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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久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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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枝听了喜不自禁,连忙给姜蕙打扮。
    “您瞧瞧,主子,奴婢没说错吧?”
    姜蕙却没那么大的反应,说起来,还是因她的身世,即便做了几年的奴婢,可在玲珑轩里,她没伺候过人,所以她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可心里从来就没有甘心过。
    不过吃个饭,她真不觉得有什么荣耀。
    她跟着随从到了上房。
    穆戎住的院子更是大了,乍一眼看过去,像座殿宇。
    只偌大的地方却透着股浓浓的冷清,一路上,都没有几个人,就是到得那儿,也是嫌少看到下人。
    她走进去,给穆戎问安。
    精心打扮过了,更是绝色的美人,穆戎打量她一眼道:“坐罢。”
    她坐在他对面。
    桌上摆了好些佳肴,那味道闻着就知道可口,比她平时吃得讲究多了。
    穆戎先伸出筷来。
    他没有要人布菜,自己自斟自饮。
    姜蕙心道,她总不能干坐罢,便问:“殿下,奴婢也能吃吗?”
    “当然。”
    不然请她来做什么。
    她微微一笑,也不拘束,看他喝着酒,她拿起酒壶,自己也倒了一杯,抿一口,竟不是烈酒,带点儿甜味,她笑道:“殿下,这酒真好喝,什么果子酿的?”
    “葡萄。”穆戎看她怡然自得,可见只要不做疼不疼这事儿,她并不太怕自己。
    姜蕙点点头:“难怪,听说葡萄酿酒就是很好吃的,只是昂贵,不过殿下想必不差这个钱。”
    她身上有少见的直率,可这直率又不讨人厌,反而透着些娇憨。
    穆戎笑了笑:“那你多喝点。”
    姜蕙喜欢,果然多喝了两杯,结果这酒虽然好入口,后劲还是有的,等她吃完,这头就有些昏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的,第二日醒来,睁眼一看,只见到一顶陌生的帐幔。
    原来昨儿自己没回去。
    再转头一看,身边还有一个人,他一只胳膊搂着自己的腰,她后背贴着他胸膛,那里暖烘烘的,像是冬日里的灶火。
    她微微一动,他胳膊就紧了紧,像是用了几分力,生怕她走了。
    这一刻,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细细品一下,好像不差,竟然莫名的安心,她把眼睛又闭了起来。

☆、第119章 

????便是这样,她与穆戎渐渐亲密了。
    一日复一日,她忽然就有些期盼他能常来。
    也许一个女人到了这年纪,又把自己交给了他,终于觉得孤寂了,也许他拥着她的时候,可以忘记曾经的悲痛,叫她觉得他是能抵挡风雨的高墙,她或许能就此停歇下来。
    所以哪怕他话不多,也不太容易笑,她还是知道了思念的味道。
    桂 枝看着她这番变化,心有戚戚焉,这王府中,哪个女子对穆戎没有几分爱慕呢?只是下场都不会很好罢了,比如原先的王妃沈寄柔,痴爱他成狂,一刻也离不得他, 还喜疑神疑鬼的,自打穆戎纳了侧室之后,更是不得了,数次哭得晕过去,然而,偏生遇到冷性子的丈夫,沈寄柔难以忍受折磨,悬梁自尽了。
    现在想起来,桂枝都忍不住叹气。
    其实男人哪个能从一而终呢,莫说是穆戎这样的身份了。
    幸而,穆戎对姜蕙还是很好的,至少比起那两个侧室是好多了,常常赏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今日又突然赏了一座珊瑚桌屏,红艳艳的夺人眼。
    姜蕙看了喜欢,起身装扮了对桂枝道:“我去面谢殿下。”
    桂枝忙道:“也不用罢,殿下喜欢清净,主子要谢,等殿下来了便是。”
    可姜蕙按捺不住,她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穆戎了,她眨眨眼道:“就一次,殿下不见就算了。”
    她往头上插了一支他送得花蝶金簪,脚步轻盈的往正房去了。
    穆戎正在书房,听何远说姜蕙来道谢,他下意识的就把眉头皱了起来,因府中人都知道,他不爱旁人打搅,若是他想见谁,自然会使人来传唤,可姜蕙竟然私自来了。
    他有些不悦。
    只是,正当要何远赶走时,却临时改变了主意,他也看了许久的兵书了,有些疲累,她又是第一次来,不懂规矩,他一会儿教教她。
    何远便把姜蕙请进来。
    他竟然见了自己,姜蕙满心欢喜,她当然知道穆戎的习惯,也是碰碰运气的,可他没有生气呢。
    她好像一只蝴蝶,从门外飞进来,落入他的书房。
    见她眸中春光灿然,穆戎板着的脸松了松,但语气还是冷冷的:“下回再为这事儿,不必前来。”
    突然被冷水浇了一下,姜蕙僵了僵,眼睛有些起雾,她咬一咬嘴唇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告辞。”
    居然转身就走。
    穆戎愣在那里,眼看她要消失在门口,忙道:“回来!”
