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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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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聿容笑笑:“不管怎样,真的是非常感谢。”
  白队长不再啰嗦:“既然没事了,我们就收队了。再见!”说着,把身体稍稍一转,对康聿简淡淡一笑:“康厅长,再会!”
  兄妹二人齐齐看着白队长的背影。
  康聿容说:“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在官场上,康聿简算是处在高位了。平日里见到他的人,都是满脸谄媚点头哈腰,像这样对他冷冷淡淡的,这个白队长还真是第一人。
  他同意妹妹的话,只是这样正直的人,在如土匪窝一般的环境里讨生存……嘿嘿……嘿嘿……
  官场上的鄙陋,康聿简不愿与妹妹多说,所以他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嗯。”
  员工们在梁愈的率领下,都已回到公司各就各位。
  “聿容,咱们都进去吧?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章仪之说道。
  “好。”康聿容应了一声。
  她正要随着几位往公司里进,突然想起那位特殊的拥护者。她猛地转身,那位老者笑眯眯的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去。
  康聿简他们见康聿容转了身,不明所以也都纷纷回过了头。
  康聿容没有犹豫,直接走过去,对老者温和笑之,说道:“谢谢您,老先生,谢谢您刚才的仗义执言。”
  老者的话不多,在她看来却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这就好比,你真情实意,信誓旦旦许下的承诺,对方却不鸟你,只当你放了一个屁。
  毕竟,任何承诺都不如白花花的银子,更有说服力。
  如果那会儿,没有这位老者的豪情一吼,她肯定接下来的场面不仅仅只是冷场。
  老者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挽住了她的面子,挽住了她的气概。
  她一直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自然更甚。
  老者看着康聿容面色和蔼,他虽然上了些年纪,可既不耳聋又不耳背,她的“感谢”他当然听进耳朵里了,只是他没往起捡,反而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老者调侃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想着,你一定会急得只抹眼泪儿。看来,我是又一次的低估了你呀。”
  又?
  康聿容抓住了这个重点。
  对方的语气随和、自然,完全没有陌生感,好像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老先生很眼熟,现在这感觉就更鲜明了。
  只是,在哪儿见过呢?
  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康聿容就是想不起来,索性就放弃了,直接问:“老先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老者用手指着她:“小小年纪,记性怎么就这么差呢?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呢。”
  被老人这么一指责,康聿容脸“嗡”热了,不禁的有了些羞愧感。
  老者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配有远大理想?女人就不能有所作为了?从古至今,成大事的女人少吗?击鼓退金梁红玉;代父从军花木兰;杨门女将穆桂英;无为而治窦漪房;辅佐两帝大玉儿;至孝之举小缇萦;两宋才女李清照;千古一帝武则天……不管是童话传说,还是真实历史,这些女人哪一个比男人弱了?不仅咱们中国,就连国外很多国家也都是女人在统治政权。试问老先生?女人,又怎么了?”
  咦!这些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康聿容摸着下巴,几秒钟后,眼睛一亮:“哦,我想起来了,我们公司开业那天,您和我叫板来着。”
  老者笑着点头:“不错。这记忆力总归来说,还不是差得离谱。”
  康聿容跟着笑了笑,问道:“开业那天,您是来叫板的,那今天呢?”
  “今天啊?”老者说:“第一,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哇哇大哭,结果,我的愿望落空了;第二呢,想着做一个‘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壮举,在关机时刻帮你一把,结果呢,这个也没实现得了。”
  嘁,这老头还真是怪哉,就连帮人也是这般的有个性。
  老者说:“你公司这事可不小,接下来打算怎么着啊?”
  康聿容抿着唇沉了口气,说道:“事是不小,困难也挺大,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把这次的事儿完善解决的。把牛吹出去了,也给所有的代表做了保证。这接下来第一要做的,当然是赶紧筹钱,按时把客户们的赔偿还清。既然给了大家保证,我就绝不会让这保证成为一句空话。”
  老者眼角一扬,点了点头,很明显对她这种做人做事的态度很是欣赏。
  片刻,老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康聿容接过来一看,不自禁的吃了一惊,她猛然抬头,望着老者不敢相信的问:“您就是交通银行萧彬萧董事长?”
