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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乱春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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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去糟蹋人家的妻女……,你个死鬼哟,你死了也是活该……,可怜我孤儿寡母哟……”
      马车转了一个弯,那女人的嚎哭声很快就听不见了。
      马车内,父女两个都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回到了君府。
      秦姨娘尤姨娘一早就知道红杏小姐上衙门接老爷去了。
      其实她们心中都有些怀疑,那衙门又不是红杏小姐开的,她说接人就能将人接回来?
      不过,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们也知道红杏小姐是有些手段的!
      所以。她们今日也是装扮一新,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在府门口伸长脖子巴巴的张望着。
      一看见老乔驾着马车过来,急忙都迎了上来:“怎么样?有没有将老爷接回来?”
      老乔激动的声音道:“接回来了,接回来了!”
      秦姨娘和尤姨娘闻言大喜,正要伸手去掀车帘,便看见一双乌黑的手从里面将车帘掀开,紧接着,君啸霖蓬头垢面的从里面探出了头,叹道:“哎!总算是回家了呀!”
      秦姨娘尤姨娘被他的样子吓得一愣,旋即两人都哭着跪了下去:“老爷,老爷你受苦了!”
      君啸霖皱眉道:“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丧气吗?”
      呵斥了两句,两位姨娘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她们站起身,搀扶着君啸霖跨了火盆,又用柚子水替他掸除身上的晦气,然后带着他去早就准备好的浴房里面沐浴洗澡去了!
      君红杏见她们忙得不亦乐乎,便一个人回到了西院。
      阿离和轻衣听说她接到圣旨要去长安,高兴得都快要跳起来了。
      就连笼子里面的两只鹩哥也跟着欢喜道:“去长安。找锦公子,去长安,找锦公子!”
      它们一面叫,还一面不停地拍打着翅膀,振翅欲飞的样子,好像恨不得现在就飞长安去。
      自上次从云无踪回来后,君红杏觉得它们灵性懂事,便没有把它们关进笼子里。
      她觉得她走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这样其实也很不错,有些时候,还能把它们当个丫鬟一样使唤使唤也挺好的!
      可是自锦公子走后,这两只鹩哥就不安分了,不仅时不时的念叨锦公子,还有好几次要从她的身边离开去追锦公子!
      她不得已,这才将它们重新关进了这只金色的大笼子里!
      此时听到它们的欢叫,君红杏不由得苦笑着摇头道:“这一次去长安,除了轻衣我谁都不带!”
      两只鹩哥一听,顿时焉下去一大截。
      阿离也上前,苦着脸问道:“小姐,为什么只带轻衣不带我?我早就听说长安是天底下最繁华的地方,一直都想去看看……”
      君红杏伸手在她的肩膀上面轻轻拍了拍:“阿离,你就留在府中吧!全叔和阿默阿然要忙府里府外一堆事情,你替我照顾着他们,我才能走得放心!”
      阿离噘嘴,虽然十分不乐意,却也不好违背她家小姐的意思!
      轻衣倒是很高兴,忙不迭的去收拾行李去了!
      午饭的时候,君啸霖面对着满满一桌子酒菜几近哽咽,口中连声说:“还是家里好,还是家里好呀!”
      秦姨娘和尤姨娘都是不停的抹泪。久别重逢,中间又发生了这诸多事情,两人一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君红杏令人将那只关着鹩哥的金色大笼子拎了过来,笑着对君啸霖道:“伯父,这两只鹩哥来自西域,灵性懂事得很,我这次去长安,就将它们留在你身边替你开心解闷吧!”
      君啸霖高兴得连连点头:“好好!其实我最喜欢饲弄这些鸟雀了,早些年养过一只画眉,可惜后来不小心让猫给叼了……”
      君啸霖一面说,一面便卷着舌头去逗那鹩哥,鹩哥不给他面子,屁股朝向他,哼哼道:“讨厌,讨厌!”
      君啸霖见状,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君红杏见他开心,脸上不由得也浮上了些笑意。
      秦姨娘这时候俯身过来,轻声问道:“红杏小姐,你刚才说你要去长安?怎么没听你提起呀?你是去找锦公子吗?”
      君红杏楞了一下:“关于圣旨的事情,伯父没告诉你们吗?”
      秦姨娘两眼圆睁,表现得比她还惊讶:“圣旨?什么圣旨?我们刚才给老爷洗澡和换衣服时候,他除了夸你就什么都没说了!”
