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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王妃有毒-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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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半旧的客栈,座落在青州城外的管道上,周围一望无际,任何人马都无法隐踪跟随。
白梁苣她们赶了半日的路程才到。
为了谨慎起见,萧天夜一直未露面,只让下属将她们引进客栈。
上了二楼,走到最拐角的雅间才停下来。
“你们主子在里面?”白梁苣问那个领路的人。
那人点头,“是,主子在里面等着公主,不过他交代过了,只能让公主一人进去见他。”
“这怎么行!公主向来都是奴才陪在身边的。”杜嬷嬷立刻道。
那人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这是我们主子的命令,若是公主不愿,大可原路返回。”
他做了请的手势。
白梁苣除了和萧天夜通过书信,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尤其登基以后的萧天夜。
她心中的萧天夜,还是从前一心倾慕自己的傻皇子,她以为这么安排是萧天夜想与自己独处。
“谁让你多嘴的!”白梁苣怨愤的瞪了一眼杜嬷嬷,对那人笑道,“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见你们主子的,嗯……既然你们主子希望我一个人进去,那便我一个人进去就是,里头又不是豺狼虎豹,我还怕他不成。”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白梁苣的口气还带着几分娇蛮。
现在她最不怕的人恐怕就是萧天夜了。
“公主……”杜嬷嬷还想说什么。
“你怎么这么啰嗦!”白梁苣越发不满,甩开她的手臂,命令道,“别让人看笑话,退下!”
这里人多眼杂,杜嬷嬷无法,只得依言退开了。
这间客栈远在青州城外较偏的地方,人烟罕见,生意惨淡,老板不愿多花钱装点,所以布置的很简陋。
哪怕萧天夜要的是最好的一间房,里面的器具也是半新不旧的。
白梁苣刚进来时有点嫌弃,可当看见里面等着自己的男人时,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
萧天夜一身黑色华服,静静端坐在矮几前。
面前是煮好的茶,带着风沙的阳光略显微黄,照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有种难得的坚韧。
他似乎比从前更加俊朗了!
不仅如此,周身的气质也明显不同。
哪怕他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白梁苣也能从他身上看出那股令人仰视的帝王积威。
她很满意这样的萧天夜,越发坚定不嫁萧瑾的心。
“等了很久吧?”白梁苣笑笑。
萧天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了一杯清茶到对面说道,“无妨,公主请坐吧”。
只这一眼,白梁苣突然有点慌。
萧天夜的表现虽客气,可目光平淡,眼中竟然没了从前见到她时的炙热。
她是喜欢他身上新添的帝王之气,可是她不希望只剩下那些积威。
因为会让她感觉畏惧。
“公主传信要见朕,想必是有急事吧?”见她坐下后半天不开口,萧天夜率先问道。
这一声还算温润,让白梁苣放松了一些。
她将萧瑾求娶的事告诉了他。
听罢,萧天夜笑笑,“既然公主不愿嫁,何不离开云州回到碧水国?朕相信有你父皇在,楚王也不能拿你如何!”
就知道有些事是瞒不过去的。
白梁苣轻叹一声,“其实我们与夜国的韩青城还有一些纠葛,哎,一两句说不清楚,总之有他在,我不得不嫁给楚王。”
萧天夜挑眉,“哦?看来公主有难言之隐?”
白梁苣点点头。
萧天夜又问,“那不知公主是想让朕如何帮你?”
这种事在来的路上白梁苣就想好了。
她眼中只有自己的困难,至于其他的,她才不管。
“韩青城就在云州,我想请陛下帮我抓住他,并将他交给我处置。”
给白梁苣带来一切灾难的祸源是韩青城。
不管如何,首先她要抓到这个人。
只是韩青城现在在云州帅府,萧天夜在那边毫无势力,让他在帅府里抓一个人,还是萧瑾看中的人,可知有多难?
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然而萧天夜轻点点桌面,寻思了一会儿后,竟没有直接回绝白梁苣。
“朕倒是想帮公主,只是你隐瞒了很多事,朕不清楚个中缘由,这太耽误朕的布置,若要帮助公主,朕只怕会是有心无力。”
萧天夜将办成这件事的不可能笼统的归咎到白梁苣不说清楚上。
来见他之前,白梁苣和杜嬷嬷也商量了很久。
对于萧天夜的反应她们也想过。
因为困难而不答应她们!
