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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后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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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帮他们赡养妻儿亲族,如有违背,如同此指!”
话说到这里,王彦升举起小手指来,一咬牙,将手中的长刀猛地往上斩去。就见小手指指根处血流如注,他的左手小手指已然被斩了下来!
王彦升也顾不得包扎伤口,高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啊!”说罢,自己便举起战刀,冲在了最前方。
王彦升公开这么一许诺,就像是给他手下的将士们打了一支强心针,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如果众人不能立下大功,那就很有可能被当成是叛军被朝廷诛杀干净!只有斩杀韩微,才能为大家换取一条生路;只有保住王彦升的性命,依附于他的众人才能有日后的前程!想到这里。他手下的将士们高声呐喊着,很快越过了王彦升,冲在了最前方。
眼看着手下将士都被自己鼓动起来冲到了前方,王彦升也不由得微微一笑。但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放慢脚步,而是继续往韩府的内院方向冲去。如今乃是关系到他王彦升生死存亡的一战,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必须确保胜利!
眼看着王彦升所部发狂一样的冲过来,韩德强大声喊道:“弓箭手,全速射击!”
听到他的命令,剩下的四名弓箭手立即弯弓对准了冲上来的敌军,不再吝惜手中的箭矢。全速射击。
开封府中虽然没有禁止携带武器,但对于能够远程攻击的弓箭,管制非常严厉。如果是寻常百姓家藏着没有登记造册的弓箭,那可是足以抄家的重罪!韩通府中虽然藏有数十柄猎弓。但箭矢数量却很是有限,所以打到现在,十名弓箭手只剩下四人,而且他们手中的箭矢所剩无多,已经不敢再贸然参战。
这四名弓箭手火力全开。冲在前面的士兵立即倒下了**人,王彦升见部队的冲锋势头有所停顿,连忙大声喊道:“弟兄们,前进才能活。后退只有死!跟我冲啊!”
将士们一听在理,大家一咬牙。一跺脚,就冲了上去。
看着蜂拥冲过来的士兵。韩德强苦笑一声,对韩微说道:“少爷,赶紧组织夫人她们后退,能突围就突围吧!俺这就领兵上前,为少爷争取时间!”
说完这话,韩德强也不顾韩微的挽留,大踏步往前冲去。别看他已经四五十岁头发斑白,可年轻时候也是一员猛将。就见那韩德强大喊一声,手中腰刀猛地捅进了一名士兵的腰腹之中,随后将手中刀柄一转,将腰刀拔了出来。
那名可怜的士兵肠子被搅成了麻团,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可他却一时死不了,发出数声惨叫,抱着肚子在地上来回乱窜!
韩德强趁机往前又走了一大步,挤进了王彦升所部士兵之中。这样一来,落在后方的王彦升所部弓箭手就不敢贸然攻击,而附近的长枪兵们也都束手束脚,被韩德强一刀一个,连杀了四人!
虽然韩德强只杀了五个人,可是他麻利的身手却震慑了附近的士兵,许多士兵尽管久经沙场,却还是被杀气腾腾的韩德强逼退了数步。
这时,王彦升发现了前方的不对劲,大踏步冲了上来。附近的士兵都知道自家将军的勇猛,很有默契地给他闪出来一条小胡同。
韩微这边的弓箭手都看到了这一显著的目标,全都伸手去摸箭壶,然而刚刚倾力射击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节省箭矢,显著全都摸了一个空,只能无奈地抛下猎弓,抓起了战刀。
王彦升大声问道:“我王彦升不杀无名之辈,你是何人?”
韩德强毕竟多年不上战场,连杀无五人之后也有些个气喘,趁着王彦升问话的功夫,他赶紧偷着喘了几口气,这才大声回答道:“某乃是韩将军麾下斥候营前任指挥使韩德强是也!”
韩德强?王彦升摇了摇脑袋,确认自己没有听说过,他冷笑一声:“无名小辈也敢猖狂,看刀!”
王彦升随手举起手中的战刀,奔着韩德强的脑门就砍了下去。韩德强见王彦升对自己如此轻蔑,心中不忿,双手紧握腰刀迎了上去,试图要给那王彦升一个难堪。
就听铛地一声,两人的刀锋之间甚至有些个火星,两把刀更是猛地往后弹去。王彦升略微有些个吃惊,第一次双手握刀;而韩德强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手中的腰刀更是猛地往后一磕,险些就砸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王彦升微微一笑:“有点意思!”双手紧握战刀,奔着韩德强的头上就砍了下去。
韩德强不敢怠慢,连忙奋力格挡,就听着铛铛铛铛战刀不断地撞击着,韩德强的腰刀被砸得不断往后倒退,刀背一次又一次地砸到了自己的头上,那里已经被砸得全是淤青!
