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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醋缸又翻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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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傅连溪没有心思欣赏美景,他在那儿坐了一整夜,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风一直在旁边安静侯着,他的目光目光落在桌上那个手镯上,唐风记得,这是傅大人在边关时买给少夫人的。
  手镯旁边还有一只珠钗,唐风也记得,这似乎是去年少夫人生日的时候,大人送给少夫人的。
  不过少夫人似乎只戴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戴过,甚至走的时候,也没有带走。这支珠钗孤零零地放在梳妆镜前,还是福伯去整理少夫人房间的时候发现了。
  少夫人嫁过来时,府里准备的那些衣裳,少夫人也一件都没有带走。
  她来时是什么样的,走的时候就是什么样。住过房间里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就好像从来没有嫁过来过。
  唐风也还记得,知道少夫人离开了京城那天,他家大人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他那晚在书房坐了一夜。
  唐风也知道,扬州这次的事情,其实根本犯不着他家大人亲自来。之所以亲自来,不过是因为少夫人在这里。
  可少夫人……
  唐风心中叹气,终究还是忍不住提醒,“大人,皇后娘娘寿辰将至,再不启程……”
  傅连溪望着窗外,看了很久,他低问了句,“唐风,你喜欢过谁吗?”
  唐风愣了下,他摇了摇头,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傅连溪忽然笑了下,他拿起桌上的那支珠钗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学医的女人是不是会下蛊。”
  傅连溪早该回京城了,京里来人催了好几次,催到后来,唐风都有些着急了。
  他劝傅连溪,“大人,再不回去,怕是要惹皇后娘娘生气了。”
  傅连溪是皇后养大的,他从来没有违背过皇后的命令。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听从她的话。
  唐风却无比担心。皇后娘娘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虽然这次只是小事,但若他家大人不听从,难保皇后不会心存芥蒂。
  尤其如今他家大人羽翼愈丰,若大人不听命令,只怕引得皇后忌惮。
  这些道理,他家大人不会不清楚。
  傅连溪抬眸看向窗外,天愈发冷了。
  他沉默一阵,道:“明晚过了便走。”
  次日是秦桑的生辰,一大早,她就被孟易带出门。
  他也不告诉她要去哪里,等到了地方才发现竟然是个很漂亮的园林。
  园林里面开满了梅花,还没进去就闻到浓郁的梅花香。
  秦桑最喜欢梅花,以前还住在将军府的时候,她酒最喜欢院子里的那株梅花。
  她一进去,心情就好起来,“想不到扬州城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园林里赏花的人不少,秦桑负手走在里面,四下张望。
  孟易道:“那当然。扬州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对了,里面还有个戏园子,晚上咱们可以过去看戏。”
  秦桑道:“看戏就算了,我不爱看戏。”
  “不看戏也成,快过元宵了,街上也热闹着呢。”
  秦桑在外面玩了一天,晚上又去逛了灯市,孟易又给她买了只兔子灯笼,让她拎回去,还说什么这就和之前那个凑成一对了。
  秦桑好笑得很,她和孟易告了别,就拎着灯笼回家了。
  走到巷子的时候,她就发现不对。
  家门口守着十几个带刀侍卫。
  秦桑如果没有看错,他们腰间都别有令牌,是傅连溪的人。
  等她走得更近些,她就看到唐风。
  唐风看见她,朝她走过来,“少夫人。”
  秦桑有点愣,她抬手指了指前面的侍卫,“你们怎么来了?”
  唐风看着她,恭敬道:“少夫人,大人在里面等你。”
  秦桑:“……”
  秦桑推门进去,就看到傅连溪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右手搁在桌子上,手握着杯子,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他穿一身黑衣,身影融在夜色里。
  秦桑进去时,他才抬眼,朝她看过来一眼。
  秦桑把门关上,她走过去,“傅连溪,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连溪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她问:“去哪了?”
  秦桑愣了下。
  饶是她神经并不是很敏感,也看出傅连溪现在情绪很不对。他看起来并没有在生气,可秦桑却莫名能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
  她迟疑着,说:“我出去玩了。”
  “和谁。”
  “孟易。”
  傅连溪盯着她看了很久,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笑了声,“又是他。”他问她,“秦桑,你那么拼了命地要离开我,结果就看上那么个男人吗?”
