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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小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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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青道:“我在夫人身边好像没听说娘娘有什么事,想来宫里是没什么事的。姑娘老爱看些伤神的书,你们好歹也劝着些,至少夜里不要看了,省得睡梦里都忘不了,那如何睡的安稳?精神不好,人就容易萎靡。”
灵玉低头应是,送了如青一小段路,便踩着残雪折回去院内。
听雪院里各处都熄了灯,丫鬟也早早歇下,此时此刻还有一处地方热闹着呢!
下午的时候,魏长坤去乾清宫里面见了朱煦,表兄弟两个也是三年没见了,陡然见面,难免生疏。
朱煦是个温和的性子,对谁都和善,请了魏长坤在床上坐下,便像三年前一般,掐着表弟的手腕就笑起来了:“坤弟,你瘦了也黑了。”
一般的男人和嫩白的朱煦比来,少有不黑的。
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听朱煦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魏长坤也习惯了,毕竟表哥打小就是这副模样,对谁都笑眯眯的,话多,但十分和善。
朱煦兴起,什么都说,顺便把下午穆筠娴辨香的事儿也讲了,魏长坤神情一动,仿佛把这事往心里去了,但他心底是不大相信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接着魏长坤又听朱煦说了好些家常话,从太后说到朱世阳,甚至连皇后也提了几句。
魏长坤听到这里才打断了朱煦说话,道:“姑母可还安好?”
朱煦微仰头道:“母后好着呢!”
两人是堂表兄弟,朱煦的母亲是魏长坤父亲的堂姐,而太后父母早逝,小的时候是养在长平侯府太夫人岁羡荣名下的,长平侯府不仅是皇亲国戚,还是外戚里最受重视的一族。
魏长坤一直抱着君君臣臣的态度,对皇帝敬重有加,兄弟二人便一直是一个在说,一个在听。
即使魏长坤给的回应不太多,朱煦也还是有很多话说,说到高兴的时候,还忍不住手舞足蹈。
魏长坤有时候莞尔一笑,心里也暖和了一些,愈发觉得表兄可爱。
朱煦说的高兴了,一下子没注意,天都黑了,若不是宫人进来问他用不用膳,他怕是还要说下去。
朱煦羞涩地笑了笑,冲魏长坤道:“坤弟你看朕都高兴的忘了时候,你没有用饭罢?”
魏长坤低头答道:“臣沐浴过后便来面圣,不曾用饭。”
朱煦传了饭,挥退了太监,又独自与魏长坤说起话来,他问表弟:“你沐浴过后便来见朕,太夫人那里岂不是还没交代过?”
提起这个,魏长坤就头疼,他皱了皱眉道:“是,臣只好回去歇过一晚了,明日再去见太夫人。”
朱煦哈哈笑道:“朕看呐,怕是等不到明日了,今儿晚上太夫人就非要见你不可,朕也不为难你了,吃过饭早早回去罢,天寒地冻的,省得太夫人久等。”
魏长坤面无表情,表哥还是真是体贴,赶着让他回去吃苦头。
两人一起用过饭后,天已经黑透了,朱煦果真不再多留人,临魏长坤走之前,只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抿唇严肃道:“三年前你也是太冲动了,连带着朕都被太夫人写信责备了,如今太夫人年纪大了,朕可不敢跟她老夫人针锋相对。坤弟,多多保重!”
魏长坤仿佛觉得肩上重了许多许多,欲行跪礼,被朱煦拉了起来,便告退了。
踏着明朗的月色出宫,魏长坤阔步前行,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丝毫都不后悔自己执意要去漠北的决定。
至于太夫人那里,他也是那个态度,既然没有喜欢的女子,何苦娶来?
