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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提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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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三娘不是别人,她嫁了你就是你的妻子,是今后要携手一生相伴的伴侣……”
这两人谁不是第一次成亲?常大兴本来也只是想着成了亲,就是家里多了一个他喜欢的婆娘一起过日子而已,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道理,一时不由若有所思。
雷三娘则大出意外。她还以为自上次孙丽娘的事以后,自己在易长安心里就是个小心眼儿的形象,这一回又要教诲自己几句呢。
她最初就对易长安这种弱鸡似的书生看不顺眼,觉得这些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却最多。没想到易长安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仔细想想,竟是为女子考虑甚多,也为他们夫妻二人的婚后生活指点了一番良言!
眼神复杂地看了易长安一眼,雷三娘起身郑重地敛衽一礼:“三娘,谢过易大人指点!以前是三娘不知礼,冒犯之处还望易大人不记三娘之过,三娘给大人陪罪了!”
易长安忙上前虚扶了她起来。雷三娘鼻翼微翕,有些惊讶地飞快地瞄了她一眼。
常大兴也起身与雷三娘站在一处,向易长安抱拳深深一揖:“大人放心,我常大兴以后绝不会负三娘半分,一定会跟她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易长安哈哈一笑还了礼:“你们不嫌我多话就好。以后努力做事,好好过日子,升官发财再三年抱俩!”
这还没成亲呢……雷三娘不由臊了脸,常大兴黑亮的脸上也透出了红色。
等出了易府,常大兴忍不住慨叹了一声:“易大人说的这些话事理极明,可见是个会过日子的,只可惜他偏偏是个男的……”
如果是个女子,跟大人一起双宿双飞该多好,也不用遮遮掩掩地担那些心了,大人那一片真心,也不会白白费掉以至耽误青春……
男的吗?雷三娘轻轻摇了摇头;她嗅觉很灵,刚才易长安靠近虚扶她的时候,她又在易长安身上闻到了极淡的一丝血腥气!
记得当初大人提调易大人前往定州办案的时候,她有一回也曾在易长安身上闻到一抹血腥气,算算时间,这两次的日子都很接近。
一个男的,会这么巧合地在不同月份中的相同时间受伤吗?何况以大人对易大人的着紧,要是易大人受伤,大人那里还不得忙前忙外地急死?
除非是……一个月一次的月信?如果是这样,那就难怪大人对易大人那么摞不开手了……
第388章 傻傻情话
对易长安摞不开手的陈岳,此时正双手抱胸斜倚在易长安书房的门上,一双凤眸含笑睨向易长安:“长安放心,我以后也绝不会负长安半分!”
易长安不由莞尔:“锦衣卫这听墙角的本事果然厉害,陈副指挥使尤其是个中翘楚。”
陈岳凤眸一瞪,作势上前拿人:“我其他的本事不厉害么?”见易长安躲闪的步子比平时略缓,立即将她搂进怀里仔细端详,“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易长安摇摇头,拿着他的手捂在了自己小腹上:“帮我捂捂。”
陈岳立时明白她这是来了月信,打横抱着她放到了榻上,先展开薄褥帮她盖住了腹部,这才合身侧卧在旁边,伸手轻轻帮她揉着。
见易长安跟只猫儿似的舒适地半闭了眼,这才低声说了来意:“我本来想着等朝堂上这些事了,就着手办我们的事,只是审案中发现有些线索指向西南夏依府……可能过上一段时间后,我会往那边走一趟。”
易长安一下子睁开了眼,侧过脸看向陈岳:“你要去多久?”
常大兴和雷三娘很快要成亲了,想到陈岳说的那个计划,易长安心里怎么会不充满憧憬?先前对常大兴和雷三娘说的那一番话,何尝不是自己对婚姻的心中所想?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陈岳竟然过一段时间就要去西南夏依府那边了;夏依土司府那边风俗与大燕迥异,且相距又远,易长安的心立即就提了起来。
陈岳有些歉然:“这一趟差事,我也不知道要多久……”现在他手中的线索太少,一切都要到了那边才开始查起来。
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说不出的难过突然袭上易长安的心头,让她觉得满心满胸里都溢满了奇怪的酸楚和揪痛;易长安半垂下眼:“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等这边案子全部捋清楚,我派去夏依府的暗哨再把一些情况探一探过来,大概一个多月后吧。”陈岳对这事心中早有了盘算,当即就一项项说了出来,“听说那边热瘴厉害,我打算带个医术厉害点的大夫过去,到时田胜留在这边坐阵,常大兴和雷三娘才成亲,也留在燕京,我带魏亭几个过去……”
易长安直直看着那双深黑的凤眸,突然打断了陈岳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陈岳一怔,下意识地开口:“不行!”
