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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续之海盗千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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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素瞪着墨渊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走出小院没几步,这个人居然又把羚草塞到她手里人,他到底在想什么啊?还有,墨域那混小子是骗人的吧,这哪里是什么墨家的宝贝,其实是路边的大白菜吧。
“……”墨渊完全无视夙素凶悍的目光,只是固执的把羚草往夙素手里放。
两个人手上你推我挡,嘴上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大冷天的,夙素额头都冒汗了,沐雪就走在前面,若是让墨家的人知道墨渊把羚草给她,必定又会生出事端。考虑到羚草的重要性,夙素最后还是妥协了,没在这个时候和墨渊较劲,麻利地把羚草塞进腰间的小兜里,狠狠地瞪着墨渊一眼,低声哼道:“回头再和你说!”
墨渊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她只要接下了,他就不会让她再有退回的机会。
两个人的心情可谓大大不同,一个郁闷一个愉悦,不过两人的脚步都走得很慢。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才走到了沐雪说所的书房。
入眼的倒不是一间房,而是一座两层的小楼,两扇大门敞开了,还没走进去,就能看到里面满满的都是书。
沐雪目不斜视,将两人带进屋内,便恭敬地说道:“族长,夙姑娘请来了。”
温和中不失清冷的男声在一面书柜后响起,“你退下吧。”
“是。”沐雪行了礼便退了出去,期间都没有再看夙素和墨渊一眼。
夙素打量着这座小楼,不得不感慨,墨家不愧为大家,这里不应该叫书房,应该叫藏书楼。四面墙上全都是一排排的书,本来宽敞的房间,也被一个个高耸的书架隔成了小块的空间,书架上不仅有纸质的藏书,还有竹简,丝帛,卷轴,看起来应有尽有。夙素对这个地方挺好奇,也挺有好感的,空气中特有的书卷气味和墨香交错,让人心境都宁和不少。
“阿渊也来了,你们俩都坐吧。”低沉又好听的男声再次响起,同时那道墨色的声音也从书架后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卷轴,墨色长袍上挂着一块白玉佩,长身玉立,更显风雅不俗。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看到墨族长了,夙素还是不太能接受,族长不都是一把年纪的老爷爷吗?这么年轻的族长,她真的很不习惯。
墨渊自顾自的走到小楼中间的木椅上坐下,夙素轻咳一声,也跟了过去,讪讪笑道:“多谢墨族长。”
墨遮将手中的卷轴放到案桌之上,笑道:“夙姑娘……”
夙素微微一笑,回道:“墨族长,您叫我夙素就行了。”
墨遮眼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点点头,说道:“好,夙素也是爽快的姑娘,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请你来,是为了灵石的事。”
夙素早猜到墨族长找她是为了灵石,墨遮开门见山,她觉得很好,那些客套寒暄她一点都不喜欢。
墨遮从袖间拿出那面绚紫色的紫金八卦盘在手中摩挲,语气轻松地问道:“昨晚阿渊已经和我说了你们是怎么找到灵石的,只是有一事我还是没听明白,灵石为何会变成八卦盘?”
夙素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墨渊既然说了寻找灵石的过程,怎么会没说清楚八卦盘本身就藏在灵石里这件事呢?还是说,墨族长今日本来单独找她来,是为了从她口中证实自己儿子的话?她不清楚昨天墨渊说了什么,便避重就轻地回道:“我与墨渊是在聚灵岛的一处山洞里找到灵石的,它本来的样子是一块黑漆漆的石头,后来石头碎了,我们就看到了里面的紫金八卦盘了。”至于后面在墨桑墓穴里找到的东西,夙素选择闭口不谈,因为她总觉得,墨渊似乎另有打算。
“灵石怎么会忽然碎裂?”
夙素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回道:“咳,是……被我砸裂的……”
墨遮捏着八卦盘的手微微一顿,脸上仍是不动声色,问道:“那夙素是用什么砸裂它的呢?”
“用手……”夙素更加尴尬了,干脆直言道:“我就是一时没拿稳,把灵石摔了出去,然后,它就裂了。真是对不起,墨族长,全都是我的过错。”万一墨族长因此怪罪墨渊保护灵石保护不力,那就不好了。
夙素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墨渊,只见他神色淡然,又恢复了初见时死水微澜波而不惊的样子,感觉到她在看他,墨渊也侧头看过来,墨黑的眼眸终于有了些许波澜,薄唇轻动,说了四个字:没事别怕。
他只是动了嘴,没发出声音,夙素却是愣了一下,脸色微红,赶紧坐直身子,她是不想连累他,结果却让他误会自己在害怕,好丢人!
