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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乱春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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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的随从答应一声,令人将火把扔在了院中。
那院子中间早就被浇泼了易燃的油脂,一遇到火把,顿时就贴地燃烧起来。
帝永舜抬步从永余公子的尸体上越过,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去。
君红杏吓得急忙藏身在转角的阴影处,待到帝永舜带着人走远了,她这才胆战心惊的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永余公子的小院内,火势正在蔓延。
她远远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帝永余,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对着帝永余的尸体远远鞠了一躬,叹息一声,转过身就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刚走了两三步,身后突然传来呜的一声低吠。
她回头一看,只见阿黄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呲牙咧嘴的往她这边跑了过来。
这阿黄是永余公子养在身边的一条大型土狗。
君红杏每次看见阿黄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害怕,这时候见它奔悦而来,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转身撒腿就跑。
然而。她的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阿黄的四条腿。
转眼间,阿黄就跑到了她身边,一张口就往她的小腿上面咬了下去。
她正要失声惊呼,却发现阿黄只是叼住了她的裙摆,并未咬伤她一根汗毛。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发现阿黄后腿踢蹬,正使劲的想要将她往那起火的小院儿里面拽!
君红杏瞬间就明白了阿黄的意思:“你想让我救你家主人?”
阿黄仰头望着她,眼瞳里面湿漉漉的一片。
君红杏叹道:“他都已经被抹喉了,我还能怎么救?”
阿黄听不懂她的话,只管拽着她,不停的往那燃火的小院里面拖。
君红杏就这样被它拖着,再次回到了小院的门口。
院内火势已经更大了,平姨已经完全被火蛇舔舐,帝永余的身体也有一半被火苗包裹着。
君红杏先去旁边的水缸里面舀了一盆水将自己身上淋了个透湿,然后端起一盆水来到帝永余的身边,对着他便泼了下去。
帝永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具早就死去多时的尸体。
君红杏无奈的看向阿黄:“你看,他没救了!”
阿黄却不甘心的围着永余公子的身体四下乱转,口中一边低声呜呜着,一边摇着尾巴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君红杏。
君红杏蹲下去,伸手探向帝永余的鼻息。
片刻后,她沮丧的将手收回:“阿黄,很抱歉……”
她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帝永余蓦地睁开眼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君红杏吓得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你,你……”
帝永余吃力的牵了牵唇角,嘴唇一张,一口乌黑的血就喷了出来。
君红杏正是被吓得手足无措的时候,阿黄已经毫不嫌弃的凑过去,用舌头将帝永余脸上的血迹舔舐了个干净。
君红杏看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说道:“你,你居然还活着?”
帝永余遍布着伤口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张了张嘴,道:“红杏……妹妹……”
君红杏楞了一下,暗忖道,帝永余难道以为她曾经拥有过一块暖玉凤簪,所以就将她当成是帝氏皇族的成员了,将她当成是同胞妹妹了?
这个误会。还真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好解释呢!
她看了看帝永余脖子上那道汩汩冒血的伤口,含糊道:“永余公子,你流了好多血……,我要怎么才能帮你呀?”
永余公子望着她,眼神竟是有些异乎寻常的温柔。
他指了指自己的怀里,弱声道:“妹妹,这,这蛊笛,你,你用它控。控制帝……帝永……”
最后一个‘舜’字还来不及从他口中说出,他便已经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阿黄发出一声凄怆的悲呜,匍匐在他的身边,不停用脑袋去蹭帝永余的脸,却怎么都唤不醒它的主人了!
君红杏在亲眼看见帝永舜以短刃抹过永余公子的脖子的时候,就知道永余公子是活不成了。
可是此时看见他就这样断气,心中依旧还是忍不住一阵酸楚难受。
“永余公子!”
