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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金黄杏子肥[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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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私事啊?”苏行蕴笑咧咧的,勾着林青松的肩背朗声道:“咱们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担着的。”
“这事,您当真担不了,”林青松眉头微皱着,翕动几下唇,一握拳道:“我妹妹,她要定亲了。”
“什么?”苏行蕴大惊,生怕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我三妹妹。。。”林青松满脸不好意思,黑脸泛了些红:“我娘给她讲了一门亲事,让我回家一同商议。”
苏行蕴脑袋空了一瞬,他哑然半晌,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旁的温行易脸色也不大好看,他挥手唤林青松:“青松,快些走吧,咱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两人刚走两步,却见苏行蕴拔腿就跑了,他边走边道:“我骑马先行了,你俩尽快回啊。”
第61章 重聚
苏行蕴一路快马加鞭赶向丰杏村。
他心中意乱如麻; 又急又慌; 一会儿埋怨自己爹娘不靠谱,擅自替他定什么娃娃亲,视他的婚姻大事为儿戏,简直岂有此理。
一会儿又暗暗埋汰林家爹娘拎不清; 他们家女儿才多大; 小小年纪黄毛丫头一个; 谈亲事也太早了吧。苏行蕴想起那专门好心办坏事的林母,以及木木讷讷总被人诓的林老爹; 当即一个头颅两个大,他不由替林青穗叫苦不迭; 就凭林家爹娘那样的本事; 能给那小丫头说门什么好亲事?
不靠谱都不靠谱; 两家爹娘一样黑!
火急火燎赶向丰杏村,下了马快步直奔林青穗家中。她家村院那一排房屋已粗粗立成毛坯房,村人们大都在房顶雕檐弄瓦。
上回苏行蕴来村里待了好几日,他生得那般惹眼显目; 村里人不对他脸熟都难,加之那时因天气炎热,好些人中了热暑,苏行蕴替他们熬了祛暑汤药; 众人方知他还是小神医,更待他另眼相看。
这会子见着他牵马疾步赶来,村人们前后探出头; 纷纷热情洋溢的打招呼:“苏小神医!”“您来啦!”“可是来找郁哥儿的?”
苏行蕴舔了舔干得起皮的下唇,强笑着同一路村人点头致意,正巧林郁从斜刺里走了出来,苏行蕴眼前一亮,连忙唤:“林兄,林兄!”
“小大夫?”林郁一抬首,见着人后一阵惊奇:“您最近去哪儿呢,许久不见了。”
“哎哎一言难尽,”苏行蕴摆摆手,急不可耐地问道:“小丫头呢?”
“噢,穗穗吗,”林郁朝巷子口看了会,见人不在,未多加思索就道:“方才还在这儿的,大约去地里挖菜去了吧,你前来找她有事么?”
“小事小事,”苏行蕴几下将手中马匹缰绳塞给他,头也不回地往山里跑:“帮我随便找个地儿栓住它,谢了啊老哥。”
林郁还未反应过来,见那人已连赶带跑走远了,纳闷一阵,忽然想起:“这小大夫,不会是为穗穗家那桩事来的吧?”
*
林青穗院里子的菜地分好几个山头,远近方向都不同,苏行蕴跑远了才想起没问清楚,懒得再折身,只得漫山遍野的寻,气喘吁吁的,边跑边喊两声:“小丫头!林青穗!”
“苏。。。苏公子!”半道地里遇到了个叫招招的丫头,苏行蕴待她有几分印象,瘦瘦矮矮的小丫头,经常来找林青穗玩,跟屁虫似的,缠着人不放。
“您,您在找穗穗儿吗?”招招惊奇又开心的问。“嗯,你可知道她在哪儿?”苏行蕴点点头答。
“她在松子坡头那块地里,”招招欢喜的给他指了指方向,苏行蕴头一次看招招这丫头挺顺眼,匆匆抬手道声谢意,招招那边几个姑娘又羞又喜盯着他走远。
“哇啊,好看的神医公子又来啦,”姑娘们喜滋滋互相推搡笑闹着:“招招你运气真好,他待你好生客气呀,连芝兰同他讲话,他都不搭理的呢。”
“没啦没啦,苏公子大约是看在穗穗的面子上,”招招嘴上虽这么说着,心底却也不由小小的暗喜。
“正是正是,神医公子待别人又凶又冷,可待穗穗却大不同,你们说。。。”有人小小声的揣测。
邻边地里的春谷尤为不服,翻了白眼儿道:“还不是因为林三丫有个好堂哥,苏公子定是看在林郁的面上,才待她那样好的,否则就凭她那样的货色,哼!”
