奇怪,猜出另有隐情,可事情已经定案,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如今慕云期又提出重新彻查此案,大臣们自然也不会阻拦。
    没过几天,大理寺便查出了结果,原来是太师府的管家私吞了不少太师府的财产被发现,事情败露之后便想与太师府鱼死网破,便安排了纵火一事栽赃太师府。
    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简单,难以让众人折服。可朝堂上对这件事提出异议的大臣,都被慕云期给搪塞了回去。
    大臣们看出慕云期这是在有意让太师府东山再起,毕竟萧太师是慕云期的亲舅舅,先前的处罚是有些过分了。
    而恢复了萧太师的官爵之后,慕云期便连着三天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上朝,大臣们就算对此事有异议,也无地诉说,只得递了折子上去,而折子自然也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回复。
    大臣们不知道太师府案件的内情,可百里芜是知道的,她不明白慕云期为何突然要帮太师府翻身。
    她去问慕云期:“陛下,太后和萧太师联手欺骗你,你为何还要原谅他们?”
    慕云期却没有正面回答她:“朕心里自有打算,你不必再问了。”
    “我想不明白你究竟是有什么打算要去重新扶持太师府?”百里芜目光清亮而灼人,她咄咄看着他,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你之前分明是因为念及太后对你的养育之情,才没有追究她害死你亲生母亲的事情,只是处罚了太师府而已。可你如今这样做,又算什么?”
    慕云期似乎有些茫然道:“朕的亲身母亲……”可随即他又将这份茫然压下,转而安抚起百里芜,“对于有罪之人,朕自然不会放过。阿芜莫生气,等过几日,朕就告诉你……”
    百里芜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懂你了……”
    慕云期神情一僵,眼底似乎划过一丝慌乱:“好阿芜,便乱想。”
    接下来这几日,百里芜总是隐隐觉得慕云期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他好像比以前更温柔了,对她也更好了,可是这些好,总带了些许的刻意。
    比如用膳这件事,慕云期依旧会准备一桌子的佳肴同她一起品尝,把她爱吃的饭菜都夹给她,笑融融地让她多吃点。可之前他明明一边给她夹菜,一边揶揄她能吃却不长个儿,也不知吃进肚子里的饭菜都造哪儿去了。
    再比如先前慕云期总喜欢让她陪自己批阅奏折,她嫌弃无聊想溜,每每被他抓回来,按在凳子上不许她走,再继续批阅奏折。现在慕云期依旧让她陪着批改奏折,当她觉得无聊得想睡觉时,慕云期总是能很快察觉到,然后让她去后面的榻上睡一会儿。若是以前,他定要将她扯进怀里逗上一会儿,直到逗得她不困了才作罢。
    她去问白敛:“你有没有发现陛下好像有些变了?”
    白敛思忖片刻,说道:“好像是有点,许是因为太后现在还病重着,陛下心情不太好吧,你别想太多。”
    “是这样么?”百里芜皱着眉头,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或许这几天慕云期心情真的不好,连一直伺候他的常公公都受了罚,起因只是常公公不小心摔碎了一盏茶,慕云期便以他手脚不便为由,让他以后不必近身伺候了。
    常公公听到这样的处罚,心里一时难以接受,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
    百里芜进宫之后,身边许多事都是常公公安排的,她见常公公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心中亦是气不过。她跑去找慕云期,问他为何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赶走了侍奉他多年的忠仆?
    “朕并非有意罚他,只是体恤他身子不便,让多歇息罢了。”慕云期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腮帮,笑道,“常公公服侍朕多年,朕哪能不知道他的忠心,等过几日他歇息好了,朕还会让他来伺候的。”
    百里芜尚存疑惑:“真的?”