君红杏哽咽的唤着永余公子的名字,伸手一面帮他缓缓合上双眼,一面低声说道:“你安心去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四周火苗正不断往他们这边蔓延而来,灼热的高温让她的眼泪尚未流出眼眶,便被蒸发干了。
双目火辣辣的刺痛,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伸手探入永余公子的怀中,将那只黑色的蛊笛取了出来。
蛊笛的长短和大小都只有手指大小,刚才帝永舜搜过永余公子的身体,却没想到这蛊笛便是能控制他体内蛊虫的关键所在……
君红杏将蛊笛收入怀中,站起身对永余公子深深一鞠躬,然后转身就穿过火海,往院子外面跑去。
走了数十步,她一回头。发现阿黄正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夹着尾巴低着头,看上去十分沮丧!
君红杏心一软,停下脚步道:“阿黄,过来!”
阿黄迟疑了一下,慢慢往她面前走了过来。
她学着永余公子生前的样子,伸手在阿黄的脑袋上面轻轻揉了揉:“阿黄,永余公子没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可好?”
阿黄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伸出舌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舔了舔,然后又友好的摇了摇尾巴。
君红杏往远处那座起火的小院看了一眼,又轻叹一声道:“我们走吧!”
她不打算再回南宫府。
暂时也不想见南宫锦,不想见帝连澈,不想见任何人。
因为现在的长安,现在的帝都正是皇权更替的动荡时期,她若继续留在这里,这条小命早晚都得交代在这里。
她是小人物,她不想陪他们玩了!
她加快脚步,抄近路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城门应该还没关吧?
只要今夜能出城,她就可以去驿馆里面将那匹汗血宝马提出来,然后连夜逃回平阳城去。
正走着,前面街道上突然行来一对气势汹汹的巡防侍卫队,为首之人高声喝道:“搜!给我仔细搜,一定不要让那胡族逆贼逃出长安!”
君红杏仗着身形还算灵活,急忙藏身在转角处一堆杂物的后面。
待这支巡防侍卫队走远了,她才站起身,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暗道。耶律恪和他的胡族勇士还没有逃出平阳城吗?
从宫宴上行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她还以为他们早就逃脱了呢,没想到……
她正想着,左侧又过来一支全副黑甲的侍卫队,为首那位男子也是振声说道:“大家都给我搜仔细咯!新皇有令,谁能抓住逆贼耶律恪,赏黄金千两!谁能抓住一个胡族逆党,赏黄金五百两!”
“是!”
众侍卫响亮的应诺着,踏着整?的步伐往大街小巷分散搜寻去了。
君红杏心惊肉跳。不敢再往城门口的方向去了。
她知道,既然全城都在搜捕耶律恪,那么东西南北四座城门肯定早就关闭戒严了。
而且她这样子在街上晃荡,一个不慎就会与巡防营的人撞上,耶律恪能值黄金千两,她这条小命在帝永舜的面前值个百两应该不成问题吧!
思前想后,发现还是藏身在南宫府是最为安全的!
这般想着,她便折转身,抄近路往南宫府的方向急步行去。
为了避免再遇上巡防营的侍卫,她回去的时候专门挑了僻静的小巷子行走。夜黑风高,这些小巷子中阴影处甚多,就算遇上巡防营的侍卫,她也能轻松找到藏身的地方。
正走着,阿黄突然警惕的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君红杏正觉得不妙,一道黑影晃过,她的后背上已经被一柄锋利的刀刃紧紧抵住了要害:“不准动!”
是胡人的声音!
君红杏短暂的惊讶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正了正心神,主动问道:“是耶律少将军的人吗?你们怎么还没出城?”
身后的胡人怔了怔:“你,你认识我们少将军?”
君红杏感觉到顶在后背上的刀刃松了松,便又说道:“自然认识!耶律少将军现在在哪里?”
身后的胡人道:“他受伤了!”
“他受伤了?”
君红杏情急之下转过了身:“他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她入眼看见的,是一位五官粗狂的胡族汉子,他浑身是血,眼神也因为穷途末路而显得格外凌厉吓人!
不过,这胡族汉子看向她的眼神很快就柔和了些。
大约是因为她说话之间对耶律恪透露出来的关切之情,大约是因为这胡族汉子在白日宫宴上曾经见到过君红杏,总之,这胡族汉子在看清楚君红杏的容貌后,眼神中的敌意很快便淡了下去。
君红杏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发愣,急忙又问道:“他现在在哪里?伤势重不重?”