“啧啧,春谷,人家穗穗就是有好堂兄,就是有本事,”如今同青穗交好也有好些个伙伴,都看不惯春谷那副酸溜溜的模样:“你再酸又如何,人家神医公子眼皮儿都没朝你那处抬一下。”
“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那样的白面公子,”春谷恼羞成怒,地也不想挖了,提起锄头箩筐就走,另边姑娘们仍是要笑话她:“嘻嘻,嘴上说不稀罕,方才是谁瞪得眼珠子都转不弯儿来?”
***
林青穗正俯身在地里头薅白菜,叶宽掌肥的一窝窝菜可爱的紧,菜地长了的枝蔓杂乱的野草,顺手用小花锄清一清,才锄了小半块地,忽听远处传来道唤她的声音。
林青穗撑着腰身起来,往前头望了望,并未见着有人,还当是听岔了,弯身再挖了几锄头草,“林青穗!”
喊声近在耳畔,声音分外耳熟,林青穗一反身,只见一道青衣身影风风火火而来,她还未晃过神,那人疾跑过来就将她搂住。
清冽好闻的气味在鼻尖前漫开,宽厚而温热的胸膛,急促的心跳怦怦作响,样样都这般熟悉亲切,林青穗一阵呆愣惊讶,睁大眼睛怔在原处,手中的锄头哐当一声摔落在地。
苏行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展臂牢牢的将林青穗搂在怀里,她又瘦又小,却又香又暖,苏行蕴没有抱过其他女孩子,但发自内心的觉着,林青穗一定是让人抱着最舒服的一个,他紧紧的将林青穗抱着,两人上半身近乎严丝合缝。
“。。。苏?苏小大夫,”被搂得快要喘不上气了,林青穗为难的挣扎着:“松,松手。”
“不松,就不松,”苏行蕴俯身埋头在她颈窝,闷着声音道:“咱们才多久没见,你才多大的人,竟然,竟然就要,”他对着人说不出来那句话,只心里拱着一团热火,气恼又懊悔,还有深深的惶恐。
“我,我出不来气了,快松开,”林青穗使力的用肩膀推搡他,她刚在地里撅野草,一手的泥灰草浆,怕弄脏他衣衫,不好抬手推人,偏胸口都被他挤得隐隐作痛。。。
“你要憋死我不成,”林青穗憋红了脸气道。苏行蕴这才惊觉自己下手重了,连忙松手查看人,双手握着她肩膀左瞧右看,急急道:“没事吧没事吧?”
“你这是干嘛呀,”林青穗一张小脸红透,双颊跟洇染了胭脂似的,耳根子都泛着粉,“许久不见,你一来就是这样吓唬我的?”
她指了指脚边的锄头:“方才我险些就要用锄头砸你了,幸好及时刹住了手,若是砸伤也合该你受着,让你冒冒失失的。”
“我。。。”苏行蕴揉揉脖颈,羞声道:“我就是许久不见你,太高兴了。”
“一高兴就胡乱搂。。。非礼人家姑娘了,登徒子,顽劣不改,”林青穗啐他,暗中打量他一会儿,又长高些,还养白了不少,气色也不错,清清俊俊的,可见近段时间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林青穗俯身捡起锄头来,不再看他,仍埋头挖野草翻土,“抱。。。抱歉,”苏行蕴凑在她身边结结巴巴的:“我不是要想非礼你,就是高兴的。”
见林青穗不搭理他,“我,我帮你挖吧,”苏行蕴要抢她的锄头,林青穗不想同他争,便松手让他试试,却不想这厮一锄头下去,将一窝刚发了青的萝卜苗子连根挖起。
“啊,”林青穗心疼地一声惊呼,抬手一掌拍在他手臂上,苏行蕴臂旁立显一个小小的灰掌印,“你挖死我菜了!”