回到长平侯府里,魏长坤一从大门进去就被人拦住了,管家告诉他,太夫人的人早早就传了话来,让侯爷从宫里出来之后,直接去思危堂。
魏长坤心知躲不掉,便直接去了思危堂。
熟悉的院落,即使在黑夜里,仍能够看到轮廓还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好似庭院里的花草树木都不曾移动过。
走到了思危堂正上房的门口,魏长坤有些怯了,站在门槛外边,没敢踏进去。太夫人跟前伺候的李嬷嬷已经出来了,她抹着泪去迎他,笑着哽咽道:“太夫人在里边等您呢。”
魏长坤愣然一瞬,点了点头,便跨进了次间,李嬷嬷在里边挑帘,他低头跟着进了内室。
年过花甲的岁羡荣两鬓花白,平髻梳得齐齐整整,一根翠玉扁方挽着,正襟危坐在榻上,听到动静眼珠子动都没一动。
魏长坤登时红了眼圈,三年前他走的时候,祖母头发还没白的这么厉害。
李嬷嬷在一旁不停地抹泪,生怕打搅了祖孙二人,自觉地退了出去。
魏长坤乖乖地跪下来,给太夫人行了礼,磕了三个头。
岁羡荣半晌没有出声,魏长坤自然不敢起来。
一个茶杯从上方砸下来,却只砸到了魏长坤的肩头,并未砸到他的脑袋。
岁羡荣以极压抑的声音,梗着脖子,撕扯着筋脉道:“你这不孝子孙!不孝!”她握着拳,浑身都在颤抖着。
魏长坤虽未抬头,却已经感受到了岁羡荣复杂的情感,他的心也被揉捏的发疼。当初若有别的选择,他大抵也舍不得离开侯府,留祖母一个人守着偌大的魏家。
一炷香过去后,岁羡荣才哽咽道:“回来了……回来了……长坤……”
魏长坤起身,走到岁羡荣身边,红着眼睛应了一声。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岁羡荣才平复了下来,让魏长坤挨着她坐着,问他这三年来在漠北过的如何。
漠北风沙大,这会子还是冰天雪地的,有时候城墙一夜之间可以结一拳厚的冰,那样艰苦的地方,能过的怎么样。
魏长坤只道:“尚可。”
岁羡荣搂着孙儿,面带庆幸道:“好在你都好好的,祖母也就放心了。”
伤痕不是没有,只不过未到缺胳膊少腿的地步罢了。
岁羡荣发完了脾气,心里只剩下心疼,她叹了一声道:“祖母不是不许你从武,只是你爹只得你一个儿子,你还有个庶出的小叔,祖母是太害怕了……祖母不能失去你了。”
这三年,岁羡荣都亲自操持侯府内宅,完全不假人手,好在她身子骨康健,才替嫡孙把侯府守得严严实实的。
魏长坤加重力气握着岁羡荣的手,道:“难为祖母了。”
岁羡荣哼了一声,道:“我是你亲祖母,难道还跟你计较这些?”
虽然太夫人语气变好了,魏长坤可不敢放松警惕。
果然——
岁羡荣嘴角弯弯道:“你也快二十三了,三年前叫你逃掉了,现在别想再躲了!我们魏家的子嗣实在单薄……”
不等岁羡荣把话说完,魏长坤头皮都发麻了,他厚着脸皮站起身,拱手弯腰道:“祖母,天色不早了,孙儿连夜赶回,至此没有歇息过,且容孙儿修整过一夜再说。”
岁羡荣面色变冷,道:“我问你,你何故不想娶妻?!在军中呆了三年,难不成你……”
眼瞅着太夫人脸色愈发难看,魏长坤道:“祖母请勿多想,孙儿只是暂时无心娶妇,并非不想娶妇。”
岁羡荣没了耐心,劈脸就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才想娶妻?!”
魏长坤底气不大足道:“婚嫁之事,哪里来的定数。”
岁羡荣瞪他一眼道:“什么叫没有定数?!我看你是没遇到让你上心的女子,等哪日你巴巴地来求我替你上门求亲的时候,可别怪我心狠!不叫你等上三五个月,别想我点头!”
魏长坤嘴角扯了扯,道:“祖母多虑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一天,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子让他觉得与众不同,很是入眼。
岁羡荣讥笑一声,道:“你可别把话说早了——你既然回来了,想必短时日内也不会走了,我且看看你这份自信能撑到什么时候!”