    她顿住脚步,也没有转过头,委屈道:“殿下不是嫌弃奴婢打搅吗,奴婢不敢留在这儿,往后也绝不会来了,必定谨遵殿下教诲。”
    伶牙俐齿的,敢跟他使性子。
    他该是恼火的,可不知为何,却没有,看着她的背影,没有那么直,她肩膀耷拉下来,脖颈也低垂着,他知道她为他伤心了。
    这伤心好像一股溪流,从他心里淌过去,他语气不由自语的软和了些:“既然来了,陪本王出去走走。”
    他站起来,披上紫貂绒的披风。
    姜蕙感觉他走过自己身边,擦着她肩膀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距离她来王府已经有大半年了。
    今日没有飘雪,难得有丽日,光芒落在身上,淡淡的温暖。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王府的园子里,到得这时节,好些树已经掉了叶子,只有光秃秃的枝条插向天空,但也有一些长青树,长着叫人羡慕的绿叶,独自繁华。
    她穿着雪白的狐裘,走在后面,往前看一眼,那抹紫色像浓烈的风景,只是离得有些远。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出来散步了,有时候他来看她,心情好时,就会带她出来,有时候却只会抱着她躺在床上,缠绵好久,当然,他心情最好的时候,会同她一起坐在书房,教她怎么写好字,或者拿卷书出来,叫她读给他听。
    她当然都是高高兴兴的。
    他偶尔也会笑,笑容迷人,叫人好一会儿都陷在里面。
    姜蕙回想起那些情景,走得更加慢了。
    他突然转过身,皱眉道:“磨磨蹭蹭的,还要本王等你?”
    她抬起头,看见他的不耐烦,然而,这是他第一次停下脚步,站在远处等她。
    他今日,不但见了她,还等她,姜蕙忽然笑起来。
    他虽然冷冷的,可是有时候他好像是故意的。
    那一笑,像是春风,也像明亮的阳光,穆戎看着她道:“快些过来。”
    她快步走过去,如同在林间蹦跳的小鹿,窜到他身边,不知足道:“下回殿下还等等我,咱俩一快走才热闹。”
    穆戎哼了一声。
    两人并肩而去。
    他脚步果然慢了,她偷偷的笑,垂眸看到他的手,鬼使神差般得伸了过去。
    柔软的手掌一下握住他的手指,带着股凉意。
    穆戎心头一跳,她胆子怎么那么大!
    可莫名的,他有些欢喜,任由她牵着。
    这日回来,姜蕙脸上满是笑容,桂枝只当有什么喜事,要么是穆戎想抬了她做侧室了?她问:“可是殿下许诺什么了?”
    姜蕙摇摇头。
    桂枝皱起眉头,那又有什么好事呢?她道:“要是殿下哪日让主子做了侧室才好呢,那么,等到日后娶了王妃,日子长了,指不定会让主子做个侧妃。”
    这才是无上的荣光。
    听到王妃两个字,姜蕙好像才想起来,她忽然有些难过。
    是啊,他要娶王妃的,以后有了王妃,只怕都不来她这儿了。
    她还那么欢喜做什么呢?