这两人的小动作,墨遮完全没有发现,因为此刻他心中又惊又喜,灵石在墨家供奉千年,又在外界流转百年,都未曾有损,哪里是一个姑姑家砸一砸就会碎裂的。灵石此时碎裂,还是在这小丫头手里碎裂,其中必有大机缘。这也刚好与他今年所卜之卦相符,这次或许就是解开灵石之秘的最好机会。
墨遮看向夙素的眼神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甚至脸色还挂着格外温和的笑意,说道:“既然灵石在你手中碎裂,那么一切便皆有因果,天道自有定数,夙素不必自责。”
什么因果、天道的,夙素不懂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只觉得墨族长的笑让她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咽了咽口水,夙素只能扯扯嘴角笑了笑。
墨遮将手中的八卦盘放在案桌之上,正好有一束阳光落在八卦盘上,绚丽的紫色让看到的人都觉得一阵眩晕,墨遮靠坐在木椅上,笑道:“如果没记错,夙氏的族徽,是一面黄金八卦盘,与这面紫金八卦盘倒是颇为相似,夙素可知,夙家黄金八卦盘有何作用?”
夙素扫了一眼桌上的紫金八卦盘,怎么觉得它的颜色好像比之前在唤狼岛上看到的更加耀目了,是因为那时是晚上,而现在是白日的缘故吗?夙素收回视线,对上墨遮的眼,笑道:“这面紫金八卦盘确实与我家那面黄金八卦盘很像,除了颜色之外,大小、纹饰几乎都一样,所以这也是我好奇紫金八卦盘,跟着墨渊来墨家的原因。至于我家的黄金八卦盘,它在夙家的人心目中,大多就是图腾的作用,带给夙家人勇气和信念,若您想问的是八卦盘具体有什么用处,这个恐怕只有族长爷爷才会知道。”
墨遮眼眸微闪,小丫头的眼睛明亮透彻,态度坦诚又大方,只有一股光明磊落的气势,让人信任。他倒要相信这小丫头说的是实话,黄金八卦盘的秘密又怎么会是一个小丫头能知道的,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夙家的小女孩居然会与灵石产生联系。
紫金八卦盘在阳光下闪耀出的紫光,墨遮都不敢直视,而刚才他看到夙素盯着紫金八卦盘看了好一会,丝毫没有难受的感觉。拿起案桌上的卷轴,轻轻盖在八卦盘上,墨遮叹了口气,说道:“灵石内居然隐藏着一个八卦盘,这实在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历经百年,灵石终于重回墨家,将灵石送回禁地,已是刻不容缓,灵石与夙素似乎颇有缘分,不知道夙素可愿一同前往?”
一同前往?所谓禁地,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前往?夙素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前方有一个大大的陷阱,等着自己往下跳。
夙素笑了,笑得很灿烂,这是她从小的习惯,当她面对暂时不能解决的问题,心里又惊慌的时候,她就会笑,这能让别人看不透她,也能让自己有时间思考,缓缓抬头,夙素叹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去之前,我还有事放心不下。”
墨遮笑道:“夙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已经和桑暖结拜为姐妹,她在我心中,就是我的姐姐,今天早上不知什么缘故,阿暖晕倒在‘客居’的房间里,至今昏迷不醒,我知道墨家千年传承,各种灵药妙法无数,我是想肯求墨族长能对阿暖施予援手,夙素必定心怀感激。”
墨遮一脸惊讶,“桑暖昏迷不醒?”