自家书里得知魏长坤要回来之后,岁羡荣可是把京城里好姑娘都过了一遍眼,沉鱼落雁的、小家碧玉的、端庄贤惠等各种各样她都看了一遍,偏不信天下这样大,竟没有一女子能叫他心动!
魏长坤仍道:“孙儿告退了。”
岁羡荣挥挥宽大的滚边衣袖,稍侧了身子道:“快些走罢!”
魏长坤挑起帘子就要出去了,太夫人在他身后又道:“你可盼着没有那日,否则别叫我刁难死你!”
魏长坤抿唇走了,李嬷嬷随后进来,捡起了摔在毯子上的茶杯,搁在了桌上,走到岁羡荣身边笑道:“侯爷年纪尚轻,又在漠北呆了那么久,男女之事上糊涂些也是正常的,若是十分通晓那才怪了。”
岁羡荣面色缓和了一些,这才安心地换上舒适的里衣就了寝。
魏长坤才到前院的敬谨堂,心里还想着太夫人话——让他求着把姑娘娶过门,怎么可能?
除非那女子是仙女下凡尘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魏长坤:我的脸,暂时不疼。
☆、第 10 章
第十章
皇宫里边,穆筠嫚也正烦着。
夜里皇帝虽然来了坤宁宫,穆筠嫚想着两个姑姑的话,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心里计较着要让朱煦真的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加之这事也不大好开口,欲冷落他一晚,让他先自己体会体会,便称病将人赶去了别的宫里。
朱煦起先还只以为是他没有雨露均沾缘故,后来夜里准备去翊坤宫的时候,看见丽嫔从那里回来了,他撞上神色恹恹的苏绿荷便安抚了几句,说了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话。
丽嫔却是一副很回避的样子,并不如以前那样欢喜,面带挣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煦便有些纳闷了,难道是丽嫔下午因为穆筠娴的几句话就觉得委屈了?
香膏而已,值当什么?以后不用就是了。反正只是个幌子而已。
丽嫔欲言又止,想把朱煦拉到自己宫里去说话,偏又不敢截宁妃的胡,便眼睁睁放了皇帝走。
朱煦坐在御辇上,细细地思考了起来——皇后今儿肯定是生气才把他赶出来的,为着一个膏子,她不至于这么生气——穆筠嫚知道了!
朱煦喝了一声:“停下!”
福南转身回去问他:“皇上,怎么了?”
朱煦有些结巴道:“没、没事,朕忽然有些不舒服,回乾清宫。”
福南也没多问,便吩咐人把朱煦又送回去了。
回到寝宫的朱煦越想越是这样,晚上睡不着命人把丽嫔召来了,正好丽嫔也睡不着。
昔日同床共枕的人,此时忽然都有些生疏了。朱煦挥退宫人,直接问了丽嫔:“皇后知道了?”
冰冰冷冷的声音响在耳边,丽嫔仿佛认错了人,她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道:“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应当还不知道。”
朱煦懊恼地揉揉额头,道:“起初……朕就说不该的,朕不该的……朕怎么就没忍住。”
他明白,这回可要伤了皇后的心了。
丽嫔跪在朱煦脚边,央求道:“皇上,皇后娘娘总不会告到太后哪儿去罢?”
朱煦有些不大耐烦道:“不知道,你先回去罢,朕想一个人待着。”
丽嫔哀求道:“皇上,您可要怜惜臣妾,臣妾当初还不是想着能要一个孩子。”
朱煦应道:“朕明白,你先回去罢。”
丽嫔一向知道朱煦心软,又求了他几句,才肯安心离开。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穆筠嫚耳朵里,她一听丽嫔被召去又被赶了回去,心里才有了底。
只能说这一回她发现的早,五日不长,不至于损伤龙体,还真是亏得穆筠娴的鼻子灵巧,不然大明江山指不定就毁了!
