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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王妃有毒-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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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南依想不通。
  整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韩青城不止她一个女儿?也不对,萧瑾的人就算再没用,这种事也应该不会弄错才是。
  寂静的深夜里,凌南依呆呆望着床帏的顶。
  仅凭媚夫人给的一句话,她无法想通其中的缘由。
  不过……万事总有遗漏的可能。
  韩青城曾经毕竟是夜国的太子,府中妻妾很多,也许还有其他人为了他生过孩子?甚至他在大翰国也与女子有来往?
  等等,还有很多种可能。
  他口中的人并不一定就是指她。
  尤其他的后半句话也很奇怪,什么暂且留着的?
  命吗?
  自从凌夫人去世,她早脱离了韩青城的控制,她的命什么时候需要他留着!
  凌南依就更觉得韩青城说的人不是自己。
  退一步说,就算韩青城说的人是她又如何?
  她与韩青城到底有没有关系,说实话,她真的不在乎。
  有,她会想办法杀了他。
  没有,她更会弄死他。
  这并不影响她与他的对立关系,结果都是一样的。
  “怎么不睡?”
  萧瑾睁开眼,将她的手按在唇边吻着。
  凌南依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脸,显然他刚才睡着了,眼睛里还带着刚醒的懒倦。
  “睡不着”。
  眉间滚过缱绻之情,萧瑾浅笑起来,手上的吻便开始加深,另一只手也探进被褥中去捞女人的身体。
  只是他察觉到凌南依的情绪似乎不对。
  动作一顿,他皱起眉头问,“在想什么心思?”
  凌南依没有拿一件缥缈如烟又毫无头绪的事烦扰他,只想到了接下来要应对的事。
  要回云州了。
  她突然有些胆怯。
  “我没去过云州,不知道那边有哪些人,我就这么回去会不会有点突兀?”
  萧瑾并未明白她的意思,“怎么?你是觉得八抬大轿抬着才行?”
  凌南依瞪了他一眼,“是,不仅如此,我觉得还得你抬着比较合适,不然我可不依。”
  好好怎么就想到这一出?
  萧瑾眨眨眼,还是想不明白。
  凌南依轻轻咳一声,“上回我费了那么大劲离开盛京,临走还撂倒了你不少手下,现在突然就跟着你回去,你说大家会不会不欢迎我?”
  这么一说,萧瑾就明白了。
  她在踌躇。
  准确的说应该是扭捏。
  就像一对恋人吵架,闹的厉害时,狠话说了一堆,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没过几天,两人一冷静,感情回来了,又走到了一起。
  这行径简直啪啪打自己的脸啊。
  当然,自己打自己脸也就算了,谁还会和自己计较。
  最主要还是因为在这过程中给别人添了麻烦,回来后做不到完全心安理得。
  说白了,就是觉得挺丢脸的。
  “没人敢,你想太多了”,见她神色没有缓和,萧瑾想了想再道,“以前楚王府也没人多欢迎你,就算他们心里有想法,这和从前也没什么不一样。”
  这话说的!
  不亚于伤口撒盐。
  意思就是让凌南依破罐子破摔了?
  她黑着脸,“我看你根本没有关心过楚王府里的上上下下!我刚嫁入楚王府时的情况也许如你说的,可我住了一段时日后,楚王府上下分明都真心将我当做楚王妃了,哪里有你说的没人欢迎我了?”
  萧瑾笑了笑,“本王那么忙,哪里有空去关心他们,既然你这么说了,就如你所说吧。”
  听罢,凌南依突然将被子一拉,整个盖住自己的头。
  萧瑾侧起身,奇怪道,“你这是做什么?”
  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不行!我就这样回去太丢脸了,我看我还是留在歌城算了。”
  一听这话,萧瑾不干了。
  她留在歌城,他还得顾着云州,总不能两头跑。
  “你是本王的王妃,是主子,在意下头人的看法做什么!”
  凌南依还是缩在里面,“在你眼里是下头人,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人,反正我脸皮没那么厚,我不回云州了。”
  萧瑾急了,和她打着商量,“你要是觉得实在别扭,要不这样吧,到了云州城外,本王扛着你回去,这样显得你是不情愿,都是本王不要脸,强迫你回来怎么样?”
  这么做作的法子亏得他能想出!