“咦?哪里是菜,”苏行蕴窘立当场,弱弱道:“你方才不也是挖这个吗?”
“我挖的是这个,”林青穗捡起扔在一旁的野草,拎在他眼皮底下抖索两下:“这才是草,这些都是菜呀!你说说你,”林青穗又将自己的锄头抢过来,念念叨叨:“要说温行易那样的秀才书生,天天在书房寒窗苦读,不务农事,五谷不分也就罢了。”
“你这样的,又没有读书,自己也要挖药,连杂草都不认识,”林青穗气得摇摇头道,“那以后怎么过活,难道什么都指望你媳妇儿不成?”
苏行蕴忽然闷笑:“那你教我啊,你教我我不就会了。”
林青穗反过身来看他,一时没忍住,也破了功噗嗤一声笑,眉眼弯弯:“小无赖!谁要教你。”
“林青穗,再抱一个吧,”他盯着笑颜娇妍的小姑娘,心里有一小块地儿塌陷,嘴角不由得扬起,漆黑的眼睛里水波荡漾,他展开双臂,轻声道:“许久没见你,怪想念的。”
“走开走开,”林青穗连忙躲远一些,防备的指着他:“过分了啊,你再过来,我真要拿锄头砸人了。”
“你不让我抱,”苏行蕴委屈的眼角都耷拉下来,“是不是因为,因为。。。”
林青穗对他那委屈的模样大为不解:“这还有什么因为不因为?白白让你抱才见了鬼了。”
“是不是因为你要定亲了!”苏行蕴心一急,索性将话问出了口。
“定亲?你怎么知道?”林青穗一时惊诧,脱口而出道,苏行蕴当即脸一沉,林青穗又连连摆摆手:“不是不是,谁说我要定亲了?”
***
春谷掮着锄头气恼的往家里回,心中仍是愤愤不平:“林三丫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越来越会做表面功夫,假惺惺的,讨厌死了。”
她只顾低着头走路,想及方才那伙人笑话她,委屈得想掉金豆子,“城里的公子又有什么了不得,鼻孔撩天的,只知瞧不起人。”
“小姑娘,”面前忽然传来道温温润润的声音。春谷抬头,只见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站在身前,白衫乌巾,鬓若刀裁,面如冠玉,。
“你小心些,别摔下去了,”温行易指了指她脚下道,说罢大步侧身而过,只那一瞬息,春谷心脏漏跳,呼吸全屏。
“春谷,你见着我妹妹没有?”紧跟其后的林青松又问。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会更哦,为什么我如此勤奋,因为我也迫不及待想让他们赶紧长大一些。。。。
可是前面有个伏笔不解释清楚,强迫症就是过不去 = =。么么哒大家。
第62章 荒谬
林青松领着温行易上山的时候; 林青穗正在指点苏行蕴锄草藤。
两方一会面; 说起定亲这事,一贯心平气和的林青穗却气得冷笑连连。
“贾清文?”温行易一惊:“你爹娘怎会相看中了他?”林青穗收拾了锄担边走边道:“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先回去细说。”
上辈子林青穗从未想过,自己当时那样的破烂家世; 贾清文却是个前程无量的读书人; 水七娘精明至此; 怎么会收了她当童养媳?
人人都说是林青穗祖宗积德,连醉鬼爹爹都只说让她好好孝敬公婆; 服侍夫君,却无人告知她原委真相。她能嫁到贾家做官家娘子; 这份令人无比羡慕的“殊荣”; 是用她母亲的命换来的!
