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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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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鼻子校长的赞誉并不是人人认同,那两个老顽固就嗤之以鼻。
  康聿容从教室里往办公室走,刚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年长的女教员说:“就小康那样的,校长还夸她呢?每天穿的妖里妖气的,还和学生们又蹦又跳又笑又闹的,成何体统?我就不明白了,校长不惩罚也就算了还夸呢?真不知道校长是怎么想的。”
  另一个说:“能怎么想?一个是洋人,一个是假洋人,当然想法一致了呗。”
  办公室里就两个老顽固,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柯木蓝曾对康聿容说过:曹操再奸,也有知心好友;刘备再好,也有死对头。不要太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做好自己的人,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
  这句话,难道不是真理吗?
  再完美的人,有心之人也会挑出你的瑕疵。何况自己还不是个完美的人呢。被人点点岂不正常乎?
  别人想怎么说,她管不了。她只要按着柯木蓝的“真理”走,就OK了。
  康聿容的脚步几乎没停,直接进了办公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两个老顽固一看当事人进来了,立马闭了嘴。
  片刻,其中一个虚伪的笑着对康聿容说:“小康啊,你虽然初来乍到,做事却别具一格,这可真是后生可畏啊。”
  另一个赶紧附和:“谁说不是啊。这可是有史以来,校长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夸人,怎能叫我们不汗颜呢。”
  两个老顽固阳奉阴违,康聿容也装傻充愣,笑着说:“王老师,张老师,您们这么说简直让我无地自容了。我刚来什么都不懂,您二位是前辈,我还想向您二位多多请教,多多学习呢。”
  一个打着哈哈说:“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另一个附和着说:“是啊是啊。”
  说着,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呵呵呵的笑起来。
  好也罢,歹也罢。
  就此,康聿容的老师生涯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77章 节外又生枝
  李采芹的伤势不重,三天后就出了院。回到学校的时候,都已经健步如飞了,叫人不得不怀疑,当时她疼的鬼哭狼嚎的样子是不是装的。
  那份保证书,在李采芹看来,那是她的奇耻大辱。向来都是她欺负别人,何时轮到别人骑在她的脖子上耀武扬威?这个人还是沐晓桐,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李采芹一心想着,怎样把受的屈辱从沐晓桐的身上找补回来。
  但是现在,她不光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如今那个沐晓桐也不是光杆儿司令了,有靠山了。这“靠山”是什么来头,她还拿捏不准,正如此,她更不敢轻举妄动。
  康聿容不和自己一条心,李采芹肯定也不会对她多尊重。但是忌惮康聿容老师的身份,大的动作没有,撞见了无非是,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哼哼唧唧。
  只要不过分,康聿容自然也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往往都是一笑而过。
  同在一所学校,肯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沐晓桐和李采芹撞到一起肯定谁都没个好脸色。而今心里都有了顾虑,就算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是用刀子眼“杀死”对方解解恨了。
  这样一来,虽然言语和眼神怨恨弥漫,刀光剑影,但实际上倒也相安无事。
  康聿容以为“沐李事件”,在沐晓桐的忍让之下就这么过去了。说到底,校园暴力不是一个小事件,闹不好真的会让学校臭名远扬。
  没想到大鼻子校长是真的“痛改前非”,说重视还真就重视起来。
  学校利用校庆典礼的机会,把这件事摆在了所有学生面前。
  大鼻子校长亲自做了讲话。
  最后,李采芹亲自向沐晓桐道了歉,沐晓桐不再追究,学校也对李采芹做了留校观察的处理。
  这件事,本来已经完美的落下了帷幕,不料又节外生枝。
  两天后。
  康聿容正在办公室里备课,邻座的方老师突然举着报纸凑了过来,说道:“康老师,你看这是不是说的咱们学校啊?”
  康聿容接过报纸看,这是一家知名报纸的头版。
  标题写的是《我们应该让净土真的明净纯真——关注校园暴力。》
  文章的主要内容写的是校园暴力,在肉体和精神上会给孩子们带来怎样的影响与后果,以及对校园和社会带来怎样的不良反响和恶劣反应。
  里面提到有位留学回来的女老师,是如何的不畏强权,将这件事一剖到底,给薄弱的受害者讨回公道的。
  又说该校校长,又是如何公正严明不怕家丑外扬,将这件事公开的严肃处理,是所有校长们的榜样。
  文章里所涉及到的人名均用单姓的汉语拼音代替,而校名也用“某校”带过。这也算保护了学校以及所有人的隐私。
  文章没有涉及到实名,而且也没有针对性的恶意中伤。反过来说,这还是变相的赞誉了康姓老师以及某校校长。
  方老师见康聿容不说话,又问一遍:“康老师,你说是不是啊?”
