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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那些事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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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做了这么久的丫鬟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呢!”
许萝看着白梅愤怒的脸庞,仍是讨好地说道:“白梅姐,我知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对了,公子呢,他回房了吗?”
看许萝认错态度良好,白梅稍稍消了点气,“国公爷回来了,叫了少爷过去说话,恐怕要留少爷一起用晚食,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今儿先回去吧。”
许萝立马躬身应是,目送白梅离开,这才直起身子,面上却是一脸懊恼,她完全记不得自己怎么会睡着了,想着定是又让柏仲言看了笑话,心中便有种无地自容的无力感,半天地思想建设之后,才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也不是出了一次两次糗了,自己也没想过要在柏仲言心里留下什么好印象,随便吧,反正等他厌烦了她最好,自己便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丹蔻依然在努力地找着店铺,而许萝也是每天都到定国公府报道,虽然她每天都到书房,但柏仲言却不是每日都在的,一个月基本上有四到五天他会在医馆给那些病人看病,偶尔时候回去军营,待在公国府最多也就三分之一的时间,再加上他身体本就不好,在公国府的时候又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卧房里面休息的,所以许萝能见着他他的次数也不多,他来到书房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看书,看的最多的便是兵书和策论之类的,这些都是许萝最不擅长的,她自然不会去打扰他,自己也会拿着一本游记或是野史看地津津有味,每到这种时候许萝总会觉得十分安心,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两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彼此之间的那种感觉却十分舒服。
柏仲言偶尔也会练字,那时候许萝自然便在一旁研磨,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柏仲言写字,享受这难得的安逸时刻,她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若日子能这样平淡悠闲的过下去,也着实是极不错的,但猛然清醒过来后,又会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至极,她和柏仲言不过就是萍水相逢,注定是要分道扬镳,她只是偶尔会为这个男子惋惜,希望若是她离开之后,他也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再说丹蔻那边,她努力寻找了半个多月之后,总算是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店铺,大小和位置都不错,原来的店主人因为要急着赶回老家奔丧,用二百两银子就卖给了她们,说来也实在是十分巧合,她们这店铺的位置离柏仲言的医馆并不怎么远,就隔了一条街,走路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店铺买了下来,丹蔻就积极做着开店的准备,因为许萝的一手好厨艺,她们两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开一家小食铺子,卖一些北方没有的南方点心,专走平民路线,菜肴的价格定的并不高,就是那些卖苦力的平民百姓也吃的起,许萝亲自给店取名为“真味阁”,开业的第一日就推出了许多优惠活动,免费试吃,买一送一,各种促销手段层出不穷,让京兆府的百姓们很是觉得新鲜,再加之真味阁的菜肴味道确实不错且物美价廉,便吸引了许多回头客,小店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许萝雇了一个有经验的掌柜和几个跑堂的伙计,丹蔻只负责后厨的事情,倒是过的十分充实,许萝因为还要去柏仲言那边,所以只能偶尔来瞧瞧,看着生意越来越红火的小店,心中自然是兴奋不已,想着照着势头下去再过不久就可以再开几家分店,到时候她可真就成了小富婆了,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离宅斗的道路越来越远。
那一日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许萝待在柏仲言的书房里头看书,柏仲言一早就出了门还未回府,许萝也习以为常,正看地入迷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女子尖锐的说话声,顿时便警惕起来,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站起身来,看向了书房门口,片刻之后便有一红衣宫装女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她容貌娇美却眼含怒气,手中拿着一根乌檀木的马鞭,看到站在书房中央的许萝,拿起马鞭便指着她问道:“你们家少爷呢,去哪里了?”