  凌南依差点给他气笑了。
  其实两人都走到这一步,怎么会不跟着他回云州。
  她也就和他发发牢骚,嘴上将心里的扭捏说完,该面对的还是会面对。
  将头露出来,凌南依两手扒着被子边沿,眼睛睁的圆圆,“算了,情不情愿谁还看不出来,这样吧,我回去前给大家买点礼物,一方面补偿下当初被我打晕的暗卫和一路跟着你劳心追过来的其他人,另一方面拿了礼物,也算先给大家留个好印象,不会太计较我或者背后取笑我?”
  在萧瑾心中,下头人都是他的奴才,不管是因为什么,为他做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觉得凌南依没必要这么费心。
  只是想到了袁叔,冲出口的话语一顿,“行,依你!都依你!”
  凌南依的眸光开始闪烁,“你手下的人不少,那银子?”
  她可是穷光蛋一个。
  唯一带走的一千两银子,买过歌城的宅子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
  萧瑾轻笑出声,“本王出。”
  闻言,凌南依兴奋的将被子一放,打个滚,往他怀里一缩,总算高兴起来了。
  萧瑾便觉得这银子花的也算值了。
  第二天晨起,用过早饭收拾好行装,一行人继续赶路。
  到了中午时分,大约走了一半的路程,面前出现一条分岔路,凌南依突然停了下来。
  其他人见状,全都勒停马等着她。
  凌南依看向萧瑾,“临行前我问过人,前面两条道,一条去往云州城,一条是通往歌城。你离开云州时日不短了,估计那边早等的焦急如焚,我想我们就在这里分开,你先回云州,我要去趟歌城。”
  萧瑾皱起眉,“你回歌城做什么?去接那个丫头?”
  “对,我记得你说过无双去了云州城找你救我,而花雨还留在歌城等着,她们姐妹两从韩青城手里逃出来,好不容易团聚,不能因为我再分隔两地了。”
  “不需要你去接了,本王还有一队人在那守着,我派人去说一声,让他们带着那个丫头一起回云州。”
  说着,萧瑾便要召了拾月上前。
  凌南依迅速打断他,“不行!我要自己去接人。”
  “何必呢?”萧瑾不解。
  凌南依道,“昨夜和你说的事,你没忘吧?”
  萧瑾反应了一会儿才道,“要给大家买礼物的事?”
  凌南依点头,“说好了我给大家买礼物,就是我买的,可我如果现在跟着你一起回云州,少不得要和你一起挑东西,银子也是你出的了,这样一来,那东西看起来哪里是我买的,分明就是你买的。”
  要买礼物是凌南依的主意,萧瑾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是省得她多想,配合着而已。
  这会见她如此重视,倒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南依再道,“所以我打算先回歌城,正好那边有你的人,我接上花雨后,和他们一道去云州,在路上挑些东西,让他们帮着拿回去,这样才算是我的心意。”
  这话的意思是一定不能和他同行,怕他抢了名头。
  买礼物是小事,萧瑾主要是担心她的安危,“路上不安全怎么办?”
  凌南依摇摇头,“自从离开盛京,我们在路上走了半个月也没出什么事,后来在歌城被人盯上了,我不也好好的出来了,你不用担心。”
  “可是……”
  萧瑾还想说什么,凌南依抢过话,“你该不会是不想和我分开吧?”
  事实正是如此。
  可凌南依这话说的轻飘飘的,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好像在说他一个大男人太黏糊了点。
  他要是再说什么,她就该嫌弃自己了。
  萧瑾只得摇头否认,“自作多情。”
  凌南依看出他言不由衷,轻笑了声,安慰他,“这里到歌城也就半日时间,你回了云州,最迟明日晚上就能看到我,一天而已,没事,很快的。”
  这话像在哄小孩,萧瑾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可说到这个份上,她的提议,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凌南依与大家匆匆道过别,拎着马头一转,干脆冲向歌城方向的大道。
  殊不知,她和小蓝刚走不远,萧瑾便带着麒麟队跟了上来。
  有过穆金那一遭,他怎么也放心不下。
  只是这种行为更显得粘人,萧瑾觉得挺跌份的,所以一路上没现身,只悄悄尾随。
  等凌南依接了花雨,与守在歌城的护卫碰头,他们才启程赶回云州。
  回去的太迟,凌南依会起疑。
  萧瑾特意走了一段夜路,半道休息到天明,再次出发。
  他们大概响午的时候回到帅府。
  带着麒麟队去明圣国这事,萧瑾没和袁敬候商量,连夜带着人走的。
  袁敬候等了几日,一直以为他在寝殿内养伤。
  见他不拿主意,气急之下,将逗留云州的白梁苣接到了帅府。
  故而,萧瑾在云州一直没和白梁苣见过面。
  等回到帅府,见到女主子一样被伺候着的白梁苣时,他当真有些茫然。
  得知是袁敬候的主意时,才明白所有事情。
  不说之前他就没想过依靠碧水国,现在明圣国的忧患已然解决,就更没有和碧水国联手的必要。
  萧瑾没敢歇脚,迅速召了袁敬候,先责骂他擅自做主后才去见白梁苣。
  到底是他的人先请的人家,萧瑾见了白梁苣始终客客气气。
  “早听说公主到了云州,之前本王一直在外忙碌,没特意招待过公主,还不知公主到云州是为了什么?”