      尤姨娘也好奇的问道:“红杏小姐,你接到圣旨了?是不是皇上要将你指婚给锦公子呀?”
      君红杏苦笑:“不是!是君连澈高中状元,皇上……”
      “什么?我家澈儿高中状元了?”
      秦姨娘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拉着君红杏的手连声问道:“红杏红杏,你没有骗我吧?我家澈儿真的高中状元了?”
      君红杏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抚拍了两下,含笑说道:“我没有骗你!君连澈不仅高中状元,还被皇上封为七品学士,已经入职翰林院了呢!”
      “真的高中了!真的高中了!”秦姨娘反复念叨两遍后,眼泪就滚落了下来:“我早就说过我的澈儿是人中龙凤,我早就说过我的澈儿能高中状元……”
      尤姨娘也很高兴,在旁边说道:“咱们君家,总算出了个做官的,以后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君红杏陪着她们高兴一会儿,草草用过午饭,便让轻衣帮着收拾明日起程要备的行李,她带着阿离,步行往正北街的方向行去。
      这一次,街上的行人遇见她,远远地就都露出谦和客气的笑容,对她点头致意。再也没有人追着她们辱骂或者是丢臭鸡蛋了!
      君红杏再也不用像往常那般躲躲藏藏的从平阳城经过了。
      她带着阿离一路闲逛,到正北街的匠器铺时,阿离的手中已经抱满了两人刚才随兴买下来的各种东西。
      阿离跟在她身后叫苦道:“小姐,小姐我抱不住了!”
      君红杏指了指匠器铺对面的石凳:“你去那里歇着,我买点东西马上就出来!”
      阿离看了看匠器铺的店招,纳闷儿道:“小姐。这里面都是买刀枪棍棒的,你能买什么呀?”
      君红杏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对她笑了笑,抬步便走进了匠器铺。
      不等她说出一支穿云箭的暗号,那店伙计已经将她认了出来,热情道:“红杏小姐,你请内堂稍坐,我这就去请萧堂主过来与你相见!”
      君红杏对他颔首一笑:“有劳了!”
      店伙计将她引进上次那间内堂,不多时,便将萧堂主从里面请了出来。
      萧堂主笑着对她拱手道:“红杏小姐今儿来我这匠器铺,可是又有什么生意要与萧某做呀?”
      君红杏如同上次那般,将一叠银票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萧堂主。这一次,我是想请你替我保护好一个人!”
      “哦?”萧堂主盯着那银票看了两眼,问道:“不知红杏小姐要保护的人是?”
      君红杏将那叠银票往他的面前推了推:“君府君啸霖!”
      萧堂主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保护他?他有什么可保护的?一辈子没出过平阳城,既不经商也不为官,又没有什么仇人,哪需要人保护?”
      君红杏神色认真的说道:“萧堂主。我会离开长安一段时间,若我在立冬之前赶回来了,他自然便不需要你们的保护,若我立冬之前不能赶回来,那么,请你们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萧堂主也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心里稍稍一揣摩,便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之处。
      他嘿嘿笑了两声,问道:“红杏小姐,你的意思是,立冬之后。君啸霖会有危险?”
      君红杏脱口道:“当然,立冬之后……”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话锋一转,问道:“萧堂主,这笔生意你该不会又不敢接吧?”
      萧堂主伸手将银票拿过来。略略翻看了一下,笑道:“接!这次一定接!不过,红杏小姐,你如何能预见立冬之后,君啸霖会有危险呢?”
      君红杏干笑两声,敷衍道:“萧堂主不仅多疑。想象力还很丰富嘛!好了,既然萧堂主接下了我的生意,那么我便不耽搁萧堂主的时间了,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等萧堂主再问别的。大步往外面走去。
      经过前店的时候,见柜台上面一柄匕首刃如坚冰,熠熠生寒,不由得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萧堂主从后面跟出来,见她看着这匕首挪不开视线,便笑着说道:“红杏小姐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送给我?”
      “对!完颜公子若在这里的话,也定会将红杏小姐看中的东西双手奉上!”
      “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个不好说!一来是西域路途遥远,纵然青骓马脚程再快,一来一回也得一个月的时间!而他还要寻访最厉害的蛊师,这期间耗费的时间就更说不准了!”
      “萧堂主,若他回来了,替我给他说声谢谢!”
      “哈哈,你们之间哪用谢来谢去呀!”
