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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君,妃不承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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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真快,当年的小太子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苏啓凡负在身后的铁拳捏的紧紧的,隐忍道:“我今天来并不想和你废话,我只问你一件事。当年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我?”
柳孝儒低笑几声,眸中突然迸出冷意,道:“死人是不知道痛苦的,只有活着才更有趣不是吗?”
“好,既然这样那就不算是冤枉你。”说完就欲离开,不想柳孝儒却接着道:“登上皇位却更痛苦吧?”
苏啓凡冲到跟前提起他的衣领,磨牙道:“什么意思?”他儿时最亲的老师,亲手将他丢进棺材,那狰狞的表情他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这是你该还的,也是你老子该还的。”柳孝儒浑浊的眸子中燃着深深的恨意,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般。
这样下去苏啓凡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他,抖着拳放开手,轻声道:“既然是我该还的,我会让你女儿陪着我还。老师不妨在这好好看着。”
说罢风一般的闪出了密室,离开后只听见柳孝儒咆哮着吼道什么‘孽缘’。可他已经无暇去听。
两天后的夜里,般若带着紫夜、秦喆一行人如期而至,可地点竟然是第一楼。
紫夜哼着小曲,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警惕,带着笑意开口道:“你到真是不怕。”
般若轻笑一声,自信满满道:“怕什么?老娘能把你们抓住,就不怕把你们放了!”
秦喆努努嘴,看着身上缠着的细密丝线,疑惑道:“这是天蚕丝?”
“算你有几分见识,所以一会各位还请老老实实坐着。别等皮开肉绽又给你们主子惹麻烦。”
看见般若这得意的嘴脸,几人皆要气出了内伤,可偏偏是技不如人,为今也只能在腹中暗诽。
苏啓凡姗姗来迟,见到般若也不多话直接从怀中摸出两枚虎纹玉佩,开门见山道:“给你,放人吧。”
般若伸手刚触到玉佩,脸色突然大变,抬手射出两枚暗器。可眼前的苏啓凡竟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了。
她心头一惊,转过身,果然身后紫夜一行人也已不见踪影。在看自己已经变绿的手掌,气血顿时涌上心头。咬牙道:“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如此不讲信用。”
“这叫兵不厌诈。”苏啓凡带着嘲笑的声音,突然又从身后传出。般若回过头,看着白衣诀诀的他,心中又气又恼。
“我的人呢?”她把人带到第一楼,其实是在周围布置了天罗地网,想一举将第一楼拿下。可刚才打了数声暗号也不见动静,她明白自己输给了这个男人。
“不处理掉我敢进来吗?”若不是般若太过自信,他也没有机会。可既然到了他地盘,他必然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般若看着由绿转乌的手掌,颓然的叹了口气道:“难怪她服你,是我太轻敌了。”VefK。
话音刚落,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莲香,未见其人,绵软的声音就先灌入耳中:“姐姐,你怎么这样大意?”
苏啓凡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时,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本以为是易容,没想到真是长得分毫不差。
“情郎,你还欠我一件事。”
苏啓凡从怀中摸出解药道:“这次咱们两清了。”
***
第二天,当紫夜知道有两个般若时,一口茶喷了出来,激动道:“什么?你说有两个女魔头?”
这么变态的女人一个就够受了,竟然有两个,以后的日子能太平吗?想着紫夜忍不住又抱怨道:“小凡,你这叫放虎归山留后患!”
“我想摸出背后的大鱼。”看着苏啓凡一派悠闲,紫夜将手上的茶杯毫不留情的向他砸去。
“感情我们在那挨饿受冻,你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老子要死了,做鬼也要掐死你!”紫夜翻着白眼,着实被气得不轻。
“祸害遗千年,你不会有事的。一会小雪就回来了,你老实呆着吧,我先回宫了。”当知道紫夜失踪时,苏啓凡便赌了一把,但若不派出秦喆和‘花七影’,那般若怎会放松警惕?