虽然萧天夜现在这种不直接的反应有点不同,但归根究底还是不同意的。
故而白梁苣继续按照商量好的对策去应付。
她将楚王和韩青城的交易,包括楚王妃身中情蛊的事说了出来。
然后用杜嬷嬷教她的话反问萧天夜,“如果陛下不肯出手相助,那韩青城可是拿捏住了我和楚王两个人,到时等同云州之地和碧水国为他所用,难道陛下甘愿放任?”
这个问题十分沉重。
按说应当让萧天夜震惊,亦或者害怕,继而绞尽脑汁想办法消除这些可怕的后果。
这样一来就算间接帮助了白梁苣,根本不需要她再多费口舌请他相助。
然而,萧天夜的反应完全在白梁苣的意料之外。
他收回放在桌上的手臂,慢悠悠将压皱的袖口抚平,然后低头勾起唇角,竟然嘲讽的笑了起来。
白梁苣摸不透他的心思,神色不安问,“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萧天夜抬头,脸上没有丝毫慌张,“朕当然是在笑你们傻!”
“难道我们说的不对吗?”与他的平静相比,白梁苣已经越来越不安了。
萧天夜摇摇头站起身。
他走到窗边,外头的日光直接照在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目光也变的晦暗不清。
白梁苣更加看不透他了。
她能在萧天夜身上感受到的,只有他眼中那道明晃晃冷嘲目光带来的压迫力。
“朕承认你所说,如果公主嫁给楚王,楚王再服下韩青城的毒药,的确等于韩青城拿捏了云州和碧水国,可是哪又如何?你们口中的都是以后尚未发生的事,结果如何并非靠想象那么简单。”
真的等韩青城计谋得逞,结果是否一如他所料的发展?
白梁苣没深想过,只觉韩青城想要的结果显而易见。
毕竟楚王的性命在他手中,楚王能不为他所用?
而她惧怕失去碧水国公主的身份,自然也会听从韩青城的指挥。
萧天夜说不会那么简单?
那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动呢?
萧天夜告诉她,“朕比你们了解楚王,就算他再如何在意楚王妃,哪怕愿意服下韩青城的毒药,也一定不会将云州白白送到韩青城手中,你用来威胁朕的关于韩青城掌控一切的结果根本不会实现。”
听罢,白梁苣彻底慌了起来。
如果韩青城不能得逞,那楚王又将如何?而她又将是怎样的处境?
白梁苣几乎下意识就问了一句,“如果事情真如陛下所说,那我会如何?”
第二百五十四章 自作聪明
白梁苣的结果会如何,她自己不清楚。
萧天夜却比她清醒的多。
“朕猜如果楚王和韩青城成功换得楚王妃的解药,那么三个月后楚王妃情蛊一解便是韩青城的死期。而你到那时已经嫁给了服毒后的楚王,楚王若是安好,你便可以守着一个徒有其名的名分度过一生,而楚王若是不好,你的情况也许会好点,作为楚王的遗孀逃离云州回到碧水国,只是就算你贵为公主,再想婚嫁恐怕都不会令你满意。”
这时候的萧天夜没有给白梁苣一点点希望。
他说的都是黑暗无比的未来。
然而白梁苣清楚,萧天夜并非危言耸听,真到了那一步,她可能还不如萧天夜所说。
楚王既然能为了楚王妃同意韩青城的条件,可见他对楚王妃的重视。
当他和韩青城换得解药后,就算不被韩青城控制,甚至没有被毒死,她也注定分不了半分宠爱。
这样的人生她不可能接受。
而楚王若是不好,余下的结果更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仅要背负已嫁之妇的名声,甚至还脱离不了韩青城的钳制。
想到这些可怕的事,白梁苣甚至忽略了萧天夜说起她是否婚嫁之事表现的如此平静。
这完全是抽身事外的口气!
他对白梁苣已经不仅仅是失去了曾经炙热的爱慕。
他似乎根本不在乎白梁苣这个人今后会如何,她这个人已经完全与他无关了。
白梁苣几乎瘫倒在软垫上。
“陛下,是我们欠考虑了,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帮帮梁苣啊。”
萧天夜述说的一切再加上白梁苣自己的思索,已经汇成一道泥泞不堪的通道出现在白梁苣眼前。
她着急摆脱那样的人生道路,完全抛弃了来时杜嬷嬷交代她该有的冷静。
只剩低声下气祈求的姿态!
