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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小娘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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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不对劲!
魏长坤扯扯嘴角,难道是他想差了?实际上祖母真的只是想找个人伺候他起居而已?
面色略缓和一些,李嬷嬷进来请了安,同魏长坤介绍龙妈妈,只说她暂且在此处伺候一段时间,等魏长坤生活都归整好了,便还回原处当差。
五十岁的人,魏长坤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点个头便应下了。
当天晚上,魏长坤洗漱完了,就看见自己屋里多了一些东西——一些色彩鲜艳的图册,生动又形象。
魏长坤明白了,龙妈妈是来教他那事的,可是他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根本不用教!他都懂啊!!!
第二天,魏长坤早上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就被岁羡荣请来的大夫捉住了。
魏长坤道:“不是前几天才把的平安脉么?”
龙妈妈道:“回侯爷,这和把平安脉的大夫不一样,这是专门给男人看病的。”
魏长坤脸都涨红了,他没病!
轰走了大夫,魏长坤忍不得了,大清早饭也不吃了,去了思危堂。
三月中旬天气暖了,岁羡荣今儿正好醒的早,才梳洗好,就见魏长坤来请安了。
魏长坤挥退下人,直言道:“祖母……孙儿没病!”
岁羡荣道:“没病最好,但该学的还是要学。”
魏长坤道:“祖母……该懂的我也懂!”
岁羡荣哼道:“你懂什么?你跟我说说。”
魏长坤道:“祖母,让龙妈妈走,我身边有入寐伺候就是了,院子里还有十个小厮,人手实在够了。”
岁羡荣道:“你若真懂了,我就让她走,不然还不知道你等哪天晓事去了。”
魏长坤赶着上衙门,便没多理论。
第二天早上,龙妈妈就去了思危堂回话,她说入寐早上去收拾魏长坤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床单和以前不一样了。
岁羡荣道:“此后你便不去了,还回原处当差。”
魏长坤耳根子清净了,只是他再去上衙门,看到穆先衡的时候,总是有些心虚的。
穆先衡浑然不知有人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对魏长坤抱着对待晚辈的心态,偶尔还同他讲一些为官之道。
魏长坤更加心虚了。
定国公一心只想传道,而魏长坤看着定国公的时候,一心只想着他女儿。
两人在衙门口聊了好一会,穆先衡还问他:“春猎要开始了,侯爷总是要去的吧?”
魏长坤道:“一定去。”
穆先衡笑道:“正好,我也好久没动动了,到时候咱俩切磋切磋。”他拍着魏长坤的肩膀如是道。
魏长坤蓦地觉得腿软,穆先衡这把年纪了要跟他切磋,他是让着他,还是让着他?还是让着他?
口头应下之后,魏长坤便进衙门去了。
定国公府,听雪院里,穆筠娴打了个喷嚏。
自从她说要把信鸽烤了吃,魏长坤再不敢让信鸽传信了。穆筠娴出去溜达过两次,也还是觉着有些无趣。
眼看春猎在即,穆筠娴这次提起了兴致准备骑装和马匹。
皇帝大方,春猎彩头都很好,穆筠娴要争彩头,出风头这种事,最适合美人来做。
除此之外,穆筠娴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上次魏长坤提醒过她三叔外室的事,她一直没找着机会同父亲说,思来想去,还是让人去那边多盯着看看。
就在今日,穆筠娴派去的人回来禀她说,院子里的人出去了,还去的很远。
据穆筠娴所知,院子里的妇人是很少出门的,至多在院子附近转悠、买些东西或是上香拜佛。
穆筠娴又问丫鬟,那人去了那里。
丫鬟道:“离咸宜坊不远呢,而且奴婢还看见了三夫人!”