夙素一边暗暗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小的表情,一边回道:“对,目前普善先生也束手无策。”
墨遮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低沉的声音比往常更低了几分,“夙素不必太过担心,风一青医术超群,必定能找到在治疗桑暖的方法,而且桑暖她……怎么说,也是我墨家的血脉,我自然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目的达到了,夙素也不愿多留,说道:“如此就多谢墨族长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夙素起身,墨渊也站了起来,墨遮像是这时候才想起,墨渊也在场似的,笑道:“阿渊,送夙素回去。”
墨渊点头,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如来时般,两人走得极慢,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夙素忽然停了下来,说道:“墨渊。”
墨渊也停了下来,低头看她。
这时候,她脸上没了在书房面对墨遮时的轻松笑容,一脸的凝重,“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我能帮你什么吗?你愿意告诉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吗?”墨家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如一团墨色,什么都看不清,细想灵石碎裂时的情况,她自然也想到了蹊跷之处,灵石是在她用带血的手抓过之后,甩出去才碎的,她与那所谓灵石间,有着莫名其妙的联系,这让她觉得很危险。而墨家的人之中,墨渊似乎是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信他,但就是信他。
“我……”
黯哑到几乎听不清话语的嗓音如一根针,一下扎在夙素耳膜上,她心头一怔,急道:“停!别说话了,听到你这个的声音就难受,一切都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她刚才是怎么回事,只因为墨遮几句话,心就慌着这样了吗?她怎么能忘记风一青说过,墨渊这三天若是不好好解毒,便会后患无穷。
禁地又不是马上就去,她要冷静下来。想到禁地,夙素又想到腰间的羚草,夙素正想伸手去掏,手又被墨渊抓住了,夙素觉得自己都麻木了,在羚草这件事上,墨渊真是固执得出奇。
不过,这回和前几次好像不太一样,墨渊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掏羚草,而是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慢慢摊开她的手心……
白皙的指尖落到她的掌心,缓慢地写着字,夙素没有抽回手,只是抖了一下,小时候她也和姐姐、弟弟们玩过这种在手上写字的游戏,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这种又痒又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夙素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手心上的感觉,专注于墨渊在手中所写的字。
我……
喜……
欢……
你……
夙素瞪着自己的手,第一次觉得好像不认识这简单的四个字似的。夙素愣愣地抬头,墨渊也在看她,那双墨色的眼眸仍像是一汪深潭,只是这次,眸光中暗潮汹涌,如一个漩涡,看久了便会陷进去。
夙素的脸刷了一下红了,从脖子到耳朵都红成一片,手心的感觉不再是又麻又痒,简直就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夙素忽然猛地收回手,叫道:“这个、这个也等你好了再说!”
尾音还在空中飘荡,那抹灵动的身影就已经跑出了十几丈外,怎么看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她的轻功似乎太好了,这样……也不好。墨渊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暖笑意。
☆、第九十章 到底是谁喜欢谁?(上)
尾音还在空中飘荡,那抹灵动的身影就已经跑出了十几丈外,怎么看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她的轻功似乎太好了,这样……也不好。墨渊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暖笑意。
憋着一口气,夙素跑出了好远,才停下脚步,做了几次深呼吸,那种快窒息的感觉才稍稍褪去。夙素轻轻张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之前灼热的感觉似乎又来了,同时,心也砰砰地跳乱了节奏。
夙素伸手捂上自己的胸口,胸口处忽然动了一下,夙素心下一惊,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衣襟里探了出来,湿漉漉的眼睛带着迷茫之色,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夙素哭笑不得,“芭蕉……你这么乖,我都不习惯了。”
芭蕉听到声音,侧过头来看她,还伸出爪子来抓她放在胸口上的手,被这小家伙这么一闹,她的心似乎平静了一些,长舒了一口气,她决定暂时还是先别想了,回去看看阿暖再说。
回到“殇桑”,药童把她带到了最靠近小楼的一间木屋里,房门半开着,屋内布置的还算简单雅致,一块雕花屏风将房间隔成外间和里间,外间摆着几张木椅和茶几,夙素绕过屏风,便看到里间居然有两张床,桑暖正躺着其中一张床上,而敖三则半倚在墙角的位置,眼睛盯着桑暖,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敖三?”
