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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欢喜如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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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绝容不下的背叛。
    从一开始设局,到现在的身份,就算她有心只做大公子的姨娘,也已经脱不开身了。
    那些人如何会放过她。
    又如何会放过她的家人。
    贴身丫头小兰小跑着进来,脸上还有着红晕,“主子,大公子来了。”
    怎的这时候过来了?大公子从来不曾这么晚过来。
    来不及细想,段氏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轻拍了几下脸颊,让脸色好看了几分,再照了照铜镜,满意的起身相樱
    帘子早已高高打起,祁佑抬步进来,被扑鼻而来的香气冲得顿了顿脚步。
    “妾给大公子请安。”屈膝行了礼,段氏便软了腰肢上前,“您怎的这时候过来了?也不先让人过来说上一声,我这副模样岂不是污了您的眼。”
    祁佑在竹榻上坐下,上下扫了一身素淡,脂粉不施的段氏一眼,微不可见的点头,“挺好。”
    难得从大公子这里听到一句称赞,段氏高兴的无可不可,把帕子都绞成了麻花。
    要是放在平常,祁佑并不在意,可现在看她这样表现得高兴的样子只觉厌恶。
    示意小兰去铺床,自己亲手去沏了茶,段氏小意的搬了小杌在他脚边坐下,试探的把祁佑的脚放到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的按着。
    祁佑也不拒绝,身子往后一躺,闭上眼享受她的按捏。
    心中却在想,如初可还在等他。
    那头,春玉轻手轻脚的进屋,看到自家小姐还没睡后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姑爷太过份了,明明是他说过让小姐等他,却又去了段姨娘那里。
    她还不敢和小姐说,怕小姐伤心。
    华如初一抬眼就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下念头闪过,放下手里的帐本定定的看着她。
    “有话就说。”
    春玉连连摇头,旋即又点头,“小姐,婢子只是想提醒您,晚上别看太久的帐本,眼睛坏了是多少银子都买不回来的。”
    “就是要说这个?”
    “是。”
    “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跟我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一些小习惯?要想别人看不出来,就别绞帕子,你自己低头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春玉下意识的回头,果然看到帕子已经皱得跟个抹布似的了,想都没想的便藏到身后,旋即又反应过来,她这不就等于此地无银吗?
    华如初看得失笑,把帐长收进床头的柜子里,边漫不经心的道:“姑爷去了别人院里?”
    春玉咬住唇,生怕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可又不敢否认欺骗小姐,只是低着头。
    看到她这无异于承认的态度,华如初心下说不出是什么个滋味。
    沉默了一会,道:“关门落锁吧。”
    “…是。”春玉上前把帷幔放下,把蜡烛吹灭了三支,只剩离床的那支还燃着,又剪了一截烛芯,这才悄无声息的开门离开。
    外屋,夏言坐在那里等着,平日里只要姑爷在,外屋是不留人的,小姐说过,既然她们不会成为姑爷的人,这些便要避着些。
    但只有小姐一人时,这里从不离人。
    看到她进来,夏言连忙起身低声问,“小姐睡了?”
    “躺下了,我还没说小姐就猜到姑爷是去了别人那里。”春玉脸上难掩黯然,姑爷对小姐那么好,她以为小姐会幸福的,可现在看来,是她们太想当然了。
    姑爷不再纳人进府就已经是万幸,又怎会连那三房妾室屋里都不去了?
    
    “你先守着,我去让她们把院门落了锁。”
    
    夏言没什么劲的点头应下,春玉知道她在想什么,除了一声叹息,她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的祁佑却没有如她们以为的那样红浪翻滚,就是段氏都不知道大公子这一趟所为何来。
    都这么晚了,大公子既是过来,不应该是在这里留宿吗?怎么就在这竹榻上不动了?
    咬了咬唇,上前吐气如兰的唤道:“大公子,妾扶您上床去歇着好吗?”
    祁佑不动,也不说话,仿若睡着了一般。
    段氏眼中闪过喜悦,只要大公子不离开就怎么都好。
    朝小兰招了招手,一人扶住一边,就准备把人扶到床上去。
    没想到这时祁佑却猛的把人一推,小兰还好,只是摔了个屁股墩。
    段氏却被推出了老远,直接摔到了墙上,那一刻,她觉得全身无一处不痛,只恨不得昏过去才好。
    “大公子,是妾身,是妾身”
    祁佑定神一看,连忙起身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边道,“我是学武之人,就是睡着了武者的警惕心也在,你这不是自找难受吗?哪里摔疼了,要不要请大夫?”