    她怎么把以前想的那些都忘掉了?她这等身份,原本只该讨了他欢心,她自己想要什么,借这机会得了便是了,以后再求个恩,赎了身,该怎么就是怎么。
    而他,他是要有妻子的。
    她一言不发,转身去了里间。
    这几日,再没有去见穆戎,一等到新年,他回了京城去给父皇母后拜年,临行时好像也没有想到她,这一去,却是一两个月都不曾见到面。
    时间像是突然过得慢了,她才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想抛掉就抛掉的,她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他,带着浓烈的热情,也许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罢,她也不知道如何控制。
    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只这趟回来,府里又摆了宴席,好像有贵客。
    前面热热闹闹的,她分外冷清,在自个儿院子里待不住,她走到园子里散心。
    冬去春来,天气暖了。
    抬起头,总能看到好些小鸟儿从天空飞过。
    她不知坐了多久,眼见西边有红霞印染,才站起来往回走去。
    谁想到路上却碰到他,他穿着一袭紫袍,长身玉立,仍是好像谪仙般的俊美,光芒万丈。
    她见到他,心忽地麻了,又带着说不出的难过,竟不想上前行礼,他身边有好几位侍女,只怕也未必看见她,她转过身,莲步轻移,避开他往东边去了。
    行到一处亭子,方才停下。
    只没等她歇息会儿,身后脚步声传来,她回头一看,一道人影疾行而来,猛地扣住了她的胳膊。
    她轻呼一声:“殿下。”
    穆戎冷声道:“见到本王,你竟然逃走?还知不知礼数了!”
    她说不出话来,满腔的委屈,狭长的眼眸中慢慢蓄了泪,好像小小的珍珠浮在涟涟波光的湖面上。
    那么一望,叫人心碎。
    穆戎捧起她的脸,猛地亲了下去,好像野兽般,要把她的人都吸进肚子里。
    他嘴里有淡淡的酒味,她的头昏呼呼的,也好像醉了。
    朦胧中,好像看见对面立着一位姑娘,清丽脱俗,飘然若仙,可等她再看的时候,却不见了。
    穆戎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手搂着她的腰,额头抵在她头顶,轻声道:“阿蕙,我想你了。”
    听到这话,姜蕙只觉自己要死掉一样。
    她抬起头看他,他面色发红,就是眸中也有些淡红,原来醉了。
    不然她无法想象,他这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还是欢喜。
    酒后吐真言,他定是喜欢自己的。
    这世上,有什么比两情相悦的事情还要叫人高兴呢?
    她扶着他回去,他高大的身子倚在她肩头,沉重的好像块大石头,她一会儿就出了汗,他斜睨她一眼:“阿蕙,你要背我吗?”
    “你想压死我啊!”姜蕙瞪大了眼睛。
    他哈哈笑起来。
    难得见他这么爽朗,不知道酒醒了,还会不会这样呢。
    事实证明,第二日他就不一样了,还是跟往前那样淡淡的。
    可是他对她仍然不错,三五日里总有一日会把她叫去,有次还问她想不想听戏呢。
    她说怕吵着他,他又笑起来。
    两人越来越好,姜蕙想着,等哪一日或许就可以请他帮忙找妹妹了,他一定会答应的。
    日子过得又快了,眼见到了四月末,很快要过端午了。
    桂枝这日一进来就见到姜蕙在做香囊。
    “是给殿下的?”她笑眯眯的问。
    料子是紫色的,谁都知道穆戎喜欢这颜色,故而当然是做给他的。
    姜蕙嗯了一声:“你说殿下会不会喜欢?”
