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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恃宠生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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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严重的一次,我整整昏睡了七日,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能不能醒过来,差一点就要把消息传给你们。”
“至于他,无数次暗杀。京城的刺客一波波地赶往边关,尤其是在边关处处安定下来时,几乎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刺客。受伤最重的一次,他手中握着的便是这竹片。我也是那时知道他的心意的。”
“绡绡,我想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因为我们回来了。可是那些伤疤,刻在骨子里的恨意,真的很难消除。从我站在瑄王身边那刻起,我就没有想过要退出……”
“绡绡,三哥是不是从来没和你说过,我恨安家。”
也恨建元帝。
眼前忽然变得朦胧起来,明书晗只觉得自己愈加看不清手中的东西。
一滴,两滴……
眼泪滑落,却止不住心里的难受。
明书晗握紧手中的竹片,将头埋在手上,靠着箱子压抑出声。
外面的雨声遮掩了她的哭声,也挡住了一个匆忙赶来的身影。
窗子忽的打开,带来一地的风雨。
祁墨站在窗边,轻轻闔上窗子,掩住外面满天的风雨。
他每往前走一步,脚下便出现一道水印,等到了明书晗身前,他才停下脚步,轻轻地出声:“绡绡,别哭。”
祁墨半蹲下身子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小姑娘,手伸手一半,又忽然收了回去。
他来得太急,如今是满身的雨水……
明书晗听见那声熟悉的喊声,慢慢抬头,眨了眨眼睛,几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几乎是僵硬地转身,在看到身后那湿透的人时,脸上的笑带了几分苦涩的意味。
明书晗慢慢开口,一字一句地问道:
“祁墨,如果,如果当年父亲没有救你,你是不是就会死在边关?”
“如果这三年没有方北跟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连活下来都是奢望?”
“那些刺客中,也有皇帝的人对不对?”
一声又一声,看似询问,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祁墨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姑娘,只觉得自己心口也疼得厉害。
最绝望的时候,他也不曾这么疼过。
明书晗猛地扑到祁墨怀中,抱住有些僵硬的祁墨,心口的难受像是决堤一样,连哭声都压抑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明书晗也不清楚自己在质问谁,是面前这个人,还是前世那个护自己到最后的祁墨。
他永远,对自己都是笑着的,仿佛什么苦痛都不曾遭受过。他将自己护在最安全的地方,可自己呢……
她看着他得胜归来,却从来不曾问过一句,他受过什么伤,身上是否又添了新的伤疤……
明书晗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睛酸涩,再流不出泪来,而她身边的那个人只是静静地守在她身边,等着她放肆地哭完。
祁墨一直抱着怀里的小姑娘,直到她心情平复,终于肯抬头看向他,“以前的事,你若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祁墨扶着小姑娘站起来,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推着她去里面换上。等到明书晗出来时,他那一身潮湿的衣服也换了下来。
明书晗第一次主动靠在祁墨的怀中,听他一点一点说起往事。
曾经,建元帝也是一个好哥哥。
他初登帝位,满心抱负,可满朝旧臣纵有抱负也难以施展。太后兄长独揽大权,让年少的建元帝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家,什么叫做功高震主。
他烦恼苦闷的时候喜欢跟自己年幼的弟弟一起玩耍,曾经为了帮弟弟拿一个挂在树上的风筝,不顾帝王之仪爬上树只是为了让弟弟不再哭闹。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或许是从祁墨战神的名声在战场上传开时,又或许是众人第一次开始夸赞瑄王年少有为时……
总之,曾经的亲密不再,变成了陌生的帝王与朝臣。
“第一次意识到皇兄变了的时候,是林家满门抄斩。他一意孤行不听朝臣求情,也是第一次对我明面上发了脾气。我看着林家满地的鲜血,终于明白,有什么东西变了。”
后来,帝王猜忌,贵妃谗言,皇子针对……渐渐的,祁墨便站在了自己皇兄的对立面。
年少时的亲密被一次又一次的暗杀磨灭,曾经的亲情就像一张薄薄的纸一般染满了鲜血,再不复往日的纯真。
“他派来无数的杀手,屡屡想要置我于死地。你父亲救我的那一次,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身边是堆成山的尸体,我曾以为我不能活着走出那里。”
可他走出来了,曾经那个天真的少年也死了。
明书晗只觉得浑身寒凉,心口像是有细密的针刺一般。可她身旁说话的那人却出奇的冷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她握着手中冰凉的手,第一次,祁墨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
明书晗直起身子,从祁墨怀中退了出来。她转过身子,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直直看向祁墨深黑的墨瞳中,忽的,她轻俯下身,微带凉意的双唇便碰在了祁墨的眼角边。
又轻又柔,带着点点安抚的意味。
“你不是说,想哭,不能忍着吗?”