“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我把这一期集训办完,许观和章正霖两人非常出色,章正霖更是一颗好苗子,下一期集训我打算留了他们在刑部,继续把集训的事情办下去;有许观和章正霖授课,旷扬名和方未组织,下一期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而且云娘她们那时候也来燕京了,时间上正好让她们安顿下来,我也不用担心;借住我府上的麻蜻蜓还是夏依人,我可以不着痕迹地跟他套话,先了解了解夏依土司府的情况……
而且你不是去办案的吗?有我在一定能帮你很多忙——”
易长安语速极快地絮絮说着,似乎惟恐陈岳会不答应,陈岳心中胀痛,不得不伸指轻轻按住了她的唇:“长安——”
易长安伸手拿下了他的手指,深深看向那双如暗夜星空的凤眸,不知道为什么,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猛地将头埋进了陈岳怀里:“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起走!”
她从来都是理智的,但是这一次却就是想任性一回,就是想跟陈岳在一起……
胸前有点点湿意,透过衣襟浸到了胸口的皮肤上,斑斑点点滚烫得仿佛炭烙,陈岳双臂收紧,将易长安用力拥在怀中。
易长安舍不得他,他何尝又舍得下易长安?可是夏依土司府受封八部大王印,土司王世袭夏依,风俗与大燕内地迥然不同,他们这一行过去,到底会遇上什么实在是未可知,他不想让易长安跟着他一起冒险——
将易长安埋在自己胸前的脸捧起,陈岳本想宽慰几句,已经含在舌尖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易长安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却像是无法堵住的泉眼似的,默默不停地涌着眼泪,倔强又可怜地看着他,似乎他不答应,就会一直这样哭下去。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是他的长安聪明冷静理智,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这样哭过,只哭了这一回,就让陈岳心痛不已,彻底败下阵来:“好了好了,别哭了,到时我带你一起去——”
易长安睁着泪汪汪的眼,看着陈岳眨了眨:“你不骗我?”
“我怎么敢骗你?”陈岳叹了一口气,伸指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我还怕被你的眼泪水给淹死了呢……”
易长安立时破涕为笑。
陈岳又是心疼又是好气,擦净了泪痕屈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又哭又笑,黄狗撒尿,鼻头都哭红了,哭得丑死了!”
易长安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是、就是一下子忍不住……”
她都这么大的人了,却不自觉地玩出了这种一哭二闹的行径,说起来还真有些丢脸;被陈岳这么一说,连忙自己用力揉了揉脸,起身要坐起来:“很丑吗?我去洗脸——”
陈岳却压着易长安不让她起来,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下去。
情之所至,不知所以,就连冷静理智的易长安,也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陈岳心疼不已,却也欣喜不已;唇舌交缠良久才不舍地放开,兀自低语呢喃哄着:“我的长安才不丑,我的长安是最美的……”
情深之时,哪怕情话再幼稚简单,却也醉人,何况这说着傻傻情话的,是一贯以冷戾面目示人的陈岳——易长安心里萌化成了一团儿,往陈岳怀里拱了拱,瞧着他脖子就在眼前,想也不想地就轻轻咬了一口。
陈岳浑身顿时一僵。
他还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心爱的女人乖巧地往自己怀里拱,怎么可能没有火气?偏偏易长安还被萌得不知死活地咬了他一口——
他这时心里只恨不得把易长安一口吞下肚子里去呢,被这不轻不重的一下咬得心都痒了起来,可易长安此时却偏偏身上不方便!
