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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醋缸又翻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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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倪多喜
文案:
秦桑嫁给傅连溪后,每天都在想着和离。
傅连溪起初也挺乐意成全她,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桑每次一提和离,他就控制不住地烦躁。
秦桑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傅连溪同意和离的事,她忍不住问他,“傅大人,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和离?”
傅连溪强忍着心烦意乱,不高兴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
架空架空架得非常空!小甜文,无脑无逻辑,文笔废,请千万不要考据,鞠躬谢谢!
请勿扒榜。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桑、傅连溪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和亲的圣旨下来时,秦桑其实一点也不惊讶。毕竟此去中原,万里迢迢,父皇又怎会舍得送他其他几个掌上明珠去和亲呢。
也就只有她,是可以被当做棋子丢掉的。反正从小到大,也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好在秦桑生性乐观,倒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反正她在这个牢笼一般的皇宫里早就没有亲人了,所以离开也没有什么不舍,去哪里也无所谓。
和亲之事,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日日仍同往常一样,整日闲在长宁殿里看她从民间淘来的那些话本杂书。
倒是茯苓替她委屈,偷偷掉了好几回眼泪。有回被秦桑看见,秦桑反倒安慰起她,说:“你不要哭嘛。去中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书里说长安城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咱们到了那边可以四处看看。”
茯苓却听得眼泪直掉。她从小就跟着秦桑,太了解她的个性。她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比寻常人都更坚强些。她知道伤心难过都没用,所以索性就想开些。
可她还是忍不住替自家公主委屈,“论年纪,前有二公主和三公主都尚未出嫁,此次和亲怎么也不该轮到公主你的。”
秦桑坐在床边,将手里翻了一半的话本子合上,放到枕头边,她不由得叹了气,劝解她,“茯苓,你想开一点。”
她连出生都是个意外。她不过是父皇醉酒后,宠幸了身为下等宫女的母亲,而意外生下的她。父皇原本就未将她看在眼里,更何况她出生不久,南国就遭了百年难遇的旱灾,一时民不聊生。国师替她卜卦算命,说她八字极煞,是灾星降世。
她被锁在冷宫十八年,父皇没要她的命,大概已经算是对她仁慈。
她若什么都去计较,什么都去和其他受宠的公主比,那她从小到大,眼睛怕是都要哭瞎了。
茯苓坐在凳子上,还是忍不住擦眼泪,说:“可此去中原,前路未知,要是遇到危险——”
秦桑安慰她道:“你不要太紧张了。我虽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可好歹也是个公主,我是为两国友邦去和亲的,我那未来夫君就算不喜欢我,也总不会杀了我吧。”
“可——”
“好了好了。好茯苓,我肚子饿了,你去帮我做桃花糕好吗?我好久没吃了。”秦桑说着就去拉茯苓的手,两人一起往外走,“我和你一起去,你上回教我的,我还没有学会。”
四月中旬,南国的送亲队浩浩荡荡地启程前往中原。一行人马在路上走了两个多月,终于在六月下旬抵达了长安城。
秦桑原本想等到了长安城,就要出去玩的,谁知道到了驿馆,赵大人直接派了十几个人守在她房门外,勒令她大婚之前哪里也不能去。
秦桑想过要溜出去,可赵大人派了十几个人日夜守在她房门外面,除了第一天跟着赵大人进宫面见了圣上,其他时间别说溜出去,她估计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秦桑最后懒得跟他们玩了,索性翻出她的话本子来,往床上一趟,在驿馆里看了两天杂书。
成亲头一晚,秦桑刚沐浴完,正要上床继续看她的
话本子。这回的本子是茯苓昨天才帮她从长安书店里找来的,是新鲜的故事,讲一个书生和小姐的故事,她才看了不到一半,正要继续看,茯苓就带着一个老嬷嬷从外面进来了。
秦桑坐在床上,腿上搭着被子,只穿了白色中衣,头发也解开了。
她奇怪地看了眼进来的老嬷嬷,刚想问茯苓什么情况,那老嬷嬷已经先向她行了个礼,说:“公主,老奴是奉命来给您上课的。”
“上什么课?”秦桑更奇怪了,她看向茯苓,发展茯苓立在一边,垂着脑袋,脸通红。
等过了一会儿,当老嬷嬷拿出一本书来,秦桑才晓得这上课上的是什么课。
饶是她平日乱七八糟的话本看了许多,也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烫,好不容易等老嬷嬷走了,她把那书一扔,就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因为次日便是成亲的日子,秦桑一大早就被从被窝里捞起来,换衣服,梳洗打扮,好几个宫女嬷嬷围着她,往她脑袋上不知道戴了多少东西,重得她脖子都快要被压垮下去。
屋子里闹哄哄的,喜娘们催着赶紧赶紧,马上吉时就要到了。秦桑耳边闹哄哄的,从一早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到不知道谁跑来高喊了一声,“吉时到!”