  云州已经入冬,白梁苣仿佛不知冷,身上还穿着中厚的长裙,铺了满地的风华。
  见到萧瑾,她没着急回话。
  先是盈盈一笑,与他见了礼,才道,“在云州除了楚王,我便并无其他熟识之人了。”
  言完,白梁苣低下头。
  长眉不动,眼睫轻轻颤动,仿佛盛满柔情。
  凌南依的话还历历在目,面对这样的白梁苣,萧瑾十分为难。
  这是其一。
  其实他还有一些疑惑之处。
  “在盛京城本王与公主已经说清了,玄月是你碧水国之物,本王当年年少轻狂,交还公主算是物归原主,至于当初的承诺便不作数了,当时公主也同意了,现在这是……”
  反悔二字,萧瑾压在唇齿间。
  当初他在燕府游走,意在拉拢燕老将军和结识韩靖,确实并未考虑过白梁苣。
  后来是她先请自己相聚,重提了当年之事,他才顺势答允,临了凌南依离开盛京,他再三考虑之下决定放弃联姻。
  总归也是毁约,虽送了东西赔礼,也不能说没有错。
  故而,就算白梁苣现在突然反悔,他再不满,也不能不假以辞色。
  白梁苣没回应自己为何反悔,只笑了笑道,“楚王,见你进来的脸色,梁苣就猜到你的意思了,你不用着急,我虽对你有意,但也没到死缠烂打的地步。”
  萧瑾松了一口气。
  “公主聪慧。”
  听罢,白梁苣又笑了。
  只是这回她的笑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楚王,你也别急着给我带高帽,我来你帅府,可是你的副将上门亲自请的,总不能你一回来就让我灰溜溜的离开?”
  这是有条件。
  萧瑾倒不怕她提条件,“那公主想如何?”
  白梁苣头一歪,露出天真烂漫的神色,“从前你和萧天夜到碧水国时,我可是陪着你们玩了多日,这次我到了你云州之地,无论如何,你要尽到地主之谊,带我在云州城转转才行。”
  萧瑾默默算了下凌南依的行程。
  按照早上出发,大约要到傍晚才能到达云州城。
  听白梁苣的口气,她似乎只是有些不甘心,意图要回当初自己在碧水国付出的热情。
  并不是真的有心要逛云州城。
  眼下才是响午,她总不会让他陪一下午。
  何况就算她当真有精力,中途他也可以寻个借口结束。
  总归是碧水国的公主,她不同意,他也不好硬赶人,应付一下,让她自己离开帅府最好不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提前回来
  ?    沂河横穿云州城,其中分支多,如同树根交错延伸。
  水陆相接的地方景致很美,文人雅士喜欢赏玩,或登临河的高阁,或乘水上的舟舸。
  大多时候他们偏爱拿水做文章。
  诗文传送广泛,里面涉及的东西都会成为流行。
  一来二去,云州形成了一个风俗,崇尚在水边放花灯许愿。
  不管是什么时节,云州城沿河的一条街上总有各种展卖花灯的铺子,花灯的形状颇多,手艺也好,最是吸引年轻姑娘的目光。
  玉兰公主来云州的日子不短,似乎知道这里,直接就领萧瑾来了这里。
  街景很美,不过两人都没心思欣赏。
  白梁苣低头走了一会儿,率先开口,“自从盛京一别,今日还是梁苣初次见到王爷,不知梁苣能不能问王爷一个问题?”
