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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恃宠生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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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书晗一直没有确信祁墨有没有睡过去,直到马车停下,坐着的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呼吸平稳地闭着眼。
  明明是睡着的样子,身子却连歪倒都不曾,只是坐着。
  明书晗掖了掖毯子,见温十掀开帘子,她便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将话本放下,歪着头看着祁墨睡着的样子。
  许是梦里遇见了什么烦心事,祁墨眉头深皱,连手上的力气都不自觉地加重。
  明书晗微蹙了眉头,微微靠近些许,手伸到他的眉间刚想抚平他的眉头,祁墨忽的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嘴里还急促地道:“不要!”
  竟是被噩梦惊醒了。
  祁墨双眼通红,在看清面前人是谁之后,一把将明书晗抱到怀中,呼吸很重,像是被什么吓到似的。
  “阿墨,怎么了?”明书晗不解地问道。
  祁墨把头深深地埋进明书晗的肩头,脑海中的记忆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飞射过来的利箭,扬起的轻纱,倒下去的人,和胸口的鲜血是那样的刺眼。
  “阿墨?”
  明书晗又试探地喊了一声,祁墨总算有了点反应,他放开小姑娘的肩头,低着头缓了一会儿,才抬头笑道:“没事,我们下去吧。”
  祁墨虽说没事,明书晗却不能相信。
  祁墨笑着,她却能看出他眼里的惊痛。
  那般痛苦,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人……
  祁墨先下了马车,明书晗搭着他的手腕下去后才发现,马车停的不是明府的后门。
  是瑄王府。
  明书晗转头不解地看向祁墨,“阿墨,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
  祁墨唇角微勾,握住小姑娘的手,拉着她往里走,“绡绡,我还有东西没有给你看。”
  随着祁墨一起进王府,明书晗渐渐惊奇地发现王府内多处都在修缮,只是如今没有工人,像是特意支开了那些人一样。
  长廊弯曲,石子路尽,一湾池塘出现在人的眼前。
  池水碧绿,清澈见底,无数睡莲浮于水上,全然盛放,色彩各异,朵朵娇艳,看着人心里欢喜。
  远处亭子后几棵枫树枫叶全红,随风飘落。有红叶被吹落在湖中,飘荡在湖面上。
  娇艳的莲花和红艳的枫叶像是将两个季节交融在一起一般,让人不知是夏还是秋。
  然而这还不是祁墨想让明书晗看的。
  书房中,祁墨拉着明书晗的手走到书案前,他从背后的书架上抽出一个长长的檀木盒子。
  盒子锁扣轻开,盒盖打开,明书晗看着里面的几副画卷,心里忽然有了些猜测。
  祁墨从背后揽住小姑娘,双手绕到她的身前打开一副画卷。
  画卷渐渐展开,丹青渐露。
  明书晗微瞪双眼,心中惊骇顿起。
  画中所绘是一个一身红衣纱裙的女子斜倚在榻上闭目休憩的模样。画中景饰皆是她前世所居之处的装饰。
  这是……
  明书晗几乎僵在原地,昨日温泉那句“我相信”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绡绡,这是曾经出现在我梦中的场景。”祁墨拥住身前的小姑娘,紧紧握着她的双手,“一直以来我都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是听见她一声声地喊我阿墨。那时我还想,这女子怎得这般胆大,竟敢如此称呼于我。
  直到有一日,我终于看清了。眉目如画,红衣如火,她向我跑来,我看着自己张开怀抱想去接人。可是下一刻,梦醒了。”
  祁墨说到这儿笑出声来,“那还是我第一次有了起床气。朝中又有人不长眼地非往我眼前凑,因此见你的那日我的心情并不是太好。可是当看着你一步步走进圆窗里,走近书房时,我忽然就觉得心烦意乱起来。你不知道,你抬头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神大乱。我从未想过,梦中的女子有一天会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明书晗听着,记忆仿佛也回到了那日书房中。
  她抬头后祁墨轻咳了一声,也是那时,祁墨的态度似乎变了。
  “我想你收回玉佩,可你不愿。其实我是生气的。明明梦中对我百依百顺的小姑娘怎么到了现实中就变得这么不愿意亲近。我将玉佩归还给你,不过是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撇得那么清楚。”
  所以他借方北的手将玉佩还了回去。
  明书晗手指渐渐握紧,她咬住下唇看着画中的红衣女子。