随后秦桑就被蒙上盖头,被两名喜娘搀扶着往外走。
到了外面,敲锣打鼓更是热闹,街上都是围观的老百姓,若不是有一众侍卫拦在道路两旁,怕是要将路都围得水泄不通。
秦桑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可她能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围观老百姓们谈论的声音,都是充满喜悦的。仿佛这桩喜事也给长安城带来了一点喜气。
可秦桑却一点没有要嫁人的喜悦,更没有书里说的那种小鹿乱撞的紧张和欢喜。她甚至在想,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有那样的感觉了。
她嫁人了。嫁给她不认识,没见过,也不喜欢的人。
她表现得再无所谓,这一瞬间,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她站在台阶上,垂着眼看到一个男人朝她走来。
他朝她伸出手,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指节修长,指骨有力。可是当秦桑将手放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只手非常冷。冷得几乎没有一点温度,就像那天晚上,他看她的那个眼神。
她刚到长安那晚,戴上了面纱随赵大人进宫面圣。
陛下在宫中设了晚宴,为他们接风洗尘,且在晚宴上将她赐婚给少将军傅连溪。
她听见陛下为她赐婚时,下意识抬起头,顺着旁人的视线也朝对面看过去,然后她就看见了坐在陛下下首,长得无比英俊,穿一身黑衣的男人。
她望向他时,他也抬眸朝她看过来。彼此的视线遥遥撞上,他眼睛很黑,像沉寂的深潭井水。看她的眼神却很冷,冷得像一把冰刃,毫无温度。
他看了她一眼,才起身去接了旨。
秦桑此刻被他牵着,觉得他的手凉到让她想逃。她又想到那天晚上,他看向她时那个冰冷的眼神,心中又很无奈。对于这桩婚事,他们俩都是牺牲品。
婚礼仪式冗长且无聊,秦桑脖子都快被头上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压垮了,等终于结束了仪式,送进洞房,她直接就揭了盖头,将头上戴的东西七七八八全取下来扔到桌上。
喜娘们后面跟进来,瞧见都吓了一跳,捡起被秦桑扔在地上的盖头跑过来,“使不得使不得,礼还没成,盖头不能自己揭啊!”
几个喜娘跑过来,强行把秦桑按回床边坐下,又强行把盖头给她盖上。
这一整天下来,秦桑这会儿又累又饿,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还有多久啊?”
“公主别急,待大人过来挑了盖头,才算礼成。”
“我能先吃点东西吗?”秦桑声音从盖头底下传来,她真是太饿了,肚子已经在叫了。
“不可以。公主,您再忍忍。”
秦桑:“那你们去看看他究竟什么时候过——”
“大人。”
秦桑话没说完,就听见喜娘们齐声唤了声大人。
她正愣神,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都下去。”
“这……”喜娘们一时间面面相觑,这盖头还没揭,礼尚未成,现在就下去似乎不太合规矩。
她们正犹豫,傅连溪突然抬眸,一个眼神过去,吓得几个人心口一颤,哪里还顾得上规矩,连忙屈膝行礼,匆匆退了下去。
临走还将门带上。几个喜娘一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秦桑和傅连溪两个人,偌大的房间顿时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秦桑盖头还蒙在头上,她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傅连溪来帮她挑起盖头。她懒得等,索性自己把盖头揭了。
傅连溪背对着她,坐在桌前,拎着酒壶在往杯子里倒酒。
秦桑盯着傅连溪背影看了一会儿,估计他应该是不想搭理她,索性把盖头扔到一边,拎着裙子走过去,在傅连溪对面坐下。
她肚子饿得不行,伸手就去拿桌上的糕点。
她伸手拿糕点的时候,傅连溪总算抬眸,看向了她。他眼神静静的,却看得秦桑莫名有一点心虚。她拿着糕点的手顿了顿,“我……我肚子饿了。”
她说着,就把手收回去,自顾吃糕点了。
傅连溪看了她两眼,也没再搭理她,自顾喝酒。
秦桑实在是太饿了,早上就没有吃东西,她起初还稍微克制一点,但后来看傅连溪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索性把糕点碟子抱到自己面前,没一会儿,就把碟子里的糕点都吃光了。
傅连溪目光落在秦桑面前空掉的碟子上,终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秦桑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早上就没吃东西,太饿了。”
傅连溪看了她一眼,不过什么话也没说,他搁下酒杯,起身就走了。
秦桑看到傅连溪拉开门,走到外面,不由得愣了下,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不留在这里吗?”