见状,萧天夜的眸光满意的敛起。
自从在明圣国失去韩青城的消息,得知他去了云州后,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可惜云州防守严酷,他的探子无法渗入。
本以为他只有盲目的防备,不想白梁苣在这个时候找上了他。
她逗留云州不走,他料到她要找自己相助的事与楚王有关,却没想到她带来的消息远超过他想要的价值。
“想要朕帮助公主不难,只要公主将一切告诉朕,并听朕的安排,公主自然安然无事。”
“好,我听你的安排”,白梁苣一个劲点头。
不过这个时候的她还没完全失去理智,“不过该说的,我都已经全部告诉了你,其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萧天夜淡淡一笑,“那你们和韩青城的纠葛呢?”
白梁苣摇头,“那些事与这些无关,说不说都不影响陛下安排……”
如果能说,她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萧天夜眯起眼,有些不满意,“看来公主并不是诚心找朕相助!既然你们还有其他的退路,那朕也不必插手此事了。”
萧天夜冷下了态度,白梁苣更加慌乱了。
她哪里还有什么退路!
此事是万不能告诉父皇的,甚至一点风声都不能让他知道。
现在除了萧天夜,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求救。
可是那些事又岂能告诉萧天夜?
那是她人生唯一的污点,告诉这个男人后,他必定会看不起她!
看出她的为难和犹豫,萧天夜收起眼中的威慑,慢慢蹲在她面前,轻轻将她刚才太过用力摇头而垂下的一缕头发缠绕回去。
说话的声音也如他的手指一样,轻柔舒缓,“朕与公主相识也有不少年头,这些年只要公主一声吩咐,朕何时不尽心过?你放心,只要你将一切告诉朕,不管那些是你多么难以开口的隐事,都不会影响公主在朕心中的地位,朕只要感受到公主的诚心,朕必定十倍诚心相还,甚至比从前待公主更好……”
比从前还更好?
白梁苣有点恍惚,一下子想起从前的那些事。
两个大翰国的皇孙,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温文尔雅,同时出现在花曳城的时候,一下子惊艳了她少女的芳心。
她喜欢两人的模样,更中意他们的身份。
可是她只能选其中一个。
于是她有意接近两人,与他们成为朋友,带他们游玩花曳城,想更深入的了解他们。
原本的构想,是她站在制高点去评判他们两个人的高低。
谁知相处一段时日后,她遇到了萧瑾的轻视。
那种快意桀骜的个性,让他只看重自己,而忽略了身边的她。
她总是想办法去吸引他的目光,效果甚微,这是作为碧水国最受宠爱的玉兰公主无法容忍的。
她不甘心。
渐渐和萧瑾较上劲。
你看不上我,而我偏要得到你!
她利用少年不服输的心设了个圈套,让萧瑾和萧天夜去比试。
旁人都以为她是在试探两人的高低,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只是针对萧瑾一个人的局。
因为结果是她说了算。
萧瑾赢了,她以两国名义圈住他,萧瑾输了,她便会以自己年幼去耍赖。
那时候,少女的心中只有一个萧瑾,然而,白梁苣的眼里并不是。
她一直知道自己喜欢强大的男人。
未来这两个男人到底谁更甚一筹,这显然是未知数。
少女心让她去做一些事的同时,她还会保持一份早熟的理智。
她没有冷落萧天夜。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她会时不时给萧天夜一些模棱两可的回应,一直钓着他,但是又不明确表示什么。
因为她也在等结果。
等这两个男人最终的定局。
毕竟少女心只是一时的不甘心,而嫁给强大的男人是她一辈子的打算。
孰轻孰重,她比谁都清楚。
只是有些事是用心去做的,有些事是用脑子去做的。
而用脑子做的事容易被忽视。
比如她与萧天夜交往过程中的那些事!
这些年她到底得到过多少赠与,收到过多少付出,听到过多少赞美,她从未在意。
不上心的态度让她从没去认真评判过萧天夜的好坏。
直到今天看到已是帝王,气度不同的他,白梁苣才算真正用心去看他!