    慕云期目光真挚地看着她:“朕还能骗你不成。”
    “可是他不知道你这样的用心,我瞧着他都快抑郁了。”百里芜叹了口气,顺势栽进他的怀里,搂着他道,“这几日总觉得你怪怪的,小白脸跟我说你因为太后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好,待你心情好了,便将常公公叫回身边吧。”
    慕云期似乎没有想到百里芜会抱自己,娇小柔软的身子靠在自己怀中,纤细的手臂勉强拢住他的腰身,沁人的女子清香扑鼻而来,竟叫他一时慌乱起来。他的手臂初时不知该放在那里,想了想,便轻轻落在她的背上。
    百里芜埋在他的怀里,却也是怔忪起来:为什么他抱起来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我去同常公公说l*q一下吧。”百里芜从他怀中出来,仰着脑袋看着慕云期,“若是他饿坏了身子便不好了。”
    慕云期的手臂从她背上滑下来,他见百里芜认真瞧着自己,耳朵有些泛红:“也好。”
    百里芜出去之后没多久,白敛便进来了。他好像知道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意有所指道:“陛下,别忘了太后交代你的事情。”
    “我知道。”怀中若有似无的气息还在萦绕,慕云期怔怔望着外面:他真的要去伤害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吗?
    寿康宫中,唐嬷嬷走进来对太后说道:“雪国公主过来看您了。”
    太后经过太医的细心医治,如今毒已经解了大半了,余下的只需慢慢调理就好。太后刚喝了药,本想休息,让唐嬷嬷却了雪轻尘。可雪轻尘执意不走,说等着太后休息好再见也是一样的。
    太后见雪轻尘如此,便猜到许是有事的,也让唐嬷嬷将她叫了进来。
    雪轻尘只身一人走了进来,前些日子她伤了腿,走路有些慢,却越是身姿曼妙的。她知晓太后身子不适,并没有多少耐心,便长话短说,直接表明了来意:“太后娘娘,有件事,轻尘想请您做主。”
    “哦?”太后闭目养神,“说来听听。”
    “轻尘想让太后娘娘劝劝陛下,让陛下取消轻尘与卫小将军的亲事。”
    “你说什么?”太后睁开眼睛,惊讶于她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和洛书的亲事是陛下亲自宣告大臣的,如今却要取消,岂不是让陛下做一个出尔反尔之人?”
    雪轻尘义正言辞道:“轻尘与卫小将军本就没有情分,轻尘在这异国他乡孤立无援,陛下不顾轻尘的心意,一意孤行将轻尘许配给卫小将军,可轻尘心中是不愿意的。”
    太后微微有些愠怒:“你既不愿意,为何不早些提出来?”“”
    “早些提出来又有何用?”雪轻尘言语苦涩,眼眶微红,“陛下根本不会同意。”
    太后眼尾上挑:“你既知陛下不同意,如今又提这件事作甚?”
    “以前的陛下不同意,轻尘没有办法。可现在的陛下,”雪轻尘嫣然一笑,“只要太后娘娘帮轻尘说几句,他自然是同意的。”
    第43章入狱。。。
    雪轻尘提出的要求;太后终是应了下来。只不过她也同雪轻尘说明;退亲之事须得找合适的时机,近日还需等一等。
    雪轻尘心满意足地告辞:“有太后娘娘这句话;轻尘便放心回去等着。”
    而太后;眼下自然有别的事情要做。
    此番她中毒如此严重,如今既然已经恢复清明;自然要开始彻查“下毒”之人。当然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她和唐嬷嬷都心知肚明。
    慎刑司的人过来查案,很快便有人说,曾经看到百里芜趁着夜色偷偷来过寿康宫。
    而百里芜也的确溜进寿康宫几次,这才探查到慕云铭醒来的事情。
    可如此便也坐实了她并非正大光明进寿康宫的事情;一时之间她便成了下毒的嫌疑人。而后太后身边的李嬷嬷亲自带人去搜查百里芜的房间;百里芜心中坦荡;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当侍卫们从她的床下第三块石砖下面翻出一包毒|药时;百里芜懵了。
    “人证物证俱在,百里侍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唐嬷嬷嘴角噙着一丝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百里芜快要被气死了:“你瞎么,这是栽赃你看不出来么?”
    唐嬷嬷脸一黑:“是不是栽赃奴才看不出来;百里侍卫还是去慎刑司说清楚吧。”说着就要让人带走百里芜。
    有几个侍卫上前想要将百里芜拿下;百里芜一挥袖子,扫倒一片:“不去!”