傅连溪脚步顿了顿,他回过头,漆黑的眸子凝视住秦桑,“怎么?你希望我留下来?”
秦桑吓一跳,赶紧摇头。
她当然不啊!她巴不得他永远别留下来,两个人互不打扰就最好了。
傅连溪看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直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晃眼,2020年都过了快半个月了。
好久没开文,先开一本古言陪大家过新年。
还是老规矩,前三章给大家发红包~
第2章
昨晚傅连溪走后,秦桑别提多高兴,一觉睡得很香,第二天早早就醒了,茯苓端着洗脸水在外面敲门,“公主,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秦桑醒了有一会儿了,在床上打盹,听到茯苓的声音,她从床沿探出个脑袋,朝门外说:“醒了醒了,进来吧。”
茯苓这才轻轻推开门,她端着洗脸水进屋,才发现房间里只有秦桑一个人。
她咦了一声,奇怪道:“公主,傅大人呢?”
秦桑自己下床洗脸,她一边拧着毛巾擦脸一边说:“他没在这边过夜,昨晚就走了。”
“啊?”茯苓惊讶,又难以置信,“可昨晚不是新婚夜吗,怎么能……”
“这是好事呀。”秦桑洗干净脸,自己去衣柜里找衣裳穿,一边说:“我之前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现在好了,傅连溪对我没兴趣,我对他也没兴趣,咱们俩各过的各的,简直再好不过。”
说起来也是这个道理,可茯苓想想,又觉得有一点遗憾,说:“可傅大人长得那样英俊,公主你一点也没动心吗?”
秦桑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碧色纱衣,她一边穿上,一边说:“这倒是真的。”
傅连溪确实长得很英俊,眉眼五官英俊得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
茯苓过去帮秦桑整理衣裳,笑道:“万一公主以后喜欢上傅大人呢?”
秦桑道:“不会。我不会喜欢谁的。”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只要不抱期待,就没有人能伤害她。
感情也是,她不会让自己轻易动心去喜欢谁。尤其傅连溪明显就不喜欢她,那她就更不会去喜欢他了。
秦桑在房里换好衣裳,茯苓正给她梳头发,管家福伯领着下人来给她请安。
秦桑素来没什么架子,立刻就让他们起来了。
她问管家,“福伯,有早餐吃吗,我有点饿了。”
福伯连忙说:“有有有,前厅正在摆早餐,少夫人随我来吧。”
“诶。”秦桑高高兴兴跟着福伯去前厅吃早餐,谁知一进去就看到傅连溪。
傅连溪已经坐在桌前,在吃早饭了。
他身后还立着两名侍卫,两人看到她时,朝她抱拳行了一礼,“少夫人好。”
“不客气不客气。”秦桑这会儿只顾着看桌上的早点了,从前她和茯苓待在冷宫,一日三餐哪有这样丰富,她高兴地过去,“傅大人,早上好呀。”
她自行拉开傅连溪对面的椅子坐下,福伯前来问她,“少夫人想喝什么粥?老奴不知少夫人喜欢吃什么,今日早餐只煮了小米粥和八宝粥,少夫人若是不喜欢,老奴现在便让人再做。”
“不用不用。八宝粥就好。”秦桑笑眯眯,抬头和福伯说:“您不用特意给我准备什么,我不挑食,什么都可以。”
傅连溪在对面听见,莫名想到昨晚秦桑把两个碟子的糕点都吃光了的事情,他心中啧了一声。的确不挑食。
丫鬟很快给秦桑盛了一碗八宝粥来,秦桑正要准备吃,对面傅连溪已经吃好,搁下碗筷就起身离开。
秦桑一愣,转头问:“你吃好啦?”
