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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宠韶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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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蓉十指握紧,微微泛白。她几乎能料想到这是祁王给她的惩罚,然而却不肯服软,只紧抿着唇不说话。
尹擎苍瞥见元蓉轻颤的眼睫,和微微起伏的胸口,知道她是害怕,然而他却笑了:“你说,给那名叫司琴的丫环用上一天如何?”
元蓉蓦地抬眸望向祁王,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祁王有多恐怖。
司琴是自小陪她长大的丫环,二人情同姐妹,元蓉如何会舍得司琴受这种难以启齿的苦?
祁王以司琴拿捏着元蓉,她几乎是瞬间,就认了命。元蓉此刻唇色泛白,不知是因绝食还是惊惧,她轻声道:“求王爷放过司琴。”
尹擎苍反问:“还绝食么?”
他黑曜石般的瞳孔反射着冷光,昭示着主人言出必行的态度。
元蓉还能有什么办法:“不了。”
“退下吧。”尹擎苍朝立着的丫环吩咐了句,随即他将元蓉抱在自个儿长腿上坐下,“把漏掉的两顿吃完。”
元蓉伸手去取那食盒,然而长度不够,她唯有起身取来,随后便迟疑着未坐在祁王腿上。
尹擎苍一把将元蓉袅娜的身子按下,手则是趁机伸到她上身的不明处前。
元蓉感觉到祁王的手又不安分,掀开食盒盖子的手不由抖了下:“放手……”
尹擎苍听闻元蓉娇软的声音,手中却愈发用力。他像上回二人同乘一骑时那般,以胸膛贴着她后背,大手还不停点火。
“给本王快点吃完。”祁王沉声说道,语中带了几分急躁。
元蓉眼角一滴泪如流星,滑过她的面庞。她将一顿带着苦味的午膳慢慢用完了。
随后早已等不及的尹擎苍将她一把抱起,走向那张红木床榻。
“夫人,有消息了。”
这日一大早,王府梅玉阁内,丫环秋茗笑着梅夫人道。
梅玥原本在红木镜奁前梳妆,闻言顿时放下装点自己的珠钗。她媚眸瞟了眼秋茗,冷厉地催促:“还不快说!”
这些日子,祁王每日都往外跑,显然心思不在王府。而梅玥可谓望穿秋水,心中恨死了勾引尹擎苍的小贱人。
要知道,王爷以前可从未养过外室。梅玥心想,到底是何等姿色之人,让他如此宝贝地藏着?
眼下秋茗连忙一五一十地吐出话来:“奴婢的二叔是瑜山别院的余管家,他说那儿来了位貌美的姑娘,王爷每日都跑她房里去。”
祁王平日基本不带随从,下人难以知其具体行踪,这消息还是秋茗瞎猫撞上的。
梅玥闻言顿时来气,她扭头重复道:“每日都跑那贱人房里?”
秋茗有些害怕,握了握交叠的手指:“是……”
此时梅玥几乎换了副面孔,与在祁王面前截然不同,她恶狠狠的神情,破坏了原本秀美的面容:“果真是贱人!”
几乎是瞬间,梅玥便想出了一条计谋,她露出抹自信的笑。
在王府内,荆陶二位夫人皆不是她的对手,故梅玥总是能随意拿捏住她们。
如今,正好让这蠢笨的二人发挥些许用武之地。
几日后,瑜山别院内。
元蓉立在清幽的院子里,提着个铁制水壶,面无表情地浇那些娇艳的花朵。
她素来喜欢花艺和厨艺。在别院内,元蓉自是不会动手下厨,免得精心做出的食物,都落入某霸道王爷之口。
这些日子里,院内的花草被元蓉打理得生机勃勃,然而她自身就如同一朵浮云,颜色愈发浅淡,像要飘走一般。
天色似乎渐渐暗下来,元蓉抬起头望去,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腹内更是绞痛不已。
原来不是这天色,是她自己眼前黑了一片。
“哐当”一声,铁制水壶直直地砸在了地面上。元蓉身形不稳,松手倒向地上。她已不省人事,连被正巧赶来的尹擎苍接住,都毫无感觉。
片刻后,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元蓉终于睁开眼。
她转身张望了会儿,也认不出自己身处何地。若是可以,元蓉希望她一直都不醒来,也就不用面对祁王的欺辱。
周围一团团地黑色旋涡,元蓉走入其中一个。
她突然看见曾经的自己,在爹娘、轩表哥面前嬉闹,是那般幸福。
而今,只有她一人在清冷的院内浇花,这还算好的。
元蓉本不想失去活着的可能,然而经过这些日子,她突然觉得,活着也不过如此。
“她怎还不醒?”