  萧瑾料到是关于什么,“但说无妨。”
  果然。
  “当初在盛京里我们本已经说好的,玄月为信物,只要王爷交到我手中,我便兑现当年之约,继而求我父皇出兵大翰助王爷一臂之力,梁苣本已让父皇做好准备,不想王爷后来你突然又说,玄月归还只算物归原主,不算履约的信物,你更不会继续当年的约定!”
  这等出尔反尔之举,萧瑾听着有些窘迫。
  白梁苣感觉也不太好。
  顿了一会儿,她才继续开口,“当时你匆匆来匆匆离去,我一直没细问过。王爷,可否告诉梁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放弃我们的约定?”
  这是要萧瑾亲口给一个交待。
  该给的。
  萧瑾自始至终也没想过隐瞒她什么。
  当初在盛京是来不及说太多,既然她到了云州,又当面问起此事,他自然要说清楚。
  “公主一定听说了本王王妃离开盛京之事?”
  提到凌南依,白梁苣面色突然紧了紧。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谨慎的回答,“略知一二。”
  萧瑾从未关注过白梁苣,她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
  见她突然紧张了一下,并未多想,只继续开口,“她如此倔强之举,不过是因为不愿本王再娶,所以,本王不打算再娶了。”
  其实白梁苣早知道是因为此事。
  然而,此时从萧瑾口中亲耳听到这些,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了。
  “可你是楚王,你要娶谁,难道要听从她的话吗?”
  在白梁苣心里萧瑾是有极有主见的人。
  从玄月那件事便可得出,他想做什么,不会轻易被旁人改变。
  当初在盛京她也看得出来,与她联姻的想法,他很坚定。
  虽然后来也知道他的确是为了自己的王妃才突然改变了想法,可她总还抱着一些幻想。
  也许有其他的可能?
  毕竟娶她,相当于得了整个碧水国的支持。
  对于身处皇权风云中的男人来说,这可是无法舍弃的力量。
  萧瑾倒是很淡定,“要听。”
  白梁苣觉得很可笑。
  一方诸侯王娶不娶后妃,竟然真的打算听从王妃的话。
  她不能理解这种思维。
  觉得世上不该会存在这样的事,可想到自己正是因此被舍弃的例子,脸色就变的越发难看。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难堪之色,与萧瑾追问到底。
  “梁苣知道你志不在云州,将来必定会有所作为,就算今次梁苣不强求,到了以后呢?到那时王爷也只守着她一个人吗?”
  若是以前面对这个问题,萧瑾必会犹豫。
  现在的他,早已确认。
  说实话,凌南依突然离开他时,他最多的是愤怒和不甘。
  哪怕追出盛京,也只是意识到她对自己很重要。
  至于重要到什么地步,他是没有想过的,仅仅觉得没有她在身边,他会不习惯。
  再说严重点,便是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这个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喜欢一个东西,必然要得到。
  然而得到的前提是为了让自己满意。
  哪怕在此过程中放弃一些东西,他也愿意。
  比如,为了得到凌南依,他放弃了最容易走的一条路,舍了与碧水国联姻。
  可他从来没想过放弃皇权。
  他只是有自信。
  自信没有碧水国的相助,依旧可以通过自己的本事获得一切。
  只不过他要等了久一点而已。
  这只是时间问题,他等的起,也愿意耗一耗。
  毕竟最后他得到的是两全其美。
  直到了紫兴山,凌南依突然从他眼前消失的一刻,他才想通了一切。
  上山之前,他和拾月一起彻夜研究了紫兴山的地形,对里面暗藏多个深不见底的溶洞早就熟知。
  那是大自然设的陷阱,便是他这样的人也无法对抗。
  他曾交代拾月他们,无论如何要小心溶洞,因为遇上了,那将是丢命的事。
  他是个王爷,命比谁都珍贵。
  为了保护他,无数的侍卫准备随时牺牲自己。
  这一切也让他对自己的命更加爱惜。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手下的侍卫,和他们一样,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去保护另一个人。
  那就像是一种本能。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可还是跟着凌南依跳了下去。
  哪怕知道自己跳下去,也追不上凌南依,只是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依然没有犹豫的跳了下去。
  就算只有一丝机会。
  就算是他会死。
  他也做不到放任凌南依独自掉进溶洞,什么都不做。
  那天他终于意识到了。
  凌南依对他而言,早不仅仅是喜欢的人。
  他应该是爱她的。
  因为喜欢是为了满足自己,而爱一个人,宁损自己也只希望她好。
  “有何不可?不管本王以后走到哪步,总归是本王说了算,要不要守着她一人,只要本王愿意便可。”
  萧瑾回答的很坦然镇定。
  显然不是随口说说。
  白梁苣便很嫉妒。
  只是这情绪没停留片刻,就收敛了起来。
  她勉强一笑,“既然王爷如此执着,梁苣无话可说,只希望将来一切如王爷所愿。”
  她这话是真心祝福,还是有意暗讽,萧瑾不在乎。
  他只尽到责任,将该说的说清楚。
  会不会接受,又能不能接受,他都不管。
  白梁苣似乎也放下心思,当真认真观赏云州城起来。
  这里正处花灯的一条街,两边都是形状各异的花灯,与萧瑾又走了一会儿,白梁苣很快在一个商铺前停下来。
  “楚王,你看这个花灯如何?”