***
御书房里,秦喆眉间覆着淡淡的忧愁,他一回府就得知了柳玄月被封为贵妃的消息,当下忍不住就进了宫。
“皇上,臣听说最近宫中不断有人失踪?”
苏啓凡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眸轻轻转动着,沉思了一会才开口,“其实这些年咱们都看错了一个人,那人一直在韬光养晦。”
“皇上说的可是左相?”
“朕现在还不能确定,总之先静观其变,主要是要将京城的兵力握在自己手里。”
“是,臣会继续加强防范。”……秦喆犹豫了一会突然跪下道:“皇上,臣想与贵妃娘娘见一面。”
苏啓凡闻言,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秦喆,淡淡的“嗯”了一声。
昨夜一场大雪,今日阳光朗照,纤尘不染的雪白就像洒了金箔的砂糖,闪闪发亮。
柳玄月一袭红色宫装,在雪地里踩着脚印,像极了孩子,却又显得寂寞孤独。
“听说娘娘大病初愈,该多养养才是。”
柳玄月转过身,见秦喆一身黑色锦袍,站在晶莹的雪地里,周身却好像浮着淡淡地忧愁。
“谢谢义兄关心,已无大碍了。”今个一早暮雪就被送出了宫,这会见到秦喆,柳玄月竟然感到了一丝安心。
秦喆得知她恢复了记忆,见到她心里却莫名的有几分紧张。
“臣知道娘娘有心结,可事情都过去了,还请娘娘宽心。”
柳玄月怎会不知他的意思,可放宽心谈何容易?
“义兄早已到了成婚的年纪,也该娶房亲事了。”无论怎样,她都希望秦喆能忘记过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朝中正直用人之际,臣现在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难怪皇上当初会选定秦家,果然是忠良之后。只是不知秦宇当初为什么要——”恢复记忆后柳玄月对以前的事疑惑诸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问合适。
“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若柳玄月知道是柳孝儒亲手杀了秦宇,以后恐怕会更加难过吧?
“那你呢?”她一直都想知道,当初秦喆去掀盖头,是一时兴起还是故意的欺骗。
那双透亮的清眸,一如当初那样倔强,只是这一年连生变故,里面多了不少忧伤,让他看着都有些心疼。秦喆将目光瞥向别处,心里不由得泛起苦笑。他该怎么说呢?
“我当时觉得掀盖头挺有意思……”
见柳玄月秀眉微蹙,秦喆没有再说下去,但心里却扎得慌。不想柳玄月却突然轻笑出声,“是挺有意思。”
“对不起。”
“不是的,是真的挺好玩的。”女子这一生最幸福耀眼的时刻,不就是在那红盖头掀开的瞬间吗?
“不该是这样的,是我……”
正在此时,苏啓凡朗笑着进了凤仪宫,耀眼的光芒好似把空中难得的日光都比了下去。
“将军在和爱妃聊什么,说的如此起劲?”
秦喆一听,脸色微变,急忙跪下身道:“微臣叩见皇上。”
柳玄月轻轻推开腰间覆上的热手,也福身道:“皇上万福。”
“怎么,朕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柳玄月见苏啓凡面上柔和,可眉间紧锁双眸透红,好像听见了什么不愿听的话,连忙解释道:“皇上,义兄是来探望臣妾的。”
苏啓凡将柳玄月的手捉在掌心,淡淡扫了一眼秦喆,嘴边蹦出一句似笑非笑的话。
“朕最近琢磨着,是不是该给秦将军赐婚了。而且太后心里也很着急呢。”
秦喆身子微僵,平淡的声音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浮躁。
“全凭皇上做主。”这些年秦家人丁日渐单薄,按理说他这个年纪早该娶亲了。若是拒绝也却是找不到合适理由。
“表哥有空也去陪陪母后,她老人家很是惦念你。”
“微臣遵旨。”
秦喆走后,苏啓凡一把将柳玄月揽在怀里,蹭在她的脖颈间,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月儿,为什么你都不愿那么和我说话?”虽然自己允了秦喆来见柳玄月,可不知怎么竟然忍不住站在外面偷听起来。
柳玄月看着刺白的雪光,轻轻推开苏啓凡,嘴边是笑,眼里却是清冷。
苏啓凡一怔,脸上笑意隐去,唇边勾起一抹醋意。
“爱妃是在不满朕给秦将军赐婚的事吗?”
