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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欢喜如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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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不然吃不了兜着走,想要藏住了,一定要这个男人配合才行,大不了两个人偷偷喝嘛。
    被那眼巴巴的眼神看着,祁佑心头柔软,长久以来算计利益的心居然起了不管不顾的念头,紧了紧相牵的手,另一只手把她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如果不多,我们就留着。”
    “对,藏起来,我们两人偷偷喝。”
    “依你。”忍着想要去摸摸她眼睛的冲动,祁佑牵着她往山下走,满山的绿色让人心情格外的好。
    两人走得很慢,华如初时不时还会停下来看看茶树,一想到很快能喝上新茶,她心情就格外好,自然而然的话就多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扬州美极了,鲜花竞放,扬州人爱柳树,一到这个季节就柳絮飘飞,哪怕是喷嚏不断,扬州人也是要出门郊游赏柳的,他们爱那种在柳絮中行走的感觉,爱美的天性都融进骨子里了,不过看他们边打喷嚏边诗兴大发的样子很好笑,我姐就经常笑我,说人家出去赏柳,我赏人家出丑。”
    想起在扬州时的日子,华如初笑得异常柔软,那十几年是她两辈子加起来最幸福的时候。
    姐姐疼哥哥宠,爹娘当心肝宝贝似的护着,现在想想都觉得美好。
    祁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听着,只听声音就能听出她的怀念,他不想看到她失落的模样。
    哪怕他有心做些什么,现在也无法承诺。
    “祁佑,你真能拿到太子的手令吗?”
    祁佑停下脚步,回身看她,华如初咬了咬嘴唇,继续道:“我知道为人妇该守的规矩,经常出府本就不该,可是…我还没有适应,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最多就是来茶园或者去别院,其他地方哪里都不去,一定不给你丢脸,也不会露脸让别人看到给你惹来麻烦,你…帮帮我好不好?”
    从成亲至今,这是夫人头一次在他面前示弱,祁佑知道她的勉强,也看得到她的努力,她确实是尽力在融入祁府,让自己做个合格的内宅妇人,他不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忍性才能收敛到如此程度,但是她偶尔露出来的失落和疲惫却让他心疼。
    如果她什么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在内宅活得风声水起,或者能不顾及那么多,不处处为他着想,他还不会那么心疼。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华如初如同吃了回魂丹一般马上变得容光焕发,“那我以后再出府就不会有人挤兑我了?”
    “恩,不会了。”
    适当的示弱果然是有用的,华如初毫不掩饰她的兴奋,笑容生动得堪比春天盛放的鲜花,心中一动,在祁佑意外的眼神中,极快的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迅速撤离,转着圈的跑开。
    祁佑刚才是可以躲开的,心里是这么想,可身体就像是认可了这个人的气息一般没有动,柔软的嘴唇蹭到脸上时他都想抓着那人的头移个位置狠狠的亲下去。
    茶园山脚下候着的人虽然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可女主人欢快的笑声说明了一切,慢慢拉开的距离因为祁佑的快步跟上瞬间缩短,并肩而立的两人让人觉得无限美好,云书突然就红了眼眶。
    她多希望她的小姐能幸福,多希望她的小姐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笑,自来冀州太原以来,现在的小姐是最快乐的。
    “啊”
    祁佑下意识的一拉身边的人,可他的动作再快也还是慢了,习惯性没看路的人已经踩了一脚的泥。
    “有没有崴着?”祁佑蹲下身握住她的脚不顾上头满脚的泥轻轻按了按几个地方,“疼就说。”
    她哪有那么容易伤着,心下这么想着,华如初还是在他按下去的时候乖乖的说出感觉,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大概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她也是女人嘛,华如初喜滋滋的给自己找理由。
    “不疼,那里也不疼,恩,不疼。”
    确定没事后,祁佑才放心的站起来,华如初赶紧用帕子把他的手擦干净,“我们下去吧。”
    祁佑看了她一眼,眼神闪了闪,在她面前蹲下来,“脚暂时别用力,我背你下去。”
    还有这种待遇?自她十岁后就连大哥都没有背过她了,看着前边男人宽阔的肩膀,华如初伏了上去,双手在他颈间交握,两人相贴着的地方离心脏很近,一下一下的跳动,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快了,谁的心又乱了。
    男人走得很稳,速度也不快,到达山下时两人几乎是同时想,这山好矮。
    云书等人脸有点红,祁军更是领着下人退得老远,头低垂着不敢看向两个主子。
    “去找双干净鞋子来。”
    众人的眼光迅速在两人脚上扫过,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云书赶紧上前扶着小姐从姑爷背上下来,连声问,“小姐您伤着了?”