傅连溪没搭理她,两个侍卫跟在他身后,三个人一起走了。
福伯才赶忙上前解释,“少夫人,大人平日都要去军营办公,所以出门得早。”
秦桑点点头,她不关心傅连溪的行踪,问福伯,“福伯,长安城有哪里好玩吗?有什么好吃的吗?您给我推荐一下吧。”
“那可就多了……”
福伯专程给秦桑列了一张清单,清单上写了许多长安城好玩的好吃的,秦桑兴奋得吃过早饭就带着茯苓出门了。
秦桑被锁在冷宫十八年,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宫。她对于外界的认知,全部来源于她看过的那些书。
如今来到中原,反倒得了自由。和茯苓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吃了许多好吃的,回去的时候还打包了一份黄鹤楼
烤鸭。
两个人在外面玩到很晚,回去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秦桑抱着香喷喷的烤鸭,打算待会儿回房间看书的时候再吃。她正要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对面书房亮着灯。
她一时好奇,便走过去,在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傅连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低低沉沉的,分外好听。
秦桑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傅连溪坐在书桌后面,背靠着椅子,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傅大人,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呀。”
傅连溪从书中抬眸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漠,“有事?”
秦桑想了想,说:“是有点事。”
她走去傅连溪的书桌前,趴到桌上,去看傅连溪,说:“傅大人,我们打个商量吧。”
傅连溪垂眸觑她一眼。
秦桑又继续道:“我看得出,这桩婚事,你是极不愿意的。其实我也不愿意呀。那天晚上在宫里,陛下赐婚的时候,其实我就看出你很不耐烦了。”
她好奇地看着傅连溪,“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
傅连溪只是看着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秦桑道:“我就是想说,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大可以把她娶进门,我是不在意的。我也不会管你,也不会干涉你,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傅连溪见秦桑一脸认真,像难得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他唇角勾了勾,“是吗,你倒是大方。”
秦桑道:“那当然啦。”她说着,又笑了笑,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傅连溪,“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傅连溪将手里的书扔到桌上,“说来听听。”
秦桑想了想,她看着傅连溪,很认真地说:“我听人说,您是很受陛下倚重的臣子,我想说,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和陛下求情,放我自由……”
傅连溪眼睛微眯了下,要说什么,秦桑立刻打断他,“我知道我是和亲的公主,不该提这种要求。我想说的是,倘若能在不影响两国邦交的前提下,你可以和陛下求情的话,能不能放我自由?”
她过去十八年都被锁在南国的冷宫里,如今又被迫来中原和亲。她虽然已经做好了要这样终此一生的准备,可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她才十八岁,还没有遇见喜欢的人,也没有被别人喜欢过。就从一个冷宫,到了另一个“冷宫。”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难,如果不行也没有关系。”
傅连溪背靠着椅子,右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食指和中指在扶手上轻敲着,他看着秦桑,半晌,才说:“也并不是很难。”顿了下,又道:“如果立功的话。”
秦桑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傅连溪嗯了一声。
秦桑一下就开心起来,她几乎要蹦起来,激动道:“傅大人,你真是个好人!”又道:“那我等你好消息呀。”
她说完就开心地往外跑,跑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又跑回去,把怀里抱着的烤鸭塞给傅连溪,“这个请你吃。”
她说完开心地跑出去,傅连溪垂眸看了眼怀里的烤鸭,唇角不自觉勾起点笑,将东西扔到桌上,起身离开了书房。
自从秦桑和傅连溪商量好有可能放她自由,她几乎天天都盼着傅连溪赶紧立功,好和陛下请求和离的事。
她甚至连和离书都写好了,这天傍晚傅连溪一回来,她就赶紧跑过去,“傅大人,我找你有事。”
“说。”傅连溪抬脚跨入门槛,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搭理秦桑。
秦桑跟在傅连溪身边,她拉住他胳膊,悄悄说:“去书房说,去书房说。”
等到了书房,她才把写好的和离书拿出来,放到书房上给傅连溪看。
傅连溪将外裳脱了挂到屏风上,垂眸瞧了眼秦桑写的和离书,“你当和亲是儿戏,陛下没同意,和离书也没用。”
秦桑道:“那你先签个字嘛,等陛下同意了,我们俩就都可以自由了。”
她边说边拿毛笔给给傅连溪,“傅大人,签个字签个字。”
傅连溪还要公务要办,没时间陪秦桑在这儿磨,他拿过去,随手就落了个名字。
秦桑拿起来看,忍不住冲傅连溪竖了个大拇指,“傅大人,字写得真好看。”
傅连溪道:“出去吧,帮我叫下唐风。”
“好的!”秦桑拿了和离书,高高兴兴就跑出去了。
回房间以后,茯苓好奇问:”这个和离书有用吗?”
