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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久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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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黄金千两也没什么。
  姜蕙没想到他那么大方。
  一千两银子,都可以在京都买处宅院了。
  不过这样也好,宁温终于有处属于自己的地方,不用还租着宅子住。
  她笑道:“谢谢殿下,让殿下破费了。”
  穆戎笑一笑:“从你那黄金千两里扣。”
  姜蕙瞪大了眼睛:“这怎么成。”
  “怎么不成?是救你的命,又不是本王的,你还想本王花钱?”
  姜蕙无言以对,气得背过身不理他。
  厨房很快送来稀粥,因穆戎也没吃,故而除了粥,还有六样可口的小菜,姜蕙一整天没吃饭,鼻尖闻到香味,只觉肚皮都要贴在一起了,也不用旁人布菜,拿起筷子就去夹。
  岂料中途被穆戎的筷子夹住:“吃什么,喝你的粥。”
  “吃一点有什么,光喝粥太寡了。”姜蕙道,“我就吃个虾肉。”
  “不行。”穆戎甩开她的筷子,“宁大夫说不能吃的。”
  姜蕙为刚才的银子恼他呢,故意与他作对:“我就吃一个。”
  “不准。”穆戎沉下脸。
  姜蕙不听,又去夹自己面前的肉丸子。
  这下穆戎火了,啪得放下筷子,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吼道:“叫你别吃你听不懂?几岁了,还忍不住这个?吃了万一对身体不好,你还想不想活了!”
  就为这个,他大动肝火,真正叫她开了眼界。
  她差点笑出声来,扭了扭身子道:“不吃也行,那你喂我喝粥。”
  “什么?”穆戎眉头皱了起来,“你自己没长手?”
  “那我不吃了!不吃也饿不死,虾肉不给吃,肉也不给吃,我不吃了。”
  说着脱了衣衫,躺在床上。
  里头的衣服不似外衣宽松,勾勒出她一身线条,凸的凸,凹的凹,玲珑有致,穆戎看得几眼,目光落在她一对莲足上,十个指甲涂了蔻丹,红的娇艳,白的似雪,他只觉喉咙忽地发干。
  正看着呢,姜蕙拿起被子把自己裹紧了:“我睡了。”
  她闭起眼睛,嘴微微嘟起来。
  穆戎哭笑不得。
  他踌躇会儿,走出来与两个丫环道:“你们出去。”
  等到人走了,他才端起粥往里出去。
  “吃了,快起来。”他坐在床边。
  姜蕙闷声道:“你喂我?”
  穆戎淡淡道:“你不吃的话,指不定晚上怎么饿,起来折腾呢。”
  意思是他肯喂了。
  姜蕙一下爬了起来,张开嘴。
  也是奇怪,明明都昏迷了,怎得一张唇仍好像涂了口脂般的鲜艳?穆戎看一眼,只见里头露出些许雪白的贝齿,忍不住就想去亲她,勉强按捺住,舀了一调羹粥放她嘴前。
  她凑过去一口吃了,笑道:“真好吃。”
  “刚才不是不要吃吗?”穆戎道,“偏生要闹。”
  “那不同,殿下喂的自然好吃了。”她伸出雪藕般的胳膊围住他脖子,“殿下真好。”
  他真的肯喂她。
  姜蕙少不得有些感动,凑过去亲了他的嘴一下。
  穆戎一怔。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呢!
  他的心忽地有些麻,连同着手,像是一下子拿不动勺子,微微垂了下来。
  姜蕙催道:“才吃了一口呢。”
  他却把碗搁在旁边的高几上,一把捧住她的脸亲吻起来。
  姜蕙吓一跳,伸手推他,只把脸往后仰。
  她还在吃着饭呢,指不定有些粥还在,多难为情啊!再说,谁在吃饭的时候做这个的,她很不好意思,一边躲着他,一边娇嗔道:“殿下,我,我嘴里……”
  “我不嫌弃,别动。”他固定住她的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姜蕙脸通红。
  等到再喝粥时,粥都冷了。
  过得几日,在宁温的细心医治下,她的毒总算清了,掌中也再没有红线,穆戎松了口气,当真送了宁温一千两银子,派人送他回去,当然,也没有在姜蕙的钱里面扣。
  “把那些人都抓了。”穆戎吩咐何远,“与卢大人说一声。”
  经过探查发现,那三十九家人里,有三家都是魏国人,共有二十三人,白日里装模作样出来做生意,可晚上都是换了一副嘴脸的。
  何远领命。
  他们突然袭击,魏国余孽虽然没有准备,可他们原就是亡国奴,本就警惕,便是床下都摆了武器的,当下在街上就展开了一场血战,魏国余孽共死了十二人,被生擒的有十一人。
  穆戎问:“其中可有一个老者,六十来岁?”