  秦桑怔住。
  她看着傅连溪,“这跟傅大人有什么关系吗?是,孟易是没有傅大人你这么优秀,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傅连溪看着她,又是很久也没有说话。
  秦桑不知道傅连溪为什么要这样质问她,她心情不好,说话也不过脑子,“不瞒傅大人你说,我就要和孟易成亲了,你到时要是有空,也欢迎你来喝一杯喜酒。”
  傅连溪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他抬头看向秦桑,看了很久,眼里的神色渐渐暗下去,最后变成苦涩的一笑,他说:“秦桑。你真是知道怎么伤我。”
  他说完,就起身走了。
  秦桑愣在那里。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又说不上来。
  她听见外面马蹄翻飞,是傅连溪一行人离开了。
  她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茯苓跑出来,“公主。”
  秦桑看向她,茯苓道:“公主,你今天去哪了?傅大人等了你一整天。”
  她边说边把手里锦盒拿给秦桑,“这是傅大人放在你房间里的,好像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秦桑愣了住,她拿过来看,里面是一只手镯,和她之前留在傅府,没有带走的那支珠钗。
  茯苓道:“我听唐风说,傅大人好像早就应该回京了,但因为记着您要过生日了,所以拖到今天……”
  秦桑愣愣地僵在那里。
  她想起傅连溪刚刚最后说的那句话,突然有些懊恼。
  她不知道傅连溪等了她一整天。
  她也不知道,他还记得她的生日。
  可她想起傅连溪最后那句话,隐隐约约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像浮在半空中,不那么确切,但又好像呼之欲出。
  她怀疑,傅连溪是不是喜欢她?


第20章 
  秦桑越想; 心里的那个猜测就越清晰。
  否则她想不通,傅连溪那天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就因为她和孟易出去玩了一天?她怎么想,都觉得他是吃醋了。
  秦桑一想到傅连溪有可能是因为吃醋才发了那么大的火; 她心底反而有点开心。
  但开心之余; 她又不是那么确定。
  所以; 傅连溪究竟喜不喜欢她呢?
  元宵节的时候,秦桑回了一趟京城。
  是宫里派人来扬州接她的。如今她虽然和皇室没什么关系了; 但好歹也还是一国公主; 是维系两国友谊的纽带; 宫里要庆祝新年; 出于尊重; 是应该请她的。
  抵达京城以后,秦桑就直接被接进宫去了; 以邻国公主的身份,暂时住在宫里。
  她到的那天,陛下让人在大殿备了些酒菜,算是为她接风。
  接风宴上没别的人; 除了陛下,就只有皇后,还有一位秦桑不认识的官员,看年纪和她差不多大; 长相颇为俊秀。
  秦桑坐下以后,从陛下和皇后的谈话中,才隐隐约约发现; 原来这不仅仅是个接风宴,这是在给她相亲啊。
  陛下道:“连溪那小子胡闹,好端端的闹什么和离,朕已经惩罚过他。不过这件事确实我们大秦亏待了公主你。”
  秦桑听得实在心虚,闹和离的其实是她来着。不过傅连溪受了惩罚吗?受了什么惩罚?
  她有些想问,但又不是很合时宜。
  她正走神,皇后忽然道:“本宫当时答应过你,会再好好为你择一位夫婿。本宫挑来挑去,总算挑中了宋大人。”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秦桑对面坐着的大人,道:“宋大人是咱们大秦今年的新科状元,才华横溢,不比连溪差。本宫和陛下今晚之所以安排喊你们过来吃饭,就是想让你们认识一下。”
  秦桑听得脑袋晕乎乎,还真是要给她相亲。
  她下意识朝对面看过去,宋闵也看向她,他礼貌地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父皇,母后。”皇后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云湛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秦桑,他不由得惊讶,“桑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桑一笑,她站起来向云湛行了个礼,“给殿下请安。”
  皇后道:“你来得正好,陛下和本宫正在讨论桑桑的婚事——”
  “婚事?”云湛听得更惊讶了,他看看秦桑,又看看秦桑对面的宋闵。瞬间就明白了。他父皇和母后,这是在撮合秦桑和宋闵?
  他惊讶之余,又想到某人。明明喜欢得要死,偏偏不肯说,这下有得他受。
  吃过饭,云湛匆匆忙忙就出了宫,去了将军府。
  福伯远远看到太子殿下,急忙迎了上去,“太子殿下,您来了。”
  太子大步往里走,“你们家大人呢?在府里吗?”
