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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养霸王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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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理由,夫人这还会怕是……凶多吉少。
赵琮拿着扇子,修长的扇子拂过扇面,唇微微抿着,在亭中等待了一会,很快有人上来禀告:“长公子,已找到夫人的踪迹,所在不远,是一处荒田。”
赵琮没有犹豫,立刻起来:“带路。”
他才走了几步,很快后面又来了一个人,垂首禀告:“属下方才去打听,的确有人让一些人往一个地方涌。”
赵琮握着的扇子的一紧:“谁?”
那人似乎犹豫了好一会,依旧欲言又止:“……属下不敢说。”
赵琮声音没什么情绪:“说。”
那人悄悄打量了赵琮一眼,声音听起来有些畏缩,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禀告:“属下斗胆,那人……许是,裴,裴世子。”
。
破旧的房屋,散发着一股霉味,乔悦先前只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十分香甜,甚至还有些熟悉。后一转眼,自己就躺在这个屋子里了。
是一个茅草屋,外头的月光从缝隙里斑驳落下,手脚刚刚被放开,她手腕还有些疼,乔悦转着手腕,冷冷的瞧着地上的人。
他们双双抱着抱着手臂,直接倒在了地上,手臂上正插着一支羽箭。皆是哭爹喊娘再喊着疼,脸色发白,乔悦一脚直接把木桶踢了过去,直接把他踹了个满怀。
她把周围能用的杂物都噼里啪啦的往上他们身上砸,因为夜晚燥热,连带她的声音严厉又气恼:“谁派你们来的,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把我绑过来?!”
乔悦又往他们身上“啪”的一下重重的砸了一个木桶,她站在月光下,发髻虽然有些凌乱,但这她双眸凌厉,抬着下巴,看着竟然有几分与生俱来的傲然。
那两人不知是吓到了还是害怕,这会居然都支吾不出声音来了。
看着乔悦还想找东西上去砸,站在一旁的裴晟总算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住她;“你把他们砸死了,还想从哪里问出来?”
乔悦不砸了,一脚直接踢了过去,明明她先前身子还有些软绵无力,现在却直接把他们踢翻了过去。转向裴晟,让了一个位置:“那你来问。”
裴晟:“……”
两个人看着裴晟和乔悦,这姑娘看着文文弱弱,没想到却是一个暴脾气,反倒这男子生的稳重,反倒像是一个讲道理的。
这会乔悦不打了,他们束着手脚爬到裴晟面前,终于能说话了:“我们也不知道这位小娘子是谁,只是有位没露面的男子,给了我们小娘子的画像,让我们把她绑出城。”
裴晟问:“画像还在?”
两人同时摇头,看起来不像是假话,有些畏缩:“画像……画像他让我们烧掉了。”
裴晟微微颦眉,若是画像还在,通过笔法,还能获得一些信息,但是这人显然有所准备,一点信息也不留下。
乔悦探出一个脑袋,跪着的那人就下意识的往后头一缩,声音更加惶恐:“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放过小人吧。”
乔悦垫着手里的棍子冷笑:“什么不知道,刚刚怎么问你都不说,这会怎么就说了?看着还有不少可以说的。”
因为刚刚被打的说不出来了!两人看着乔悦手里的棍子,终究胆子说出来,只是道:“知道的,我们都告诉您看,贵人大量,放过小人吧。”
乔悦莫名其妙被他带到这里,若非恰好遇见了裴晟,谁知道会被他们带到哪里去,她冷笑:“可我是女子,孔夫子说的那个很难养的女子,你们这样绑了我,说几句好听的就像让我放过你们,哪里来脸?”
眼看乔悦脾气上来,还想再上去砸,裴晟连忙把她拦住:“这两人有些古怪,许是和当时夏苗的事情有关,我带大理寺盘问。你别把他们打死了。”
大理寺?
跪着人相对看了一眼,脸色一白,虽然不曾接触达官显贵,但是大理寺的他们还是知道的,本以为最多押送官府,没想到居然会押送去大理寺?
其中一人身体僵了僵,声音颤抖着终于把话问了出来:“敢问这位小娘子……是谁?”