明书晗第一次主动离祁墨那么近,她的鼻尖挨着祁墨的鼻尖,说出那句她记了很久的话。
那时,父亲刚刚过世,她满心难受忍在心口时,是他对自己说,“想哭,不许忍着。”
曾经的种种在眼前闪过,最终定格在自己怀中这个娇软的小姑娘身上。
祁墨曾经不知道自己留在这个世上的意义,如今想来,大概就是为了等她吧。
“我哭过了,所以哭不出来了。如果有下次……”
“不,不会有下次的。”明书晗一把捂住祁墨的嘴唇,坚定地摇了摇头。
“好,不会有下次。”祁墨缓缓拉下明书晗的手,低头在她掌心印下一吻,“只要你在我身边,那些苦痛便不是什么了。”
—
一场暴雨忽然卷走了夏日的炎热,秋日来得又快又迅猛,让人来不及反应。
但凉爽的天气似乎也不能让人心中的烦躁去了几分,更何况,对于如今这个京城而言,现在更像是一个多事之秋。
原本缠绵病榻的太子病情像是突然好转一般,纵使依然每日需要用药,身子看起来也不大康健,但是已经可以每日上朝,开始处理政事。
反观祁昊,近日却屡屡被建元帝训斥,结党营私的证据被一个个挖出来,气得皇帝在后宫对安贵妃也是大发脾气。
明府,也没有多安宁。
明书晗看着扑进自己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明书筠,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四姐,娘亲她不同意。为什么呀,我只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已,她凭什么不同意,就因为书远家穷吗,可是我不在乎。”明书筠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
昨日,明书筠和秦氏摊牌了。也不知道这母女俩是怎么说的,小丫头一早便跑到自己这里来哭诉了。
等到明书筠的情绪平复下来,明书晗拿出手帕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又递过去一杯茶让她润润喉咙。
“伯母怎么说?”
“她说,她说书远配不上我,又说书远家里太穷,总之就是不答应的意思。”
这些理由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听着秦氏是还没有告诉小丫头林书远现在的身份吗?
明书晗想了一会儿,看了看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喝些茶的明书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有和林公子说清楚吗?林公子为什么不上门来求亲?”
明书筠捧着茶杯的手一顿,有些躲闪道:“当然说清楚了,只是娘亲不答应,他来了也没用啊。”
明书筠的心虚都快写在脸上了,明书晗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小莲便躬身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了,明书筠缠着自己手指,头低得很低,有些不敢看明书晗。
“好了,别骗我了。你与林公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上次我在书局看见你们,便觉得林公子的态度不对,他是不愿意接受你吗?”
“不是的,他是喜欢我的。”一听见明书晗的话,明书筠便连忙站起来摆着手否认。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说清楚,我才好替你想办法不是?”
“我,我也不知道。他明明把我送给他的东西都好好藏了起来,他上次发热我照顾他时,他在梦中喊的都是我的名字。还说,还说……喜欢我。”明书筠脸色微红地说出这话,只是下一瞬又颓丧起来,“可是他醒了之后就什么都不承认,还一个劲得赶我走。我就想着他是不是顾忌我的身份,便想先劝服娘亲,再让他来提亲。”
明书晗听了这话险些笑出来,她点了点明书筠的额头,“这种办法你都能想出来,你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林公子对你的感情吗?”
