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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君心(紫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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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瑶赶忙把她搀扶到床上,哽咽道:“小姐忍着,奴婢去拿药。”

    红萼想要过来帮忙,却被碧瑶斥退,“小姐才是你的主子,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来欺负小姐!”

    “我只知道相爷才是我的主人,贵妃是相爷的女儿,我自是不会违抗她的命令!”红萼依旧理直气壮的说。

    “你……”

    “都给我出去!”

    “小姐……”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她已经够狼狈的了,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红萼率先退了出去,碧瑶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叹息着出了屋子。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看着桌上那碗吃剩了的寿面,她愤怒的将它挥到地上,瓷器破碎的声音让她忆起了那些不堪的回忆……

 章三十六 他的呵护

    十岁那年,就在萧昶阙刚刚离开,愤怒的姐姐命人将她拖到厨房,强灌她一碗滚烫的寿面,也说是替她庆生,那面里加了足量的辣椒,红红的辣椒油呛得她几日都说不出话来,挣扎间她不小心打破了瓷碗,便被罚跪了两个时辰,瘦弱的膝盖碾在碎瓷片上,疼至麻木!

    后来每年生日的这一天,姐姐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强制她吃寿面,久而久之的,她开始害怕生日,更害怕寿面。

    十二岁的时候,教姐姐女红的绣娘要姐姐绣一方以岁寒三友为主题的绢帕,姐姐要她第二天一早就帮她绣好,她记得那时她为了省时,就绣了自己最喜欢的竹子,但是因为下午刚刚剥了菱角,拇指和食指被伤到,刺绣时,不小心在竹身上染上了血迹,为了补救,便将染污的地方绣了紫褐色的斑点,修改之下便绣成了湘妃竹。

    由于夜里忙着照顾受了伤的萧昶阙,她忘了那方还未完工的绢帕,待到姐姐跟她讨要时,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为此,她又被姐姐好一顿修理!

    姐姐是她的噩梦,以为进了宫,就可以告别噩梦,却不想,自己还要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宣室殿

    萧昶阙对着手中的奏折发了好一阵呆,脑海中挥散不去的是那张苍白却倔强的小脸,还有那强忍着不肯落下的泪花。

    今日的他,似乎真的有点过分,为什么他总是一再的为难那个丫头,却在对上她受伤的眼神时,心里又会那般堵的慌。

    还有,她的寝殿里好冷,根本连炭火都没烧,穿的又那么单薄,脸色那般苍白,想是最近吃的也不好,他只是罚她禁足,扣了她的月例而已,并没有苛减她的吃穿用度,内务府的奴才们真是越发可恶了。

    越想火气越大,正准备唤小路子去内务府走一趟,那小太监跟班却自己跑了进来,说道:“皇上,毓秀宫的锦瑟姑娘说贵妃娘娘自打回到寝宫,就闷闷不乐,特来让奴才转告皇上,想要取消今晚的生日宴。”

    语儿?想是自己走后,她在缀霞宫又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如是想着,立刻起身,“去毓秀宫!”

    是他被慕容晴莞的表象给欺骗了,忽略了她是慕容睿最宠爱的女儿,只有她为难别人,哪有别人敢为难她的分,一定是她在自己走后,言语上又欺辱语儿了,若是这样,他定不让那个女人好过!

    毓秀宫

    慕容晴语倚在暖榻上,凝神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当开门声响起时,她赶忙翻身背对着外面。

    萧昶阙大步走了过来,见她纤弱的肩膀微微颤动着,俯身,心疼的将她揽了过来,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慕容晴语将脸埋于他怀里,委屈的抽泣着:“没有,就是觉得很是对不起妹妹,臣妾不该进宫,不该与妹妹分享皇上的宠爱,臣妾不配……”

    萧昶阙轻拍她的背脊,忍不住责怪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朕何时要你与她分享朕的宠爱,朕根本就不喜欢她,谁说你不配得到朕的爱,朕决不轻饶了此人!”

    慕容晴语喜不自禁的从他怀里探出头,仰起小脸开心的问:“皇上真的这般在乎语儿吗?”

    萧昶阙回以她宠溺的微笑,却在看到她右边脸颊上的红肿时,敛了笑,愠怒道:“她打的?”

    本是疑问的话语,却是陈述的语气,慕容晴语软了嗓音,“没事了,臣妾不痛,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萧昶阙却是豁然起身,怒火中烧,“她简直是悍妇,朕怎能容忍她这般张狂!”