穆筠娴手一松,剪子就掉到了地上,灵玉捡起来,放进笸箩里,问丫鬟还有没有别的消息,丫鬟说没有,灵玉便让人暂且退下了。
穆筠娴自顾倒了杯茶水,皱眉道:“看来是要不好了。”
灵玉也明白了过来,跟着犯愁道:“难道是要闹开了?”
穆筠娴道:“估摸着是,要真闹开了……可真真是难听。”
不加犹豫,穆筠娴撇下院子里的人,道:“我去趟祖母那儿。”
管他的,坦白就坦白,也好比让外人看笑话的好,而且,这女人不简单,最好只是和三房有关而已,穆筠娴实在不想让这女人和魏长坤查到的事情牵扯到一块儿去。
到了永寿堂,穆筠娴过去安都没请,就坐到卫静眉身边,在她耳边道:“祖母,我有话说。”
卫静眉让丫鬟妈妈们都出去了,眉头突突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道:“什么事?”
穆筠娴撅撅嘴道:“我说了您可不能责怪我,我可是为了穆家好。”
卫静眉哪里舍得责怪她,便道:“你说就是。”
穆筠娴道:“三叔养的那个人……她与三婶见上了。”
卫静眉眼睛一瞪,皱眉确认道:“见上了?”
穆筠娴道:“不过幸好,只是她见到三婶,三婶还没见到她。”
卫静眉太知道了,这就是外室想进家的手段,男人不肯同意,就自己找上门把事情挑明了,通常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正室想不同意都不行。
卫静眉经历的多了,微微吃惊也就淡定了,然后轻揪着穆筠娴的脸蛋道:“你就从来没老实过!这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穆筠娴吐吐舌头道:“就是您提点过后,我好奇……就叫人跟了下三叔,嘻嘻。”
卫静眉嗔她一眼道:“以后再不许这么调皮了,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你去沾惹它做什么,管你三叔如何,自有你父亲压着他,实在不行,还有我。”
穆筠娴肃了神色,道:“祖母,我还跟你说一件事儿。”
卫静眉瞧她这副模样,心口有些突突了,她道:“你说。”
穆筠娴凑在卫静眉耳边,道:“那个女人,来头可能不一般。”
卫静眉眉头拧的紧,她道:“怎么不一般?你打哪儿知道的?”
穆筠娴摸了摸鼻子,低头道:“反正……您得把这话告诉父亲。”说完站起身就溜走了。
卫静眉琢磨着,眯着眼看着小狐狸从眼前溜走,喃喃道:“还真是长大了,都有小秘密了。”
不难想到,有人已经盯上了她的宝贝孙女,想一想心里还有些舍不得呢。
卫静眉盖着毡毛毯子躺了许久,等到穆先衡下了衙门,便让人去把他请了过来。
穆先衡请过安了,问卫静眉唤他来做什么。
卫静眉睁眼问道:“叫你盯着老三,怎么样了?”
穆先衡把自己知道的事说了,他还跟穆先文私底下提过,叫他老实些,若是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赶紧把人打发了,别等着闹到国公府里来,才真的难看。
卫静眉道:“他怎么说?”
穆先衡答说:“老三嘴上应了我的,说让我给他点时间。”
卫静眉冷下脸道:“来不及了。”
穆先衡惊诧道:“您什么意思?”
卫静眉道:“外边养的那个,已经到老三媳妇跟前现眼了,正好叫仙仙撞见,过来告诉了我。”
穆先衡叹一口气怒道:“老三真是……都答应了好好料理,若是等弟妹晓得了,又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卫静眉道:“趁还没闹起来,你赶紧想法子处理了。”
穆先衡应道:“知道了,等过会子陪杜氏吃了饭,我就去找老三,让她把人先看着。”
卫静眉还是放心儿子做事,便也不太担心,也会是嘱咐道:“老三到底不敢张扬,既然应了你,却又叫那狐媚子先知了消息,估摸着那个也不是简单的,你行事的时候小心些,莫叫她寻了机会把事情闹开了。”
穆先衡点头道:“儿子知道。”他房里还有个能闹腾的小妾,女人多能闹,他再清楚不过。
说完这事,穆先衡这才回过神来,啧了一声,不悦道:“怎么仙仙什么都知道了?这腌臜事儿,谁跟她说的?”
