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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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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聿述刚走,责备声、抱怨声,就纷纷扰扰的向康聿容扑来。
当然了,这些人对四嫂也是有大大的不满,毕竟四嫂才是那个“挑事”者。但人家有丈夫撑腰,单单看着康聿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是有再多的抱怨他们也不敢说出一个字来。所以,只好把怨气都撒到康聿容这个软柿子身上了。
康聿容坐在那儿,半垂着头,她的脸色平静无波,眼底却是一片暗沉。她从小对父母和兄长们顺从惯了,也从未想过要去惹他们不快。
如今她只是想依从自己的心,走自己想走的路而已。却惹得二哥雷霆大怒,惹得众人义愤填膺。
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不想回头。
哪怕所有的人都对她忿然作色,哪怕二哥对她从此冷若冰霜,她依然想坚守自己的意念,顺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二十二年前,她都是在为别人活;二十二年后,她想为自己活一回。
任性,总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家人的埋怨康聿容不是没听到。可是现在,不管她是反唇相讥还是为自己辩护,只会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充耳不闻。
在大家喋喋不休的怨声载道中,康聿容站起来,默默地回了房。
四嫂望着小姑子落寞的背影,心里疼的不行。想着,小姑子之所以被众人指责全都是因为自己。欲要起身追过去,胳膊被丈夫死死的攥住动弹不得。
四嫂低头,看了看握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压低了声音说:“聿容是替我受委屈的,心里肯定不好受,我去安抚安抚她。”
康聿简摇摇头,低声说道:“聿容心里不好受,也不光是因为今天这事儿。现在,还是先让她自己待会儿吧。”
四嫂看着丈夫,虽然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也没有再坚持追过去。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学校是正月十八开学,康聿容原本想着过了十五十六再回北京,趁过年的时候多陪陪母亲。可自从初一那场不愉快之后,除了四哥康聿简一家,别人对她都是“另眼相待”。母亲看着大过年的,一家人都别别扭扭的,除了摇头就是叹气。
面对家人的排斥,康聿容面儿上可以做到平静无波,可心里怎么也好受不了。再加上母亲一天到晚的唉声叹气,她觉得自己的存在真的是成了家里的“罪人”。
为了减轻身上的“罪孽”,也为了兄弟姐妹们对她眼不见心不烦,一过初五,康聿容就不顾母亲的挽留,执意回了北京。
早上出门早,到了北京,也不过刚过九点。多日无人,屋子里已经积了不少灰尘。稍做休息,康聿容就挽起袖子开始打打扫扫。
十一点的时候,屋里屋外全部搞定。坐在椅子上,瞧着被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家,突然只感觉到了清冷。
她往椅子里一仰,轻声叹了口气。
隔壁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康聿容下意识的看了看桌上座钟,中午十二点了,该是午饭时间了。
她强打起精神,去了厨房,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无奈一叹,退出来,穿上大衣,围上围巾,拿上包整装出门。
过年这几天,市场里没什么人,只有附近的三两家摆着摊子。康聿容买了点蔬菜鲜肉,排骨和鸡。在回来的路上,又到铺子里买了些花生瓜子,干果糖果,然后回了家。
就她自己,完全可以简单凑合着点。可现在是过年,听着别人家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而她只是自己一个人,她怕自己太孤单,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所以回来后,她就钻进厨房洗洗切切,蒸蒸煮煮,一通忙活。
四菜一汤端上桌,她习惯性的摆上了三副碗筷。只是坐下来后,看着空空的两把椅子,她无奈一笑。
“我打算过年回去,把我们的事儿和家里说了。”
康聿容不由的想起,柯木蓝说过的话,心里莫名的沉重了些。
她想着,真不知道,柯家现在是一番怎样的景象,是不是和她们家一样,鸡飞狗跳?