“可他什么都不愿意与我说,就说我们之间不合适,要不就是他配不上我,总之他能想出一大堆不和我在一起的理由,偏偏想不到一个和我在一起的理由。”
明书筠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继续道:“而且现在他为了不见我连出门都很少出了,四姐,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所以才出此下策。
明书晗无奈地揉了揉明书筠的发顶,一时间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林书远真的对五妹有心思,那他这般做完全是有理由的。
他是祁昊幕僚,大抵是不想把五妹牵扯进去吧。
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
若是事情发展如同之前一般,也许五妹等上一段日子才是最好的……
“五妹,如果我说,让你这段时间不要去找林书远,当作被他伤透心的模样,你愿意答应吗?”明书晗试探着问道。
明书筠一下子抬起头,困惑地问道:“为什么呀,难道等过段日子娘亲就能同意了吗?”
因为等过段日子,你和他之间最大的阻隔便消除了。
明书晗心里暗想着,却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她握住明书筠的手认真地道:“你相信四姐吗?”
明书筠肯定地点点头,“我当然信啊。”
“那好,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秋猎后一个月,你都不要去找林书远。如果真的想他,就给他写信,但是切记不能让别人知道,即使是身边的丫鬟也不行。你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你被林书远伤了心,心灰意冷暂且不愿意再考虑婚嫁之事。你能做到吗?”
之前明书筠那么公然地去找林书远,只怕祁昊那边早已得到消息。
先是明书怡,再是她,如果最后明书筠真的为了林书远和伯母闹翻,明家便只有两条路了。
要么彻底和自己女儿断绝关系,要么站到祁昊那边。
“为什么,秋猎之后会发生什么吗?”明书筠难得的没有激动起来,反而镇定下来开始问原因。
明书晗看着眼前不再情绪激动的明书筠,想了想,还是说道:“五妹,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林书远,他如今是二皇子的幕僚。”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明书筠双目瞪大,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外面忽然刮起猛烈的风,没有关紧的窗子一下子被吹开来,带进来一地的落花。
明书筠低了头,长久的沉默后她忽然点了点头,“我信四姐。”
没多久,原本来明府为明书筠说亲的那些媒婆通通被秦氏以各种借口赶走,明书筠日日待在家中,再少出去。
有时候秦氏还会主动让她出去走走,却也被她拒绝。
除了西院那边热热烈烈地准备婚事,南院和东院都开始安静下来,就像在等候什么似的。
八月十二,明府迎来一件喜事。
明书怡出嫁。
第36章
八月十二那日,明府上下挂满了红绸。一片欢声笑语中,明书晗看着严岚抱着明书怡上了花轿。钱婉和明峰站在一边,眼里都带着泪。
只有明书敬一个人站在门边,看着自己妹妹出嫁,从头到尾却连个笑容也没有露,眉峰狠狠地皱起,就像是看到什么不好的结局一样。
等到昌平侯府的酒宴结束,明书敬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连路都走不稳。他恍惚以为自己看见了明书怡,猛地冲了上去,却被面前的人躲开。
白惜儿一脸为难地抱住明书敬,不让他真的往明书晗那边冲。
明书敬却犹自哭着,嘴里呢喃着:“是二哥没用,二哥拦不住,书怡,你不该嫁的,不该嫁的……”
白惜儿听清了明书敬的话,在他要再多说的时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眼里也带着泪光,对着明书晗道:“四姑娘他喝醉了,胡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先带他回去了。”
明书晗看着白惜儿搀扶着明书敬离开,交握着的双手微微捏紧。
“唉,我听说二哥之前一直强烈反对明书怡嫁到昌平侯府,为此都和她吵了无数次,结果还被三婶打了一巴掌。他们西院真奇怪,一会儿同意的,一会儿不同意的。难不成这昌平侯府是什么龙潭虎穴?”明书筠歪着脑袋不解地问道。
明书晗侧首看向一脸懵懂的明书筠,忽的淡淡开口道:“二哥他,大抵是真的疼自己的妹妹吧。”
明书敬也曾在花巷厮混,也许他也知道严岚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想要阻拦。只是,没成功罢了。
西院,也不尽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一切的人,
只是明书敬,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才会说自己没用。
明书晗垂目往外走去,忽的她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去。
身后的廊上空无一人,可刚刚那种怪异的感觉却依然在身侧。
似乎,有人在看着她……
明书晗抿了抿唇收回自己的目光,步调加快地往外走。
她刚离开后院,长廊的拐角处便走出一个人,阴鸷的目光,带着森意的眼神,仿佛要把谁嘶吞殆尽。
“不急,很快一切都是我的了。”
—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恰是明书怡的回门之日,严岚带着明书怡一道回了明府,还往西院送去不少的东西。
明府众人难得齐聚一堂,连鲜少待在府中的明峰也笑呵呵地留下来陪着一起吃了团圆饭。
月上半空之时,严岚要和明书怡回府。
只是丫鬟们去西院找了一番,却没有找到明书怡的踪影,直到明书晗和她在南院里遇见。
明书怡一身的华服,面上一如既往的得意傲慢,只是眼底的青黑却像是遮不住一般,透着股疲倦。
“四姐可真悠闲,如今外面传遍流言,四姐都不想想怎么解决自己的问题吗?”明书怡拦住要侧身离开的明书晗,特意地道。
明书晗低垂了目光似是懒得看明书怡一眼,听见她的问话也没有什么波动。
明书怡无非是想逞口舌之快而已,可是她打出的拳头却像是砸在一片棉花上得不到丝毫回应。
忽的,明书晗抬头看向她,轻声问道:“明书怡,你后悔吗?”