见易长安也后知后觉到自己惹了祸,正想从他怀里缩出来,陈岳哪里肯放,双臂一紧就把她重新箍回了自己怀里,抓着她的手往下面按去,声音暗哑了起来:“长安,帮我……”
易长安脸色微红,被按着的手刚刚挣了挣,听到陈岳在她耳边难耐地低喘,心里一下子怦怦急跳起来,却又心乱情迷。
陈岳已经轻轻厮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哄道:“长安,我教你……”
第389章 进府
桃花落尽,小小的青桃已经在枝头渐长。
经过一次牵机案的清洗,朝堂上换了好几张生面孔,就是六部中也空了不少缺出来。
因此易长安办的第一期集训顺利考核结束后,倒是并没有费太多工夫,就让刑部尚书吴春林签了条子跟吏部那边过了,选了脱颖而出的许观和章正霖师徒两人留任刑部,同时担任下一期的讲师。
旷扬名和方未两人也因为这一次组织得当,得了一份记功,在吏部挂了号,年底升迁有望。这一桩事,易长安算是顺顺利利办了个开头,往下的路就好走多了。
四月下旬,何云娘一行也终于在陈岳暗中派出去的一队力士的护送下安全抵达了燕京近郊。
进城的官道都是青石铺路,修得甚为宽阔平坦,感觉到马车不再那么颠簸,因为赶路一直有些精神萎顿的沐氏轻轻撩开车窗帘子,远远凝视着城门上那三个雄浑的大字,眼中不由百感交集,低声喃喃自语:“想不到我们还有回来燕京城的一天……”
宛嬷嬷正想开口劝慰两句,一眼瞧见前面的折柳亭内有人急步行来,连忙低声提醒:“老太太,好像前面是大爷过来接您了。”
沐氏“唔”了一声,放下了车帘子,果然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易长安的声音在车外清朗响起:“儿子过来接母亲进府,母亲这一路辛苦了。”
沐氏这才示意宛嬷嬷打开马车门帘,看着正躬身行礼的易长安笑得一脸和蔼:“长安快起来,怎么跟母亲这里也多礼起来了?我这把骨头虽然老了,但是还算硬朗,并不怎么辛苦,倒是云娘这一路上要照顾我,下要照料祯儿,着实累着她了。”
宛嬷嬷站下马车笑盈盈地给易长安行了礼:“这道上人来人往的,有什么话,大爷接了老太太进府里再说也不迟。”
易长安点头称是,跟沐氏这边问了安,回头就向何云娘那边走去。
刚才马车一停,何云娘就抱着易祯下了马车,见易长安向这边走来,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长安!”又把怀里抱着的易祯给她看,“你瞧,这一路上豆豆乖着呢,有莫师爷照应着,这小人儿家家的倒是一丝儿病都没有!”
易长安笑着接过易祯在手里掂了掂:“好小子,重了不少!”
易祯倒并不认生,到了易长安手里,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乌溜溜地看着易长安,似乎在努力辨认这人是谁,被易长安掂那两下,还觉得极是有趣,张开只长了四颗牙的嘴哈哈笑了起来,一丝涎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这傻小子!”易长安正将他抱在手上,由着何云娘拿手帕给易祯揩口水,一个半大小子就蹬蹬跑了过来,神情激动地看着易长安:“大人!”
——正是之前一直在书院读书的唐一念。
易长安连忙让何云娘把易祯接了过去,上前几步摸了摸唐一念的头:“好小子,长高了不少啊,都快到我下巴了!”
唐一念如今已经十二岁,又不缺吃穿,个子自然蹭蹭往上长,已经由当年的小正太向帅气少年发展了。见易长安摸他的头,愈发将背挺得直了,神色间满是骄傲:“莫说,看我这骨骼,以后还能长更高,比大人您要高!”
易长安失笑,转眸看到站过来的莫离,上前抱拳郑重一揖:“我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辛苦小莫了!”
“安哥,你还跟我讲什么虚套!”莫离连忙避开了易长安的礼,“我这一路上,可是听说了你不少事呢!”
莫离并不知道陈岳还暗中派了力士过来护送,所以来的时候是请了一队镖师。镖行之间消息灵通得紧,易长安办的几件案子,已经沸沸扬扬地传了出来,莫离心里佩服之极,对比自己,倒觉得以前靠师兄,现在靠着易长安,还真是个吃白食的了。
所以一见易长安的面跟她寒暄了几句,就忍不住问了出来:“我听说有人在燕京城惠安堂本号悬赏,如果能制出他手中毒药的解药,就奉上一千两银子,安哥你听过这事吗?”
凭他的医术,要是能制出解药,岂不是可以得到那一千两银子的赏红?莫离想着要是拿到了这银子就送给易家当伙食费,也算证明自己不是个没用的,不然被易长安一个女子远远摞了几条街,也实在太让人羞愧了。
易长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是问到了点子上!那悬赏的人这会儿正借住在我府上,你想挣那一千两银子,一会儿回到府上直接去问他就是。
对了,那人是夏依府的人,叫麻蜻蜓,之前为了抵在我府上吃住的费用,还送了我一支药材呢——你知道我对这个可不懂,回头你拿去看看,要是合用你就拿去用。”
得知那发出悬赏的人就住在易府,莫离顿时一阵性急,拖着唐一念就往马车上走:“走走,我们先进府里去,别在这路上叨嗑耽搁时间了!”