    段氏双眼含泪,仔细一想,好像大公子以往从不曾如此在竹榻上睡着,她怎么就忘了大公子是学过武,居然还想着搬动他呢?
    “大公子,妾身疼,哪里都疼”
    祁佑微微皱眉,“我让祁安去叫大夫。”
    段氏拉住祁佑的手制止,“这样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少夫人那里”
    “终归是我伤了你,不请大夫来看看我不放心,祁安。”
    祁安闪身进来,低垂着头行礼,“大公子。”
    “带了我的腰牌去请孙大夫进府,前头问起,就说是我要请的。”
    “是。”
    “另外,事情不得宣扬,少夫人已经就寝了,不得派人去打扰。”
    “是。”
    祁福还没有歇着,听到大公子着人请大夫,还是在姨娘房里,心里就琢磨开了,会不会是那个姨娘有了身孕?
    这么一想便干脆起身,在二门那里等着祁安请了大夫过来。
    这事情他得尽早知道,免得老太爷和老夫人问起,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若真是姨娘先有身孕,少夫人那里怕是…
    祁佑的腰牌是太子特地给的,统共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有,难得用一次自是好用得很。
    巡逻的兵士只是看了眼便恭敬放行,路上根本没耽搁多少时间,很快就到了孙大夫的药堂。
    因为报的是大公子的名头,孙大夫一点不含糊,马上便提了药箱子出了门。
    惯常行走于祁府,这祁府中谁是挑大梁的他哪会不知。
    跟着祁安去了后院,隔着帷幔号了脉,原本做好了症出喜脉的准备,却没想到喜脉没有,倒是五脏有些个不调,脉息也有几分混乱,这怎么看都是外伤啊!
    看了一旁的祁佑一眼,孙大夫正想解释一番,就听到他道:“孙大夫只管开方子就是。”
    孙大夫心下有了几分了然,大宅门里的事他懒得参详,起身行了礼真就开方子去了。
    祁福一直站在一边,扫大公子一眼,跟了过去轻声询问。
    “喜脉?”孙大夫看他一眼,摇头,“大管家多想了,不是喜脉,姨奶奶只是受了点外伤,卧床静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外伤?祈福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一个内宅妇人怎么会有外伤,总不能是被人打出来的吧?!
    又看了大公子一眼,姨娘有了外伤,不是由少夫人出面请大夫,却是大公子一直在这里,难道这外伤和大公子有关?
    不敢再多想,祁福深深后悔走这一趟了。
    看孙大夫提了药箱要走,连忙拦了祁安一把,“我去送孙大夫,你在这里听候大公子差遣。”
    “可是小的还要跟着孙大夫去抓药。”
    “方子给我便成。”
    祁安回头看大公子一眼,得到首肯后便把方子递了过去。
    直到外人都走了,段氏才忍不住的呻吟出声,真是痛得很。
    祁佑冷眼看着她脸色惨白,额上冒汗,有心去安慰两句,可一想到她的身份便歇了这心思。
    坐到床沿轻拍了拍她的手,“怪我。”
    段氏勉强扯出一个笑,“不关您的事,是我冒失了。”
    “以后再有这样的时候,你别管我就是。”
    “是,妾记住了。”
    祁佑起身,“抓了药回来就让人去熬了,回头我好好补偿你,我还有事要忙,先走。”
    这种时候,段氏很想让大公子陪着她,有心撒娇留住人,只要留住了这一晚上,哪怕是她被大公子伤着的事传出去她也没亏。
    可大公子说有事要忙,她若是留人,怕是会让大公子厌烦她吧。
    如此一想,只得勉强笑着目送人离开。
    
    第一百零六章漏底了
    
    让祁安祁亮自去歇了,不用再跟着,祁佑信步来到他这些时日呆得再多的地方。
    院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如初,怕是已经知道他刚才去了哪里吧。
    若是换在平时,他不会再去扰了如初的好眠。
    可今天若是不去表个清白,大概以后他再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
    上去敲了门。
    几乎是在他收回手的那一刻,门就开了。
    小丫头警惕的通过门缝看清来人后,才满怀欢喜的把门开了放人进来。
    免了她们的礼,往里走时刚靠近主屋就有人开了门走出来。
    春玉眼睛大张的看着面前的人,又是生气又是替小姐难过,姑爷怎么可以这样,在别人那里快活了,还带着别人身上的香气,却又在下半夜的时候来找小姐。
    这不是存心让小姐不好过吗?