柯家没有康聿容臆想的鸡犬不宁,但柯木蓝陷入了两难境地是真的。
第112章 嬉笑护女友
柯木蓝是农历初十这天准备回北京的,姐姐姐夫们都回了自己的家,所以送他出门的就只有父母二人了。
柯太太从儿子柯木蓝起床开始,就叮嘱个没完。这眼看都要出门了,还拉着柯木蓝的手没完没了的说着:“蓝儿啊,工作再忙也记得吃饭。你别不在意,等真把身体累垮了,就有的你受了。”
柯木蓝反握着母亲的手,笑了,说:“娘,我在意,我在意着呢。”
柯太太又说:“这一开春啊,天就暖和了,我给你新准备的春秋的衣服都在车上的箱子里,到时候该穿的时候,你记得拿出来穿。”
柯振华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插嘴道:“哎呦,我的太太啊。他是个活蹦乱跳的大医生,不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傻子,天冷加衣天热减衣,这些生活常识他不知道啊?要你在这儿叨叨叨叨叨叨个没完?就这一件事儿,你罗里吧嗦的说了一百多遍了,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柯太太没好气的白了丈夫一眼,反驳道:“要你管?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不知道啊?我多嘱咐几句怎么了?再说了,我又没让你听,你在后面凑什么热闹?”
柯木蓝看着拌嘴的老两口,忍不住又笑,说:“娘,我都知道您放心吧。等一有时间,我就回来看您啊。”
说到这儿,柯太太拉着儿子的手突然用力一攥,看着儿子郑重其事的说:“唉,蓝儿你说的啊,再回来的时候就把那位康小姐带回来给娘看看的,可不许骗娘啊?”
柯木蓝点着头答应着:“好。放心,不骗您。”
柯太太又说了几句,这才和柯木蓝一起往门外走。刚到门口,柯木蓝就看到自己的老恩师和沈可兰迎面而来。
柯木蓝看了沈可兰一眼,眉毛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老师走到柯木蓝的对面,笑问:“木蓝,这是要回北京了?”
“老师。”柯木蓝恭敬的喊了声老师,然后,如实答道:“是啊,过两天就要上班了,所以今天必须要赶过去了。”
老师点点头,又说:“耽误你一会儿,不碍事吧?”
一听这话,就知道老师有事儿而来。别说时间还来得及,就算来不及,老师都亲自登门了,自己难道还能夺门而去啊?
柯木蓝忙说:“不碍事,不碍事。老师快请进吧。”
几人落座,佣人也奉好了茶,柯木蓝开口问:“老师,什么事您说吧?”
老师先看了自己的外甥女沈可兰一眼,然后又在柯家人脸上巡视了一番,这才歉意的说道:“我当初把小兰带到你家,让你们认识是有私心的。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挺待见你的。小兰的年纪也不小了,而你也还没有成亲,就想着你们真要成了,对我来说也是美事一桩。可是,我虽然有私心但绝不会强求。介绍你们认识之后,一直忙着我也就没太再关注你们的事儿。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拒绝之后,小兰还对你纠缠不休。要不是昨晚她主动找我承认错误,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柯木蓝正思忖着,这话该怎么往下接。
柯太太却率先张嘴,说起了场面话:“其实我们一家也挺喜欢沈小姐的,要不是蓝儿有了意中人,我们也盼着他们能成呢。相亲这种事,本来就是,合得来则成夫妻,合不来还可以成为朋友嘛。朋友之间走动走动也谈不上什么纠缠不纠缠的。”
“是啊,是啊。”柯振华握着烟斗附和着。
一直未出声儿的沈可兰,这时接话,她看着柯木蓝歉意连连的说:“木蓝,我知道我以前给你造成过不少困扰。经过这几日的深思熟虑,也觉得以前的做法确实不够成熟,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今天特意叫上舅舅一块过来,来给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以前的过失。”
沈可兰的表情和语气,都充满了真诚,真诚的叫人毫不怀疑的相信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真的改过自新了。
可,柯木蓝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沈可兰刚把话说完,柯木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又听老师说:“木蓝啊,小兰虽然二十了,但是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女儿难免娇惯。说话做事总还是小孩子心性,总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以前做得不好,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就凭这话,就足以看出老师对自己的外甥女是多么的宠溺了。
柯木蓝赶忙说道:“老师这是说的什么话,以前的事儿沈小姐或许有欠妥当,但也到不了您说的那种程度。您要那么说,岂不是说我柯木蓝是个极其小气的人,连个容人的雅量都没有?沈小姐是您的外甥女,在我眼里自然也就是个小妹妹了,妹妹做错了事,我这做兄长的岂会记恨?”