    “没有,只是踩到泥,春玉在这里没有?问她有没有鞋子。”
    “小姐,婢子在。”春玉上前行礼,道:“婢子这里有新鞋,您裙子上也沾了泥,要不要去里面清理一下?”
    华如初这会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祁佑,正想避开一下,听到她这么说便顺势应下,刚才两人太亲密了,太亲密了,不好。
    祁佑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下焦躁却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这个问题却无法解决,绿柳,段氏和吴氏都跟了他好几年,无故休弃她们未免太过无情,他做不出来,再者说祖母和娘亲那边也不好交待,他要是真那么做了,娘肯定会为难她。
    在婆婆手里,有哪个媳妇能占到便宜?如果他过多插手内宅的事,祖父那边又交待不过去,条条都是死路。
    “主子,小的有事要请示。”
    看祁军一眼,祁佑背过手,“说。”
    祁军身体弯得更低,“是,主子您看,这一排房子太少了,住下少夫人送来的丫头婆子都嫌拥挤,小的看了下少夫人带来的那些工具,也向云书姑娘请教了一下,做茶需要的地方很大,听云书姑娘的意思工序也有好几道,这样的话只这几间屋子实在太少,您看是不是再多建几间?”
    “马上就要做茶了,来得及?”
    “回主子,多请些匠人不需几天时间,云书姑娘也说了,房子不需要精致花样,只要建得宽敞就行,这样的话速度可以更快。”
    祁佑环眼看了下四周的环境,指着茶园外面空敞的地方道:“建在那里便是。”
    顺着主子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祁军满心不解,把屋子建外面多麻烦,到时候采的茶还要全部送到外面去,里面空置的地方明明可以容得下。
    祁佑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道:“这里我有用。”
    “是,小的知道了,小的今天就召集匠人,尽快开工。”
    祁佑不再说话,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若是凑近了看就会发现,他眼神根本是没有焦距的,换言之,他在发呆,若是让熟悉他的人知道祁大公子还会发呆,恐怕会惊得掉了下巴。
    屋内,华如初撑着下巴也在发呆,丫头们脱了她的鞋子,甚至倒了水来给她洗脚都没能让她回过神来。
    十七年来,心里头一次敲起了感情的警钟,放到现代,祁佑应该会是个新好男人吧,虽然沉默,却让人觉得可靠,若是他没有妾室,对这样一个男人动心其实并不丢人。
    突然的,华如初心下有几分难过,要是在这里能有一个男人让她交付感情,到那时候她才算是真正的融入了这个世界吧,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也只是让自己看起来像这个世界的人而已,可在心底,她始终是不完整的,因为她的心还没有着落,她总觉得她的心还有一半在那个世界飘着。
    在这个拥有三妻四妾才是正常的男权社会,她又如何敢轻易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好好守着才是上策,失了身不过是少了个透明的膜,可要是失了心,那才是万劫不复。
    祁佑很好,可惜他们是在错的时间相遇,他注定做不到唯一,注定不可能成为她的良人。
    而她,也再没有获得幸福的可能,或许,这么相处着就已经是她能得到的最大的幸福了。
    
    第六十三章两个半圆相加
    
    收拾妥当走出低矮的房间时,华如初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依然笑着,却少了热情,多了一丝他人不知道的遗憾。
    祁佑看着她走向自己,心也跟着冷却下来,刚才茶山上的亲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丫头们已经采了不少茶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祁佑看了她好一会才撇开头道:“恩。”
    两人沉默着走向放茶叶的房间,云书等人对望一眼,纷纷莫名,刚才还好好的气氛怎么突然就变了?
    茶叶已经摘了满满四筐了,华如初在第一个筐里捧了一捧细看,倒是还好,都是一朵一朵的,没有多少散叶片。
    第二个筐里的也还不错,散叶片比刚才那一筐多了一些,可越往里越不行,到最里面那筐时,里面居然还有不少老茶叶。
    看小姐不太满意,春玉轻声道:“那是第一天采摘的,才学着摘茶的人不利索,浪费了一些,现在已经好多了。”
    把这一捧里的老茶叶捡出来丢了,华如初也没有要训斥谁的意思,做什么都得有个适应过程不是?她不也在适应为人妇的生活吗?