这对韩德强意味着耻辱,意味着对方可以肆无忌惮地羞辱自己。眼看着王彦升的手下全都恢复了精气神,嗤笑着冲向了内院,韩德强猛一咬牙,放弃了自身的防御,不再格挡王彦升的战刀,而是挥舞着腰刀奔向了王彦升的要害!
如果刚开始韩德强就使出这同归于尽的招数,王彦升还会感到有些个吃力,可到了现在,气喘吁吁的韩德强再想与王彦升两败俱伤,那就是白日做梦!
王彦升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韩德强的腰腹之间,趁着韩德强弯腰吐血的时机,往前一步,就将韩德强一刀斩首!见己方士气大振,王彦升轻甩染血的战刀,往前一指:“杀!”
……
不到一刻钟,王彦升就拿到了韩微的头颅,而在此时,殿前司人马也将他们全部包围。看着眼前苟延残喘、重伤待毙的几个韩府家丁,王彦升很是潇洒地抛下了手中的战刀。
不过,等到王彦升所部人马全都弃械投降,被殿前司将士捆得严严实实之后,一名家丁突然从尸体丛中爬了起来!这装死的家伙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大声喊道:“这是王彦升的效忠书,他刚刚要杀我们灭口!”
王彦升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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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暗斗
王彦升、楚昭辅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纵火烧毁了韩微的房乃至大半个韩府、严密搜查了韩微的尸体,却还是没有毁灭掉自己参与谋反之事的罪状。那名装死的家丁呈交上来的证据很是确凿,很快王彦升两人便被作为韩微的重要同党关押起来。
作为韩微的父亲,韩通虽然没有参与谋反之事,却也被牵连下狱、丢官去职。幸好皇帝郭信念着一份旧情,又在董遵诲、范质等人的劝说下,终于没有诛杀韩氏全族,也没有大肆扩大逆党范围。开封府的官场、军队虽然有几个重量级人物落马,却也没有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局。不久,随着王彦升、苗训等人论罪斩首,楚昭辅等人发配边疆,韩微叛乱之事引起的涟漪逐渐平息下来。
不过,不要以为这朝中斗争已经结束,其实朝堂上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即便是郭威主政的时候,朝堂之上也不会是一池平静的清水。随着韩通的丢官去职,董遵诲在军中的势力达到了高峰,就连董遵诲的亲信赵普,也很快被提拔为兵部侍郎、枢密院副使。
眼看着董遵诲一系风生水起,不少官员都主动前去投奔效命,董遵诲自然不会将他们拒之门外,全都温言以对,对其中贤良之才,慢慢加以提拔重用。作为深得皇帝信任的开国郡公,这种情况并不会招人非议,再说了,如今在朝堂上的大佬们,谁没有几个亲信部下呢?!孤身一人。从不结党,那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即便一时能走上高位,也不可能长久保持住自己的权柄。
不过。随着董遵诲势力的逐步扩大,还是招来了非议,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魏仁浦。作为郭威时期的从龙旧臣,作为郭荣破格提拔的朝廷重臣,对郭家忠心耿耿的魏仁浦对于一切有可能威胁到郭信皇位的臣子都会保持着足够的警惕。虽然魏仁浦对董遵诲往日里的战绩很是赞赏、对董遵诲的忠心也并不怀疑,可是魏仁浦却害怕董遵诲的手下起了邪心,毕竟拥戴之功更容易得到富贵荣华。所以魏仁浦必须想个法子。让董遵诲的威信有所受损,免得他得到军中所有将士的认可,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
这一日,魏仁浦下朝之后稍事休息。便坐上一顶两人小轿,带着几个随从前去坊市,准备找几件古董把玩。在走过几个街道之中,侍卫悄悄上前禀告,身后并无探子跟踪。魏仁浦便悄悄下轿。走进了旁边停着的一辆马车,而他的侍卫们则护送着那顶空轿子继续向前。
魏仁浦一进马车,车夫便慢慢赶着车子往前而走,而在马车中恭候他大驾的史珪则匆忙拜倒在地:“末将史珪参见大人!”
魏仁浦微微一笑。“免礼平身!”
