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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君心(紫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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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依臣妾看,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臣妾知道靖王爷一向与慕容公子交好,对皇后多加照拂也是情有可原……”

    “都给朕住口!”

    傅静怡话未说完便被萧昶阙厉声喝止住,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两个一唱一和的女人,真有想一掌拍死她二人的冲动!

    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他再次转身看着那个窝在床上沉默不语的小女人,又瞧了眼同样沉默的萧瑀夜,他知道皇叔对她有情,但他也相信,他们之间绝不会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可她的态度,真的让他很失望,她就这么不屑于解释么?就这么放任那两个女人的诋毁么?

    “皇上……”见大家都陷入沉默,秋水灵踱步向前,轻声道:“皇后还病着,经不起折腾,求皇上让大家先退下吧!”早上她刚准备用膳,便听说缀霞宫似是出了什么事,赶过來的时候便撞见皇上和后宫诸位妃嫔已经到了这里,让她吃惊不小。

    听到秋水灵的声音,慕容晴莞身体微微动了下,握着金簪的手又加重了力道,疼痛再次袭來,她的意识逐渐清明起來,眸子也不再混沌迷茫,这才慢慢支撑着坐了起來,她的手心了蓄满了冷汗,寝裙也被汗水打湿。

    她伸手拉了拉欲要滑落的锦被,虚弱的靠在床头上,淡声问道:“柔妃是吧,你说本宫衣衫不整,敢问你在缠绵病榻之时,是不是也要锦衣华服束身,也要珠翠满头,也要描眉上胭脂,才能凸显出你有多么的端庄得体,恪守礼道!”

 章六十五 戳穿诡计

    “你……”柔妃一时语噎,抬眸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傅静怡,又底气十足的反问道:“那你与靖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皇后又要作何解释?”

    “本宫为何要解释?”慕容晴莞好笑的看着她,语带讽刺的说:“静贵妃刚刚不是说了么?王爷与本宫的哥哥一向交好,哥哥临去岭南前,特意嘱托王爷关照本宫,现在本宫病了,王爷來探望一下,不过是略尽朋友之谊罢了,况且,王爷是皇上的皇叔,也就是本宫的长辈,长辈关照后辈难道有错么?静贵妃……”她话锋一转,清冷的目光直射傅静怡眼底深处,“本宫说的可对?”

    “这……”傅静怡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转眸望向桌上空了的药碗,那个女人确实是服了药,可为何她看着是如此的清醒冷静,居然还有力气与人周旋?

    “静姐姐……”一只素白的小手搭上她的胳膊,提醒道:“皇后姐姐问你话呢?”轩辕魔莉眨着清灵的眸子望着她。

    傅静怡这才反应过來,她轻咳了一声,掩去刚刚的尴尬,回道:“话虽如此,但皇后娘娘与王爷毕竟身份有别,娘娘病了自是有皇上照顾,王爷此举确实僭越了本份!”

    慕容晴莞冷嗤一声,好一个傅静怡,刚刚与柔妃两人黑白对唱,好不默契,现下白脸做不成,倒要改唱红脸了,她又岂容这个狡诈的女人一再的欺辱,刚要开口,却听轩辕魔莉娇声斥道:“宁馨,你刚刚去哪了?害的本公主好找!”

    她语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正迈步进來的女子身上,只见那女子虽是一身宫婢服饰,却是气质不俗,眉宇间隐约透着一股英气,举止也极为娴雅大方。

    宁馨走至轩辕魔莉身前,目光却落在床上的慕容晴莞脸上,不由一愣,她自來到臻国皇宫,便鲜少出门,早就耳闻公主与皇后容颜相似,倒是洠氲剿堑难劬Τ肆髀冻龅钠喜煌猓蛑本褪侨绯鲆徽蓿萌司荆

    难怪公主如此介怀,只怕萧昶阙对公主,便如盈国的皇帝对彤妃一样,都不过是别人的影子罢了!

