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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醋缸又翻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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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看着他,担心问:“你身上有血腥气,出什么事了吗?”
  傅连溪没想瞒得住秦桑,他牵她进屋,道:“没事。来了几个送死的。”
  关于这些事,傅连溪不会和秦桑说,秦桑平时也不会问。朝廷中的事,她就算问,傅连溪也不见得会告诉她。
  可她还是很担心,她忍不住问他,“这些刺客究竟是谁?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傅连溪笑了,说:“不知道。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去了。”
  秦桑脸一下垮下来,她站在那里,不高兴地盯着府连溪看。
  傅连溪想拉秦桑去桌边,发现她突然停下来,回头去看,才发现秦桑面无表情,很高兴地看着他。
  他微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走回去,拉住秦桑的手,认真看着她,“别担心,我答应过你,就算是为你,也会好好珍惜我这条命。”
  他说着又摸摸秦桑的脑袋,笑着哄她,“再说,能要本大人的命,怕是还没有出生。不过都是上赶着来送死的。”
  秦桑知道傅连溪是怕她担心,才这样说。可真的兵刃相见,生死又有谁能知道?她想起傅连溪身上总是带着伤,又想起上次在千佛寺,他挡在太子面前,胸口中剑,险些没命。
  她想起来便很不安,她拉住傅连溪的手,眼睛望着他,“傅连溪,我们能不回京城吗?”
  傅连溪微愣了下。他看着秦桑,秦桑眼里有害怕,将他手也拉得更紧,她沉默一阵,问傅连溪,“傅连溪,朝中的名利地位,对你重要吗?”
  她知道傅连溪一路走得很辛苦,他是拿自己的命,才立下了那么多的战功,才有了今天在朝中的地位。
  可她还是不想让他再回去,不想让他再为皇后,为太子卖命。
  她没有那么大度,她现在喜欢傅连溪,她想要和他白头偕老,想要他平安,不想让傅连溪总是陷在那么危险的境地。
  傅连溪看着秦桑,很久没有说话。
  他从来就不在意名利地位,他对朝中的一切都感到无比厌倦,有时连虚伪的寒暄都懒得应付。
  从前他只想报完养育之恩,生死都无所谓。反正他也找不到人生的意义。
  可他现在有了秦桑,他有了秦桑,就奢望地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他将秦桑抱进怀里,低声说:“我答应你会好好保护自己,就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事情就快要结束了。”
  秦桑由着傅连溪抱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己担心也没有用。傅连溪有他要做的事,她不能左右他。
  中午的时候,她拿了一个东西给傅连溪。
  傅连溪接过来看,是一枚平安符。
  他抬起头,看向秦桑。
  秦桑认真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是我的护身符,我这些年带着它,一直平平安安的。”她说着,又道:“本来上次你出征的时候,我就想给你的,但是当时……”
  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把平安符接过来,放进她的香囊里,再塞到傅连溪手上,“你好好带着,不要弄丢了。”
  傅连溪手握紧了装着平安符的香囊,他深深看着秦桑,很久也没有说话。
  秦桑看着他,又道:“这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傅连溪沉默看着秦桑,看了很久很久,他握紧了手里的平安符,俯身掌住秦桑的后颈,吻在她唇上。
  晚上的时候,秦桑闲着没事去厨房煮东西。
  她中午出门,在巷口买了一点菜。
  晚上厨兴大发,说要自己做饭。可她在厨房忙活半天,连米都不知道怎么下锅。
  傅连溪一整天,眼睛都没有从秦桑身上离开过。
  秦桑说要做饭,他也跟过来,抱臂倚在门边,瞧好戏似的,唇角勾着点笑。
  秦桑抓瞎半天,菜都清洗好了,米还没有下锅。她终于还是没办法,回头去看傅连溪,“你别笑了,快过来帮我呀。”
  傅连溪唇角笑意更甚,瞧着她还是不动。
  秦桑有点难为情,又觉得好笑,她自己也没忍住笑,跺脚道:“你别笑了!”