敖三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直到夙素叫他,他才像似猛地回过神来,看到是夙素,眼中划过一抹懊恼之色,没等夙素说话,他已经转身走出了屋外。
夙素看看桑暖,又看看早已不见人影的敖三,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叹了一口气,夙素直接在桑暖床边坐下,半趴在床榻边,抓着桑暖的手,低声说道:“阿暖,你怎么这时候晕啊,我有事想和你说都不行。”
桑暖自然不可能回答她,夙素也没继续说下去,本来只是觉得脑子嗡嗡的有些乱,想趴着休息一会,不知不觉间,夙素居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不知是谁在外间点了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透过屏风映进来,夙素看了一眼桑暖,她仍是那样静静的躺着,神色安然,叹了一口气,夙素站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
可能是她动作太大,躲在衣襟里的小东西又探出头来,夙素把芭蕉从怀里拎了出来,只见它的眼睛还是半眯着,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夙素发现,今天芭蕉似乎特别的乖,乖得反常。
夙素将它捧在手里,带到外间。桌子上拍着一个食盒,夙素此刻没什么胃口,也懒得去打开,就着油灯的光,细细检查起这个乖巧的小东西,它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体温也很正常,看起来似乎除了困,也没什么别的问题。
捏了捏小家伙的耳朵,夙素暗暗叹息,同样是受伤,她到现在背后和手臂还在疼,这小东西就几乎全好了,真让人气闷!
夙素想去找风一青问问桑暖的情况,刚走出木屋,就看到一张躺椅摆在院中央,躺椅上的人一派悠然的样子,夙素皱眉,“你怎么在这?”
澹台夜冽回头看去,看到是夙素,眼前一亮,笑道:“在这解毒啊,我已经昏迷不醒一个月了,现在终于能动弹了,就出来看看月色,小树也是出来赏月的吗?”
夙素摇摇头,真不知道是风一青的医术真的这般了得,还是这条泥鳅命硬,早上还被折腾的要死要活,现在看起来,却已恢复了不少,起码皮肤上灰紫的颜色已经褪去。
夙素懒得理他,走进小楼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风一青,就连他身边的药童也没看见,没办法,夙素只能退了出去,刚走回院子,那道总是带着几分痞气的男声又响了起来:“今晚的月色真的不错,小树真的不欣赏欣赏?”
夙素抬头过去,漆黑如墨的天空中,一轮满月当空,莹光皎洁,旁边繁星闪耀,星月之美,确实让人迷醉。心里起了几分欣赏之意,夙素也就不急着回房了,在石桌旁的矮凳上坐下,一手抚摸着芭蕉的脑袋,一手托着腮帮赏月。
石桌离躺椅不远,澹台夜冽一抬眼,就能看到夙素手心里的小东西,稍稍侧过身,澹台夜冽问道:“很可爱的小东西,是你的宠物?”
夙素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澹台夜冽似乎毫不介意她爱理不理的态度,仍是兴致勃勃地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芭蕉。”夙素随口回了一声,看他一脸没听明白的样子,夙素又说了一遍:“它叫芭蕉。”
澹台夜冽嘴角抽了抽,笑道:“好名字。”
夙素满意地点头,脸色满满地写着“算你有眼光”几个字。就连原本乖乖躺在手心的小家伙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脸的骄傲,和它的主人还真是像极了。
澹台夜冽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很可爱。”就是不知道是说芭蕉,还是在说她的主人。
听他笑得这般开心,夙素白了他一眼,正想起身回房,澹台夜冽忽然说道:“还在生我的气?”
夙素一愣,回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啊。”
澹台夜冽撑着躺椅的把手,缓缓坐直身子,看着夙素,认真地说道:“那我们这算是化敌为友了?”
对上那双专注而深沉的眼,夙素觉得好笑,回道:“在燎越和穹岳没有正式开战之前,我们还算不上敌人,至于友,应该更算不上了。”
“既然我们现在还不是敌人,那交个朋友总可以吧。”夙素刚想开口拒绝,澹台夜冽忽然收起了刚才严肃的神色,摸摸自己的脸,一副苦恼的样子,问道:“莫不是我现在没有以前俊了,你便不愿意理我了?”
看他那副自艾自怜的样子,夙素哈哈笑了起来,点头回道:“是不太想理,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惨不忍睹。”
澹台夜冽摇头,不可置信似的叹道:“小树,你在我心中可不是这样肤浅得只看外表的人。”
夙素微微挑眉,嘴角的笑越发的狡黠,“你搞错了,我一直是这样的人。”
夜色下,她一手抱着芭蕉,一手托着下巴,那懒散又俏丽的模样,看得澹台夜冽眸光更深邃了几分。余光瞟到院外那抹黑影,澹台夜冽忽然一手抚在心口,故作痛心疾首状,哀怨地看着夙素,笑道:“小树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看他这般作态的表演,夙素忍不住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院内回响,只是下一刻,当那抹墨色的身影出现在院内的时候,夙素嘴角的笑有些僵。因为她此刻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手倏地抓紧,掌心中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似有若无的痒意。迎着他墨黑的眼眸,夙素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墨、墨渊,你怎么来了?!”