  “边关回来,你一声声的民女让我心烦气躁。我不明白你在躲什么,也气自己抓不住你。可是如今我更气自己对你发了脾气。如果没有校验场上的英雄救美,我怕是还得找个机会和你和好。”
  “绡绡,你不知道,你说我的心愿会实现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孔明灯升天,带着心愿飞上高空,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告诉自己不要躲。
  “观星楼上,我第一次告诉你,我喜欢你。”明书晗只觉得眼前渐渐模糊,一滴眼泪滴落在画纸上,晕开了红衣。
  祁墨慢慢转过小姑娘的身子,低下头一点点吻去她眼角的泪,“绡绡,不要哭,我会心疼。”
  明书晗看着眼前努力安慰自己的人,踮起脚尖,忽的往前凑了一下,双唇便附了上去。
  祁墨搂紧小姑娘的腰,先是浅浅的试探,而后便是攻城掠地。
  外面的光影变换,书房的一角拉着两人长长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明书晗靠在祁墨怀中,脸深深地埋了起来,叫人看不见一丝一毫,只除了露在外面的耳垂红得吓人。
  祁墨笑着搂紧了小姑娘,看着圆窗外飞舞的红枫叶,面前仿佛又出现那痛心的一幕。
  如果,那不是一场梦,是不是代表他曾经失去过怀中的人。
  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看着鲜血染遍她的胸口,自己却无能为力。
  “绡绡,你不是问过我相不相信人能回到过去吗?我相信,也是第一次那般庆幸,一切可以重来。”
  明书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祁墨所言,她慢慢从祁墨怀中退出,脸上热度微散,她抬头浅笑着对祁墨问道:“阿墨,你想听以前的事吗?你所不知道的,梦外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一章


第46章 
  日光倾斜下来,外面秋风渐起,圆窗上的珠帘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直直作响。
  明书晗坐在书房的竹塌上,两只手被祁墨握在怀中,平静的叙述着前世发生的事。
  从父亲过世到自己被骗嫁入严家,从前那般痛恨的人,那般不能忘记的事,到了如今她却可以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出来,仿佛那些事不是她所经历的。
  祁墨听着,只觉得心头愤怒难以忍耐,看着小姑娘平淡毫不在意的模样更是心疼。
  无父无母,连唯一的兄长都被暗害而死。
  他以前不明白小姑娘对钱婉的怀疑和怨恨从何而来,如今却宁愿那些事情不曾发生过。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该去求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父亲留下来的那块玉佩。我带着玉佩去见你,但你位高权重,我想总没有人会平白帮我的。所以我自请为妾。当时你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回答,只是安排了我住下。直到第二日,你才派了人来说,应了我所求。”
  她住在王府后院,一整夜间全是噩梦,连夜惊醒,一直哭到天亮。
  她怕,祁墨不肯留她。
  那时,祁墨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后来二皇子造反,昌平侯府掺和进去。我自私了一回,没有让你把他们治罪。后来我知道严岚故意让明书怡喜欢上他,便顺水推舟让明书怡嫁进了昌平侯府。我看着他们在胆战心惊之后继续过自己的逍遥日子,直到……”
  直到镇国公造反。
  镇国公府是太子母家,那场动乱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更不要说如今太子还未登基,镇国公造反根本是无稽之谈。
  明书晗停了下来,抿唇望着身旁的人有些犹疑。
  她若说了,祁墨会信吗?
  祁墨察觉到明书晗的为难,“怎么了,如果不愿意说……”
  那就以后再说,他可以等。
  明书晗摇了摇头,打断了祁墨的话,“不是。阿墨,后来,不,准确来说是太子登基后,明年三月左右,镇国公造反了。”
  那时她应祁墨所说连夜离开京城直到事情结束她才回来。离开京城的那些日子里她只能等,甚至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那日日夜夜的盼望,担忧才真正让她意识到,她,喜欢上了祁墨。
  从一开始的刻意讨好到最后的心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出乎明书晗意料,祁墨听见这话,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惊骇,相反他像是听到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你,知道镇国公的心思?”明书晗试探地问道。
  “知道,不止我知道,太子也知道。”
  祁墨语出惊人,明书晗惊诧地看着他。
  既已知道为何还会让事情发展到那般地步,除非,是故意纵容?