卫静眉安抚道:“不是下人说的。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做的难看,孩子机灵点就知道了,还怪的了别人头上。”
责任一扔到穆先衡头上,他就不敢再多问了,否则卫静眉还有一箩筐陈年旧事等着他呢。
卫静眉继续道:“料理好了之后,外边那个你先看管着,仙仙说,她来历不简单,你去仔细查查。你在朝为官这么多年,虽说左右逢源,却也不是人人都与你交心,提防着穆家从内里就开始溃烂了。”
穆先衡心头一惊,忙道:“母亲过虑了,不会的,国公府至少到戎儿手上,都还好好的。”
卫静眉嗯了一声,面露疲倦,闭着眼靠在罗汉床上,穆先衡轻声唤她,见她不理,便悄悄出去了,嘱咐了伺候的人轻手轻脚的出去。
穆先衡心里思索着这事,脑子里想好了主意,想完了之后便想到了自己女儿的头上,儿女一个个的都长大了,再不是小时候软糯的稚子,要巴巴的骑在他肩头了。
同杜氏两个吃过饭了,穆先衡交代了她道:“我出去料理一些事,三房那里你盯着些,若有异动,你看着办。”
杜氏云里雾里,道:“三房又怎么了?”
穆先衡没解释清楚,只道:“总之你看着点三房,别叫老三媳妇撒泼。”
杜氏了然,哦一声道:“老三又沾花惹草了?这回是哪个楼里姑娘?十七还是十八?”
穆先衡没敢说穆先文已经在外边养了一个,交代下几句就走了。
司空见惯这事,杜氏没太往心里去,带着不少首饰和书画到了听雪院去。
杜氏让人把东西都放在明间里,她去内室把穆筠娴拉了出来,欢喜道:“快看娘给你拿了什么来。”
穆筠娴出来看了一眼,最晃眼的就是金银首饰,还有一些书画。她看了看首饰,最后才去细看书画,抽了一卷出来。
这一打开可就不得了了,这是一副李衎的《四季平安图》,图中秀石微露一角,四竿翠竹枝繁叶茂,挺拔修长,画卷里雾气迷蒙,清韵满卷。
李衎其人尤擅画竹,用意精深,到今世无如之者。其画人争欲得之,求者日踵门不厌。
穆筠娴喜欢这画。
杜氏看见女儿高兴了,才笑着道:“娘就知道你喜欢,这画是你外公以前给我的陪嫁,我不大爱读书,也不懂这些,但是我知道你外公给我的都是好东西。连你爹想要我都没给。”
穆筠娴卷起画,抬头看杜氏,问她:“娘怎么舍得给我了?”
杜氏拉着她进去坐,道:“看你这几日都不大出门,是不是不高兴?”
所以杜氏拿画儿来哄她开心了。
穆筠娴心头一暖,道:“不是,我只是在准备春猎的东西,才懒得出门。”
杜氏见女儿这么说,就更加宽心了,但她仍怕穆筠娴心里有事儿,便道:“胡家的小郎君你就别放心里了,看不中就看不中了,他不是顶好的,以后还有更好的等着咱们仙仙。”
穆筠娴不禁失笑,她看不上别人,她有什么可伤心的,母亲真是太溺爱她了。
杜氏一看女儿开心,她就开心了,拉着穆筠娴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说要走,赶着回去找人看着三房的动静。
穆筠娴心知是什么事,便没留着杜氏。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各处都掌了灯。
此时此刻,穆先衡正和穆先文在西南院的书房里私谈着。
穆先衡的态度十分尖锐,他把庶出的弟弟指责了一遍,才道:“若非我的人瞧见了,等你察觉到了,那妇人就要闹到家里来了!你媳妇什么个脾性,你难道不知道?非得把穆家的脸面丢光了才好!”