许萝认出了这是她来京兆府第一日在街上看到的骑马公主安平公主,立马低下头,语气谦卑地回道:“小人只是个小小书童,并不知道少爷身在何处。”
柏仲言身边的丫鬟白梅和青芜也已经快步地跑进了书房,一脸为难神色的与安平说道:“公主殿下,少爷他真的不在府上,奴婢们没骗您。”
“那你们告诉我,他去哪里了,本公主方才也去了医馆,他也不在那里,不管怎样,本公主今日一定要见到他!”安平转头看向白梅,面上又是焦急又是愤怒,许是因为气急了,饱满的胸口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白梅和青芜很是为难,柏仲言从来不喜欢与人汇报他的行踪,他自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是她们这些贴身丫鬟也不知道柏仲言到底去了哪里,这时候自然无法回答安平。
“公主殿下,奴婢们真的也不知道少爷他去了哪里,要不您先回去,等少爷回来了奴婢们一定与他禀明公主殿下您在找他。”
“等他回来那就来不及了,我现在立刻马上一定要见到她!”安平怒极,手上的马鞭重重一甩,让白梅和青芜两个丫鬟顿时变色尖叫,眼看着那马鞭就要甩在她们身上,本来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许萝已是飞快上前,一手一个将她们拽离马鞭的攻击范围,那马鞭最后虽然没伤到两个丫鬟,尾风却扫飞了许萝头上的青布毡帽,顿时一头乌黑的长发便披散了下来。
安平怒视着许萝,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快步上前,用马鞭的手柄挑起许萝的下巴,怒极反笑道:“好啊,没想到柏仲言书房里的一个小小书童竟还是个女扮男装的,你说,你这付模样在他身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第四卷:圣母丫鬟的故事第二十九话负伤
那马鞭的手柄很是粗糙,安平又用了大力,许萝的下巴被刮得生疼,却也是知道再没什么借口好掩饰,便只能死硬地闭着嘴不说话,这付倔强模样落在安平的眼里便更是落实了她心中的猜想,以为许萝是柏仲言特地安排在书房里的,她二人早有首尾,顿时便被愤怒迷失了理智,长长的马鞭又是狠厉一甩,生生地甩在许萝的背脊上,破空一声巨响,许萝背上的衣衫尽裂,血丝赫然从破口处渗了出来,许萝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痛在整个后背蔓延开来,低低惨叫了一声,几乎要当场晕死过去,身旁的两个丫鬟又开始充满恐惧地尖叫,许萝此刻忍不住想大骂一声脏活,现在便甩鞭子的又不是她们,有必要叫地那么凄惨吗!
安平没想到许萝这么硬骨头,面上微微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看来一鞭子还打不散你,我不管你跟柏仲言是什么关系,从现在起,你必须给我消失在他面前!”说着便重新扬起鞭子,朝着许萝的面门甩来。
许萝后背疼地她整个身体都动不了,虽不甘心,但也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想着这一鞭子甩在脸上,恐怕就得毁容了,只希望以后那疤痕不要太明显,不然实在是没法出去见人。
想象当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许萝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伴随着白梅和青芜哀声哭喊的声音,“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她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到安平身后的柏仲言,那双白皙地有些透明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鞭子。
他抿着唇,神色冷冽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许萝。
安平似是因为柏仲言眼里完全没有看到自己而出离愤怒了,她用尽全力将鞭子从柏仲言的手中抽出来,顿时他的手掌便是一片鲜血淋漓。柏仲言似是毫无知觉一般,看也不看安平一眼,而是走到了许萝身边,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又让你受伤了……”
许萝靠在柏仲言的怀里,又闻到了那淡淡的玫瑰茯苓糕的味道,她还来不及思索那个“又”字是什么意思,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地不受控制起来,后背实在是太疼了。她都怀疑她的脊椎骨有没有被打断,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起来,很快便陷入到无边的黑暗当中去。
许萝再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湖绿色的帐子,层层叠叠的,很有飘渺的美感,但她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一会儿纱帐的飘逸美,便被胸前一阵凉飕飕的触感惊吓到了。有些艰难地扭动脖子看了看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她现在是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裸着……裸着……裸着……许萝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裸着,纱帐就被人掀了开来,她猛然回头。柏仲言正一脸笑容地看着她,她的脑子有三秒钟的当机,然后中气十足地对着他喊了一句。“……滚出去!”