顿了顿,是裴晟回答:“乔县主,长公子夫人。”
他们面上大骇,浑身一瘫,之后就立刻把头磕得砰砰作响:“小的有眼无珠,不识贵人,贵人海量,仿过小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理寺……大理寺。”
他憋红了脸,之后的话愣是颤抖的说不出来了。看了看乔悦,最后一个瑟缩,就颤抖的跪走到裴晟面前:“长,长公子,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公子打死小人,小人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裴晟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两人没明白裴晟的意思,只是见她和乔悦在一起,自然而然就把他当做来赵琮,见他不接。更加惶恐,正想开口说话,外头却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带着兵器,脚步整齐,显然是训练有素。
两人浑身瘫软,终于彻底倒在了地上,声音几乎疯狂的大喊:“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停了片刻,他忽然想起什么,立刻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纸包,“对了对了,当时那人给了我们一个香包,全部在这里,都在这里了。”
裴晟正想回答,然而他略转过了视线,就见到乔悦不知发现了什么,咳嗽一声,立刻把手里的木棍丢了,跑到门外。
似乎察觉到什么,裴晟脚步一顿,就抬眼望去。
赵琮不知何时过来,身后跟着不少的护卫,月色下他的玄衣反射出泠泠的暗纹。他过去不怎么留心赵琮,如今一看,不知是月色还是其他,竟觉得有几分压迫。
然而他看向乔悦的时候,视线却很柔和,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有没有事情?”
乔悦没想到赵琮会这么快找过来,也不知他看见了方才自己揍人的场景了没人,乔悦犹豫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抬头看他:“没事了。”
本以为外头会凉爽一下,但是不知为何,却是更热了,她从赵琮手里重新拿过自己的扇子,然而这天让她扇的风都带了一股燥意。
跪着的两个人这会已经懵了,相对看了一眼,之后视线在三个人身上来回穿梭。而且,那个小姑娘好好的看起来哪里有事了?鼻青脸肿跪在这里的明明是他们。
不过这话他们自然不敢说,而且,方才和那个小姑娘一道的不是长公子,这荒郊野外的,又有那位世家公子回过来?
他们没说话,这时候,原先一言不发的裴晟,似乎缓了过来,就从他们手里拿过方才的纸包,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作了一揖:“长公子。”
跪着的人微楞,之后,立刻就抬头看去。
。
乔悦也看着赵琮,自己和裴晟一道从荒郊野外的破屋里出来,赵琮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却觉得应该解释一些什么,抓了抓他的手臂:“裴世子从外头回来,正好撞见了我在里面。”顿了顿,又委屈道,“差点就要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了。”
赵琮示意身后的人去里头把那两人带出来,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很柔和:“害不害怕?”
还没来记得害怕他们就被自己揍了,不过这句话乔悦自然不会说出来,她眨了眨眼睛:“现在不怕了。”
裴晟看着脚尖,不见脸上的情绪,顿了一会,低声道:“这两人行踪诡异,似是有人受益,臣下打算把他带回大理寺盘问。长公子意下如何?”
赵琮握着乔悦的手,正在低声说什么,声音安抚又柔和。直到听到裴晟说话,才停住了声音,把她带到身后,目光落在已经被亲卫带出来的人。
跟在赵琮身后的承安,表情有些微妙。那两个被五花大绑,脸上多有淤青,身上也有不少印记。他不禁朝着乔悦看了一眼。
乔悦咳嗽一声,眼睛四处游离。赵琮一直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再看向裴晟:“方才裴世子想来也已经盘问过了,可问出什么了?”
这事本来就和乔悦有关,裴晟也没犹豫,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复述了一便。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赵琮:“这两人说是主顾给的,其余的到没什么问题。”
赵琮拿来看了看,微微蹙眉:“香料?”