这个小莫,还是那么痴迷医药啊!易长安笑了笑,见何云娘已经抱着易祯上了马车,转身也上了马,先在前面领路去了。
已经升任大管家的墨竹早领着下人大开中门候在门外了,见这一行车马过来,连忙上前几步跪了下去:“墨竹给老太太、太太、小少爷请安!”
沐氏搭着宛嬷嬷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了门头那块刻着“易府”两个大字乌木鎏银的门楣片刻,轻轻吐了一口气,这才示意宛嬷嬷扶了墨竹起来,“起来吧,也别跪在这大门外了。”
见何云娘也抱着易祯下了马车,墨竹连忙起了身在前面带路:“老太太、太太、小少爷一路辛苦了,小的已经给老太太、太太和小少爷都拾掇好房间了,还请老太太和太太移步,若是有哪处不合意的,小的马上就改。”
三进的院子,易长安住了外院,按墨竹的安排,何云娘带着易祯住二进的正院,沐氏住在第三进的正院,左右两路的侧院俱都空着。
见第三进院子除了紧邻后花园,还有个后门,沐氏倒是并不嫌远,欣然就点了头:“不错,墨竹安排得很好,就这么住着吧。”
墨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着到底是太太还是老太太住第二进的正院,之前他还着实伤了一番脑筋。
燕京城别个的府上,同样的三进院落,除了成年男丁住外院之外,一般老太君住二进院的东院,当家太太住二进院的西院,嫡女庶女们则住去了三进院里。
可是易府人口简单,总共就这几个主子,要是让老太太和太太挤着住二进院,却把三进院子放空在那里,却是不太好。易长安也吩咐过既然地方有多的,婆媳两个不用住在一进院子里。
墨竹想着横竖都是主院,就算老太太以后要出门,三进院子也开得有后门和侧门,上马车也是方便的,这才做了这个安排,这会儿见沐氏并无不喜,这才算是放了心,只来得及偷偷瞥了何云娘身边的锦儿一眼,就脚不沾地继续去忙活了。
如今府里的主子全都住齐了,这人多事多的,今后他这个大管家怕是要忙起来了。
第390章 莫离的师兄
一行人安顿妥当,听说麻蜻蜓出去了,莫离就过来找易长安了:“安哥,你说的那药材呢?快拿出来我看看!”
易长安忙让江浪把收进库房的那药材取了过来,递给了莫离:“麻蜻蜓说这是他们夏依府的神仙药。”
木盒一打开,莫离就睁大了眼,小心用帕子垫了手,将那支山竹笋一样长得一节一节的、跟根黑柴棍子似的药材取了出来:“这、这真的是神仙药啊!安哥,这可是难得的乌金鞭,你瞧瞧这年份!怕是有两百来年了啊!”
乌金鞭……起这名字还真是给这药材贴金!不过中药叫鞭这些的不都应该是动物的某个器官吗?易长安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不那么纯洁的想法抛开:“这药有什么药效?”
“固本养神,对内外伤都有灵效!”莫离“啧啧”叹着,“我以前看到过一支几十年份的,当时江湖上有位大侠宝贝似的,让我们谷里帮他制了一瓶子乌金夺金丸,只要用得及时,即使受了重伤,也是能跟阎王那里夺命回来的好东西!”
想到陈岳经常会身涉险地,易长安立时来了兴趣:“你会制吗?还要什么药材,你开方子出来,我马上让人去买!”
莫离也手痒,当时他只是跟在师兄手底下打下手,如今这么好的一味主药,能让他自己来制药,想想都着实让人兴奋:“安哥你等着,我马上去买些辅药,今儿晚上再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开始制药!到时你给我匀一瓶就行!”