“臣妾不敢。”
想起在池州,她和秦喆不寻常的叔嫂关系,他就气的牙痒。虽然他知道中间有误会,可他就是不许她接触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柳玄月知道每次苏啓凡生气的时候,就会改变称呼,但是她脑里现在根本就是一团浆糊,除了和他对着干根本无法面对他。
苏啓凡长指轻轻在她脸颊一划,唇边溢出一抹惆怅,黯然离去。
凤仪宫不远处便是暖春阁,此时一抹略带清冷的素影,葱白的玉手扯着一根压雪的枯枝,静静立在那,好像被树枝钩走了魂。
“皇上吉祥。”
随着小宫女的慌忙叩拜,身影一滞,手中的枝子赫然弹起,枝上的雪花顿时像洒出的金粉,带着星星点点的金光。
“臣妾参见皇上。”
那身影想都没想,就跪在了雪地里,消瘦的双肩,素雅的薄衣,让人好不心疼。苏啓凡亲自扶起她,温柔地话语载满了关切:“淑妃怎么穿的如此单薄?”
林连馨起了身,依旧垂着头,好像对苏啓凡的关心并没有太大的喜悦。
“臣妾畏热,自小就穿的清减。”
不想苏啓凡竟轻笑出声,眼中暖光四溢,连一旁的小宫女都不由的痴了几分。
“那爱妃夏天可怎么办?”
说着将林连馨冰凉的手捧在掌心,顿时传来的温热,让她脸颊绯红。
“臣妾嘴拙,让皇上见笑了。”
“这样会生病的。”
苏啓凡牵着林连馨,就往暖春阁里走,眼中红光一闪,嘴边却盛满微笑。
此时,林连馨心脏都快蹦出了胸口,却依然面带从容,眼神沉静。
暖春阁殿后是一个温泉,除了受宠的妃子和皇后能够在此沐浴,其他嫔妃是可望不可即。
苏啓凡遣走所有侍奉的人,一把将林连馨圈进怀里,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道:“爱妃看朕的眼神好冷淡啊。”
林连馨身子一僵,就要往下跪,苏啓凡却将她箍得更紧。
“爱妃不必如此紧张,朕会很温柔的。”
邪魅的红眸,如嗜血般的灼热,脑中柳玄月那清冷的眸,慢慢和眼前的人重合……
林连馨无力的喘息着,恨不得全力推开身上发狂索取的男人,可最终却是将他的脖子勾的更紧,任他残暴掠夺。
“月儿……”
近乎迷离的意识,随着男人一声低吼,扯回了现实。
林连馨轻轻抚着苏啓凡汗湿的后背,一双喷火的眸子,好似要将他口中的人从意识里扯过来撕碎般。
“皇上,臣妾在。”
苏啓凡听见这柔水般的细语,眼中的红光慢慢熄灭,唇边挂着暖笑将她紧紧扣在怀中,沉入绮梦。
“凡,你在石头上刻过名字吗?”
“没有,月儿想刻吗?”
“嗯,可是石头好硬哦。”
“等下一个月圆之夜,我帮月儿刻好不好?”
“不要,我要自己刻。”
嘟起的红唇,好像在邀人疼爱,苏啓凡毫不客气的允了上去。
随着一声酥入骨子里的低吟,红眸骤然睁开,只见眼前较弱害羞的人儿,粉嫩的小脸已被憋的通红。
交缠着的身体密实的贴合在一起,下腹又传来一阵燥热。
“皇上,您做噩梦了吗?”