“……是迷香。”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赵琮,“主顾说是迷香,让我们燃给夫人。其余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赵琮蹙了蹙眉。正想说话,忽然就感觉乔悦在他手里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她扇着扇子,头上有些薄汗:“有点热,我去前头的树荫里呆了一会。”
赵琮放开她的手,颔首:“车上有些冰镇的水果,你先去吃点。”
乔悦刚刚走开几步,承安上前从香包里分出一小部分包好,又交还给裴晟,再退倒了赵琮身后。
赵琮声音淡淡:“此处荒郊野外,若不是遇见世子,好好怕是有些危险,有劳世子出手相救。”
赵琮言辞虽然是在感谢,但到底是什么意思,裴晟岂会不清楚,他立刻便作了一揖:“今日臣下是外出查访先前之事,偶然路过,只是到底还是迟来了一步,让乔夫人受惊了。”
赵琮看了他一阵,之后道:“无论如何,今日之事,还得多谢世子。”
裴晟长作一揖:“这是臣下分内之事,长公子言重,臣下愧不敢当。”
说了几句,赵琮正准备离开,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了头:“此事君上先前已经让世子一同跟进,如今既然有进展,还请务必早日查出幕后之人。”
裴晟原先还有些失神,听到赵琮的声音才猛然反应过来,作了一个长揖,垂下视线,直到赵琮离开,才缓缓抬起了头。
跪着的那两人,一看裴晟就瑟缩成一团,进了大理寺不比衙门,行错一步,就是灭顶之灾。正想再开口求饶,裴晟却挥了挥手,不想再说其他什么,只是让身后跟来的人把那两人带了出去。
。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迟了,今日出了这么一些事情,乔悦累的很,一沾床就睡着了。但是这一觉似睡非睡,她有些不太踏实。
模糊间,似乎回到了那个小破屋外,周围没有月色,也没有烛光,绑着她来的两个人在里头全无声息也不在。离的远了,但是她鼻尖那股甜香还始终萦绕不散,让人无由的燥热,恍惚间,她的耳边就想起了一个声音:“好好,当时的事情,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乔悦抬眼看去,裴晟就站在月光下,微微蹙着眉:“那些都是宫里的人,你得罪过谁,才会想把你至于死地,这次的事情也显然是那人指使的,手段卑劣之极。你真的全无觉察?”
周围甜香弥漫,乔悦觉得心口燥热又烦闷,乔悦想了想好一会,她摇头:“我没和谁真的结怨,至于那些小打小闹的,即便我说出来了,难道你也要一个个去查吗?”
裴晟就道:“我会的……好好。只要和你有关,我都会的。”
乔悦微微一愣,就见得裴晟目光深深,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道:“有件事,是一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乔悦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就听得裴晟声音蓦然转冷:“长公子名声不显,只道病弱,但一直独善其身,手中掌权,却一直置身之外,恐不似你看到的这般温润尔雅,怕是城府极深。”
乔悦感觉心口猛然一沉,还没来得回答。画面在一转,似乎回到了那个午后。是在围场的时候,她提着猎物站在墙后,听见女人娇滴滴的笑声,以及暧昧的喘息。
接着画面一转,是一道冷箭,直直的就像自己重来。她的双腿似乎被死死定住,挪到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箭朝着自己冲来。
就在那箭即将没入心脏的时候,乔悦一惊,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背后一片濡湿,周围却是一片黑暗,这一切是梦,却实在太过清晰真实。她心跳未定,就感觉自己后背上覆上了一只手,带着令人舒适的凉意,他的声音在夜色里,也十分安静:“好好。”
乔悦侧眸望去,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有浅浅的轮廓,他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乔悦感觉到自己方才被提起的心仿佛渐渐被一双手抚平。身上明明十分燥热,但是他的手有些凉意,靠近她的时候,她就有着舒适的清凉。
乔悦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没事……有些热。一下子就醒来了。”
赵琮让外头的侍女过来掌了灯,又要了水,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把她从床上扶起来:“你先去沐浴,我让他们在房中加些冰。”
乔悦顺从点了头,声音软糯的应了一声好,沐浴完毕,洗去一身的汗,她换了一身轻薄些的衣服出来。赵琮也已经站了起来,正在床边挑亮烛火。
烛光下,他的背影似乎被渡染成了一片金色,看着十分柔和,乔悦看了一阵,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快步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背。
少女带着沐浴后的芳香,就这样软软的抱住了他,赵琮似乎有些没料到,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过了身,把她轻轻揽在怀中。抚摸过她的发顶。
乔悦感觉到从他胸膛里发出的震动,他的声音有些低:“做噩梦了?”
