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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王妃有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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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睡得着?”黑耀的眸子里又添了一道怒火。
原本是惴惴不安,面前萧瑾的质问,凌南依倒是沉下气来了。
她懊恼的想,要杀便杀,大不了和他拼命,可自己做什么为了白日的事觉得忐忑不安?
他们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夫妻!
她不该如此,就当好好睡觉才是。
整理好心情,凌南依抬起脸,平静的道,“我和齐王清清白白,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睡着?”
“你当本王瞎了!”萧瑾俯视着凌南依,轻哼。
不被信任的滋味很不好受。
凌南依也恼了,“你不是瞎了,你是傻子!当时分明是齐王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会那样”。
若是凌南依服个软,好好解释一番还好说,现下她竟敢质疑起萧瑾的智商。
萧瑾更气了!
高大的身姿压下去,单膝跪在床榻上,他一手掐住凌南依的脖子,咬牙道,“就算他是故意搂着你,那句话本王可听的清清楚楚,什么叫你心中只有他萧天夜?什么意思?你和他之前有过收尾是不是?”
这种事连凌南依都没想过,她也有些惊讶。
“你胡说!绝无可能!”大掌支着脖子,凌南依反抗不得,只得赤红了眼轻叫。
她醒过来便是出嫁之日,对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
但就算如此,凌南依也不认为和齐王发生过什么。
可是她虽占着凌南依的身躯,在她内心深处,她和凌南依只是两个重名的个体而已。
她是她,曾经的凌南依是曾经的凌南依。
故而,对于凌南依以前和齐王之间的交际,她当作另一个人的事迹,当萧瑾质问时,她下意识的回答不是,“没有!”
而是,“绝无可能”。
正是这句话让萧瑾听着格外不痛快。
他将她拎近自己几分,冷声,“怎么不可能!你不就是爬上本王的床才嫁给本王的么!”
哪怕那不是凌南依做的事,可听萧瑾用此来狠狠讥讽自己,侮辱她的人格,甚至去论证她和另一个男人有过什么。
她也彻底被激怒。
“混蛋!”
一巴掌扇过去,稳稳落在萧瑾的另一只手中。
见状,凌南依不做他想,立刻拔下头上的银针再次袭过去。
萧瑾眼明手快,丢开凌南依侧身避开银针。
扑了空,凌南依并没放弃,翻转个身又要去扎他。
这一次萧瑾有了防备,只稍稍一动,不仅躲开了银针,且精准抓住凌南依拿着银针的手腕。
“这是什么?”他压着怒意问。
冷蔑一笑,凌南依告诉他,“这上面涂了巨毒,只要被它扎上一针,立刻便死”。
“你想杀本王?”萧瑾盯着银针,心里阵阵发寒,神色黯然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要在这里杀了本王!”
“是,那又怎么样?”凌南依扭动手腕,分毫没挣脱开来,她亦冷笑,“何必做这个模样,你还不是一样打算杀了我!”
萧瑾俊逸的脸有些发白,他承认凌南依说的不错。
这正是他的打算。
只要他安全度过庙祭,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她。
他不想留着她了。
可他没想过凌南依也会想着杀了自己,她刚嫁入楚王府那会儿,他倒是这样认为的,防她如防对手的死士,后来才渐渐消除了这种想法。
今夜突然听她这样说,分明理所当然的事,他却觉得无法接受了。
五指收紧,仿若铁箍在腕。
“嘶……”凌南依吃痛的松开了指尖银针。
她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却始终不说一句求饶的话。
见她倔强的模样,萧瑾眸色略沉,手上微微一松,不想凌南依趁机挣脱,俯身就想去抢银针。
萧瑾吃惊,怕她拿到那毒玩意儿,拦腰搂过来就将人按在床褥中间。
凌南依拼死反抗,一拳挥在他脸上。
“唔!”
萧瑾闷哼了一声,将她翻个身,抓住她的手臂反拧在背后。
“放开!放开我!”凌南依的脸贴着被单,一时动弹不得,嘴上轻喊,双腿不停的乱蹬,试图找机会逃脱。
哪知萧瑾不仅不放开,还用膝盖抵住她的背脊,抬手就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顿时,凌南依又羞又恼,气的大叫起来。
“你……无耻!”