    “秋谨,从今天起你和春玉一起留下,把人分派好,采茶的继续采,做茶的流程你也要挑出人来开始教,都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活,不难学,大部分的茶叶都正是采摘的好时候,你们要加快速度。”
    “是。”两人齐齐应下。
    华如初看向云书,“工具还少了,让篾匠继续做,比之现在做的这几个还可以大一点。”
    “是。”
    祁军低垂着脑袋听着少夫人的吩咐,几道命令下来就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这哪里是个软弱的少夫人!在府里时分明就是在藏拙,幸好此时屋内的基本都是少夫人的人,不然…
    华如初当然是看屋里的都是可信之人才不再伪装,在府里是不得已,可到了外面,她想尽量让自己轻松一些。
    看时间还早,华如初折了一折袖子看向祁佑,“夫君,我也去帮着摘一会茶,你是不是在屋内歇一歇?”
    祁佑微微摇头,“不用管我。”
    不管就不管,华如初打定主意要稍微拉开点距离,真就不再管她,提了个竹篓就在丫头们的簇拥下去了茶山上。
    祁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看她笑语晏晏的边动作飞快的摘茶边和身边的云书说着什么,很快活。
    大概只要离了祁府,她都是快活的,不管是干什么。
    控制不住的,祁佑慢慢往华如初的方向走去,手有意识一般时不时顺手摘下一片茶叶,走到华如初身边时便伸开手递到她面前。
    华如初早就发现他的靠近,他靠得越近她的速度就越慢,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暂时还守得好好的,可却没法无视他的靠近。
    接过那一手的茶叶,几乎没有几个是完整的,要么就只是尖上的那一片叶子,要么就是连老叶子一起摘下来了,要么干脆就是老叶子,只是想到男人木着脸摘茶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么摘不对,你看我的。”从竹篓里抓了一把出来,满手绿油油的,朵朵都完整。
    祁佑也不说话,在华如初正摘的这一株上摘下一朵给她看,华如初马上就笑了,“对,就是这样。”
    祁佑点头,学着华如初的样子一手抓住枝丫一手摘嫩芽,华如初看他虽然速度慢了些,却也摘得不错后就把手里那一捧重又放回去,继续摘面前没摘干净的枝丫。
    云书在姑爷走过来时就悄悄带着人退离了开去,把这一片留给了两人。
    “这里没摘干净。”看他要放开手里抓着的那束枝丫,华如初连忙提醒,手也伸了过去指给他看。
    祁佑很受教,把她指的地方摘干净后又问她,“好了吗?”
    华如初看了看,点头,“干净了。”
    祁佑把手里抓得满满的递给对面的人,华如初干脆走到他身边,把竹篓提高一点让他自己放。
    华如初没有抬头,所以她没看到男人柔和了的嘴角,他在试着找出接近如初的办法,现在看来,方向没错,如初做事细致,要求高,要是他做得不够好,她会忍不住提醒,他只要不经意的做不好,那如初的关注自然就多了。
    “这么老的叶子就不要摘了,这么大一个茶园呢,别这么舍不得。”
    “这个小小的嫩芽也要摘了,别因为它小就忽视它。”
    “你别那么用力,枝丫都断了。”
    “”
    就算是换了一株又一株,祁佑都在不停的犯错误,于是就听到华如初不停的提醒,没发现两个人的速度加起来都没有那会她一个人快了。
    好一会后,祁佑突然脚尖一点就回了山脚下,华如初还以为他是厌烦了下山歇息去了,没有多想继续摘,可很快很就知道自己错了,那个人是直接踩着茶树飞上来的,拿着一杯茶,滴水未撒。
    华如初嘴巴动了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把温热的茶一饮而尽,说了太多话她确实有点渴了。
    祁佑也没把茶杯送回去,放进竹篓里就继续摘茶。
    华如初看了他一眼,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佑也见好就收,规规矩矩的摘茶,两人从一端分开,再到另一端会合,一个走一个大圈,一个只走小小的一个位置,却刚刚好合拢成一个没有缝隙的圆。
    太阳快走到正中时祁佑才停下动作,从华如初身上拿过竹篓不容分说的拉着她往山下走,“该用膳了。”
    华如初觉得有些晒了,一手任他牵着,另一只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去哪用膳。”
    “我派人通知了马柏。”
    原本以为他会说回府,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有点小小的高兴,恩,比小小的还多一点点的高兴。
    到得别院时,饭菜都摆好上桌了,温度凉得刚刚好。
    “马柏,云书,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都下去用饭吧。”
    两人对望一眼,“是。”
    华如初就像往常单独两人用膳时一样,时不时的为祁佑布菜,虽然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二致,但是不知为何,两人都感觉到了其中潜藏的不一样,这种感觉绝对称不上好。
    饭后,华如初把马柏召到跟前来,“我让你找的匠人找到了吗?”