明书怡一怔,带点讽刺地笑道:“后悔什么,后悔自己嫁进昌平侯府。不,我不后悔,这是我争取来的,我为什么要后悔?”
明书怡的声音很重,就像是在劝服谁一样。
明书晗低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明书怡,你是不是知道了,知道你母亲做过什么了?”
没有嘲讽,只是很平淡的询问。
原本一心期盼着良人的娇俏小姑娘是不会一下子变成一个带着幽怨的妇人的。
就算明书怡藏的再深,可她那种疲倦感她却是再熟悉不过。
因为,她曾在自己身上看到过无数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书怡侧开目光,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我如今过的很好,你无非就是妒忌我,所以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听不懂。”
远处传来丫鬟走动的声音,有灯笼的光亮闪闪烁烁。
明书怡侧身就要离开,明书晗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极低的声音道:“明书怡,你出嫁那日,明书敬在昌平侯府喝的酩酊大醉,来来复复只说了一句,你不该嫁。”
丫鬟的脚步声更近了。
明书怡一把挣开明书晗的手,沉默了许久,什么也没说,往前走去。
不远处传来严岚带着点斥责的声音,而后渐渐没了声响。
明书晗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头顶的一轮明月,嘴角勾出一个笑来,却是讽刺得很。
“四姐?”
明书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满身寂寥的明书晗,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四姐,你怎么了?”明书筠轻轻扯住明书晗的衣袖,带着点小心地问道。
明书晗低头,看向一脸困惑的明书筠,“刚刚,六妹和你说了什么?”
明书筠皱了皱眉头,“她什么也没说,就坐在那里看了我好久。哎,不对,她最后好像说了一句,说了一句……算了?”
算了,算了什么?
前世是不是钱婉让她在明书筠这里说了些什么,才让明书筠最后和明家闹得那么狠?
如今,她是不愿意了吗?
“四姐,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
天上一轮圆月挂着,月光洒了一地,仿佛能照进人的心里去,带着寒凉。
“没什么,只是忽然对自己的猎物,产生了同情罢了。”
“猎物?”
“对,猎物。”
从回来后,她就把明书怡当成了钱婉一样的人,她有多恨钱婉,便有多恨明书怡。
她把她们母女作为一体,顺着钱婉的计谋将明书怡推进了那个原本为她准备好的陷阱。
如今,到了该收网的时候,她却突然想要放弃了。
—
明书晗回到东院的时候,叶锦正坐在院子里,看着挂在半空中的明月,手边放着几乎没有动过的月饼。
“娘亲。”明书晗轻轻唤了一声,依偎着坐到叶锦的怀中,就像小时候靠在明启怀中赏月一般。
“娘亲,你说爹爹变成星子看着我们吗?”