    见他欲走,慕容晴语跳下床,顾不得穿鞋,便自背后环抱着他的腰,“皇上不要为难妹妹,妹妹只是一时任性,过些时日她就会想明白的,臣妾不想再让她误会,父亲知道了,也会不开心的。”

    “暖暖……”萧昶阙回转过身,大手抚上她被泪水打湿的脸颊,心疼道:“对不起,是朕不好,朕要是早一点去接你,你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

    他不应该相信皇叔的话,以为她已经死了,他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虽然她现在的容貌和印象中差很多,可是,她还是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善解人意,他的暖暖长大了,出落的如此清丽柔雅,以后的日子里,他一定会好好的守护她,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皇上,以后不要再叫臣妾暖暖了,苏暖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臣妾不想再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慕容晴语软软的偎进他怀里,假以时日,她一定要让他只记得现在的自己。

    “难道与朕的相遇,也算是难堪的往事吗?”

    萧昶阙突然有些孩子气,尽管只是两面之缘,可他一直将那视为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在目睹了母后的惨死,在被父皇下放到边关历练的日子里,是记忆中那天真无邪的笑靥一直鼓励着他,让他忍过了最为痛苦的两年。

    可是,当他终于从边关回到京城,迫不及待的去相府寻她,看到的却是荒芜人迹的破败小院,那里再也没有那抹娇小的身影。

    他气愤的打了他的小皇叔,临去边关前,他有交代过那个只长他两岁的小皇叔帮他守护暖暖,可是皇叔居然告诉自己,他没能保护好她,真是天大的笑话,一向无所不能的靖王爷居然保护不好一个小女孩!而他居然也相信了,只因为皇叔是他最信赖的人。

    上天是眷顾他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他的暖暖回来了,就算她是慕容睿的庶女又如何,那个老狐狸不善待她,那就换他来好好照顾她。

    慕容晴莞,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替慕容睿来赎罪!

    感受到他的怒气,慕容晴语惶恐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那是臣妾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臣妾永远都记在心里,臣妾只是不想记得那些痛苦的回忆。”

    “好,朕就只唤你语儿,朕答应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一丝的委屈!”萧昶阙紧紧拥着怀里的女子,似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般用力。

 章三十七 禁足生活

    “娘娘,吃饭了。”

    幽竹摆放好碗筷,走进寝居里,见慕容晴莞依旧忙着手中的绣活,慌忙过来夺下她手中的东西,急道:“娘娘,您怎么不好生躺着,这样操劳,什么时候病才能好呀!”

    慕容晴莞只是满不在意的笑道:“闲来无事,活动一下也好,况且,我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娇弱。”

    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什么样的苦她没有受过,即使身体受了再重的伤,她也依旧可以不药而愈,只不过,这次却是心里的伤,只怕是再名贵的药,也无法治愈她心中的创痕!

    幽竹扶着她走到厅中,瞧了眼桌上那每日不变的饭菜,她如往常一样不置一词,安静的吃着。

    看着这般安之若素的女子,幽竹的鼻尖微微有些发堵,那日她从敬安堂回来,看到的是一地的狼藉和满脸泪痕的娘娘,伺候娘娘这么久,她很少看到她笑,也很少看到她哭,印象中的娘娘总是那般平静如水,可是,那天,虽然她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却让人无端端的觉得,她的心里好似有莫大的委屈无处发泄般压抑。

    已经是正月里了,缀霞宫里越发的冷清,根本没有一点年节的气氛。

    每个宫里都有自己的小厨房,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御膳房没有给缀霞宫供应膳食,提供的食材也就只有少量的白菜萝卜,调料除了盐巴以外什么都不给。

    内务府就更加苛刻,缀霞宫里该配给的东西统统不发,甚至是连她们宫人的月例都给扣下了。

    娘娘病着,皇上却不许太医来瞧,甚至连药都不给开,每日吃的就是清水煮白菜,盐巴腌萝卜,这些连她们奴婢都不愿吃的东西,她却毫不在意。

    “碧瑶呢?”见幽竹在她面前恍惚走神了许久,慕容晴莞出声问道。

    听到这略带沙哑的声音,幽竹方恍然道:“她还在院里洗衣服,娘娘找她有事?”娘娘的喉疾始终不见好转,着实令人担忧。

    “她的手是不想要了吗?!去告诉她,衣服放着,从今天开始,包括本宫在内,所有人的衣服都自己洗,不想洗的,就不用穿了,反正也用不着见人!”慕容晴莞禁不住一阵恼火,其他人也就罢了,连红萼也开始欺压碧瑶了,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

    “娘娘怎能自己洗衣服,奴婢洗就好。”幽竹知道她动怒的所在,却也有些无奈,这就是宫中的残酷,失了宠的主子,往往会受奴才的闲气。

    “不必,衣服本宫还洗的动!”