歇一口气,穆先衡又道:“父亲若是在世,便容不得你这般胡闹!家里一个两个三个还不够,还要在外边养着!”
白皮儿圆脸的穆先文动了动两撇胡子,道:“大哥怎好意思说我?难道你纳妾纳的少了?”
穆先衡瞪他一眼,道:“别等着苏御史参到皇上跟前去了,你就高兴了,走罢,去把人收拾了。”
穆先文还有些舍不得,跟了上去,道:“园娘乖巧,许是误会,她不会找到钱氏闹腾的,只把她换一处安置就是了。”
穆先衡转头盯着穆先文,眼神冷冽,咬肌陡然变大,如豹子忽然发了脾气一般。
穆先文喉咙吞咽,想起钱氏的泼辣和园娘的温柔小意,梗着脖子道:“她肚子里已经有了穆家的骨肉,要么我把她纳进来,要么就还养在外边!”
穆先衡就问他一句话:“钱氏怎么办?”
穆先文道:“子嗣乃家之大计,她若不同意,那就休了她,这般妒妇,不要也罢!”
穆先衡冷哼一声道:“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怎么才娶到她的,若不是嫁给你,她现在指不定过的什么好日子。”
穆先文身出冷汗,其实当年钱宝婷已经说了一门好亲,只是他和汪姨奶看上了钱家,才设计陷害了那秀才,打折他的腿,让他远走他乡,这才去提亲娶了钱宝婷。
事后穆先衡知道之后也于事无补,汪姨奶母子都算计到了这个地步,卫静眉也只得同意了这门亲事。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就算是穆先文费尽心机娶回来的媳妇,他也没好好对待。
穆先衡与杜氏磕磕绊绊走过来,年纪越大,越晓得发妻的好,他见穆先文这般不知好歹,抛开钱氏脾性不论,就庶弟的品性就是有问题的。
所以穆先衡斥道:“她嫁给你的时候,你就是个监生,一二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个区区照磨!既然你想休妻,我便去同母亲说一声,叫她做主让你们和离罢,当年的事,我也会如数告诉钱氏。”
这话说出口,穆先衡竟然有些心酸,忽觉愧对了杜氏,其实他比穆先文也好不了多少。
穆先文却怕了,没了钱氏,光靠俸禄和国公府的例银,他手上又没有实权,以后花天酒地哪里来的银子?
穆先文拦下穆先衡道:“大哥,我听你的!”
到底是舍不得富贵,穆先文跟着穆先衡一起去了宣北坊,然而却扑了个空。
☆、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黑灯瞎火好办事,穆先衡特特等到天黑了才和穆先文两个带着五六个护院,坐着马车悄悄地到了宣北坊。
却没想到到了别院里,园娘已经不见了,伺候她的人,也都不见了。
穆先衡与穆先文两个坐在小院的厅堂里,一灯如豆,外边守着几个护院,兄弟俩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穆先衡脑子混乱了一阵,他抹了把脸冷静下来,斜眼看了穆先文一眼,问道:“是不是你使人来提前透了风声?”
穆先文一脸委屈道:“大哥,从你找我开始,咱俩就没分开过,我哪儿有功夫去派人传话?”
穆先衡也仔细回忆了下,从国公府出来,直到上马车到宣北坊,期间穆先文应该是没有偷到空儿传话使眼色。
穆先衡冷哼道:“你还说她是个贤惠的,现在她的心思,你可明白了?”
