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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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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可兰淡笑着望着对面的康聿容,笑容里飘荡着不耻、愤恨,还有嫉妒。
  其实,她与这个女人在柯木蓝家门口偶遇之后,没过多久就对她渐渐淡忘了。只是后来,这女人成了北京城里的名人,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几乎天天都在报道她的事迹,照片更是整版整版的刊登在报纸的首页。
  当她认出这个女人就是柯木蓝的邻居时,她也没什么大的反应。这女人只是柯木蓝的邻居而已,两人又没什么交集,她操那个闲心做什么?
  再说了,那会她正忙着应付考试、毕业的事,大半年里忙的头都快掉了,她连关注柯木蓝的心思和时间都没有,那还会去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费神。
  顺利毕业后,她终于有大把的时间去追柯木蓝了。当她再一次在他的门口守株待兔失败后,她学乖了。
  等她确认柯木蓝在医院后,她暗暗地躲在医院附近,一直等着他,等他下了班,等他从医院里出来,然后悄悄的尾随着,她就是要看看他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目的地是她蹲点的地方没错,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柯木蓝回家前先去接了个小男孩放学,两人如同父子般说说笑笑。更让她瞠目结舌的是,柯木蓝进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隔壁邻居家。
  她一连跟踪了几天,天天如此,看他熟稔的掏出钥匙,熟稔的开门,她整个人都懵了,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柯木蓝和这个“名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以柯木蓝对她的态度,就算她问他,他也必然不会如实相告。
  她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想方设法收集了大量的刊登着康聿容新闻的报纸。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当她准备充分,正要与柯木蓝摊牌时,接到母亲重病的消息。不得已,她只能先放下此事打道回府。
  那是将近腊月,她想着回去也好,反正过年柯木蓝总是要回去的。到那时她再与他把事儿挑明也不迟。
  千算万算没算出柯木蓝因为值班而不回来过年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总觉得柯木蓝不回来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原因,越想越迷乱,越想越不安,最后她不管不顾的在除夕这天偷偷的坐上了返回北京的火车。
  康聿容和柯木蓝都不会想到,三十晚上当柯木蓝高叫出那句:“我柯木蓝也要娶媳妇喽了!我柯木蓝要娶康聿容为妻喽!”的时候,除了门外的章盛呈听见了,暗影里的她也听的是清清楚楚。
  听到柯木蓝吼出来的那句话之后,她感到了一阵头晕,甚至四肢无力,周身软弱。
  她是怎么回到杭州家里的,她不知道。
  反正是回来后,她就躲进了房里谁叫也不开门,成天里就是酗酒成性,醉生梦死。
  她虽然算不上天下最好的女人,可配他柯木蓝也绝辱没不了他。
  她追了他那么久,为了他,还把所有的追求者都拒绝了。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他。
  可气的是,他不选她也无可厚非,他倒是选个比她好的,比她强的呀?可他偏偏选了个离过婚的,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二手货。
  难道?难道在他眼里她还比不上一个被丈夫唾弃的女人?
  不甘心啊,不甘心。
  这样的结果,又怎能让她甘心?
  自从回来后她就“一病不起”,父母是中医西医往家里请了一大堆,还扬言说,再不见起色就要请神婆来家里跳大神驱鬼了。
  直到今天中午,她无意的听到来访的亲戚对母亲说,柯木蓝今天要带着一个女人来见柯家父母,她就想着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康聿容。于是,不请自来。
  到了门口,门房原本是要提前通报的,结果被她制止了。连威胁带哄骗的,算是硬闯了进来。
  通报?笑话!
  通报了,她还能进得了这道门?
  到了客厅口,她站了站,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只知晓得了康聿容是个能开工厂能当总经理的女强人,却还不知道这个女强人是个离过婚的,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低贱女人。
  她远远的,冷冷的望着柯木蓝看着那女人时宠溺的笑容,狞笑着,柯木蓝啊柯木蓝,你要隐瞒是吧?我偏偏要给你戳穿。你不让我好过,那咱们谁都别痛快了。
  柯木蓝知道沈可兰来这儿准没好事,现在见她默然不语,满眼的嘲弄之意,正想着把她直接请出去,一旁的柯木芝突然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抓住了沈可兰的手腕笑盈盈的说:“沈妹妹来怎么也不提前支应一声呢?我们也好去门口迎一迎啊。”
  沈可兰眸光一转,反拉着柯木芝的手,笑靥如花的说:“我要提前应了,三姐是迎一迎呢,还是挡一挡啊?”