    自那日姐姐闹过之后,她这里就堪比冷宫了,正月里,宫人们都指望着过年能得些赏赐,偏生她宫里什么都没有,一帮奴才们早已不待见她这个主子了,她也想着,就如同对待彩蝶一样,将她们都打发出去好了,可是,皇上有旨,缀霞宫的人出不得,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他是真的想要把这里变成另一处冷宫了吧!

    “把她叫进来!”

    放下筷子,她起身走回暖阁中,拿起尚未完工的手套,三两下便拾到好,将自己的小手塞进去试了试,大小合适,也算柔软舒适。

    “娘娘……”碧瑶怯怯的唤着她,一双小手死死的背于身后。

    她抬眸看了眼碧瑶紧张的小脸,伸手将手套递与她面前,“拿去,沈太医不方便送药进来,你就先用这个将就一下,以后别再碰冷水了!”

    知道碧瑶不想让她看见那双溃烂红肿的手,她故意撇开眼眸,生了冻疮的手,她不是没见过,也知道那种痒痛的滋味不好受,但眼下也只能忍着,皇上因为姐姐的事,正在气头上,责难她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可怜了这帮宫人们陪着她受罪。

    碧瑶颤抖的接过那双精巧的手套,她一直都知道小姐有一双巧手,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小姐会亲手为她做东西。

    “怎的哭了?”听到她的抽泣声,慕容晴莞微微蹙了娥眉。

    “都是奴婢没用……”碧瑶哽咽道,“要是那日冷月姐姐在的话,小姐也不会凭白受了大小姐的欺负……”小姐的喉疾到现在还没好,每多说一会儿话都要咳上好久,可是,皇上又偏生不给请太医来瞧,是她没有用,保护不了小姐。

    慕容晴莞喝了口水润了润喉,语重心长道:“我倒庆幸冷月那日不在,要不然,以她那性子,必会伤了贵妃,那样本宫可就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冷月也出宫一个多月了,想是过不了几日就要回来了,她只盼望着那个嫉恶如仇的小女子莫要太冲动才好,她不想让冷月卷入这令人厌倦的后宫纷争里。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过得也算平静,条件是有些差,不过,对于一个从小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来说,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若是萧昶阙以为这样就能让她难以忍受,那他就错了,她要比他想象中坚强的多,也能忍的多!

 章三十八 云嫔有孕

    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

    过了正月,大地开始回暖,但初春的夜晚却是异常寒冷。

    躺于那张冰冷的凤床上,慕容晴莞将自己蜷缩进被子里,却依旧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别人都是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偏生就她是因为寒夜漫漫,浅眠难安。

    一夜无眠到天亮,洗漱之后,她如往常般坐于餐桌前,却不解的看着那满桌的精致菜肴。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幽竹笑着开口:“太后进来身体不大爽快,眉妃娘娘一直在懿祥宫侍疾,常常提起娘娘您,太后念及娘娘的好,就打发了刘公公送了些东西过来,还吩咐了内务府总管,娘娘虽仍在禁足期间,但饮食起居上决不能有所怠慢。”

    “是眉妃?那贵妃可有什么表示?”翻搅着碗里的栗子羹,慕容晴莞状似随意的问。

    幽竹弯身边替她布菜边答道:“贵妃也差人送了些东西过来,奴婢听小路子说,是贵妃娘娘跟皇上求的情,皇上才准内务府恢复了咱们宫里的份例。”

    是呀,都已经入春了,眼看着她的禁足令也快解了,姐姐是该做些什么事,方能显示出她的贤良淑德,温柔大度。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却丝毫勾不起她的食欲,只是小口喝着那还算清淡的栗子羹,随口问道:“宫里可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一早上的时间,来来往往了这么多人,闭塞了三个月的消息,估计都一股脑的涌了进来吧!

    “自打贵妃入宫以来,皇上就很少临幸其他的妃嫔,几乎是夜夜都宿在毓秀宫,不过,云嫔娘娘倒是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太后欢喜的紧,对云嫔娘娘也是格外的照顾。”幽竹小心的打量着她的神色,生怕这些消息会让她不开心。

    慕容晴莞此刻确实是不开心,但更多的却是担忧,云嫔有了身孕,那应该是在姐姐入宫前就有了的。

    父亲本就要她除去云嫔,她借禁足之由,迟迟未能行动,可再有几日,三个月之期就到了,她还要如何推辞?