  云湛过去的时候,傅连溪刚换了衣服,他刚换下来的衣服上有点血迹,云湛进去看见,愣了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傅连溪道:“小事。解决了几个刺客。”
  云湛问:“刺客?又是老二的人?”
  傅连溪嗯了声,“这么晚找我,有事?”
  云湛这才想起来的目的,他道:“你猜猜看,我今天在宫里见到谁了?”
  傅连溪问:“谁?”
  云湛道:“秦桑。”
  傅连溪整理袖口的动作微微顿了下,但也没抬眼,只淡淡嗯了声。
  云湛观察他神色,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是这样,什么情绪都不会表露在脸上。小时候年纪小,偶尔还会流露出一点情绪,长大以后控制力越来越好,轻易不会表露出任何情绪来。
  他看着傅连溪,又道:“我看父皇和母后的意思,是要把秦桑指给宋闵,估计这几天就会下旨赐婚。”
  傅连溪微微一怔,终于抬起眼来,看向云湛。
  云湛径直坐到茶桌前,他拿起个杯子来,拎着茶壶往杯子里倒水,一本正经故意道:“不过宋闵倒是不错,今年的新科状元,才华横溢,相貌堂堂,和桑桑倒是很般配。”
  傅连溪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云湛悠悠闲闲地品着茶,故意刺他,“你不会不高兴吧?也对,你又不喜欢秦桑,她要嫁给谁,你估计也不关心。”
  傅连溪脸色变得难看。云湛瞧在眼里,忍着幸灾乐祸的冲动。
  他这个弟弟,从小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生死面前都毫无惧色,难得见他有失控的神色。
  云湛想笑。心里默默想,这个秦桑,真是厉害,居然能让他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弟弟载这么大跟头。
  不过傅连溪这性子,估计也就秦桑能收拾了。
  云湛来传完话,等着看热闹,幸灾乐祸地走了。
  次日就是元宵节,晚上陛下在御花园设宴,宴请文武百官。
  每年的这个时候,宫里就格外热闹,御花园里挂满了宫灯,官员们的家眷今日也被允许一起进宫。
  秦桑在房间里沐浴完,换了件浅粉色的新衣裳,收拾妥才慢悠悠走去御花园。
  到御花园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相熟的人交头接耳在聊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秦桑不认得宫里的这些人,她也毫不在意,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桌上摆了一些点心,秦桑正好有一点饿了,便无聊地剥起松仁来。
  “公主。”秦桑正剥着松仁,听见有人唤她。她回过头,才发现是宋闵。
  不得不说,宋闵的长相也是很出色的,不愧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
  秦桑微微一笑,喊了声,“宋大人。”
  宋闵的位置和秦桑安排在一起,他在秦桑旁边坐下来,和秦桑聊天,“听闻公主医术了得,去年棠水村爆发瘟疫,是公主翻遍古籍找出了治疗方法。”
  秦桑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真正救人的是徐大夫。徐大夫才是神医呢。”
  宋闵点点头,“徐大夫我也听说过,听说是傅大人的师弟。”
  秦桑笑了一笑,点点头,“对。”
  宋闵看着秦桑,默了一会儿才道:“公主不记得我了?”
  秦桑愣了愣,她眼里露出疑惑,看着宋闵,困惑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宋闵点头,“我母亲去年生过一场重病,彼时我尚未高中,家中贫穷,公主曾经来我家替我母亲义诊过。”
  他看着秦桑,“公主果真不记得我了?”