听了这话,老师立刻眉开眼笑,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今天赶早过来,一是道歉,再有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柯木蓝说:“老师您说。”
老师说:“小兰学校里有事儿,她今天也得必须回北京。这不还没到开学的时候嘛,学校里的宿舍估计也住不了。她一个小孩子家家,旅店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她一个女孩子住肯定也不安全。我想着,你在北京不是租着房吗,要不让她去你那儿凑合几天,开了学就让她回学校去。”
“不行!”柯木蓝想到没想,就果断的拒绝了。
看着老师尴尬僵硬的脸,柯木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太冷情,太不给老师留面子了,柯木蓝心里立刻起了愧疚。
然而,愧疚归愧疚,这件事再愧疚他也不能答应。
柯木蓝暗暗的沉了口气,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看着老师,缓缓地开始解释:“老师,不是我不愿意让沈小姐去,是我不能。我在外边住是不假,但是就一间房,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传出去了有损沈小姐的声誉……”
“我想你这是杞人忧天了。”沈可兰一脸的笑意盈盈,但打断柯木蓝的语气是相当的干脆果决。须臾,她接着说:“一间房也不要紧,我可以打地铺啊。就几天而已,凑合凑合就过去了。至于你说的名誉……我们做不成男女朋友,你不是说我们还可以做兄妹吗?你都把我当成妹妹看待了,我这做妹妹的去哥哥家小住两天,别人又怎么会说三道四呢?又怎么会损伤我的名誉呢?舅舅你说呢?”沈可兰温和看着舅舅问。
老师为难的说:“要是就一间房,确实也不太方便。”
一听舅舅的话,沈可兰的脸立时就黑了。不过,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她就又换上了语笑嫣然的模样,对舅舅说:“再不方便也总比住旅店强吧?住旅店不光不方便,还不安全呢。是吧,舅舅?”
老师点着头:“这倒也是。再说了,木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我信得过他。”
老师这话,就让柯木蓝心里有些不悦了。老师一向明事理的,今天怎么就钻了牛角尖儿了?
再开口,柯木蓝的音色就有点儿沉了:“老师,这不是对我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就算我跟我的亲姐姐,为了避嫌也不可能单独住在一间房里吧?更何况我和沈小姐还是不熟悉的成年男女?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们来往很密切。这事儿就算别人不说三道四,让我女朋友撞见了,那我在她心里的形象岂不全毁了?我到手的太太岂不是要飞了?所以,为了不让我女朋友误会,我也不能让沈小姐住进去。这件事儿,我们只能另做打算。”
柯木蓝一口一个女朋友,听得沈可兰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她冷冷一笑,说道:“照你说的意思,只要你身边出现别的女性,她就要误会。那你的女朋友岂不是太狭隘,太小肚鸡肠了?”
沈可兰的嘲讽,柯木蓝怎么会听不出来。可他没生气,不光不生气,还难得的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只听他说:“她狭隘,她小肚鸡肠,证明她在乎我,我巴不得她那样呢。”
“你?”沈可兰怎么都没想到,柯木蓝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咬着牙,一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从第一次见面,沈可兰就看得出柯木蓝不在乎她。又经过几次的死缠烂打,柯木蓝对她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冷漠,话说的更是一次比一次无情。
贱人,就是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贱样。
沈可兰就是这样人,柯木蓝越是对她冷冷拒绝,她就越是心有不甘,并且暗暗发誓非得将他拿下不可。
当柯木蓝说他有女朋友的时候,她心里立刻就泛起了浓烈的嫉妒,和散不开恨意。
这时,沈可兰想的不是趁早悬崖勒马,而是如何把柯木蓝的女朋友挤走,然后再把他夺回来。
可关键是,别说挤走柯木蓝的女朋友了,就连他的女朋友是谁,她都不知道。
沈可兰在家冷静的想了几天,于是,她想出了一条迂回战术。
第113章 容忍有限度
沈可兰想,要挤走柯木蓝的女朋友,首先得认识,要想认识,唯一的方法就是出现在柯木蓝的生活里。
怎样才能进入柯木蓝的生活呢?