“谢大人!”史珪这才起身,将魏仁浦搀扶坐下。自己侧身站在一旁。只是车身并不算太高,史珪只能微微蜷着腿。有些个狼狈。
魏仁浦对他的恭谨很是满意,便笑着说道:“史将军不必拘礼,车上空间狭小,老夫也想跟伱好好说说话,伱就坐下。”
史珪连忙称谢,在一旁的墩子上坐了下来,屁股只是稍稍沾着坐墩,并不敢坐实。
魏仁浦现在可是中侍郎、平章事,又兼着枢密院承旨,位高权重。当然,随着董遵诲的强势崛起,魏仁浦的枢密院承旨一职渐成摆设,但史珪只是一个小小的都校,又岂敢对他这样的大人物无礼?!在史珪看来,能够得到魏仁浦的召见,实在是自己难得的机遇,如果自己能够把握住这一良机,那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两人闲聊了一些军中事务,魏仁浦笑着问道:“史将军,伱是侍卫亲军中的都校,韩将军去职以后,他的旧部纷纷投向了董将军,伱却独树一帜,悄悄来向我府上投上拜帖,这是何缘故啊?”
史珪知道真正的考验到了,如果自己的回答切合魏仁浦的心意,那自己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可要是自己不能让魏仁浦满意,那自己的仕途之路可谓就此终结!人家魏仁浦就算在军中势力大减,随口一句话也能将自己的前途埋葬。
史珪立即讪笑着说道:“大人过去主掌枢密院的时候,清正廉洁,公正不阿,末将很是佩服……”
在说了几句奉承话之后,见魏仁浦的笑容越来越淡,史珪一咬牙,低声说道:“末将觉得董遵诲将军现在如日之升,未必是他的福分,也未必是我大周的福气。在辅政的众位大臣中,范质自视甚高较为迂腐,王溥只关注个人权益、大局观不强,只有大人才能够与董遵诲抗衡,辅佐皇帝永固帝位!”
说完这番话,史珪就拜倒在地,深深地低下了头。良久之后,魏仁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史将军,前面就是古玩街,老夫到了……这是一个令牌,日后伱可以多到我的府上走到一下。”
史珪大喜过望,这令牌代表着魏仁浦已经接纳了自己,他在地上重重地叩首,恭恭敬敬地看着魏仁浦走出车厢,步入一旁的小轿。
数日之后,史珪纳妾,广发请帖。不过他只是小小的一名都校,哪里会有什么大人物参加,到会的都是些军中的基层将领。只是史珪这个人比较活泛,结交甚广,不但侍卫亲军中来了十余名营指挥使,就连殿前司中也有几名小校前来赴宴,其中一人还是董遵诲的侍卫,叫做石汉卿。
大家都是军中儿郎,也不甚讲究,等到人齐之后,史珪便让附近的酒家送来了一桌席面。大家都是厮杀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亦乐乎。
石汉卿是个没有机心的爽快汉子,平日里与那史珪的关系也算不错,等到大家喝了数坛烈酒,他便笑着说道:“伱小子最近发财了啊,居然要了这么多酒菜,不过伱这次可要亏本了,俺们的礼金添补不了伱这亏空!”
史珪知道他的脾气,一边喝酒一边笑着说道:“我这点算啥啊,人家张琼光部曲就养了百余人,军中战马都被他用来拉货,人家那才叫赚钱!”
石汉卿微微一愣,史珪却不给他问话的机会,连连灌酒。不久众人全都喝醉,但石汉卿却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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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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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遵诲轻轻揉了下自己的腰椎,伸了个懒腰。自从回京以来,他每天都埋首于案前,总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有的时候,董遵诲对那范质很是佩服,人家天天坐在殿里处置政务,居然也没得个腰椎间盘突出或者痔疮之类的隐疾,实在是养生有道啊!
可能是注意到董遵诲的目光,范质抬起头来,对董遵诲微微一笑:“道安,在京中就是这样,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军政事务。伱刚从前线回来可能还不适应,等过些天也就习惯了。”
董遵诲索性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过去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总羡慕伱们运筹帷幄,不用受颠簸之苦,现在看来,文案工作远比行军打仗要累啊!”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处理着军政事务,一旁的王溥很是羡慕这和睦的氛围,也加入到这谈论中来。就连一向冷着脸的魏仁浦,也大声说笑着,朝堂之中万分和谐。
就在这时,范质突然皱了下眉头,将手中的奏章慢慢合上,放到了一旁。但他随即发现,又有一封奏章内容与先前这奏章相似,都是弹劾那张琼蓄养死士、凭借官马牟利。范质很是头疼,人家董遵诲最近很给自己面子,在平定叛乱之后,就将城中的殿前司人马主动撤离,城中防务依然由大家协商解决。这张琼乃是董遵诲的心腹。按理说自己也不该为难于他。只是这奏章言之凿凿,自己身为左仆射,也不可徇私枉法啊!