也不顾自己的手臂是否受伤,拼命挣扎,萧瑾按不住,被她翻身踢了胸口一脚。
无法,他又去抓她的脚,凌南依就用腾出的手臂箍住他的脖子。
凌南依是专修过近身搏斗术的,她用了一切凶狠的手法,但都被萧瑾一一化解。
最后她索性放弃有章法的搏斗术,胡乱纠缠起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从床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床上,打的砰砰响。
风影和临肃在侧室听的胆战心惊,想到王爷进去时的愤怒,又都不敢入室查看。
最后还是风影怕王妃有什么好歹,小心翼翼对里轻喊,“王爷,时间不多了,临肃还要回去”。
里面的动静这才停下来。
凌南依被点了穴!
虽技不如人,可她还是睁大眼睛怒瞪着萧瑾。
萧瑾便将她丢在地上不再管了,自己则转身走出寝屋。
打了半响,凌南依又丝毫没留情,萧瑾的衣衫被扯的有些凌乱,脖子和脸上也落下不少抓痕。
临肃看了后大吃一惊,想说什么却被风影按下来了。
“正事要紧”。
吞吞口水,他只得开始向萧瑾汇报自己的工作。
打一架似乎出了气,萧瑾平复好情绪,坐到案前认真听着。
完事后,临肃却踌躇不愿离开。
萧瑾就问,“还有事?”
临肃想起上山时凤姑娘的交待,若有机会还是劝王爷放弃拿己做诱饵之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若是王爷有什么好歹,将二十车兵器运进城又有什么用!
随道,“王爷,今夜时间紧迫,估摸他们也还没安排妥当,我觉得你的安全最重要,不如……”
“闭嘴!”萧瑾烦躁的打断他,“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妇人之仁?”
“王爷?”临肃大惊。
萧瑾吐出一口浊气,剑眉紧敛,质问他,“这点危险都想退缩,若是将来发生战祸,如同地狱的战场,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那本王是不是再也不用去阵前?”
云州往年边界纷扰不断,临肃多次上阵杀敌,最是清楚萧瑾的意思。
“这……”他羞愧的低了头,无言以对。
“不准分心,认真布置好一切才是你该做的事”,萧瑾的语气又重了几分。
“是,属下明白了”。
临肃板起脸,眼中透着坚定,不再纠结其他。
第一个晚上大家都不轻松,安排好一切,萧瑾便回了寝屋歇息。
他睡床,凌南依睡地。
凌南依躺在冰冷的地上,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四肢早已木麻,虽困的要死,却无法入睡。
一直煎熬到三更时分,穴道才自行解开。
那时凌南依已经精疲力尽,她微微抬头看看宽大的红床,萧瑾睡的很平稳,发出均匀的呼吸,刚毅的侧脸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再没半分先前的凶煞。
而凌南依僵硬的躺到现在也没了找他搏斗的心情,随侧过身不再看。
这时一点白光在窗下亮起,她细细去望,原来是她和萧瑾争夺的那根银针。
后来她们打了很久,都忘了银针,想不到它还在。
凌南依一伸手就拿了过来,她捏在手中轻轻转动,侧目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若是趁着他熟睡能不能得手?
想到他的敏锐,凌南依最终还是将银针缓缓插入自己的发间。
深更半夜,准确来说即将天亮的夜晚,人是要睡觉的,可是一个问题萦绕着凌南依。
她怎么睡?
床上有萧瑾,她不愿去,无双和凡儿那里又挤不下,外头戒备森严,其他地方更去不得。
苦恼半响,最后她闭上双目,卷缩起身子就在地上睡了。
大半夜没睡,凌南依一旦入睡,便睡的很沉,直到天亮也没醒,甚至连萧瑾离开都不知道。
“王妃,醒醒,仪式就要开始了”。
她是被无双摇醒的。
祭祀的仪式连皇上都会到场,她可不敢迟到,凌南依瞬间爬起来,便让无双为自己洗漱。
无双一边打水,一边为她整理衣裳,担忧出声,“王妃,你怎么睡在地上?”
梳着长发的手一停,凌南依不想无双为自己忧心,便道,“哦,可能是早上掉下来的,你也知道我睡觉喜欢乱动”。
时辰不早了,无双知道不能耽误王妃参加祭祀仪式,沉了沉面色,便没再多问。
凌南依收拾妥当走了片刻,来到一条沿溪的长廊下。
长廊如同十字路口,从中间僻出一条道,一条正对菩提院的外面,另外三条则分别通往不同的楼阁。
晋王、齐王、楚王居住的地方。
而楚王居住的楼阁对面便是齐王的地方,凌南依走在长廊下时,恰好齐王用折扇遮面也从对面走过来。
见到凌南依,齐王的眼中出现一丝晦莫难明,然后用露出的半张脸远远朝她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隐着太多客套和冷漠。
“楚王妃早”。
心思微转,凌南依暂时不想引起他的怀疑,便回了笑,颔首,“王爷也早”。
两人在通向院外的道路上汇合,又走上去往无极殿石板的路。
凌南依微微侧目便看清了齐王折扇后面的半张脸,她略显吃惊,因为许多若有若无的青痕赫然在目。
“王爷这脸?”