胡族汉子微一沉吟,突然噗通一声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姑娘,还请你救救我家少将军!”
君红杏连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正色说道:“我叫君红杏,是耶律恪的朋友,他曾经将你们塞外带过来的那匹汗血马送给我!”
君红杏说着,从袖袋中将那块小铁牌取出来,递给那胡族汉子道:“你看看,这就是耶律恪送给我的令牌,他说凭借这块令牌,可以去驿馆提取那匹汗血宝马!”
胡族汉子就着她的手看了看令牌,脸上更是有了满满的信任:“红杏小姐,在下安格塔,是少将军的随从!在下也知道少将军将汗血宝马留在了驿馆,他说是要送给一位极其重要的友人,没想到就是红杏小姐!”
君红杏将小铁牌重新收好,又示意阿黄不要乱叫。
然后,她望着安格塔,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先带我去见耶律恪吧!”
安格塔抬手往旁边阴影处指了指:“少将军就在那里!”
君红杏急忙大步过去,果然看见在一片浓黑的阴影下,耶律恪宛如一团黑色的影子,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闻见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不安,道:“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你们,这可如何是好呀?”
安格塔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悲声恳求道:“红杏小姐,请你一定要救救少将军!他伤在胸腹,流了很多血,若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只怕我们就算逃过了巡防营的搜捕,少将军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呀!”
君红杏忖了忖,只得说道:“安格塔,你将他背起来,随我去南宫府吧!”
“南宫府!”
安格塔明显的犹豫起来:“南宫府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啊!”
君红杏道:“现在整个长安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不过,我曾经听完颜烈说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安格塔神色一震:“红杏小姐你还认识我们烈公子?”
君红杏往巷子的尽头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疑心太重,她隐约听见有侍卫的脚步声和吆喝声正往这边逼近过来。
她心口微沉。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点背上耶律恪,跟我走!”
安格塔对她已经放下了全部戒心,当下答应着,背起昏迷的耶律恪,跟在君红杏身后,大步往前面走去。
阿黄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偶尔一两声低吠,显得十分不安和焦躁。
君红杏带着安格塔回到耶律恪的侧面院墙,指了指高高的院墙,道:“安格塔,你能背着他翻墙进去吗?”
安格塔道:“没问题!”
君红杏点了点头:“那好,你先在这里稍等,我先进去!”
说完,她抓住垂下来的藤梢,动作轻捷的爬上城墙,然后又顺着坚韧的紫藤回到了院中。
安格塔也背着耶律恪翻墙而入,动作敏捷如猴,丝毫也没有惊动守在院门后面的家奴和守在厢房门口的团儿。
君红杏让安格塔将耶律恪放在床榻上,就着屋内不甚明亮的烛火,依稀可见耶律恪的腹部被利器深深砍中,鲜血已经将他大半个身子都润湿了!
她今日已经见过太多的血腥,此时反而镇定了些。
她检查了一下耶律恪的伤势,对安格塔说道:“安格塔,你去药铺里面找些止血生肌的药材回来,可以吗?”
安格塔双手抱拳,沉声说道:“是!我这就去!”
君红杏连忙拉住他,又道:“还要一些包扎伤口的素纱,记住,千万要隐藏行踪,万不可被人盯上!”
安格塔郑重的点头:“是!红杏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君红杏对他挥挥手:“去吧去吧!一定要快!”
安格塔又应了一声,从窗户翻了出去。
君红杏掩上窗户,转身端了热水,开始简单清洗耶律恪身上的血迹。
前一世跟在完颜烈身边的时候,她也很多次帮着完颜烈包扎过身上的伤口,所以,这时候她双手染血的做起这些事情来,也并没有多少恐慌!
她只觉得,这耶律恪,一定得救活他!
没有伤药和素纱,她便用干净的中衣将耶律恪受伤的腹部上下勒缠了起来,这样能减少出血……
正忙着,屋外突然传来团儿睡意朦胧的声音:“奴婢见过状元爷!”