小院里的茶都凉了,园娘走的恐怕有段时间了。
一个普通妇人,哪里来的预知能力?园娘背后要么有人,要么她自己在穆先文身边安插了人。否则她不会这么快就逃走。
穆先文道皱巴着脸,不是很情愿承认这一事实。
穆先衡懒得再费口舌,走出去吩咐道:“进来检查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要紧东西。”
护院进来翻找了一些东西,发现园娘什么都没带走。
穆先衡道:“也不知道是逃去哪里了。”
穆先文道:“许是知道了风声怕了,才走了,未必会去国公府闹。”
穆先衡没好气地看着庶弟,道:“等哪天闹你个措手不及,我瞧你如何收场!”
穆先文挺害怕的,钱氏能够容忍他在她眼皮子底下纳妾,却不是不能忍他养外室,若真闹到和离的那一步,损失就大了。
但是一想到园娘肚子里的孩子,穆先文又很是心疼,穆家里生养的几个孩子,他都不得意,眼下老来得子,又据说园娘肚子里的那个怀上的时辰很好,许是文曲星下凡,他就更加疼惜。
穆先文眼神闪烁道:“或是……园娘带着人出去走走了,咱们再等等。”
穆先衡可没这耐心,他冷着脸道:“大半夜出去走走?宣北坊难道还是什么名胜古迹?”
穆先文嘟哝道:“名胜古迹园娘也不稀罕去。”
穆先衡道:“我先带几个人追出去找找,你带三个人回去,看看咱家门口有没有动静,附近的酒楼也都搜搜。”
穆先文答应了,领着人坐着马车就走了,穆先衡带着人在附近走了走,略打听了一会儿,也没发现园娘的踪迹,只好留下两个人在巷子附近守着,他先一步回了家。
两人都没发现,明间里,茶桌上虽然茶水凉了,但是茶叶压根就没泡开。
宣北坊另一条胡同里的小院中,园娘正坐在黑漆漆的堂屋里,手捧着一杯茶水,哆哆嗦嗦,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咚咚——外边有人敲门。
园娘对面坐着一个男子,他一挥手,屋里的另一个仆从便去开了门。
外边的人穿着一身束腰的黑衣,低声禀道:“爷,人走了。”
屋内男子这才开了口,道:“继续盯着,估计他们还在外边搜寻。”
月光照进来,屋子里才有了点亮光,魏长坤的脸才清晰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了,送了几根蜡烛进来。
小厮把蜡烛点上,屋子里才亮堂了起来,地上扔了两根已经烧完的火折子。
暖暖的橘光照在魏长坤脸上,他问园娘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几度跑进我家院子?”
这间院子离园娘住的院子并不远,当她见过钱氏之后,就有人告诉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被跟踪了,近日必有麻烦。
园娘不知道是谁跟踪她,但是她知道那人是国公府的人就够了,若是事情提前传到钱氏的耳朵里了,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今天夜里,园娘就让丫鬟去外边盯着了,若看见了国公府的马车,赶紧来禀她。
果然国公府来了人,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旁边还跟着高大的护院,园娘惊慌之下,也没忘记用冷水泡了一小撮茶叶,伪装成人已经走了很久的样子,支开丫鬟跑开,她自己则躲到了这里来。
园娘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她知道这个院子最近卖出去了,买主还没搬进来,院子一直没人,但是她没想到一进去就被人捉住了。原来院子是有主子的,并且就在这儿守株待兔呢。
园娘与魏长坤两个对坐许久都不肯开口。
魏长坤的耐心一点点的被磨光。
方才进来禀的黑衣人又来了,他道:“人走了,出了宣北坊。”
园娘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她下意识地摸着小腹,躲过了国公府追来的人,她和孩子算是逃过一劫了。
门再次被关上,魏长坤看着园娘不疾不徐道:“你第一次跑进我的院子我就知道了,那时候你是国公府三老爷的外室,我若动你,自然会引他追究,可现在你是外逃的外室,唯恐正室追打落水而亡,实在合情合理。”
园娘双肩一颤,纵使她千般机智,竟也想不出应对之策,若是她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穆先文指不定还觉得少了一桩麻烦。
终于肯开口了,园娘道:“奴……奴就是为了躲一躲,并无……”
魏长坤捏着茶杯,薄胎的茶杯可真不禁捏,稍稍用劲就碎了,他扔破碎的瓷片,擦了擦手,道:“既然不想说实话,就算了。”
园娘皱着眉,面色惨白。
魏长坤站起身要走,园娘手里的茶杯掉了,水泼了一地,她抬头道:“这里是我以前的家!”