  傅连溪笑,总算肯过去,他好笑道:“刚刚是谁说,不要我帮忙的?”
  秦桑跳起来,一手搂住他脖子,一手去捂他嘴,“你不准笑了,要不然我以后再也不做饭给你吃了。”
  傅连溪笑,拉起她手亲了一下。
  秦桑脸红,连忙把手放下去。
  她也不知道,明明只是亲了一下手,怎么心跳就那么快。
  她端起装菜的盆子,耳根发热,躲去院子里洗菜。
  秦桑原本夸下海口,要做饭给傅连溪吃,结果最后变成她在旁边打下手,结果打下手切菜都能切破手指,傅连溪将她从厨房拉回房间,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冷着脸勒令她,“以后给我离厨房远点。”
  秦桑道:“只是不小心而已,下次就不会切到了……”
  她正说着,傅连溪抬眼看她,明显不高兴。
  秦桑接收到傅连溪的眼神,只好乖乖听话,“知道了知道了,我还不爱做饭呢。”
  傅连溪看她一眼,给她擦好药,又将她手指包扎起来,完了才将药膏放下,道:“乖乖待着,一会儿就吃饭了。”
  秦桑噢了一声,她握住被包扎起来的手指,坐在凳子上,看着傅连溪出门去厨房,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容,她趴在桌上,无聊地去玩桌上的杯子,心里溢出丝丝甜蜜。
  吃过晚饭,秦桑和傅连溪就没有出门了。
  她坐在桌前偏着头写东西,傅连溪坐在书桌前,他后背放松地靠在椅子里,手里拿着一张布防图在看。
  可他看一会儿,就忍不住抬头去看秦桑。
  她坐在茶桌前,偏着头认认真真地写字。
  桌上的烛光映照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安安静静的,傅连溪看得着迷,他手里握着秦桑给他的护身符,一分一秒也不舍得移开目光,
  他看着秦桑在他身边,忽然感激老天爷。
  他上辈子或许是修了几千年的道,这辈子才能拥有一个秦桑。
  秦桑写着东西,隐隐感觉有目光在她身上,她抬起头,就见傅连溪在看着她。
  她展颜一笑,“你看什么?”
  傅连溪看到秦桑的笑容,也不由得笑了,他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光,低声说:“看你啊。”
  秦桑笑吟吟的,她问:“我好看吗?”
  傅连溪笑,点头,“嗯,没人比你好看。”
  秦桑开心地笑起来,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她搁下笔,走去傅连溪跟前,一手托腮成撑在书桌上,眼睛笑吟吟望着傅连溪,说:“傅大人,原来你会讲情话呀。”
  傅连溪瞧着她笑了,他将手里护身符系到腰间,起身绕过书桌,将秦桑拉着往外走。
  秦桑跟着出门,“去哪里呢?”
  傅连溪牵着她,说:“散散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秦桑和傅连溪在扬州待了几天; 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他们基本不怎么出门,偶尔出门买菜; 顺路买一些零嘴回来。
  买回来菜; 秦桑就缠着傅连溪做饭给她吃; 兴许是这段时间,两人远离了京城; 远离了朝堂; 生活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 生活平静而又温馨; 秦桑都快要忘记了傅连溪的身份。
  傅连溪偶尔在秦桑缠着他做饭的时候; 会挑起她下巴笑着瞧她,“本大人还成天天给你做饭的了。”
  秦桑拉下他手握住; 她现在一点不怕他,笑吟吟说:“今天想吃清蒸鱼。还想吃炒鸡蛋。”
  傅连溪给逗笑了,他捏捏秦桑的脸,“你还敢点菜。”
  秦桑拉下他手; 开心笑起来,“去做嘛去做嘛。走走走,我陪你。”
  秦桑知道傅连溪愿意惯着她,这些日子便越发有恃无恐。心里甜丝丝地溢满心间。
  吃过午饭; 傅连溪在院中饮茶。
  秦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盘棋,她抱着从屋里出来,和傅连溪说:“傅连溪; 我们来下棋啊。”
  近来的天气每天都很好,微风拂柳,阳光和煦。
  春天的阳光不像夏天那么热,照在身上舒舒服服的,再夹着微风,这样的午后再惬意也没有了。
  秦桑抱着棋盘过来,她得意地和傅连溪说:“我棋下得还可以。”
  傅连溪喝了茶,将茶杯放到桌上,他抬眸笑瞧着秦桑,“跟谁学的?”