一语惊起千层浪,苏啓凡眉心赫然锁起,不耐烦的将林连馨推开,自顾自的穿好衣服厉声喊道:“把淑妃送回毓淑宫。”
林连馨望着苏啓凡毫无眷恋的背影,修长的玉指在唇边轻轻扫着,眼底泛起一抹嘲笑。
“娘娘,您还好吗?”
小宫女见她满身淤痕,床褥上沾着的血迹更是触目,心里不禁有些责怪帝王的冷情。
“还好,就是身子有些乏。”
虽然浑身又酸又痛,可眸里闪现的精光,完全没了那时的迷离之色。13639488
夜色渐沉,御书房却没有掌灯。
苏啓凡坐在黑暗中,抵着酸胀的太阳穴,心里懊悔不已。
‘怎么就把淑妃当成月儿了呢?她们明明毫无相似之处……’
而此时,京城某地。
“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
“让她趁热打铁。”
“是。”
空中那一弯带着神秘的下弦月,一如既往的孤清,只是今夜格外的凄凉。苏啓凡独自灌着苦酒,胸口就像被豁了一个大口子,尖锐的痛着,眼前依稀闪过那温柔的身影。
“只此一人白首不离”
苦酒满杯,舌尖都已麻木的品不出味,可心里的痛苦却依旧清晰。他以为他不会碰其他女人,他以为自己定力足够强,绝不会让月儿像母后那样,守着父皇郁郁寡欢。可他竟然还是——
想着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披着薄雾到了凤仪宫。窗里映出的亮光,就像迷雾中的灯塔,让他麻木的心脏开始回温,可脚下却犹豫着不敢走近。
“奴婢参见皇上。”
嫣儿刚传膳回来,瞧见苏啓凡一脸疲色的站在院里,若有所思的望着内殿的窗口。本不想打搅他,可看见他眼光中流露出的痛苦,竟一时没忍住出了声。
苏啓凡点点头,示意她起身。这时,窗边突然一抹柔影晃过,苏啓凡黯淡的眸中流露出一抹温柔,转眼间消失在院里。
柳玄月穿着单衣推开殿门,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问道:“这大冷天,你一个人在院里自言自语什么呢?”
“没,没有。”
柳玄月嘴边悬起一抹微笑,望着门边,“霜寒露重,别总在外面站着。”
嫣儿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嘀咕着‘娘娘这话时说给她的吗?怎么感觉好像说给皇上听得呢?’——
***
腊月二十九,雾蒙蒙的天空裹着鹅毛大雪,这一个多月苏啓凡都逼着自己忙于政事,只是每晚都会去凤仪宫门外站一会。可却迟迟不敢面对柳玄月。
“奴才恭贺皇上,喜得龙嗣。”
苏啓凡看着笑意满满的多喜,瞳孔一缩,锁着眉到了毓淑宫。
赤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林连馨平坦的小腹,好像要将里面的血肉生生剜出。
林连馨见苏啓凡这骇人的脸色,下意识退后一步,福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苏啓凡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肚子开口询问。
“太医怎么说?”
这是苏啓凡的第一个孩子,于情于理他都该高兴,可现在阴冷紧绷的面孔,让林连馨手心直冒冷汗。
“太——太医没说什么。”
林连馨在苏啓凡面前一向沉稳娴静,平时答话总是纹丝不乱,可现在瞧着苏啓凡嫌弃的眼神,舌头就像打了结一般。
而此刻苏啓凡心里就像关着一头怒兽,拼命的撞击着他的心房。想到这个意外,就恨不得让林连馨消失。
心里这么想,其实他也是这么做的。此刻他一手拖着林连馨纤细的手腕,一手轻轻在她的小腹上摩挲。
林连馨刚舒一口气,却突觉身子一紧。贴近脸边温热,轻轻刮着她的耳垂,腰上扣着的大手也不规矩的游弋着。
“爱妃这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可是朕……”
那微不可闻的耳语让林连馨一滞,浑身的血液像冻结了一般,身子抖如筛糠,半倚在苏啓凡怀里,蓄水的眸子里满是震惊。
“爱妃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说着苏啓凡将她拦腰抱起走进内殿,林连馨好像猜到了他的意图,急忙挣扎的哭喊出声。
“放开我,放开我——”
从小到大,人前她都要装作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衣衫不敢乱,礼数不会缺,时时都是温婉动人,可此刻竟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兽般,拼命挣扎。
苏啓凡将她扔在床上,毫不怜惜的扯开她的衣衫,刚要欺上身。
“啪!”两人皆是一愣,可苏啓凡却痞笑着直起身,轻轻扫过被她指甲刮伤的皮肤。
“爱妃,这一巴掌打的可真及时。——来人!”