夙素说完这句话,墨渊周身的气息更冷了,那双能让人深陷其中的黑眸微微眯了眯,深深的看了夙素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转身走进了身后的木屋,“砰”的一声,房门死死地关上了。
夙素愣愣地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白天的时候他不是才说了喜欢她吗?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夙素也有些恼火,拎着芭蕉立刻回了房间,同样“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澹台夜冽看着两扇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最后似了然般笑了笑,心情颇好的继续看着天上的星月。
夙素气闷地回到里间,坐在床上,总觉得心里堵着什么东西,非常难受。夙素觉得自己太奇怪了,其实以前墨渊也是这样冷冷的,谁也不理会,那时她也没觉得怎样,更加不会一次就生气,但是为什么他刚才没理她,她就这么不开心呢?
还有,早上明明就是他自己拉着她的手,在上面写什么“我喜欢你”的,可是刚刚自己主动和他说话,他还不搭理她,到底什么意思嘛?!难道他说的喜欢,和自己理解的喜欢不一样?!害的她一整天都心绪不宁,简直可恶!
夙素生着闷气,看到桑暖静静地躺在旁边,忍不住嘟囔道:“阿暖,你表哥真是莫名其妙!不止,还可恶得很!讨厌极了!”
桑暖还是那副安睡的模样,夙素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气闷的倒在床上,抓起被子盖在身上。
一进来就被夙素丢在一旁的芭蕉见状立刻倏地窜进被子,乖乖地趴在夙素胸前。
夙素揉着芭蕉的脑袋,将它一把抱紧怀里,哼道:“芭蕉,还是你最好!那些讨厌的人,以后我们都不要理他了!”夙素难得睡觉的时候主动抱它,芭蕉兴奋地呜呜叫。
夙素还是觉得心烦,拉起被子捂住脑袋,决定再也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睡觉!
------题外话------
少主,现在真的不是吃醋傲娇的时候……真的!
☆、第九十一章 到底是谁喜欢谁?(下)
翌日
“开门!快开门!”
夙素昨晚上翻来翻去折腾了大半宿才睡着,一大早就被叫醒,颇有些不爽快。不过待清醒一些之后,看到旁边的桑暖,又听出门外是风一青的声音,夙素立刻起身跑去开门。
门才刚打开,风一青便像是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跑到桑暖床前,急急忙忙给她把脉。风一青眼底青黑,一看就是一整夜没睡过的样子,本就发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他刚进门时还显得激动又欣喜的表情,在给桑暖把了一会脉之后,渐渐变得阴郁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对啊,她这时候应该脉息微弱才对,怎么会这般平静,难道……难道我想错了?”
是的,桑暖的样子很奇怪,不仅神色平静,还面若桃花,肤色红润,若是平时这样的面色,足可以说明这人身体好,可是在不吃不喝一天一夜之后,呈现出这样的状态,就显得很诡异了。
“你到底会不会治?!”一声低喝忽然响起,夙素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敖三竟然也进了屋内,就站在屏风旁边,一脸森冷地看着风一青。
风一青的手还搭在桑暖的手腕上,狭长的眼眸微眯,看向敖三的眼神也颇为冷厉,“我不会难道你会!滚出去!”
敖三眸光倏地一冷,夙素总觉得,敖三和风一青之间气氛不太对,好像一点就着似的,夙素一把按住敖三的肩头,低声说道:“敖三,不要急,阿暖一定会醒的。”
夙素手上加重了力道,敖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桑暖,才敛下眼中的冷意,转身走出了门外。
夙素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再回头的时候,风一青已经收回了搭在桑暖手腕上的手,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一瓶药,扶起桑暖的头,想把药喂进去,奈何桑暖人事不省,药汁沿着她的唇角全都流了出来。
夙素上去扶着桑暖,一边帮她把流出来的药汁擦掉,一边轻声说道:“普善先生,我相信,给您多一点时间,任何疑难杂症都能攻克,但是阿暖这样不吃不喝,只怕撑住不多久。昨日我与墨族长说了桑暖的情况,他说墨家不会对桑暖置之不理,您不妨与墨族长商议商议。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救醒阿暖。”
风一青盯着桑暖的脸看了好一会,夙素看到他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下一刻,他已经如进来时那般又冲出了屋外。
夙素刚帮桑暖擦干净脸,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就听到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夙素绕过屏风,便看到澹台夜冽靠在半开的房门上,对着她挥挥手,笑道:“早,小树。”
“早。”
澹台夜冽看了屏风一眼,问道:“桑暖怎么样了?”