  萧彬下颌轻轻点了两下。
  虽然没有用业务上的来往,可康聿容对交通银行的董事长却并不陌生。
  目前,北京有中国、交通、中央、中国农民,这四大银行。
  在这四大银行中,原本交通银行是最差劲的。可自从三年前萧彬坐上董事长之位后,一路改革,大力开拓,慧眼识人,知人善用,短短三年的时间就把其他三家甩到了后面。
  虽然老百姓们对这位能人的事迹耳熟能详,但是此人一直都深入简出,做起事来也是格外的低调,所以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并不多。
  这也是为什么,康聿容在接到名片后大吃一惊的原因。
  激动过后,康聿容冷静下来,开始狐疑,这个大人物今天到此所谓何事呢?
  特意过来欣赏她的失败?
  不,这样的大人物整天日理万机的,才没有那个外国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呢。
  她问:“萧董事长,我想,您今天到此不仅仅只是来看热闹或送张名片这么简单吧?”我和你又不相识,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送我名片呢。
  “没错,我找你确实有自己的目的。”萧彬坦白说:“不过,眼下你正在非常时期,我想说的事就先放一放,等你把这个坎儿过了,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我再说也不迟。给你名片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筹集赔偿款有困难了,可以直接来找我。”
  康聿容把名片递回给萧彬,说道:“谢谢您的好意,可是我还是得把名片还给您,我相信我自己,会把事情解决好的。”
  “自强是好事。但是,太过自强就会变成自戕的。”萧彬的语调带了些肃穆,他看着康聿容又说:“你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不应该随意拒绝别人的好意。”
  “再困难,我也不能来钱不拒啊?”而且还是这种带有目的性的,来路不明的钱,她就更不能收了。
  萧彬似乎是看懂了康聿容的疑虑,不由一笑,说道:“小丫头,我是对你很感兴趣。不过你放心,我感兴趣的不是你这个人。”说着把名片又塞到康聿容的手里,不容反驳的强调了一遍:“钱方面遇到了问题,记得来找我。当然了,如果钱方面没有问题,事情顺利解决了也要来找我。你不来找我,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
  萧彬把话说完,不看康聿容的反应,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
  死皮赖脸的非要出手相助,却说不是为了她这个人,哪是为了什么呀?
  康聿简见人都走远了,自家妹妹还在那儿发愣。于是,迈腿过去,问:“刚才那人是谁呀?”
  “交通银行董事长,萧彬。”
  “是他?”康聿简也忍不住的惊了一下,继续问:“他找你做什么?”
  “我也很莫名其妙。”


第184章 兄妹大剖析
  郁金裳时装公司办公室。
  康聿容坐在办公桌后,望着分散坐着的三个人。
  她抿了抿唇,说道:“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挺对不住你们的。”
  “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章仪之说:“做生意的都是有赔有赚,谁也不可能常驻不败之地。再说了,这次的事不是你经营不善,是意外事故造成的,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聿容。当初入股的时候咱们就说好了,风险是共担的,你呀就别自责了。”吴秀枝也说。
  康聿简没开口,只是给了妹妹一个慰籍的眼神。
  大家的体谅,让康聿容这心里更愧疚了:“不管怎么说,这次终究是我的失误造成的,如果我不离开这么长的时间,说不定这次灾难很有可能就会避免。”
  章仪之继续劝解:“天灾人祸,岂能是说挡就能挡住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老天爷?”
  天灾人祸?康聿容兄妹可不这么认为。
  “好了好了,咱先不说这些了。”吴秀枝见她越说越歉疚,赶紧打断了,说:“先说说如何偿还客户们的赔偿问题吧?”