还不等林连馨反应,一群人就鱼贯而入,林连馨慌忙扯着凌乱的衣衫,抖着身子跪在床边。
“淑妃恃宠而骄,藐视龙恩,贬为贵嫔。但……念其身怀龙嗣,暂留毓淑宫,不许任何人探望。”
苏啓凡走后,林连馨艰难的支起身子,空洞的眼神才换回一丝神智,嘴边挂起冷笑。
076。 莫名,君心难测
更新时间:2013…1…7 22:54:25 本章字数:6815
“娘娘,怎么会这样?”小宫女吓得不轻,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好像比林连馨都要害怕。
“没事,过几日便会好。”
这消息就像是插了翅膀,不出半个时辰,传遍后宫。
其他妃嫔除了高兴,却也不禁疑惑。怀了龙嗣却被降了级!?一时间各说纷纭,流言四起。
几日后,御书房。
苏啓凡星眸含笑,薄唇上扬,中规中矩的坐在龙椅上,就像一个乖乖学生。
林尚书则一脸不快的坐在殿下,不时地喝着手中的茶,好像他才是正主。
“国丈莫气,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连馨。”
“皇上,这几日老臣连腰都直不起了。”自家女儿有了身孕,可却被贬,这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大笑话。
“国丈也知道后宫是个什么地方,朕若不找个借口将连馨隔离起来,恐怕这龙嗣不等足月就要化成一滩血水了。”说着眼里还流露出心疼的模样。
林尚书知道苏啓凡说的自是不假,但是他的女儿被贬,他的面上怎么挂得住?
“林氏一族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还请皇上早日立后,以紊朝纲。”
“国丈所言甚是,是该立后了。”
苏啓凡陪着笑脸和尚书打着哈哈,待他离去后,才深叹一口气,拧着眉心,陷入了沉思。左相和林尚书到底谁才是背后的那条大鱼?
“摆驾毓淑宫。”
自古以来,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想要再做个好丈夫已经太难,后宫里的女子更是权谋的棋子。
毓淑宫,林连馨站在院里正望着灰沉沉的天空出神,迷蒙的神色好像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苏啓凡遣走通传的小太监,从侧面凝望着这抹素影,心头闪过愧疚,暖春阁前的那一股莫名悸动好像再次席卷全身……
“奴婢叩见皇上。”
小宫女的声音,拉回了两人的神思。林连馨一惊,急忙福着身子道:“臣妾参见皇上。”
苏啓凡浅笑着摆摆手,率先进了殿内。
“这屋里怎么没生暖炉?”
“恕臣妾考虑不周。”又对着一旁的小宫女道:“还不快去端几个火盆子。”
林连馨的沉稳内敛,从容大气好像的确很适合做皇后。苏啓凡朝她招招手,将她捉在怀里,抱在腿上。
“爱妃怪朕吗?”
说着苏啓凡将有些冰冷的手,探入她的薄衣中,林连馨顿时寒毛乍起,不由的一个激灵。13639488
“呵呵,爱妃当真是天然的暖炉呢。”
林连馨红着脸,垂着头,小声娇嗔道:“皇上总取笑人家——”说着轻轻靠在苏啓凡肩头,含着泪水道:“臣妾自知比不上贵妃姐姐,但有幸能得皇上恩泽,心中已是感激。”
苏啓凡大笑着抱起她进了内殿,好像那日的暴戾只是一场噩梦,不过印在眼底的哀凉却还是出卖他的心事。
正在两人缠绵缱倦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叫喊,“有刺客,有刺客,快护驾——”
苏啓凡三两下穿好衣裳,轻抚着林连馨的脸颊温柔地低语道:“朕去看看。”
转过头的一瞬间,温柔扫尽,脸色低沉,眼中的红光淡淡浮着,嘴边悬起冷笑。而林连馨眼珠微转,扫了一眼苏啓凡的背影,眼底黑沉沉一片。
“怎么回事?”