  虽然没有提及真实姓名,但知情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就算心知肚明,康聿容也不好明说:“不好说。”
  “哎呀,不好说什么呀?”冯老师开了口:“这上面写的,跟咱们学校的事儿一模一样,不是说咱们学校那还说的是谁呀?我就是不明白,校长不是再三叮嘱不许外传吗?这又是谁捅出去的呢?”
  方老师和冯老师就是那天和康聿容,一起给沐晓桐验伤的两位老师。
  “谁捅出去不是很明显吗?”姓白的老顽固推了推眼镜,阴阳怪气的说。
  方老师来了兴趣,忙问:“白老师你知道是谁?”
  老白顽固没有直说,扫了康聿容一眼,说了一句:“岁数不大,心眼不少,为了扬名立万什么招儿都使。”
  冯老师很聪明一点就透,一听老白顽固的话音就知道指的是谁。
  三十多岁的冯老师不算太年轻了,行为处事上也不是太过开放。但是康聿容的作风做派她不反感,作为老师,学生只有从心底里喜欢你了,才会真正的尊重你,否则,一切都是表面。在她看来和学生说说笑笑,打成一片没什么不好。
  从心里冯老师把康聿容当成了朋友,现在听白老师含沙射影,她的声音很沉:“白老师,你说的是谁?”
  另一个老顽固姓米,或许是没听出冯老师的异样,接口说:“还能是谁?报纸上夸的是谁就是谁呗。”
  慢半拍的方老师,终于回过味来:“米老师,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康老师捅出去的?”
  老米顽固冷哼一声,那意思分明就是说,除了她还有谁?
  方老师只比康聿容大个两三岁,是个急性子:“米老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老米顽固说:“还需要什么证据?如果不是她,为何报纸上单单夸她一人?”
  一个胡姓老师说了:“要想被人夸,也得先做做好事才行啊?”
  何姓老师也说:“就是。光想着不劳而获,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
  老米顽固激怒了:“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态度?”
  方老师说:“我们说的当然是人话了。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你这没凭没据的就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你这又是什么态度?”
  真是老搭档,见老米顽固被群攻,老白顽固赶紧来助阵:“证据迟早会有的。”
  何老师说:“那就等有了再来说教也不迟。”
  “好了好了。”办公室有名的老好人叶老师,这时又当起了和事佬:“一个办公室的,何必把关系闹僵?康老师活跃,正直。我也不相信这件事是康老师说的,最好别冤枉人。”
  在这里,康聿容年龄最小,时间也最短,但是她对领导十分尊敬,对同事谦和礼让,对学生们温柔亲和。这样的人,别人喜欢上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
  或许,正因为别人都喜欢了,两个老顽固看康聿容就更不顺眼了。
  算起来,两个老顽固资历和年龄都是最老的,正因此,她们在同事面前一向是爱拿捏,爱摆架子。
  其实,大家也都看不惯她们倚老卖老的样儿。
  但是,大家伙一是尊重她们是前辈,不和她们一般见识;二是,虽然她们的年龄差距大,可她们的思想和做法都差不多,所以,至今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
  但是,今天这事儿,两个老顽固实在是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平白无故给你定罪的?引起众怒,也是情理之中。
  别人都为自己出头了,康聿容觉得自己这个当事人要是不说点什么,似乎是不太合适。
  她站起来,郑重肃穆的说:“我在这里发誓,以我的人格和声誉发誓,这件事不是我做到。是谁做的,我不知道。”
  康聿容顿了一下,转了转眸,看着两个老顽固,浅浅一笑,说道:“两位前辈,我敬重您们是前辈,所以今天这事儿,我就当是您二位和我开了个玩笑。不过,不管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事儿都有个底线。如果您碰触了别人的底线……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何况是人呢?”