见凌南依已经发现,萧天夜也懒得遮掩,索性拿开折扇。
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不甚在意的回,“昨日回去时摔的”。
看着一道道均匀的痕迹,见惯了伤口的凌南依一眼看出这分明是被人用拳头打的。
春狩上她见识过他徒手抓红狐,并非表面上文弱的模样,那谁能将这样的高手打成这样呢?
稍稍一想便清楚了,她低下头隐住笑意,“山路不好走,王爷以后可要小心着了”。
“嗯”。萧天夜依然很是风轻云淡,但也没再提昨日与他做妾的事。
又走了几步,凌南依看看无极殿的方向,想起萧瑾应该在那,若是他看见自己和齐王一道过去,只怕又会引起一番麻烦。
“昨日我的丫头在那边发现一片杜鹃花,我素来喜爱,还请王爷先走一步,南依想过去看看再去无极殿”,她指着一个方向。
齐王没说什么,谦谦有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一人先行离开。
凌南依则拉着无双停下脚步。
“王妃,我知道一条小路也能到无极殿”,知晓王妃是有意避开齐王,怕她误了仪式,无双提了一个两全的建议。
凌南依果然大喜,“好无双,快带我去”。
走了一会儿,凌南依发现这不愧是无双口中的小路,不仅窜林难走,还极为隐秘,一路走下来没见到半个人影。
直到了一个拐弯处,方听到几个人声。
“你个臭小子,不就是一条野狗吗!怎么这么倔,大爷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放手,大爷们连你一起煮了吃”。
“小豆黄不是野狗,它是我养的,我不准你们吃它”。
接着传来推让声,中间还夹杂着动物的低鸣。
凌南依和无双对视一眼,赶忙走了几步躲在丛木后面去看,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沙弥被几个巡山的守卫按在地上,另外还有两个守卫正在从小沙弥怀中抢夺一只纯黄色的小奶狗。
凌南依瞬间明白了,祭祀不准食荤,这些守卫整日大鱼大肉吃惯了,受不了山中素食,这是要拿小沙弥的小奶狗下手。
“放开我的小豆黄,你们这些坏人!”
那些守卫踢了小沙弥两脚,顺势从他手中抢走小奶狗,顿时急的小沙弥大叫。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
凌南依看不过眼,现身,“住手!”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守住秘密
嬉笑的守卫全部停下脚步,望着突然出现的凌南依二人。
他们并不认识,但是从衣着知晓凌南依是贵人,果真不敢放肆离开。
“楚王妃在此,还不行礼?”无双看着呆如木鸡的守卫们,凛然道。
原来是楚王妃!
众人心知肚明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要楚王死了,楚王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心底的畏惧退却了许多,次等的守卫皆看向抱着纯黄小奶狗的首领,只见他满脸不耐烦,漫不经心道。
“给楚王妃请安”。
其他人随机也敷衍出声,“见过楚王妃”。
狗仗人势的家伙!
凌南依让无双将地上的小沙弥扶过来,质问那些守卫,“唐唐皇家守卫,这么多人打一个小孩,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吗?”
这些人虽无耻,但也好面子。
听凌南依的话,众人的神色开始闪躲,倒是抱着小奶狗那人沉的住气,他咧开嘴,露出里面的黄牙。
“楚王妃这可误会了,并非我们要打他,实在是他纠缠不休,我们没办法”。
闻言,小沙弥不干了,他捂着肚子,指着那些人大叫,“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们要抢我的小豆黄,我才追着你们的”。
皇家祭祀很隆重,连皇上都禁了荤腥,他们这些守卫自然不敢明目张胆违反规矩。
抱着狗的人很聪明,他知道绝不能承认自己想吃狗肉。
他拧眉怒瞪了小沙弥一眼,才举着小奶狗对凌南依笑道,“楚王妃可千万别听这小家伙胡说,这是我们哥几个昨日在林中巡逻时无意发现的野狗,看它生的可爱,想带回去解解闷而已”。
“胡说!不是野狗!这就是我的小豆黄”。
“咦……你个小东西,再胡言乱语我们可揍你了”,那个守卫举起拳头威胁小沙弥。
“你揍!你们揍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带走小豆黄”。
面对几个粗犷守卫的凶神恶煞,小沙弥不但不退缩,反而硬着脖子不肯松口,气的守卫们个个摩拳擦掌,冲上来想拿人。
凌南依只不动声色,拿眼冷冷看着他们。
她清楚他们的意思,此处偏僻无人,小奶狗的事又说不清楚,他们是见凌南依只带着一个丫头,拿不住他们,故意做出凶狠的模样,吓唬吓唬凌南依,打算先逼退了她。
只要她一离开,小奶狗被带走入了肚,便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放了?跑了?