  秦桑看着宋闵,想了半天,总算想起来。去年她还在京城,那会儿她闲着没事,有时是会出门去义诊。
  那天她原本是茶馆里听说书,偶尔看见对面的药铺将一位求医的老大爷赶出来,老大爷跪在地上哭着磕头,那药铺的伙计却拿着棍子撵人。
  她过去询问,才知道原来那老大爷是来为自己病重的妻子买药,妻子患病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且病情反而越来越重。
  老大爷当时已经身无分文,他想着平日都是在那间药铺拿药,便想求着药铺老板施舍一副药救命,等日后有了钱一定如数奉还。
  谁知那药铺老板听后却直接挥手赶人,说道:“我这开的是药铺,不是善堂,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秦桑见那大爷抹着眼泪,心中不忍,便和他说明自己也是大夫,可以去帮忙看看。
  老大爷听后满眼泪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亮光,对着她千恩万谢,然后才连忙带路去他家里。
  其实不是什么很难治的病,秦桑诊过脉后,便写了一副方子,让茯苓去抓药,又帮忙施针缓解病人的痛苦。
  “我已经让人去抓药了,你们按着我说的,一日三次熬药给病人喝,三天后我再来看诊。”
  她离开时,正好撞上得知母亲病重从书院匆忙赶回来的宋闵。
  两人当时打了个照面,秦桑不太记得了,但宋闵记得。
  他记了很久。母亲病愈后,他甚至四处打听过,却再也没见过秦桑。
  昨晚皇后娘娘突然说要给他赐婚,让他见一见,他原本并不高兴,但当秦桑走进来的时候,他心中又惊又喜,甚至几乎按捺不住想求陛下当场赐婚。
  他现在很高兴,问秦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秦桑想了半天想起来,她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宋大娘的儿子。”
  宋闵一笑,“对。”
  秦桑笑道:“那我要恭喜你呀,中了状元,你爹娘肯定很开心。”
  宋闵笑了笑,他替秦桑倒一杯果酒,说:“我母亲很记挂你,让我请你去家里坐坐。”
  “好啊。改天吧。”
  两人正聊着天,秦桑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傅大人。”
  秦桑愣了一下,她下意识抬起头,远远就看到傅连溪一身黑衣,从暗处走来。
  傅连溪神色冷峻,又着一身黑衣,天生就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场,他一出现,现场气氛便紧张了许多,大家都不敢造次。
  傅连溪的位置在陛下下首,又在群臣之上。
  傅连溪到后不久,陛下、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也都到了。所有人顿时更是端正坐好,陛下在上首落座,讲了几句话,便宣布晚宴开始。
  每年的元宵节,宫里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节目。台上有歌舞助兴,百官们畅所欲言,气氛很是热闹。
  傅连溪今晚心情不好,从晚宴开始,就一直在喝酒。有官员来敬酒,也都是来者不拒。
  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谁都看出傅大人心情不好,脸色比平时还黑。大家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后面的官员胆子小点的,都不敢去敬酒了。
  云湛今晚倒是心情很好,他瞧着傅连溪一直喝闷酒,心里早就乐疯了,他凑过去,故意刺他,“你看看,桑桑和宋大人是不是挺般配?我看他们俩聊了一晚上,看起来很是投缘啊。”
  他话音刚落,傅连溪紧握着酒杯,终于抬起眼来他。
  云湛终于忍不住,他笑出来,拍了拍傅连溪肩膀,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桑桑还是很厉害嘛,居然能把你折磨得这么惨。”
  傅连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移开目光,继续喝酒。
  他一整晚都没往秦桑那边看,但他知道,他快要彻底失控了。
  晚宴一直到半夜才结束,官员们陆陆续续出宫。
  秦桑要回宫殿去,临走时她拿走了一盏灯笼玩。因为外男不得随意进入后宫,宋闵只将她送到内殿外,他道:“那便说好了,改日我来接你。”
  秦桑弯着眼睛一笑,“好的。谢谢宋大人送我回来,宋大人慢走。”
  宋闵笑了笑,他这才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去了。
  秦桑等宋闵走远,她才转过身,拎着灯笼往内殿里走。
  她踩着月光,一路晃着手里的灯笼。快到内殿时,远远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微微愣了一下,但是脚步没停,经过他时,径直往前走。
  手腕被拉住,秦桑愣了下,她抬头看向傅连溪,“傅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傅连溪看起来很不高兴,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说出一句,“秦桑,你是以折磨我为乐吗?”
  秦桑望着他,不解地问:“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挣扎着想把手抽回,傅连溪却将她手腕握得更紧,她疼得皱眉,抬起头,“傅连溪,你放开我。”
  傅连溪不放,他看着她问:“别的男人比我好吗?为什么你对别的男人都能有说有笑,对我就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秦桑望着他,她下意识抿了唇,“傅大人,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讨厌我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非要离开我?”
  秦桑望着傅连溪,她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她不确定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秦桑,你说我什么意思?我傅连溪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才会被你这么折磨。”
  秦桑下意识抿了下唇,她想先把手抽出来,可傅连溪根本就不肯放开她,他将她手握得更紧,问她,“秦桑,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秦桑手指僵了僵,她望着他,想听一个答案,“你喜欢我吗?”