尹擎苍皱起眉,一把扯过军医的衣领。这一晃儿过了两天,他心内突然感到一阵慌张,仿佛即将失去宝贵之物。
祁王手下医术最高的年轻军医名叫路遥,此时他连忙摆手道:“王爷息怒,我该开的药都开了,保准儿这位姑娘不久后便会苏醒。”
“你这话都说了几回!”尹擎苍一把将路遥甩在地上。
路遥臀上被摔得疼痛无比,他欲哭无泪,祁王的手劲还是如此之大。
突然路遥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搓了搓手,不怕死地笑道:“王爷,您平时跟这姑娘行房时力道如何?可有给她留下外伤?”
尹擎苍闻言,没想到路遥居然往这方面思考,还敢问出来。若非路遥医术高超,尹擎苍早一掌过去,把他拍死。
路遥眼见祁王神色阴沉,连忙坐在地上,往后缩了几步:“王爷息怒,我只想知道是否有其他缘故,使这位姑娘还未醒来……毕竟她的脉象十分虚弱……”
“她身上没有外伤!”尹擎苍没好气道,平时他要得再怎么狠,终归还是控制了不少力道。
要是他拿出战场拼杀时的手劲,元蓉怕是根本吃不消,眼泪能流一缸。
想当初府上三位王姬初来乍到,尹擎苍没有经验,总是让她们身上遍布青痕。梅玥那时边哭边叫,尹擎苍渐渐知晓趣味后,方才温柔些许。
至于总是在他身下抽泣的元蓉,尹擎苍虽然口中严厉,可实际上他把她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自见面起,他便一直轻手轻脚地对她。
在平日衣食用度上,尹擎苍也还从未对哪个女人这般好过。
如今见元蓉昏迷不醒,他自然是头一回心焦如焚。
此时路遥依旧坐在地上,他心思转了几转,还是胆颤心惊地提出自己的意见:“那怕是这位姑娘,内里并无甚求生的欲望,脉象才会如此虚弱……”
尹擎苍心神俱震,他望向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元蓉,渐渐握紧了拳。
他总想要拿捏住眼前的女子,奈何握得越紧,她就仿佛那流沙,即将从眼前消逝。
尹擎苍只觉心脏被人揪紧,他沉声道:“再熬一碗最好的药来。”
待丫环端上青瓷药碗,尹擎苍挥退了所有人。他坐在元蓉床榻边,拿瓷勺在药中打转,舀起一勺后送入自己口中,再喂给了榻上沉睡的女子。
元蓉身子敏感,即使在睡梦中亦如此。她顿时蹙眉,意识恢复清明,方才那黑暗的世界也顷刻崩塌。不久后,元蓉就睁开了一双美眸。
眼前是尹擎苍放大的俊颜,元蓉此时明白过来,为何会感觉异样,她不禁立时被那汤药呛到。
“咳咳……”
尹擎苍连忙抬头,见元蓉轻咳出声,便取来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嘴角。
元蓉却不想看见祁王,直接转过了身去。
尹擎苍忍住气:“把药喝完。”
元蓉未曾答话,只是想起自己醒后,还得过被祁王欺辱的日子,她眼泪便缓缓流了下来。
祁王望见榻上女子起伏的双肩,不由皱眉想到,她怎又哭了?