    对上宁馨打量的目光,慕容晴莞也微微有些怔愣,因为娘亲的缘故,她对有关盈国的事情很是上心,在盈国,姓宁的家族并不多,再看轩辕魔莉对她的态度,虽是在斥责,却全然不似对一般奴才惯有的神情。

    那么她便可以断定,这个叫宁馨的女子必然是盈国威震朝野的宁大将军的妹妹!

    可她想不通的是,这将军府的大小姐怎就以一个陪嫁丫头的身份跑來了臻国,还隐藏的那么深,让冷月都洠茏⒁獾剿

    “皇上……”宁馨收回视线,在众人都缄默的时候,缓缓跪下身,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斜靠在碧纱橱旁的冷峻男子,他的俊眉微拧,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痛苦,她深吸一口气,咬唇道:“奴婢对靖王爷一见倾心,一直苦于洠в谢岣跻砻餍囊猓髞硖补箦灯穑跻牖屎竽锬锏男殖な侵两缓糜眩颓肽锬锎铮床幌牒Φ哪锬锖屯跻蝗宋蠡幔际桥镜拇恚靖试甘芊#骨牖噬喜灰鸸帜锬铮灰ㄅ跻!

    “死丫头,你果然还是去求了皇后姐姐,本公主说了,会为你做主,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吗?”轩辕魔莉怒声责道,若不是柳絮拉住她,她大有上前敲宁馨脑袋的冲动。

    “公主,奴婢……”

    “大胆贱婢,你分明是在这里替皇后掩饰,除夕之夜,本宫就瞧着靖王看皇后的眼神暧昧非常,皇后借故身体不适提前退席,紧接着靖王也跟着离开了华音殿,这种种迹象难道都是巧合么?皇上……”

    柔妃话还洠低辏惶芭尽钡囊簧槐吡臣毡愦珌硪徽蠡鹄崩钡耐矗勺拍歉龃蛄俗约旱娜耍词撬挡怀龌皝怼

    “瞪什么瞪,本公主的好姐妹岂是你能肆意谩骂的!”轩辕魔莉不屑的挑眉,轻揉着自己的小手,刚刚那一下力道不轻,她的手指微微有些麻痛。

    “皇上……”柔妃捂着红肿的脸颊,莹然含泪的望着一脸漠然的皇帝,然后者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凤床上那个虚弱苍白的女人。

    “绾彤妹妹……”见气氛如此尴尬,傅静怡赶忙出声打圆场,“柔妃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嫔,你何必为了一个奴婢发那么大的火……”

    “奴婢?”不等她说完,轩辕魔莉便冷笑着反问:“我灏皇叔的表侄女,盈国镇远大将军嫡亲的胞妹,便是她口中的贱婢么?”一句话问的傅静怡和柔妃顿时哑言。

    “公主……”宁馨扯住轩辕魔莉的衣袖,冲她摇了摇头,复又对依旧沉默的萧昶阙说:“皇上,奴婢晨起的时候去御药房取公主的补药,曾看到柔妃的贴身侍婢在皇后娘娘的药罐旁鬼鬼祟祟,后來奴婢拿了罐中的药渣给沈太医看,沈太医发现里面多了一味药。”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洠в凶龉币桓鲧焐律赖难就妨⒖坦蛳驴耐贩袢稀

    “那味药是什么?”萧昶阙脱口问道,凌厉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缩于傅静怡身后的女人,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婢女。

    “是媚心散!”慕容晴莞抢先答道,“可以让人暂时迷失心智,情难自禁,不过臣妾并未服用!”

    “不可能!”萧瑀夜挺直了背脊,气恼道:“本王明明看到你服下了那碗汤药!”

    听他如此说,萧昶阙目光微转,望向不知何时,候在门外的沈慕白,扬声道:“沈慕白,愣在那里作甚?还不快替娘娘诊治!”

    沈慕白应声走了进來,只是还未走近床边,便被慕容晴莞的话语拦下,“不必了,臣妾天生嗅觉灵敏,对药物的熟识程度并不比沈大人差,那药里多了东西,臣妾一开始就知道,不挑明,只是想要看看某些人究竟想要演哪一出戏?现在戏也看过了,臣妾也累了,麻烦皇上让大家都散了吧,臣妾想休息了!”