“还好。”夙素打量了着澹台夜冽,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懒散,不过精神倒是挺好,“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
“我也觉得身体好了不少,胃口也好了,可惜……”像是刻意把声音压低了几分,澹台夜冽耸耸肩,小声抱怨道:“墨家的饭菜实在太寡淡了。”
虽然夙素也很认同他的说法,但他刚刚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竟然还有心情抱怨伙食不好,这人也够可以的。夙素笑道:“你的毒还没完解呢,居然敢嫌人家的饭菜寡淡,难不成你还想吃大鱼大肉不成。”
澹台夜冽嘿嘿一笑,回道:“大鱼大肉倒是不想,就是很怀念小树烤的鱼而已。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机会尝到那样的美味?”
他倒是打起烤鱼的主意来了,夙素白了他一眼,“这冰天雪地的,上哪找鱼……”
澹台夜冽立刻站直身子,笑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让人马上去准备鱼,一会儿就麻烦小树了。”
这人还真会打蛇上棍,夙素好笑,“我可没说……”
看到忽然出现在澹台夜冽身后的墨色身影,想到昨晚某人黑脸摔门的样子,夙素脸色一僵,敛下嘴角的笑,连话都懒得说。
看到夙素变了脸色,澹台夜冽才好似感觉到背后有人般回头,对上墨渊的冷脸,还颇为热情地问道:“墨少主,早啊,小树一会儿烤鱼,你要不要吃一点?”
“不吃。”墨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目光一直看着夙素,说道:“你过来一下。”
夙素懒得理他,正准备走回内室,那人居然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拉。
夙素想甩开他的手,但看到澹台夜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的看,不想在别人面前拉拉扯扯,夙素默默地跟着墨渊回到了他暂住的木屋。
进到屋内,夙素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你拉我过来干嘛?”
夙素话音刚落,就看到墨渊拿起茶几上的碗,塞到了她的手中,夙素看着手里的药碗,愣了一下才回头神来,不敢置信地瞪向墨渊,他把她拉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喂药?岂有此理,她又不是他家的丫鬟,夙素咬牙启齿的怒道:“你现在能走能动,自己不会喝吗?又不是手断了,还要人喂!”
夙素怒火中烧,墨渊坐在椅子上,只是淡淡地说道:“风一青说,这碗药要趁热喝,凉了药效就差了。”
他的嗓音倒是恢复了平时的低沉清冷,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夙素听得想磨牙,把手里的药碗往他面前送,夙素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还、不、喝!”
墨渊坐的很安稳,没有要接的意思。药碗上的温度已经不烫手了,这大冷天的,再拖下去,就真的凉了,但是墨渊仍是不动如山地坐着,大有你不喂我不喝的架势,夙素很想把这碗药泼到墨渊脸上,但是最后,她只听到自己恶狠狠地说了两个字:“张嘴!”
墨渊眼中划过一抹极淡的笑意,乖乖张嘴。夙素走到他面前,直接把药碗放到他唇边,对,这次不是一勺一勺的喂,夙素就着墨渊张开的嘴,把药灌了进去。
墨渊一如既往的配合,虽然夙素粗鲁的动作导致药汁溅出来不少,墨渊喝完了药,白皙的手指划过唇边,轻轻擦掉嘴角的药汁,眼眉中隐隐的透着愉悦。
看着他这副满足的样子,夙素越想越恼,之前说喜欢她,然后晚上就给她甩脸色,现在自己还得给他喂药,怎么弄得好像自己在对他献殷勤似的?!到底,是谁喜欢谁啊!
夙素把药碗重重地摔在茶几上,瞪着墨渊,问道:“墨渊,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她最讨厌说话不清不楚的,早点说明白也好,免得落到最后变成自己自作多情。
看着夙素气势汹汹的模样,墨渊眼中划过一抹疑惑,“昨天说的不够清楚?”
他还好意思提昨天,夙素瞪着他,怒道:“不清楚!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是对朋友的喜欢,还是……”夙素的脸又有些发烫了,久久说不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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