    更何况,姐姐又岂会容忍云嫔的孩子出生,只怕,那个娇憨爽直的女子定会栽在慕容家的手里。

    一想到此,她就有些头痛欲裂,丢下筷子,她用力的拍打着额头,幽竹立刻捉住了她乱拍的小手,急道:“娘娘可是头痛,奴婢这就去请沈太医。”

    沈慕白?慕容晴莞眼睛一亮,强忍着绞痛,急切的问:“太医可以进缀霞宫问诊了吗?”

    幽竹忙点头道:“可以了,娘娘先忍着,奴婢这就去请沈太医来。”说着,她便唤了碧瑶进来照顾慕容晴莞,自己快步出了缀霞宫,直奔太医院去了。

    碧瑶扶着慕容晴莞进了暖阁里,刚要安置她躺下,却被她制止住,“今日的饭菜不合我胃口,你去给我煨一盅乌鸡汤来,记得用文火煨,让红萼帮你守着火。”

    碧瑶刚要说什么,却在对上她的眼眸时,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即出了暖阁。

    慕容晴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当沈慕白进来之时,她的头也不疼了,小时候便有的毛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挥退了幽竹,示意他坐下,懒于绕弯子,她开门见山道:“本宫此番找沈大人前来,是想要大人帮本宫做一件事,大人可以选择拒绝,本宫绝不强人所难。”

    沈慕白抬头直视着她清澈灵动的眸子,并不讶异她的直白,“敢问这次娘娘是想在药里动手脚,还是在饮食上下功夫?”在来缀霞宫的路上,他就已经明了这个皇后娘娘找他的意图。

    慕容晴莞满意的笑了笑,“沈大人果然聪明,也省的本宫一番口舌了,不知大人可听说过太宗皇帝熙妃的事情?”

    “娘娘的意思是将云嫔送出宫?”让皇上的妃嫔离宫,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想当初,太宗皇帝的熙妃,为了保腹中的胎儿,不惜铤而走险,避离皇宫,才得以生下如今的靖王爷,而她自己却因为服药伤身而亡。

    此刻,她效仿熙妃的做法,究竟是意欲何为?

    “私自送妃嫔出宫的罪名,岂是你我可以承担的了的,我只是需要一剂可以使人暂时疯癫的药,本宫相信,这应该难不倒大人吧!”

    “这……”沈慕白吃惊不已,犹疑的看着她。

    并不在意他审视的目光,慕容晴莞犹自从容道:“佛门清净之地,定当有神灵庇佑,当初大人是如何让眉妃染怪病出宫静养的,那么现在同样可以说动皇上准许云嫔与太后一同去五台山礼佛,以克制她的疯癫之症,避免伤及腹中胎儿。”

    “你知道那件事?”惊诧之余,他甚至忘记了用敬语。

    慕容晴莞也不甚在意,只是笑而不答,反问道:“大人是否愿意替本宫做这件事?”

    “娘娘这样做,对您自己有什么好处?”眼前的女子不过只有十六岁,可她的心思却让人难以猜透。

    “大人只要回答本宫,做还是不做?其他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对大人并不好!”

    沈慕白站起身,屈膝行礼道:“娘娘既然召了微臣前来,定是算准了微臣不会拒绝,那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沈大人果然爽快,大人也请放心,本宫定当对那件事守口如瓶。”

    慕容晴莞不禁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自己,她对眉妃好奇,对她出宫静养的事更是好奇,只不过,要用这件事来要挟某人,还真是有些不厚道。

    但她眼下这般光景,无宠无财又无权的,凭什么要别人替自己卖命。

 章三十九 宫中姐妹

    “娘娘,眉妃和云嫔两位娘娘来给您请安了。”碧瑶满心欢喜的来报,手中还抱着几支刚折的杏花。

    慕容晴莞秀眉微蹙,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云嫔倒是先来拜访自己了。

    “先让她二人在夕颜殿用茶,本宫稍后就到。”

    放下手中的书卷,她缓步走向屏风后面,幽竹赶忙从衣橱中寻了件素雅却不失庄重的衣衫帮她换上。

    前几日刚得了自由,本是不想见任何宫妃的,只是顾念着眉妃曾在她禁足期间帮过自己,也不好拒绝。

    整理妥当,刚一踏入夕颜殿,便见眉妃和云嫔同时起身,微微福礼道:“皇后娘娘金安!”