总之就是不清楚。
贵人们打狗也要看主人,抓不住他们的错,便是楚王妃也不好随意发落他们。
否则便是有意找他们主子挑事。
而且他们主子晋王和楚王关系并不和睦,楚王妃要拿他的人,他自然会阻拦。
可他们想不到楚王妃并非她们见过的一般妇孺,面对他们狰狞的模样竟然没有露出一丝惧怕。
他们也就是虚张声势,有楚王妃在,可不敢真动手。
一个个放下手,停下脚步,泄了气势等着大哥来处理。
那人是极有眼色的,知道楚王妃今日是铁了心要为这小沙弥出头,本也想放了小奶狗息事宁人,可是架不住腹中馋欲,怎么也舍不得将小奶狗还回去。
他收起横眉怒目的模样,呵呵笑起来,“楚王妃,这真是一只野狗,我们哥几个都可以作证,最近山上不太平,吃食不好找,这小狗可怜的紧,我们带回去也是为了照看它”。
这信口雌黄的本领,凌南依算是见识到了。
生怕楚王妃听了他们之言,将小奶狗让他们带回去,小沙弥几乎跳起来,“不是的,他们根本不是照看小豆黄,他们是要吃了小豆黄”。
凌南依按下他,凌厉的目光扫向那人怀中的小奶狗,拧着眉沉下声道,“本王妃只问你们一句,这狗到底不是这小和尚的?”
她已经没有耐心听他们胡言乱语。
然而,就算此时有了退还之心,可前头信誓旦旦说了那么多,如何也说不出自打嘴巴的话来。
“这……”守卫们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庙祭仪式快要开始了,凌南依还要去无极殿,她在这里耽误不得。
她便又道,“你们如实回答本王妃尚且从轻发落,若是不说实话,本王妃便要将银羽卫唤来!”
银羽卫是齐王的人,此次上山也带了很多,说不定周围就有巡视的。
而齐王和晋王的关系已不是什么秘密,银羽卫的人自然也不会向着晋王的人。
恐怕还会有意放大事态!
本是想激了他们立刻放手,不想这几个守卫听到银羽卫反而吓着了,怂的更不敢承认。
他们直接摇头道,“不是,是野狗”。
小沙弥又想说什么,凌南依率先阻拦下来。
为了快速解决此事,她给了这些人一次机会,既然他们不珍惜,她也不客气了。
凌南依围着他们转了两圈,接着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枝,走上前捣了捣那人手中小奶狗胖胖的肚子。
她想看看小奶狗的反应。
毕竟先前也是她的猜测,小奶狗到底是不是野狗,她也要试一试。
只听小奶狗低低呜了一声,不但没有发狠狂叫,还挣个两个圆溜溜的眼睛弱弱的望着自己。
这下她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丢开树枝,她盯着守卫的领头人冷笑起来,“本王妃虽未养过宠物,但也知道一些常识,野生就是野生的,野性难驯,不听人话,但……若是家养的可不同,会跟着主人走,既然你们说它是野狗,想来必不会跟着这个小和尚走,既然如此,试一试就是了”。
守卫们心虚,哪敢松手。
凌南依大喝一声,“放下!”
抱着小奶狗的守卫吓个激灵,惊恐的看着楚王妃。
正在此时小奶狗趁机在他虎口咬上一口,那人惨叫一声松开手,小奶狗摔到地上,立刻翻身而起,迈着小短腿往小沙弥这边跑过来。
可被咬的守卫哪里甘心!