  这话说的也太别有深意了,柯木芝嘴角一扯,今天这场合当然是挡出去了,这还用说?
  沈可兰深深的看了柯木芝一眼,看着大伙越笑越甜,她往柯木蓝的身边挨了挨,看着对方说道:“我和木蓝都好长时间没见了,一听说他回来了,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了。心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就没让门口的人通报,直接进来了。”
  所有的人都脸色讪讪,惊喜?你给的是惊吓还差不多。
  沈可兰的目光刚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康聿容就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她见沈可兰统共也就两次,第一次只见了个背影,第二次也只不过是三五秒钟的事儿,所以沈可兰对她来说真就是个陌生人。
  正因此,当她感受到沈可兰放在自己身上,那两股敌意强烈的眼光时,才分外的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恨我恨的牙根疼啊?
  木蓝,木蓝。叫唤的还真够亲的,她都还极少的这样叫呢。
  看这“沈妹妹”看柯木蓝的眼神,康聿容断定他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而且,这“沈妹妹”对柯木蓝姐姐的称谓也是亲昵的很,所以说,这“沈妹妹”不光和柯木蓝“关系匪浅”,就连柯家的人与她也是相熟的不行。
  可是,这“沈妹妹”和柯木蓝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带着疑问,康聿容看向了柯木蓝。
  柯木蓝一见沈可兰对自己故作亲熟的样儿,就心叫“完了完了”,他第一时间往边上跨出两步,与沈可兰拉开了安全的距离,然后就去看康聿容。
  柯木蓝眼睛一动,刚好与康聿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慌忙用眼睛说:别误会,相信我。
  康聿容读懂了柯木蓝的暗语,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意。
  沈可兰眼见这两人众目睽睽之下还眉目传情,心里充满了忌恨,手握成拳,指甲都情不自禁的嵌进了肉里。
  沈可兰的脸色沉冷沉冷的,心里恨恨的冷哼两声,霎时又恢复了百媚生娇的容颜,她脆吟吟的说:“今天怎么来的这么齐整啊?是家里又有什么大喜事儿了吗?”说着眼波扭动,看着康聿容装作刚刚看到一般,惊奇说道:“还真有客人啊?”她故意顿了一下,又说:“咦,这不是康小姐吗?你怎么在这儿啊?”
  听了这话,柯太太忍不住的问了句:“怎么?你也认识聿容?”
  聿容?
  哼哼,这还没过门呢,就当成儿媳妇叫了,康聿容你的手段够高的啊?
  沈可兰疾步过去,硬挤到了柯太太和康聿容的中间,把坐在一起的两人给分开了。
  沈可兰抱着柯太太的胳膊,整个人都倚在了柯太太的怀里,笑说:“康小姐可是北京城的名人,她的事迹提起来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再孤陋寡闻也不能不认识啊。”
  柯太太笑了:“你说的是聿容办工厂开公司的事吧?你来之前兆培和蓝儿都已经给我们讲了,我们也都知道了。你别说,像聿容这么能干的女人,这世上也还真是少有。”
  沈可兰接话说:“谁说不是呢?一个女人能把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开起来,就已经不同凡响了,人家还把公司做的有声有色,那能力岂是一般人能比得了了?”
  “你这话说的还真对极了。”柯太太拍着沈可兰的手说。
  沈可兰还赖在柯太太的怀里,把脸侧了侧,称赞道:“康小姐,你呀是女中豪杰,是我们这些平庸之辈的偶像和楷模。”
  康聿容淡淡笑之:“沈小姐言过其实了。”
  “康小姐,我可是实话实说一点吹捧你的意思都没有哦。”沈可兰笑笑说:“康小姐这次来杭州是来玩的吗?一个人来的?没带孩子一起来吗?”
  柯太太怔了怔,问:“孩子?谁的孩子?”
  沈可兰眨巴着眼,笑吟吟的说:“还能是谁的?当然是康小姐的孩子啊。”
  沈可兰淡淡的一句话,惊得柯家人的眼睛都直了。


第164章 四座满狐疑
  柯木蓝已经慌张起来,怎样也无法掩饰脸上的惊慌与不安,他怒瞪着沈可兰大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出去!”