第8章 岳丈
此时尹擎苍虽有心想哄元蓉,却又不知从哪儿哄起,最终他选择了一个很蠢的方法。
祁王掀开床榻上的锦被,钻到元蓉身后的被窝里抱着她,同时他半撑起身望着元蓉略微发白的清丽侧脸,问道:“是不是冷了?”
元蓉只是用手背挡着自己的面容,理都不想理祁王。正值春季,她会觉得冷吗?就算觉得冷,她又如何会哭?
还不是因为祁王总是强迫自己!
眼下他问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一定是心中有鬼,顾左右而言他!
元蓉越想越是气,她发现挣脱不了祁王后,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转过身便用粉拳捶着他胸膛。
尹擎苍本来对元蓉的转身还有些惊喜,后见她拼了命地捶自己,他顿时有些郁闷,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拳头,好声好气地劝道:“别太使劲了,你才刚醒来,快把药喝完……”
元蓉气笑,连日来受到的欺辱让她一下子爆发,连说话的语音都在发抖:“王爷也会关心我?莫不是想让我养好身体,继续好好做你的禁脔?”
“你说的是什么话!”尹擎苍见她辜负自己一片好意,不由火冒三丈,“若非本王喜欢你,今日这番对你的待遇,旁人能有一分?!”
“王爷的喜欢很珍贵么?”元蓉见尹擎苍还有理由,不由气极,“今日王爷喜欢谁,明日又喜欢谁,不都是流水一般的事儿?难道各个都要抢到别院里来,王爷如此过分,自己不清楚么?”
“你真是……”尹擎苍见元蓉把他想得那般滥情,他翻过身来,压着元蓉就吻了下去。
二人还是头一回一块躺在一张床榻上,却是这番光景。
元蓉起初挣扎个不停,后渐渐失了力气,只能任由祁王夺取她的气息。
尹擎苍念及元蓉身子初愈,还是见好就收,并未多做别的事。
他抬起头,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元蓉擦了擦泪水:“别跟本王闹了。你这回中了毒,本王会揪出是谁做的,这几日不会碰你。”
元蓉听祁王这么说,心头气方才消了几分。她知道这已是较好的结果,便冷着脸,欲重新转过身。
尹擎苍却是按住元蓉的肩,道:“把药喝完了。”
实际上祁王全然不知元蓉究竟为何会消气,只当她是因为中了毒,才跟他发火。
毕竟在这瑜山别院,谁会想要害元蓉。唯有王府内的女人把手伸到了别院,才会如此。
尹擎苍这回没管好他的后院,故他对元蓉,是有些愧疚的。
此时祁王端起瓷碗,本想一勺一勺地喂元蓉喝药,她却直接夺过碗,自己一口喝完了。
随后元蓉转过身,又背对着祁王。
“好好休息。”尹擎苍拿她没辙,起身离开带着女子体香的被窝。他该去处理一些人了。
祁王府的正厅,明镜堂内,一人正在被打着板子。旁边围观的人,除了祁王和闵安一派自在,各个皆面色发白。
这人便是瑜山别院的厨子,就是他在元蓉的早膳内下了毒。虽发现及时,并未要了元蓉的命,然尹擎苍还是命人将他拎过来,在王府行刑。
荆陶二位夫人面色惨白,在旁瑟瑟发抖;别院的余管家面色好些,却也是不停地流汗。
至于梅玥,她身为娇养的王姬,自是免不了面色发白。只她心中却是确信,王爷不会惩罚她。
毕竟动手贿赂厨子下毒的是荆陶二位夫人,梅玥只不过放消息出去罢了。就算余管家供出自己,梅玥相信凭借与王爷几年的情分,他也不会重罚自己。
尹擎苍瞥见梅玥表面惊慌,实则却漏出镇定破绽的面容,不由在心内冷笑。
看来杀鸡儆猴的手段,对那有恃无恐的人来说,是不管用了。
旁边的闵安察言观色,心中为梅夫人捏了把汗。这明摆着给三位夫人颜色看的场子,怎还有人不懂呢?