      萧堂主爽快的说着话,已经动手将那柄匕首从柜台上面取了下来,插入刀鞘后递给她道:“红杏小姐,带在身边防身吧!”
      君红杏也不再多做虚辞,双手接过。道谢后从匠器铺走了出来。
      阿离正坐在石凳上对着一堆东西愁眉苦脸,看见她从里面出来,立马叫苦道:“小姐,这么多东西咱们怎么弄回去呀?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了!”
      君红杏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前面找辆马车!”
      她也没想到今儿一放松居然会买这么多东西,出门也没叫府里的马车跟着。这下要抱着这么多东西回去,确实有些苦难!
      她正准备去前面找马车,匠器铺的店伙计已经驱着马车走到了她们跟前:“红杏小姐,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
      君红杏感觉得出,这一次来匠器铺,比起上一次来匠器铺,这里面的人对她客气恭敬得多!
      这一切,应该都是因为完颜烈的关系吧!
      上马车的时候,她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你们这匠器铺,是完颜烈开的吧?”
      那店伙计笑了笑,模棱两可的说道:“红杏小姐以后就知道了!”
      君红杏见他不想深谈。便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360搜索 妙…筆…阁:红杏乱春光 更新快她放下车帘,将刚才得到的那柄匕首递给阿离道:“这匕首你留在身边,万一遇上什么凶险,也好做防身之用!”
      阿离点点头:“嗯!小姐你在外面也要多多保重,尽量早点回来,阿离会想你的……”
      君红杏见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不由得笑着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拧了一把:“别哭丧着脸,我这是去长安领赏呢,领完赏我一天也不耽搁,很快就会回来的!”
      阿离重重点头:“嗯!我们等你!”
      入夜。
      君红杏想着明日就要开始舟车劳顿,便早早的洗漱后上床休息,没想到入睡后尽是噩梦连连,吓得她一次次冷汗淋漓的惊醒过来。
      后半夜她已经被吓得没了睡意,拥着被褥靠在床头,就这么睁着眼睛,等着天光一点一点放亮。

      第100章 放着小娘子不调戏,去调戏一具尸体

      快要天亮的时候,她又有了困意,双眼一合,再次梦见了繁华长安,梦见了血光滔天,梦见了无法忍受的生死离别!
      她冷汗涔涔,喉中发出悲戚的呜咽,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
      坐起身,发现窗户外面天光依旧将亮未亮,她的噩梦似乎只过了合上眼睛又睁开眼睛的那一瞬!
      她心里惶恐得紧,想不明白为什么起程要去长安了,反而会做这诸多的噩梦!
      明明是去长安领赏,明明是去长安见锦公子,难道不应该做些令人憧憬和向往的美梦吗?
      她不敢再入睡,干脆起身,慢慢的洗漱起来。
      一大早,阿离和轻衣进来叫她起床梳洗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换上了天水碧的男装,乌发用玉冠束起,容色俊美,风流秀雅。
      阿离掩唇笑道:“小姐,你这样的装扮去长安,指不定会迷倒多少长安小姐呢!”
      君红杏一夜未睡,也没心思和她玩笑。叮嘱了她几句,又与全叔和阿然阿默一一告别,带着轻衣便从西侧门走了出去。
      家奴忠叔看见她们出来,连忙搭凳掀帘道:“红杏小姐你慢些,别磕着!”
      君红杏嗯了一声,又问道:“忠叔,此去长安至少需要两三月的时间,你家里面都安排好了吗?”
      忠叔恭敬的说道:“回红杏小姐,都安排好了!”
      君红杏这才点了点头,带着轻衣上了马车。
      车轱辘缓缓转动,带着她们穿过平阳城,往长安方向而去。
      昨夜欠下的瞌睡,也在马车里面悉数补了回来。
      君红杏和轻衣都不是娇气的闺中女子,对于马车的颠簸都还能忍受,又因为都做了男子装扮,一路上少了很多麻烦,行程也比原本计划的要快了很多!
      一路沿官道行走,穿州过县,二十日后,便已经进入了帝都长安的地界。
      又行了一两日,远远便能看见长安城雄壮巍峨绵延迤逦的宫阙城池了!
      轻衣掀开车帘,指着不远处的都城,兴奋道:“红杏小姐你看,那就是长安!”
      那就是长安!