    她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免礼,目光不由的掠过云嫔微微隆起的小腹,唇角不自知的泛起一丝浅笑,但很快眼中又闪过一抹黯然。

    她喜欢那个孩子,因为那是她所爱之人的骨肉,但不可否认,她也嫉妒眼前这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子。

    三人纷纷落座后,慕容晴莞只是品茗不语,她不讨厌殿中这两个女人,却也称不上喜欢,准确的说,后宫中的女人,她都没有什么好感,一样的处心积虑,一样的心口不一。

    “皇后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难以忍受殿中压抑的气氛,云嫔率先开口问道。

    慕容晴莞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扬唇,“多谢云嫔妹妹关心,本宫一切安好。”

    韩云裳愣怔的看着她唇畔浅浅的笑意,不好意思的说:“皇后娘娘切莫称呼臣妾妹妹,臣妾不才,还虚长娘娘一岁呢!”

    听她如此说,慕容晴莞也是尴尬不已,这云嫔,长相甜美可爱,性子又单纯直爽,让她不由的将她当成小孩子般看待,却忽略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罢了。

    见她面上微囧,眉妃笑言道:“妹妹无需介怀,云儿就是小孩子心性,永远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对上眉妃可亲的笑容,慕容晴莞心中微微有些触动,那一声“妹妹”叫的很是自然,仿若她就是个邻家大姐姐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和她亲近。

    “眉姐姐又取笑云儿,云儿可是怀了宝宝的,怎么能还是小孩子呢!”云嫔不满的嘟唇抗议,娇俏的小脸上却是笑意融融,白皙的小手开心的抚着自己的小腹,那样子,委实可爱的紧。

    慕容晴莞也不由的笑了起来,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眉妃,只见她眉眼微蹙,似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眉妃姐姐怎么了?”她关切的问道,一阵寒暄之后,三人都变得熟络起来,称呼也不那么生硬了。

    听到她的问话,商画眉方恍然道:“没什么,就是殿中燃了香,我有些不适应。”

    慕容晴莞心里蓦地一惊,这几日她有些鼻息不畅,刚刚进来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嗅到了些香气,却也没有太过在意,眉妃这么一说,她心里突然有些许的不安,转眸看向身侧的幽竹,问道:“谁点的香?”孕妇忌讳香料,况且她自己本就不怎么喜欢那些人为调制的香气,缀霞宫很少焚香,今天倒是有些反常。

    “回娘娘的话,是红萼,娘娘可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幽竹小心的问道。

    “拿出去!云嫔娘娘有孕,怎可闻香?那丫头是没长脑子吗?!”红萼这丫头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这般急不可耐,让她好不生气!

    “不碍事的,皇上说云儿向来喜欢香气,寝居里自是少不了焚香,就特意吩咐调香师调制了这种安神香,选的香料都很温和,对胎儿没有丝毫的刺激,本以为只有倾云宫和毓秀宫才得了皇上这赏赐,原来妹妹这里也有,看来皇上心里还是怜惜妹妹的。我只是在水云庵呆久了,闻惯了檀香的味道,有些不适应其他香料罢了。”眉妃依旧笑着解释。

    云嫔也笑着说:“瞧皇后妹妹紧张的,太医说,过了头三个月,胎儿就没有那么脆弱了,这个香味,我都闻惯了,喜欢的紧,偏生就眉姐姐的鼻子矫情,一到我宫里就吵着憋闷!”

    听她们如此说,慕容晴莞揪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却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遂吩咐幽竹灭了那安神香,对云嫔笑道:“姐姐即是有身孕的人,凡事还是留意些好。”

    又与二人闲聊了会儿,慕容晴莞便借口身体不适,打发了她俩回去。

    她凝神注视着依旧冒着青烟的香炉,沉声问道:“这安神香是从哪里来的?”

    刚刚送了眉妃和云嫔回来的幽竹顺口回道:“是贵妃前几日差人送来的,说娘娘最近睡眠不好,这安神香有凝神静心的作用。”

    “去把红萼叫来!”姐姐何时如此关心她了,想是别有目的吧!