  卢南星想了想:“有两个呢,不知殿下说得是哪一个?”
  “两个?你查一查,是做侍郎的那个。你把他秘密带出来,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你罢?”
  人犯都押在他那里,假称中途死几个没什么问题。
  但是要快,若是转移到别的衙门,可就难办了,卢南星连忙应一声,告退后快步走了。
  穆戎捏了捏眉心,与何远道:“就怕一个都不交代。”
  魏国余孽虽然绝不足以颠覆越国,可四处捣乱,总是件麻烦事,他也相信肯定不止这么多人,恐怕还有旁的蛰伏在别的城市,故而便是清除了这一波,还有下一波。
  何远知道他的意思,可也没有法子,他想一想道:“刑部曲大人素有活阎罗之称,要不派他前去协助?”
  审讯是要本事的,并不是说打打板子就一定行。
  有些人生性坚韧,万般拷问都未必问得出来。
  穆戎沉吟一声:“本王先去宫中一趟。”
  正当迈出书房门,见姜蕙立在不远处等候。
  她定是知道这件事了。
  穆戎道:“你外祖父,本王已命人秘密带走,你莫担心。”
  虽然姜蕙与这梁载仕没有什么感情,可总是有血缘关系的,他并不想梁载仕被严刑拷打。
  姜蕙松了口气,诚恳道:“多谢殿下。”
  笑容明媚,好似这天气一般。
  穆戎道:“举手之劳罢了。”
  她看他要出去的样子,询问道:“殿下要去宫中不成?妾身是不是……”
  “你不用去了,才好,在府中多歇息会儿。”穆戎摸摸她的脸,觉得她好像因这毒清瘦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吃得清淡?瞧着惹人怜爱,等再过几日,得叫她多吃些荤腥呢。
  他手指微暖,碰触在她颊上,她望进他眼里,他眸中有浅浅的温柔,能融化人的心。
  姜蕙忍不住把脸贴着手轻轻磨蹭了一下,猫儿一般依恋。
  他笑起来,却收了手:“本王还得出门呢。”
  可不能被她弄得走不得。
  姜蕙道:“妾身等着你。”
  这声音听得旁边的何远身子都酥麻了,穆戎轻咳一声:“好。”
  他转过身疾步走了。
  待到宫里,穆戎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儿臣此前就有些怀疑他们潜藏在京城,不然怎那么清楚,还趁着皇祖母生辰混进宫里,故而去户部,儿臣便一直在翻看黄册,前段时间终于发现些端倪,与卢大人提了几句。”
  皇上很高兴:“真亏得你了,戎儿!那些大臣们平日里一个个才高八斗的样子,事到临头,拿那些余孽没办法,还是你聪明!这下可好,朕也不用提心吊胆呢。”
  穆戎正色道:“只是把京都的一网打尽。”
  “那也行啊,朕至少出去狩猎没那么担心了。”皇上笑眯眯,“朕派人去好好审查一番,兴许能把旁的也抓了。”
  太子在旁边听着,此时好奇的问穆戎:“怎么找到的?便是看黄册,又知是哪一家?”
  “都是借用了假户种,多用各处难民的名头来京定居,故而也不是很难。”穆戎瞧太子一眼,“可惜与他们同谋之人一直未曾找到,倒是可惜了。”
  太子笑起来:“三弟如此聪慧,定然难不倒你的。如今既然抓到他们,想必问出来也不是难事,现在是还在卢大人那儿?我看得交由大理寺审讯才好。”
  谁料皇上摆摆手:“朕决定关他们入天牢,叫锦衣卫接手!”