    “你送的岂会不喜欢?”桂枝道,“不过这花样未免普通了。”她顿一顿,“依奴婢看,不如绣个鸳鸯罢,你如今跟殿下那么好,殿下定然高兴。”
    她面色有些复杂,然而姜蕙的心思都在香囊上,也没有注意。
    鸳鸯一雌一雄,形影不离,她喜欢穆戎,当然也希望他们两个能跟鸳鸯一样亲密,情窦初开的女子,总是满腔的浪漫情怀,她笑道:“好,就绣鸳鸯罢。”

☆、第120章 

????节前,整个衡阳府的官员都来送节礼,这段时间常人来人往的,不过也只仅仅止于门前,那些人把礼送来,都是交由管事传达到穆戎手中,故而府中还是冷清的。
    这日姜蕙总算把香囊做好了,紫色的缎子上,两只鸳鸯相依相偎,栩栩如生,叫人看着就觉得甜蜜。
    她恨不得在公鸳鸯的身上绣上“穆戎”两个字呢,但是她胆子没有那么大。
    桂枝笑着问:“主子今日就要送去了?”
    “到端午节那天再送。”她好像珍宝一样把香囊收起来。
    正当说着,柳氏来了,她是穆戎其中一个侧室,与姜蕙原是井水不犯河水,当初听说穆戎带了一个姑娘回来,也没放在心里,可谁想到,自打那日起,穆戎就没碰过她们两个侧室了。
    她有日瞧见一回姜蕙,确实是有沉鱼落雁之美,便像是那花中之王牡丹,能夺去所有人的光彩。
    那瞬间,她是甘拜下风的,然而心里终究是不舒服。
    听说她来了,姜蕙有些诧异,也不太喜欢。
    她们这种身份的人,彼此遇见难道不尴尬吗?可人来了,也不敢就这么赶她走,毕竟柳氏没与她起过冲突的。
    请了她进来,姜蕙叫桂枝上茶。
    柳氏先是四处打量一眼,只见她这屋里好些昂贵的玩意儿,最扎眼的就是那盆红珊瑚,听说这还是皇上早先前赏给穆戎的,那是深海里的,一打捞上来就是树的样子,便格外珍贵。
    原来真在她这儿了。
    她羡慕道:“殿下可真疼你啊。”
    姜蕙不惯说这些,只笑了笑。
    可看在柳氏眼里,她是有些得意了,她叹口气:“殿下便是这样的人,起先总是看重,慢慢的就淡了,不过瞧你这份姿容,定是比咱们强一些。”
    是在暗示她以后人老珠黄了,穆戎也就不喜欢了。
    姜蕙虽然从来没有与人拈酸吃醋过,可在玲珑轩里,女人间的争斗还是知道的,柳氏来说这些不过是为刺她的心。
    姜蕙淡淡道:“你倒是了解殿下,下回我问问他,可是这样的。”
    柳氏吓一跳,脸色微微一变。
    依姜蕙如今得的宠爱,真要去问,自己准没好结果。
    穆戎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过的。
    柳氏忙道:“不过打趣一两句,你莫放在心里。我今儿来,也只是想与你解解闷,咱们住在这府里,终日也不出门的,互相走动走动,不至于那么冷清。”
    “我倒是还好,便在书房里写写字看看书。”
    看她软下来,姜蕙也不为难。
    柳氏笑道:“你倒是好,能识文断字,我是识不了几个。”
    两人说得几句,柳氏点到正题上了:“前几日府里来了一位姑娘呢,你可知道?卫家的二姑娘,真正是天香国色,她表祖母还是皇太后,听说与殿下是青梅竹马。”
    她说起这个,姜蕙忽然就想起那日在园子里,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一个人。
    说得可是她?
    穆戎的青梅竹马?
    她眉头皱了皱。
    果然还是在意的,这女人啊,要是以奴婢的身份起了争宠的心,恐怕早晚也走不远。
    柳氏一会儿就告辞了,出得门口瞥见前方一道紫色,她装作没看见,讽刺的与身边的丫环道:“瞧着野心也不小,指不定想当王妃呢,一早就盯着那位置了。”
    她说完,低下头往西边走了。
    那句话被风吹着,落入穆戎的耳朵。
    他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抬脚进去。
    姜蕙看见他,急忙忙迎上去:“还当节前殿下忙,不会来呢。”
    她手自然的拉住他袖子,盈盈一笑,娇媚天成。
    他驱除了那点儿疑惑,淡淡道:“与平日里差不多。”
    她道:“可我听说好些人都来送礼呢,可是来求殿下办事?”