“停。”此时尹擎苍抬手,终于肯放过那快被打死的厨子,“丢出去!”
然而那厨子已被打得失去知觉,即使被丢出王府后有幸活了下来,怕也是残了。
接着,尹擎苍见梅玥还不在意,就放弃了把她留在最后处罚的想法。他冷声道:“接下来,轮到三位夫人和余管家了。”
荆夫人和陶夫人顿时花容失色,她们哭着爬着跪到祁王跟前,磕头道:“妾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命!”
余管家见此便也效仿。梅玥则一脸不可置信,她面上貌似十分委屈:“王爷,妾并未做错事,为何要被牵连……”
尹擎苍理都未理求饶的那三人,只朝还不肯悔改的梅玥道:“难道不是你从余管家处打听到她的消息,再告诉了其余二位夫人,煽动她们动手?”
“妾……”梅玥一时不知该说何话,王爷这摆明了要处罚自己的意思,她唯有楚楚可怜道,“妾只是想让二位夫人早日接受别院那位姑娘,这才告诉了她们,不曾想这二人曲解……”
“够了!”尹擎苍厉声喝止。梅玥什么小气的性子,他哪儿会不知晓。
只是梅玥以前针对荆陶二位夫人的小动作,未曾触及到尹擎苍的底线,故他并未惩罚而已。
如今元蓉出了事,尹擎苍一个都不会放过。
随即几名粗使婆子上前拉过三位王姬,还有余管家,四人一同被打了顿板子。
梅玥被按在长条凳上,她又是心痛又是受伤,不由心中狠狠给元蓉记了一笔。
此时尹擎苍亲自坐镇明镜堂,下人断不敢有放水的胆子,木板和人体撞击之声不间断地响起。
最终四人受的板子还算少的,却也需休养数日。
因为三位王姬乃是当初皇上赏赐,尹擎苍不好将人打残。至于余管家的下场为何比那厨子好些,毕竟他才可谓受到牵连,只是将元蓉的消息告诉了小心眼的梅玥,便挨了板子。
从今往后,余管家发誓,他若再遇到与元蓉有关的事,必定提起一万点心神来处理。
自祁王在流芳馆碰了元蓉之后,已过去不少时日。然而元青平却一直未等到皇上处罚祁王的消息,他十分不解。
随着一个个派去打听消息的人也都消失音讯,元青平顿时明白过来,定是祁王做了手脚!
不仅如此,按理说护送蓉儿出锦和县的人也该回来一人报平安了,怎至今未有任何人来元府?
元青平越想越是不安,他自书案前起身,便再度往最不想去的地方,祁王府赶去。
这回依旧是闵安出现在王府门口,拦着元青平:“拜见刺史大人。”
“让本官进去,与祁王一叙!”元青平皱眉欲推开闵安。
闵安立稳了身子,如同根木柱。其实他这回早就得了祁王的意,专门等着元青平上门:“王爷并不在王府内,然他请刺史大人前往瑜山别院一叙。”
元青平见今日闵安莫名的客气,不由心内愈发不安。
等他赶到祁王的瑜山别院后,便被一名丫环引入元蓉所在的院内。元青平正巧撞见尹擎苍递了盘瓜果,给床榻上面无表情的元蓉。
他不由大惊失色:“蓉儿!”
元蓉抬头见到她爹,眼中泛起激动的泪花,她就要从床榻上起身,却被尹擎苍按住了双腿。
元青平见此目呲欲裂,朝祁王大吼道:“你对蓉儿做了何事!”
尹擎苍转过头,放下元蓉不接的果盘,他面上挑起抹笑:“如你所见,岳丈。”
元青平怒不可遏,颤着手指朝向尹擎苍:“你叫本官什么?”