 章六十六 下旨赐婚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洠萌俗龉钦獬岳锇峭獾募玖贤馊嗽栽呦莺Τ兼比徨蜃排驳较絷沏诮疟撸ё∷囊掳诳嗫喟蟮馈

    “联合外人栽赃陷害?”萧昶阙弯腰挑起她纤细的下巴,沉声问:“不知爱妃所指何人?是皇后,还是宁大小姐?”

    “皇上……”柔妃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双手依旧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摆,嘴唇微动,然她下面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傅静怡抢白道:“皇上,臣妾相信柔妃妹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定是芍药这贱婢因着妹妹前些日子责打了她,心存怨恨,又知道妹妹对皇后颇多不满,才挑唆着妹妹來揭皇后和靖王爷的丑事,妹妹也是受人蒙蔽,望皇上开恩,宽恕妹妹这一次。”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洠в小毕惹澳歉鲧焐律赖逆九钔芬芽牡难饽:匆谰刹蛔〉目耐钒蟆

    听到柔妃的哭诉还有傅静怡这一番说辞,慕容晴莞冷哼一声,瞥了眼宁馨唇畔那略带讽刺的笑意,便重新躺回床上,再次背转过身不置一词,有些人要不打自招,倒也省的她多费唇舌了。

    对上慕容晴莞的冷淡疏离,萧昶阙心口抽痛,嫌恶的甩开那个哭泣不止的女人,薄唇微哂:“若是朕洠в刑┑幕埃笮〗闼坪醪⑽刺峒澳歉鱿乱╂九拿职桑 彼涞哪抗饴庸蛟谌徨砗罅硗饬礁鲟淙艉醢愕呐荆稚ㄏ蚰歉鲧焐律赖逆九吧忠┦前桑∧阍蹙椭滥笮〗阒傅木褪悄隳兀炕褂小彼逼鹕恚漤帕成璞涞母稻测鞍煞窀嫠唠蓿薜幕屎蠛突适逯渚烤褂泻纬笫拢磕愫腿徨饺擞质侨绾味隙窍乱┲司褪巧忠┑模俊

    “皇上恕罪……”被萧昶阙如此一问,傅静怡心中大骇,赶忙跪下,颤声道:“臣妾一时糊涂,只想着保住柔妃的命,一时措辞不当,坏了皇后和王爷的清誉,臣妾是无心的……”

    “皇上,姐姐也是顾念着与柔妃娘娘的情意,才会心急做错事,臣妾恳请皇上宽恕姐姐。”

    听到这个声音,慕容晴莞本是僵直的背脊微微一颤,傅清韵,多情帝王的新宠,有她开口求情,那个男人定是不会让美人儿失望的。

    也罢,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不怕收拾不了傅静怡,就让那个色厉内荏,蠢笨无知的柔妃暂代她受过好了!

    慕容晴莞细微的反应并未逃过萧昶阙的眼睛,他心念微动,敛去眸中的厉色,轻轻扶起傅清韵,柔声安抚道:“韵儿既然开口了,朕自当从轻发落。”

    “谢皇上……”傅清韵轻舒了口气,乖巧的依偎进萧昶阙怀里,娇柔的手臂顺势缠上他修建的腰身。

    “韵贵人还是自重的好,这是在皇后的寝宫,皇后还病着,你何必在她面前与皇上秀恩爱?”轩辕魔莉语声冷厉,丝毫不掩饰对傅清韵的厌恶。

    “皇上,臣妾……”傅清韵犹如受惊的小鹿般退离出萧昶阙的怀抱,委屈的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

    只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并未换得帝王更多的爱怜,那人的目光偏转到依旧惊魂未定的傅静怡身上,见她垂着的右手依旧包着厚厚的纱布,遂开口道:“静贵妃对朕的皇后语出不敬,以下犯上,又明知柔妃有错,故意为其诡辩开脱罪行,无视祖宗律法,罪加一等,现褫夺贵妃封号,降为嫔,罚去敬安堂抄录经书,为国祈福!”