魏仁浦一直悄悄注意范质的举动,见他有些犹豫,知道自己事先安排的御史发动,便装作好奇地问道:“范公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一同参详一下。”
王溥也很是好奇,他对范质处理政务的能力很是钦佩,对让范质为难的奏章也很感兴趣。于是王溥也笑着说道:“就是嘛,范公说出来让大家一同参详一下。集思广益嘛!”
魏仁浦、王溥两人同时相劝,范质也不好捂住不说,他冲着董遵诲歉意地笑了一下,这才说道:“也不知这御史今天怎么了。往日里都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言之无据,或者言之无物,今日却将矛头都集中在张琼身上,说他蓄养死士、租赁官马牟利,也不知是真是假!”
董遵诲听到此言,微微一愣。张琼可是他的爱将,在围攻寿州一役中更是用他的身体来掩护自己,最后受了重伤。等他伤愈之后,董遵诲考虑到他家有老母。这几次出兵就没有调他出征。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未曾谋面,难道说这张琼真得钻进了钱眼,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王溥倒是不知道张琼与董遵诲的关系,他叹了口气,笑着说道:“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开封府的物价最近也有些个上涨,单靠他们军中的那点儿俸禄,根本无法维持相应的排场。我前几天听说侍卫亲军中有个小校纳妾,明明没钱,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宁愿在酒楼里赊账,也要维系自己的脸面。说不定这张琼就动了官马的主意,毕竟能赚钱嘛!”
魏仁浦皱着眉头说道:“王公,关键是前一句,这个张琼居然蓄养死士。他是想做什么?!开封府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政坛也终于稳定下来。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万不可让这些个宵小之辈,扰乱这安定团结的大局!董将军,不知您怎么看这事啊?!”
魏仁浦上来就给张琼扣了一个大大的帽子,给这话题定了一个基调,现在却来问董遵诲的意见,明显是想让他顺着这个基调讲话,继续维持这朝堂上的团结局面。董遵诲微微一笑,却大声说道:“这个张琼我也认识,过去曾经救过我一命,打起仗来更是不要命,也算是难得的猛将。而且他甚是孝顺,家中老母更常年有病,日子过得颇为拮据。前些日子我未出京之前,还特意托人捎给他一些钱财,让他添补家用。只是那张琼遵从母命,将这些钱财悉数退还,说是无功不受禄,宁愿在沙场上拼得功名赏金,也不愿意无故受赏!这样的一个人,想来也不会私自租赁官马,更没有钱财来蓄养死士,我觉得此事有待查证,不可贸然做结论!”
董遵诲这么一说,王溥率先点头,范质也觉得有些道理,这时魏仁浦笑着说道:“董将军说得也有一些道理,这样,殿外卫士都是侍卫亲军、殿前司中的精锐小校,咱们不妨垂询下他们的意见。毕竟他们日常都在一起训练、休整,应该比咱们更了解情况!”
众人并无异议,于是唤殿前卫士入殿。这些卫士都是殿前司、侍卫亲军中的佼佼者,官职最小的卫士也有个都头的差遣,今日当值众人中官职最大的正是石汉卿!
见他仪表堂堂,魏仁浦笑着问道:“这位小校,伱听说过向外租赁官马的张琼吗?”
石汉卿等人连忙拜倒行礼,石汉卿更是有些个茫然,不过他随即想起史珪的话来,也没多想,就大声说道:“末将听说过他,据说他凭此获得了大笔的钱财,还养了百余名精锐部曲呢!”
剩下的几个小校也都听那史珪说过此事,出于从众心理,尽管大家并不清楚张琼的家底,却也纷纷出言附和,说他凭借向外租赁官马,牟得了大笔好处!
范质等人齐齐皱了下眉头,魏仁浦更是笑着向董遵诲问道:“董将军,伱看……”
董遵诲叹了口气,“先关入大牢,等到事情明了,再行处置!”
范质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即命人将这张琼宣至明德门,下狱审理。
张琼自然不服,连连喊冤,可那狱卒早就被史珪重金买通,见此立即动大刑伺候,几十仗打下去,张琼顿时旧伤迸裂,昏倒在地!