    穆戎一笑:“是。”
    作为皇上最疼的儿子,又是此地的藩王,他是炙手可热。
    “那殿下可会答应?”她好奇。
    “得看是什么人。”他坐下来,伸手把她抱在腿上。
    虽然她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可在他面前,还是显得很娇小的,坐在那儿,脑袋也不过够到他的肩膀,这时候,她总会把头靠在上面,身子软软的,像是豆腐一样。
    要是他再碰上几下,她就变成水了。
    所以他总是喜欢抱着她,陷在她的柔情里。
    姜蕙现在就有些吃不消的样子,得把两只手搂住他脖子才勉强坐好。
    她想起妹妹的事情,问穆戎:“殿下,那要是我呢,您可会帮忙?”
    穆戎停了手:“你要本王帮什么?”
    “我想找妹妹。”姜蕙眼睛慢慢红了,鼻子也酸酸的,“我家里出了事儿,我带着妹妹逃出来,后来路上把她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呢,我在玲珑轩也想法子打听了,可没有一点用,许是走得远了。”
    她哭起来,伏在他肩头。
    眼泪湿了他的衣袍。
    他拍拍她的后背:“你说清楚些,在哪儿丢失的,长什么样子,几岁。”
    “在鄠县往宋州的路上,我妹妹很漂亮,大眼睛,皮肤也是白白的。”
    “跟你小时候一样?”他抬起她的脸瞧,她的脸小小的,肌肤雪白无暇,柔嫩的好像一掐就能变成汁水,这会儿挂着泪珠,楚楚可怜,他问,“像不像你?”
    “差不多。”她道,“她才五岁。”
    穆戎眉头微微一动。
    五岁的姑娘,一个人在路上恐是凶多吉少,便是遇到好人,过了几年,也很难找到了。他大概知道姜蕙是有魏国人的血统,但魏国被越国灭国之后,魏地人散落在四处,那么,这皮肤白也不能成为很重要的特征,哪怕他是亲王,也难入手去查。
    可他还是点点头:“本王知道了,会命人去找。”
    他很认真,姜蕙大喜,也不管脸上有眼泪,忍不住就亲了他一口。
    咸味落在唇上,他舔了舔,别有一番滋味。
    他凑上去,吻住她的唇,把这泪水也吃了。
    姜蕙脸红起来。
    她娇嗔道:“很苦呢,殿下还爱这个。”一边拿帕子擦眼泪。
    “没吃过。”他道。
    确实没吃过,只是见过,有段时间,他因这眼泪,也曾焦躁过,然而,他始终没有软了心,最后叫沈寄柔死了。
    那时,她便是终日的哭,只因自己没有像她想象的那么喜欢她。
    她就像一根要人命的绳索,想要困着他,让他跟她一起窒息。
    他怎么肯?
    身为亲王,还能一辈子围着一个女人来过?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哄她,渐渐的,也越来越厌烦她,甚至为叫她死心,纳了侧室。原本,男人不就是这样吗?
    作为妻子,她的本分应是好好扶持他,与他同甘共苦,风雨同舟,而不是只知道向他索取感情。
    只是,他不曾想到,这些竟然逼死了沈寄柔。
    那时候,有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再回王府。
    想起往事,他突然没了兴致,把姜蕙抱下来,淡淡道:“你妹妹的事情,不要担心。”
    刚才还与她亲密,一转眼又冷了,姜蕙有些奇怪,可他答应了,她还是很高兴的,送他出门。
    很快就到端午。
    姜蕙对镜梳妆,没有哪一日比这一日还要来得精心,看着镜中漂亮的自己,她想到一会儿要给穆戎送香囊,说不出的期盼,也不知他是什么反应呢。
    桂枝在她头上插了一支垂珠钗,明晃晃的珍珠在她颊边摇晃,衬得她的脸更加光洁。
    “主子是要去殿下那儿?”她问,“不等殿下来吗?”