  他也知有内应,谁也信不过,锦衣卫自开创以来,都是皇帝亲手提拔。
  太子没再说什么。
  穆戎道:“父皇,曲大人精通审讯之道,儿臣觉得或许有些帮助。”
  皇上对穆戎言听计从:“甚好。”
  太子脸色微微一变,父亲当真对三弟好得难以形容。
  打小就是!
  好像他不是亲生的一般。
  可分明他们是同胞兄弟啊,为何父皇却从不考虑他的心情?
  以为给了他太子的封号,便给了他一切吗?
  如果可以,他倒是宁愿与穆戎换过来!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皇上笑眯眯与穆戎道:“此前有消息传来,那宝藏找到了,号称当年有金山银山,不过虚张声势,其实才几样西域来的珠宝,一些金子。”
  穆戎笑道:“便是少一些,总算也有所斩获,恭喜父皇。”
  皇上哈哈笑道:“也是,朕不诓你,到时运过来,分你一半。”
  原来二人还有这秘密,太子抬起头:“父皇有宝藏图,竟也不与儿臣说?也好让儿臣出分力啊。”
  皇上道:“你平日里繁忙,又要念书又要学治国,还时常去衙门视察的,朕怕你累坏了。”
  太子无言。
  他倒是不怕穆戎累坏。
  穆戎背地里做的事情只怕更多呢!
  三人说得几句,穆戎与太子便告辞走了。
  到得殿门外,太子回头看着穆戎:“卢大人当年是你侍卫,孰料后来官运亨通,竟能坐上指挥使的位置,今次抓到魏国余孽,又算大功一桩了,得升到兵部去了罢?”
  穆戎道:“升不升,都是父皇做主。”
  他嘴里都是以皇帝为尊,可事实上,做得哪样事情不是自己自作主张?
  这次抓魏国余孽,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太子淡淡道:“也是。”又问他,“今儿弟妹不曾来?”
  “她最近身子不舒服。”
  太子哦了一声:“那是该好好歇息了。”
  他转身走了。
  穆戎看着他背影,眉头皱了皱。
  有什么一闪而过,叫他心头一紧,可很快他又舒展开,前往慈心宫,坤宁宫,去拜见皇太后与皇后。
  等到下午方才回来。
  姜蕙见到他,迎上去道:“我刚刚想了想,假使叫我见见外祖父,或许能叫他供出一些事情呢。”她顿一顿,“但也求殿下一件事,倘若外祖父说了,能不能放他自由?往后叫他隐姓埋名,却别处安享晚年。”
  总是自己的外祖父,母亲定是惦记的,看她却不想母亲的生活被打搅,外祖父便安安静静走罢。
  走得远远的,只当从来不曾寻到他们。
  穆戎道:“也可,过段时间。”
  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他不想出什么差错,再者,卢南星已把梁载仕转移到十分隐秘的地方,谁也找不着,若是带姜蕙去,怕中途出意外。他便算有许多暗卫,可旁的人也一样有。
  姜蕙明白,点点头。
  她上去给他脱了外袍,说些琐事:“没几日,我姑姑就要嫁人了,那张家早早送了请帖来,原本我该是在娘家小姑房里的,可祖母好似也希望我去张家吃喜酒,便是给她面子了。殿下去不去?”
  穆戎没多想:“去罢。”
  姜蕙一喜:“真的?”但语调一转,“便是殿下肯,也只我去。”
  穆戎奇怪:“为何?”
  “也不能太给面子,那张家又不是皇亲贵族,殿下不必亲自去的。”她笑了笑,“我去就行,足够了。”
  虽然穆戎大方,可有些人,只要给他一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的贪心永无止境,她还不肯穆戎前去呢。
  穆戎笑起来:“那你还问我?”
  “想试试殿下。”她俏皮一笑。
  穆戎伸手捏捏她的脸:“试出什么来了?”
  “试出……”她人凑过去,坐在他怀里,“妾身觉得,殿下还是挺喜欢妾身的。”
  穆戎心里欢喜,却道:“谁喜欢呢,真够不要脸的!不过看你祖父祖母面子罢了。”
  她轻哼一声,不承认就算了。
  待到第二日,姜蕙将将用过早饭,却听外头一阵喧哗,金桂急匆匆的跑进来,面无人色的道:“娘娘,有一队禁军来了,说请娘娘即时入宫呢!”
  姜蕙道:“可知何事?”