    “皇上,臣妾的手……”

    还不及傅静怡反驳,便被萧昶阙厉声打断:“祈福最重要的是诚心,静嫔务必要亲手抄录!”

    说罢,他又转眸看向那瘫坐在地上的主仆二人,冷言道:“柔妃纪氏,骄纵蛮横,设下毒计陷害朕的皇后与皇叔,天理难容,朕便赐你三尺白绫,自行了断,宫婢芍药,断去双足,逐出皇宫!”

    “皇上饶命,奴婢知罪了……”

    “皇上,臣妾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吧……”柔妃哭着认错,额头在地上不停的磕,却也融化不了帝王眼中的冰霜,“拖出去!”简短冷酷的三个字,毁了纪柔妃最后一丝希望。

    萧昶阙凉寒的目光瞥向角落里一个颤抖的身影,他当然不会忽略这个密告皇后行为不检的女人,“缀霞宫打扫宫女香穗,诬陷皇后与人有染,罪在欺君,拖出去杖毙!”

    “皇上饶命……是柔妃娘娘逼迫奴婢的,皇上饶命……”

    萧瑀夜冷眼看着侍卫将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拖出屋外,即便是萧昶阙不处死这个陷害暖暖的贱婢,他也不会放过她,若不是她将自己骗來缀霞宫,暖暖何以面对如此不堪的情景!

    想起刚刚暖暖对他的冷言冷语,原是为了将他赶走,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人的欺辱与陷害。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总是一个人默默的背负着沉重的担子,始终不让他与她一同承担。

    想到这里,他心里泛起阵阵苦涩,刚刚压制住的气血再次涌向喉间,让他不得不退出卧室。

    然他刚一转身,便听到帝王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盈国镇远大将军之妹宁馨,才貌双冠,巾帼风姿,与朕之皇叔实乃天作之合,良偶佳配,宁将军已修书给朕,愿将胞妹许配给本朝靖王,朕今日便下旨赐婚!”

    “本王不会娶她!”萧瑀夜豁然回转过身,怒视着乱点鸳鸯谱的帝王。

    “皇叔是想要抗旨吗?”萧昶阙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本王的婚事连先帝都无权过问,更何况是你!”萧瑀夜转眸看着依旧背脊朝外躺着的慕容晴莞,语气凌厉,但细听之下便可发现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因着心口的疼痛所致。

    即便是背对着外面,慕容晴莞却清晰的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如火的目光灼的她背脊生疼。

    腿上的伤口不住淌着血,然那里的痛却远远不及心里的痛。

    夜哥哥,无论她多么努力的想要不去伤害他的感情,可到头來,她还是伤透了他的心。

    他因她至今未娶,又为她被寒气所伤,是她太过依赖他,认为他无所不能,却忽略了他也是肉体凡胎,怎能经得起千年寒玉的冰寒之气。

    无论是冷月,还是宁馨,都比她有资格得到他的爱,现在,冷月已有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如果这个宁大小姐可以带给夜哥哥幸福的话,即使让她现在就死去,她也会含笑而终的……

 章六十七 非君不嫁

    “皇上……”见萧昶阙与萧瑀夜君臣二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宁馨再次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个头,恳求道:“宁馨想要的是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夫君,所以,宁馨恳请皇上不要逼迫王爷。”

    “小馨,你傻了么?你为了他连女儿家的名誉都不要了,他倒好,当众拒婚,你还替他说话,本公主真要被你气死了!”轩辕魔莉一把拽起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宁馨稳住身形,轻轻推开轩辕魔莉晃着她胳膊的小手,有些无奈的说:“公主莫气,宁馨只是不想强人所难。”她复又转眸看向一脸肃然的萧瑀夜,语声坚定道:“我知道王爷心里有段放不下的情,但我同样坚持,或许等待不一定会有结果,但我已经决定了,此生,非君不嫁!”说罢,她便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跑出了卧室。

    轩辕魔莉狠瞪了萧瑀夜一眼,又向自家夫君欠身道:“臣妾先行告退!”见他点头,便带着柳絮紧随宁馨而去。

    萧瑀夜怔愣的望着宁馨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不想强人所难?可她的那句“非君不嫁”难道不是在逼迫他么?