君红杏在屋内听着心头大惊,帝连澈来了?
不会吧,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她看了看双手的鲜血,正不知道如何应对,便听见帝连澈的声音道:“开门!”
“是!”
团儿答应一声,伸手将厢房的门推开了:“状元爷,请!”
帝连澈有些疲累的嗯了一声。抬步往里面走来。
一个29岁大龄剩女的停更公告!
一直想要坚持更新,可是最近实在抽不出时间了!
我今年29岁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嫁不出去了!!!!!
五月下旬的时候,被异地恋四年的男友求婚啦啦啦!!!
男友在上海,我在四川一个二线城市,婚礼定在七月份,六月份虽然会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可是我一直以为我能坚持更新,可是到昨天的时候,突然就忙得连个发公告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个文要暂时先放一放了,可是我不会一直停着,有时间就还是会更新的,也许两三天,也许五六天,反正我一有时间就会更新的!
在这里给大家诚恳的道歉,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理解和祝福!
爱你们!!!
第134章 无论生死,我都陪着你
“红杏妹妹!红杏妹妹!”
帝连澈一连唤了好几声,屋内都没有动静。
他不由得将脚步放轻了些:“红杏妹妹,你睡着了吗?”
君红杏紧张得手心冒汗,在床帐里面弱弱的应了一声:“这么晚了,连澈你找我有事吗?”
一面说,一面扯过旁边的被褥将受伤昏迷的耶律恪盖了起来。
她用锦帕将手上的血迹胡乱擦拭两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裳,从床帐后面走了出来。
帝连澈此时已经过了外面的屏风,疑惑的问道:“血腥味儿?红杏妹妹,你的房间里面怎么会有血腥味儿?”
君红杏脸色苍白的掀开珠帘走了出来,弱声道:“你闻见了?”
帝连澈俊脸凝重,点了点头,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儿看向她:“如此重的血腥味儿,我自然是闻见了!……,红杏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她垂下目光叹息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不过,我并未受伤!”
他更加狐疑:“没受伤?既然没受伤,那这血腥味儿从何而来?”
他往她身后的床榻看去:“红杏妹妹,你有事儿瞒着我?”
说着话,他就要往那张垂挂着床帐的床榻走去。
君红杏急忙快走两步挡在他的前面,脱口道:“连澈别过去!”
帝连澈?眸一眯:“你果然有事瞒着我!”
君红杏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故作羞臊的垂下了目光:“我确实有事瞒着你!”
帝连澈眸中多了些寒气:“什么事?”
她迟疑一下,声音低如蚊吟:“我,我来葵水了!”
他微愕:“葵水?葵水是什么?”
她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轻嗔道:“你,你连葵水都不知道?”
帝连澈当然不知道葵水是什么!
他自小就和平阳君府的秦姨娘生活在一起,秦姨娘一心望着他出人头地。竭尽所能的给他营造了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环境。
在遇到君红杏之前,他对于女人根本就没什么兴趣。
不过,他好歹也是个触类旁通的读书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七八分:“哦,是……葵水呀!”
君红杏半低着脑袋,尴尬应道:“嗯!我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来了葵水,床铺都被我弄脏了。而且这里也没有棉条,我就只能,只能……”
她说话的时候,脑袋已经越垂越低,一副羞臊得不行的样子。
帝连澈心中的那点疑惑,已经被葵水二字惊得所剩无几,又见她这般羞臊难耐,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些不忍。
他往后面退了两步,柔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红杏妹妹你别着急。我这就让团儿给你准备些你要用的东西!”
他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脚步道:“对了,我带了你爱吃的咕噜肉回来,你趁热先吃点吧!”
君红杏对他屈膝一礼,语气里面依旧带着天衣无缝的顺从和感激:“连澈哥哥,谢谢你!”
一声连澈哥哥,让帝连澈心头倍觉温暖。
他轻轻嗯了一声后,从帘外的侍从手中接过咕噜肉和杏子?,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趁热吃吧!吃完早点休息!”