这是明书晗第一次主动在叶锦面前提起明启。
叶锦揽着自己的女儿,手腕微微收紧,半晌忽的笑道:“会的。你爹爹那么疼你,定是要变成星子守护你才安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亮越升越高,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是落叶的碎裂声。
明书晗回头看去,便见祁墨一身月白长袍,月光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
叶锦站了起来,看向身后的人,并没有急着行礼。
祁墨踏着落叶往前,走到叶锦面前,低头道:“晚辈想要带书晗去观星楼赏月,特来征求伯母的同意。”
祁墨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很低,完全没了在人前的威势。
其实祁墨大可直接将明书晗带走,如今他来特意与叶锦说一声,不过是向叶锦表明自己的真心。
叶锦握着自己女儿的手,看了祁墨许久,忽而笑了笑,将明书晗的手递了过去,“早点回来。”
院子里只剩下明书晗和祁墨两人。
祁墨伸手,明书晗唇角微扬,将手放到他的手心。
风声在耳边呼啸,很快,祁墨就抱着明书晗到了观星楼下。
观星楼有十层,大凉初初建朝时所建,平日里都上着重锁,只有上元佳节才会打开供百姓上楼观星赏月。
而今,那把重锁已经打开。
祁墨将木门推开,牵着明书晗的手往上走去。
塔楼内没有积聚的灰尘,没有年久失修的腐烂味,像是已经特意打扫过。
每层楼梯上都挂着小小的灯笼,照亮了塔楼。
等上到第十层的时候,明书晗已经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灯火。
晚间的清风吹得灯笼左右摇曳,从楼顶看下去,就像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明书晗趴在栏杆上,伸出手去,看着烛光在自己指间明灭,就好想在自己手心里抓住了星星,一握,那些星星又调皮地躲开。
明书晗轻轻笑出声,本来有些憋闷的心情忽然变得好起来。
“喜欢吗?”祁墨从背后抱住明书晗,在她耳边低声道。
明书晗弯了弯眉眼,握住了祁墨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喃出声:“喜欢。”
“那这个呢?”
一只白玉簪子出现在明书晗的眼前,簪子通体圆润,顶端刻着一朵盛开的海棠花,远远看去,仿若天成。
明书晗接过那只簪子,细细地摩挲着,簪子带着丝丝冰凉,随着明书晗的触碰一点点升温。
明书晗忽的在祁墨怀中转了个身,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明启留下来的那块玉佩。
“我一直没问,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
祁墨看着那块熟悉的玉佩,眉眼染上了笑意,“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一样东西。她当初交给我时,便叮嘱我将来一定要送给重要的人。兜兜转转,它还是被我送给了我最重要的人。”
明书晗微张着口,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郑重地把它放了回去,“我以后一定好好收着。至于这个,你帮我带上好不好?”
明书晗将玉簪子递到祁墨面前,祁墨接过小心地插入她发间。
繁星之下,怀里的小姑娘眸中像是也染了无数星光,玉簪子在月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祁墨搂紧了怀里的人,道:“绡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明书晗笑弯了眉眼,她微微踮起脚尖,极快地碰了一下祁墨的嘴唇,“喜欢,也……喜欢你。”
祁墨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哑着声诱哄道:“绡绡,再说一遍。”
“……阿墨,我说,我喜欢你。我,动心了。”
从一开始,便动心了。
远处忽然炸开一片烟花,在夜空中绚烂地绽放。
烟花下,祁墨勾住怀中小姑娘的腰,低头轻轻碰了一下小姑娘的唇,一触即分。
“绡绡,我也心悦你。”
从见你的第一眼起。
第37章
九月十日,皇家秋猎。
秋猎在烈山进行,前后五天左右。京城中众多朝臣世家都会携带妻女一起前去。
今年唯独特殊的一点就是太子祁垣也会参加。往年因为太子身子不好上了猎场也什么都做不了便不去。如今太子同去,朝臣虽然面上一派笑意,心里心思却在不断打转。
如今祁昊的羽翼折的太狠了,虽然太子权势依然不盛,但他身后也站着镇国公府。
“等到秋猎回来,京城可能会发生动荡。绡绡,我想到时候……”明书言站在窗子边,有些犹豫地道。