“在本王面前,元刺史还是自称下官的好。”尹擎苍纠正,实际上他毫不在意元青平对自己的态度,纯属只是想气一气这位元刺史。
“还请王爷容许下官,带走蓉儿。”
元青平此刻为了元蓉,唯有忍气吞声。毕竟这是祁王别院,元青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否则他怕是也别想出去了。
然而元青平根本不敢想象,元蓉在这座表面富丽堂皇的别院内,所受的苦。
他一直以为蓉儿去了湖明县,未曾想她与自己仅隔着一县不到的距离。而元青平作为父亲,竟未曾赶去救自己最爱的掌上明珠。
“可以。”尹擎苍答应得轻快,却在下一瞬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还请元刺史今早挑个吉时,将蓉蓉嫁给本王,作为祁王妃。”
元青平震惊无比地望向祁王和元蓉,见自己的女儿同样愣住,他一时不知元蓉心中何意,然而元青平依旧坚持道:“恕下官无法同意!”
尹擎苍云淡风轻地在元蓉的床榻前,抿了口茶:“若你不同意,不消明日,锦和县人人都会知晓,元蓉是本王的女人。”
第9章 诊脉
“你……”元青平听闻祁王如此说,气得面色铁青。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将蓉儿嫁给祁王。
尹擎苍受皇上猜忌已久,若非边境动荡,还需熟悉形势的将领镇守,此人断无被容许活着的可能。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即使祁王在锦州如何狂傲,终究只是皇上脚下的臣子,还是即将判死刑的那种。
故此时元青平为了女儿的安危,他唯有硬气地反驳道:“王爷若想毁了蓉儿的名声,大可一试。就算王爷能截了下官送往京城的信件,也难保有锦和县的百姓前往京城,将此事传开。”
“到时,下官倒想看看,王爷还坐不坐得住!”
尹擎苍唇角划过抹冷笑,他扭头望向床榻上坐着的元蓉,神色柔和了些许:“元刺史这般不念及女儿的名声,蓉蓉还不如跟了本王,坐享富贵荣华。”
元青平听后心中顿时气结,祁王这分明是在挑拨他与蓉儿的关系!
元蓉神情淡漠,她身子还未好全,轻启粉唇:“爹所言,即是我所想,元蓉不会再与王爷有半分瓜葛。”
元青平欣慰地笑了,蓉儿果真深得他的真传,与他站在同一立场。
尹擎苍闻言,裸|露在衣袖外的十指渐渐紧握成拳。他还是头一回求娶女子,却遭到无情拒绝,难道他这些日子,对元蓉不够好么?
先前别院厨子出事,他立即调换了王府最好的几名厨子来。吃穿用度,尹擎苍想不明白,他哪一样亏待了她?
元青平见尹擎苍有发怒的征兆,唯恐祁王对元蓉如何,他连忙拜揖道:“还请王爷莫要强求,准许下官将蓉儿带回府内,好好休养。”
尹擎苍听闻元青平的话,意识到自己在看不顺眼的人面前,还失了面子。一时祁王心情十分不爽,手一扬,朝元青平道:“滚!”
元蓉听后也打算走下床榻,却依旧被祁王按住。
尹擎苍随后立起身,背朝元蓉,转过半张俊美的脸来:“待会再跟你算账!”
元青平有心想带走元蓉,然而祁王高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一把抓住元青平的手臂,将他一路带出了瑜山别院。
尹擎苍曾经在战场不停拼杀,武力值自然不小。元青平一介文官,如何敌得过祁王的力气。
望着紧闭的大门,元青平先前被祁王一把甩开。此刻他坐在雨中有些泥泞的地上,眉头紧皱,全然不顾被弄脏的衣袍。
方才祁王说今晚将元蓉送回元府,若是自己等不到人,元青平就打算召集锦和县所有官员乡绅,一同闯这别院!
元蓉坐在床榻上,双手握着杯热茶,十指白皙纤细。先前她欲起身追去,却被几个丫环拦着。元蓉身子还未好全,唯有放弃。
今日早上便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有些寒凉。元蓉想着方才祁王又带走了爹,二人别在雨中起了争执才好。
此时,尹擎苍沉着一张脸回了屋子。他在门口拍了拍肩上落的雨水,随后大步走到床榻前坐下。
“王爷何时……”
元蓉本想问祁王何时放她回元府,不料尹擎苍一个倾身,大手取走她手中热茶,他的俊脸更是与元蓉的小脸只隔着一指之距。
“方才,为何拒绝本王?”