  柯木蓝怒不可遏的样儿,让沈可兰忍不住的得意一笑。
  转瞬,她又满脸无辜的说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康小姐本来就有一个十来岁的儿子呀?这事又不是我说的,报纸上都写的清清楚楚的呀,说康小姐虽然离了婚,独自带着儿子,却依然凭借自己的毅力开出了北京城里第一家时装公司,当上了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总经理。你们不信啊?我可是有报纸为证哦。”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张报纸,分散给柯家姐妹几个人,最后拿着一张,递到柯振华的眼前,说道“伯父您也看看,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瞎说。”
  柯木芝他们简明扼要的把报纸上的新闻看了看,证实沈可兰所言非虚之后,匆匆的看了康聿容一下,然后一个个都把目光放在了父亲的脸上。
  柯振华对沈可兰递过来的报纸,既没看也没接,瞧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一眼,抿着唇半晌才笑了一下,说道:“沈家三个儿子,没想到女儿才是最有心的。”
  这话里的意思,有些意味深长。
  沈可兰怔了怔,没懂,正想问问,柯振华把头一转就招呼康聿容:“康小姐。”
  柯振华的这声招呼,把痴坐在那儿呆想的康聿容吓了一跳,她慌忙坐正身子,正视对方:“伯父,您说。”
  柯振华边点着烟边说:“听刚才的意思,康小姐的这个公司也是几人合股的?”
  这话立马上康聿容傻了眼,沈可兰抖落出来的那几张报纸,她虽然没看,但里面什么内容她是一清二楚。
  为了公司的宣传力度,为了增长公司的知名度,“李小叔”和他圈内的几个朋友,隔三差五的就对她采访上一次。
  本意上她并不愿意过多的曝光,可梁愈和“李小叔”都对她说过,只有她这片“水”涨了,公司这艘“船”才能驶的平稳驶的更远。
  这话听着别扭,但不能说它没有道理。为了公司,她也只能任由“李小叔”为她“包装打扮”了。
  随着知名度越来越高,别的报社也开始刊登她的新闻。慢慢的,新闻的着重点不仅仅只关注在她的公司上,她的家庭,以及她的婚姻状况也都一一被挖掘出来。
  好在她平时比较自律,也或许是有四哥这个重量级的人物压阵,可喜的是,就算是报道她私生活的新闻也都是实事求是中规中矩的,并没有出现任何言语不敬的言辞。所以,她也就不太在乎了。
  报纸她每期都看,因此,她也承认沈可兰说的也都是实话。
  当柯木蓝第一次说要把他们的关系对家里公开的时候,她就问过他家里对她的态度,当时他说的是,已经对家里和盘托出。她一贯对他信任,所以也就没详细追问。
  现在,看柯家人的表情不难判断,柯木蓝不仅没交代清儿的存在,就连她离婚的事儿,恐怕也是一字未提。
  还是自己太大意了,想想一个名望贵族,怎么可能会轻易接受她这样的儿媳妇儿呢?
  刚刚柯振华唤她时,她以为对方要问她报纸上的事儿,因而,她做好了备战的准备,可她万万没想到,柯振华会来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
  康聿容怔了几秒,很快就回过神儿来,坦白回答:“是。”
  “都有谁啊?方便说一说吗?”柯振华嘬了口烟问。语气和声调都非常的平稳,那对眼睛虽然敏锐,却也温和。
  这话听着平常,可康聿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柯振华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她还不知道,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事儿,当然能说了。我们公司最大的股东是章仪之章老先生,第二就是柯木蓝,再者就是我四哥康聿述,然后就是我和我的好朋友吴女士。”
  “这章老先生是……”
  “这章老先生就是我曾经的公公,也就是我孩子的爷爷。”康聿容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事实就是如此,她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
  柯振华看着康聿容,不扭捏,够坦白。
  “哦,是吗?你和你的先生都离婚了,你要开公司,你先生的父亲还投入这么多的钱,看来你和你先生一家关系不一般啊?”