乔悦想了一阵,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又道:“已经让人加了一些冰,过会就好,睡不着的话,我先陪你说话。”
乔悦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一只手就从他袖子里伸了进去,覆在他的手臂上:“你身上有些凉,抱着就不惹了。”
她手心的温度灼热,他体温一向有些凉,乔悦似乎听见赵琮似乎笑了一下,抱着她似乎更紧了一些:“好,那你便一直抱着。”
“才不要。”乔悦的手在他手臂上游离,笑吟吟道,“冬天抱着就冷死啦,还是趁着夏天的时候多抱抱。”
赵琮一下一下的拂过她的背,把她带到床上坐着,任由乔悦的手在他臂上行走游离,声音含笑:“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到了冬天,你可以再试试。”
乔悦就挑了挑眉,抬头看他。
这时候冰块渐渐在房中开始融化,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燥热了,等到躺下来的时候,乔悦还是缩在他怀里。
她没什么困意,枕着他的手臂,他的发丝冰凉,露出的耳朵触摸上去去的时候,也带着舒适的凉意,乔悦无意识的一下一下触摸着他的耳廓。之后,就听到赵琮轻声道:“刚刚,你梦见什么了。”
她的手心炽热,一触上去,他就感觉心头似乎被点亮了一股明火,耳朵也有些发烫。乔悦停了一会,放开了手,重新缩回到他怀里:“我梦见刚刚的事情,周围很黑,我有些害怕。”
赵琮一下一下拂过她背,柔声安抚她:“现在没事了,别害怕。”
乔悦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之后又快速地亲了亲他的耳朵,微凉的触感让她心底都泛开丝丝的清凉甜美。
赵琮呼吸一滞,下一刻,乔悦已经重新在他怀里躺下,抓着他的衣襟,缓缓闭上了眼睛,睫毛微颤。
赵琮看了她一阵,呼吸渐沉,但最后还是没做其他什么,拂上她的背,轻轻的拍着,就像小时候母亲哄自己睡觉一样。
现在身边的人不是母亲,明明之前是一个陌生的人,可是这么朝夕相待,这些日子接触了下来,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相信他。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她闭上眼,感觉很踏实也很安心,梦境带来的的恐惧终于逐渐散去,她枕着他的手臂,安心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情况,长公子不好吃得下口
忍得好可怜
点蜡
第37章
这几日皇帝身子不大好, 朝会也有五日一次改为了十日一次。今日起来的时候, 向寄芙撩开了帘子,在皇帝梳洗过后,送上亲手制作的点心:“陛下。今日早膳有些清淡, 用完之后,臣再给您送药。”
皇帝揉了揉眼睛, 用罢点心, 向寄芙正想去沏茶的时候,外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长公子和夫人求见。
向寄芙的手下意识的僵了僵。
皇帝注意到了, 隔着衣服拍了拍的她的肩:“无妨, 琮儿性子自小都谦和, 此事与你无关,他不会怪你。你先去准备一壶茶。”
向寄芙咬了咬唇,低低应了一声,就去准备参茶了。她出去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乔悦和赵琮过来,脚步微微一顿。
乔悦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没说什么,就和赵琮一同迈进了门框。等到入殿的时候, 她看着眼前的皇帝,显然才起来不久,点心都还摆在桌上。不过他脸色瞧着还算不错,并没有太多的病容。
见皇帝似乎看了她一眼, 乔悦又快速偏开,见礼之后,向寄芙已经重新端了茶过来。乔悦看着她现在的打扮,并非后宫之人。她听说向寄芙当了女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只是不知皇帝怎么会让向寄芙但女官的?乔悦有些纳闷,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向寄芙看着她显然有些害怕,倒茶的手都在颤抖。送到她手里的时候,更是一眼都不敢看她。
皇帝喝了一口参茶,状似无意道:“皇后礼佛,寄芙不好跟着,我便留在身边当了女官。”
乔悦接过来茶,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我还当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皇帝不再说起此事,再说了几句,就就让向寄芙拿了棋过来,开始和赵琮下棋。等到棋盘上局势展开,皇帝脸色也露出了几分笑意:“过去你棋路束缚,今日一见到好了许多。”
闻言,乔悦摇着扇子,看了看赵琮的棋路。她和他下棋已经很多,知晓他这会又是再处处退让。说来他和她下棋的时候,一开始为了哄她开心,也在出处退让。但是和皇帝又是为了什么?韬光养晦?说起来,这么多年,他到底再筹谋什么?想到这里,她微微蹙着眉,眼神也不由自主的往赵琮身上飘。
赵琮还没说什么,却是皇帝先注意到了,打趣:“琮儿,你看看身后有什么?”