      前一世。君红杏也跟着完颜烈来过长安。
      不过,那时候她忙着东施效颦,一个劲儿的学君映月装各种矜持,秀各种优雅,根本就没有机会好好逛过长安城。
      这一次就不同了。
      她本就是个清河镇天水湾长大的野孩子,此时身边也没有她在乎的男子,也就不用顾忌言行方面的失礼,自然是无拘无束的放得开。
      轻衣也是。
      轻衣前段时间在平阳城的时候,总是表现得谨慎小心,说话做事都是跟在阿离的身边,阿离说什么她就附和什么,阿离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随着长安城越来越近,轻衣活泼欢脱的本性也慢慢显露了出来。
      入城之后,忠叔带着行李去客栈歇息,轻衣则带着君红杏一头扎入热闹繁华的长安城中:“红杏小姐你看,那就是太液池,太液池一头连着护城河,一头连着皇宫后宫的凝香河……,还有那前面,看见没,那座最高最高的楼台,那上面有一支很高很高的秋千架……”
      君红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纳闷儿道:“谁会爬那么高去荡秋千呀?”
      轻衣笑着说:“那是瞭望台!据说城中负责瞭望的士卒坐在秋千架上,荡起来的时候能看见数百里之外的烽火台呢!”
      君红杏暗暗咂舌:“也不怕摔死?”
      说完也不想听轻衣的回答,拉着轻衣就往前面走去:“前面怎么那么多人?走,瞧瞧去!”
      轻衣笑着说:“长安城的热闹可多了,小姐你只怕是瞧也瞧不过来呢!”
      君红杏转身看向她,低声道:“叫我公子!”
      轻衣抿唇笑道:“是!公子!咱们瞧热闹去吧!”
      说完,她率先走在前面分开人群:“让一让,请让一让!”
      君红杏跟在她的身后挤进去,才看见众人围观的是一名身穿丧服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正笔挺挺的跪在地上,脖子上挂着一张牌子,白底黑字,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夫!
      在那丧服女子的旁边,横放着一卷裹好的破席子,席子的一头是凌乱的头发,另外一头是一双青白色的光脚板!
      围观的长安百姓对着这年轻女子和地上的尸体指指点点道:“真可怜呀,据说是外地来寻亲的小两口,刚到长安这男的就病死了!”
      “哎,这年头。像小娘子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不多了呀!”
      众人一面议论,一面就有人纷纷解囊,掏出大小不等的银锭子放在那小娘子的面前。
      那小娘子哭哭啼啼的连声致谢:“谢谢大家!谢谢,谢谢……”
      君红杏看了一会儿,也觉得这小娘子好凄惨,忍不住就要从兜里去摸银子。
      轻衣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冲她调皮的挤了挤眉眼:“公子稍等!”
      说完,轻衣从地上捡起一根柔软的细草枝,走到那破席子的一头,蹲下便开始用细草枝去挠那尸体的脚底板。
      她挠呀挠,那尸体笔挺挺的一动不动。
      身穿丧服的小娘子擦了脸上的泪水,怒道:“这位公子,你,你这是做什么?”
      围观的长安百姓也出声指责道:“这是哪家公子,怎么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不解囊相助也就罢了,居然还捣乱?”
      君红杏也觉得轻衣的做法实在过分了!
      她们现在都是男子打扮,就算要调戏也应该去调戏这位身穿丧服眉清目秀的小娘子呀,干嘛对着一具尸体不停的逗弄?
      她走过去,低声问道:“轻衣,你干嘛呢?”
      轻衣一脸的认真和固执,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继续用手中的细草枝去挠那尸体的脚底板!
      又是一番挠呀挠……
      周围的长安百姓觉得这两位容貌俊美的年轻公子实在太不像话了,纷纷出言指责。
      其中有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撸了袖子就要过来驱赶她们两个!
      君红杏觉得自己身为主人,也是时候应该管教一下身边这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了!
      她正要伸手去拽轻衣,突然看见那破席子下面裹着的尸体抖了抖!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她急忙又凝神细看,果然,那尸体不仅在抖,连带着整卷破席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轻衣还在固执的挠着那‘尸体’的脚底板,那尸体便抖得越是厉害。
      最后,那‘尸体’呼一下挣开破席子,原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吼道:“谁他妈的挠老子的脚底板?”
      不等君红杏和轻衣回话,围观的长安百姓先就沸腾了:“哇!原来是骗人的!”