她母亲去年病发不愈; 当时面对舒云大夫的查问,高氏只知将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根本没有提“水七娘”半个字,众人事后都责怪高氏一味贪图小便宜; 反误了性命大事,还连累的苏神医名声受损。
千般不是,万般过错,高氏都一人含泪吞了; 她没有告诉旁人,她许少去临安城里,找不准大药房的路; 是水七娘领着她去的小医馆。
水七娘在一旁煽动蛊惑,说什么大药堂的医药最少十几两银子起步,小药馆的伙计是她远房表亲,抓的都是上好的药,还能算她便宜一些。
高氏的确是傻,被水七娘温声软语骗的团团转,还将她视作良善热心人。
水七娘带人去买药的那间药馆,由于东家不善经营,店铺濒临倒闭,许多药品都发了潮,过了药期。底下的伙计钻进钱眼里,昧着良心将好的坏的,真药假药,掺和着一起贱卖。
运气好的人,比如水七娘,买的那低价药煎了吃,仍是能治好病。水七娘虽知便宜没好货,里头说不定有什么弯弯道道,但她自己买了药吃了,半点事儿都没有。
正巧那几日寿翁仙人要走,都是开方子让病人们自己去买药,水七娘一拍脑门,想了个“妙计”。
她同那药铺的伙计勾搭,专门带人去那家药馆买药,赚取其中的差价。
水七娘赚得盆满钵满,那家药铺卖完了存货,也关门大吉,买了药的病人,有治好的,也有没什么效果的,这个就看个人的运气了。
谁知道高氏运气那般不好!她的药错不得半点,若是按那方子下药,哪怕少买几贴,也不至于病重到丧命。
可她的药里,约摸正掺和了假药。
原本此事神不知鬼不觉,那家药铺也早已倒闭,水七娘做了昧良心的事,却安枕无忧。谁知还未过一年,那家药铺的小伙计,去了别家医馆,因做惯了手脚,仍是与人勾结,将药铺的过期药真假掺着卖给病人。
做多了鬼事菩萨也不佑他,这回那伙计被人逮个正着,扭送至官府,医药关乎生死性命,在官府严刑拷打下,那伙计将做过的缺德事,一一供了出来。
水七娘受到牵连,也被官府传召了几回,官府那边好容易才了结。这事却被人走漏风声,水七娘一回陈塘村,当初找寿翁仙人看病的乡亲,人人找上门去。
众人作势要将贾家砸抢一空,水七娘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地上打着滚的喊冤枉:“天地良心,我自己也是吃了那家药的!你们一个个黑心鬼,买了便宜药吃病也好了,反倒打一耙冤枉我,没心肝的,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那些人确实只是虚张作势,乡里人嘴粗胃糙,没人吃出什么大问题,真正险些丧命的,唯有高氏一人。
陈塘村离丰杏村较远,高氏等人过了许久才听到这信,众人震惊又愤怒,当天林大伯就领着老林头一行人,气势汹汹去陈塘村找水七娘讨公道。
水七娘先还死命不肯认,直到丰杏村去的一干人等,都说当初高氏差点病死在屋里,城里的神医可作证,就是吃错了汤药。
高氏红着眼怒问水七娘:“我自问将你当作知心老姊妹,深信你,感激你,你何故为那几个银钱,要害我性命?”
水七娘被众人诘问,羞愤难挡,当即一头扎进村头的荷塘寻死。
她被人好容易才捞了上来,掐人中按肚皮,一顿折腾才捡回一条命,丰杏村人也没真想要将人逼死,见她是这样的泼辣货,反倒束手无策起来。
这时幸好水七娘的儿子,贾清文听了信赶回家中。
贾清文将其母之责一力承担,当着众人面,对着高氏磕头认错,诚心谢罪。
他原本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见了县令老爷都无需行礼的,这时却狼狈跪于老林头夫妻面前,磕头磕得满额血淋淋,众人见之都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不等林家说要如何赔偿,他先拿出纸笔签了大名,摁了血印,无论要如何赔偿,他都任打任罚。
这般一闹,丰杏村的人反对这少年秀才起了怜悯之心,其母何其可恨,可这小郎君何其可怜。
贾家早被其他乡亲打砸得七零八碎,值钱的早赔了别人了,他家人人都不济事,唯一的顶梁柱,也只有这小郎君。
陈塘村人见贾清文被外村人欺辱至此,免不得站出来护短,那贾氏族长文绉绉道:“都说莫欺少年穷,水氏归水氏,清文是根好苗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你们也莫太过分,做人做事留一线。”
丰杏村人一口气噎的嗓子眼里,怒也不是恨也不是。
却不知他们之后是如何商定的,最后竟妥协出个荒唐结果,既然贾家赔不起钱财,那就赔人!