好在被容易被忽略的东西不是永远记不起来了。
白梁苣努力回想了下,这些年她与萧天夜互通的那些书信中,他曾反复提到过一件事。
他倾慕的只是她这个人,而非碧水国的公主!
那些话语言辞恳切,饶是白梁苣从未上心,现在只需稍稍回想也能深深记起。
就如同现在萧天夜说的话,温柔又深情。
白梁苣忘记了方才冷漠的他,下意识就问了一句,“就算我不是公主也一样吗?”
萧天夜的眸子渐渐清明开来。
只一句话,他已经抓住了一些头绪。
眼见萧天夜松开自己的侧脸,慢慢后退了一步,白梁苣也醒悟过来,“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指我不是真的玉兰公主,我只是随口一说……”
她想反口,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反而越是在意的解释,更加在肯定刚才无心透露的真实。
萧天夜站直了身子,神色彻底冷下来,“朕一直奇怪你与韩青城之间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值得你如此紧张?原来如此……”
与方才判若两人的表情让白梁苣彻底清醒。
她回想了今日的一切。
从不让杜嬷嬷踏入这间屋子,再到后来言语的压迫,最后那番虚情假意的诱导……
她被设计了!
“原来你从未想过帮我,你只是在套我的话!”
萧天夜却轻叹一声,“真不知从前朕是如何想的,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白梁苣咬牙,怒瞪着他。
萧天夜轻笑起来,“公主,你说错了!其实朕是真的想帮你……”
日头快落山时,白梁苣才走出那间屋子。
她的脸色不能说好看,也不能说难看,总之五味杂陈。
“公主,那位新帝可答应帮助咱们?”将人扶上马车后,杜嬷嬷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白梁苣摇头,后又点头。
杜嬷嬷急了,“公主,到底什么意思?”
马车渐行渐远,透过车窗去看,官道上的客栈已经变成一处黑点。
白梁苣的神色再也没有遮掩,直接在马车里就爆发了。
小几上的茶具被砸的一干二净!
杜嬷嬷心中惧怕,却还是硬着头皮问白梁苣要紧的事,“是不是那位新帝做了什么?”
白梁苣便将萧天夜逼迫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言完后,她就放声大哭起来,“完了,我这辈子完了,就算拿住了韩青城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看萧天夜的脸色!”
杜嬷嬷吃惊的不行,“出发前我不是再三交代,一定不要透漏那件事的任何风声,你怎么就……”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杜嬷嬷所有的抱怨换成一口叹息。
白梁苣反驳,“我不想说的,可是他太厉害,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自从白梁苣独自踏入那件屋子开始,杜嬷嬷就知道不好,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会儿得知恶果后反而放松了下来。
“公主,你先别哭,将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一遍。”
先前她问那位新帝有没有答应帮忙时,公主的回应很奇怪,但是最后她是点了头的。
杜嬷嬷猜也许事情并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坏。
白梁苣的哭声终于停下来,她整理思绪回想与萧天夜的周旋,捡着要紧的告诉了杜嬷嬷。
听完后杜嬷嬷一个人琢磨了一会儿。
大约过了半刻钟,她才抬头笑了笑,“公主,你不必不快,其实奴才觉得咱们今日也不算亏。”
思索了半天就给她这么一句话?
白梁苣满脸怒气的扭头,“都将把柄交到人家手中了,这样还叫不亏?”
杜嬷嬷比她淡定多了,“当然不亏。”
在她身边伺候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白梁苣还算了解杜嬷嬷的为人,既然她这么有恃无恐,自然有她的看法。
白梁苣也平静了一些,“那你说说,如何不亏?”
看问题要看本质,这点杜嬷嬷显然比白梁苣要强多了。
“不错,我们是将自己的把柄交到了大翰皇帝的手中,可是公主想过没有,他明明知道了太子和楚王的所有交易,却为何依然对公主施压,逼迫公主说出自己在太子手中的把柄?”
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白梁苣没料到的,她的脑子早被萧天夜刺激的无力思索。
听了杜嬷嬷的话,立刻摇摇头。
杜嬷嬷告诉她,“那是为了对付你!”
“对付我?我现在又什么值得他对付的?”白梁苣拧眉,并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在和萧天夜周旋的半日时间,杜嬷嬷知道白梁苣被吓的不轻。
在她不乱脾气时,她还是非常心疼她的,杜嬷嬷回话的语气越发轻柔,“连你都知道我们与太子的关系并不影响他帮我们对付太子,那位新帝岂会不知,我猜他执着逼迫的原因应该就是他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个把柄。”
“就是为了得到一个把柄?”