  康聿容说:“昨晚我和梁愈拉了一个公司的财产清单,估算了一下公司的全部资金。梁愈,你给大家说一下。”
  梁愈点了下头,翻开账簿说道:“根据清单,我对公司的汽车、房屋、办公用品,剩余原料,以及城外的厂房,进行了估算,加上公司账上的全部资金,一次性付清所有客户的赔偿,以及还清章老爷、柯先生、康厅长和吴女士的股金之外,所剩不到五万。”
  康聿容说:“这剩下的钱,我想给员工们一些遣散费。他们在公司里一心做事,勤勤恳恳,所以最后也不能让他们白跟咱们一场。”
  “聿容,你这意思是要把咱们这公司给解散了?”章仪之说:“聿容,这公司不能散啊。咱们现在是遇上了大困难,只要咱们齐心合力公司的困难一定会渡过去的。所以,我不同意撤资,你也不用退还我股金。”他第一个表了态。
  吴秀枝跟着说:“聿容,开公司哪有不遇风浪的?别说开公司了,这世上有一帆风顺的事儿吗?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磕磕绊绊风里来浪里去的?有事了咱解决事儿就是了,咱不能遇上一点挫折就害怕退缩啊?”
  一直没说话的康聿简,看了看妹妹,说道:“聿容她不是害怕了,也不是要退缩,她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咱们应该都很清楚。她现在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她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误。我们给她一个缓冲期吧?让她自己从自责的牢笼里走出来。等她真正走出来的时候,我相信她自然也就有了全新的想法。到那时,如果你们还相信她,还愿意与她合作,她肯定会双手赞成的。”
  “是啊。”康聿容点着头说:“我四哥说的正是我心里的想法,我也就不再多说了,你们也别再劝我了,因为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则。”
  兄妹俩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章仪之和吴秀枝也不好再强求。两人对望一眼,皆是闷声叹息。
  接下来,几个人开始商讨公司里的事宜,快中午的时候才散伙。
  康氏兄妹和吴秀枝把章仪之送出公司,看着车子离开。
  吴秀枝把头一偏,对兄妹俩说:“聿容,康厅长,那我也就先回去了,有事了再叫人通知我。”
  “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康聿容说。
  一辆洋车刚好过来,康聿容招了招手。
  吴秀枝坐上车,与二位告了别,就离开了。
  吴秀枝没了影儿,康聿简扭了下身,看着自家妹妹,说道:“解散公司退股金这事,也没和柯木蓝商量一下你就替他做了主,这样好吗?”
  “好不好的,都得我来做主。他现在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和会客权利都没有,我就是想跟他商量,也无能为力。”
  妹妹跟着柯木蓝回家见父母这事儿,康聿简是知道的。
  只是妹妹这次回来的匆忙,一回来就扎进公司处理事故,他们兄妹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他自然也就没机会问杭州的事了。
  康聿简两手环胸,眉梢一挑,咂了下嘴问:“听你这话音儿,这次杭州之行似乎并不和美?”
  康聿容苦笑了一下,坦白说道:“何止是不和美?”她也没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四哥说了一遍。
  听了妹妹的叙述,康聿简的脸色沉了沉。
  柯家父母反对的态度如此强烈,老实说,这是他早就料想到的。这不难理解,像柯家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独子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柯木蓝和妹妹去之前他倒是想着把话给他们挑明,只是一看两人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儿,就没忍心给他们泼冷水。
  不是自己的妹妹不好,只是柯家二老的思想过于腐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柯家父母冥顽不化,也不能全赖他们,毕竟这种思想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他们只是按部就班的顺应了而已。
  如果换作是自己的爹娘,那反对的态度,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很理解柯家父母的做法。可是站在哥哥的位置,知道妹妹受了委屈,他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康聿简想发火,想要强硬的让妹妹断绝和柯木蓝的关系,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长着眼睛呢,柯木蓝对妹妹是个什么态度,他全都看在眼里。
  而妹妹,被章盛呈那个混蛋伤的那么深,又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遇上个她觉得好而又对她好的男人,他又怎么忍心让他们的情意一刀切呢?
  唉,算了。妹妹也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个有主见的,她的人生大事还是让她自己看着办吧。
  康聿简沉了口气,换了脸色,漫不经心问道:“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康聿容蹙了蹙眉,转身一步一步往公司走去,康聿简跟在其后。
  看了眼旁边的四哥,康聿容说道:“柯家二老的态度如此果断,我真的也是头疼的不行,一时半会儿心里也没个主意。”顿了顿,原本哀愁的眼眸突然坚定起来,她说:“不过,不管柯家人的态度如何,我还是那句话,木蓝不离,我就不弃。”
  她的脚步停下来,仰头望着停在天际的白云,片晌,目光移了下来,放到康聿简的脸上,说:“四哥,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真心付出,柯家二老一定会接纳我的。”
  妹啊,真心付出,不一定就会得到真心回报。章盛呈那个东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这话康聿简咽在肚子里没说,淡然一笑:“但愿如此吧。”
  兄妹二人回到办公室里。
  康聿容问:“四哥,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火灾的吗?”