    收回视线,他再次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不为所动,或许,对她來说,他娶了王妃,她反倒要高兴了。

    可他不要,如果陪在身边的,不是心里想要的那一个,他宁可孤独一世,也不要勉强自己去接受别的女人。

    “皇叔……”萧昶阙震惊的盯着他微扬的唇角,不知何时,那里竟溢出了一抹殷红。

    萧瑀夜默不作声,只是抬起手背,用力抹去唇角的濡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冬日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带不來一丝暖意,暖暖,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回到十三年前,她依旧是那个有着甜甜微笑的小丫头,他还可以背着她穿过那片乡土气息浓重的油菜花田,可以陪她看日落晚霞,听她哼唱儿时的歌谣,她会笑着钻进他怀里,微仰起小脸,央求着他讲村外的奇闻异事。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美好了,她变了,变得越來越不开心,她脸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他不想逼她,可他更不想放手,他怎么舍得把她交给别的男人?

    腥甜的血水再次止不住的溢了出來,流过他刚毅的下巴,滴落在路边未化的积雪上,显得那么红艳逼人,他禁不住一阵狂笑,如果他死了,她是不是就会永远的记得他,午夜梦回时,她是不是就会后悔曾经拒绝了他呢?

    “皇叔……”不知何时,萧昶阙已站在他的身后,“跟朕去宣室殿,朕有东西给你看。”

    萧瑀夜蓦然转身,却见他已向着宣室殿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竟也是那么萧瑟落寞。

    为何他已经得到了暖暖,却依旧是一副孤零零的样子?为何他明明很在乎暖暖,却要那么冷漠的对待她?

    这种种疑惑促使他迈开脚步,跟上了那个颀长却落寞的身影……

    缀霞宫的寝居之内,众妃嫔都随着皇帝的离开,纷纷散去,这里又变的如往常般冷清。

    秋水灵心里默叹了口气,刚要举步上前,却被慕容晴莞略带疏离的话语拦下,“德妃也请回去吧,本宫累了!”

    “莞妹妹……”秋水灵想要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有些多余,刚刚的情形,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会不好受,或许让她一个人静一下会好一点。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

    当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慕容晴莞终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下唇已被她咬破,唇齿间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脸下的枕面也已濡湿一片,有汗水,但更多的却是泪水。

    她挣扎着坐起來,掀开厚实的锦被,一股更加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娘娘……”幽竹震惊的盯着她月牙白的寝裙上大片的粉红,惊得说不出话來。

    慕容晴莞不理会她,目光瞥向应声而入的沈慕白,强忍着剧痛,淡声吩咐道:“去开些消炎止血的伤药來!”

    在看到她腿上那异于常人的血迹时,沈慕白有片刻的愣怔,随即看向桌上空了的药碗,不得不感慨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狠心,“请容微臣先给娘娘把脉。”不管怎样,他也要先确定她体内的药效是否已经完全散去?

    “不必!”慕容晴莞冷冷的拒绝,“在本宫昏迷的时候,沈太医就应该发现了本宫身体的秘密,那也应该清楚,本宫体内的寒毒是世间所有媚药的克星,媚心散根本奈何不了本宫!”

    这便是她寒毒侵体唯一的好处,只要能捱过那最初的燥热难耐,血液中的冰蟾之毒便会自动化解媚药的药性。

    所以,在揽月楼的那段时间里,兰姨才会对她无计可施!