如果柏仲言真地乖乖地滚了出去,那就一定不会有人继续看接下来的故事了,所以真实的情况就是,柏仲言手上拿着一盒绿色透明的膏药,一脸“我是大夫”的纯洁模样。小心翼翼地帮许萝处理着背后应是十分狰狞的伤口。
“少爷,其实上药这种小事您完全可以交给白梅姐或是青芜姐做的。您自己亲自做这种事情,实在是有辱您的身份。”许萝把下巴搁在冰凉的瓷枕上,强忍着抓狂的情绪说道。
“你的伤口有些严重,我不放心别人来给你上药,而且我来上药可以保证你悲伤的伤口不留疤,若是别人我就不能保证了,再者,我是大夫,在我眼里,病人是没有性别的,我曾经还帮人接生过,所以你不必在意什么,你在外眼里跟一个男人没什么区别。”
柏仲言轻描淡写地说着,一派正直模样,却让许萝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想来没有一个女子愿意被人形容成“跟一个男人没什么区别”,但是此刻的许萝不能也没有能力发怒,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胸腔内那一股浊气吐出,用尽与生俱来的忍耐力,开口道:“那请问您……上好药了没有?”
柏仲言的手指轻轻地在许萝光裸的背上滑动着,许是他的技术真的很好,许萝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痛楚,药膏涂在伤口上凉凉的,又带着一些磨人的麻痒,让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
“快了,在忍耐一会儿。”柏仲言的声音低沉的,似是也带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蛊惑,让许萝口干舌燥起来,心想着不能让这暧昧的气氛继续下去,便故作不在意地开口道:“安平公主呢,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没有伤到您吧,我看她那么生气地找来,好像是要找你算账的一样。”
柏仲言轻笑了一声,才缓缓回道:“皇上派人来把她带回去了,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她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皇上会让她好好待在宫里头备嫁的。”
“备嫁?”许萝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皇上准备把她嫁到南苑。”柏仲言的回答依旧带着冷漠与疏离。
“怎么会?”许萝有些惊讶,“安平公主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吗?”
“所谓最宠爱本来就是相对而言的,永远都比不过巨大的利益,南苑的国军用一座城池做聘礼要迎娶安平,你说皇上会不答应吗?”柏仲言的语气中微微带了些嘲讽,更多的却是理所当然。
许萝不说话了,她终于有些理解安平为什么会那么愤怒了,亲生父亲把她当做交易的物品,而一心爱慕的男子却始终对自己无动于衷,她当时定是带了绝望的心情来找柏仲言的吧,想到第一次见到安平时,那样张扬骄傲的美丽,却是不知道她往后还会不会露出如当时一样的笑容。
许萝觉得自己当真是圣母情节发作了,居然同情起了那个差点将她打残的女人,脑子里却是忽然浮现出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想来当时的安平也已经是失去了理智,想到她很快就要和亲番邦,本来还存着的那点报复心思却是很快烟消云散了。
柏仲言的涂药工作总算是结束了,因为许萝背上的鞭伤是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尾椎骨,包扎便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柏仲言便先只拿了一块干净的白棉布,按压在许萝的伤口上,然后才轻轻地帮她盖上了丝被。终于脱离了半裸的囧境,许萝长舒了一口气,却越发觉得气氛尴尬。
柏仲言起身去净了手,帮许萝把厚厚的纱帐拉下,显出了十足的君子之风,他人在纱帐外头,依旧语气淡淡地说道:“你背上的伤不轻,暂时还是不要移动的好,你暂且先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许萝觉得自己这样待在定国公府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便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我没事的,我看我还是休息几日就回去吧,公子现在也知道……我是女的了,再待在您身边也实在是不合适。”
“哼,你以为我是才知道你是女子的吗。”柏仲言轻哼了一声,从许萝的角度并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他似是有些不高兴。
“那你为什么……”许萝微皱了眉头,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这个人了。
“只是觉得你十分有趣罢了,你放心,知道你女子身份的只有白梅和青芜,我已经让她们保守秘密了,你不必想太多,安心养伤就是。”柏仲言语气微冷,没等许萝再说什么,就推门走出了房间,只留下还存着满腹疑惑的许萝,她总觉得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她原先的设想。