  明书晗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她抬头看向祁墨欲言又止。
  祁墨明白她所想,将一旁的毯子拿过来铺在小姑娘腿上才继续道:“镇国公府势大,需要一个理由彻底铲除。”
  造反,便是那个最好的理由。
  在他们了解所有事态的情况下,一点点把镇国公套入他们的圈子,然后连根拔起,再无起势可能。
  “那现在镇国公……”
  明书晗突然有些急切地问道,她一只手紧抓住祁墨的袖子,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祁墨看着小姑娘急切担忧的模样,手指在她眉心轻轻按着,舒开那些皱着的眉头,笑着道:“放心,他不敢现在动作。镇国公之所以选太子登基后再动作,无非是看朝中局势尚未安定,镇国公府又是新帝的不可缺失的助力,如果能够拿到祁垣的退位诏书,那造反也能变成顺理成章的事。”
  而且,他们造反还会以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比如,清君侧。
  只是这话,祁墨不会说。他不会让小姑娘担忧过多,如今局势未定,他和祁垣在暗,镇国公府在明。
  从一开始,镇国公府便没有成功的机会。
  “绡绡,你还没说完,之后呢,之后我和你怎样了?”祁墨笑着问道。
  镇国公事情结束之后,他便再也不用藏着自己的软肋。他应该会让所有人知道他心爱的人是谁,会将曾经所有不敢表露的全都表露出来。
  明书晗看着祁墨期盼自己回答的样子,看着他眼中期盼的光芒,却说不下去了。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能听见屋外呼呼的风声。
  祁墨看着小姑娘眼里的心疼,梦中场景恍若重现。
  祁墨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哑,要出口的问话堵在那里,他竟第一次生了胆怯之意,根本不敢问下去。
  “后来,在严府门前,我中箭而亡。”
  明书晗看着祁墨,慢慢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祁墨怔了一瞬,呼吸有些不稳起来。倏忽,他猛地站起来,捂着自己胸口不停地喘气,就像是被什么压在胸口一般。他只觉得呼吸困难,心口更像是缺了一块,痛到难以抑制。
  祁墨蹲下身子,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明书晗的手,另一只手却抓在自己心口处,脸色煞白地蹲在地上,双目瞪得很大,就像是想要看清什么似的,嘴里还低低地道:“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她死吗?
  明书晗看着祁墨魔怔的样子,一把抱住他,不停地在他耳边道:“阿墨,阿墨,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耳边是明书晗的呼唤,祁墨却只能看到前面,鲜血,利箭……
  梦中的场景真实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自己绝望地抱着满身是血的小姑娘,看着他呼吸一点点减弱,减弱……
  “阿墨,阿墨……”
  耳边的呼唤渐渐真切起来,眼前的场景如烟一般散去。
  祁墨看着一切如常的地板,听着耳边真切的呼唤声,重重地喘着气。
  明书晗感觉到祁墨的安静,她放开祁墨看着他,待看到祁墨脸上的泪痕时,忽然顿住。
  祁墨,从未在她面前哭过。
  他好像一直很强大,年少一战成名,位高权重,不曾有任何人敢轻视他,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脆弱。
  明书晗靠近些许,忽的吻在祁墨的泪痕上,一点点抹去他的悲伤。
  “阿墨,我在。”
  祁墨双眼通红,目光幽深,仿佛一匹饿狼一样盯着面前的人。
  那声软言软语的安慰就像是催化剂一样,他猛地压住明书晗的腰,一句话也不说地把人箍在自己怀里,封住小姑娘的双唇,如狼一般吞噬着。
  明书晗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然而她只是轻轻拍着祁墨后背。
  祁墨感受到后背带着安抚的轻拍,力道渐渐松了下来,然而依然是掠夺的姿态。
  不知过了多久,明书晗想着自己会不会晕过去时,祁墨终于放开了她。
  地上冰凉,明书晗却一点冷意都感觉不到,只觉得浑身热的厉害。
  她微微推开祁墨,一下子站起来。迟来的羞赧让她整张脸犹如染了晚霞一般,红得艳丽。