“荒谬!”苏行蕴怒气冲冲拍桌起身,一张木桌被他震得嘎吱欲倒,“合着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娘被他娘害了还不够,还要送你去他家受苦被害?”
“不,”林青穗喝着茶冷声道:“世人眼里,贾清文有德有才,前途无量,是文曲星下凡,我家的姑娘嫁他,是祖上积德,是高攀门户。”
这会子连温行易都忍不住要摔了茶杯,林青松强忍着咬紧牙梆,双拳握紧,红着眼将目光移往别处。
“你们村里人怎么这么蠢不可及!”苏行蕴愤愤地来回折走,又回过神道:“不对啊,就算是他们想要贾清文这个“乘龙快婿”。”
他说到这句时嘲讽地“呵”了声,“那也轮到不到你个小丫头啊?你上头不是还有两个姐姐,怎么就成了给你定亲了。”
“据说,是那水七娘的意思,”林青穗眸光闪了闪道。
这门亲事,原本最初是要定在林青荞身上,一来人人瞧着贾清文不错,二来林青荞年纪到了,正急着找婆家,两人怎么看都还算登对,林大伯和老林头被七嘴八舌的村人一劝,差点点了头。
可偏偏水七娘撑着一口气,硬说不同意,当初在贾家暂住那几日,水七娘看出林家三丫的鬼灵精怪,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一咬牙道:“要定亲,就定那个最小的”。
贾清文不知中了什么邪,也低着头点名要林三姑娘。
众人哗然,按道理老大比老幺年长懂事,林青荞又是出了名的软性子,怎么也比刺儿头三丫要好,可贾家既说要林三丫,众人便和稀泥道:“左右一桩和美事,老大老三都是一样的。”
却不想这回,高氏和老林头却不点头了,高氏淌着泪道:“我家幺女还小,我得回去问过她的意思再说。”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高氏这话说得奇怪了,说给大女勉勉强强的不表态,说到给幺女定亲,竟然还要回家问过她本人的意思?
“总之我家就是三丫做主!”被逼急了,老林头索性闷着头说出了实话:“她要是愿意就愿意,她说不乐意,谁也不能强求她去。”
丰杏村人各怀心思回了村,正好次日林青穗从城里回来了,林大伯当着众人面,底气不足地问了她这回事,却不想林青穗当即翻了脸。
“荒谬!”
当时林青穗也如苏行蕴一般,开嗓就蹦出这两字儿。
林青穗得知真相那疯狂劲儿,着实唬了村人一跳,难怪她爹娘都怵她,连林大伯都不敢在她面前再提“贾家”二字。
可那贾清文确实是个不错的,自以为好心的林老三只当林青穗眼皮浅,不知道以后的好处,便使人去城里书院喊林青松,盼着他回来劝解幺妹一二。
“你们这一个村里,上下就没个清楚人!”苏行蕴知晓林青穗并未答应此事,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仍是余怒难平:“就那贾清文?读书再如何厉害,他能应下这荒唐事,无外乎小人一个,他能有什么出息,我把头踢下来给他当。。。”
“苏行蕴!”林青穗连忙止住他:“你别说太过了。”
“怎么?你是要为那贾清文说话?”苏行蕴一挑眉,匪夷所思道。
林青穗不知如何跟他解释,再怨再怒,贾清文将来还真能有一番出息,她是怕他乱说话:“不是,他是读书人,命数难说,你别乱起誓。”
“你喜欢读书人?”苏行蕴不知哪根筋没搭对,盯着她瞧了半晌。
沉沉的目光又转向温行易:“那温行易呢?温行易比那姓贾的捞货,不强的多?你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泪奔,终于,下一章就能长大了!