    “是,我昨天去找了太原城的老人,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了一点消息,一般的匠人并不难找,但我寻思着一般的匠人您看不上,要寻手艺高超的还请您多给我一点时间。”
    华如初点头,“确实如此,就算只寻着一个两个都没关系,手艺一定要好,最好是有些特别的祖传手艺的,你多打听打听。”
    “是。”
    祁佑听了开头就知道如初在找什么样的人,心头升起淡淡的不悦,要说对太原的熟悉,他不比这屋里的任何一个强?要寻人怎么就不知道和他说一声?
    “铺子弄得怎么样了?”
    “都在准备当中,因为不做大买卖,准备起来也容易,再有得两三天应该就可以开张了。”
    “恩,这事你们琢磨着办就行,最主要是别惹事,万一引了麻烦上身,切记不能牵扯到祁府。”
    马柏眼神扫过姑爷,点头应下,“是,我已经做了安排,几家店铺不要说祁府,真要查起来就连别院这里都牵扯不到,您放心。”
    华如初心下明白过来,马柏应该是很好的利用了她姐夫在太原的堂口,有他们在明面上挡着倒是能省很多麻烦,就是引起了陶嘉的注意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挺好,想必姐夫应该不介意被她小小的利用一下。
    出来的事都办妥了,空出来的时间也没有什么计划,就在华如初想着要不要乖一点主动提出回府时听到祁佑道:“你来冀州许久也未去街上看过,要不要去看看和扬州有何不同?”
    华如初眼睛发亮,“可以吗?抛头露面是不是不太好?”
    “给你们小姐准备一顶纱帽。”
    “是。”
    华如初早就想去街上走走了,可每次出来都是坐轿子,而且都是跟祁佑一起,她也就只能规规矩矩的窗帘子都不敢掀一下。
    这下祁佑开了口,总算能光明正大的瞧一瞧了。
    坐上轿子来到最繁华的路段,华如初戴着纱帽下了轿,跟在祁佑身后半步,打量着街道四周,在心里暗暗拿扬州做着比较。
    要论做生意,冀州人拍马都赶不上扬州人,论街边美景,路边建筑,面如冠玉的男子,轻纱遮面的美人,哪一样冀州人也不及,可扬州也有两样及不上这里,一是身高,另一个,则是这宽敞的街道。
    可能和太原是皇城有关系,太原的主街道宽得有点离谱,就算是十匹马并行都不用担心会撞到走在路边的行人。
    “要不要去那里看看?”看身边的人一直没有出声,祁佑指着一处店铺道,那里面的相信太子妃都喜欢,不知道是不是也能讨到他家娘子的欢心。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华如初瞬间觉得风中凌乱了,那个女人到底是有多爱国,居然连老凤祥都出来了,好想告她侵权。
    华如初非常庆幸此时戴了纱帽,祁佑没有看到她刚才的异常,不然以他的精明肯定会起疑心。
    
    第六十四章店中相欺
    
    “要去看看吗?”没有听到回答,祁佑又问了一句。
    华如初戴着纱帽的脑袋点了点,“这个名字有点怪。”
    “这是陶侧妃的铺子,二皇子宠她,一应店名都是她取的。”
    华如初转头,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陶侧妃的铺子?”
    “恩。”
    华如初紧跟在祁佑身侧抬步上阶,边不着痕迹的打量这铺子,用眼睛亲眼看到比之看书面上的报告要让人震撼多了。
    来往出入的人很多,女子有像她一样戴着纱帽的,也有人就是遮着薄纱,稍微一留心华如初就看出来了,遮薄纱的女子挽的都是妇人发髻,而戴纱帽的听说话声音都很年轻,有着少女特有的娇软。
    华如初有种马上掀了纱帽的冲动,论年纪,她确实勉强还够得上少女的边,可她这段时间的人。妻都白做了?一朝又打回了成亲前?