秦桑道:“这会儿是没用,不过傅连溪说了,他会跟陛下提的。”
她被父皇当做棋子丢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南国王室放弃了。所以无论她在大秦是死是活,父皇都不会再管。
只要大秦这边肯放她,她就能彻底自由了。
秦桑把和离书妥妥帖帖地收起来,心情大好,晚上睡觉前还和茯苓商量着明天要去哪里玩。
茯苓道:“我听人说,芙蓉河上的荷花都开了,近来有好多人去泛舟游湖呢。”
秦桑眼睛一亮,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来,“那我们明天也去。”
“好。”茯苓起身给秦桑掖被子,“您早些睡吧。”
说着,才将蜡烛灭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傅大人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签了个狗屁和离书。
第3章
秦桑头一天晚上睡觉前还想着第二天要去泛舟的事情,结果这一觉睡得太香,导致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等迷迷糊糊收拾好,去河边的时候,河面上已经停了好些画舫,有人抚琴有人煮茶,好生热闹。
今日天气又很好,晴空万里,芙蓉河上吹着和煦的风,秦桑坐在船头,趴在船沿边,晒着太阳吹风,微风中还有淡淡的莲花香气,她心情极好,和茯苓说:“长安果然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比书里记载的还要好上许多。”
她趴在船沿,望了眼对面离她不远的一艘画舫,眉眼弯弯地一笑,指着那背对着她坐着的白衣公子,偏头和茯苓说:“你瞧,长安城里还出美男,这背影一瞧就是个长得极好看的公子。”
她真是闲着无聊,让船家把船靠过去些,要仔细瞧瞧。
茯苓瞧着那背影有些眼熟,她犹豫着,想提醒秦桑,那人好像是傅大人。
可不待茯苓提醒,傅大人已经转过头来了。
秦桑看到傅连溪,不由得一愣,好半天没回过神。
两条船已经靠得很近了,傅连溪沉默地看了秦桑一会儿,见秦桑还傻乎乎地望着他,他低声道:“看够了吗?”
秦桑这才回过神,她顿时露出笑容,双手一击掌,开朗道:“我说是哪家的公子长得如此俊俏,原来是我们傅大人呀!”
秦桑嫁给傅连溪也有一阵子了,傅连溪平日忙于公务,不常在府上,但也知道,这傻子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然就是瞎玩,倒是没什么心计。
“这位是?”坐在傅连溪对面的男子瞧见秦桑,好奇问道。
傅连溪还没答话,秦桑倒是先答了,她笑盈盈的,凑过去些,手掩在唇边,压低着声音,小声道:“太子殿下,我是秦桑。”
刚来长安那晚,她随赵大人进宫面圣。因当时蒙着面纱,旁人并不知她相貌,不过她倒是将宫里的人记了个七七八八。
方才她在后方没有看见傅连溪对面坐着太子殿下,此刻才看见。
云湛颇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笑开了,道:“我就说我们傅大人今日脾气怎么这样好,原来是小弟妹。”
秦桑下意识去看了眼傅连溪,不过傅连溪还是和平时一样,冷冰冰的,压根没什么表情。
她心道,哪里脾气好了,刚才还冷嗖嗖问了她一句,“看够了吗?”