君红杏福了福算是道谢。
帝连澈又对她温言安抚了几句。抬步就要从她的房间里面退出去。
君红杏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连澈,今夜宫中是个什么情况?”
帝连澈转身看向她,眸色沉寂,久久不语。
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憷,不由得讪笑道:“怎么了?不能说吗?”
他迟疑片刻,眼眸中有阴霾浮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帝永舜现在跟疯了一样,正在全长安搜捕你……”
“帝永舜这人心思缜密手腕狠辣,若他知道我在你这里。只怕会连累你和整个南宫一族……,连澈,你还是想办法让我尽快离开长安吧!”
“问题是现在全城戒严,根本就没有出城的机会!好了红杏妹妹,你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
“多谢连澈哥哥!”
“咱们同命同运,红杏妹妹不用与我客套!”
“连澈哥哥……”
“嗯?还有事吗”
“锦公子呢?他……还好吧?”
“他?”帝连澈俊脸上的神色蓦然阴沉了几分,冷声问道:“你担心他?”
君红杏点了点头,坦然道:“对!我担心他,他现在……”
帝连澈不悦道:“他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是南宫家族的嫡子,身份尊贵非常人能及!今日刺杀皇上的就算不是耶律恪而是他南宫锦的人,他也能够安然脱身保全自己……,红杏妹妹,你还是先担心担心咱们的处境吧!”
君红杏听了这话暗暗心惊,难道南宫锦身边四大丑女刺杀皇上的事情,帝连澈已经知道了?
她还想要从他的口中再套些话出来,他已经一甩阔袖,掀帘而出。
她望着簌簌作响的珠帘出神,后窗传来轻轻的叩击声:“红杏小姐,红杏小姐……”
是安格塔!
她急忙收敛心神,走过去将紧闭的后窗轻轻推开:“安格塔?你找到伤药了?”
安格塔壮硕高大的身影潜伏在她的窗外,就好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影子。
他从怀里将各种瓶瓶罐罐掏出来,递给她道:“我从回春医馆里面胡乱取了些药回来,红杏小姐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君红杏将瓶瓶罐罐接过来看了看:“嗯,很好,都是些生肌止血的伤药!”
她将这些瓶瓶罐罐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将那一钵子茴香咕噜肉和一壶杏子?递给他道:“安格塔,这碗咕噜肉你趁热吃!”
安格塔早就饿坏了!
他眼眶微红:“谢谢红杏小姐!”
君红杏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将耶律少将军藏在这里,就表示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以后,不用再谢来谢去的!”
安格塔紧抿着干涸的嘴唇,使劲点头:“是!红杏小姐的恩德我安格塔铭记在心!”
君红杏安顿好了安格塔,一转身,就看见帝永余留下的那只大?狗正趴在屋角,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她走过去。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阿?,以后,我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阿?喉中发出一阵呜咽,温顺的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帝连澈每天早晚都会来君红杏的房间,隔着细密的珠帘和她说一会儿话,回忆一下他们在平阳城君府的过去,畅想一下他们在长安城或者在皇宫的未来……
“红杏妹妹,南宫元丰对我真的很好!他说过,会竭尽所能为我铺平通往帝王的路,会想尽一切办法铲除这条路上的障碍……,他说我是帝氏皇族的血脉,是注定要登上帝位的!”
“红杏妹妹,等我做了汉皇,立即就册封你为皇后好不好?”
“到那时,你佩凤,我着龙,咱们一起享受万民的敬仰可好?”
“……”
这些话。君红杏最初听着的时候,觉得心惊肉跳颇为惊讶,因为这些话若传到帝永舜的耳朵里,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
可是后来,她听着听着就麻木了!