  老好人叶老师,又说话了:“康老师说不是她,我相信就一定不是她。说来,这件事不管是对个人还是对学校,都没有一点的影响,我们又何必在这儿计较呢?好了好了,过去了,过去了啊,谁也不许提了,做事做事。”
  在叶老师的劝和下,谁也不说话了,各自做各自的事儿去了。
  …………
  终于搞定了。
  康聿容把手里的笔一放,闭着眼,转了转脖子,伸了伸胳膊,却丝毫没有减轻颈部与腰部的酸痛。
  因为她即担任着班主任,又担任着两个班的英语课,而且她又是一个新手老师,为了能尽快的熟悉工作,融入到工作中去。这一个月来,她天天加班。今天算来,是最早的一天了。
  她沉了口气,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整理好,正要下班,“笃笃笃”响起轻轻地敲门声。
  这声音不紧不慢,还透着几分试探,敲门人显然是小心翼翼的。
  康聿容把手里的包放下,又坐回去:“进来。”
  门开了,进来一名穿着校服的女孩。这女孩康聿容认识,是她们班李婷婷。
  据康聿容了解,李婷婷家境算是中等,这李婷婷学习也不错,但行为怪癖,
  还极其的不合群,嘴里更是从来没一句实话。
  “老师。”李婷婷站在那儿,轻轻叫了一声,低垂着头,一副我犯了错的模样。
  康聿容温和的问:“李婷婷,有事儿?”
  李婷婷的头,低的更很了,她呢喃着说:“老师,我上午的时候我听到你和别的老师说报纸上的事儿,我,我……”
  康聿容看着自己的学生,猜测的问:“你知道是谁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是吗?”
  李婷婷沉默了半晌,才怯怯地说:“是我。”
  “哦?”康聿容是真没想。
  李婷婷猛然抬起头,对视上康聿容的眼睛,慌乱且快速的说:“老师,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前学校里根本就没有像你这样有正义感的人,我对你简直是喜欢到不行,一激动就在我家饭桌上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没想到,让我当记者的小叔听了去,他还私自发表了。”
  李婷婷顿了一下又急骤骤的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我小叔发了誓,他再也不敢乱写了。否则,我就打断他的腿。”
  康聿容“噗嗤”笑了,好大的口气,这是在警告小叔?这分明是在教训儿子。
  李婷婷不知道康聿容在笑什么,不放心的说:“老师,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件事,不管是李婷婷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她都没什么错。一件事既然做了出来,就不该怕别人背后议论。
  康聿容说:“我相信你。”
  李婷婷一愕,问:“你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你不知道我以前……”
  康聿容打算了她,说:“你以前怎样我不知道,但我看到的是一个诚实、勇敢、有错不逃避的好学生。这样的好学生,我有什么理由不想相信?”
  李婷婷的眼眶红了红,说:“我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你了。”
  “是吗?”康聿容问:“那,这所有的人里,包不包括你呢?”
  “当然。”
  康聿容问:“李婷婷,这件事你还对别人说过吗?”
  李婷婷摇了摇头。
  为了避免再次节外生枝,思忖了一下,康聿容又说:“李婷婷,能不能把这件事当成我们两人的秘密?”
  李婷婷楞了一下,明白了,说:“好。”
  康聿容伸出了小拇指:“拉钩。”
  李婷婷伸出手,钩住了对方的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康聿容拿上包,锁好门,和李婷婷一起向外走。
  走到校门口,康聿容呆了。


第78章 无奈被逼亲
  “你还知道回来?”
  这是柯木蓝进门后,父亲柯振华赏给他的第一句话。不说表情,不说语气,但从这几个字,就知道柯振华有多生气。
  不怪父亲起火,为了陪康聿容,他对这个家,对父母三年来是不闻不问。
  这次是自己做的太过分,所以无论父亲怎样训斥,怎样指责,柯木蓝都默然不语,全部接受。
  看来,吹胡子瞪眼的骂人,也是个力气活儿。
  这不,这刚骂了半个小时,柯振华就骂不动了。
  最后,往椅子上一坐,一手伏在桌子上,紧喘了两口粗气,瞪着眼前的不孝子厉声问:“这次回来,想怎么着?”
  “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回英国了。”柯木蓝如实的说。
  本还怒火中烧的柯振华,一听这话,脸色立马缓和了不少。
  旁座上的柯太太,和柯木蓝的三个姐姐也都明显的松了口气。
  “早就不该回去了。”柯振华又瞪了儿子一眼,才说:“杭州也有两家不错的医院,用不用我找人去给你问问?”