魏长坤盯着她道:“你家中有何人?”
园娘双眼盈泪,道:“我父母亲早死,我只有一个姐姐。”
魏长坤摸出一张勾勒的很简单的画像,和园娘长的有几分相像,是他凭借楚大夫的口述,画出来的。
园娘看着画像便呼道:“是我姐姐!”
魏长坤收了画像,问她:“你可知道当年你姐姐,是替谁在做事?”
园娘茫然地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姐姐安置好我,一走就是几年,一点儿音讯都没了。”
丽娘走之前还交代园娘,千万再也不要回这里来了。
园娘不知道魏长坤是什么人,但是她知道,至少不是她姐姐的主子。控制她姐姐的人,就是她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
魏长坤问她:“你姐姐走了之后,可有什么人来找过你?”
园娘摇摇头,道:“当年姐姐找了主子之后,就把我藏在乞丐堆里,姐姐回来看我的时候都是瞒着人的,她上边的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若非丽娘多了心眼,把妹妹藏了起来,园娘未必能活到现在。
丽娘和园娘姐妹俩本是孤儿,一起上京乞讨,丽娘自愿跟着那人做事以换取银钱,无事的时候,她就住在此处待命,有很长一段时间丽娘都是闲着的,园娘便也过来陪着她住。
后来丽娘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说是要出远门,几年都不能回来,她给了园娘很多银票,贴身给她藏着,亲自送她出城外,跟着一对老实的农户走了,让她远走高飞。
园娘等了很久,等到老夫妇都死掉了,她都没等到姐姐。因无户籍,即使以远亲的身份跟了良籍的人,她也不敢四处走动,这些年来她的心里唯一的执念就是找到姐姐。
料理了两老的身后事,园娘就进了京城,“机缘巧合”知道了一些和姐姐相关的事,并且被穆先文 养做了外室。这一点她没告诉魏长坤
问到这里,园娘基本也拿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魏长坤转而问道:“你接近穆三老爷是为什么?”
园娘低下头,道:“实在是缘分,穆三老爷才收了我。我一个女子孤苦伶仃,没有可生存之地,只能依着老爷苟活。”
后来穆先文给她弄了户籍,让她在宣北坊里安心住下,她则时不时去旧时的家看一看,等丽娘归来,她安慰着自己,或许……姐姐还活着,姐姐回来旧时的住处来找她,到时候姐妹俩还能团聚。
魏长坤看着她颤动的睫毛,没再多问,漏洞百出的答复,还骗不了他。他对园娘的身世也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勾。搭上穆先文的,她的身后到底有谁。
那个人和他父亲的死,有没有关系,还有三年前给他送信的人,又到底是谁。
魏长坤同她道:“你走吧。”
园娘带着最后一丝期待,道:“我姐姐还……”
“死了。”
园娘喉头一哽,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这世上她本就无亲无故了无牵挂……
园娘走后,魏长坤便回了侯府,依旧吩咐人暗中盯着她,查看与她来往的人之中,有没有身份可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帮我捉虫纠正,指出错误,虽然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感谢大家帮助我进步,么么哒~
还想问下大家,《娇纵小娘子》和《直男想追小仙女》,哪个会吸引人点?数据涨的不算好,所以考虑改进下文名和文案。
今天周末出去了一趟,所以二更九点半哦~么么哒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平静了一整夜。
不过穆先衡和穆先文兄弟俩都没睡好。
穆先衡担心园娘找准了机会就往国公府大门口来闹,穆先文则担心园娘母子的安危,也有些害怕外室果真那般不识大体,闹的他要与钱氏和离。
清早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穆先衡就起来了,梳洗过后,匆匆吃过早膳,便去了前院吩咐穆总领加派人手看着国公府附近,若有可疑之人,尤其是女子,定不能闹出大动静来,安抚为主,捉人为辅。
提心吊胆地去上了衙门,穆先衡又在都督府门口遇见了魏长坤,两人虽然都睡的晚,年轻人到底体质好些,看着依旧精神抖擞。
魏长坤客气地打了招呼,穆先衡也问了好,忍着没打哈切,眼角湿润。
魏长坤随口问了一句:“国公昨夜没有歇息好?”