悲催的我,却热出了感冒,鼻塞头胀。。。。
泪淋淋的教训,亲亲们不要像我一样,吹空调都注意着点~防暑的同时,也要保好暖。
= =!我仿若在说病话一般,嘤。
第63章 青睐
此言一出; 林青穗当即挑眉“啊?”的一声; 温行易指尖一顿,眼里不着痕迹闪过一瞬光亮,又杂糅着小小的期待与忐忑。
“你说什么呢?”林青穗为难的望着他,又侧头看看温行易:“苏行蕴你别净说些浑话好不好?”
苏行蕴自觉失口; 面上有一丝躲闪。他瞥了瞥温行易; 见他又露出那种明明心底很欢喜; 却要强忍着摆出风轻云淡的神色。
一时赌气:“喜不喜欢给句话啊,你是喜欢读书人么?若是你和温行易郎情妾意; 两厢情愿,那我也无须做那打鸳鸯的大棒; 以后; 以后必不再惹你烦扰就是。”
“。。。”林青穗站起身来; 很想骂他一句发什么疯病,抬眼正撞见苏行蕴湿漉漉的墨黑的眼睛,竟似带有几分真挚与认真,林青穗心底一动容; 她眼角余光扫过温行易,见他复又端起茶杯,垂着眼帘一瞬不瞬的看着茶水,也像是在等一个答复。
林青穗眨眨眼睛; 很是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说你喜欢,是哪种喜欢?”
“你说还有哪种喜欢?”苏行蕴有些急了,他紧紧地盯着她; 快声催促道:“自然是青睐心悦那种。”
“你,你们不都还只是小孩罢了,”林青穗睁圆了眼睛,声音里尽是讶然不可置信:“你才多大?温公子才多大?”她又指指自己:“我才多大!”
苏行蕴微微张着嘴唇,也有一瞬的失语,他哑然地昂着下巴呆立当场。初时听说林青穗要定亲了,那瞬他心中也只觉匪夷所思,小丫头才多大,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亏那帮人想得出来,可如今他自己这般咄咄逼人,说些喜欢不喜欢的混账话,与他们又有何区别?
苏行蕴眼底的炙热渐渐散去,垂下了半端着的手,他轻轻道:“抱歉,我失态了。”
林青穗暗暗叹了一口气,哪能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心底忽生无奈、疑惑、心酸、羞恼、又莫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欢喜。
温行易也放下了茶盏,敛去所有神情,低声斥苏行蕴道:“你闹什么啊,她哪里懂那些。”
少年心思炽热纯稚,林青穗不愿仗着自己一把年轻,欺骗耽误人小郎君的情感,她索性断断续续开口坦白道:“其实,其实我虽然看似年纪小,但比你们懂事的多,从前只当你们是小少年,却不想。。。”
苏行蕴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会儿跌落深潭,一会儿直上云端,他惊喜道:“那你是懂我说的意思咯?”
林青穗臊着一张老脸,微微颌首,她垂着目光,硬着头皮说:“说起青睐心悦,我从前。。。从前确实,”她攥紧手心,强自说下去:“确实似是喜欢过一个读书人,但是,世事多艰辛,生活尽是苦难,这些有的没的,风花雪月,我并没有足够的悟性去参透它。”
“而今后,”林青穗抬起眸子来,眼神坚定,满是倔强与执意:“今后我也不打算再去参领这些”。
她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只想钻地逃遁:“承蒙小公子隐有垂青,但小女家世卑微,身份鄙贱,无才无德,这辈子都不敢妄想,要与你们二位有何瓜葛。”
“你与温公子的恩情,没齿难忘,结草衔环,无以为报,”林青穗又羞又愧,心想大约自己也是发疯病了,话仍是要说完的:“若是有其他,能让我报答些许恩情的事,只要你们开口,我必拼尽全力去做”。
“唯有此事,我当真,”她拧紧眉心,眼神为难,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灰意冷:“当真,无心无力。”
苏行蕴还在听她说喜欢过一个读书人时候,早就心凉了半截,后边所说,不过都是些冠冕谈话的推诿之词。苏行蕴抿紧嘴唇,满心受伤,他叹叹气道:“罢了罢了,别解释了,我知道了。”
“苏小大夫,”一直沉默到被人忽略林青松终于开了口:“我家如今这样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全靠我妹三妹一人撑着,再说我妹妹年纪还小,唉,”他眼睛红红的:“您不要怪她。”
苏行蕴颓丧坐了下来,将头搭在圈椅上方,一颗心酸涩难挡,悠悠叹口气,“我大概当真是疯了。”
回到临安后,初恋受伤的苏小公子,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搬了十几坛酒来,欲要做出失恋痛饮几日不休的架势,还没喝上两坛,苏靖歇一脚踹开房门:“你小子,长出息了啊!”