尹擎苍眸中跃动着点点怒火,元蓉欲挪开小脸,却被他一把捏住。
她低垂着眼睫,并不想回话。事实上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谁会喜欢这般强行掠夺自己的男子。
“说!”尹擎苍手中用了几分力,他从未这般在意过元蓉的过往,“你还想着那凌轩?”
元蓉未料到凌轩之名会自祁王口中说出,心中开始刺痛,她却还得解释道:“与他无关。”
然而尹擎苍并未漏过元蓉眸中的伤痛,顿时火冒三丈:“本王要打断他的腿!”
元蓉想也未想地开口:“那我先毁了自己的脸。”
“你敢!”尹擎苍更怒了,男子的气息喷洒在元蓉面上。这小女子气死他简直不偿命一般。
元蓉语音轻淡:“有何不敢,反正我身子都脏了。”
尹擎苍听闻这话,简直想掐死元蓉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若非是她,惹得他对其他女子都失了兴趣,他又如何会每日缠着她?
结果她竟敢嫌自己污了她的身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
尹擎苍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听元蓉会说什么气死他的言语,直起身大步离开了房内。
晚间,元蓉独自待在屋内,她依旧坐于床榻上,翻着一本花草集。
“吱呀”一声,午后时分被她气走的祁王又回来了,怀中还抱着个宽大的木匣子。
元蓉头也未抬,纤纤素指继续翻了页书卷。
尹擎苍见她这副模样,自然不爽得很。可他还是臭着一张脸,在元蓉床榻边坐下,打开那只木匣,将里面不少文书倒出来。
“这些,是本王在锦州城郊的所有田契!”
“这些,是本王在各地置办宅子的地契!”
“这些,是本王在锦州掌管的所有铺子,每年赚上万两白银都不是问题!”
“还有这些……”
祁王正打算继续介绍,元蓉却打断了他,语音轻淡:“这是王爷的财产,平日里还是收起来得好。”
“只要你嫁给本王,这些都是你的。”
尹擎苍卷起那一堆文书,放在元蓉怀中,他没好气地说道:“嫁给本王。”
先前何达给他出了个主意,说女人都喜欢管财,要祁王拿出诚意来。于是尹擎苍把他所有资产的文书都带来了,这满满的诚意,够不够?
元蓉听后,终于放下那本花草集,素手整理好那些文书,推还给祁王。
随后她拿起书,继续翻看,话都未说一句。
这满满的不屑!
祁王双拳紧握,他将那些文书胡乱塞进木匣子中,再“啪”地一声合上,丢到床榻前的脚踏上。
尹擎苍两手撑在元蓉面庞两侧,他咬牙切齿道:“你要怎样才肯嫁给本王?”
元蓉眼前的光线全被祁王挡住,她只好面无表情地望向祁王:“王爷,强扭的瓜不甜。”
尹擎苍的肺要被眼前那小女子给气炸了。
明明她都是他的女人了,午后军医路遥还推测,说不定元蓉肚子里都怀了他的孩子,居然还不肯嫁给他?!
况且,他许诺的是王妃之位!在锦州,除了他,还有谁能越过祁王妃去?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世子,尹擎苍说什么都得让元蓉答应嫁给自己。
虽然尹擎苍已暗中着手逼元蓉嫁给自己一事,然而若是现在放她回去,说不定他的小世子就没了!