      “居然装成尸体行骗,实在太可恶了,咱们报官吧!”
      “对对,报官,抓他们坐大牢!”
      君红杏也完全没想到街头这幕卖身葬夫的场景居然是一场骗局。
      她正要夸轻衣今儿这事儿干得漂亮,突然见那‘尸体’和丧服小娘子还有围观百姓中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全都目露凶光,往她们面前逼近过来。
      她心头一沉,忙拉过轻衣的手急声说道:“快跑!”
      两人撒腿就跑,身后一帮被戳穿骗局的人自然不肯放过她们,跟在她们后面死命的追。
      君红杏对长安城的街道远远没有土生土长的轻衣熟悉,一路上便也不辨东西南北,跟在轻衣的身后直跑得两腿生风。
      然而,身后那帮人常年行骗,别的本事没有,这撒腿跑路的本事却是一流。
      今日他们原本是准备大赚一笔的,没想到被这两个美貌俏公子给搅黄了,眼看着银子化成水,他们心中的忿恨可想而知,咬在她们身后,穷追不放。
      君红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不跌。完蛋了,这般跑下去,迟早得被这帮穷凶极恶的骗子抓住呀!
      又跑了一会儿,她的两条腿渐渐就有些发软:“轻衣,轻衣我跑不动了!”
      轻衣看了看后面的追兵,心下也是暗暗着急,想了想,指着旁边一家人满为患的店铺道:“公子。你进那里面避一避,我先把这帮家伙引开,完事儿我再回来找你!”
      君红杏知道她会些武功,对这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也十分熟悉,当下便也不再强撑,点头道:“好!”
      一个好字出口,便动作敏捷的闪身进了这家看上去欢腾热闹的店铺!
      甚至,她都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看这家高悬着的门楣店招!
      藏身在人群中,是君红杏认为最安全的方法,这店铺这么多人,只要挤进去就安全了一大半。
      然而,这家店铺外面看上去喧哗热闹,真正进了内堂,却十分的清幽安静。
      内堂中,几名身姿曼妙袅娜的少女正轻轻抚弄琴弦,弹奏出美妙如仙乐的乐声。
      她们的神情十分专注。如画的眉眼之间尽是一片温柔之色,却全然不看堂中三三两两围坐在桌前的客人们,仿佛只是闺中女儿在调琴弄弦,自娱自乐。
      君红杏站在这清幽雅静的堂中,听着这婉转如仙乐的琴声,觉得刚才那被人撵得鸡飞狗跳的狼狈场景都变得遥远如同梦境……
      她有些神思恍惚,看着眼前场景,一时却想不起身在何处!
      一个俏丽的小丫鬟过来。清脆的声音说道:“公子也是为我们玉娘来的吧?快里面请!”
      君红杏讷讷问道:“玉娘?玉娘是谁?”
      小丫鬟嗔了她一眼,笑道:“玉娘是我们红袖招的头牌呀,公子你别说你不知道!”
      君红杏怔了怔,红袖招?
      红袖招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呀!
      据说红袖招原本是一支游走在中原,塞外,西域,波斯等地的歌舞行,虽然是卖唱卖艺为生,内中女子却是个个绝色,其琴技歌舞更是无人能及!
      二十多年前,皇上的登基大典上,红袖招歌舞行应邀在大典上献上了一曲歌舞,艳惊四座,技压八方。
      皇上为了让本就繁华的长安更甚从前,便亲口相邀,将这支艳名远播的歌舞行留在了长安。并且亲笔拟写了红袖招的店匾。
      只可惜君红杏刚才进来的时候太匆忙,都没有顾得看上一眼!
      那小丫鬟见她发愣,只当她是从未来过红袖招,是面浅害羞所以才讷讷着说不出话来!
      小丫鬟将她引到旁边一张空着的案几前,笑着说道:“公子你先在这里用些瓜果,玉娘马上就要出来了!”
      君红杏看了看这内堂,堂中稀稀拉拉的客人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这红袖招是都城达官显贵王孙公子出入的地方。那帮街头骗子再怎么凶悍,也不敢追进来!
      想到这里,她心下稍安,在案几旁边坐下,一面用些瓜果,一面欣赏台上姑娘们高超的琴技,等着轻衣回来找她!
      轻衣果然没让她失望,在红袖招的头牌姑娘玉娘婷婷袅袅走上台的同时。轻衣也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君红杏看见她,对她招手示意。
      轻衣一坐下就揉着肚子抱怨道:“累死我了!那帮混蛋还真能耐,差点没把我腿跑断!”