  康聿简坐下来,说道:“火灾后,我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曾闻到了浓烈的汽油味,这绝对是一起人为的纵火案。至于是谁纵的火,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暗暗的给公安厅施加了压力,估计他们很快就有结果了。”
  康聿容两胳膊支在桌子上,两手搭在一起顶着下巴,秀眉拢在一起拢成了个大疙瘩,喃喃自语:“故意纵火?会是谁呢?”
  虽说商场上都是你争我夺尔虞我诈的,可是她一直都安分守己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从来没和什么人结过大仇啊?
  况且,他们的衣服不是销往国外,就是国内其他城市,北京除了几家专卖店,就再没别的了,和别人的利益产生不了冲突啊。
  那又会是谁,这么的害我呢?
  谁呢?
  她在脑海里想了几百遍,也没个答案。
  “四哥,被白队长抓走的那两个人,他们闹事儿的时候你看到了吧?”
  “嗯。”
  “你觉不觉得他们很诡异?”
  “没什么可诡异的,他们的目的很显著,就是煽动客户代表们闹事。把事闹大了,公司的信誉就毁了。你应该知道,作为一家企业,信誉是多么的重要。公司信誉毁了,公司也就完了,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那两个人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小混混,他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来闹事,我估计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康聿容咬了咬唇,犹豫着说:“四哥,你觉得这个幕后指使的人,是冲着谁来的?”
  康聿简头一扬,看着妹妹:“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这事我敢断定,绝对是冲着你来的。”
  康聿容一愣,这也太果断了吧?
  “为什么?”
  康聿简往后一靠,两手环在胸前,肃然的看着妹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政/敌肯定是有的。但是,他们要想仅凭你这家公司就想搞垮我,你这公司还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而他们也还没有那么的蠢。所以,这件事绝对是针对着你来的。”
  康聿容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真怕因为这件事让你受到什么牵连。至于谁在背后搞鬼,我也想不起个谁来。”
  “这事,你就不用费心思了。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个正直的白队长,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康聿简又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找找客户退货的原因。”
  “我正想对你说这件事呢。”


第185章 怪物诡异冒
  康聿容正要接着往下说,这时,梁愈龙卷风似的推门进来。
  看到沙发上的康聿简,梁愈怔了怔,他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呢。
  看得出兄妹俩正在谈事,梁愈赶紧说道:“我待会儿再来。”
  康聿容看清了梁愈脸上紧张的神情,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一向稳稳当当,像刚才那样冒失闯进来的,还是头一次。若非急事,他也不会如此。
  “进来吧。”康聿容叫住了欲要退出的梁愈,问道:“什么事儿,说吧。”
  梁愈进来,把门关好,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我刚才又去把退回来的服装和相关手续检查了一遍,结果发现了这个。”说着,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拿出几张单据,递给了康聿容。
  康聿容接过来,仔细的把所有单据的正反面都看了一遍,蹙眉问道:“这不就是普通的退货单吗?有什么问题啊?”
  梁愈肃穆回答:“单据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上面的日期。”
  “日期?”康聿容低头一看,下意识的重复着:“8月21号,8月21号……”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倏然把头一抬,看着梁愈十分肯定的说:“咱们的发货时间是8月15号。”
  “对!”梁愈说:“您手里的这些退货单,都是英国几家百货公司寄来的。六天的时间,咱们的货都还在海上飘着呢,客户们连咱们的货都还没收到呢,又怎么可能会给咱们退回来呢?可是这些单据,我都和以前的详细的做了对比,不管是笔迹、编码、地址、和客户的签名,都和以前的一模一样,我敢肯定,这些单据就是出自咱们的客户之手。”
  邪门了,真货还没到呢,赝品却提前给退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康聿容问旁边的康聿简:“四哥,这事你怎么看?”