  柯木蓝飞速说道:“不用。”他偷偷看着父亲,小声说:“我想去北京。”
  柯太太忍不住说话了:“干嘛非去北京啊?咱杭州的医院不比北京的差。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上学上班,一年到头在家也待不了几天。别说陪陪我和你爹了,我们就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就没时间。这好不容易回来,我们也不是说非得让你在家独巴巴守着我们。你出去上班,我们不反对,但是就不能离家近点?为什么要去北京?”
  为什么要去北京?因为北京有他魂牵梦系的人啊。
  可这话,柯木蓝现在还不敢说。
  柯木蓝说:“你们也知道,我在英国的那家医院,和北京DS医院有一个科研。我这次回来,加入他们就是为了尽快的完成这个科研。等把这个科研做完了,我就转到杭州。”这虽然不是柯木蓝非要去北京的最重要理由,但他说的也不是假话。
  柯太太说:“你那科研都做了多长时间了?等你做完,指不定要等到什么猴年马月呢。再说了,那个科研又不是你一个人,你让他们去做不就行了。”
  “这个项目我一开始就参与了,我不想半途而废。”
  “你不想半途而废,我还不想一天天的见不到儿子呢?”柯太太的音量有点高了,很明显,老太太这是不爽了呀。
  这话没法接了,柯木蓝干脆装起了哑巴。
  气氛有点僵。
  “哎呀,娘。”柯木蓝的二姐出来和稀泥了,她走过去,抱住母亲的肩膀,说:“您看您和我爹,这是干什么呀?木蓝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呢,我爹就像审犯人一样审到现在也就算了,您看您现在还和他急上了。”
  “就是嘛。”三姐也站起来附和:“木蓝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什么样您不知道啊?别看他平时绵塌塌的,软绵绵的好像什么脾气都没有,那是没惹急他,惹急了那就是个狗脾气,指不定怎么着呢。”
  啧,三姐怎么说话呢?谁狗脾气了?
  柯木蓝的脸黑了黑,不过没发作,关键是他也没理由发作啊。
  三姐的话虽然有点臭,但说到底是在给他帮腔。他心里就是再不爽快也得忍着。
  两个妹妹都仗义执言了,做大姐也不能落后啊。
  于是大姐也开了口:“谁说不是?娘,木蓝可是刚进门,您和我爹就算要给他下马威,那也得悠着点。我不是吓唬您啊,真要把他的狗脾气惹急了,他再扭头回了英国,您不后悔啊?他真要走了,您还怎么让他给您办正事儿啊?”
  办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
  柯木蓝朗眉微蹙,嗅出一股不太好的味道,具体哪不好,一时说不清。看来私下里有必要向大姐讨教一番。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向大姐讨教呢,第二天晚上,谜底就揭晓了。这是后话,再且不提。
  三个女儿的话大概是说到柯太太的心坎上了,老太太慌忙看了儿子一眼,叹息说:“我哪是给他下马威啊?这么多年了,总是匆匆忙忙的,什么时候安安生生的陪过我和你爹?前几年一年里还回来几次,后来这三年他回来过一次吗?我这不是想吗?我和你爹都老了,就想着让他在我们身边多陪我们几年。这好不容易把他给盼回来了,是,他不去英国了,可又要去北京,这不是还是见不着吗?”
  柯太太的话,让柯木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毕竟这几年确实不孝。
  他走过去,蹲到母亲的跟前儿,握住母亲的手,仰头说道:“娘,杭州虽然离北京也不近,但是比英国方便多了。等您和我爹不忙的时候,坐上火车去北京,既能看到儿子,顺便也散了散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柯太太看着儿子问:“我要是不想两全其美,你就不去北京了?”
  那不行,北京肯定要去的。
  柯木蓝被母亲怼的无话可说,蔫蔫的垂下了头。
  女儿们的话,也触动了柯振华的心绪。是啊,儿子刚回来,太僵了也不好。
  柯振华走过来,说:“算了,就依他吧。等他把那科研弄完了,或许就踏踏实实的回来了。”
  第二天晚上。
  柯家的客厅里,多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女。
  那男人柯木蓝认识,是父亲的好友,也是他中学的老师。至于那少女,柯木蓝没见过。
  “老师好!”进了客厅,柯木蓝恭敬的打着招呼。
  老师慈爱的问:“木蓝昨天回来的?”