  祁墨坐在地上低低笑了几声,心绪早已平和下来。
  明书晗听见笑声更觉羞赧,抬脚就要往外走。
  “绡绡,等等。”
  祁墨却拉住了她的手,站了起来,“别急,画还没有看完。”
  祁墨拉着明书晗的手带着她重回书案前,剩下的两幅画一一展开。
  一副所绘是小姑娘坐在地上痛哭的模样。
  明书晗一看便知那是她因父亲之死难掩悲痛而被祁墨“逼”哭时的情景。
  “绡绡,你不知道,那时我看着你,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母妃刚过世时,我也起那样的不哭不闹,忍着一切,所以我知道那样有多难受。当时我就想,我得让这个小姑娘哭出来。”
  所以他说起以前的事,一步步引出小姑娘的悲切。
  “这一副,是你送给我的唯一一副丹青。边关之地,除了那些竹片,我最常看的便是这副画。只是后来,你也很少回我的信了。”
  因为那时,她还不能真正放下心妨。
  最后几句话明显有装可怜的嫌疑,明书晗却无意拆穿,她唇角微扬,眉眼柔和,抚摸着画纸上的一树繁叶。
  祁墨拥紧了怀中的小姑娘,又继续道:“冬雪,春花,夏荷,秋叶,一年四季,岁岁年年。绡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就像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
  几日后,皇帝赐婚于瑄王和明家四姑娘的消息传遍京城。原本一直卧床的皇帝似乎也有了好转的迹象,一切仿佛又变回了秋猎前的模样,只除了早已问斩的二皇子祁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明书晗的位置不是妾,不是侧妃,而是明媒正娶的瑄王妃。
  京城众人原本以为经过二皇子造反一事,明府可能会因为钱婉和明峰而受累。可赐婚圣旨一下,众人便明白了局势所向。
  明书晗接过圣旨的那一刻,忽然明白祁墨之前带自己出去的用意。
  他想最后证实自己的心意。
  “咱家在这里先恭喜明姑娘了。”太监将圣旨放到明书晗手中,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银钱,道了一声谢。忽而又道:“皇后娘娘说了,两日后着人来接明姑娘进宫。许久未见明姑娘,皇后娘娘想和明姑娘多说些话。咱家在这边先带个话,想来皇后娘娘很快也会派人过来说的。”
  那太监感觉到袋子里的银钱不轻,面上不显只是笑着将该说的话说完了,便离开明府。
  接旨的是明书晗和明博两人。明博听见太监最后几句话,眉峰皱了起来。
  “大伯父,怎么了,您是在担心什么吗?”明书晗看着明博担忧的样子问道。
  明博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许是我想多了。婚期定在腊月,如今也只有两个月左右,若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着人让你伯母帮忙。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明博交代了一番,便往书房而去。
  明书晗拿着圣旨回了自己院子,眉目间有着隐隐的忧愁。
  大伯父的担忧是什么,她大抵猜的到。
  赐婚圣旨一下,皇后就迫不及待地要见她,明面上说是想念,可实际要做什么她却不得知。
  毕竟,当初镇国公府是皇后的母家。镇国公的野心,皇后当真一点也不知吗?
  明书晗心里想着事情,也就没有注意到院门口等着的人。
  “绡绡?”明书言看着明书晗垂眸思索的样子,没有在她面上见到一丝喜意,眉头皱了起来。
  明书晗听见喊声才回过神来,看见明书言肃着的面容困惑地反问:“三哥,怎么了?”
  明书言眉头皱的更深,他摆手让丫鬟们退到一边,刚走进院子便问道:“你可是不想嫁给瑄王,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去跟瑄王说清楚,赐婚的事我也会想办法解决……”
  明书言严肃地说着,感觉下一刻就要冲出明府去找祁墨说清楚。
  明书晗哭笑不得,“三哥想多了。许是我刚才的样子让三哥误会了,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什么事情让你显得那么烦躁,你可别骗三哥。”明书言犹自不信。
  实则他也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只是关心则乱。
  “我在想,西院的事。”明书晗话锋一转,决定还是不将镇国公的事情说出来。
  尚未发生的事她若说了反倒不好解释。
  “二哥和她是准备今日就离开吗?”