  康聿简摸索着下巴,思忖着,半天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冒用公司的名义提前给客户发了假货。”
  “不应该啊?”康聿容说:“就算有人冒用我们公司的名义给客户发假货,可退回来的衣服跟我们要寄发的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康聿简眉眼一转,注视着妹妹,别有深意的反问:“这怎么就不可能了?”
  康聿容愣了愣,她捏着下巴,凝视着四哥的眼睛,顺着四哥的话细细琢磨着,几分钟后,她猜测的说:“你的意思是,吴小姐设计的图纸被人泄露了出去,有人照样提前做好了赝品给客户发了过去?”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康聿简问,想了想又说:“厂房起火、客户退货、公司闹事……这些都是有人预谋好的,否则这一连串的事,不会衔接的这么的紧密与及时。他们就是利用你这次出远门的机会下手,就是想着你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公司群龙无首必定会人心惶惶,他们趁机给你乱上加乱,直至公司完全崩溃,再无生还的可能。”
  康聿容说:“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话,那这个泄密的人,不光泄露了图纸,还把我的一举一动,客户的详细情况,以及发货的详细时间统统都泄露了出去。能做到这些的,只有咱们公司里的自己人。”
  康聿简点点头,同意了妹妹的说法。
  “梁愈,有没有觉得谁可疑?”康聿容问。
  梁愈说:“这乍一想,觉得都挺本分的,也想不起谁有可疑来。”
  康聿简说:“能把这些事儿做的滴水不漏,自然不是个蠢人。要想把他揪出来,肯定得费一番功夫。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康聿容和梁愈共同点着头。
  片刻,梁愈问:“我有件事想不通,既然我们的货已经寄出去了,照刚才的分析肯定也没落到客户手里,那我们的货哪去了?”
  康聿简说:“这事得等调查之后才有结果,你不是已经报了案了吗?再等等,看看公安厅那儿有什么说法。”
  梁愈抿着嘴“嗯”了一声。
  康聿简抬腕看了看时间,站起来:“快一点了,我还有事儿必须得回厅里,我就先走了。”
  康聿容绕到四哥身边:“你还没吃午饭呢?”
  “到厅里再说吧。”康聿简往外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转身,对妹妹说:“这一阵你千万小心着点,没要紧的事就别出去,逼不得已也要让梁愈跟着才行。。”
  “嗯,我知道了。”
  康聿简走后,梁愈去就近的饭馆里要了点吃的,和康聿容在办公室里,一边吃一边说着公司里的事儿。
  公司解散的事,并没有对外公布,除了几个股东和梁愈外,就没人知道了。所以公司里倒还是和往常一样,各管各的摊,各做各的事。
  吃过午饭,康聿容在公司里转了转,想看看,凭自己的“火眼金睛”能不能找出那个内奸。
  一圈儿下来,白搭。因为她看谁都是那么的亲切,谁也不像十恶不赦的坏人。
  毫无置疑,她的这双“金睛”是真的很菜。
  虽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她还是想看看那场火灾之后现场还剩下什么。
  康聿容把自己的意思一说,梁愈立马反对:“康厅长不是说了吗?为了安全,让您别随意乱转。”
  这话怎么说的?
  康聿容瞪起了眼,问:“我是乱转吗?我是去勘察现场好不好?”
  “都过去几天了?那里除了烧塌了的厂房,别的什么都没有了。”梁愈劝解,紧接着又嘟囔了一句:“您又不是侦探,能勘察出什么呀?”