白梁苣默默思索起来。
把柄这个东西要么是为了从别人那获利,要么是为了防止别人从自己这里获利。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杜嬷嬷没必要说。
而第二种情况……
杜嬷嬷点头,“对,公主好好想想大翰皇帝说的整个计划?你就会发现今日咱们和大翰皇帝的这场交易其实很公平。”
白梁苣并不傻,这么一点拨,自然明白了。
她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萧天夜哪里是接了我的信打算帮我,其实他根本是奔着对付楚王和韩青城才见的我!”
知她已经看出门道了,杜嬷嬷继续道,“公主是皇族,自然知道皇族最看重什么?”
“名声?”白梁苣回。
杜嬷嬷点头,“虽然每一任皇上手上多少都有点见不得人的事,可那都是暗地里的,明面上谁不是粉饰太平!那大翰的新帝自然也不例外!楚王到底是他的族弟,他利用咱们和太子的计划害死他岂能让别人知道!”
白梁苣迅速接住她的话,“所以他一定要拿到我们的把柄,只有这样,他的事我们才会永远帮他隐瞒。”
“不错,其实我们和他是相互利用,相互牵制!”
马车已经进入平坦的大道,细风掀起车帘吹到白梁苣的脸上,她微眯着眼笑了笑,脸上的不甘渐渐退散开来。
玉兰公主的身份是她最在意的东西,等同她的死穴。
当萧天夜揭开一切时,就像当面脱掉了她凤凰的外衣,让她暴露卑微的真面目。
那时候惧怕占据了她所有的内心。
她怕萧天夜看她笑话,再也不会捧着她,更怕的是他将此事公之于众,让天下人笑话她。
哪怕萧天夜承诺了会帮她对付韩青城,她依然局促不安。
如今听了杜嬷嬷这么一分析,白梁苣总算是释然了。
并非真的公主又如何?
只要抓了韩青城,让这个秘密永远尘封,这世间就没人知道她不是玉兰公主。
她依旧会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依旧是天下人心中的玉兰公主。
至于萧天夜……
他虽知道一切,可是她也掌握着他的秘密。
白梁苣甚至觉得从某种程度上讲,她与萧天夜相互牵制,是棋逢敌手的境界。
这才是世间最平等的地位。
从前她也许会仰望他,如今她反而可以与他平视!
这样想着,她又觉得自己与他纠葛深厚,从本质上才是这天下最配得上他的女人。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哪怕只有几个特别的神情,杜嬷嬷也能猜到她的心思。
“公主,这位新帝年纪轻轻行事多谋,并且沉稳难测,实在令人惊叹,我觉得这样的人不适合朝夕相处,公主这次若能顺利解决眼前困境,日后切记不要和他过多接触了。”
多年前韩青城出事,杜嬷嬷跟着流落街头。
那些日子里,她受尽了白眼和苦楚。
在流浪的过程中她也想过很多,她认为造成一切的缘由是因为自己的男人不够强大。
所以到了白梁苣身边后,她无时不在劝说她将来要嫁个强大的男人。
可是当白梁苣被韩青城逼迫,见到她整日担惊受怕的模样后,杜嬷嬷的想法渐渐发生了变化。
权利富贵固然好,安稳太平似乎更重要?
而想求安稳,有一些人显然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比如韩青城!
比如如今那位大翰的新帝!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分你我
大约临近半夜时,白梁苣她们一行才回到云州。
一路上她们十分谨慎,几次让人排查周围,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安心踏入帅府。
只是她们这不知道有些人的跟踪会比她们想象的更有耐心。
当白梁苣的马车进入云州城后的近一个时辰,几个麒麟卫才出现在城门外。
他们到了帅府后,哪里也没去,直奔主殿。
人影出现在窗外时,萧瑾立刻察觉。
他扭头看了一眼凌南依,听她呼吸均匀,才起身走出寝殿。
殊不知他刚离开寝殿,熟睡的女子立刻睁开了双眼。
夜深人静,再小的动静都能听到一点。
“属下跟了……没隐蔽之处……”
“……临晚回……”
萧瑾的声音低沉却更清晰,“什么方向?”