  秦桑把棋盘放到桌上,坐下来道:“小时候和我母亲学过一点点,后来自己看书学的。”
  在冷宫漫长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以至于那十几年,秦桑为了给自己找事情做,学了很多东西乱七八糟有用没用的东西。
  她学下棋学到后来,无聊到自己和自己下。不过她学东西兴致来时就苦心钻研,兴致没了就丢在一边,纯属玩乐主义。
  唯有医术对她而言,是学无止境,到现在还在刻苦研习。
  秦桑推一盒棋子给傅连溪,她没和傅连溪下过,看着他问:“傅连溪,你下得好吗?”
  傅连溪瞧着她,勾唇笑开,他执起一枚黑子,说:“不知道,夫人手下留情。”
  秦桑开心不已,她从棋盒里拿一枚白棋,先行落了一子,她毫不谦虚道:“我会让着你的。”
  傅连溪笑,也落下一子。
  一盘棋下来,傅连溪懒懒散散的,走几步让好几步,秦桑在谜团里打转,明明就是要输的棋,最后居然让她给赢了。
  秦桑早看出傅连溪让她,她抬头看他,傅连溪看着她笑,说:“你赢了。”
  秦桑没忍住笑出来,“你当我傻呢?”
  她想起来傅连溪是状元出身,文武双全。无论论才学,论武功,论行军作战,这满朝文武,都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
  秦桑想到这样的男人喜欢她,心中就涌上无限的骄傲和甜蜜。
  晚上的时候,秦桑霸占着书桌,偏着头在纸上继续写东西。
  她最近研习医方古籍有感,便将重要的内容写下来。
  傅连溪出门去了,晚饭过后,京里突然有消息传来,傅连溪急急出门了一趟,走前叮嘱她,如果他晚些没有回来,就先睡,不要等他。
  可秦桑哪里睡得着,她心里牵挂着傅连溪,连字都频频写错。
  她看着纸上写得乱糟糟的东西,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叹一声气,将笔搁下,起身去了外面。
  巷子里安安静静的,秦桑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抱着胳膊,侧脸枕着手臂,眼睛望着巷口的方向。
  时间一点点过去,傅连溪还没有回来。
  她又站起来,在巷子里来回走了一阵,又重新坐回台阶。
  时间太晚了,她没有办法,只好先回院里。
  傅连溪回来时,已是深夜。
  他推开门,刚要往里走,就愣住了。他低头看到坐在门边台阶上,蜷缩成一团,抱着胳膊睡着的秦桑,心脏忽然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他蹲下身,轻轻握住秦桑的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秦桑在外面坐得太久,手脚都冰凉。
  她感觉到什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傅连溪在她面前,低低地说:“你回来了。”
  傅连溪嗯了声,他一手穿过她膝弯,一手搂住她后背,将她温柔抱起来。
  秦桑还有点迷糊,双手下意识抱住傅连溪脖子,她脸埋进傅连溪颈间,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沉木香,让她安心。
  没有血腥气,没有受伤。
  她这才抬头看他,“你去哪里了?京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傅连溪没有瞒她,他点头嗯了声,低声道:“陛下重病。”
  秦桑一愣,她惊讶地望住傅连溪。