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难眠。
*
次日大清早,宫里的赏赐就送出去了,从西华门出去,分别送往两家,定国公府家和长平侯府。前者是赏赐,后者抚慰意思居多。
不管哪样,京城里的人全长着眼睛呢,都看到了皇帝对这两家人的宠爱。
定国公府里,穆筠娴大清早就被人从被窝里捞起来梳洗穿戴,前去迎宫里的人,领东西谢恩。
东西虽然是皇后亲自挑的,却是打着皇帝的名义送来的,圣旨没有,来派送的人是朱煦身边的得脸大内总管福南公公。
杜氏领着穆筠娴谢过恩后,便塞了一些沉甸甸的心意过去。
福南掂量了下,嘴角都咧开了,笑眯眯地细声道:“咱家还有一处要去,就不多叨扰了。”
杜氏忙问:“公公这是还要赶去哪里?路途远不远,需不需用府里的马车?”
福南摆摆手道:“用不着,长平侯就住在澄清坊,路好走。”
杜氏也已经听丈夫说过,长平侯回来了,心知不关在家的事,便不再多问,亲自把人送出了大门口。
福南从正门出去上了马车后,扯开荷包看了看,照旧惊得抬了抬眉毛,全是银锭子!国公夫人出手就是大方,每次宫里来人,从不手软。
福南高高兴兴地去了长平侯府,杜氏也折回去同穆筠娴一起回了听雪院。
皇上有旨意都是赏给穆筠娴的,旁人便一分染指的机会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入了听雪院的库房。
杜氏吩咐了灵玉带着人去归整东西,她则牵着穆筠娴进了屋。
母女两个进了内室,杜氏便问了:“昨儿你进宫,你姐姐对你说什么没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穆筠娴就把事情粗略的讲了,至于里边的内涵,她都没说,杜氏也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妥。
杜氏到底还是担心大女儿的,忍不住又问道:“你瞧你姐姐脸色心情如何?是不是强颜欢笑的?”
穆筠娴道:“姐姐心情尚可,并无郁闷之状,昨儿皇上姐夫还当我的面儿哄着姐姐呢。”
杜氏这才抚抚胸口放心了,叹一口气道:“你姐姐是个要强的性子,若有委屈必不会告诉我们的,好在你是个机灵的,既然你都没看出来,想必你姐姐肯定过的还不错。”
说罢,杜氏忍不住自顾地笑了,道:“昨儿输了一百两银子,今儿想想也不多心痛了。只当是花在你姐姐身上好了,一百两银子买她开心,值得。”
穆筠娴撇撇嘴道:“我姐要是知道您这么舍得替她花钱,肯定会开心!”
杜氏起身,大方道:“行了,你下午记得去哄老夫人吃药,娘就先回去了,院子里还有些事我得操心呢。”
穆筠娴送了杜氏出去,便回屋用了早膳。
杜氏走了有一会儿,如青就来了听雪院。西南院那边,果然有了动静。
如青来问灵玉,怎的夫人不在这边。
穆筠娴在屋里正好喝完了粥,漱了口听见了动静,冲外边唤道:“是如青来了?”
巧玉正好在门帘那里,挑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扭头回穆筠娴道:“是的,正在和灵玉说话呢。”
穆筠娴便道:“去请她进来。”
如青也听见了,便走了进来。
穆筠娴问她:“母亲说处理院里的事儿去了,不晓得去了哪处,你找母亲是不是要说西南院子的事?”
如青点头道:“正是呢。”
穆筠娴眼睛一亮,问如青道:“什么事,你先告诉我。”
如青笑笑道:“姑娘要知道做什么?”
穆筠娴从床上下来,冲如青撒娇道:“好姑娘,你快告诉我。”
如青便道:“不是什么要紧的,只是有些奇怪罢了,昨儿夜里三老爷去看了六姑娘,但是没打骂她。”
这件事是不太要紧,但是很奇怪。
三老爷穆先文浮夸虚荣,好吃喝嫖赌,膝下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待嫡出的儿子尚可,待几个丫头就不怎么样了。
何况昨日的事有汪姨奶挑拨,三老爷又比较听生母的话,怎么会轻易放过穆筠妍?