    “去给我备上两桶凉水,我要冲一下。”
    是该好好洗一下,哼。
    春玉不甘不愿的屈了下膝,真就去提冷水了,她才不会告诉姑爷,厨房里一直都备有热水。
    就让他冲冷水好了。
    带着一身凉意进了里屋,祁佑撩起帷幔,看到的又是一个身子弓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朝里睡着的背影。
    被子抱在怀里,身上什么都没盖。
    他知道如初早就醒来了,又或者,她根本没有睡着。
    覆过去,把人拥进怀里,身上的凉意让身子燥热的华如初觉得舒服。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都想主动贴上去。
    “如初,我有事和你说。”
    华如初也不想玩装睡那一套,依旧闭着眼,却开口道:“何事?”
    “段氏的事。”
    华如初沉默了一会,“你说。”
    知道她是误会了,祁佑也不急着解释,把人抱到怀里搂着,蹭了蹭她的额头,道:“要不是听了你的话查了查府里所有人的底子,我还不知道二皇子都把人送到我床上来了。”
    华如初猛的张开眼,眼神清醒,根本没有一点睡着过的痕迹。
    “段氏?”
    “恩。”祁佑把她重新搂回去,说了去段氏院里后发生的事。
    华如初听了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管怎么说,段氏现在都是你的妾,动手打妻妾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祁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下意识的就解释道:“一开始我确实是想好好收拾她一番的,可后来想到这也是掣肘二皇子的一个好法子,段氏不是在传消息出去吗?那便让她传,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要利用她,我暂时便不能冷落了她,可我又实在不想和她同床共枕,被我伤了后她便只能卧床休息了,再者说,让她安份养伤还有个原因。”
    顿了顿,祁佑低头温声道:“我马上便要出门,她受了伤怎么着都要安份一些,我在外也能放心一些,这段时间的冷落她可能已经有想法了,我担心她狗急跳墙。”
    她又如何会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华如初忍住想叹气的冲动,蹭了蹭他的胸膛,道,“我知道了,她伤得重不重?大夫怎么说?要不要我做什么?”
    “我控制了力道,会受点皮肉之苦,不会伤筋动骨,你当作不知道就是。”
    知道他并不是存心食言,华如初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刚才本就没有睡着,这会便有些熬不住了,呵欠连连的眼睛都快睁不开。
    祁佑这会没有半点困意,看她如此便也躺了下去,把人枕到胳膊上,道:“睡吧。”
    “恩。”华如初迷迷糊糊的应下,勉强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不甚清醒的丢出一句,“想那些多余的做甚,既然知道了她有问题还能让她翻了天去?”
    祁佑愣了愣,旋即明白如初这是在宽慰他,一直紧绷的脸柔和下来,可不就是如此?既然知道她有问题,还能让她翻了天去?走着瞧便是,迟早,他会送二皇子一份大礼。
    怀里的人已经呼吸绵长,眉目低垂,比起白天竟是多了股说不出的温柔。
    若是她清醒时对她也能展现温柔…
    抿直了嘴角,他相信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因着明天要出远门,这天祁佑刚在太子面前露了个脸便被太子打发回家了。
    他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这马上就要出远门了,还不让人家好好陪陪娇妻?
    想起昨晚查出来的那些事,祁佑回府后直接去了主院,请见老太爷。
    “这么早太子就放你回来了?”
    “是,明天一早便要出发。”
    未竟的意思老太爷明白,从书桌后面走出来,招呼他到外屋坐下,待得小厮上了茶后,老太爷把人都打发了出去。
    “说吧,有何事。”
    这孙子从来就不是个会无事来献殷勤表孝心的性子,会主动找来只能是有事。
    素来知道祖父厉害,祁佑也不打马虎眼,直接把查到的事说了出来。
    老太爷心里再惊,这脸上的神情却也不变,只是眼神不再那么平静。
    “都查实了?”