仔细地将那支乌金鞭放回木盒揣进怀里,莫离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跟匆匆赶来的墨竹差点撞了个正着。
墨竹连忙躬身行了礼:“莫师爷,麻蜻蜓回来了,先前你说他一回来就通知你——”
不等墨竹说完,莫离就直奔麻蜻蜓住的客院跑去。易长安连忙跟了过去。
麻蜻蜓现在每天都去惠安堂转上一圈,就是看看有没有能够接了悬赏,结果却总是失望而归。
他到燕京也有一个月了,要寻的人却一直没有进展,心情很是有些沮丧,听到墨竹说跟着易大人家眷过来的还有一位师爷也擅医术,说要过来试一试,虽然坐在房间里等着,却是根本没抱希望。
人家惠安堂专业的大夫都不会制解药呢,一个兼职大夫的师爷还能比那些大夫医术更高明?他那救命恩人神医大人可是说的,要寻的人医术极好呢——
见莫离兴冲冲地赶过来,易长安紧随在后,麻蜻蜓不好让易长安面上不好看,勉强带了点笑意:“易大人,我听墨管家说有位师爷要试试我的悬赏?
我可是事先说好了,他要制了解药出来,是要把我这毒药吞下去再吞自己解药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的!”
这段时间易长安经常找他闲话,两人的关系比之原来倒是熟稔了很多,彼此间说话很是直接。
易长安只来得及解释了一句:“这位就是莫师爷,他医术一向厉害——”
莫离就性急地跟麻蜻蜓抱了抱拳:“还请麻把你说的毒药拿出来看看吧!”
麻蜻蜓看了易长安一眼,见她微微颔首,这才将一只小瓷瓶子取了出来,拔开木塞,在掌上倒了一粒朱红色的小药丸出来:“莫师爷,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这药毒——”
莫离已经劈手将那粒朱红的药丸夺了过去,仔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激动地抓住了麻蜻蜓的肩膀:“这小红丹是谁给你的?他人呢?他人在哪里?!”
自从自己半路里救了莫离以后,倒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激动的情形,易长安吃了一惊,见莫离抓得太用劲,连忙伸手想将他和麻蜻蜓格开:“小莫,有什么慢慢说,小心别太激动伤了人!”
莫离赶紧放开了手:“麻兄弟,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失态了!这小红丹原来是三师兄自己创出来的,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会制!是不是我师兄让你来寻我的?他现在在哪儿?!”
易长安原来听莫离说过,他三师兄为了救他,受伤后坠了崖,没想到还幸存了下来,也难怪莫离会这么激动。
麻蜻蜓搔了搔头,却是并不被莫离的情绪所影响,只是固执地指了指被莫离紧紧攥在手中的那粒朱红小药丸:“你先把这个毒药的解药做出来再说!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一根筋有一根筋的好处,见麻蜻蜓这样,莫离深呼吸了几下,倒是很快就平缓了情绪:“好,你等着,我马上就把小红丹的解药做出来!”
这毒药是三师兄自己研制出来的,当时只允了他跟在旁边打下手,而且怎么制解药,也是他和三师兄一起试出来的,再做一回解药而已,他怎么可能不会?!
莫离把小红丹往麻蜻蜓手中一放,撸起袖子就跑了回去;他随身的行囊里带得有很多药材,做这小红丹的解药倒是尽够的,也来不及做什么水炼丸了,直接就先煎了药汁出来,当着麻蜻蜓的面一口吞下了小红丹,然后再喝了那药汁。
麻蜻蜓是见过那小红丹的厉害的,当初神医大人反擒了那个想抢他的山贼以后,就是拿这小红丹塞了那山贼嘴里,那山贼当即脸色乌青,皮肤迸裂脱落,哀嚎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断了气,死状痛苦凄惨之极。
他守了莫离一个时辰,还是没看到莫离有半点异样后,麻蜻蜓立即欢喜起来:“太好了,你真是神医大人要寻的人!”这才把莫离三师兄的事情说了出来,“神医大人如今就在我们夏依府呢,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要我们那里的一味草药新鲜采下来入药,所以不能出来——”
莫离当即就要拉着麻蜻蜓出发:“麻兄弟,还麻烦你带我过去找我师兄!”
“那悬赏银子……”
麻蜻蜓愣了愣,才刚张了口,就被莫离一口打断了话:“悬赏银子我不要!只要你现在带我过去,我另外再给你两百两银子!”
麻蜻蜓连连摇手:“不不不,我不要银子,神医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趟到燕京来寻人,就是为了报恩的!神医大人原来是给我一块玉佩和这一瓶药过来寻人的,我拿那块玉佩当了一千两银子,这会儿既然找到了你了,我也不用悬赏了,我得把那块玉佩先赎出来,那可是神医大人的玉佩!”
莫离连连点头:“也是,我师兄身上佩带的一贯都会是好东西,是得赎出来才行!对了,你也不用老是神医大人、神医大人地叫,我师兄姓莫,他叫莫弃,以后你称他莫——”
第391章 管账
麻蜻蜓立即应了:“好,以后我叫他莫神医!”