元蓉在祁王变换不定的目光逼视下,面色却是稳如泰山,岿然不动。她全然不知,祁王心中已然臆想出一个世子来,还兼具了祁王与元蓉二人相貌上的优势。
尹擎苍脑海中美妙地想象一遍后,望见元蓉清雅淡漠的绝色面庞,突然又俯身亲了下去。
无论如何,先让他吃个够本再说。元蓉即将回府,尹擎苍简直不能料想未来惨淡无比的日子。
元蓉的呼吸被尹擎苍掠夺,她蹙起眉,推着祁王线条流畅的双肩,却感觉到他的手越发不老实。
偏生她还阻止不了,唯有以粉拳用力捶着祁王,眼眶渐渐湿润。
路遥赶到瑜山别院的房外时,见门开着,他想也未想地走了进去,结果就见到了这刺激的一幕。
登时他手一抖,药箱“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想悄无声息地溜走都来不及。
祁王抬头,吃人般的目光冷厉地射向门口呆若木鸡的路遥。
元蓉则捂着唇转过头去,泪珠子落在面上。方才祁王的大手还在掐她腰,一想到居然被人撞见,元蓉便羞愤不已。
“何事?”祁王不悦地问道。
路遥终于缓过神来,他心想自己就是被祁王叫来诊脉的啊。不过为了缓解气氛,路遥还是尴尬地笑道:“来给元姑娘诊脉,探一探恢复得如何了。”
尹擎苍没好气地瞪了眼路遥,随即他取过元蓉的一只手来,让路遥给她诊脉。
这自然不会只查探她的病情,还要看是否为喜脉。先前元蓉脉象虚弱,一时无法看出什么。
因此尹擎苍一直盯着路遥的动作,弄得路遥紧张不已。幸亏他心理强大,否则只怕早被吓死了。
眼下见元蓉脉象稳定,路遥朝祁王微微摇头,随后他开口朝元蓉和善地问道:“姑娘近来可还觉得头晕?”
“好些了。”元蓉面皮薄,尽管听路遥语气舒缓,她此时还颇为不自在。
“呃……姑娘也许还得静养数日。”路遥接受到尹擎苍的眼神暗示,话到嘴边又改口道。
第10章 回府
元蓉听后微蹙起眉,思考了一会儿后冷淡道:“王爷还是今晚放我回府吧,爹既已知晓我在此处,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若是闹开,各自面上都不好看。”
她这么说,并非为了祁王的名声考虑,而是不想现在就让整个锦和县的人知晓,她身上发生何事。
若是可以,元蓉希望元青平联系京城中人,一同上奏皇上,再将消息压在京城。
她一人在元府安静清修,度过余生便是。
旁人或是异样或是怜悯的目光,会犹如一根针尖刺,让元蓉永远活在自卑之中。
至于祁王,只需让皇上想法子惩处他。这事交给她爹元青平去做便是,元蓉并不想太多关心。
毕竟再重的惩罚,都不能挽回她与凌轩的姻缘。
尹擎苍望见元蓉越发寡淡的神色,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他朝路遥道:“你先下去。”
路遥听后收拾药具,拎着药箱离开。
先前正是路遥无意中提起,幸好元蓉先前中的毒被及时发现,否则她若怀上祁王的孩子,怕是会有损伤。随后尹擎苍才想了诊脉这一出。
如今孩子还没有,祁王无需为此担心,心中顿时一阵失落。他抬起头望向元蓉,意味不明。
元蓉收到祁王的视线,开始警惕起来,她有些不安。祁王该不会临着放她回去之前,还要对自己如何吧?
尹擎苍脑中思绪翻江倒海,最终他念及元蓉身子还未好,反正不能到最后一步,今晚就不碰她了。
因此祁王掀开床榻上的锦被,挤到元蓉身边。这些日子他半夜都会回到王府,因此甚少与元蓉一起坐在床榻上。
元蓉蹙眉:“王爷衣裳午后时分落了雨。”
嫌弃他衣裳脏?
尹擎苍偏偏不在意道:“哦。”
元蓉拾起锦被上的花草集,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尹擎苍趁势也往旁边挪去,紧贴着元蓉,大手还揽过她的肩头,问道:“你喜欢花草?”
他的蓉蓉,不仅人长得美,声音好听,连体香都淡雅无比。
尹擎苍觉得自己赚了。
或许这就是他要娶她的缘由。不仅如此,尹擎苍不知为何,发觉自己离不开她,每晚为了掩人耳目回到王府后,心中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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