“……青州……”
“……”
凌南依听了个大概,完全没听出什么道道来,见窗外的人影退了,赶忙闭目假寐起来。
第二天是白梁苣给萧瑾答复的日子。
萧瑾一大早起来后,在寝殿外捧着一本策论看,等凌南依洗漱完,两人才一同去用的早饭。
桌子上有些变化,多了两样菜和一副碗筷。
今日要添人?
没等凌南依问出口,那人已经来了。
“成御?”凌南依有些意外。
成御一身青色的便服,头发已经长出不少,见到凌南依立刻笑出一嘴的白牙,“王妃姐姐早,瑾哥哥早。”
凌南依有些懵。
成御被送到了帅府后,萧瑾给他请了好几个先生授课,平日闲暇时间颇少。
她来了帅府后,也就断断续续来看过她两三次。
见了面基本说不到几句话,成御便匆匆赶回去上课了。
这个年纪,学业当然最重要。
凌南依乐得看成御勤奋上进,平时从不轻易打扰他,也觉得萧瑾这么管教是对的。
却不知怎么突然让他和她们一道用饭了?
萧瑾淡淡摆手,“坐吧。”
三人落座后,凌南依就问萧瑾,“成御这是偶尔一次,还是以后天天和我们一道用膳?”
萧瑾没出声。
成御先回答了,“瑾哥哥说以后都一起的。”
凌南依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毕竟成御有自己的小厨房,而且听说当时是特意花了心思盖起来的,如今空着不是浪费吗!
“你怎么想的?好好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吃,也不怕拘束了他?”凌南依笑了笑。
后面的丫头端了水过来,萧瑾正在净手。
“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反正多添一副筷子的事,就让他过来了。”
成御倒是挺高兴的,立刻响应了萧瑾的话。
“瑾哥哥说的对,一个人吃饭连胃口都没有,还是和你们一起用的好。”
凌南依微微一笑,“只要你不觉得拘束,这么安排我也高兴。”
除了眉眼的欢喜,她表现的很正常,只是随意垂下眸子里面划过了一道淡淡的光芒。
等菜色布好,三人开始用饭。
一时间,桌子上只有碗筷轻碰的声音。
吃到半途的时候,凌南依见自己面前的脆藕成御喜欢,便让人将它换个位置,送到他身边。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几个月了,成御比在盛京的时候壮实多了,饭量也大了。
见那道脆藕全给了自己,他又让丫头添了一碗粥,“谢谢王妃姐姐。”
凌南依欣慰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三人吃的差不多。
萧瑾又道,“成御的字总不长进,听说以前是你教的好,以后白日里你若没事就去看看吧。”
凌南依心中又是微讶。
她到帅府也有些日子,之前她一直说要去看成御功课。
可是萧瑾总说他长大了,有些事必须让他自己把握,不许她总跑成御的院子,弄的成御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这会儿的意思是让她以后多多跑跑?
“好,我有空就过去看他”,凌南依收敛神色,淡淡点头。
三人放下碗筷,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外头突然先进来了一个萧瑾的下属。
他贴着萧瑾的耳朵说了什么。
然后,萧瑾没等凌南依和成御一起,只说了声有事,就急匆匆先走了。
凌南依心事重重,但是刚才当着成御的面答应去看他练字的,总不好食言的。
于是她同成御一道去了他的院子。
成御的院子在西南边,要到那里,必须得路过萧瑾的书房。
凌南依有意走到里面的长廊。
等她们路过萧瑾的书房时,只要微微转头,就能看到他书房里大致的情形。
萧瑾坐在主位,左手边是白梁苣主仆。
里面似乎在商谈些什么!
成御也看见了。
等和凌南依一起走过了书房前的那段长廊,他立刻皱起了眉头,“那个玉兰公主怎么还住在帅府里?”
他学业重,有空闲时除了看看王妃姐姐,其他的事还真没关心过。
刚到帅府时知道那个女人在,他想着瑾哥哥把王妃姐姐找回来,一准让她离开。
没想到住到现在还没走……
成御已经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
凌南依与他一道往长廊外走,神色倒看不出什么异样,“嗯,应该是王爷的安排。”
成御很担心她,“那王妃姐姐你……”
他的话留了一半。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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