  “不是我先生,是章先生。关系不一般的也不是章家一家,只是章老先生和章老太太二老。”康聿容一字一句的解释。
  “哦?接着说。”
  康聿容说:“上一段婚姻,章先生伤我太重,迫不得已离了婚。但是,就算章先生是百分之百的坏人,可那也只是他个人行为,与章家二老没有关系。在章家的时候,章先生对我一百个不好,可章家长辈却个个对我亲如女儿。是以,就算离了婚,离开了章家,我依然会奉他们如同父母。”
  恩怨分明,柯振华喷着烟雾点着头。
  片刻,柯振华又说:“你们家那么多的兄弟姐妹,为什么入股的只有你的四哥呢?是别人不相信你的能力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们的想法与家父相同,认为女人抛头露面有伤体面。”
  “既然这是尊父的意思,那你又为什么非要违抗呢?遵从父言,不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吗?”
  “没错,听父母的话是身为女儿的本分,但我认为‘听’的时候也要分事分时,不该事事顺从,更不该盲从。现在是新世界了,女人出来做事已经不算什么天下奇闻的事儿了。新世界,新思想,也该给女人施展能力的新机会不是?”
  “康小姐,你很独立,也很刻苦耐劳。”柯振华把烟放到嘴里抽了一口,烟斗上一簇小小的火焰在闪着“橘红色”的光。接着他又说:“说你独立,说你刻苦耐劳。这话木蓝曾也对我说过。”
  康聿容悄悄看了柯木蓝一眼。
  “木蓝有时喜欢美化事物。”康聿容低沉而清晰的回答。“独立和刻苦,在我看来并不算什么真正的优点,因为这‘优点’很多时候是环境所逼。这和时势造英雄是一个道理。”
  柯振华愣了愣,这个康聿容吐语不俗。他终于知道这个充满活力与女性魅力的沈可兰,为什么会败给这个离过婚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康聿容了。
  “康小姐一直都是自己在主持着公司?”
  “是。”
  “你一个女人独自撑着一家公司很辛苦吧?我虽然极少触及生意上的事儿,但我也知道,生意场,是一个看不见刀光剑影的战场。你从一群强悍的男人手里抢生意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吧?”柯振华锐利的望着对面的年轻女人,又说:“不过,女人混在生意场上,也有男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比如漂亮。康小姐,很漂亮。”
  听出柯振华意有所指,康聿容抬起了头,睫毛一闪,目光直率的望着柯振华。
  “一个女人要把一家公司‘混’的声名鹊起,是很容易的。如果她要把这家公司‘做’的风生水起,那就真的不容易了。‘混’只要用美色在男人堆里周旋即可,‘做’却要用毅力去拼搏。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从古至今这个社会都是以男人为核心,我想您应该也不否认,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占女人的便宜,尤其是漂亮女人。不过,男人再怎么坏,女人也该负一定的责任。如果所有的女人都对自己有一个底线,这个底线就是,不是‘混’而是去‘拼搏’,那么一切又都容易的多了。”
  “是吗?”柯振华深深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微笑起来:“你很会说话。”
  柯振华嘴角的那个笑意让康聿容有种压迫感,她不知道他刚才的话是赞美还是讽刺,所以,她没往下接,只是狐疑的迎视着对方的目光。
  沈可兰真是搞不懂了,她拆穿了柯木蓝的谎言,揭露了康聿容的丑行,柯振华为了面子应该怒不可遏才对呀,怎么还和这个女人心平气和的聊起了天儿呢?
  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根本融不进别人的样子,沈可兰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了。
  她恨恨的想,柯振华这个老东西不会真的同意康聿容这个二手货嫁进他们柯家吧?