许萝在房间里睡了一会儿,她只能从外面的天色判断大约的时辰,大概到了酉时的时候,她便又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翠绿的身影走到了房间中央的桌子旁,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这才转身走到床边,缓缓拉开了纱帐。
“你醒了啊,该饿了吧,先喝点粥吧,少爷说你现在只能喝白粥,味道可能有点寡淡,你忍一忍,再过几日就可以吃一些菜了。”来人是柏仲言身边的贴身丫鬟青芜,她的年纪与白梅差不多,都是十八九岁,性子却比白梅要温柔许多,这也是柏仲言指派她来照顾许萝的原因。
“真是麻烦你了,青芜姐。”许萝对上青芜友善的目光,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这样的身份,还要让青芜这等大丫鬟来伺候,实在是过意不去。
青芜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把白粥端了过来,一勺勺吹凉,很是小心地喂着许萝喝,许萝本身昏迷了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肚子早就饿了,也不觉得白粥味道不好,很快一碗粥便全都进了她的肚子。
第四卷:圣母丫鬟的故事第三十话摊牌
青芜喂许萝喝完了粥,便又出了房门,没一会儿回转来,手上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递到许萝的嘴边说道:“这是少爷吩咐我给你熬的药,你趁热赶快喝了,不然等药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许萝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好看的眉毛顿时便拧了起来,但她也知道不喝药背上的伤就没法好,便眼一闭,凑着碗沿一口气把药喝了干净。
当真是苦的要命啊,许萝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麻木了,好在青芜早有准备,看她喝完药,立马塞了一块冰糖到她嘴巴里,浅笑着说道:“行了,你早些休息吧,少爷的伤药是极好的,想来再过个几日你背上的伤口就能结疤了,到时候恐怕会很痒,你可要忍住不能乱抓,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我看你的年纪顶多也就十五六,定是还没许人家呢,女孩子家的身子精贵,可不能有什么瑕疵。”
许萝看着一脸关切模样的青芜,心中顿时更为内疚,垂着头歉疚地开口道:“青芜姐,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反倒是我还要谢谢你呢。”青芜替许萝掖了掖被角,笑着看她,“若不是你将我和白梅推开,恐怕公主那鞭子就要打在我们两人身上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啊。”青芜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十分后怕,若不是少爷回来的及时,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可能就要没命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女扮男装,但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等居心叵测的人,想来以少爷的睿智,他应该早就知道你的真是身份了。却还是将你放在他的身边,你不知道,你昏倒之后,少爷有多紧张,我跟在少爷身边那么多年,也没见过他如此慌张失态的模样,好像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小五,我虽不知你和少爷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少爷。若可以,请留在少爷身边,你也知道他的身体。也许也没有几年的时间了……”
许萝知道青芜是误会了,不过就现在这个状态,她不误会就奇怪了,许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她确实觉得柏仲言对她的态度有些怪。但若说柏仲言喜欢她,她又觉得不太现实,两人不过才认识了这么点时间,就是一见钟情也太快了些把,再者她也有自知之明,现在的自己又不是像秋宛那样的绝色大美女。就柏仲言那样的人,会对她一个小丫头钟情,实在是有些太天方夜谭了。
不过许萝也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解释什么恐怕那青芜也不会相信的。索性便什么也不说,时间一长,她们自然就会知道真相的。青芜也没有多待,替许萝擦了脸和身子之后,便离开了。许萝喝的那碗汤药似乎含有安眠的成分,青芜离开没一会儿。她便也沉沉睡着了。