赵琮似乎有些疑惑,就回头看了一眼,乔悦唯恐别人发现端倪,立刻咳嗽一声,摇了摇扇子掩住半张脸。皇帝却还在打趣:“嗯,这会害羞了。”
乔悦窘迫,正想说话,却忽然听见前头有些响动。等到她抬头看去,有人上来禀告:“陛下,太子求见。”
皇帝抬了抬手,没说什么,就让他们带太子进来。
但几乎是话音刚落,还不等通报,太子立刻就过来了,大步流星,沉着脸,神色十分不对劲。皇帝本来正在和赵琮下到兴头上,还夸了几句赵琮下棋有些长进,之后又看着太子这样过来,两相比较,不禁一阵头疼,皱眉:“火急火燎的过来,像什么样?”
太子先瞥了站在角落的向寄芙一眼,目光冷冷,在行礼之后,直接切入正题:“珝有话要说。”
知晓皇帝这会是没心思在下棋了,赵琮看了太子一眼,放下棋子。
皇帝顿了顿,棋子果然放下了下去,但没有让他说话,目光在他身上徘徊停留。但是太子却显然忍不住了,直接开口:“父亲,母亲礼佛已有一月,这几日连珝也不见,不知何时才会出来?”
皇后以礼佛的名义已有一月足不出门,甚至太子去问安都被挡了回来。见皇帝看着他一直没说话,再见向寄芙站在一旁,低眉顺目的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作了一揖,尤似提醒:“父亲。”
皇帝喝了一口参茶,瞟了太子一眼,终于说话了:“皇后既说是三月,那便是三月,这几日你不好好跟着太傅修行,心思都放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了?”
太子有些不能理解,这也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自然看得出,皇后不是自己去礼佛的,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却不太清楚,但皇帝这会有意遮掩。他深吸一口气,到底不敢太过忤逆皇帝,又是长揖到底:“珝这几日一直不敢懈怠,但实在想念母亲,恳请父亲,让珝见母亲一面。”
皇帝重新拿起棋子,却没有落下,只是淡声道:“近日连绵下雨,拨了多少用于防洪修堤?庄稼可有歉收?”
皇帝冷不防的抛出这两个个问题,太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记得,这些事情昨日太傅和他提过,但那时他没怎么留心记,皇帝问起,他想了一会,没想起来,蹙了蹙眉,快速略过:“此事珝回去便会查清,告知父亲,珝心中实在挂念母亲,请父亲允诺,让珝见母亲一面。”
皇帝看实在没心气下棋了,把棋子重重的一搁,不由的拧起了眉。自思皇后去后,太子就跟着当时的缪夫人长大。皇帝过去还担心缪皇后因太子并非自己亲子,而有所偏心。没想到,这么年看来,缪皇后实在对太子实在关心。甚至他们的关系,比起赵琮更甚。
这会赵琮都还没求情,但是太子这会却是求情了。
这时候,向寄芙的从宫女手中端来了刚刚熬好的药,准备给皇帝送去。皇帝随后接过,没有着急喝,只是放在一边,他揉了揉额头,实不想再和太子再说下去:“此事稍后再意,我这会有些乏了。你们先回去。”
“……母亲有什么错。”太子沉默了很久,见皇帝几次三番的回避这件事,终于忍不住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他目光牢牢放在向寄芙身上,指眼睛几乎充血,“就是因为她?她又算是什么,到底说了什么,让父亲不顾夫妻情义?”
之后,周围沉默了很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声都不敢出。
乔悦已经站到了赵琮的边上,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情有些复杂。实在想不到太子会突然问出来,这幅场景下,他们一声不响的退出去不是,看着这两人吵架也不太对。她知道太子性子直,但是能直成这样,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正想说话,赵琮却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噤声。
乔悦挑了挑眉,继续站在一旁,看着事态的发展。
“荒唐!”
一直沉默着的皇帝这下子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因为起的太急,他抚着胸口直直的咳嗽。茶盏之下砸了下来,接着便是帝王盛怒的声音。
“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你给我回去!”