沈可兰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说学校有事儿当然只是她的一个借口,她打听到柯木蓝今天回北京,就想以此为由头和柯木蓝一起回北京,然后再以住旅店不方便为理由住进柯木蓝的家。
她知道,以柯木蓝目前对她的态度,别说住进他北京的房子,就是与他说上一句话估计都难。
可聪明如她。
她想,柯木蓝会拒绝她的要求,但柯木蓝一定不会拒绝舅舅的依托。舅舅可是他的老恩师呢。
所以,昨晚她就去了舅舅家,主动说出自己对柯木蓝死缠烂打了几次,惹得柯木蓝不高兴了。她现在知道错了,想和柯木蓝化干戈为玉帛,想请舅舅做个和事佬,缓和一下她和柯木蓝的关系。
舅舅见她态度诚恳,也就相信了她。
于是,沈可兰赶紧又说,她今天也要回北京,又把自己的“难处”楚楚可怜的说了一遍。舅舅本来就对沈可兰喜爱有加,所以她说什么也都当了真。
所以,今天来柯家,沈可兰也算是软硬兼施的把舅舅给骗来的。
沈可兰本以为有舅舅出面,她住进柯木蓝北京的家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儿。没想到,柯木蓝这个冷漠的家伙全都给否决了。并且还拿她女朋友,做出了终极挡箭牌。
此时,沈可兰的眼睛阴冷的直视着对面的柯木蓝,咬紧了牙关,两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闭紧着嘴巴一语不发。
她被柯木蓝怼的一时气急,几乎要当场和柯木蓝翻脸。但是很快,她就把自己的火气给压下去了。
现在她要和柯木蓝闹翻了是最不理智的,那样不仅让自己的计划前功尽弃,还会把自己的退路也死死掐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两分钟后,沈可兰终于开了口,她温顺的说:“我到底是年轻,想事情还不够周全。既然木蓝那儿不方便我也不能强求。那这样好不好?旅店那种地方我是肯定不住的,我们一起回北京后,你把我送到我同学家吧?虽然我不愿意去麻烦人家,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我虽然在北京读了好几年书了,但是我几乎没怎么出过校门,所以对北京的环境也不太熟悉,而且我这个人一向也没什么方向感,到了陌生的地方就容易转向,所以还请木蓝把我送过去。我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柯太太抢先说:“不过分,不过分,举手之劳的事儿。”
老实说,这件事儿柯木蓝也不愿意答应。不是他冷血,就沈可兰以前对她的纠缠以及刚才她的表现,他总觉得事情不像沈可兰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母亲偏偏快他一步,给他做了决定。
再有,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再不喜沈可兰,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他这会儿也不好再推辞了。
片刻,柯木蓝点点头,说道:“那好吧。”
事情解决了,时候也不早了,柯木蓝和沈可兰向火车站赶去。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两人从北京站走了出来。
柯木蓝把箱子一放,问沈可兰:“你同学家地址给我看看,我先把你送过去。”
沈可兰却指着他脚边的三个大皮箱,好心的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先把你这几个箱子放回去吧,要不然带着它们绕来绕去的太不方便。”
柯木蓝低头看着,这几个箱子确实重的要命,就出站这么一小段路,就把他累的够呛。
考虑到自己的自身力量,柯木蓝这次也没再反驳,直接叫了两辆洋车,向家奔去。
沈可兰坐在车里,盯着坐在前面车里的柯木蓝的后脑勺,嘴角一翘,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
她好心提醒柯木蓝不假,但她也有自己的小打算。
她想住进柯木蓝家的计划没能如愿,但她必须得弄清楚他在北京的住址。
住址清楚了,她才能隔三差五的过来找老乡帮帮忙啊说说事什么的。只有来得多了,才能有机会“认识”他那个所谓的女朋友。
到了地方,柯木蓝对沈可兰说:“你在车上稍等一会儿,我放了箱子就出来。”
沈可兰乖巧的点了下头。可柯木蓝前脚刚进门,后脚她就付了双倍的车钱打发了两个车夫,随后就走了进去。
柯木蓝把箱子搬进屋里,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有些纳闷儿,他想着,难道是聿容回来过?
柯木蓝正思索着呢,沈可兰就已经走了进来,而且还毫不客气的转了转,然后问:“你不是说只有一间房吗?现在怎么解释?”