  “是啊。”
  “你爹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嗯。”
  突然,那少女开了口:“舅舅,这就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得意门生?”
  “是咧。来!”老师对女孩招了招手,女孩走过去,老师对柯木蓝说:“木蓝,这是我外甥女,叫沈可兰,现在在清华读大学呢,也想去国外留学,你给她说说国外的情况,也好让她有个选择。”
  柯木蓝还没开口呢,柯太太已经迫不及待的说:“蓝儿,你不知道。沈小姐年纪不大,但是个有名的才女。画的画真叫一个好,钢琴谈的也不错。虽然没留过学,但是那洋文能说好几种呢。你和沈小姐好好聊聊,我保证,你们一定聊得来。”
  “是啊是啊,蓝儿,你名字有个蓝,沈小姐名字里也有个兰,看来你们很有缘分嘛。”柯振华笑哈哈的说。
  柯木蓝也跟着笑了,不过,他是感觉父亲的话很好笑。
  名字里都有一个lan字,就是有缘分。那他的名字还和花木兰的名字一样的,是不是说,他和花木兰更有缘分?
  柯木蓝这才正眼去看那女孩,一身洋装,头发梳得也很新潮,淡妆下的面容,倒也是秀丽娇俏。
  柯木蓝打量沈可兰的同时,后者也正审察着他。从她眼神里不难发现,她对柯木蓝很满意。
  柯太太说:“蓝儿,带沈小姐去花园里转转,看看花去。”
  柯木蓝更好笑了,大晚上的能看出什么花来。
  老师此次来的名义是访友,说白了,就是个变相的相亲。
  柯木蓝每次回来,家里都会搞这么一出。这也就是大姐嘴里的“正事儿”了。
  柯木蓝厌烦,却不会拒绝。
  柯振华现任浙江都督,家里的商铺也是众多,个个红红火火。
  柯家是名门贵族,柯太太的娘家也不简单。不仅是江苏的大财阀,柯木蓝的外公还是江苏商会的会长。
  柯木蓝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三个姐姐均已嫁给了江浙的名门望族和豪门贵胄。
  柯家在江浙的势力,说是两省之霸也不为过。
  生在这样的家庭,柯木蓝从小就知道,和出人头地同样重要的是,为柯家开枝散叶。他又是柯家唯一的儿子,任务自然是又重大又艰巨了。
  从十七八岁开始,在父母以及姐姐们,有意无意的安排下接触一些女孩,都是些名门闺秀,侯府娇娃。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就是激不起一丝丝的涟漪,一个个全部否定。
  二十岁那年,父亲放下狠话:“再不行,就不用你看了,我直接做主了。”
  也就是那年,他拿上自己的私房钱,偷偷地跑到了英国。
  老师前脚刚走,柯振华和柯太太后脚就追到了柯木蓝的房间。
  柯太太问:“蓝儿,这个沈小姐怎么样啊?我和你爹看着挺好的。那样貌也还配得上你,家境虽说比咱柯家差点,但是也说得过去。蓝儿,你说呢?”
  柯木蓝默了一会儿,说:“要不,再看看吧?”
  柯振华火大了,拍案而起:“再看看!再看看!每次你都说再看看,你都二十六了,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姐都六岁了,你呢?连个媳妇儿都还没有讨上呢?你是不是想让咱柯家绝后啊?”
  柯太太说:“怎么能说这种话?”
  柯振华说:“嫌我说话不好听?他都二十六了,不娶媳妇,他做的这事就好看?”
  柯太太没再理丈夫,而是对柯木蓝说:“蓝儿,我和你爹也是够开明的了,娶媳妇还让你自己挑。可是你这挑了没一百也有九十九个了吧?怎么就个个都不满意呢?你到底要挑一个怎样的才满意?”


第79章 绝望疑无路
  要挑一个什么样的才满意?
  什么样的……
  柯木蓝的脑子里萦绕出康聿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娇怯温柔,她的弱不胜衣,她的坚韧坚忍。
  他的眼朦胧着,唇微翘着,浅浅的,柔和的笑意里,荡漾着神往的色彩,他轻轻自喃:“她是个有灵气的。”
  儿子醉心的样儿,柯太太尽收眼底。她似乎是悟出了点什么。
  都说知子莫若父,可柯振华这个粗枝大意的爹一点都没看出儿子的异样,生气的说:“灵气?那是个什么玩意?我看你要的不是灵气,你要的是狐狸气吧?”