苏行蕴别过头去,没好气道:“二叔,你别管我。”苏靖歇幸灾乐祸的笑:“怎么着,看这个架势,莫非人家小姑娘对你无意?”
苏行蕴不说话,苏靖歇笑得更开心了:“我早跟你说过,若想让小姑娘对你死心塌地,你得靠真正的本事,什么是本事?你要不要听。”
“你说啊,老没良心的,”苏行蕴瞪他。
苏靖歇忍了笑道:“本事本事,就是你能安身立命的本领啊,你看看你如今,一事无成,学医吧,半吊子都算不上,至今各处穴道都分不大清,读书吧,才识几个字就闹得学堂先生都怕了你,习武吧,这个倒是我不大赞成你学的。。。”
“总之你扪心自问,人家小姑娘样样拿得出手,你能做些什么呀?”苏靖歇走过来踢踢他。“我就想安安分分过小日子啊,也有这么难吗?”苏行蕴再闷一口酒,叹气道。
瞧他这少年老成的模样,苏靖歇又被逗笑了:“难啊,你别忘了,京城还有桩亲事等着你呢,你总不能不回京城了吧?苏家的门楣可还指望你去撑的。”
“别假意喝酒解愁,跟人小姑娘比,你有什么好愁的?自己好好想想吧,”苏靖歇抬脚就要走,苏行蕴连忙拉住他:“二叔,侄儿心里头苦哇,她说喜欢读书人,莫非我要去学那温行易,苦读考功名不成?”
“人各有长处,路有千万条,”苏靖歇在听得温行易这个名字后,愣了一愣,晃过神来又道:“你若不擅长读书,可从别的地方补啊。”
“那就一句话,你让不让我习武从军?”苏行蕴紧紧抱着他的大腿哀声道。
苏靖歇忖思半晌,正了正脸色,肃然道:“蕴儿,二叔既望你一生顺遂平安,又盼你了无遗憾,畅意痛快,”他低头看看满眼倔强的侄儿,忽地重重叹一息:“你若真想选这条路,二叔何苦拦你。”
“近日咱们便启程回京去吧。”
***
于此同时,温清影也正在和声问温行易:“眼看下年秋闱大比在即,咱们得返回京城去了,你看你抽空儿同先生道个别,咱们近日就动身?”
“不能等开春再回去么?”苏行蕴低声问。
温清影无奈道:“拖了这么久,时间够吃紧了的,你算算,途中跋涉最少得一两月,年前说不定咱们都赶不到京城,考举人不似考秀才,京城人才辈出,咱们得早些准备着。”
温行易垂头不语,温清影不愿为难他,便笑笑道:“若你想在临安多呆几年,那也无妨,这回咱们不考了便是,你年纪还这般小,多准备三年也正好。”
“不不,”温行易抬起头来,专注地望着温氏道:“娘,我不想再多等三年了,咱们尽快回京城去吧,明年秋试我定要下场试试的。”
温清影扶着温行易的肩,心酸又心疼道:“你若想试试水便去试试,心里不必有过重负担,咱们不着急,”温行易望向屋檐,怔怔半晌,忽而道:“娘,你说我将来能考上状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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