    “是,孙儿不敢欺瞒您。”
    老太爷思虑半晌,“你把人名留下,这事我来处理,你回去陪陪孙媳妇,明日安安心心出门,不用记挂家里。”
    “是。”祁佑起身躬身应下,“只是段氏我留着有用,您暂时别动她。”
    老太爷皱眉看他,“这事上不能怜香惜玉。”
    “孙儿知晓,段氏要留着,以后能反将二皇子一军。”
    原来是如此,老太爷这才放下心来,要是他没记错,这个段氏是佑儿自己纳进府来的,若是动了真心便是麻烦。
    为了祁家,佑儿付出太多,又奉旨娶了一个有着那样背景的夫人,若真有个可心可意的人让他动心,不管如何,他都会成全。
    可那个人绝不能是用心不纯之人。
    “依你,不过你媳妇那里是不是要提上一句?”
    祁佑琢磨了一会,道:“她胆子小,告知她也无用,反倒要担心她露了马脚。”
    老太爷无可无不可的点头,“这事我来处理,你回去吧。”
    “是,孙儿告退。”
    天气一热心便烦,再听到院子里那棵平日里挺喜欢的树上传来的阵阵蝉鸣声,华如初暴躁无比。
    夏言给她端了绿豆沙过来,看她如此便来到院子,在额前搭了个凉棚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树顶,上前折了枝树枝在手里甩了甩,道:“你们都让开些,吃到灰我不管啊,把所有门都带上。”
    这下丫头们哪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纷纷意动,要不是小姐就在屋内,她们也想松松筋骨了。
    自打来了冀州后,这骨头都要生锈了。
    云书笑着摇头,也不制止,这蝉鸣声确实太扰人了些,赶走最好,免得小姐中午都歇不好。
    所以,祁佑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如初身边的大丫头在树上纵来蹦去,枝条抖得啪啪响。
    丫头们都仰着脖子搭着凉棚看得起劲。
    就连如初都在屋门口站着。
    祁佑也不惊扰了她们,悄声走到了如初身边。
    华如初还以为是云书,漫不经心的道:“这帮丫头最近都憋得狠了吧,不是叫你把人一茬茬的换出去松泛松泛吗?”
    “你有这么和我说过吗?”
    华如初猛的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这到底是祁佑功力太高,瞒住了所有人的耳朵,还是她们集体功力大退?
    他一个世家子弟,把武功学这么好做什么?让她们这些出身武林的情何以堪!
    能让如初变脸,祁佑心内有些得意,面上却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是在干什么?”
    檐下的丫头们脸色都不太好看,要是让华家的另外几位主子知道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还比不得姑爷厉害,她们全得回炉重造。
    扫了丫头们一眼,华如初也没心情去安慰她们受创的心灵,她自己还想找人安慰呢!
    “赶蝉,扰得人心里不安宁。”
    他以前住的地方没有这么一棵树,虽然也能听到,却不会如现在这么明显,确实是挺扰心的。
    说起来,往年这个时候,他早就被蚊虫叮得不胜其烦了,今年却好受许多,如初让人弄来的这些植株真这么有用?
    想着,祁佑便问了出来。
    “那是当然,不然我费心思弄它们做什么,在扬州的家里每个院子里都栽种有这个,而且每个院子里种的都不同,它们的味道不一样,混合在一起不好闻,分开种却是极好的。”
    “能不能在家里再种上一些?”
    华如初看他,“各个地方?”
    “你想种哪里便种哪里。”
    华如初想了想,“你书房周围早先我让人种上了一些,其他人那里我不管,就在祖父祖母的院子里种一些吧,别人若是觉得好,就让人去弄来自己种上就是,并不是多难寻的东西,只是许多人不知道它们的用处。”
    “好。”怪不得今年没有受那罪,原来书房那里也种上了,一想到她是为自己才这么做,心里便觉得妥贴。
    这时,夏言从那树上跳了下来,回过头来就想卖个乖,却看到姑爷就站在小姐身边,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好像漏底了。
    华如初哪还不知道她在心虚什么,要说漏底,只怕就是她自己的底都没有保住,哪还有资格去怪别人。
    “去洗洗,又是汗又是灰的,把院子里好好收拾一番,还有那树下的桌子好好清洗一下,我可不想下次在那里喝茶时喝得一嘴的灰。”
    “是。”
    
    第一百零七章离开的机会
    
    丫头们都知道姑爷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好一段时间,自是不会不知趣的扰了两人。
    华如初心里有了犯坏的想法,底气有点虚,对祁佑的态度比以往要亲近许多。
    这在祁佑眼里便成了她不舍得他。
    一人是曲意相迎,一人是有心哄着,自是亲昵的非比寻常。
    夜晚床榻摇晃了足足有半个晚上。
    华如初醒来时便知道身边无人,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冷的,应该是离开好一会了。
    揉了揉酸涩的腰,昨晚真是太拼命了。
    掩嘴打了个呵欠,身子软得一点不想动弹。
    望着床顶勾着图腾的帷幔,华如初思维发散开来。
    要怎样才能从祁府消失而不让人知道呢?