狱卒冷冷一笑,取过状,趁着张琼昏迷的机会,拿着他的手在文上画押。然后迅速将这状上交朝廷,说那张琼悔恨不已,已然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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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平反
张琼舔了舔嘴,干裂的嘴唇几乎将他的舌头划破,也许是这一点刺痛让他恢复了几分神智,张琼终于完全苏醒过来。他睁眼看去,不远处就是那长满了青苔的大牢石墙,以及青苔也遮盖不住的斑斑血迹!身下铺着发着霉味的茅草,旁边的破碗里不断发出馊臭的味道。
张琼身子骨也算强壮,但背部被打了几十大板,腿上旧伤也迸裂开来,身上实在没有气力。他在地上拱啊拱啊,好不容易才蜷起身子面前坐起,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了手上残留的印泥,忍不住长叹一声。看来衙役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让自己签字画押,即便自己无辜,这牢狱也出不去了!
就在张琼的隔壁,也关着一员侍卫亲军的都校赵德福,前几日酒后无状,说了些牢骚话,便被同僚告发,囚禁起来。
赵德福看左右无人,便低声问道:“兄弟,伱犯了什么事,怎么被打得这么重?”
张琼叹了口气,“老哥,我是被人诬告的。前不久我正在家里盘算如何借些钱为老母治病,没想到有人诬告我蓄养死士、盘剥官马。我真要是有这举动,哪里会拿不出母亲的医药钱!”
赵德福叹了口气,“唉,这世道就是这样,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贵人?要是有点门路,赶紧找人疏通一下!”
张琼长叹一身,“我哪里有什么门路,不能说家徒四壁。也得说没有闲钱,这次入狱还不知道老母亲要担忧成什么样子?!要是我真出不去,她老人家没人赡养也活不下去……”
张琼说着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能将他逼得落泪,实在是委屈无奈至极。他环顾左右,想起一事来,便将腰带解了下来,奋力扔给了那赵德福。
赵德福顺手捡了起来,很是诧异,这时张琼解释道:“老哥。我叫张琼,家住前门外西三街长顺胡同,这腰带多少值个三五两银子,日后劳烦老哥给我捎回家去。让我老娘换些个粮食来吃。全麻烦伱了,兄弟给伱磕头了!”
张琼说完后,硬撑着身子,就要给赵德福跪下。赵德福很是不忍,连忙说道:“兄弟。甭这样,老哥我也不是什么坏人,长顺胡同,我记住了。等会家人要是来探监,我就让她们给伱捎过去。谁没个落难的时候。兄弟,伱也放宽心。总会有办法的!”
张琼叹了口气,如今摆明是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可最让张琼疑惑的是,他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眼下自己身上旧伤发作、背上又添新伤,还被小人污蔑,担负了如此多的罪名,哪里还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张琼苦笑一声,对那赵德福哀声说道:“想我张琼,早日不能说勇冠三军,也是一世之雄。当日在寿州奋勇先前,身中数矢,腿上更是被弩箭所伤。如果那时候死在战场上,还能够保全自己的名节,留下自己的忠勇之名;可现在即将死个不明不白,实在是可悲可叹!”
说完张琼就晃晃悠悠起身,想要往那石墙上撞去,这时牢门突然大开,有人大步走了进来。见张琼想要撞墙而死,那人怒声说道:“张琼,伱就忍心抛下自己的老母亲吗?!”
张琼听得此言,泪流满面,他转头一看,对面正是董遵诲当面。张琼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猛地扑了过去,隔着栅栏抱着董遵诲的腿,哭着喊道:“董帅,我冤枉啊!”
连续喊了两三声,张琼也没了气力,昏迷过去,但即便在昏迷之中,他仍在下意识地嘟囔着:“冤枉啊……”
董遵诲忍不住眼眶一红,命人打开栅栏,将那张琼慢慢放倒。看着张琼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他腿上旧创迸裂的痕迹,董遵诲忍不住皱起眉头,怒声责问道:“张琼只是有犯罪嫌疑,是谁下了这么大的狠手?!给我出来!”