    走进暖阁,见案几上的白玉瓷瓶里插着新折的杏花,很是娇艳馥郁,比着殿中那安神香的味道,她更喜欢这自然的花香,每到春季,碧瑶都会欢欢喜喜的折上许多杏花插满她屋里的各个角落,熏得整个屋子都花香四溢。

    抬手轻触杏花粉嫩的花瓣,慕容晴莞并不急着理会刚刚进来的红萼,对这个名义上的陪嫁丫鬟,她早已是厌恶至极,奈何她的身份特殊,自己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娘娘找奴婢所为何事?”口气是非一般的蛮横,私下无人的时候,红萼向来懒于掩饰自己的傲娇。

    “你做了什么?”早已习惯了她的无礼,慕容晴莞平静的问道,清灵的水眸中却隐约掠过一道暗芒。

    “相爷吩咐的事情,既然娘娘做不好,就由奴婢来做……”

    只听“啪”的一声,她未说完的话就完全隐没在了那清脆的响声里。

    红萼抬眸,愤恨的瞪着眼前的女子,怒声道:“你居然敢打我!”

    慕容晴莞抿唇微哂,“不要以为你是父亲的义女,就可以为所欲为,出了什么事情,父亲未必肯护着你!”看来那安神香中定是加了其它的东西,好在云嫔并未在她宫里待太久,不然胎儿定会不保。

    红萼同样冷冷的笑道:“我和你不同,我们瞿家世代为慕容家效力,我父亲更是为了相爷而死,相爷待我是与大小姐一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章四十 云嫔殒命

    慕容晴莞反手又是一巴掌,清眸中是一片冰寒凛冽,冷然道:“若你这次真的伤到了云嫔的孩子,整个缀霞宫都会被你连累,父亲也会因此事受到牵连,你认为父亲会用整个慕容家来保你吗?本宫是一枚棋子,难道你就不是吗?这般明目张胆的残害皇嗣,你不仅恶毒,而且愚蠢!”

    这一巴掌倒是让瞿红萼清醒了不少,她呆愣的看着慕容晴莞,颤声道:“不会的,大小姐说过,只要我将那香燃上即可,其余的事,她自会处理。”

    其余的事?姐姐究竟想要如何,慕容晴莞茫然的坐在桌旁,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娘娘……”幽竹推门进来,满脸忧色的看着她,“云嫔娘娘小产了。”

    果然,姐姐是一击即中,她霍然起身,不受控制的向门口跑去,却被宫门前的侍卫拦下,“皇上有旨,未经传召,缀霞宫任何一个人不得擅自出宫门一步!”

    幽竹追了出来,扶住她微颤的身体,柔声安慰道:“娘娘,您先别着急,云嫔娘娘是在咱们宫里出的事,皇上下旨彻查此事,等事情都弄清楚了,自是会解除禁令。”

    怎能不急,云嫔,那般娇憨可爱的女子,眉妃,那般温柔可亲的姐姐,入宫以来,她第一次想要与人亲近,可是如今,出了这等事,她们一定恨死她了,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果然,亲情,友情,爱情,人世间所有美好的感情,都与她无缘,姐姐说的对,她是个受诅咒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倾云宫

    看着那一盆盆清水变作血水而出,萧昶阙的心如针扎般痛。

    这是他第二个未能出世的孩子,自登基以来,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他宠她们,但也只是宠,没有人可以轻易怀上他的孩子。

    江采月是他的太子妃,而他却始终未许她皇后的位置,在他心里那个位置是属于暖暖的,即使那时他以为暖暖已经不在了,却依旧坚持保留着那份独一无二的爱。

    远在边关的时候,江家为了保住他储君的位置付出了很多,给采月一个孩子,是他能偿还江家恩情的唯一方式,他许了,却因为后宫女人的争斗让他永远的失去了采月。

    而云儿,是后宫中唯一让他没有负担的女人,她的家族不牵扯前朝的纷争,二十四岁的他需要一个皇嗣,所以他是渴望这个孩子的,正因为渴望,此刻他才会如此心痛,也万分的愤怒。

    “云儿……”

    压抑着悲恸的声音传来,他推开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慕容晴语,大步跨入寝殿,看到的却是跪了一地的宫婢嬷嬷,他的云儿,就那么安静无声的躺在眉妃怀里,那般好动活泼的丫头,终是安静了下来,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握紧了拳头,他冷眼看着跪于床边几步远的御医。

    御医因云嫔的猝然离世,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经萧昶阙这一声厉喝,倒是镇定了下来,“回皇上的话,云嫔娘娘体内有少量的麝香,但这并不是导致娘娘殒命的原因,娘娘是因为饮用了掺有七星草花粉的茶水,才会中毒身亡的,七星草本身并没有毒性,只要多加注意,服用再多也无妨,但是它见血封喉,娘娘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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