    “你简直无法无天!”李嬷嬷指着她,气得直跺脚。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百里芜转身就要娶找慕云期,恰好慕云期带着白敛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慕云期扫视一周,见百里芜直直冲他走了过来。
    她躲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袖子道:“他们栽赃我下毒毒害太后,要将我捉走。”
    唐嬷嬷见慕云期回来,也不惧怕,理直气壮道:“陛下,并非奴才栽赃,而是曾看见百里侍卫暗中去过寿康宫,今日又在百里侍卫房中搜出一包毒|药。奴才也没说百里侍卫一定是下毒之人,只是想将百里侍卫送去慎刑司查问清楚。百里侍卫不仅不从,还打伤了奴才带来的人……”
    百里芜见唐嬷嬷如此嚣张,恨不得过去抽她两个大嘴巴子。只是当着慕云期的面,她不好动手。反正有慕云期在,他一定会护着自己的,毕竟他知道自己曾去寿康宫做过什么。
    可是没想到……
    慕云期将她带到殿内,对她说:“阿芜,朕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只是现在他们既然拿出了证据,朕也不好袒护你,委屈你去慎刑司待两天,朕马上就会接你出来。”
    “你不相信我?”百里芜退后两步,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又不相信我?”
    先前在白云寺,他们被太后诓骗,他便是这般不信任于她。如今如此拙劣的栽赃,他明知自己绝对不会行下毒这种龌龊之事,却仍是要将她送去慎刑司。
    慕云期见她十分受伤,眸中尽是委屈与不解,他心中登时不忍起来,可是这件事,他又不得不做。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拢在怀里,心疼道:“朕会接你出来。”
    他附在她的耳边,又小声叮嘱了一句:“朕很快就接你出来,你在牢中,别人给的饭菜和水都不要碰,知道吗?”
    “可我不想去。”百里芜仍是觉得憋屈。
    慕云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阿芜乖,朕知道委屈你了。”
    这时,白敛也上前劝说道:“阿芜,别让陛下为难。”
    “你也让我去?”百里芜扭头去看白敛,有一瞬觉得眼前这个白敛也让她陌生的很。
    白敛向来把她当成兄弟一般看待,有时候比慕云期还要护着她,如今却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白敛见百里芜这样审视着自己,目光登时有些躲闪:“你要相信陛下,陛下很快会查清楚这件事的,不会让你在里面待太久。”
    百里芜思考了一会儿,下了决心:“那好,我就进去待三天。三天以后若你们不来救我出去,我便自己出去,回去找我师父,再也不回来了。”
    慕云期和白敛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不同,白敛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而慕云期的表情则更复杂了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目光又沉重了起来。
    百里芜被人押送去了慎刑司,里面的人都认识百里芜,知晓她是陛下身边最受宠的侍卫,故而一时之间也不敢对她进行严刑拷打。
    百里芜暂时被关在牢中,她谨遵慕云期的话,在牢中一滴水都不喝,狱卒给她吃的她也不吃。有个狱卒存心逗她,拿了根鸡腿故意馋她,百里芜嘴上说着不吃,口水也怎么也擦不干净。
    晚上的时候牢中换了另外两个狱卒值守,那两个狱卒压低了帽子不叫人看清楚他们的脸,百里芜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晚些的时候,他们借着清洗地面的理由往她的牢房中泼水。那水掺了冰块,甚是冰寒。这方小小的空间里百里芜躲避不及,被浇了个透心凉。
    百里芜心中明白他们定然是受人唆使,故意来为难她的。她若这时候不反击,指不定接下来他们还会使什么手段。于是趁着身上还有点力气,百里芜拾起几根稻草朝他们丢去。
    稻草是普通的稻草,只不过在她的手中,便成了利刃一般的存在。
    有的人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飞叶伤人,比如她的师父,比如她。
    只不过这里没有叶子让她飞,她只好飞稻草了。
    那两个不怀好意被她用稻草戳得直跳脚,终于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人,也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寿康宫中,太后将慕云期叫到跟前,同他说了百里芜在牢中的行为。
    “你和陆青沂将她哄骗了进去,说明她还是信任你们的。如今她在牢中不肯碰任何水和食物,旁人也不敢招惹于她,恐怕还得让陆青沂再去跑一趟。”太后语气幽冷,分明是起了杀心。
    慕云期心中乱糟糟的:“母后,孩儿与她相处了几日,见她并非是恶人,母后不能放过她吗?”