  傅连溪将她抱去床边,将她放到床上。他拉住她手,看着她眼睛,好半晌,才低声说:“我们明天大概要启程回京了。”
  秦桑乖乖点头。
  他们在扬州已经待得够久了,虽然她心里想要一辈子都和傅连溪生活在这里,却也知道不可能。傅连溪有他要做的事,如今陛下病重,朝中局势必定动荡,他自然是要回去的。
  她从床上下来,“那我收拾东西。”
  她走去衣柜前,收拾衣裳。她一边收拾,一边问傅连溪,“我们明天早上就走吗?家里没有什么东西了,我们明天要不要去买些干粮上路?可以早一点起……”
  秦桑话没说完,傅连溪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双手环在她腰间,将她圈在怀里,头低着,埋在她颈间。
  秦桑一动也不动的,由着傅连溪抱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傅连溪呼吸的热度洒在她颈间,他低声说:“等事情结束,我们就回来。”
  秦桑心中情绪翻涌,她点点头,想到事情结束,他们就又可以回来这里,像这几天一样,过着平静幸福无人打扰的生活,心中便又有了盼望。
  可是返京的路途并不顺利,不知道是不是京中已经大乱,刺客一波又一波,来势汹汹,全是不要命的杀手,一招招一式式全是杀招。
  实则京中尚未大乱,但陛下重病,暗涌沉浮,二皇子云胜有意夺位,早已经按捺不住。
  他不怕和云湛斗,但他忌讳傅连溪。他手握重兵,又深谋远虑,手下各个是高手,一旦回京,云湛便如虎添翼,他胜算渺茫。
  他下了死令,将手下的杀手全派出来,绝不能让傅连溪活着回京。
  傅连溪本就不是好惹的人,一路上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刺客彻底惹怒,他骑在马上,将秦桑护在身前,目光扫着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杀手,脸色阴沉如阎王。
  他将秦桑眼睛蒙住,冷声道:“别看。”
  秦桑被傅连溪留在马上,她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
  可她听见遍野的惨叫,浓郁的血腥之气在空气中蔓延,让人无法呼吸。她就算蒙着眼,也好像能看见很多血溅在空中。
  她被吓到了,心慌到几乎无法呼吸。
  她紧紧拽着马缰,抬手想拉下蒙住眼睛的黑布。
  一记刀锋突然从她耳侧擦过,她脸色煞白,下一瞬,却听见一声惨叫,揭下眼布的瞬间,喷涌的血溅到她脸上。
  她看见傅连溪将那杀手一剑穿喉。
  他浑身浴血,抬眼看她的时候,眼里的狠戾还未来得及收起来,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秦桑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
  她吓在那里。
  地上尸横遍地,却仍有刺客从四面八方涌出。
  源源不断,像怎么也杀不完。
  傅连溪翻身上马,紧拥住秦桑,他将马猛地掉头,朝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枚□□,将杀手暂时拦截。
  等烟雾散去,哪里还有两人一马的身影。
  为首的刺客挥散烟雾,他紧皱眉,下令道:“追!他伤得不轻,跑不远。”
  秦桑不知道傅连溪拥着她跑了多远,她感觉后背发热,是有血不停涌出来。
  她吓得直哭,大喊傅连溪名字,“你受伤了!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傅连溪!”