  傅连溪看着她,他明明喝了很多酒,眼神却清晰,“你说我喜欢你吗?秦桑,是不是要我贴张告示,告知天下,说我傅连溪喜欢你,你才会信?”
  秦桑望着傅连溪,她心里突然涌起一丝甜蜜,她忍着开心得想要转圈的冲动,她想平静一下,努力把手抽了出来,她道:“那倒不用,那倒不用。”
  她往后退几步,傅连溪见她后退,脸色变得难看,他突然往前两步,一把拽住了秦桑的手腕,“你又想逃?秦桑,我告诉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嫁给别人,你一天是我傅连溪的人,你这辈子都是!”
  他说完,转身就怒气冲天地走了。
  秦桑懵在原地。她望着傅连溪怒火冲天的背影,好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她转过身,心情愉快地晃着灯笼,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内殿去了。


第21章 
  秦桑心情很好; 晚上都没睡着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傅连溪表白完又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精神还很好; 因为心情好; 次日一早便准备出宫去玩。
  谁知出宫的时候,刚好碰到大臣们上早朝。
  她远远看到傅连溪; 下意识想躲。
  谁知道傅连溪直接朝她过来; 拉住她胳膊; “跑什么?”
  大臣们都在往这边看; 秦桑难免难为情; 她赶紧把傅连溪的手拉开,“没跑没跑; 傅大人,有话晚点再说,晚点再说。”
  傅连溪见她要出门,不太高兴地问:“要去哪?”
  秦桑道:“出宫啊; 去听说书。”
  傅连溪刚要说什么,丞相朝他过来,似乎有话要说。秦桑见状,赶紧先溜了。
  她溜得太快; 傅连溪没来得抓住她,眼见她跟兔子似的跑远了,这才转过身; 和丞相一起大殿走去。
  秦桑许久没回京城,她在街上逛了一阵,半上午的时候才晃去茶馆听说书。
  她刚坐下没多久,旁边的椅子就被拉开,傅连溪坐下来,看着她。
  秦桑磕着瓜子差点被呛住,咳嗽半天,傅连溪给她倒一杯水,递给她。
  秦桑接过水喝了一大杯才缓过来,她被傅连溪看得不太自在,“傅……傅大人,下朝了?”
  傅连溪嗯了声,他拿起一颗松仁,剥好递给秦桑。
  秦桑被傅连溪突如其来的关心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对上傅连溪看她的眼神,莫名红了红脸,她接过松仁,“谢谢傅大人——”
  话音刚落,手就被傅连溪握住,他看着她,问她,“要不要跟我回去?”
  秦桑愣了下,“回哪里去?”
  “将军府。”傅连溪剖白了自己的感情,反倒变得坦荡,他问她,“要不要重新嫁给我?”
  秦桑想了想,“那我要考虑一下啊。我有好多事情还没有搞清楚。”
  傅连溪问:“什么事?”
  秦桑收回手,她低头剥松仁,想了半天,才说:“你师姐。你不是喜欢你师姐吗?”
  傅连溪皱眉,“谁告诉你的?”
  秦桑抬头望住他,“我猜的。”
  傅连溪沉默半天,他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他问她,“所以你一直非要离开我,就是因为以为我喜欢师姐?”
  说起这件事,秦桑就不太想搭理他。
  “你是傻子吗?你不会问我?”
  秦桑道:“那你也没有告诉我啊。你整天对我冷冰冰的,鬼知道你有多讨厌我。”
  她突然有点生气,想起那段时间还是觉得委屈。
  她天天在家里盼着他平安回来,替他去庙里祈福,盼着他能寄一封家书给她。
  可她盼了又盼,傅连溪的家书却全是寄给周妧的。
  那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心中有了期待,却总是落空。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她,也没有人会爱她。
  “你出征那半年,我很担心你,每天提心吊胆睡不好觉,我每天都盼着你能给我写一封信给我,哪怕只是报个平安也好。可我等了又等,却什么也没有等到。可是我知道你每个月都会写信给周姑娘。”秦桑越说越难过,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傅连溪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喜欢我,你根本不在意我。”
  她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她走到很快,走到大街上,她听到傅连溪跟在她身后,她走得更快,到前面拐进一个巷子里。
  谁知道傅连溪不知从哪里来的,挡在她面前。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傅连溪上前一步,拽住她手腕,他看着她,“不听我解释吗?”