  “不知。”金桂心想,一个个看起来都挺凶的,倒不知谁派来的人。
  姜蕙不慌不忙起来,走到外面。
  禁军头领道:“还请娘娘赎罪,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姜蕙挑眉,“殿下可知?”
  禁军头领一抱拳:“与殿下无关,乃太后娘娘下的令。”
  姜蕙心想,莫非是关乎魏国余孽?
  毕竟是昨儿抓来的,听穆戎说,已经派人去审讯。
  难道有人把她招了出来不成?
  虽然这么想着,她立得更直,微微一笑道:“既然是皇祖母下令,自当听从。”
  她与金桂道:“把轿夫叫去二门处。”
  很快轿子就来了,金桂扶着她上去。
  金桂眼见她走远了,急道:“如何是好,太后娘娘突然派人来府中,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该去告诉殿下才行呢。”
  “早有侍卫去了。”银桂宽慰她,“太后娘娘可是娘娘的皇祖母啊,便是有什么,想必也不会怎么样的,别说还有殿下在,我看是不是一场误会?”
  也是,自己太过着急,这府中上下那么多侍卫呢。
  但愿别出什么事!
  行得一会儿,轿子便到慈心宫了。
  姜蕙下来,慢慢走进去。
  刚到殿中,就听见皇太后的声音:“你胆大包天,竟敢诓哀家了!你原也是魏国余孽,还是那什么梁侍郎的亲生女儿,你母亲乃魏国人,是也不是?”
  姜蕙忙跪下去,嘴里却道:“不知皇祖母是何意思?孙儿媳身上是有魏国人的血,可一早孙儿媳便告知皇祖母了。”
  骗人就得骗到底,假使怕死说出来,那只能死得更快!
  ?

☆、第83章

?  穆戎听到侍卫来报,急匆匆便往皇宫而去。
  路上竟遇到皇帝。
  穆戎上前行礼:“儿臣听说皇祖母抓了阿蕙。”
  “只是一场误会!朕也是才知道。”皇帝宽慰他,“母后关注魏国余孽一事,大清早的派人来问,结果也不知那魏国人为何发疯,竟说三儿媳与他们勾结,要毒害朕与你呢。”
  “这不可能!”穆戎否认,“定是有人背后唆使!父皇,还请您相信儿臣,阿蕙她不会做出这等蠢事。”
  “朕自然相信,不过那魏国余孽口口声声说有证据,是以你皇祖母才会怀疑。”皇帝伸手拍拍他肩膀,“不过阿蕙看起来天真单纯,怎么可能会毒害人呢?你放心,朕这就去慈心宫与你皇祖母说,叫她放了阿蕙。”
  穆戎眉头皱了皱,请求道:“此事儿臣去便是了,父皇不必如此。”
  “为何?”皇帝奇怪。
  “儿臣不想父皇因儿臣的事惹得皇祖母不快,只要父皇相信儿臣与阿蕙,儿臣心里便万分感激了。”穆戎诚恳道,“再说,清者自清,阿蕙是冤枉的,自然会水落石出。”
  皇帝倒是挺感动,儿子怕他与皇太后闹矛盾,竟然不要他伸手帮忙。
  也确实,他轻易不惹母后。
  因他知道,自己这皇帝当得实在不好,他自己本也爱玩,很多时候,都是有母后从旁协助,越国才能如此兴旺。
  “也罢。”他点点头,“你先自己去,万一母后不愿听,朕再来。”
  穆戎谢过皇帝,往慈心宫去了。
  何远跟在身后,小声道:“那些人向来守口如瓶的,这回倒是轻而易举就供了娘娘出来,属下看,必是上回那内应指使的。头一回针对殿下,这第二回针对娘娘了。倒不知是谁呢,如此神通广大,还能去天牢与他们通气。”
  穆戎脸色阴沉,早在昨日,他就有所感觉,这次把魏国余孽送到皇上手中,兴许会出事。
  没想到,果真如此。
  但他相信姜蕙,不至于被皇太后吓一吓,就会把来龙去脉说出来。
  他吩咐何远:“叫人去查查昨日有谁去过天牢。”
  何远领命。
  他到得慈心宫时,姜蕙仍跪在地上。
  皇太后的声音在整个殿中回荡:“你的身世,哀家要查出来不难,纵是巧舌如簧,你也糊弄不了哀家!”