董遵诲穿越古代以后,大小战斗百余场,斩杀的敌军将士更是无数,早就养出了自己的煞气。现在猛然发怒,那些个狱卒哪里承受得了,全都吓得跪倒在地。有人接着就将那责打张琼的狱卒推了出来,并将其摁倒在地,听候董遵诲的处置。
此时董遵诲的亲卫们已经从怀中掏出了急救药物,为张琼紧急处理伤口,董遵诲慢慢走到那狱卒的身前,怒声说道:“伱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自加刑,屈打成招!如果不是我前去探望张琼的高堂,还不知道他家中清贫到这种地步,张琼虽然有伤在身,却天天吃粗粮,将我送去的细粮都留给他母亲吃。而他半瞎的老娘,还在奋力织布!这样的忠臣孝子,伱也敢去加害,伱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那狱卒让董遵诲这么一说,心中有愧的他愣是吓得连连叩首,将自己收受史珪贿赂之事全都说了出来。
董遵诲立即命那狱卒对他的供词签字画押,并马上派人去捉拿史珪。接着,董遵诲又命人将张琼抬到自己府上仔细诊治,自己去请那范质、王溥、魏仁浦赴宴,地点就在那张琼的家中,吃的就是张琼常吃的杂粮窝头!
董遵诲亲自相邀,范质等人自然要给他面子,大家来到张琼的家中,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屋子、瘦弱无力的老太太,忍不住也动了恻隐之心。就连罪魁祸首魏仁浦,也忍不住心中生愧,不再对张琼释放并提拔之事加以阻拦。
稍后轻信人言的石汉卿、别有用心的史珪也被董遵诲的亲卫押到了这里,石汉卿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对着张母连连叩首请罪。介于石汉卿罪过较轻,董遵诲也只是将他罚俸半年,至于那拒不交代的史珪,则被剥夺所有官职军衔,发配到光州充军。
张琼被诬陷入狱、后被董遵诲救出的消息很快就在开封府的军营里流传起来,好事者更是将其编为了评话,成了酒楼茶馆最流行的话本。董遵诲由此威信大增,而就在这个时候,湖南武平军突然派来使者向朝廷求助,大战又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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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两封求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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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平军现任节度使名叫周保权,乃是原武平军节度使周行逢的爱子,如今只有十一岁!
武平军所部继承楚国法统,辖地大都在今日的湖南,虽然臣服于后周,却也只是类似于藩属国,境内的税赋、官吏都由武平军节度使全权处置。周行逢在世的时候,对郭荣很是恭顺,被册封为朗州大都督,兼武平军节度使。
不久,周行逢得了重病,临死前曾对众将叮嘱道:“我子保权,虽然聪慧,如今却只有十一岁,日后都要仰仗你们来辅佐。咱们境内的各股势力,我前段时间已经将他们的气焰竭力压制,保权即位后应该出不了多少问题。只是那衡州刺史张文表,秉性凶悍,我死之后,他可能会趁机作乱。希望到时候大家一起辅佐我的儿子,尽力平叛……如果实在是抵挡不住这张文表的进攻,宁愿彻底归附周廷,也不要落入他的虎口,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众将全都听令,在周行逢的床前向周保权行礼,确立他的主公地位。
果如周行逢所料,等到周行逢死后不久,张文表就得到了周保权即位的消息,他对手下亲信们说道:“周氏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全都依仗我张文表舍命拼杀,他的节度使之位就是我用赫赫战功换来的。过去周行逢这家伙能力还凑合,勉强能压制于我。我看在咱们故楚百姓渴望和平的份上,就效忠于他。现在他既然死了,武平军这份基业应该交给我才对,怎么可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即位呢?!真是岂有此理!”
发完牢骚。张文表立即下令全军备战,可他毕竟是被周行逢明升暗贬到衡州,即便张文表到任后竭力筹措,手中也只有一营人马。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张文表竖起反旗,也不可能将那周保权拉下马。
正在张文表为难之际,忽然斥候传来消息,周保权派出数千兵马前去永州换防。这些部队正好要路过衡州。
张文表闻讯大喜,立即命人筹措劳军物资,然后亲自押着这些个物资前去劳军。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比如说饿得前心贴后心的瘦猪、掺了许多水的劣质浊酒。可毕竟是一份心意,加上张文表也是周行逢生前的爱将,换防部队的领军将军也不敢怠慢,连忙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原地宿营。
于是大家开怀畅饮。等到夜半时分,众人酒喝得差不多了,张文表又命人推上来数名美姬。这下场面更加热闹,而将士们的戒心更小。就在大家放浪形骸的时候,张文表将那统军将领一刀枭首!看着那满脸狰狞的张文表。想想他往日里的彪悍事迹,这些个移防将士根本就不敢反抗。全都乖乖听从了张文表的指挥。
张文表马上将自己的心腹手下编入军中,将原来的各级将官全都替换下来。经过一番整顿,这数千人马彻底落入了张文表的掌控,他马上率领这些人马北上,试图夺取政权。
不过,就在朗州和衡州之间,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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