这很不对劲。
如青看着穆筠娴的表情,便晓得她已经猜到了,于是道:“夫人特地让奴婢找人盯着西南院子,奴婢这就要去禀了夫人。”
穆筠娴嗯了一声,放如青走了。
坐在床上,穆筠娴细细想了想,簪子的事怕是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穆筠妍抢穆筠欣的簪子,未必是因为小辈弄丢了长辈的东西怕责罚。
当然了,穆筠娴也晓得以杜氏的心眼,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头去,那么盯着西南院子的事,肯定是老夫人提点的。
心神一动,穆筠娴就去了老夫人那里。
穆筠娴把这事告诉了老夫人,她请教祖母,三叔怎么会这样容易放过了穆筠妍,总不会是汪姨奶的唾沫星子还不够淹死他吧?
卫静眉听了穆筠娴的比喻登时笑了,便道:“浑说什么。反常必有妖,既然不对劲,再盯着就是。”
穆筠娴又问了:“再盯哪里?怎么盯?”
卫静眉点了点穆筠娴的眉心,嗔道:“你学着管家就是,这些心思学了做什么?你放心,将来你父母给你指的人家,肯定不会让你过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你爹要答应,我还不答应呢!”
穆筠娴摇着老夫人的手臂道:“祖母,我不过是好奇,您就快告诉我罢!再者,将来我肯定是要过舒心的日子,但顺心如意不代表我什么都不需要懂,什么都不用会呀。您先把我教聪明了,将来就是有了变故,我也好应对。”
卫静眉欣慰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她见过不少崩溃颓丧在内宅的女人,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宝贝孙女能享乐的同时,也具备应对风险的能力。
卫静眉继续道:“你三叔那个性子,发起火来你三婶根本劝不住,更何况还是汪姨奶撺掇的。肯放过妍姐儿,必定是他自己的主意,说明他们父女两个有了共同的秘密。共同的目的,能任何两个人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管是父女还是夫妻。”
穆筠娴若有所思地点头,有点儿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朱煦:朕就是这么怂……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穆筠娴一贯是有脑子的,她细细想了想祖母的话,才猜想道:“三叔和妍姐儿怎么会有共同的秘密?那说明这事肯定得瞒着人。”
卫静眉点头道:“说的没错,你再想想看,他们父女两个,会瞒着谁?”
穆筠娴脱口而出:“总不会是汪姨奶,汪姨奶这般疼爱三叔,什么事不由着他?那就是——三婶?”
卫静眉继续点头,笑:“我就说你聪明,一点拨就通了。”
穆筠娴不好意思地笑笑,冲老夫人撒娇道:“明明是祖母聪慧,把我也教的聪明了。”继而道:“三叔和妍姐儿到底要瞒着三婶什么事呀?”
说到这个份上,卫静眉再不肯说了,笑容淡了下来,只道:“三房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况且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
穆筠娴摸了摸鼻子,昨儿她还知道了好多不该知道的事呢,若是说出来,保准叫老祖宗吓死!
到底是没有透个口风,穆筠娴笑问:“祖母,吃不吃蜜饯?”
卫静眉道:“有点儿想吃了。”
穆筠娴冲川儿眨眨眼,道:“姑娘快去拿蜜饯过来。”
川儿出去之后,穆筠娴又缠着卫静眉说话,请教了一些管家上的事情。
卫静眉说正经话的时候十分专注认真,川儿进来的时候,她眼神都没挪一下,以至于没有看见丫鬟手里端着的除了蜜饯,还有药碗。
川儿把东西搁在桌上,穆筠娴用帕子裹着,拈了一颗小蜜枣塞到老夫人嘴里。
卫静眉咬下一个,咀嚼咽下之后继续说女子嫁妆里若有铺子,该如何管理,正说到“最要不得是任人唯亲”的时候,嘴里忽然苦涩了,她这才回过神来——穆筠娴哪里塞的是蜜饯,分明喂的是汤药!