    消失并不难,春玉一手易容出神入化。
    若是只呆在这个院子里是够用了,可要是老被老夫人拎到跟前去,肯定得露馅。
    她这几个丫头比起其他丫头来自是超出远远一截,可在她们心底,她们是丫头,从来不曾忘记过自己的出身,端不起那大家小姐的架子。
    若是留下云书倒是没问题,可云书不会易容,再者说她外头的事很多都是云书经手的,自然是带着她比较好。
    怎样才能让她理所当然的不出这个院子呢?就像她婆婆那样。
    等等…
    像婆婆那样,婆婆是犯了错闭门思过,她若是也犯个错…
    这个错不能太小了,不然达不到效果,也不能太大了,以后会收不了场。
    抚了抚因为起得过猛而酸痛的腰,华如初心下有了底。
    惹其他人自然是不行的,惹陶嘉却容易得很。
    只要把握好了分寸也好收场。
    三个月,她只有三个月时间,在家里还需要呆上几天办好祁珍的事。
    要是不能在祁佑回来之前赶回来,就真的一点底子都没能留住了。
    她不怕祁佑,却不想在他面前太过透明。
    那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撩起帷幔,华如初探出头,“外面谁在。”
    “是婢子夏言。”门应声而开,夏言带着几个小丫头鱼贯而入。
    把洗漱用具摆好后齐齐过来请安。
    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华如初也不愿意大刺刺的让人侍候,遂放下帷幔,道:“夏言留下,其他人出去。”
    “是。”
    夏言本就活跃,一早又得了姑爷的话,脸上的笑容那是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上前大大方方的把帷幔勾起,边道:“姑爷说让您多歇歇,今儿上午就不用去老太太面前请安了,他去辞行时会替你把话圆了,您不用担心老太太不高兴。”
    “唔,早点有没有送过去?”
    “春玉一早就准备好了让姑爷一起带去的,姑爷说去主院陪两老用膳,还让春玉多备了些。”
    既然如此,她就不去表现了,华如初往后一躺,一副赖床的架势。
    “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末。”夏言把薄被往上拢了拢,“您要是不想起就再睡会,或者吃点东西再睡?”
    “不饿,云书干什么去了?”
    “啊,婢子忘了告诉您,云书姐姐出府去了,马管家使人传了消息过来说今日绣纺开业,她担心秋谨出错,说过去盯一天,会在晚膳前回来。”
    “今日开业?怎么这么赶?”
    “听来送消息的姐姐说马管家根本没挑日子,觉得都准备好了就决定开业,小姐,马管家怎么都没请您啊!您才是背后的大东家呢!”
    华如初瞟她一眼,“想出去了?”
    夏言老实的点头,“您一直让秋谨姐姐在外面,都没许婢子出去。”
    “秋谨的性子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很谨慎,适合放到外头为我办事,至于你嘛”华如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一阵,直把人看得都不安了才道:“你还是在我跟前吧,你这性子放出去我不放心。”
    “小姐”
    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华如初哭笑不得的坐起来用力点了点她额头,“小姐我是说有你在跟前陪着说话我也开心,她们几个都是闷葫芦,就你话多点,能陪我说上几句,胆子还大,怎么,不高兴在我跟前?那我马上放你出去帮秋谨。”
    “不不不,婢子愿意在小姐跟前。”眼泪还在脸上滚,笑容却灿烂得像这个季节的日头,这么个简单的性子,也就夏言有。
    “行了,我也不躺着了,越躺越难受,去给我找身衣服过来。”
    “是,小姐。”得了赞美,夏言走路都是飘着的,虽然在祁府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但是只要跟着小姐就没什么不好的。
    睡眠不够,再加上过热的天气让华如初没什么胃口,喝了碗白粥便放下了碗。
    想着是不是回去再躺会,就看到双芷快步走进来。
    “少夫人,魏家请了人前来提亲,老夫人请您前去相陪。”
    她以为还会要等上几天,没想到魏家倒也好速度,华如初大喜,迅速起身道:“你稍待,我去换身衣服。”
    双芷屈膝,“是,她们也才到,不急。”
    换了身稍显庄重的紫色衣衫,头上戴着的也不是她喜爱的玉饰,而是用上了老夫人上次送来的全套头面,俗是俗了点,这样的场合用着却刚好。
    也算是给祁珍压阵了。
    前去的路上,一行人都走的游廊,以避开毒辣的日头。
    “魏家请的谁来提亲?”