莫离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那你叫我什么?”
“小莫啊!”麻蜻蜓一口就答了,指了指易长安,“易大人不就是这么叫的吗?”
莫离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好吧,相比师兄的医术来说,他也确实只能叫小莫了……
麻蜻蜓兴冲冲地拿了当票过去赎玉佩了,莫离则回了房间打算先把制乌金夺命丸的一些辅助药材整理好。
今天何云娘和沐氏新到,晚上肯定要摆一桌家宴的,易长安叫了墨竹过来吩咐了下去,先去第三进院子看望沐氏。
在滁州的一些家什,能卖的都卖的,换成了银票带了过来。虽然第三进院子原来也有家具,不过沐氏觉得有几样不太合心意,正跟宛嬷嬷商量着要重新买几件回来。
见易长安过来,沐氏招呼她坐了,说了自己的想法,末了又提了一句:“我这院子就叫慈安院吧,回头你写了名字,让人刻了牌匾过来,也好让下人们以后有个称呼。
对了,之前我听说府里是墨竹一直在管着家?我们既然来了,你让墨竹将内外院账务分开,抽个时间过来跟宛嬷嬷交接下内院的账,如今这府里头人多了,也免得他内外一把抓着太辛苦。”
沐氏一来就想着要像在滁州那样管账?估计也是想看看自己这一段时间有了多少财产了吧……
易长安笑了笑:“儿子正要跟母亲回禀这事呢。先前在滁州的时候,云娘先是要生产,后来又是因为豆豆太小随时要照顾他,这才把账交给宛嬷嬷帮着管的。
如今豆豆也大了,有奶娘丫环的跟在旁边,云娘也能放手了,正好把府里内院的账务接管起来。再一个,在这燕京城里,儿子同僚甚多,她今后也是跟那些夫人太太们打交道的,还是早些掌家才能更熟悉那些人情来往的事务。”
沐氏不由阴了脸。
她之前本来也盘算好了,家里内院的账务,在滁州都是宛嬷嬷管着的,宛嬷嬷管,就相当于她在管;易家到底有多少家底,她心里一清二楚。
易长安来了燕京城这大半年,这座府邸是皇上奖励她破案有功特意赏赐下来的;要知道易长安可是接连破了好些大案的,除了这府邸,应该还赏了不少别的好东西。
所以沐氏迫不及待地想清一清现在易长安手上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总不能让她一个鸠占鹊巢的在这里吃得满嘴油光,穿得绫罗锦缎,却让真的那个在外面饱受风霜。
没想到自己才一提起这事,易长安就直接说了让何云娘管,这让何云娘当了掌家太太,她这边只怕是被当一尊菩萨似的,只放在供桌上供起来而已。
见沐氏脸色不好看,宛嬷嬷连忙上前圆场:“大爷,小少爷年纪还太小,正是需要母亲好好照料的时候,内院事务常要跟外院交接,一个太太是年轻女眷到底不便,二个老太太也是体恤太太,不忍心让她两边劳累——”
易长安已经含笑摆了摆手:“家中就这几个主子,事情本就简单,而且我也早已经让墨竹定好了各项成例,云娘接手后照着规矩管着就是。
且先前我也答应了墨竹,过两天就给他和云娘身边的锦儿把喜事办了,锦儿成亲后依旧跟在云娘身边服侍,身份成了管事媳妇,跑跑这内外院也正好合适。
管府里的内账而已,下面有的是管事做事,哪里就会劳累到云娘了?母亲也实在太过虑了。
对了,刚才母亲说要换的几样家具,儿子已经记下了,回头就让墨竹去外面重新买来,总要合母亲的心意才好。稍候家宴摆好了,儿子再来请母亲洗尘;母亲这一路长途跋涉想来也累倦了,儿子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沐氏眼睁睁瞧着易长安起身告辞,闷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直到宛嬷嬷送了易长安后返身回来,这才重重一拍身边的茶几:“你瞧瞧,你瞧瞧!这才来燕京城多少天?他眼里还有没有我!”
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长得再相像,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在里面,易长安根本就不听她的话!
宛嬷嬷连忙走过去给沐氏轻拍着脊背顺气:“太太快别生气了,如今我们总算回了这燕京城,有什么事更好联系了,这会儿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的就要把这家里管起来。
倒是我们这院子,老奴瞧着很该添几个人,回头让人牙子送了人进来,太太选几个合适的,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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