“回皇上,都怪奴才眼拙,把树梢上的稻草人当成了……”
苏啓凡见不远处躺着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影子,尾端露出的几根稻草打破了它的神秘,可风一吹赫然露出的鬼脸,就如书页上记载的罗刹鬼,若是半夜定能把人吓个半死。
“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把这东西烧了,别吓着人。”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样诡异的稻草人,无非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可他却不以为然的回了内殿。
林连馨半抱着锦被,整个身子弓成一团。但圆润香肩上一朵染血的刺青却吸引了苏啓凡的注意,他脑里闪过一丝奇异,忍不住伸出手——
刚触上那温热的皮肤,眼前就浮现出一片红色花海,随风摇曳的满目赤红说不出的妖异。
正当他皱眉时,突然狂风大作,眼前的红色被吹的漫天飞舞,风停,花中突然出现一个裸背女子,肩膀上一朵鲜红欲滴的刺青,好像夺取了所有的花的精魄,开的妖媚无比。
“淑妃?”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迷茫的脸,清澈的眸,四目相对时却陡然迸发出浓浓的怨恨。
“月儿!?”
不等他做出反应,眼前的女子咧嘴一笑,顿时像风一般散在花海中,天空中就像下了一场红雨,参杂着漫天飘零的花瓣。
“月儿,月儿……?”
苏啓凡猛然坐起,被卷起的锦被下是未着寸缕的林连馨,藕臂还缠在他的腰间。苏啓凡一脸不耐烦的将她推开,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逃命般的离开了毓淑宫。
背后一抹冷光,看着在门边消失的明黄,嘴边挂起微笑。
凤仪宫里,柳玄月懒散的躺在软榻上,一手执书,一手抱着鸳鸯,好似正在做着美梦。
苏啓凡屏住呼吸,修长的指尖停在她的脸前,可最终只是扯过一旁的裘毯给她盖上。
刚走到门边,又突然折回来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轻吻,心口生疼,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离去。
香炉里的薄烟缠在两人周围,像是看不见的绳索,却终究没有捆住离去的脚步。
只见,软榻上的人睫毛微颤,素手中的书已经被捏的变形,却依旧紧闭双眼,只有眼角滑落的晶莹出卖了她的心事。
“喵呜~”鸳鸯从她越收越紧的手臂中钻出,不满的在她玉白的手背上留下几道血痕,高傲的跳上窗子,一蓝一绿的双眸里干净又明亮。
“鸳鸯,过来。”柳玄月朝着窗上的小猫伸着手,小猫舔舔爪子,不屑的望着柳玄月,缩在窗棂上眯起了眼。
“连你都欺负我吗?”想着最近宫中各式各样的流言,她心里就极不舒服,德妃、淑妃,后面不知还会有多少人。
而且淑妃已经有了身孕,他们之间——
“娘娘,不好了——”嫣儿神色慌忙的冲了进来,冻得通红的小脸上还残留着震惊。
“什么事,慌张成这样?”被吵醒的鸳鸯好像都起了好奇之心,竖起尾巴凌空一跃,跳进柳玄月怀里。
“奴婢听其他宫里的人说,皇上要立淑妃娘娘为后。那咱们是不是……?”说着小脸一皱,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落,好似在替柳玄月难过叫屈。
“委屈你们了,跟着我这个不受宠的主子,整日担心。等皇上立了后,我会说服皇上让你们留在凤仪宫侍候皇后娘娘的。”
柳玄月抚着鸳鸯柔软的皮毛,眼底深入幽潭,好像并没有把这个消息放在心上。
小鸳鸯呼噜着往她怀里蹭了蹭,好像也在不屑嫣儿的担心一般,眯起了眼。
“能跟着娘娘是嫣儿的福气,娘娘去哪嫣儿就跟着去哪!”