    “哟,祁大公子?真难得能在这样的地方遇上你,怎么,才成亲就带着别家小姐出门,就不怕你那夫人内宅寂寞?”
    纱帽的纱极薄,再加上帽子虚晃,也不是贴着面的,从外看里看不清,从里面看外头却也还算清楚。
    华如初很容易就把外面说话之人满脸的不怀好意看在眼里,现在朝中对立的党派就是太子党和二皇子党,太子名正言顺,且多年稳打稳扎也确实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二皇子则是外戚强大,又是现皇后的长子,各有各的拥趸,两方拼得旗鼓相当。
    不用多想,这人肯定就是二皇子一派的了,只是这么喜形于色,比起祁佑来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若二皇子一派都是这样自视甚高的人,她还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安安稳稳做她的内宅妇人就是。
    祁佑平平的看了挑衅的人一眼,就像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很快又移开视线,主动牵过夫人的手往里走去。
    被轻忽的男人脸都气得有些变形了,猛的回身,恶声恶气的道:“叫你一声祁大公子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也不想想祁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昨儿个听说又卖了一家商铺来维持府里的生活,你祁佑有什么可骄傲的?别以为扒上了太子就能翻身,我等着祁家揭不开锅的那天,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祁佑还端不端得起这架子。”
    华如初心下摇头,祁家老夫人到底是老了,不懂开源节流,祁家有多少商铺可卖?卖光了呢?难怪夏言说大厨房那边这几天的菜比前些日子要少了一些,可选择的也少了。
    可是这一点打击祁府的其他人有用,但是对祁佑的话…想起才成亲的那天祁佑交给他的家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应该是有单独的银钱来源的,太子给的月俸是一回事,祁佑私底下恐怕攒着不少太子不被外人所知的相信,比如势力,比如买卖。
    祁佑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径自拉着夫人来到柜台面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华如初也不再理会身后叫嚣的人,打量这做得现代化十足的柜台,可惜这里没有玻璃,不然就更像了,奇怪,她没有把玻璃的法子研究出来吗?那可是生钱利器。
    一样样精美的黄金饰品装在盒子里,很耀眼,花样也还不错,华如初却只是兴致缺缺的扫过,她一直都觉得黄金太过俗气,拿来增值倒是不错,至于戴到身上,那还是算了。
    她的首饰盒里也有不少,那都是娘亲寻了扬州最有名的师傅单独为她打造的嫁妆,在祁府去见长辈时便会佩戴。
    没办法,南朝以黄金首饰为美,越华丽耀眼越得人喜欢羡慕。
    可她更喜欢温润的玉器,私底下常用的也是各种玉饰,受她影响,二姐也不怎么爱金饰。
    “有喜欢的吗?”看她只是看,却没有在任何一样面前多做停留,祁佑不由得问。
    华如初摇了摇头,“都很美,但是太…太耀眼了。”
    险险把俗字两个字换了,真要是说出这两个字,无异于把这屋里的女眷都给得罪了,再说太过出挑只怕会引来陶嘉的注意,那可不行。
    祁佑也记起平日私底下夫人都是佩戴玉饰,仔细一想,玉饰还真是要比这金饰美上许多,也更衬她。
    玉饰买卖的地方不多,真要找却也不难,祁佑正想带人离开,一直靠着柜台没走的男人就笑了,“什么太耀眼了,是担心祁大公子买不起丢了人吧,我说祁大公子,你哪找来这么可心的人,这么为你着想,真让公子我羡慕啊。”
    华如初向来知道出风头不是好事,这个男人的话对她来说也不痛不痒,完全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可祁佑这次却没有当作没听到,定定的看着男人,认真到灼人的视线让男人下意识的就闪避开去,“身为世家公子,却如此羞辱他人之妻,这就是你们任府的家教吗?明日在朝上碰上令尊,我倒要当面问问。”
    任家次子任之涛闻言脸色一变,要是祁佑真当着众人的面这么问父亲,无疑是当面打父亲的脸,父亲丢了面子,他也不会好过,可要他说好话,那也是绝无可能。