养伤的日子很是枯燥无聊,青芜每日早中晚都会给她送药送饭,其它时候都是让许萝自己休息,柏仲言又来过一次,帮她换了药,彼时许萝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疤,痒痒的着实难受,柏仲言也不知帮她涂了什么药,麻痒的感觉顿时减轻不少,那一次换药柏仲言没与她说一句话,这让许萝很有些郁闷,不过她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亦是从头沉默到尾,只有结束的时候拿眼偷觑了柏仲言的表情,那黑如锅底的脸顿时让她压力倍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心想着等伤好地差不多就就赶紧离开,再跟柏仲言纠缠下去,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事。
在定国公府养了半月的伤,许萝总算能下床了,这都要归功与柏仲言的药膏,效果当真是极好的,她背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且已经长出了粉色的新肉,想来再将养一阵子便能痊愈了。
伤好地差不多了,许萝自然便打算着要离开了,这一日青芜又来送饭,许萝便支支吾吾地开口与她说道:“青芜姐,我在府上也待了挺长时间了,现在我的伤已经好地差不多了,我想回家了,我姐姐半个多月没见着我,该担心了。”许萝不知道柏仲言是怎么跟丹蔻解释自己的情况的,反正丹蔻那边也没找过来,不过若是拖地太久,就算丹蔻再迟钝,也会觉出不对的吧。
“你想离开?”青芜的语气微微有些奇怪,皱着眉头看许萝。
许萝被她看得很是不舒服,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小五,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怎么还没想明白呢。”青芜摇着头,十分惋惜地说着。
许萝被她的话说地有些茫然,她不明白自己想离开怎么就成了想不明白了呢。“姐姐的话什么意思,小五愚钝,不是很明白。”
“小五,你真以为你是女子的事情府上只有我与白梅知道吗?这国公府的主人是国公爷,若是没有他的默许,就是少爷也不可能将你留下来的。”青芜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姐姐这话的意思,是那国公爷既然默许我留了下来,就不会再让我离开了吗?”许萝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出声问道。
“你明白就行了。”青芜点了点头,“国公爷一向疼爱少爷,所以他也从来不强求少爷不喜欢的事,这次的事情,国公爷自然也看得出少爷对你的在乎,少爷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在意,你觉得国公爷还会放你离开吗?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少爷这几日亲自帮你上药,难道你还想嫁别的男子不成。”
许萝心里着实郁闷,自己怎么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了柏仲言的所有物了呢,柏仲言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那国公爷何必要把他们这么不相配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呢。
青芜看着许萝一付愁眉苦脸的模样,很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小五,难道你不喜欢少爷吗?”
许萝当然不敢说自己不喜欢,只是十分小心地回道:“青芜姐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我这样身份卑微的人,怎么配得上公子这样的人,且……我还有不能说出口的难言之隐,反正就是我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公子。”
她知道古代的人对女子的贞洁是很看重的,她这种残花败柳的身体,怎么可能能入的了定国公的眼,就是做一个最卑微的侍妾,也是不够格的吧。
“配不配的上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国公爷觉得你配得上,你就是那地上的泥,也能变成天上的云,所以你也不必想太多,好好地养伤,至于你的以后会怎样,已经不是你自己能够决定的了。”青芜看着许萝,眼神有些复杂,淡淡地说道。
许萝沉默地听完青芜的话,没有再说什么,心想着,看来她应该要跟柏仲言好好谈一谈,她不觉得柏仲言真的会对她有什么想法。
许萝又是耐心地等了几日,才等到了柏仲言,她背上的伤基本已经痊愈,不需要再上药,柏仲言只是来帮她把了脉,确认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七八成。
许萝看着柏仲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欲言又止了许久,倒是柏仲言先看不下去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许萝这才鼓起了勇气,“公子,我一直很奇怪,我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为何您对我……这么好呢?”