穆筠娴冲祖母眯眼一笑——好罢!都进了嘴巴的汤药,难道还吐出来不成?遂一口蜜饯一口汤药,终于让碗见底了。
喂完了药,穆筠娴也算是大功告成,而且还学了不少东西。
卫静眉吃过药有些困倦了,熬不住再说什么,便道:“你且回去吧,在我这儿也待了一上午了,对了,下午叫你父母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些事要嘱咐。”
穆筠娴应过之后便出去了。
刚走到永寿堂门口,便撞见了三堂姐穆筠蕊。
穆筠蕊是二房姨娘林衣所出,一张鹅蛋脸,杏眼红唇,生得秀气温婉,一众庶出孙女里面,最是讨人喜欢。
因着大房与二房关系亲近,穆筠娴与穆筠蕊关系尚可,二人见面也是有说有笑的。
堂姐妹两个相视一笑,穆筠蕊先开口笑问:“老夫人可闲着?”
穆筠娴道:“才喝了药,有些倦意,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你下午再去罢。”
穆筠蕊眉头轻轻一皱,随即舒展开,道:“那我还是下午再来罢。”
姐妹两个并肩而行,穆筠娴问道:“我瞧你似有话说,怎的?遇着什么难题了?”
穆筠蕊为难道:“不是我,是欣姐儿。”
二房都住在西北院,穆筠欣就是养在林衣姨娘手下,自小和穆筠蕊一起长大,两人现在也住的十分近。
穆筠娴眉头微动,道:“欣姐儿怎么了?”
穆筠蕊道:“也没怎么,就是出了年一直闷闷不乐的,我同母亲说了,她没往心里去。我盯了她好几天,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就是不大开心,我怕是遇着什么事了。你也知道五妹妹那个样子,同在屋檐下,我总得多照管着些。”
最要紧的是穆筠欣也归穆筠蕊生母照顾,她担心妹妹出了事,更害怕林衣姨娘受牵连。
簪子的事肯定会牵扯到三房,穆筠娴便暂且没有告诉穆筠蕊,只道:“你问过她的丫鬟六儿没有?”
穆筠蕊道:“问过了,她也不说话。六儿也不是个灵光的……”语带恨铁不成钢,她又惋惜道:“可怜她没个生母,也无人照拂。”
忽然意识到这话不该跟穆筠娴说,穆筠蕊忙慌张道:“妹妹,我不是说母亲不好,我……”
穆筠蕊下意识之言,有些没过脑子,穆筠娴忙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安抚她道:“三姐我知道,你先回去罢,且过两天再看看,若还是不好,我再去跟老夫人说。这事同你和林姨娘没什么干系,别太牵挂了。”
穆筠蕊心下放宽了些,二人分别后,她便回去亲手做了些糕点给穆筠欣送去,痴儿妹妹最爱吃甜食,甜甜的桂花糕总能哄得她一阵子欢心。
穆筠娴却是个知内情的,她猜想穆筠欣肯定是因为簪子的缘故不开心,但是穆筠妍都被关几天了,还未派人把簪子送过去么?
难道簪子便这般要紧?穆筠妍的簪子到底去了哪里,他们父女俩,又到底有什么共同的不可说的秘密?
穆筠娴越发好奇,使唤了自己的人去打听西南院的动静,问丫鬟婆子们,这些日穆筠妍的人有没有去西北院。
丫鬟半个时辰就回来了,附带损失了一荷包的瓜子花生,并且告诉穆筠娴,西南院和西北院依旧同往常一样,两扇门对着关,西南院的后门从来不开,西北院的人也经常从后门出,都不从前门走,两院人的交集少之又少。
穆筠娴打赏了两枚银裸子,便又思量了起来,穆筠妍父女俩到底在隐瞒什么啊?