别人不知,可是他很清楚。
这场夺嫡之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秋猎不过是一场缓冲,但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明书晗回头笑着看向明书言,“三哥我知道。你们安排就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知道三哥想说什么。
如今祁昊羽翼不断被折,太子起势,他若不想一直这么下去,必会反扑。
而她的记忆也在告诉他,祁昊一定会造反。
秋猎之后,二皇子造反,太子护驾有功,皇帝病重,朝中局势将会大变。
“四姐,四姐,走啦。”明书筠在院子里大声地喊着,一边喊还一边往屋里跑。
明书筠这般有活力的样子倒是很久没有见到了。
明书言笑了一下,又从袖中拿出一物,却是一把短刀,“你带着这个,去烈山的时候要时刻放在身上。虽说应该不会出事,但是有备无患。”
明书晗接过短刀,点头应道:“好。”
烈山离京城不远,只是众人从京城出发时,一场秋雨突然而至,马车只能放缓速度,等到了烈山时,天色已经微暗。
本来生气勃勃的明书筠也被折腾的昏昏欲睡,马车忽的停下,她头一点差点撞到柱子上,好在明书晗及时拉住了她。
“五妹,醒醒,烈山到了。”
与京城的阴雨绵绵不同,烈山天空碧蓝如洗,天色也未完全暗下去,尚能狩猎一番。
营帐早已扎好,明书晗先去营帐内安置东西。忽的她觉得有人掀开帘子往里看。
明书晗回头看去,帘子处却是空无一人,帘子也好好地放下来。
她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东西,缓步往门口走去,还不忘对小莲说:“小莲,我觉得门口好像有什么野兽跑了过来,你给我拿一根棍子,我去瞧瞧。”
小莲懵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也没看到什么棍子,抬头就见明书晗正对着她眨眼睛。
她瞬时反应过来,极大声地应道:“好嘞,姑娘棍子给你。”
帘子似乎被拉紧了几分,明书晗还没走到门口,帘子就忽然被掀开。
“是我。”小姑娘有些闷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明书晗看着门口有些郁闷的祁欢,掩唇笑了起来。她走到门口,半蹲下来对着祁欢道:“从你探头我就知道是你了。怎么过来了,不去骑马玩吗,外面应该很热闹的。”
“那你怎么不去?”祁欢反问一句。
明书晗愣了一下,忽的点了点祁欢的鼻尖,笑道:“想让我陪你一起去吗?”
“才不是。”
小丫头最爱反着说话,明明自己想,也不愿意说出来。
“好,那是我想陪欢欢骑马。欢欢等一下可好,我去换身骑装过来。”
祁欢见明书晗这么说,小大人一样地点点头,努力不想让自己露出开心的样子,结果还是忍不住勾了嘴角。
明书晗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往内室走。
之前校验骑马的时候腿被磨伤,因此这次来秋猎明书晗特意准备了合适的骑装。
明书晗换好骑装牵着祁欢出来时,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骑马玩耍。
不会骑马的姑娘们大多只是上马玩一玩,会骑马的姑娘少爷们早就迫不及待地进了林子去狩猎。
马倌们提供给这些小姐姑娘们的马也比男子骑的马要小一些,正好方便姑娘们上马。
明书晗在一堆马中挑选了一番,也没看到合意的马,忽然远处马倌牵来一匹很漂亮的小红马。
小红马通体红色,毛发顺滑光亮。明书晗伸手试探着去摸马儿的头,惊奇的是,这匹小红马竟是躲都不躲,看起来还很享受的样子。
“这匹小红马有不少姑娘想要骑结果它都不愿意,现在看这样子它是喜欢姑娘的,姑娘不若上马试一试?”
马倌搬来矮墩子,准备让明书晗踩着上去。
明书晗摆了摆手,回忆了一下记忆中上马的姿势,一个翻身,竟是没有借助矮墩子便上去了。
旁边祁欢骑在马上被马倌拉着过来,见到这一幕,有些惊讶地道:“姐姐原来会骑马?”
上次在校验场上,明书晗都是借着矮墩才上的马。
“欢欢要不要上来,姐姐带你。”明书晗不答反问,朝对面的祁欢伸出手。
祁欢原本还有些犹豫,看了看那匹漂亮的小红马,便果断放弃了自己那匹马,踩着矮墩子就坐到了明书晗的前面。
明书晗见她已经坐稳,轻轻驾了一声,小红马便慢悠悠地走了起来,祁欢脸上的笑容再也遮不住。
方北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忽的戳了戳身旁的人,“哎,小欢欢喊她姐姐,你们俩是不是差了个辈分?”
祁墨扭头冷冷地看了一眼方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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