    看了他身边的人一眼,任之涛露出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这满屋的女眷哪个成亲了的是戴着纱帽?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戴纱帽的是未出阁的小姐,可这不是默认的吗?嫂夫人戴着纱帽我当然会误会了,说起来我也是以为你刚成亲就冷落娇妻却带着他家小姐出门为嫂夫人抱不平,不然又岂会说那些个话,如若说得过了,还请嫂夫人原谅则个。”
    华如初暗暗点头,虽然还年轻,藏不住喜恶冲动了些,但到底是世家出身,这变脸术深得真传,再看祁佑依旧面无表情的脸,这一方面,倒是祁佑落了下风。
    往祁佑身后移了一小步,借着他挡住大半身体,华如初温温软软的轻声道:“夫君,我的首饰盒子都要装不下了,您就别再买给我了,小姑子的生辰礼物也不一定非得在这买,这里的相信也没比我首饰盒子里的好,我会挑着适合她用的送去,她知道你疼惜她,不会在这上面挑理的。”
    短短几句透露出的意思让从一开始就暗暗留心这边的人了然,原来这向来冷面寡言的是给夫人还有妹妹买首饰来了,并不是他买不起,而是夫人看不上。
    这时候就连任之涛都想起了成亲那天轰动全城的十里红妆,也是,有那样丰厚的嫁妆又岂会在意眼前这点首饰,再说以扬州人天下皆知的爱美之心,什么相信不讲究一个美字?看不上这里的相信也不算难以理解。
    祁佑的嫡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看来这祁佑对自家妹妹倒也上心,要是嫡妹嫁人后被欺,恐怕这祁佑也不会不管。
    可若真和祁佑攀上关系,看在妹妹的份上提携妹夫也是肯定的事,虽然祁府日渐势微,可祁佑却没人会小看。
    从小跟在太子身边,太子对他异乎寻常的信任亲厚,待太子他日得登大宝,祁府翻身几乎是毫无疑义的事,再加上拥戴之功,回到鼎盛之期指日可待。
    如此一想,不少人脑子都活络起来,任之涛想的却和别人不同,比起来他对这华家三小姐更感兴趣。
    祁佑才接下旨意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笑话,武林中不泛漂亮热情的女人,她们也不会像世家小姐一般把自己锁于闺阁,所以武林中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是很有美名的。
    就如武林盟主的大女儿就是武林有名的第一美人,如果旨意里娶的是她,这个机会恐怕落不到祁佑头上,可偏偏,圣旨里说的是华家三小姐,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于是,关于华三小姐是个母夜叉的传闻几乎毫不费力就传开了,可自打成婚那天后,同样毫不费力的就堵住了大家的嘴。
    光是那十里红妆就让不少人肠子都悔青了,更何况华三小姐那并不输于世家小姐的好相貌。
    对立的立场,任府理所当然的没有受到邀请,关于华三小姐的长相任之涛也只是听说,却从没见过,如今再听到扬州人特有的软糯腔调,他很想掀了那纱帽瞧个仔细。
    好在理智还在,没有做出有辱门风的事。
    祁佑没有回头看,眼中翻涌着没人看得懂的情绪,对于那个极少相处的妹妹,他也暗地里关注着,她的未来也为她考虑过,如初今天这一番话无疑是帮了祁珍极大的忙,也为他挣足了脸面,她…是考虑到祁珍到了花信之年吧。
    祁家的姑娘如今不好嫁,高不成低不就,以祁珍那绵软的性子只怕不管嫁入哪家都只有受欺的份,他不能明着说若是祁珍被欺负了他会如何,可今天如初却把话挑开了,如果真有人因为这个而善待祁珍,他不介意扶上一把。
    他不会忘记祁珍从小到大喊他哥哥时眼中流露的孺慕,他也知道,祁珍只叫他哥哥,对长于她的其他人都是带着名字的叫哥。
    牵上身后之人的手,祁佑看了任之涛一眼,从他身边离开。
    从来没有利用手中的势力为自己做过什么事,可这个例,他不介意为如初开了。
    他的夫人,岂容他人侮辱。
    
    第六十五章滑胎
    
    走出老凤祥,祁佑松开了华如初的手,却并没有让她上轿回府的意思,而是继续往前行。
    好一会后,祁佑才道问,“为何那么说?”
    早知道他会问,华如初想都没想的回道,“当时想那么说,就说了。”
    “你关心祁珍。”
    “也还好吧。”想起成亲那天祁珍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那时候觉得她别有用心,可这些天来的了解足够让她知道那小姑娘对她确实是没有恶意的,整个府里大概也只有她是单纯的希望他的哥哥能幸福。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很想自己的妹妹能嫁个好人家,就算是别有居心,只要对祁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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