    太后不为所动:“若不是因为她,你皇弟也不至于受她的蛊惑,将我们萧家害到如此地步,母后也不至于被你皇弟猜忌,被幽禁在寿康宫不能出去。”
    慕云期犹豫道:“可她说,母后你害死皇弟的亲身母亲,这件事是真的吗?”
    “你……”太后听到这话,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捂着嘴咳嗽了起来。慕云期见状,忙转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太后却握住她的手腕,心急之中,便喊出了他的名字:“铭儿,你怎么能信这种话?她就是个妖女,惯会蛊惑人心,一定要尽快除掉。”
    “孩儿、孩儿知道了。”慕云期,不,是慕云铭看着太后如此痛苦,也不好再为百里芜说什么了。
    慕云铭清醒之后,太后便亲自照料他,也慢慢同他说了自他昏迷之后,皇宫中发生的事情。
    太后说,原本父皇是属意他做太子的,可是那次狩猎他被暗箭所伤,昏迷不醒,这太子之后才落到了慕云期的身上。
    而放暗箭的人是谁,一直还未调查出来,但是太后猜测他是慕云期不顾手足之情,放箭伤了他。
    慕云铭不相信:“我们是亲兄弟,他不会伤我的。”
    太后也没有一口咬定,只是说:“他兴许并不是想害你性命,但你若是摔断了胳膊或腿,身形上有了残缺,你父皇也断然不会再考虑你做太子。”
    “后来百里芜那丫头进宫,她的师父与你父皇曾是同门弟子。那丫头仗着你弟弟喜欢她,挑拨他与哀家的关系,陷害萧家,你的亲舅舅,如今被她害的在地里种田呢……”
    “你弟弟与哀家也生了隔阂,哀家轻易不能踏出这寿康宫,也算是变相的幽禁了……”
    慕云铭听着,心中一时愤怒,又觉得茫然,又觉得有些混乱。
    依照母后所说,若是他再不醒来,恐怕母后就要在这寿康宫中抑郁而死。他问母后可有解决的办法,母后说道:“你如今醒来,母后便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太后唤进来一个叫“陆青沂”的男子:“这是陆青沂,易容高手,你与你弟弟本就长得十分相似,只要再经他的手对你的面容塑造一下,旁人就分不出你和你弟弟的区别了。”
    “易容?”慕云铭心中咯噔一下,“母后是要?”
    太后的眸中幽幽地泛起波光,低声道:“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便是让慕云铭假扮慕云期,陆青沂假扮白敛。
    太后让他们放心:“只要你们配合默契,旁人若是起疑,解决掉便罢了。”
    后来太后便让自己中毒,性命垂危,将慕云期和白敛二人引来。唐嬷嬷在太后房中点了迷|香,待慕云期和白敛无力之时,慕云铭和陆青沂便趁机替换了他们。
    在替换之前慕云铭便已经了解了慕云期的情况以及他身边的人的情况,太后让他尤其注意两个人——常公公和百里芜。
    常公公侍奉慕云期许多年了,他必定深知慕云期的行为习惯,须得尽快找个理由将他调离开。至于百里芜,母后说她自有办法对付。
    如今看来,母后是不想让百里芜留在这世上了。
    他从太后宫中走出来,望着天上清清凉凉的月光,怔怔地出神:他想了好久,还是让陆青沂去了慎刑司。
    终究在刚认识的百里芜和自己的母后之间,他选择相信母后。
    陆青沂顶着白敛的样貌,提着一个饭盒,去了慎刑司,在大牢外面,忽然被一个人叫住。
    那人自他身后走出来:“白侍卫。”
    “你是……”陆青沂看清来人,“卫小将军?”