  傅连溪嗓音很哑,几近无力,他护着秦桑,哑声说:“没事。别怕。”
  秦桑眼泪直掉,傅连溪胸口抵在她后背,血浸透了她的衣服,滚烫地不停往外涌。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跑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确定把刺客甩开,才终于停下来。
  前面有一个树林,秦桑扶着傅连溪过去。
  她眼泪流个不停,却始终紧咬着牙,没发出声音。她将傅连溪扶过去,让他靠着一棵树。
  她心跳得很快,去给傅连溪检查伤口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傅连溪看在眼里,握住她手,他安抚她,“别怕,我没事。”
  秦桑怎么会不怕,他身上全是血。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傅连溪道:“都是别人的血,别怕。”
  秦桑眼泪还是流个不停,她不停告诉自己要镇静,可她还是手抖,给傅连溪上完药,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傅连溪胸口一剑伤得极深,几乎伤到心脉,换了常人恐怕已经没命了。可他还护着她跑了这么远,到现在才力竭。
  他怕秦桑担心,还努力撑着没有让自己睡过去。
  可他撑了很久,最后还是力竭,昏迷过去。
  他告诉自己,不能睡太久。他怕他们再追来,秦桑会有危险。
  秦桑擦干眼泪把傅连溪扶去前面的小木屋。
  屋里久未有人居住,到处都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秦桑扶着傅连溪过去,将他小心放到床上。
  她眼眶通红,看着傅连溪一身的血,手脚都发凉。
  可她不敢停下来,她将傅连溪放好以后,就跑出去,她一路跑出去很远,将路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
  她不能让他们找过来。
  等把血迹都清理干净,她才赶紧又跑回去。
  傅连溪醒来没有看到秦桑,他险些发疯,几乎是立刻出门去找。
  可他把附近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秦桑的身影。
  胸前伤口又裂开,血又浸出来。他丝毫不察,脸色阴沉得要杀人,以为秦桑出事,骑马要回去找人,抬眼却看到秦桑从树林那头跑来。
  他浑身一震,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可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怒上心头。
  他翻身下马,大步朝秦桑走去,他一把拽住秦桑手腕,厉声斥她,“你去哪里了?谁让你到处跑的?”
  秦桑被傅连溪突然其来的愤怒吓住,她望着他通红的眼,刚要开口解释,下一瞬就被傅连溪一把拉进怀里,他抱住她,手臂都在发抖,“秦桑,你要吓死我。”
  秦桑突然想要落泪,她回抱住他,“我没事我没事,我在这里。”
  傅连溪抱她很久也没松开,他好一阵才平静下来,轻声说:“别离开我身边,我看不到你,没法保护你。”
  秦桑眼泪一下掉下来,她点着头,声音哽咽,“嗯,我哪里也不去。我们先进去吧。”


第29章 
  秦桑庆幸暂时没有杀手追过来; 可她不敢放松警惕,担心得要命,外面一点点风吹草动她就紧张得像惊弓之鸟。
  她守在傅连溪床边; 手里紧紧拽一把匕首; 是她平时带在身上防身用的。
  她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树林里漆黑一片,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为目前的处境平添恐惧。
  秦桑原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可她现在发现; 她好害怕。她盯着窗外; 紧紧握着匕首; 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怕那些杀手突然又冲出来,未知的恐惧加深了她的害怕。
  她又不合时宜地想起傅连溪竟然长久以来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她心疼又难过,眼眶发热,险些又要掉下眼泪来。
  傅连溪醒来时,就见秦桑坐在床边; 她一手紧扶着床沿,一手紧紧握着匕首,眼睛盯着外面。
  傅连溪从未见秦桑这样紧张过,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明明这么害怕,偏又紧握着匕首挡在他身边。
  他不由得心疼,又无比自责。他不该把她带进这样的不安中。他看着她; 伸手拉住她紧扶在床边的手。
  秦桑正全神贯注紧张地盯着外面,手突然被拉住,她吓得心口一跳,才反应过来是傅连溪醒了。