  这话听着还真是窝火,公司还没解散呢,就开始跟我对着干了,真是长胆儿了还。
  康聿容白了梁愈一眼,懒得和他扯皮,直着脖子说:“就说你和我去不去吧?你不跟我去,我自己去。”
  “跟。”眼见劝不住,梁愈只能妥协了。
  梁愈和手下的人交代了下工作,两人就直奔城外了。
  他们来到工厂的时候,已近黄昏,斜阳下那片残砖败瓦刺痛了康聿容的眼睛。
  面对这一幕,她的胸口犹如被人狠狠锤击一般的疼,想到自己在这里投入了多少心血,这种感受无异于像是扼杀了自己的生命。
  她下了洋车,沉重的行走在这片焦黑的废墟里。公安厅里的人已经来过了,该找的都找过了,想着也不会再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立于夕阳下,缅怀着过去在这里没日没夜加班加点的日子。那样的时光,不知道还有没有重现的可能。
  眼睛不自禁的湿润了,康聿容抬手擦了擦。
  身旁的梁愈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向她身边跨了两步,看着这些残墙断壁,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关系,倒下的只是房屋而已。只要咱们人心不倒,我相信这里一定还会重振雄风的。”
  小家伙,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
  康聿容头一偏,刚巧梁愈也转过了头,四目相视,她欣慰的笑了。
  这么一耽搁,黑幕悄无声息的移过来了。
  他们开始往回走,走了几步,康聿容突然转身,对这里做着最后的道别。从此,这里就只是回忆的片段了,即使告诉自己要洒脱,可还是难过的想大哭一场。
  车夫在回去的路上飞快的奔跑着,康聿容的情绪始终很低迷,一直都垂着头闭着眼。
  突然,一个“怪物”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扒住了康聿容坐的那辆洋车,还把头凑近了她的面颊,静静地凝视着她,也不说话,只是跟着车子跑。
  康聿容感觉到了喷在脸上的热力,缓缓的把眼睁开,瞬间她就被眼前的“怪物”吓了一跳,忍不住的大喊:“啊!”
  梁愈坐的那辆车跑在前面,听到喊声,立马转身,看到康聿容身边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的东西,脸色大变,连车夫都没来得及叫停,站起来直接从车子上翻了下来,跑过去,三下两下就把那“怪物”制服在了地上。
  这时,两个车夫也都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点着了一盏风灯,提了过来。
  借着灯光,康聿容看清了“怪物”的真面目。
  一头长长的,炸炸轰轰的,上面沾满了枯枝烂叶的头发,脸又黑又脏,要不是那对眼睛转来转去,她还真看不出那是一张脸来。额头被梁愈扳着,所以他被迫仰着头。
  看到康聿容看他,“怪物”竟然还对她咧嘴一笑,这一笑,就露出了那口肮脏的牙齿。
  一切都看清楚了,康聿容自然也知道这个根本不是什么怪物了,闹了半天只是个乞丐而已。
  乞丐见康聿容看他,笑的就更欢了,不光笑,还摇头晃脑的唱着童谣: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小妞,抱猫来,叽里咕噜滚下来。
  童谣含含糊糊的念叨了两遍,乞丐突然大哭:“妞妞啊,爹的小妞妞啊,你回来吧,爹的小妞妞啊你回来吧!”
  一见这情形,其中一个车夫说道:“我们那片就有个这样的人,这是失心疯,以前肯定是有什么坎儿没过去,这才变得疯疯癫癫的。”
  康聿容看着泪如雨下,大叫着“妞妞,我的好闺女啊!”的乞丐,心想,这坎儿一定是与他的女儿“妞妞”有关吧?
  康聿容心一软,对梁愈说:“放了他,让他走吧。”
  没了桎梏,乞丐大哭大叫着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康聿容看着那萧索的背影,不禁叹息摇头。
  她正要上车,陡然抬头,定定的看了那背影两秒之后,大叫了一声:“梁愈,快抓住他。”


第186章 贪心帮大忙
  梁愈一阵疾跑,康聿容夺过车夫手里的风灯,跟了过去。
  三下五下乞丐再次被梁愈制服,不过,这回他可就没刚才那么老实了,哇哇大叫奋力抵抗。
  乞丐出现的突兀,康聿容被吓得不轻,虽然觉得这乞丐那里不对劲,可刚才心慌的厉害,也就没去细思量。
  康聿容赶过去,举着灯在乞丐的身上照来照去。
  果然,这个乞丐身上穿的是他们厂子里生产的衣服,虽然脏的不成样子了,康聿容还是认了出来。
  一个大男人穿着件女式的衣服,而这衣服还是反季节的羊绒大衣,要不是他的穿着怪异,康聿容的脑子里也不会在临上车时,因为那一瞥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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