  钱婉和明峰都已经处斩,二皇子造反的事已经落下帷幕。明书敬和明书怡已经准备离开京城。
  明书言闻言总算将疑心移去,“我过来时,他们正在向祖母告别,现下应当已经准备离开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一人的声音。
  明书晗转身朝看见明书敬正站在院门处,看样子是刚刚才来。
  他身边依然跟着白惜儿,两人衣着都很朴素。
  最令明府众人惊讶的,大概便是白惜儿这个人了。
  所有人都以为白惜儿留在明书敬身边是为了钱,可是当西院没落的时候,白惜儿却没有怨怼一句,依然陪在明书敬身边。
  明书敬要回渝州,她也陪着一道回去,从未说过一句不愿。
  白惜儿站在明书敬稍后的位置,她的目光一直看着明书敬。明书晗能从那里面看着浓浓的担忧和爱意。
  不管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如今白惜儿只是因为爱才留下。
  “二哥。”
  明书敬听到她这一句二哥,似乎想要客套地笑一笑,结果发现自己笑不出来遂作罢。
  他踏进院子,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和书怡今日就要离开。原本我是想直接走的,只是书怡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过来一趟。你母亲的事,严岚的事,还有书言的事,对不起。”
  明书敬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明书敬没有说是什么事,可是明书晗知道他的意思。
  想来是明书怡将所有的事情都对明书敬说了。钱婉一辈子没有存多少善心,可她这个二哥却是最善良的。
  别人都看他荒唐,可他却是活的最明白的那个。
  明书晗上前虚扶明书敬起身,看着他愧疚的眼神,摇了摇头道:“二哥,你不欠我们什么。”
  明书敬愣了一下,直起身子,看着明书晗清澈的眼眸,忽然明白明书晗的意思。
  是了,欠下这一切的是他的母亲。他本没有什么赎罪的机会,能活下来不被株连已是不易。
  “四妹,三弟,告辞。”明书敬不再多言,拱手作别。
  明书晗看着他们离开,正要折身回自己屋子,一旁的明书言忽然拦住她,皱着眉头问道:“二哥说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什么?”
  明书言直觉明书晗知道缘由,隐隐觉得有一个猜想浮现出来。
  当年与他同去边关的几个人,后来都出了意外。难道……
  “三哥,钱婉曾经在你身边安插过几个人,意欲害你性命。”
  明书晗的话彻底证实了明书言的猜想。
  “所以你当年才向瑄王求情,就是怕那几人害我性命?”明书言紧接着问道。
  明书晗闻言惊讶地看向他,“三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书晗刚问完,便猜到了答案。
  这件事只有她和祁墨知道,谁说的不言而喻。
  明书言眉头皱的更深,他忽然意识到事情的起源似乎都是因为自己。
  “所以当年是因为我,你才去瑄王府求情。如果没有你求情的事,你就不会看见瑄王,自然也不会有之后的交往,所以……”
  明书言思维散发得很快,明书晗哭笑不得地打断他,“三哥,你觉得瑄王对我好吗?”
  明书言皱着没有思索了一番,半晌还是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地承认。
  “你看,三哥你都认为瑄王是真心的。你怎么能怀疑自己的眼光呢?不过三哥你放心,如果以后我真的被欺负了,我一定告诉你,绝不藏着掖着,把委屈往肚子里吞。”明书晗边说还边做成起誓的模样,像是生怕明书言不相信似的。
  明书言看着抱着自己胳膊的小姑娘,眉头终于松开,“好,以后有委屈一定要说,三哥替你出头。”
  明书晗立马点头应是。
  明书言又叮嘱了一番,直到自己有事才离开院子。
  他这厢刚走,那边叶锦便过来了。
  明书晗刚坐下喝一口茶,便看着自己母亲满目担忧地看着自己。
  明书晗第一次怀疑,今日自己接的不是赐婚圣旨,而是一个烫手山芋。
  “婚期怎得这般着急,腊月就要大婚,统共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与娘亲说,娘亲看能不能解决。”
  明书晗放下水杯,看着分外担忧的叶锦,笑着摇头:“娘亲,没有。婚期这般急许是瑄王想要赶在年前大婚。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和娘亲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叶锦放下担忧,拍了拍明书晗的手,“既然如此,我去和你大伯母商议。婚期这般急,可要抓紧准备。”
  叶锦说着,又匆匆忙忙地赶往东院。
  明书晗看着匆匆离开的叶锦,第一次也感觉到了紧迫。而当三日后祁墨带着聘礼前来提亲时,明书晗才真正意识到,祁墨似乎真的很急。
  —
  午后,明书晗刚刚小憩醒来,小莲正在服侍她穿衣时,外面忽的有丫鬟进来道:“姑娘,昌国公府的木姑娘求见。”
  明书晗穿衣的动作一顿。
  木青安。自从烈山之后,她和木青安许久未见了,就连来往也很少。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去请木姑娘进来。”
  等到明书晗穿好衣裳出来时,木青安已经等在外室。一身素色衣裳,整个人显得很素净,脸上不施粉黛,面色看起来也不大好。
  明书晗没有开口问什么,而是直接摆手让丫鬟们先退了出去。
  等到屋内没有其他人,明书晗才开口问道:“木姑娘今日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木青安脸色有些苍白,她抬头看了看明书晗,似乎有些犹豫。
  明书晗倒了被热茶递过去,笑着道:“木姑娘有什么事说便是,那日烈山,若不是木姑娘帮忙,我也不能那么顺利出了营帐。说到底,我还欠木姑娘一个人情不是吗?”