  她连忙回过头,“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好一点吗?”她拉住傅连溪的手,替他诊脉,手里拿着匕首都不敢放开,怕有人突然袭击他们。
  傅连溪看着她,看着她小脸苍白,眼眶泛红,搭在他脉门的手凉得像冰,微微颤抖。
  他心中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伸手去拿秦桑另一只手紧握的匕首,秦桑紧紧握住,“别——”
  傅连溪手握着秦桑手里那把匕首,眼睛深深看着她,低声说:“乖,别怕。我在。”
  他的眼神坚定,有一种让人无比心安的力量。秦桑看着他,她眼眶红了,手终于慢慢松开。
  傅连溪将匕首拿过来,顺手扔到床边,他将秦桑搂到床上,让她睡在他身侧,又抬手将她脑袋按进他怀里,摸摸她头,“睡一会儿,我在,别怕啊。”
  傅连溪的声音低低的,却能让她感到安全。秦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慢慢松懈下来,她蜷缩在傅连溪怀里,感觉到傅连溪的吻在她额角,手臂环着她,将她完全护在怀里,他低头亲在她耳侧,低声说:“睡吧,别怕。”
  秦桑也知道害怕没有意义,也或许是因为傅连溪在,她忽然又不那么害怕了。她慢慢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缓一些。
  一夜安稳,外面并没有任何动静。
  次日天微亮,树林里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几声空灵的鸟叫。
  这树林里荒无人烟,秦桑就在附近采一些草药回来,她将草药清洗干净,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熬药的罐子。
  傅连溪醒来的时候,就隐隐闻到药味。
  他循着味道过去,就看见秦桑蹲在漆黑破烂的小厨房里,在给他熬药。
  她低着头在看火,因为手边没有扇子,她就用嘴吹了吹。
  傅连溪站在门边,他看着秦桑,看了很久很久,没有叫她。直到秦桑回过头,看见傅连溪,她喊他,“你醒了?怎么多休息一会儿?”
  明明才一天,秦桑看起来瘦了好多,小脸白得没有血色,眼睛也肿着,是因为昨晚哭过。脸上沾了碳灰,白色的裙子上也全是血,狼狈得不像样。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秦桑见傅连溪站在那里看着,也不说话。她担心他伤势,连忙站起来,快走两步到他面前,她抬手去拉傅连溪的手,替他诊脉,他脉象分明还虚弱。
  秦桑担心得不行,说:“你伤还没好,回去休息,等会儿——”
  她刚要拉傅连溪回去休息,手腕却被他拉住。
  她愣了下,抬头看他。
  傅连溪仍是看着她,没有讲话。
  可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深深看着她,像是克制着情感,却完全克制隐藏不住。
  傅连溪本就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他的感情多半放在心里,很少外露。
  可他现在看着秦桑,他看着她,根本无法克制。
  他忍不住抱住她,过了好久好久,才低声说:“秦桑,我这辈子就算死在你手里也甘心。”
  秦桑吓了一跳,她连忙抬头,“你别胡说。”
  傅连溪拉起她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肿成核桃似的眼睛,看着她白净衣服上的血迹。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脸,低声问她,“昨天是不是吓坏了?”
  秦桑确实吓坏了。可是她想到傅连溪长久以来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她更多的就变成了心疼。她不怕别的,她只怕失去他。
  好在一路并没有杀手找到他们,秦桑和傅连溪在小木屋里住了几天,等傅连溪伤势恢复一些,才又继续上路。
  他们走小道,一路倒没有再遇到那批杀手。
  秦桑紧绷着的心稍微安稳一些。这天晚上,他们骑马行至一座山脚下,秦桑坐在傅连溪身前,被他拥着,困得快要睡着了,闭着眼睛,脑袋一垂一垂。
  傅连溪忍着笑,他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呼吸间的热度让秦桑清醒过来,听见傅连溪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段时间赶路,秦桑已经习惯了随遇而安,她乖乖点头。傅连溪先下马,伸手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两人还没有吃晚饭,秦桑有一点饿,她四下张望,这附近也没有人家,想去找人买点吃食都没办法。
  傅连溪把马牵到树下拴上,看到秦桑正四下张望,他好笑得很,过去逗她,“看什么呢?”
  秦桑走到傅连溪面前,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你饿不饿呀?”