对沈可兰的不请自来,柯木蓝已经很不悦了,况且她还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问他,他的声音立刻森冷起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不同意你住进来。走吧,时间不早了,我还是赶紧把你送到你同学家吧。”说完也不看沈可兰的表情,直接就往大门口走去。
沈可兰望着那决绝的背影,气的又咬牙又跺脚。还想着能多赖一会儿呢,可他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最后不得以,还是跟了出去。
柯木蓝锁好了门,才发现车夫不见了。本想责问,想想还是作罢。谁搞的鬼,不用想也知道。
柯木蓝转身就往巷子口走去,身后的沈可兰叫住了他:“柯木蓝!”
“什么事儿?”柯木蓝止步,转身。
沈可兰指着地上的箱子说:“就算你再不待见我,但是绅士风度总该有吧?你一个大男人,难道不能帮我提下箱子吗?”
柯木蓝返回去,沈可兰还想说什么,柯木蓝已经提上箱子扭头离开了。
沈可兰等了疾走的男人一眼,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追了上去。
“哎呦。”
沈可兰一个踉跄往前栽过去,柯木蓝本能的伸手去扶,沈可兰顺势一歪,两手就紧紧的抱住了柯木蓝的腰。
虽然沈可兰的脚不是故意崴的,但是柯木蓝扶她的时候,她却故意的躲开了他的手,而抱上了他的腰。
柯木蓝的脸色立刻沉了几分,沉声道:“放手?”
沈可兰岂会轻易放开这么好的与他亲近的机会,但她也知道把这男人逼急了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于是,打着商量说:“我的脚崴了很疼,你不让我抱着你也行,那就让我扶着你的胳膊吧。扶着你这个‘拐杖’我还能凑合着往前走。”
柯木蓝看了看她略显苍白的脸,估计是没撒谎。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沈可兰说是扶着,两只手却紧紧地抱住了柯木蓝的左胳膊。
柯木蓝一挣扎,沈可兰就可怜兮兮的说:“脚疼。”
他一挣扎,她就喊疼。
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见实在没什么效果,柯木蓝也就懒得与她浪费唇舌了。
而这一幕,偏偏让康聿容逮了个正着。
康聿容本来在厨房正准备晚饭呢,突然听到隔壁有声音。就跑出来站在院子里静静地听着,确定之后连围裙都没顾得上摘,就往外走。
打开门出来一看,刚好看到沈可兰抱住柯木蓝腰的那一幕。
他们是背对着康聿容的,而且他们的声音也很轻。所以,她是既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但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们就像一对亲亲密密的情侣。
康聿容看着紧紧挨在一起,且越走越远的男女,嘴巴张张着,就是喊不出一个字来。
柯木蓝他们都走出巷口了,康聿容脑子里还是一片白,站在那儿,怔怔的一动不动。
一阵刺脸的风吹过来,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巷口沉沉的沉了口气,才有气无力的回了家。
回家后,康聿容没了原先做饭的兴致。把围裙一摘,把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上了床,脑海里都是在重复着刚刚那些画面。
这边,出了巷口,一坐上车,柯木蓝就直问:“你同学地址。”
沈可兰却答非所问:“我的脚疼的厉害,要不先去医院吧?”
“都什么时间了,医院早没人了。”柯木蓝问车夫:“师傅,附近有没有西医诊所?”
车夫说:“有一家。”
柯木蓝说:“那就去吧。”
医生检查了一番,说道:“就是有点红,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说着递过去一只药膏,又说:“如果疼的厉害了就擦点。”
从诊所出来,在沈可兰的指挥下,两个车夫穿大街过小巷绕来绕去绕了快两个小时了,还没找到沈可兰同学的家。
当然了,这事儿对两个车夫来说是好事儿,反正是拉的远,钱就给都多。
柯木蓝却不耐烦了,他拧着眉,不悦的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地址?”
沈可兰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现在看柯木蓝黑了脸,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装傻充愣道:“我也就来过一次,应该就在这附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她们家的门牌了。”
柯木蓝冷冷的说:“既然找不着,那就住旅店吧。这的旅店很多,不用我陪着你找。”说完就对车夫说:“师傅,往回返。”
车夫说:“好咧。”
沈可兰大喊着:“柯木蓝你这样一走了之,是不负责任。”
柯木蓝说:“你不是我什么人,我没必要对你负责任。送你,本来就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的。陪你转了这么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你想继续玩下去,那就自己玩好了,我就不奉陪了。”他把头一回,说:“师傅,走吧。”
柯木蓝走了,沈可兰气的开口就骂:“真是个混蛋。”
车夫问:“小姐,现在您要去哪?”