    姜蕙摇摇头:“我去见他。”
    往日里,多数都是穆戎来,但今次她要送礼物,当然最好是自己去了。
    桂枝点点头:“希望主子顺利。”
    她语气里莫名的有些伤怀。
    可姜蕙没发现,沉浸在幻想中的女子,总是比较迟钝,她把香囊拿出来,放在袖子里,就往穆戎那儿去了。
    端午节,王府还是有节日的样子的,门上都贴了门神,插着艾草,走来走去的下人们今日也穿上了新衣服,他们领到端午节的赏钱了,面上都带着笑容。
    姜蕙一路进去,到得门口,看到穆戎正坐在那儿。
    “进来罢。”他清淡的声音传出来。
    她走进去,一颗心砰砰直跳,平生没有送给男人东西,这是第一回,她鼓起勇气把香囊拿出来:“殿下,我做了好几日呢,里头放着香草,送给您的。”
    穆戎听说有礼物,本是开怀,谁想到却见到一对鸳鸯。
    他脸色一变,朝姜蕙看去。
    她逆着光,一时都看不清楚容颜,他忽然想起那日端午,沈寄柔也是做了这样一个香囊,就是绣着鸳鸯的,他声音变得干涩了一些,问道:“为何会绣了鸳鸯。”
    怎么还问呢,这鸳鸯啊,一瞧就明白,姜蕙红着脸道:“当然是希望跟殿下……”
    话未说完,就见桌上的香囊被他一下扔在了地上。
    他冷声道:“出去,给本王滚出去!”
    姜蕙吓得怔在那里。
    她看见他的脸,冰冷无情,满是厌恶,隐隐还带了血腥味儿,他第一次这样对她,为什么?
    就因为她绣了鸳鸯?因为她希望……
    恍惚间,她明白过来,心好像被刀砍了一下,痛得难以承受,她转身跑了。

☆、第121章 

????背影好像一片云,迅疾的消失在他视线里。
    他隐隐听见哭声,被风吹进来,萦绕在这书房。
    可是他没有叫她回来。
    他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姜蕙一直跑到院子里才停下来,桂枝见到她,问道:“主子,你怎么了?”
    她摇着头,泪水被风一吹干在脸上,有些生疼,刚才她猝不及防,没忍住哭,然而现在,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她这几年,受过得苦难道还不够多吗?她什么没有遇到过。
    她只是因他一些疼爱生了非分之想,想着与他作对鸳鸯。
    真正可笑!
    她如今不过是个奴婢啊,虽然她并不把自己当成奴婢,可这却是铁一样的事实。
    所以,他眼中满是厌恶,嘲笑她的不自知。
    她在椅子上慢慢坐下来,把首饰一支支拔了,叫桂枝打水来,把脸洗了。
    桂枝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分明,是她在穆戎那儿受到谴责了,若是寻常姑娘,定然还会趴着大哭一场,但她没有,她表现的很是冷静,叫人有点儿难以想象,毕竟她跟穆戎那么好了。
    “主子。”桂枝想着,得说点儿什么,“是不是殿下不喜欢香囊啊?”