甚至,她能够隔着珠帘一边听一边打瞌睡,然后在帝连澈刚刚说完的时候,故作欣喜,故作向往的接话说道:“嗯嗯,很好很好,我觉得很好……”
帝连澈听到她的回答,每一次都觉得心满意足。
这一日清晨,君红杏替耶律恪腹部上的伤口换了药,一抬眼就正对上耶律恪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她楞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你醒了?我就说嘛,胡族的汉子不惧刀枪,这么点伤很快就会没事儿的……”
耶律恪的眼睛里面有华光异彩在隐隐流淌:“红杏小姐……,你救了我?”
她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说道:“嗯!我虽然暂时将你藏在这里,不过这里始终不是安全的地方……”
她的话没有说完,耶律恪已经将她的手一把握住,急切道:“我没有杀害汉皇,红杏小姐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
“你相信我?”
“相信!”君红杏叹息一声,苦笑道:“耶律少将军,我虽然相信你,可是那日在三休台,所有人都看到你借着献画之机,刺杀了皇上和皇后的男宠柳熠……”
耶律恪对于那一日在三休台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楚了。
他此时听了君红杏的话,他正努力回忆当日情形,神色突然一凛,目光警惕的看向珠帘外面:“有人来了!”
君红杏侧耳听了听,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站起身,放下床帘,往外面走去。
她刚刚转出珠帘,便看见帝连澈穿着一身隆重的华服,绕过屏风往这边匆匆而来。
君红杏心里升起些不好的预感,上前问道:“连澈哥哥,你怎么这么着急,是找我有事吗?”
帝连澈俊脸沉凝,语气不安的说道:“帝永舜来了!还带了数百精兵!”
君红杏心头一紧:“带了数百精兵?他发现我了?”
自数日前皇上被刺之后,帝永舜就在全城搜捕她和耶律恪,现在他带着数百精兵进入南宫府,定是发现他们就藏身在这偏院中。
君红杏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可怎么办?我还是从后院先逃走吧!”
说着,转身就要进里屋收拾行李。
帝连澈将她的手一把抓住:“别!前门后门都被他的人守着,你出不去的!”
君红杏苍白着脸色,彻底没了主意:“这可怎么办?难道就只能等着被他抓吗?连澈,你日日进出皇宫,就没有发现帝永舜早就起了疑心吗?”
她见识过帝永舜的阴狠手段,深知一旦落入帝永舜的手中,下场只怕就是挫骨扬灰了。
所以,她对帝连澈说话的语气就多多少少有了些责备。
帝连澈对于帝永舜的突然来访,心中也是十分的焦虑和不安。
可是,见君红杏紧张害怕成这样,他反而淡定了下来:“红杏妹妹先别慌!帝永舜此次带兵前来,到底有什么用意现在还不好说……,我过来也是想要告诉你一声,不要出门,不要被他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
君红杏在一张软椅上面坐了下来,沮丧道:“前门后门都是帝永舜的人,现在。我只能坐以待毙了!”
帝连澈安慰了她两句,团儿在外面低声唤道:“连澈公子,王爷派人传话,请你速去前院接驾!”
帝连澈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转身想要离开,想了想又折转身,在君红杏的身边蹲了下来。
他再次紧握君红杏的手,仰头望着她,眼神诚挚得近乎虔诚:“红杏妹妹,你不要害怕。不管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君红杏被他眼神中的神采所摄,讷讷道:“连澈哥哥……”
话未说完,帝连澈突然牵起她纤细如脂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她瞪圆双眼,惊骇道:“你,你……”
她想要将手抽回来,帝连澈却已经放开她,站起身大步往外面走去。
君红杏又羞又恼。一时却也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一转眼,帝连澈已经走出了她的视线。
她在原地楞了好一会儿,脑子里面来来回回的就只有一句话:帝永舜来了,帝永舜带着精兵来了!
死过一次的人,更懂得活着有多珍贵!
她可不想就不明不白死在这里,她还要陪南宫锦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程,还要弄清楚完颜烈当初为何要出卖她……
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决不能就这样死了!
可是现在,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应该怎么办呀?
君红杏正是惊悸惶恐,耳边突然传来铜无艳有些欣喜的声音:“红杏小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君红杏完全没注意到这房间里面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惊讶道:“无艳姐姐?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面色灰白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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