  傅连溪笑,故意说:“不饿啊。”
  这荒郊野岭确实也没有地方弄东西吃,秦桑虽然饿,但她也说:“我也不饿。”
  她话音刚落,肚子就叫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这一声就格外突兀。
  秦桑眼睛都睁圆了,她下意识望着傅连溪。
  傅连溪瞧着她,唇边勾着笑,“什么声音?”
  秦桑装傻,“不知道啊。”
  傅连溪没忍住,嗤地笑出声,他抬手揉一把秦桑脑袋,“傻子吗。”
  他拉她往河边走,边说:“河里应该有鱼。”
  秦桑由着傅连溪牵着她,她另一手轻轻拉着傅连溪手臂,像个小兔子乖乖紧跟着他,小声问:“能抓到吗?”
  傅连溪逗她,“抓不到就只好饿肚子了。”
  秦桑知道傅连溪故意逗她,到了河边,傅连溪去抓鱼,秦桑就跑去在附近捡柴火。
  没一会儿,火升起来,鱼也上了烤架。
  秦桑坐在傅连溪旁边,看他烤鱼,她本来就饿了,看着面前香喷喷的烤鱼,眼睛都亮晶晶地在发光。
  香味漫上来,她更饿了,拉着傅连溪的手,“还要多久呀?”
  傅连溪道:“再等会儿。”
  秦桑哦了一声,又继续乖乖等着。
  她抱住傅连溪的手臂,偏着头,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寂静空旷的夜里,火苗发出滋滋的声音,格外清晰。秦桑依偎着傅连溪身旁,火光倒映在她脸上,她闻着傅连溪身上淡淡的沉木香,心也跟着这夜一样静下来。
  她看着面前升腾的火苗,不知在想什么,微微有些失神。
  傅连溪半天没听见秦桑讲话,他低眸看她,见她盯着眼前的火苗出神,低声问:“在想什么?”
  秦桑摇头,“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
  傅连溪沉默一阵,说:“就快了。”
  秦桑点点头,河风吹上来,她微微有点发冷,下意识将傅连溪手臂抱得更紧一些,脑袋枕在他肩膀,闭上了眼睛。
  吃过东西,秦桑就和傅连溪在树下休息。
  傅连溪背靠着树,让她枕在他腿上睡。
  秦桑有一些困,她枕在傅连溪腿上,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荒郊野外,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很明显。
  后半夜的时候,傅连溪忽然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浮上杀气。
  几乎是一瞬间,四面八方几十个黑衣人朝着傅连溪杀过去。
  秦桑是在一把刀朝她砍来时,被傅连溪猛地推开。
  她被推至安全的角落,眼看傅连溪眼神狠戾,一刀抹了那刺客的脖子。
  这些人来势汹汹,比上一次遇到的那批人只多不少。
  傅连溪神色狠戾,一刀解决一个,可饶是他武艺再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在对付这些杀手的空隙,突然回头,朝秦桑厉喝一声,“走!”
  秦桑哪里肯走。她虽然学艺不精,但多少也会一点功夫。
  可她和傅连溪两个人,也对付不了这么多源源不断的杀手。
  傅连溪被几个人同时攻击,□□乏术,来不及察觉身后射来的冷箭。
  秦桑看到那把冷箭直直朝傅连溪后背射过去,她眼睛猛然睁大,几乎是条件发射地扑过去,她扑到傅连溪身后的时候,那支箭正好射中她后背。
  她疼得脸色煞白,嘴角溢出血来。
  傅连溪回头看到秦桑中箭,脸色猛然大变,他立刻将秦桑护在怀里,在一个杀手朝他刺过来的时候,他火到一刀削了对方脑袋。
  鲜血四溅,傅连溪几乎杀红了眼。
  不多时,四面八方突然涌来另一批人。
  凌南持剑挡在傅连溪身前,“大人先走!”
  凌南带来的援兵个个都是傅连溪手底下的高手,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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