  木青安听了这话,手上力道微松,她忽的起身,退了几步,双腿一屈,竟是跪了下去。
  明书晗一惊,起身便要扶她起来,“木姑娘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说便是,我哪里受得了这一跪?”
  木青安却是固执地跪在地上,推开明书晗的手,低头道:“明姑娘已经是未来的瑄王妃,我这一跪,受得起。”
  明书晗的手微顿,停在半空,她慢慢直起身子,不再扶木青安,“木姑娘今日来是想求什么?”
  她没有什么能帮木青安的,明府更没有什么能帮昌国公府的。可是有一件事,瑄王妃能帮。
  明书晗双手渐渐捏紧,等着木青安接下来的话。
  许是知道明书晗已经猜到,木青安苦笑一声,不再犹豫。
  “刚刚明姑娘说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今我想让求明姑娘一件事,也当还这个人情。”
  “什么事?”
  “木青安在此,求明姑娘,接纳我为瑄王侧妃。”
  作者有话要说:  成功多更3000啦,比心


第47章 
  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明书晗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连抬头都不敢的木青安,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笑了。
  赐婚圣旨刚下,她就来自己这里求一个侧妃之位。她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会答应?
  “木姑娘,你觉得我能干涉王爷娶妻纳妾的事吗?还是你觉得我一个刚刚收到赐婚圣旨的人可以去圣上面前为你也求来一份赐婚圣旨?”
  气到最后,明书晗反倒冷静了下来,她重新坐回榻上,也不管木青安依然跪着,反倒倒了一杯茶放到对面。
  木青安垂着头,脸色煞白,却还是执着地道:“王爷有多喜爱明姑娘,我是知道的。如果明姑娘肯……”
  “肯为你言语吗?”明书晗笑着摇摇头,面上渐冷,“木青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将自己心爱的人拱手相让,将一个一直喜爱我夫君的人带入王府?”
  “木青安,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明书晗不再给木青安脸面,重重地放下茶杯,冷着脸道。
  木青安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她咬紧下唇,忽的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直直看着明书晗道:“那你能保证一直抓住王爷的心吗?男人心思都是易变的,更别说瑄王位高权重,以后他身边的女人不会少。你若是让我进府,我可以帮你一起抓住王爷的心。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喝下绝育的药,保证将来不和你的孩子争夺。若是你觉得侧妃位置太高,我也可以……为妾。”
  从侧妃到妾,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舍弃,竟然只是为了进王府?
  明书晗几乎快要不能理解木青安的心思了。
  她对祁墨就这般不能放手?
  可是在她的印象中,木青安不是这般冲动的人。她若真的想嫁进瑄王府,以昌国公府的地位,她完全可以求自己的父亲让皇上赐婚,为何偏偏亲自求到自己面前?
  明书晗冷静下来一点点理顺脑海中思绪,而木青安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忽的,明书晗低头的瞬间似乎在木青安的脖子处看见了什么。她仔细看去,细细辨认一番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
  红痕,只有男子才能留下的……
  对了,她怎么忘了木青槐的存在。
  明书晗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扶木青安起身,见她仍是不愿起来,只能点明道:“木姑娘,你的脖子处……”
  木青安瞳孔一缩,手立即捂住自己的脖子,脸上表情更难看了几分。
  “木姑娘,你先起来吧。刚刚是你的话把我气糊涂了。如今我与你明说,你的弟弟,与王爷关系不浅。”
  明书晗话一出,木青安脸上血色顿失。
  明书晗的话很明显,她最后一条退路早已被堵住。
  原来,原来他今日不拦自己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是要明书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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