    双芷行在华如初身后一步,闻言便回道:“是程家老夫人。”
    太原名门中只得一个程家,算得上是真正的清贵之家,老爷子已经荣养,可接替人却极争气,手中无权,却能直达天听,听说圣上对他极为看重,硬是让程家在老爷子荣养后没有败落下去,反倒隐隐有上升迹象。
    相比起来,祁家的第二代差了何止一点半点。
    能请动程老夫人,可见魏家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根基浅。
    “祖母是不是高兴了?”
    “您说对了,老太太原本还有些觉得魏家门户太低,因着太子的缘故才同意了这门婚事,直到今天程老夫人登门,她才知道魏家也不那么差。”
    不是什么事都能看表面的,魏家既能被太子看重,又岂会一点本事没有?
    一进入迎松院,便听到两个老人爽朗的笑声。
    华如初挑眉,她嫁入祁家至亲,头一次听到老夫人笑得这么欢快。
    双芷抢步上前打起竹帘,“老夫人,少夫人来了。”
    “快起来,外面热得很。”老夫人声音轻快,再一想到今日一早孙子来请安时的暗示,笑容更深了几分。
    华如初调整了脸上的表情,挂着一脸腼腆的笑进屋,在屋中屈膝行礼,“祖母。”
    “快给程老夫人见礼。”
    “是。”华如初微微抬了抬眼,转了个方向便又是一个礼行下去,“祁华氏见过程老夫人。”
    程老夫人赶紧免了她的礼,上下端详了她好一会,赞道,“好一个标致的美人,这水乡就是出美女。”
    有人称赞自己的孙媳妇,老夫人自然是高兴的,想当初接到让佑儿迎娶武林盟主的女儿这道旨意时,有多少人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就是家里那几个儿媳妇也未必就没有这个心思。
    可现如今呢?孙媳妇不但样貌可人,不输太原的闺阁千金,就是性子也娴静,不招惹任何是非,为人也大方,从不斤斤计较,她很清楚府里丫头的月例不算高,在世家中也就是中等。
    扬州的富天下皆知,她打听过,就是丫头们的月例也是祁府的双倍,可如初并没有拿这事来做文章,却是自己又单独给了一份。
    别人会说拿自己的体己来补丫头们的月例银子也未免太面了些,可在她看来却是孙媳妇识大体,不让她这个当家的祖母为难。
    她自是不会贪图孙媳妇这点银子,以后少不得要以别的方式补偿给她,可这份心,她领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是她还能帮上佑儿的忙,佑儿虽然没有明确说如初做的事能帮他多少,但他也无意中说过,太子说记住了这个人情,能让太子记住的人情又岂会小?
    能得太子这句话的又有几个?
    所以,这个孙媳妇哪怕是性子软了些,胆子小了些,她也很是喜欢。
    “今天你来可不是看我这孙媳妇的吧?怎么就盯着她不放了?她胆子小,你可别吓着她。”
    程老夫人嗔怪的瞪老夫人一眼,“难得有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登门,你还不许我满足满足好奇心?这太原城内都把你孙媳妇传成天仙了。”
    后面那句话华如初没有在意,这具跟了她十七年的皮囊有多出色她很清楚,再者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就是她长相普通,只要她愿意,也能让自己美若天仙。
    她更在乎程老夫人前面那句话,怎么听着,像是这两人以前就认识的?
    老夫人看孙媳妇一眼,“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我孙媳妇招谁惹谁了?再说太原城里有个陶侧妃那样的美人,还有谁能越过她去?”
    “这次你可说错了,”程老夫人大笑,“不少人在说你孙媳妇不比陶侧妃逊色,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看到真人才知道传言也有属实的时候。”
    华如初一脸羞涩的低着头,一副被夸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心里却琢磨开了。
    以陶嘉的性子,会容得下她这个和她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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