这时候,乔悦就看见向寄芙定了定神,站出来,深吸一口气,给太子送上了茶,声音还有颤抖:“殿下息怒,殿下误会陛下了,臣只是女官。殿下莫要因为臣,坏了父子感情。”
“为了你?”太子正在气头上,看着向寄芙端着茶过来,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什么叫为了你?”看着向寄芙奉茶的手一抖,太子虽然也在气头上,然而帝王盛怒。知晓自己方才又逞口舌之快,说错了话,太子脸色白了白,胸膛起起伏,一时没了声息。
太子自然没喝茶,皇帝脸上这会已经没什么怒色,但是已经沉得可怕,他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张了张口,脸色白了又白。对于方才自己的态度,终于开始有些后怕,长长作了一揖:“父亲息怒,珝只是一时着急,父亲好好休息,珝告退。”
但是看着向寄芙的手准备收回去,太子脸色一冷,到底怒气没消。直接装作无意的伸手推开她,用的力道有些大,把向寄芙推的跄踉几步,就直接装在了门框上。她脸色有些煞白,不知是恐惧还是害怕,过了好一瞬,再稳定了身子。
皇帝没说话,连点头都没有,拂袖坐下。
乔悦的脸色也有些泛白,指尖也有些冷。太子这胆子也实在太大了,她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心惊肉跳。
皇帝刚刚生了一口气大气,这会心跳未平,他喝了一口茶,揉了揉额头,等到缓过了一会,看了看边上站着的乔悦和赵琮:“你们也先回去吧。”
赵琮这才作揖,神色有些为难:“父亲好好休息,二弟的话……他也是一时心切,你切莫放在心上。”
皇帝看着赵琮,又想起之前太子的反应,顿时觉得一阵头疼,既是感叹他们的母子情分,同时也实在生气太子如此……愣头愣脑,不懂聆音察理,鉴貌辨色。
相而言,明明同天出生,赵琮早了一个时辰的哥哥,实在是省心多了。
他揉了揉额头,略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去。
赵琮刚刚准备离开了,就听见皇帝声音缓和了一些,是对边上的向寄芙说的:“方才吓到了?先回去歇着吧。”
向寄芙脸色的确不大好,闻言便点了点头。内侍有眼力,把她轻轻扶住,正打算把她送出去,然而,他的手才搭到她的身上,稍稍走了几步,向寄芙的脸色顿时就白的更加厉害,接着,就捂着平坦的小腹,咬着唇,直挺挺的朝倒了下来,终于彻底晕了过去。
。
太子回去的时候,恰好遇见了太医,一问之下,得知是给向寄芙看病的。他一懵,立刻就想到自己方才推的那么一把。只是皇帝在气头上,他没办法回去,就和就和裴晟大吐口水。
他就推了一把,能出什么问题?真会装的,比乔悦还会装可怜。
但是,这话他显然不敢在裴晟面前直接说出来。
裴晟听完太子这一番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有些古怪:“向寄芙?”
太子冷笑:“就是她,我就轻轻推了一下,她装的跟什么似的,如果还有事,君上估计还得怪在我身上。不过如果这么弱的身子,我这么一把就让她殒命,也让她重新换个好胎。”
停了半晌,裴晟缓缓吐出一口气:“太子,若臣下猜的没错,若是您推了他一把,向姑娘最好没有事情。”
太子顿时更气不打一起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连裴晟都帮向寄芙说话。
第38章
乔悦今日无事, 寻了一个残局, 正打算找赵琮去解一解。顺便方才裴暇来信,约她等会出去,正好和赵琮说一声。
还没靠近进去, 就听见里头有说话的声音。
赵琮的声音顿了顿:“几月了?”
另外一个声音有些陌生,并不是承安, 乔悦并不怎么熟悉:“差不多一月。”
顿了顿, 赵琮似乎低笑了一声:“有孕……这倒是有趣。”
有孕?乔悦顿时觉得脑子一懵,谁有孕,那个女人有孕, 和赵琮有什么关系?她脑子里突然就盘旋出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她正想的出神, 赵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就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柔和的笑意,示意她过来。
背对着站着的那人看见赵琮面上的变化,也顺着他目光望去,就看见了前头站着的乔悦,便对着赵琮作了一揖:“臣下所知的就是这些, 长公子若没有其他吩咐,臣下便先告退了。”
赵琮略点了点头:“没什么事了, 有劳郭太医。”
被称为郭太医出来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对着她就作了一揖。乔悦笑着点了点头,心中疑虑却更盛。这太医看来不是给赵琮看病的, 更像是来禀告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个咯噔,回忆起白日里的事情,觉得脑袋一懵,郭太医说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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