    “是。”
    她竟然还笑了起来,嘴角微微挑着,带着无限风情。
    桂枝为这笑,有些心疼。
    她不得已害了姜蕙,不然,她是挺喜欢这姑娘的。
    桂枝微微低下头,柔声劝道:“不喜欢便罢了,主子下回再绣些别的,莫往心里去。”
    姜蕙淡淡道:“我凭什么往心里去呢。”她对桂枝道,“有些饿了,你去膳房要些吃的。”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胃口。
    桂枝吃惊,但也去与外面的小丫头说了。
    姜蕙吃完了便去歇息。
    桂枝期间去偷偷看过一眼,也不知她有没有睡着,蜷在被子里,原先高挑的身材,却也变得那么小,小小的小团,很是安静,她叹了口气,轻声走去了外面。
    后来,她也没有看过姜蕙哭,好像这件事儿并没有发生过,她照样吃睡,只是很少去书房了。
    她也没有再去主动见过穆戎。
    当然,穆戎也没有来。
    这段时间,桂枝觉得她大概就要不得宠了。
    可是,也没有听到穆戎去见别的侧室。
    六月一过,慢慢入了秋,到得清晨,总见到满地的落叶,四处都透着股萧瑟之感,天也好像变远了,万里无云。
    穆戎看着门口,静悄悄的,连鸟雀的声音都没有。
    他发了一会儿呆,与何远道:“叫姜蕙过来。”
    已经有一个多月,他没有见到她。
    听说她好吃好睡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生气,然而,她终是没有来了。
    何远使人去叫。
    穆戎忽然就有些坐不住,他站了起来。
    过得一阵子,姜蕙才来。
    她穿着漂亮的裙衫,也细心装扮过了,走到面前,光彩照人。
    “奴婢见过殿下。”她的声音也还是如往常一样甜美,可穆戎仔细品来,却总觉得有点儿不同。
    他道:“过来。”
    她离得有些远,也不似以前,总是依在他身边,甚是主动。
    见她走来,他手往前一伸,抱住了她的腰肢,纤细如柳枝。
    他抱紧了她,放在自己腿上。
    姜蕙微微笑了笑。
    却是沉默无言。
    她不知道与他再说什么,既然要本分,要她识趣,她是得知道分寸。
    她一个奴婢,比侧室还不如,哪有胆子与他谈笑风生呢。
    只在他要她的时候,她把自己交出来罢了。
    她的笑还是很妩媚,勾人魂魄。
    穆戎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近日都在做什么?”
    “还是跟以前一样。”她道,“多数都在院子里,偶尔出来走走。”
    “哦?”他微微挑眉,“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来见本王?”
    姜蕙低下头:“怕打搅殿下。”
    她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不像以前,他抱起她,她很自然的就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有时两只手会搂住他的脖子,笑着时候,眸中情丝缠绵,她现在虽然还是美,可却没有以前那样的感觉了。
    他迟疑了片刻,问:“你还在生气?”
    声音低低的,好像并不想让她听见。
    这话,原本他是不该问出口的。
    他一个亲王,呵斥她几句又算得了什么?
    原就是她不对,他对她太好了,让她忘了本分!
    姜蕙诧异:“殿下说什么?生气?”她笑了笑,“奴婢有何好生气的。”
    她竟然说得好像已经不记得那么回事了。
    穆戎语塞。
    抱着她,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怀里的身子是温暖的,可不知为何,却叫他生出一股冷意,好像抱着是一块寒冰。
    他眉头皱了皱,除去了她的衣服。
    在书案上,他把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的索取。
    她终于热了,娇喘得求饶,手脚都缠在他身上,他才放开她。
    姜蕙被他弄得迷迷糊糊,浑身瘫软,哪里还有力气回去,他抱着她去了卧房,她睡得香浓时,整个人靠过来,依偎在他怀里,这时他才有些欢喜。
    可姜蕙却不再做这个梦了。
    她已经清醒得认识到,他跟她身份的差距。
    所以多数时候,她都是规规矩矩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贸然的去牵他的手,不会突然去见他,不会与他说些忘了身份的话。
    然而,他一点兴致没减,比原先还要热烈些。
    有时候他一天数次,她出来时,腿都软了。
    这事儿也叫桂枝惊讶,怎么她还能得宠呢?
    “可见殿下是真疼爱主子。”桂枝道,“你不知道,那两个侧室都要气疯了,本来天天花枝招展的想得殿下青睐呢,可殿下还是只见主子,主子,你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啊。”
    姜蕙没说话。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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