云湛笑道:“既然碰到,小弟妹不妨到我们船上饮茶。”
他说着,回头吩咐丫鬟去里面拿点心,秦桑正好还没吃早饭,见丫鬟拿着糕点出来,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
她也不客气,立刻高兴地让船家把船再靠过去些,等两条船挨得更近了,才起身拎着裙子跨到对面船上去。
云湛好奇打量秦桑,他原以为这南国来的公主是个安静柔弱的性子,毕竟那晚的宫宴上,她一直乖乖巧巧地坐在南国使臣旁边,全程连头也没怎么抬起来。如今再看这拎着裙子满脸笑容跳到他们船上来的女人,哪里有半点文静的样子。
瞧着倒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
云湛不由失笑,说:“小弟妹喜欢吃什么尽管说,船上都有。”
“都可以都可以。”秦桑在傅连溪旁边坐下来,随便从碟子里拿了一块看起来很好吃的糕点,送到嘴边,刚咬了一口,抬眸就发现傅连溪在看她。
她愣了下,下意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那个……你们聊,不用管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点噎住了,下意识又咽了咽下,四下张望去找茶水。
傅连溪看她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给她,“没喝过。”
秦桑连忙接过来,开心道:“谢谢傅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傅连溪看她一眼,没再搭理她,又抬头继续和太子谈事。
秦桑对朝中之事丝毫不感兴趣,也没注意听他们俩讲什么,只顾着在那儿吃东西,时不时转过头去看看其他画舫上的美人。
河面上停着好几艘画舫,离他们不远的一艘画舫上,有姑娘在抚琴,琴声如潺潺流水,十分悦耳好听。
她端着茶杯,一边饮茶,一边瞧对面的美人,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抚琴的姑娘也时不时望向他们这边。
她下意识顺着那姑娘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那姑娘看的是傅连溪。
她心中咦了一声,也不自觉打量起傅连溪来。
她一手执着茶杯,一手撑在茶桌上,托着脸颊,偏头仔细观察傅连溪。
其实那晚赐婚的时候,她就发现,傅连溪的确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眉眼五官都生得十分英俊。
如今仔细看,也依然十分英俊。也难怪有姑娘偷偷看他。
她看了半天,大概是眼神太过明显,傅连溪转过视线来看她,眼神像是又在说,“看够了吗?”
秦桑这才回过神,她咧嘴一笑,凑到傅连溪跟前,在他耳边小声道:“傅大人,那边有姑娘在看你。”
她自认声音很小了,可对面的云湛还是听见了,一时没忍住,噗地笑出一声。
傅连溪轻轻皱了下眉,看了秦桑一眼,“你很无聊吗?”
秦桑撇撇嘴,又自顾继续吃东西。
船只快靠到岸边,云湛道:“那便三日后启程,你回去准备一下。”
傅连溪嗯了声。
秦桑听到这句,倒是起了点好奇心,想问他们三日后要去哪里,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好像不那么合适问。索性便没有问出口。
几人下船,已近晌午。
云湛忽然和傅连溪道:“你有些日子没进宫了,母后也挺挂念你的,让我见到你,喊你去她那边吃饭。”又道:“难得今天小弟妹也在,你倒也该带小弟妹进宫见见母后。”
傅连溪微顿了下,侧头看了眼秦桑。
秦桑其实是不太愿意进宫的,她从小生在皇宫,却不喜欢皇宫里的那种气氛,压抑,令人窒息。
不过是太子开了口,她也不敢拒绝。
好在她虽然不喜欢皇宫,但毕竟也是个公主,应付起宫里的礼仪来,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之前听说,傅连溪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的,是皇后娘娘的义子。所以合情合理,她也的确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几人一道进宫,到皇后娘娘寝宫时,宫女正在进进出出地摆膳。
云湛先一步跨入殿内,爽朗道:“母后,您看谁来了。”
皇后娘娘坐在桌前,抬头就看云湛和傅连溪。
傅连溪点头行礼,唤了声,“母亲。“
秦桑愣了下,一时不知道该喊皇后娘娘,还是该跟着傅连溪喊母亲。不过也没时间给她犹豫,便连忙屈身行礼,“秦桑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上下打量了下秦桑,微笑道:“免礼吧。”又看向傅连溪,“你这孩子,倒是许久没进宫来了。”
傅连溪道:“近来军中事务繁忙。”
皇后让他们入座,道:“那倒是。近来陛下身体也不太好,朝中一些事务都交给湛儿在处理,不过如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平时也多帮着湛儿一些。”
傅连溪道:“殿下聪慧过人,又爱民如子,定能将朝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皇后笑了笑,又讲起近来宫中的事。
秦桑自觉是个外人,只规规矩矩坐在傅连溪身边,默默听着,也没怎么动筷子吃东西。
谁知过了一阵,话题却忽然转到她身上,皇后见她没怎么吃东西,便问:“公主可是吃不惯我们这边的食物?”
秦桑一愣,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很喜欢中原的食物,都很好吃。”
她说着夹起面前的一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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