  她挑了一只莲花形状的花灯,举的高高。
  解释放弃联姻的缘由是责任,而陪着她闲逛云州城是还年少的人情。
  至于她手中的花灯,萧瑾不感兴趣,也不在意,回话更是不认真,“尚可。”
  白梁苣好似未察觉他的敷衍,仍旧兴致冲冲,“我很喜欢,不知楚王可否为我买下它?”
  出府时,因白梁苣要求,一切要与从前她在碧水国陪着自己和萧天夜一样。
  故而,不准带任何侍从。
  这会儿要买花灯,只得是他自己掏银子。
  萧瑾心里算着凌南依的行程,不愿为旁的事耽搁,听罢,没有任何推辞,立刻付了银两。
  “多谢。”
  白梁苣拿着花灯欢喜的不行,竟然连蹦带跳转了一圈。
  萧瑾看的莫名其妙,不过是一盏花灯,实在不懂她为何高兴成这样。
  又想到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陪着走到了现在,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便道,“公主,本王刚回云州,府中诸事颇多,恐怕不能继续陪你闲逛了,你若还有意,本王可唤一队护卫陪着你继续。”
  白梁苣一下子收起笑容,露出失落之色,“刚出来便要回去吗?”
  出府前萧瑾想着为了还清年少的人情,不让白梁苣拿往事说话,再不愿意,也会陪着她走半个下午。
  谁知没走一会儿,耐心就到了极致。
  他也深知自己做的不地道了。
  然而,还是点了点头。
  白梁苣倒没有强留,只苦笑了一声,“想不到王爷这点耐心都没有,梁苣当真是没料到。”
  萧瑾没说话。
  却见白梁苣突然转身,在货架上挑了一盏元圆月的花灯出来。
  失落之色褪去,换上笑容,一手将花灯送到他面前,“今日难得你我同行,你送了我莲花灯,我很欢喜,既然临别在即,我自然要回赠你一盏的。”
  卖花灯的铺子沿河而建,货架就在摆在青石的桥头。
  几排竹竿子,用麻绳固定,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灯,哪怕周围树叶不再翠绿,依旧如同画中美景。
  女子一袭大摆长裙,身披半截斗篷,显得腰细风姿如玉。
  而她对面的男人更是出众,面如刀削,冷冽俊美。
  过了午时,阳光斜铺而下,打在两人身上,泛着浅浅的光芒,远远看上去,仿佛是融入美景的画中人。
  “王妃……”
  花雨担忧的看了一眼凌南依。
  今日她们原该早上从歌城出发,傍晚赶到云州城的。
  不知王妃为何如此焦急,天未亮便匆匆起床,拉着她们和王爷一干侍卫离开歌城。
  路上快马加鞭,不做任何停留,刚一过午,她们便到了云州城。
  侍卫们有王爷的手令,她们进城很顺畅。
  往城内走了一会儿,王妃便让侍卫们去用饭,而她和小蓝则陪着王妃挑选带去帅府的礼物。
  她们本在奋力挑选礼物,一一列举清单。
  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远处与王爷对面而立的玉兰公主。
  她穿的华贵,又欢喜的蹦跳,周围没人像她那样,很容易就能吸引了她们的目光。
  凌南依心里酸的难受。
  萧瑾说没娶人家,却原来也没断了来往啊。
  那这算什么?