    卫洛书手中亦提着一个食盒:“白侍卫也来看阿芜啊。”
    白敛压住眼中的晦色,低头道:“是,牢里的饭菜不好,阿芜定然吃不惯。”
    卫洛书拍拍他的肩膀:“走,咱们一起进去。”
    第44章假死。。。
    卫洛书和白敛走进去;见到了浑身湿漉漉的百里芜;缩在墙角跟个小可怜似的。
    卫洛书一下子便恼了:“是谁往里面泼的水?”
    狱卒们战战兢兢,说泼水的那两个人已经走了。
    “还不赶紧打开牢门?”卫洛书怒气冲冲道。
    那两个狱卒赶紧给他们开了门;卫洛书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衣,待走到百里芜面前时;便将她裹了起来;然后扭头看向白敛:“你不脱么?”
    白敛一愣,后知后觉地理解了他的意思,这才也脱了外衣,递给了卫洛书。
    卫洛书接过来便又将百里芜裹了一层;扶着她站起来;对那两个狱卒说:“赶紧换一间牢房!”
    狱卒唯唯诺诺道:“是;是!”
    隔壁的牢房宽敞又干净,小床上还有一张薄薄的被子;而方才百里芜所在的那一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地上只铺了些许的稻草,还全部被水给打湿了。
    “你不是武功高么,怎么任由他们欺负?”卫洛书让百里芜坐在床上;又将被子给她裹上。
    百里芜被她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窝在床上抖了一会儿,才说:“我第一次坐牢没经验……”
    幸好卫洛书带来的食盒里装了一盅鸡汤,这会儿还热乎着;卫洛书便拿出来让她捧在手里喝。
    白敛亦随之打开了食盒,里面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百里芜边吃边问白敛:“陛下什么时候接我出去?”
    白敛答道:“就快了,陛下今晚去过寿康宫,想来是去同太后解释了。”
    卫洛书替百里芜抱不平:“表哥也真是的,怎么能忍心把你送到这种地方来?”
    “陛下心中亦是十分为难,可毕竟人证物证都指向阿芜。”
    “人证可以说谎,物证可以栽赃,这般拙劣的栽赃,表哥居然也信?”卫洛书愤愤道,“太后中毒这件事,指不定是谁下的毒?许是一场苦肉计呢,难怪表哥对太后娘娘又亲近多了……”
    白敛听着,似乎有些不乐意了:“卫小将军,您说话可要有个分寸,小心隔墙有耳。”
    卫洛书觉得他这话似乎透着股威胁的意味:“怎么,难不成你要去太后面前告我的状?”
    白敛似乎也察觉出方才他的话有些过分生硬了,于是笑着道:“卫小将军这是说哪里的话,属下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罢了。”
    “你这家伙,最近阴阳怪气的。”卫洛书白了他一眼,然后见百里芜将手中的汤喝得差不多了,又赶紧拿出其他的饭菜摆在她面前。
    白敛见卫洛书眼睛一刻也不离地盯着百里芜,心中的计划也没法实施,于是便要离开了:“卫小将军既然在这里陪着阿芜,属下就先告辞了。”然后又对百里芜说道,“阿芜,食盒里的饭菜要趁热吃。”
    “唔,知道了。”百里芜嘴里嚼着饭菜,含糊地答应着。
    白敛深深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百里芜举着筷子正要去夹白敛带来的饭菜,却被卫洛书握住了手腕,示意她先别吃。
    百里芜疑惑地看着卫洛书,卫洛书竖着耳朵听到白敛已经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道:“他带来的东西你也敢吃?”
    百里芜更加不解:“为什么不敢?他是我的好兄弟……”
    “谁是你的好兄弟?”
    “白敛啊。”
    卫洛书却眯起眸子,望着白敛离开的方向,说道:“你确定他是白敛么?”
    百里芜愣住了:“……什么意思?”
    卫洛书哼了一声:“皇帝不是皇帝,侍卫不像侍卫。”
    第二天一早,百里芜在狱中暴毙的消息就传到了寿康宫,唐嬷嬷立即变将这件事告诉了太后。
    “哦?她真的死了?”太后有些惊讶,“昨晚陆青沂不是说没有得手吗?”
    唐嬷嬷亦是一脸奇怪:“是呢,可是狱卒今天早上确实发现她已经死了,没了呼吸和脉搏,像是死于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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