他低头见掌心一片血,怒急了之下全然不顾楚王妃还在,直接拔除腰间的佩刀砍向小奶狗。
“小畜生,看我不杀了你”。
小沙弥看小豆黄跑向自己,早已迫不及待去迎接。
而那人的刀很长,照那架势劈下来,不说小奶狗,就是小沙弥也免不得被误伤。
眸中凝聚了冷意,凌南依在刀子落下前一刻抓住那人的手臂,一个刀手打在他腕上。
那守卫又是痛呼一声,丢了长刀。
凌南依并未就此放过他,另一只手反身抓住他的肩膀,咔嚓一声卸了他的一条手臂。
响彻山林的惨叫声唤来了其他守卫,其中包括正在巡逻的银羽卫。
凌南依不过说了几句话,银羽卫便痛快的将所有人带下去了。
正在这时,山路的另一头又走来一身素服的大和尚,他看了看凌南依,最后将目光停在她身边的小沙弥身上。
“小橙子!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这?”
i见到熟人,小沙弥立刻抱起小奶狗,向前迎了几步,苦着脸向那人诉苦,“师兄,方才几个守卫想抢我的小豆黄去吃,是这位楚王妃救了我”。
听罢,大和尚才发觉小沙弥脸上的脏。
他有些愤怒,不过转面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事,还是生生按下上前查看小沙弥伤势的冲动。
“回去后我和师傅提一提,这几日你把小豆黄藏好了,不要让它乱跑,师兄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小沙弥乖巧的点头,“好,师兄你时间不多,你先走,我马上跑着过去”。
小沙弥的师兄匆匆一别,无双一下子想起祭祀的事。
“糟了!王妃,来不及了!”
瞬间,凌南依也意识到了。
“完了,要死了,无双,你快告诉我,往年庙祭迟到的人会怎么样?我好做个心理准备”,她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两人疾步走向无极殿的方向,无双努力回想,“有,我想起来一个,十几年前有一个小皇子迟了半柱香,被打了二十板子,被先帝当众批评,还罚俸五年”。
“这么严重啊?”凌南依吃惊。
打板子就算了,批评倒也无所谓,脸皮放厚点就是了。
可是五年的俸禄未免太狠了吧。
她可是个穷光蛋!
好吧,她始终不认为明月钱庄有她的份,毕竟她不是楚王妃时就没了资格。
“两位姐姐,请留步!”
正当凌南依准备带着无双飞奔时,身后的小沙弥喊住了她。
凌南依回过头,露出不解,“你还有事?”
“你们是要去无极殿吗?”小沙弥问。
“对,我们要去无极殿参加庙祭的仪式,你没事就赶紧回去吧。”
凌南依不敢逗留,匆匆丢了话,又迈起步子,不想小沙弥抱着小黄狗追上来。
“我有办法让你们赶上祭祀仪式”。他轻喊。
凌南依二人停下脚步。
小沙弥将小黄狗往怀里搂搂,昂起头浅笑道,“我知道你们祭祀的仪式在辰时开始,这个辰时正好是无极殿前雷亭大钟敲响的时辰,刚才过去的那位是我的师兄,他就是敲钟的人,说明还没到辰时,当然如果你们从无极殿正门进去肯定赶不上他了,我可以带你们从另一地方赶在他前面走紧无极殿内,保证你们不会迟到”。
果然山中的小沙弥就是不一样。
凌南依欣喜万分,“那就麻烦你了”。
小沙弥领路,还是无双指的这条小路,他在前面飞跑,凌南依则拉着无双紧跟。
快要看见无极殿时,小沙弥领着她们拐到草木繁密的方向,这里没有路,三人分拨杂草走了一会儿才来到一块清爽的地方。
这一路跑下来,三人累的气喘吁吁。
好在清晨的无极山不算炎热,又有树木遮挡,没出现满头大汗的狼狈样。
凌南依捂着胸口低头猛喘气,指着身旁不知道是无极殿哪个方位的墙角,有些发蒙的问。
“小和尚,你说带我们不用走正门就能进到无极殿,可这里不说后门,连个侧门也没有,你让我们怎么进去啊?”