  小蓝也看了一眼凌南依,见她脸上泛着苦涩,小声说了一句,“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和花雨都不如无双,会说宽慰人的话。
  两人愁眉苦脸寻思了许久,就只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虽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到底还是宽慰了凌南依,她想起在明圣国时的萧瑾。
  赌出性命的选择,明知是万丈深渊的溶洞,依然陪着她跳了进去。
  一块干饼,丝毫没考虑自己,只为她做了最好的打算。
  这般出生入死,他没必要在感情上骗自己。
  她的脸色沉淀下来,“不过是一起走着,不能说明什么,我们继续挑东西,等回去后我问问便是。”
  她这是不打算放在心上。
  也不和王爷计较了。
  可花雨突然不放心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也希望是误会,不过王爷都送了人花灯,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她这么说是好意,想让王妃有个准备。
  别听了小蓝的话,一心以为是误会,结果不是的话会更难过。
  不想正好将凌南依的心思引到花灯上。
  花雨说的也没错。
  她们亲眼看着萧瑾为白梁苣手中花灯付的银子。
  玉兰公主总归是客,萧瑾作为东道主送人一盏花灯也说得过去。
  可是玉兰公主再送他,便像是情人间的赠礼了。
  毕竟花灯在云州这个地方寓意不同,是用来寄托男女情爱夙愿的载物。
  便是凌南依没来过,也听说过的。
  萧瑾在这里长大,必然知道花灯的意义不同。
  凌南依停下手,立在街角的货架后,远远看着举着花灯的玉兰公主,等着看萧瑾会作何反应。
  而这一切是花灯铺子前的萧瑾不知的。
  他不喜欢花灯,也没兴趣收白梁苣的礼,所以一直没去接,“多谢公主好意,这灯你若喜欢,还是继续留着吧,本王不爱这些小玩意儿。”
  仿佛早料到他会拒绝,白梁苣也不急,反而展颜笑了起来。
  那笑容好像在说知道萧瑾想什么。
  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想避嫌。
  故而,她道,“王爷不必介怀,这只是礼尚往来,我想就算楚王妃知道了也不会介意的。”
  言罢,也不等萧瑾开口拒绝,她直接将花灯强塞到他手中。
  萧瑾到边境打仗的时候,雷厉风行,然而,到了云州城里,却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
  卖花灯的大婶就在边上看着,他不好当面丢了人家卖的东西。
  只得僵硬拿在手里。
  可惜两人的站位很刁钻,萧瑾面朝河边,街后的人只能看到他大致的轮廓。
  面上的表情是看不到的。
  而白梁苣面对街内,有什么神情,路上的行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轻轻咬唇,脸上有些羞赧之色,在萧瑾接下花灯的一刻,眸子里也露出丝丝柔光。
  那模样容不得旁人不多想。
  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与萧瑾对面站着,也像极了一堆深情对望的恋人。
  小蓝睁大了眼睛,不满的暗叹,“王爷怎么也收了人家的灯……”
  凌南依觉得耳朵嗡嗡的。
  不管她相不相信萧瑾,是否见识过萧瑾对自己的深情,看着河岸的一幕,也无法做到一点也不怀疑。
  亏得她为了早点见到他,让所有人摸黑赶路。
  凌南依想转身离开,可想到昨日分开时依依不舍的萧瑾,又突生不甘心。
  她打算面对。
  为了不太失风度,她暗暗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是误会,让萧瑾解释清楚就是了。
  如果不是误会也行,好歹萧瑾在明圣国救过自己一命,她愿意成全两人。
  不过,她肯定是不会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匆匆一瞬间,凌南依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后路,两条道她不是没走过。
  故而,她觉得自己应该能接受。
  只是说完全不在意自然是假的,此时,她的心里就如同有一团火在烧。
  怒火!
  由理智暂且压着。
  凌南依原以为自己能压到去见萧瑾,不想她没压住……
  “王妃!”
  凌南依没听清花雨的声音。
  只觉胸口一疼,喉咙里窜上来一股腥气,紧接着竟然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她奇怪的不得了。
  原来人真的能气到吐血!
  ------题外话------
  我有一个很佩服的基友,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文写到哪里,只要想完结就能完结!
  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我也好想好想……
  啊啊啊,我真的不想继续写扑街文了,我好想写新文,脑子里一大堆构思……
  可是想到一更新还有不少小可爱坚持订阅,又做不到甩手不管。
  啊……好奇妙的感觉哦……


第二百四十七章 隐疾突发
  ?    凌南依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萧瑾的寝殿里。
  本来她丢下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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