  沈可兰搞不懂,柯家人也都糊涂着呢,因一时间弄不清楚父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柯家人都成了锯嘴的葫芦,谁都不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这时,柯家女佣李嫂端着一盘点心过来,柯太太说:“好了,振华,你们也别净光顾着说话了,我特意让厨房做了点小酥饼,让聿容也尝尝咱这里口味。可兰,来,你也尝尝看。”
  沈可兰应声,又坐了过去。
  给柯太太这一打岔,柯振华和康聿容的谈话只得告一段落。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吃了点东西,喝了点茶,然后又天南海北的东拉西扯了一番,每个人都在小心的躲避着什么,尽量不去碰触那个敏感的正题。
  一到九点,康聿容就起身告辞,柯木蓝劝她留宿,她一口回绝。见她如此坚持,柯木蓝只能妥协,把她送回旅店。
  柯木蓝他们一出门,柯振华说:“沈小姐,我们都累了,也就不留你了。”
  沈可兰本想再多留一会,想探探口风,看看他们对康聿容到底是怎样一种态度。
  可现在主家下了逐客令,她也不好再赖下去,只得不甘心的离开了。


第165章 谈婚波涛涌
  夜风徐徐,有一种醉人的静谧。
  天上,月亮高悬,带着种孤傲且淡漠的韵味,冷冷的凝视着世间的一切。
  月色里,康聿容和柯木蓝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
  他牵着她的手,一下仰天,一下俯地,在这仰俯之间,他觉得这个天下都是他的了。何况,此时身边伊人如玉,淡淡的衣香萦绕在他的面前,让他心旷神怡。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我离婚以及清儿的事儿,你是不是没有跟你家里坦白?”康聿容幽幽的问。
  “……”柯木蓝摸摸了鼻子,思忖片刻才说:“是没说。我一开始就对他们交代清了,怕他们会不大同意,到时候平白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想着,先瞒着他们,反正北京离杭州那么远,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谁知道……”
  康聿容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把他未出口的话补充完整:谁知道半路冒出沈可兰这个“程咬金”破坏了他的计划。
  唉,木蓝啊,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太简单了吗?
  就算没有沈可兰出来捣乱,你这个柯家宝贝疙瘩要娶亲,你父亲会不提前调查一下你要娶之人的身家背景吗?你想稀里糊涂的瞒天过海,可你父亲绝对不会。
  康聿容低落的情绪,柯木蓝没察觉到,他兴冲冲的说:“不过,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沈可兰把你和清儿的事儿抖搂出来,尤其还把报纸拿出之后,我都吓懵了,真怕父亲一是震怒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来。真没想到,我父亲不仅没理沈可兰的话,就连她拿出来的报纸都不屑一看,照样和你侃侃而谈。看来,你的这点劣势和你的个人魅力相比,真的是微不足道。”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康聿容漠漠的说。
  “你不这么觉得,那是你从未和我父亲接触过。”柯木蓝说:“我父亲这个人,可能是身份的缘故吧,他平时不大跟小辈聊天,跟我们这些小辈之间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想在他眼里,像咱们这样的小辈都是一群小屁孩,都是没有思想和深度的。不过,今晚你打破了他的这个固定想法,让他了解到,这世上除了我三个姐姐这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和想沈可兰那种任性娇蛮的大小姐,还有你这种典型。”
  康聿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声音清清泠泠:“我或许改变了他的一些看法。但是我认为,他宁愿你选沈可兰那种任性娇蛮的大小姐,也不愿你选我。”
  “何以见得?”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
  你不光是柯家的独子,更是柯家的骄傲,你父亲不会允许柯家的“骄傲”粘上丝毫的污点。
  这也是,你们整个柯家都不允许发生的事。
  其实,你也想到了这一层不是吗?否则,你也就不会玩“瞒天过海”这一出了。
  你父亲之所以没有当场爆发,只因为他是个心思极深,很有定力,很自负的人。他不会让沈可兰这个挑拨离间的人得逞,从而站在一边看你们柯家的笑话。
  不是我敏感,也不是我多心,当沈可兰把我的老底揭穿之后,你父母对我的情绪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只因他们在官场上混久了善于伪装,才让别人发现不出他们的异样。
  他们不会喜欢我的,也不会赞同我。
  咱们这段感情,到最后只怕会……唉……不得善终。
  这些话康聿容只在心里念叨了念叨,不管怎样,现在她还不想说些与柯木蓝父母对立的话。
  良久,康聿容对他浅浅一笑,说:“没什么,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不是也许,就是你想多了。”柯木蓝不以为意的纠正她,望着又说:“我的父母或许对你不是百分百的满意,但我想他们应该是不反对我们的。如若他们一点都不同意的话,在沈可兰拿出‘证据’之后,就会立马对你冷淡了,又何须还要又是茶,又是点心,又还与你天南海北的聊上一通呢?”
  康聿容心说,与我聊的多,大概是想知道我什么地方吸引了你,然后“对症下药”吧?
  她敷衍了一句:“你说的对。”
  一进旅店的房间,康聿容就催促柯木蓝回家。
  柯木蓝瞪着她:“这么远,巴巴地的把你送回来,连口气都还没喘匀实呢,就把我往外赶,你就不怕把我累着了?”
  康聿容真是啼笑皆非:“才几步路啊?那就累着了?”