沈可兰恨恨的说:“XXX大街XXXX巷25号。”
车夫回了个头,直奔目的地。
车夫一边跑一边想着:这地就在眼前,这女人硬是让他们转了一个小时,真是吃饱了撑的,男人离她而去也是活该啊。
第114章 愁眉疏解开
康聿容心情很糟,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翻来覆去。
那女孩是谁?
看他们亲密的样子,关系肯定不一般。
他的姐姐?
可那女孩看上去,比柯木蓝还要小好几岁呢,怎么可能是他的姐姐?
表妹?
表哥表妹什么的,最说不清楚了。
那女孩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啊?
哎呀,不知道啊!
康聿容心里突然恼恨起柯木蓝来,说是在这次回去公布他们的事儿,公布的结果她还不知道呢,他倒好,带回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还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柯木蓝,没想到你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可是,她又想起在英国干杂工时,他夜夜风雪无阻的接她回家的事,想起为了给她讨回公道,不善言辞和交际的他处处召集人马,想起为了让她考进大学,他日夜不停想尽一些可能帮她补习英语……哪一件事,他做的不够真心?
那样真诚的一个人,怎么会是花心大萝卜呢?
可是他带回那个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他和那个女人亲亲腻腻的又是怎么个说法?
康聿容胡思乱想着,想的迷迷蒙蒙,折腾了半宿才终于睡着,可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梦中,在一个偌大的教堂里,柯木蓝穿着新郎礼服,他的胳膊上挽着一个头上蒙着白纱的女人,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个新娘的长相,只是她往前走的越近新娘的脸孔就更加的模糊。当她的手碰触到白纱,正要一把掀起的时候,只听柯木蓝大喝一声:“住手!”
然后她惊惶转头,一眼就接触到柯木蓝怒目而视的眼睛。
她用手指着那新娘,慌乱的问:“她,她,她是谁?”
柯木蓝冷冷一笑:“她是我的新娘。”
她问:“那我呢?”
柯木蓝厉声厉气的说:“你?你和我差距太大,有着天壤之别,我们不合适。更何况,你的离婚的身份,你的儿子,你的家庭,你的一切一切,我的父母都不喜欢,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你还是滚吧。”
她大大一震,就从梦中惊醒了。猛地坐起来,睁开眼睛,她看到天色已经泛白。
刚才的梦太真实了,会不会是什么预兆呢?
惊了一身汗的康聿容,一睁开眼,就又忍不住想东想西了。
这时,院门“当当当”的被人敲响。康聿容穿好衣服,走到院中,问:“谁啊?”
门外的柯木蓝一听声音,笑了,眉眼弯弯本就好看的五官,这时候更是风华绝代,他忙说:“聿容是我,木蓝。”
康聿容把门打开,没有立即让开,而是用那对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在他的脸上细细的巡视了一遍,实在看不出和以往有什么不同,这才把身一转,自顾自的回了屋。
柯木蓝愣了,他当然看出了康聿容脸上的猜忌和郁闷,但是他弄不懂的是,她在猜忌什么,又郁闷些什么。
稍后,他跨进来,反手把门关好,穿过院子进了客厅。
柯木蓝进来的时候,康聿容正在洗漱间洗漱。他走过去,斜靠在门边,看着正在擦脸的女人。
他问:“你不是说过了十六才过来吗?”
康聿容放毛巾的手顿了一下,本就不舒展的眉毛,蹙的更紧了些。
女人爬满忧愁的脸,让柯木蓝心里疼了一下,又问:“怎么了?和家里闹不愉快了?”
康聿容摇摇头,简明扼要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我二哥知道了我帮四嫂装修铺子的事,他不高兴训了我几句。”
帮帮自己人这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她这二哥还真是奇葩唉。
柯木蓝虽然不明白康聿容的二哥为何如此奇葩,说起来这也是她的家事儿,她不愿细说,他也不好细问。
柯木蓝说:“一人做事,难称百人之心。兄长的话按理来说该听,但是,如果你做的事是正确的,那你只要坚持自己的意思走的行了。因为,即便是圣人也不可能,让天下人都满意了。”
从洗漱间出来,康聿容就坐在椅子上,低垂眼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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