穆先衡忙道:“为着家事劳神而已,等女儿出嫁了就好了。”
意思是说,是在替穆筠娴操心婚嫁之事。很明显是敷衍人的话。
庶弟养的外室溜走了,他当然不会告诉外人。
以魏长坤的聪明倒不至于分辨不出来,可惜当局者迷,他却信以为真了,只道是穆家又给穆筠娴挑中了那户人家,压了压嘴角,抑着脾气缓和道:“不晓得是哪家小郎君有这般福气?”
穆先衡没想到性子冷淡的长平侯会多问到这个地步,愣然一瞬,道:“哦……当然是……和她兄长一样的青年才俊,我家仙仙自小便仰慕她大哥,也多属意英雄人物。”
魏长坤内心一阵得意,说起年少的英雄人物,难道还有谁比得上他?大小军功不知几何,便是穆丰戎也比不得他,京城还有哪个年轻人,敢在他面前说是才俊?
一眨眼功夫,穆先衡便行了礼,说要入衙门了,魏长坤点点头,也回了自己的府衙。
穆先衡进衙门之后料理了几件武将升任和左迁的事,心里还记挂着穆先文的外室。
魏长坤则完全无心处理公务,他都推了外边的那些女人,怎么穆筠娴还肯与他人相看,难道她的心里,竟一点也没有他的地位?
呼了一口气,魏长坤脑子有些发胀,仔细回想二人相处过的时候,她对他也不似戏文里那般温柔客气,所以说,穆筠娴待他,是没有那种意思的?
可她肯把贴身物件送他,又是什么意思?真的只是因着礼尚往来的缘故?
瞧着幕府里没有人在,魏长坤悄悄地掏出汗巾子嗅了嗅,少女特有的芬芳还未消散,淡淡地萦绕在他鼻尖,像一个绵长的吻落在他脸上。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对他好一点?
魏长坤身子一热,竟然有种奔回家去,求了祖母去国公府提亲的冲动,可皇帝宠爱皇后,若是穆筠娴不点头,这婚事成不了。
像是怀抱珍稀的琉璃,魏长坤并不敢轻举妄动,这般宝贝,得哄得她自己首肯才行,若是逼急了,还真就只能和琉璃玉器一般,宁肯粉身碎骨,也不愿入他侯府。
魏长坤蓦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动了娶她的心思,所以他变得婆婆妈妈的缘故是因为……喜欢她?!
抓紧了汗巾子,魏长坤微张薄唇,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心情么?便是直脑筋也变成个弯脑筋了,生怕那人不高兴,不满意,她的一句话都能让人揣摩个好半天。
更要命的是,穆筠娴还不是普通姑娘,她总是那样的顽皮,说着让人猜不透的话。
真伤脑筋,比打仗还难。
这要是在漠北遇到了一小群鞑靼,对面早就阵亡了,都轮不到他算计来去。
这厢魏长坤这个大男人正猜着穆筠娴的心思,她也没闲着。
昨儿夜里穆家院门下的忒晚,穆筠娴早起就让人去角门上问守夜的小厮了,听说穆先衡与穆先文两个先后回来,护院一个没少,她就知道事情肯定没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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