  “你不累我累。”柯木蓝赖皮了,往床上一坐,不起了。
  康聿容何时无奈,摇着头,给他倒了杯水:“喝完这杯水,就回去吧。”
  柯木蓝又瞪了瞪她,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是不理她的话茬。良久,他说:“干嘛非要回这里啊?留在我家不好吗?那样我们就有整夜的时间促膝长谈。”
  “哪有第一次登门就留宿的?像话吗?”
  他直着脖子反驳:“怎么就不像话了?我第一次去你家,不就睡那儿了吗?”
  “那能一样吗?你喝了酒,路又远,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该晚饭前去我家,我就可以借机把你灌醉,那样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柯木蓝悔不当初。
  “你不会那么做的。”她看着他,一本正经。
  “为什么?”
  “因为你尊重我。”
  柯木蓝顿了顿,把杯子放到小柜上,站起来转过身,他的眼光闪烁的停在她的脸上,两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我有时,真的很痛恨这份尊重。”
  她一愣,问:“为什么?”
  “因为那份‘尊重’束缚了我,让我无法为所欲为。”说着他就对准她的唇,吻了上去。
  康聿容没一点心理准备,他这一吻,她没站稳倾跌了下去,他们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拥着她,两唇如同火焰一般贴在她的上面,带着烧灼般的热力,辗转吸口允,从她的唇上,到她的面颊,到她的耳朵、下巴,和颈项。
  他抱着她,吻着她喃喃低呼:“聿容,聿容!”
  炽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康聿容一阵阵的晕眩袭击者她,让她意志消退。
  胸口骤然激起的凉意,瞬间让康聿容清醒了,她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叫了一声:“木蓝。”
  柯木蓝停住了,脸颊埋在她的胸口,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抬一下,一声不吭的喘着米且气。
  许久,他埋着头瓮声瓮气的说:“正想让理智滚蛋,好好的随心所欲一回。”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康聿容还是听清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柯木蓝从她的身上跳了起来,径直走到了门口,没有回头,握着门把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过来接你出去玩。”说完,也不等她的回应,推门而出。
  康聿容躺在床/上没动,眼眸轻合,嘴角微翘,心里为他的“尊重”称赞,也为他的隐忍心疼。
  慢慢的她的嘴角弯了下来,想着今晚发生在柯家里的一幕,想着柯家父母暗含的态度,她开始柔肠百转,魂梦难安。
  在康聿容神思恍惚的时候,柯木蓝却带着一脸的浓情蜜意,醉意盎然的回了家。
  一踏进客厅,柯木蓝就怔住了!
  天不早了,奇怪的是父母都还没有休息,正和姐姐姐夫们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一见他进来就都住了嘴,都看着他一言不发。
  “唉,你们都还没睡啊?在讨论什么?是不是我和聿容的事儿?”他大声问着。
  “没错,是在讨论你和康小姐的事儿。”柯振华叼着烟斗,沉着的说:“蓝儿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好咧。”柯木蓝欣然的走过去,坐下来,深深的靠进沙发里,笑眯眯的望着大伙:“谈什么?谈我和聿容的婚事?”
  柯太太厉声道:“你和她的婚事?你想都别想!”
  柯木蓝一愕,身子往前一倾:“为什么?”
  “原因,你和我们一样心知肚明。”
  柯木蓝的脸色开始发白,他直视着母亲:“就因为,她结过一次婚,带着一个孩子?”他的声音不由的拔高。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柯太太的嗓子也升了起来,与儿子对视着。半晌,她喘了口气,缓了缓自己激动的情绪,用耐心的口吻说:“蓝儿啊,你该知道,你的婚事在咱们家不是个小事。你爹和你的姐夫们都在官场上混,为了稳固他们的地位,我们当然也希望你能找一个有利于他们仕途的,门当户对的人家。可你坚决反对,我们也就不再勉强了随你自己。你知道我和你爹也不是那么势利,咱们家也算有点钱,所以我们也没有嫌贫爱富的必要。你喜欢的,只要她身家清白,哪怕你找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姑娘,我们都不会说什么的。可是你呢?找了这么多年,就给我们找回一个寡妇回来?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这要传出去,你爹和你姐夫们在官场上还怎么混?我们柯家的脸还往哪搁?”
  柯木蓝“噌”的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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