小沙弥很镇定,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将手中小黄狗放到路口守住。
然后,猫着身子扒开凌南依面前的顺墙而下茂密的紫罗兰。
凌南依伸头去看,大吃一惊,墙角竟然有一个洞。
小沙弥对她悄声解释起来,“无极殿年份远了,这墙角也不知哪一年被什么动物扒过,留了一个小洞,随后被风吹雨淋,小洞周围的泥墙也一点点掉落,慢慢形成了这个半人高的大洞,可是这里是无极殿的西南角,后面是密林,寻常无人来这里,我也是有一次偶然寻找小豆黄时无意发现的,里面正对的南屋的一个供台,有黄布遮盖,人从里面发现不了,外面不拨开这紫罗兰也不能察觉。山中每日晨诵要起早,大师兄会在正门点人,我有时候偷懒不想早起,就会偷偷从这里爬进去混到师哥的队伍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连大师兄也不知道我晚到”。
凌南依听的惊心动魄,这样的好事竟让她给遇上了。
“所以这个洞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小沙弥自豪一笑,“自然,若是让其他人知晓,早该修补上了”。
摸摸小沙弥的头,凌南依就夸他,“小小年纪还挺有城府,知道有些事不能告诉别人”
小沙弥被夸奖,很是高兴,他挺挺胸脯再道,“是哥哥教我的,他说男人就要守得住秘密”。
哦?这话凌南依还是头一次听到,挺有意思的。
“可是你告诉了我?”她眨眨眼,想逗逗他。
“那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小黄豆”。小沙弥回。
知恩图报,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凌南依突然很喜欢他,便问,“我听你师兄叫你小橙子,这是你的名字吗?”
“不”,小沙弥珍重的摇头,“我叫成御”。
成御……凌南依默念一遍,转头再问,“那你姓什么?”
不想小沙弥沉下脸,“这是秘密”。
墙角破洞的事因为她救了小黄狗告诉自己,可这个恩情已经还了,故而这个小沙弥不打算将自己的其他秘密继续告知凌南依。
小小年纪当真恩怨分明,沉的住气。
凌南依展颜笑起来,她越发喜欢这个孩子。
“说得好”。
正想再夸几句时,只听一道洪亮的钟声响遍无极山。
“咚……咚……”
“仪式开始了!”无双轻呼一声。
凌南依便向小沙弥道了谢,带着无双迅速钻进殿内。
果然如小沙弥所说,屋内是一座高大的供台。
凌南依领着裙摆躬身走了两步,触手一摸便是厚重的黄帘。
她掀开一脚悄悄看向外面,屋子周围供着十八罗汉金身,除了供奉的菩萨,一个人也没有。
凌南依赶忙拉着无双从供奉观音菩萨的供台下走出来。
两人整理好衣裙,若无其事从小圆门转到无极殿的正殿内,恰好皇上也是刚到。
在他目光触及前,凌南依已经带着无双悄悄跪到属于她的蒲草垫子上。
祭祀仪式为两日。
今天是迎神,明日乃辞神。
上午的迎神在无极殿内,下午的迎神则去殿外的露台。
相关的事宜都有皇族的男子去做,女子陪跪而已。
此时萧瑾并不在跪列当众,凌南依低着头隐在人群中,昏昏欲睡。
她的身子几乎匍匐在垫子上,因为这样可以让她舒服一点,不过她还是不敢真的入睡,只是偶尔眯顿一会儿。
到了中午,统一吃食,凌南依又领了半碗白粥。
瞅着瓷碗中飘荡的几粒米,凌南依仰头一口干了。
与喝水无异。
腹中开始翻腾,凌南依又走不开,只得任由它闹。
下午,所有人移到殿外,这里没有铺垫,凌南依和众人一道立在长长的台阶上。
台阶上方是一方青铜大鼎,里面正烧的旺。
后面是供桌,上面摆满了猪马牛养,凌南依感觉更饿了,加上头顶的烈日暴晒,她开始头晕目眩。
不过她很快清醒过来,因为台阶上方轮到她这一辈的皇子王爷献礼。
晋王打头,两侧跟着萧瑾和齐王。
“嘶……”
三人的出现让烈日下的人群掀起一阵惊叹,她们惊奇的盯着齐王和楚王的脸。
大片青痕?细细的裂口?
向来低调的齐王竟然被人凑了?
谁会凑他?尽管十足的好奇,可此事他们无从猜测,便将所有注意力转到楚王身上。
俊朗面容上那一道道新痕,夫人们都很清楚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她们的目光集中到凌南依身上。
有震惊,有不解,有同情,甚至还有钦佩……
总之十分复杂!
众志成城的目光集于一身,凌南依再饿再困也彻底清醒过来,她轻哼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镇定的回了个浅笑。
似乎与她无关。
好在太阳过于毒辣,众人晒的都难受,没了一会儿也无暇去估计楚王和齐王的伤,皆暗暗想办法躲避阳光去了。
晚间,用完半碗“清水”,再加半个时辰的清尘,凌南依终于回到了菩提院。
她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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