  秦桑没有看他,移开目光。
  傅连溪看着她,认真道:“秦桑,我给你写过六封信。我不喜欢师姐,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出征那半年,每天都很想你。”
  秦桑微微怔住,她转过脸来,看向傅连溪,“真的吗?”
  秦桑望着傅连溪,她觉得傅连溪不会拿这种事骗她,他给她写过信,只是她没有收到。所以他那时候就喜欢她了?
  她望着傅连溪,有些委屈,又有些心动,“傅连溪,你真的每天都想我吗?”
  表白过感情之后反而变得坦荡,傅连溪看着她,说:“是。我每天都很想你。”
  秦桑望着傅连溪,好一会儿没说话。
  不过能逼得傅连溪这样坦荡地承认喜欢她,真是不容易。
  秦桑望着他,她内心慢慢涌上一些甜蜜,她忍不住笑了,笑了很久,笑得傅连溪面子有点挂不住,他捏了捏她的手,不太高兴地看她,“满意了?愿意跟我回家了吗?”
  秦桑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她笑道:“我不愿意啊。”
  傅连溪立刻变得不高兴了,他问她,“为什么?”
  秦桑道:“我们俩现在又没成亲,我跟你回去,像什么样子。”
  傅连溪皱了皱眉,秦桑又道:“城东的小院子还没有退租,我住在那里。”
  傅连溪还要说什么,凌南从巷子那头快步走来,“大人,有急报。”
  秦桑闻言赶紧把手从傅连溪手里抽出来,说:“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秦桑说完就跑了,傅连溪没来得及拉住她,他看了眼她跑远的背影,这才收回目光,问凌南,“何事?”
  秦桑回宫以后,就让茯苓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皇宫。
  她原本也只是进宫来过个新年,并没有要常住。
  茯苓问她,是不是要回将军府。
  秦桑有些开心,她趴在桌上玩傅连溪之前送她的那只手镯,边说:“不回将军府啊,我们去之前住过的那个小院。”
  茯苓愣了住,她连忙问:“为什么呢?您不是和傅大人和好了吗?”
  秦桑道:“可我们俩现在毕竟没有成亲,住去将军府像什么样呢。”
  茯苓顿了顿,她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她坐到秦桑旁边,拉着秦桑的手,眼睛亮亮地问她,“公主,你和傅大人现在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秦桑有一些开心。她发现自己真是喜欢傅连溪,尤其喜欢喜欢她的傅连溪。
  她收拾好东西,便去找皇后娘娘辞行。
  皇后没有强行留她,不过又和她提了赐婚的事情,秦桑拒绝了,说自己现在不太想嫁人。
  她可不敢说自己和傅连溪重新在一起了,万一惹得皇后娘娘生气,斥责他们俩拿婚姻当儿戏怎么办。
  皇后娘娘倒也没有勉强她,和她说了会儿话,便放她出宫了。
  出宫的时候还早,秦桑和茯苓先回去把院子整理了一下,然后出门吃晚饭,吃过晚饭又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买了些东西弄回家。
  忙完秦桑就困了,她洗完澡就爬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傅连溪忙完事情过来的时候,秦桑已经睡着了。茯苓原本要去叫秦桑,傅连溪道:“不用,让她睡,我明天再过来。”
  傅连溪在秦桑那里待了一会儿,便先回将军府了。
  回府之后,他没有回自己院中,而是先去了一趟周妧的院子里。
  周妧还没有睡,正在房间里刺绣,她像是感觉到什么,手指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到傅连溪站在房门外。
  她愣了下,站起来,“连溪。”
  傅连溪没有进去,他负手站在门外,看着周妧,“师姐。我出征那半年,写给秦桑的信,是被你扣了吗?”
  周妧一愣,她望着傅连溪,“谁告诉你的?秦桑吗?”
  “我问你是不是。”
  傅连溪真的发起火来,周妧还是很怕的,她见傅连溪彻底冷了脸,下意识捏紧了手指,“是又怎么样?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傅连溪连问她为什么都懒得问,他脸色和声音都冷,“你不知道我的脾气吗?还是你不清楚我的底线?你不知道我最讨厌有人在背后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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