  眼看自家老头子的暴脾气又上来了,柯太太赶紧压火:“好了好了,蓝儿说他再看看就再看看吧,反正他现在也回来了,机会有的是。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蓝儿你也休息吧。”
  柯木蓝知道,老爹这是又火大了。
  其实,老爹的脾气虽然算不上柔风细雨,但也绝不火爆。可因为他讨媳妇这件事,却不知道跟他起了多少次火了。
  他是个孝子,向来是事事顺着父母,只有这事儿,父母与他不知道生了多火怄了多少气。
  老人们把传宗接代看得很重,他是家里独子,年龄又这么大了,却迟迟不肯娶妻,父母着急上火是肯定的,他也理解他们。
  所以,每次不管老爹老娘对他如何责备和训斥,他都不顶撞不反驳,照单全收。
  他曾在脑子里勾画过一个理想中的身影,只是这个身影很缥缈很朦胧。
  与他相过亲的女孩们,没有一个能与那个身影重叠,直到碰上了康聿容。
  康聿容,康聿容!
  柯木蓝仰靠在椅子里,头枕着椅背,闭着眼,喃喃的咀嚼着这个名字。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掉进去的?
  柯木蓝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不能自已的要追逐在她的身边;迫切而渴望的想得到她。
  并且,那份渴望的急切,像一团火,燃烧着他,使他分分秒秒都在煎熬中。
  柯木蓝不喜出门,没事儿的时候就愿意在家宅着看书。
  “蓝儿,蓝儿。”
  三姐推门而入,把柯木蓝手里的书都惊掉了。
  他看清来人后,弯腰把书捡起,说:“三姐,你就这样直闯进来合适吗?”
  三姐笑着说:“呦,还没娶媳妇呢,就给你姐姐我立规矩了?等娶了媳妇还了得?”
  柯木蓝赖得搭理,头一扭,继续看书。
  三姐又说:“唉,我说,你跟姐说实话,你不同意爹娘给你找的,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哪有啊。”柯木蓝对着三姐轻喊了一句,目光躲闪,又说:“别瞎说。”
  “没有?没有,爹娘给你找了那么多你还个个不同意?作死呢?”
  “那些女孩不是不好,就是和她们说不到一块儿。婚姻这事儿,只有找个志同道合的才幸福美满,就像你和姐夫那样的。”
  “这合不合的,只有相处了才知道。你不和那些女孩子多多相处,你怎么就知道不合呢?”
  三姐顿了一下又说:“你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现在又提倡自由恋爱,你在国外待了那么些年,你怎么就没本事自己找一个呢?你也真够孬的。”
  谁说我孬了?谁说我没找了?
  可一想到康聿容明知道自己的心,却还把自己往外推的样儿,柯木蓝就泄了气。
  找了又怎样?喜欢她又怎样?
  她做什么事儿都执着,都勇敢。
  唯独对他,就是甩不开那道枷锁,抛不开那份自卑。
  柯木蓝梗了梗脖子,最后,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三姐本想和柯木蓝多聊几句,可见弟弟实在没什么兴趣,也只好作罢,走了出来。
  三姐刚到客厅,柯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凑过来,问:“怎么样?蓝儿怎么说?”
  三姐撇着嘴摇头:“蓝儿说,没有。”
  “没有?不能吧?蓝儿那样……”柯太太思索片刻,肯定的说:“他心里绝对有人,我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
  三姐笑了,打趣母亲:“呦,娘,你还是过来人啊?这么说,你和我爹还没成亲的时候,这心里就想着我爹了?怎么想的?给我说说呗?”
  “想你个鬼。”柯太太嗲骂了女儿一句,又说:“我和你爹没成亲前,连他长得是方是圆都不知道,想什么想啊?那会儿别说见面了,知道叫什么就已经不错了。哪像现在,见见面聊聊天,不行还可以看看下一个。你说现在都这么开放了,蓝儿怎么到成了老大难了?”
  三姐安慰母亲:“或许真的是缘分没到吧。”
  “缘分?你们姐儿三怎么缘分一次就到了?我看蓝儿是见得太多,挑花了眼。”
  娘俩正东拉西扯呢,一个男仆过来:“太太,沈家小姐来了。”
  “沈家小姐?沈可兰?”三姐问。
  男仆应道:“是。”
  柯太太问:“她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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