      君红杏递给她一盏热茶,笑着说道:“该!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轻衣眉梢上扬,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道:“谁让他们撞见我了呢?他们这种把戏老早之前我就见过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那么多人相信,还有那么多人掏银子……,锦公子若在这里。也定会赞成我揭穿他们的骗局!”
      君红杏眸色漾了漾:“轻衣,你啥时候带我去找他呀?”
      轻衣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公子,你别着急吧!我已经让人带信给锦公子,他很快就会知道你到了长安的消息,很快就能到咱们落脚的客栈找咱们的!”
      君红杏也知道,以南宫家族那样的高门大户,她这样贸贸然找上门去确实不好!
      反正她就在这长安城,就住在客栈里。他若方便,他若有心,定会想办法前来与她相见的!
      这般想着,她便将注意力从锦公子的身上转移到了舞台上的玉娘身上。
      她用手肘碰了碰轻衣:“你看,红袖招的头牌,好看不?”
      轻衣看了一眼,淡淡道:“讲真话,她没你好看!”
      君红杏却不这么认为。
      那玉娘容色夺人也就算了,那一身雪肌玉肤却是她一直都很向往,却一直都无法拥有的!
      她看着玉娘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露在薄衫外面的白嫩玉肤简直像是要溢出水来,不由得叹道:“轻衣你不懂,这样的女人,最是能让男人销魂的!”
      轻衣自然是不懂,看了一会儿,觉得那玉娘搔首弄姿实在没看头。便拉过她的手说道:“公子,咱们去前面茶肆听书吧,那里的老先生讲起《聊斋》的时候活灵活现,他还有一个孙女是个瞎子,弹得一手好琵琶……”
      君红杏也在这店里歇够了,见轻衣这般有兴致,自然是愿意遂她的心愿!
      当下便将旁边的一个小丫鬟叫了过来结账,伸手掏钱袋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支绚丽异常的玉簪给带了出来!
      那玉簪还是上次君连澈执意要送给她的呢!
      据说是由一整块的太昊暖玉雕刻而成,此时哐当一声掉出来,在明亮的光线下看着更是流光溢彩,十分引人注目!
      君红杏想着玉簪上面镂刻着的凤凰,心下一紧,急忙伸手将玉簪捡起来,重新揣入怀中!
      所幸身边的那小丫鬟并未注意到她掉出来的凤簪,不然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付了银子,两人正要从这红袖招出去,突然从后面脚步匆匆追出来一个长相秀气的小厮:“两位公子请留步!”
      君红杏停住脚步,问道:“还有事吗?”
      那小厮躬身道:“公子,我们店里有一位贵客,想要与公子见面一叙,还请公子不要推辞!”
      君红杏纳闷儿的看向轻衣,轻衣茫然的摇摇头,突然又眸色一亮:“难道是……”
      难道是锦公子?
      他在这红袖招中?
      两人会心的对视一眼。心下都是欢喜异常,当下便跟着那小厮重新回到了内堂之中。
      此时,那位雪肌玉肤的玉娘已经不知道被哪位恩客请进了帐中,台上只有几位妙龄少女正闲闲的拨弄琴弦,发出清逸而不淫媚的乐声!
      说实在的,君红杏挺喜欢红袖招这地方,如果以后有机会,就算花钱坐在这堂中听听她们的乐声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小厮带着她们上了二楼。在一处门帘低垂的雅室前面停了下来:“公子,请吧!”
      君红杏对那小厮轻轻颔首:“多谢!”
      然后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屋内熏着香,沁人心脾的幽幽淡香,令人闻着便觉得浑身舒泰,暖暖的,懒懒的!
      君红杏掀开一层层珠帘,往里面走了一会儿,渐渐看清楚内中一张罗汉榻上,斜斜躺着一位衣裳半开,鬓发微乱的年轻男子!
      她只看了一个轮廓,便认出那人绝不是南宫锦!
      她急忙伸手抓住轻衣,刚想要示意她小心些,便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柄杀气渗人的钢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知是那刀锋太利,还是刺刀之人没把握好力度,君红杏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血便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第101章 他的女人

      君红杏吓得眼前一黑,只觉得脖子上面的钢刀若再偏差半分,便是要直接刺穿她的颈脖了!
      她脸色煞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侧眸看了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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