想了半天无果,穆筠娴便开始鼓捣她的花花草草,春天快来了,那是她最忙碌的季节,春暖花开,她有许多东西要制。
沉浸在暖房的十几种花香里,穆筠娴忽然就想起了在宫里见到长平侯的时候,他的身上,半点气味都没有,若再叫她见他一次,她保准想法子凑过去仔细闻闻,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味道!
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味道,便是不像读书人那般有些熏香味,臭味总有点吧?
穆筠娴这厢才想到这茬,长平侯府就来人了。
长平侯府送了请帖来,是以岁羡荣太夫人的名义下的帖子,嫡长孙凯旋,请诸亲朋好友到家中一聚。
其实不消岁羡荣特地办堂会,自有人上赶着去送礼,只不过她实在替孙儿婚事着急,也想敲打二房人的狼子野心,才费了心思办了这场堂会。
按说魏长坤不大喜欢热闹的性子,本不该答应的,然而他却欣然应允了。
定国公府里,杜氏收到请帖也是奇怪的很。
长平侯府和定国公府虽然是八竿子能打着的亲戚,但委实来往不多,顶多岁羡荣过寿的时候,派人送个人情过去,连穆家人亲自上门都不需要,两家人还没亲近到能称得上“亲朋好友”的地步。
正逢着定国公穆先衡下了衙门从都督府回来,穆筠娴也派了丫鬟去荣贵堂传话,夫妻两个便一起去了永寿堂。
穆先衡一双浓黑长眉,轮廓分明,五官端正柔和,身材高大,带着书生气,若光看这张脸,大抵没有人相信他十多年前还上过战场立了功。
夫妻两人比肩进了次间,同老夫人请了安,便一起坐下了。
卫静眉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了,只留了儿子和媳妇两人说话。
杜氏顺手便把长平侯府的帖子递给了老夫人,道:“这帖子来的巧,咱们府里和魏家一向没有来往,您以前和侯府老封君可有旧情?这回该赶几分重的人情?”
卫静眉接了大红的帖子浏览了一遍,道:“没什么旧情,既然帖子下到家里来了,又是太后的婶母,你自己看着办罢。别叫皇后娘娘面上难看。”
这是自然,杜氏最是心疼三个子女,岂会让他们有难做的时候?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问题。
卫静眉也问杜氏:“魏家来了帖子,你有什么想头?”
杜氏攥着帕子道:“肯定不好送什么金子了,儿媳怕老封君觉着俗气,要不从我库房里捡一尊玉观音?皇后娘娘面上总归好看的罢?”
老夫人扯了扯嘴角,杜氏这个直脑筋,是怎么生得出穆筠娴这样的小狐狸?
无奈叹了一声,卫静眉道:“仙仙的婚事,你难道还没开始着手?直等着我亲自给你提醒儿了?”
杜氏恍然大悟,道:“仙仙还小呢,才过了十五岁没多久,急什么?咱们穆家的姑娘,还愁嫁?便是皇帝的女儿愁嫁,她也不愁嫁呀。”
穆先衡瞪了杜氏一眼,道:“你浑说什么呢?皇帝的女儿,万一是我外孙女呢?外孙女愁嫁,我看你不得急死!”
杜氏自打嘴,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不是忘了老爷你是国丈么?”
杜氏继续冲老夫人道:“母亲,我还是觉得仙仙年纪小了些,十七八才嫁的姑娘多了去了,可怜我就三个孩子,娶的娶,嫁的嫁,我这身边一个贴心的都没有了。”
穆先衡宽慰道:“儿女大了,总是要嫁的。”
卫静眉也道:“嫁可以晚点嫁,亲事总是要定下的,最迟今年年底,给我把亲事说定了!”
就连穆先衡也讶异了一会儿,他胡子动了动,道:“母亲,这是不是太早了些?”
杜氏一想到女儿要定亲出嫁,眼眶都红了,登时有些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很快就要下次见面了=w=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穆筠娴出嫁,国公府的大房人当然都舍不得,但女大不中留,到底还是希望她将来前程似锦的才好。
卫静眉道:“今年把亲事定下,再教养两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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