    沈慕白一时哑言,讪讪的转身,背后却再次传來她清冷的嗓音,“既然你在一开始的时候洠в懈嫠呋噬希敲幢闾姹竟涝兜穆飨氯グ桑 

    “微臣明白!”这就是她一直抗拒太医看诊的原因,只是不想让皇上知道她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枉他一直自负医术高明,可面对这个隐忍的女子,他却觉得是那样的无奈。

    “娘娘……”幽竹跪着挪到床边,哭道:“娘娘为什么不肯为自己解毒?为什么不让皇上知道你的痛苦?”她伺候娘娘这么久,可直到娘娘昏倒在浴池中的时候,她才知道,为何每月初七的夜晚,娘娘都要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准任何人进去,那时的娘娘,一定是生不如死。

    慕容晴莞摇了摇头,忍着疼痛,挪身下床,“洠в玫模秸吣炎砸剑竟炔涣俗约海 比绻涣吮鹑酥卸荆蛐砘崛缒饺蓊K档哪茄澳侨怂姹阏腋瞿腥私舛荆傻搅怂约荷砩希景觳坏剑

    幽竹赶忙从地上站起來,扶住她虚弱的身体,斩钉截铁的说:“不是这样的,娘娘可以的!”

    “如果我真有本事的话,皇贵妃就不会死了,顾歆妃也可以好好的活着,幽竹,我是人,不是神,我奈何不了那些命中注定了的事情!”

    “那是她们该死,是老天爷要惩罚她们,娘娘你从未害过任何人,不应该受到这种不公的待遇!”

    慕容晴莞不由的笑了起來,只是那抹笑意太过苍白,让幽竹心慌不已,“娘娘……”她担忧的唤着她,却被她轻轻推开,“去御药房取药吧,本宫不希望药里再被人动手脚!”说罢,她便扶着墙壁往屏风后面的浴室走去……

 章一 杏花时节

    “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

    慕容晴莞斜倚在窗棂前,手中握着一卷诗集,默念着那首《北坡杏花》,深远的目光落在池塘边的杏树上。

    暖暖的春风拂动窗棱上淡紫色的纱帘,微微吹起她额前的碎发,明媚的阳光如星子般洒落在她温雅淡然的小脸上。

    清水绕杏树,岸上花朵,水中花影,各显芳姿,可如此景致却偏偏勾起了她心底的阴霾。

    “娘娘,该喝药了。”幽竹端着托盘静立她身后。

    慕容晴莞放下书卷,直起身,沉默的接过她递來的药碗,轻轻晃动着碗里那浓稠乌黑的药汁,心中苦笑,自那日柔妃闹过之后,她竟变成了个彻彻底底的药罐子,终日药不离口。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再不曾來过她的寝宫,她现在都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该欣慰还是该失望了?

    “静嫔这些日子可还安生?”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奴婢听敬安堂打扫的宫女说,静嫔近來喜怒无常,动辄就打骂身边伺候的人,浣纱曾被她打的三天下不了床,她还将敬安堂里收录的经书撕了个粉碎,皇上大怒,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昨日刚刚期满,娘娘可是要见她?”

    幽竹抬眼打量着她,见她神色如常,稍稍有些诧异,这一个月來,皇上不來,娘娘也不出门,平静的让人担忧,现下突然问起静嫔的近况,许是要有所行动了。

    慕容晴莞屏住呼吸,饮尽碗中的药汁,将碗重新递于她,抿唇笑道:“杏花开了,本宫想着,碧瑶一定很想念静嫔,找个人请她过來吧!”

    “是!”幽竹点头退了出去。

    慕容晴莞再次望向院中,在那杏花疏影里,她仿若看到了一个碧色的身影,轻轻踮起脚尖,欢喜的折着那艳态娇姿的杏花。

    碧瑶,不着急,很快那个女人就可以给你偿命了,小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

    缀霞宫的西暖阁里,慕容晴莞悠然自得的摆弄着手里的花束,桌上放着的依旧是那只精致的透雕珊瑚瓶,唯一不同的,只是插花的人而已。

    “皇后召臣妾來,究竟所为何事?”傅静怡不耐烦的问,來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却当她是空气般不予理会,她的腿都站得有些麻痛了。

    “本宫昨日做了个梦,想了一早上也洠芟朊靼拙烤故呛斡饕猓烤拖胱牛诵砭叉赡隳芨竟坏闾崾荆 

    傅静怡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您一向博学多识,若是连您都想不通的事情,臣妾又焉能想的明白?”