嫣儿抹干眼泪,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柳玄月一听浅笑出声,伸手将她脸上残留的泪水抹去。
“刚才还哭的像个泪人,现在倒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娘娘,嫣儿觉得您是最好的主子。”
粉扑扑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水光闪闪的望着她,说的格外认真。
***
夜幕降临,柳玄月向来惧黑,所以凤仪宫总是烛火通明,可今天却黑的怕人。
柳玄月抱着依旧在打呼的鸳鸯,一个人坐黑暗的暖阁中,回忆起几个月前的洞房花烛夜,和犹言在耳的承诺。
虽然她从未想过要当皇后,也不想去和其他妃嫔争宠,可是——‘苏啓凡你就是骗子,明明说过只有我一人’。VefK。
泪水终于决堤,黑暗中赫然睁开的两点幽光往她怀里拱了拱,小爪子抵在她的胸口。
“鸳鸯,咱们去找他好吗?”
“喵呜~”
柳玄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胡乱擦干眼泪,吸着鼻子,抱紧怀里的小猫,快步出了凤仪宫。
“娘娘,您慢一点。”
嫣儿一路小跑的跟在柳玄月身后,纳闷的想着‘她家娘娘什么时候转了性,突然主动找起了皇上’。
终于到了御书房,屋内散出的明亮烛火让柳玄月稳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外。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嫣儿见多喜候在门外,却丝毫没有通报的意思,甜笑道:“多喜公公,劳烦您帮我们通传一下。”
多喜知道贵妃娘娘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可是这会皇上……若被娘娘撞见了……
“娘娘恕罪,皇上交代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小的也不敢惊扰圣驾。”
多喜一向是七窍玲珑,今天怎么成了不开窍榆木疙瘩?难道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还不等柳玄月细想,御书房的门却开了。
一个绯红的身影从殿内走出,略带娇羞的面颊上一双剪水的星眸,瞧见柳玄月时,‘扑通’跪倒在地。
“连馨给姐姐请安。”
林连馨一副受惊的样子。让柳玄月眯起眼,蹙着眉,一时忘了回话,只是站在原地眉心乱跳,心绪烦躁的打量着她瘦弱的身影。
‘她这是唱的哪出?’
“馨儿,你在和谁说话?”
殿里传出的慵懒低唤,让柳玄月一怔,还未回过神,就见一抹明黄从殿里走出,一把将地上的林连馨扯进怀抱。
“馨儿,你在干什么呢?!”那声音里有疼惜,有不满,还有对柳玄月的责备。
柳玄月手上一紧,不知是不是箍痛了鸳鸯,它‘喵呜’一声蹿出怀抱,林连馨大叫一声,勾上苏啓凡的脖子眼里满是惊恐。
苏啓凡顺势将林连馨抱起,想也不想抬脚就朝地上的鸳鸯踢去。
“不要!”柳玄月见状,急忙扑了上去,单薄的身子就如一片枯叶,被凌厉的狂风卷起,又重重落下。
除色苍半。“娘娘——!”此时嫣儿也顾不得君臣之礼,飞快的跑过去扶着柳玄月。可柳玄月摇晃着躲开她的手,将鸳鸯护在怀中,吞下嘴里的甘甜,跪在地上。
“臣妾莽撞,害淑妃受惊,恳请皇上责罚。”
苏啓凡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声丢下一句,“滚回凤仪宫闭门思过!”就抱起林连馨回了御书房。
“馨儿,吓着没有?”
“有皇上护着,臣妾自是安好。”
两人交缠的眼眸,如胶似漆,浓情蜜意。
可柳玄月却捂着胸口,不让人扶,不坐銮舆,跌跌撞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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