“你想知道?”柏仲言看着许萝问道,黝黑的瞳孔中似是闪烁着什么。
许萝点头,她始终不明白,如柏仲言的这样的男子,到底看中了她什么。
“我们前世有缘呢……”柏仲言浅笑着,盯着许萝半真半假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明明应该是一句玩笑话,但他的语气却认真异常。
许萝顿时有些无语,心想着,不是这么迷信吧,柏仲言怎么看也不是会相信前世今生的那种人啊,她干笑了几声,才组织了语言回道:“公子,您莫要跟我说笑了,这等无稽之谈怎么能相信,就算是如您所说的,咱们前世真的有缘,但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今生您是高高在上国公府公子,我却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女子,我们俩的缘分也早就断了。”
“缘分这种东西哪里是说断就断的,茫茫人海,又让我遇见了你,这不是已经说明了我们缘分不浅吗?”柏仲言完全不听许萝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许萝无奈地叹了口气,无比严肃地继续说道:“公子您了解我吗,您知道我以前是怎样的人吗,若是您知道了我的过去,或许就不会再有现在的想法了,我跟您本就不是一类人,注定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样的人,现在,你在我身边,我便不想放你走。”
许萝不明白柏仲言为何如此执着,她真不知道自己哪里能让他看上,便决定亮出最后的底牌,直接与柏仲言坦白道:“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实在配不上公子您,请您还是放我走吧。”
第四卷:圣母丫鬟的故事第三十一话相伴
许萝话音刚落,柏仲言就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回道:“就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我不在乎的,你也完全不必在意。”
这么一件小事!许萝瞪大眼睛,有些凌乱地看着柏仲言,他未免也太大度了吧,凭着他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名门淑女没有啊,何必对她这个坏了身子的小丫头抓着不放呢,什么前世有缘,这借口也未免太荒谬了一些,许萝实在无法理解柏仲言那异于常人的思维,忍不住便开口问道:“公子,您到底喜欢我哪儿啊,您这样的身份,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强求我呢。”
“因为她们都不是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一辈子,只要你一人,你也知道我没多少年好活了,我不勉强你,只要你能待在我的身边。”柏仲言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许萝的眼睛,那眼眸中流转的情意让她无法忽视,她本不相信柏仲言是真的喜欢她,但此刻,她在那双眼睛,却难以找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
许萝无法拒绝这样的柏仲言,低了头,思忖了一会儿,她有些不太确定,柏仲言的出现,是不是与系统的任务有关联,而小蝶的命运完全操控在她的手里,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她有一个幸福圆满的人生,跟在柏仲言身边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且柏仲言也完全不在乎她的过去,也似乎没有娶妻的打算……
许萝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最终做了决定,抬头看着柏仲言回道:“我可以留下来,但是我希望公子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柏仲言突然了然一笑,似乎早料到许萝会提要求,一付洗耳恭听的模样。
许萝也不扭捏,直接说道:“若是公子以后要娶正妻。便请放我离开,我虽身份卑微,却也是绝不与人为妾的,还请公子成全。”其实许萝这要求是有些过分的,就她现在的身份,柏仲言肯纳她为妾已经是极抬举她了,她却还这般直截了当地说明不愿为妾,实有些不识抬举。
“好。”柏仲言没有一丝犹豫,极快地回道,伸手摸了摸许萝的脸颊。带着些宠溺地说道,“都依你,若是没有遇见你。我今生本就没有打算过要娶妻的。”
许萝愣了愣,被柏仲言触摸的地方微微有些发烫,半晌之后,才又开口道:“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活不长久。到时候恐怕就是你不想,也会有人逼着你娶妻的吧。”
“只要我不愿,就没人可以逼我,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柏仲言淡淡地回道。
柏仲言都说到这份上了,许萝自是再没话说,脑子里乱乱的。对未知的未来很是迷茫。
又是过了几日,许萝已经不必再躺在床上,能够行动自如了。柏仲言就把她安排到了府上另一处清幽的院子中居住,那院子名为“花间”,浦一进这院子的时候,许萝着实被震撼了一下,不算小的院子中种满了浅白的梨花。院子的中央位置有一棵高大的橘树,桔冠宛如一把撑开的绿伞。挨地开枝,枝干多得不计其数,枝上的叶子挤挤挨挨,一簇堆在令一簇上,叶面上的新绿在阳光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最诱人的还应算是上头一个个小小的金橘了,绿叶丛中点缀着一簇簇金黄,还隐隐带着些香气,醉人心脾。
橘树下放置着一个圆形的青石桌,对面各置一个青石圆凳,许萝走到那圆凳上坐下,素手触摸这青石桌上的纹路,上面刻了满满一整个围棋的棋盘,想来原先的主人是个爱棋之人,定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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