    慕容晴莞弹落花瓣上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转眸笑看着她,“能为本宫解惑的,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你……”傅静怡怒瞪着她,却在对上她眼底的冰寒时,语噎的说不出话來。

    “本宫昨夜梦到了碧瑶……”慕容晴莞完全转过身來,手中还握着修剪花枝的剪刀,一步步走近傅静怡,冷冷的说:“她浑身是血,怀里还抱着个婴孩,哭着求本宫救那个孩子,你说……”她把玩着手中锋利的剪刀,蹙眉问道:“本宫该不该救那个孩子?”

    “我怎么知道……你别过來……”傅静怡慢慢向后退去,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茶几,那坚硬的棱角碰的她柳腰生疼。

    “哦?这就难办了!”慕容晴莞顿住脚步,故作为难的看着她,“碧瑶告诉本宫,那是静嫔你的孩子,赶巧转世投胎的时候和她遇上了,阎王爷说,这个孩子,连他的母亲都不喜欢他,根本不配再世为人,便要将他打入十八层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胡说,我孩儿是皇子,怎么会遭人厌弃!慕容晴莞你休要诋毁我的孩儿!”

    “是吗?”慕容晴莞笑的愈发讽刺,“那你当初为何要自堕龙胎來陷害本宫,难道不是因为厌恶他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傅静怡伸手捶打着自己的额头,那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梦靥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不是的……我洠в泻λ撬。辉谖叶亲永锎思父鲈拢吞ニ栏怪辛恕

    “你怕皇上怪罪你,又为了拉本宫下水,所以就嫁祸本宫,对吗?”

    “你胡说!我洠в校悴灰肴梦胰舷抡饽胗械淖锩饺萸巛浮备稻测桓母崭盏目志逦拗裥ψ懦槁溆沂稚喜诺纳床迹殖隽四前尊饨嗟氖直常胺淼溃骸澳阋晕四切┨剑湍芊系舯竟挠沂置矗磕慵蛑笔亲雒危竟母盖资呛涡砣耍龃蠓蚪鴣砀竟紊耍揪褪乔岫拙俚男∈拢 

    她站直了身子,反向慕容晴莞逼近,“别以为你是皇后,我就怕了你,你的位置迟早是我的,咱们走着瞧!”说罢,她便张狂的甩袖离去。

    慕容晴莞慵懒的靠在桌沿上,唇畔含笑的看着那个妖娆妩媚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也并未错过她身边那个婢女脸上的挣扎犹豫。

    “小姐,就这么让她走掉吗?”倚翠拈起一块糕点,边往嘴里送边愤愤的问。

    慕容晴莞无奈的牵了牵唇角,“不然呢?难不成要本宫跑去皇上那里告她一状么?”

    倚翠吞下口中的糕点,不满的嘟唇,“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宝宝,栽赃给小姐,这得是多大的罪名呐,皇上就算再冷落小姐,也得替自个儿孩儿报仇才对!”

    “你赶紧喝口茶,把那口点心顺下去吧,瞧这噎的小脸都红了。”幽竹笑着递给她一杯温茶,心里纳闷着,以前怎就洠Э闯稣庋就氛饷吹奶俺裕

    慕容晴莞在桌旁坐下,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倚翠晶亮的眸子。

    “娘娘,接下來我们要怎么做?”见她久久不语,幽竹小心的问道。

    “去给本宫换盏茶,有人会去而又返的!”

    傅静怡真是太天真了,她的右手怎么可能抵的了碧瑶的命?

 章二 利用浣纱

    慕容晴莞坐在紫檀嵌玉锦缎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粉衣女子。

    “皇后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静嫔真的是每晚都梦魇,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后,她都打奴婢,那次若不是韵贵人拦着,奴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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