  姜蕙声音很平静:“假使皇祖母认定孙儿媳欺骗了您,还请皇祖母让孙儿媳见一见所谓的外祖父,孙儿媳要与他当堂对证,皇祖母总会相信,此事,我是清白的。”
  皇太后眼眸眯了起来,喝道:“来人,去带梁载仕!”
  姜蕙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穆戎不是派人把外祖父带出去了吗?
  立在殿门口的穆戎也奇怪。
  他大踏步进来,跪在姜蕙身边:“孙儿见过皇祖母。”
  皇太后脸色如同冰霜:“你可知她要毒害皇上与你?”
  “孙儿不信。”穆戎毫不犹豫的道。
  皇太后冷笑一声:“你且等着。”
  穆戎朝姜蕙看去,轻声道:“莫担心,有本王在,你不要怕,一会儿梁载仕真出现,你便与他对质。”
  她神情轻松了些,微微一笑。
  过得会儿,侍卫押着一人上来。
  与梁载仕不一样,梁载仕是高高瘦瘦的,可这人身材微胖,长得也不高,他见到皇太后并不跪,嘴里叫嚣道:“我乃魏国左侍郎,你们越国人窃取了咱们魏国,乃贼人也!”
  两侍卫看他满嘴胡言乱语,一人上去扇了一耳光,另一人手压在他肩膀上,猛地往下一按,他不由自主就跪下了。
  皇太后问道:“这殿中,你可认识谁?”
  那人四处看一眼,见到姜蕙,明显的怔了怔,但并不相认,只道:“我不认识谁!”
  皇太后自然看出来了,问道:“你可是叫梁载仕?”
  那人呸的一声:“本官不会答你这贼子任何话的!”
  皇太后冷笑道:“你不答,哀家便让人把梁婉儿抓来,不信严刑逼供,她不承认!”她忽地吩咐下去,“来人,把姜家大夫人梁婉儿抓了,若是不开口,便使得她开口!”
  姜蕙脸色一变。
  那人已大叫道:“别伤我女儿!”
  果然骨肉情深,皇太后得意道:“那姜蕙可是你外孙女?”
  那人无奈承认:“是,还请太后娘娘放过她,她……”
  正当说着,姜蕙突然站起来,几步走到他跟前,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双眼喷火的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外祖父?我外祖父一早死了,你到底是谁?”
  “蕙蕙,我……”那人被她的举动惊了一惊,忙道:“是,是,我不是你外祖父,梁婉儿也不是我女儿。”
  还真会演戏,这般遮遮掩掩,真真假假,比起直接认她为外孙女更叫人相信。
  姜蕙冷笑一声,但她却有法子,叫他露出真面目来。
  她朗声与皇太后道:“皇祖母,此人一会儿称是我外祖父,一会儿又称不是,可见头脑糊涂,不知皇祖母,如何判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皇太后却有些猜测,恐是那人担心梁婉儿,一时心急承认,可细想回来,又觉不妥,故而矢口否认,其实这是人之常情,也更为真实,她淡淡道:“你不肯说实话,便再拖下去叫曲大人审讯,另梁婉儿也脱不开关系……”
  她再次拿梁婉儿来相逼。
  那人无可奈何,请求道:“太后娘娘,还请饶过我女儿罢,她什么事情都没做过!阿蕙也是一样的。”
  “旁人已招了!”皇太后喝道,“她要毒杀皇上与三殿下。”
  那人一下子面如死灰:“阿蕙也是被人相逼。”
  皇太后看他全部承认了,看向穆戎:“戎儿,你如今可信了?”
  穆戎很镇定:“阿蕙还未曾对质。”
  姜蕙道:“皇祖母,我本无所隐藏,还请容许孙儿媳与他对质,也不至于死不瞑目!”
  她态度坦坦荡荡。
  皇太后挑眉:“好,哀家便准你一回。”
  姜蕙谢过,站起来询问那人:“你说你是我外祖父,我问你,你是何时入京的?又是何时知道我母亲在京都的?”
  “我一直都记挂婉儿,只不知她在何处,当时兵荒马乱无处可寻,三年前入京后,偶尔听说姜家有姑娘生得似魏国人,当下便留了心,使人去查,才知道婉儿也在京都。”
  “那你可见过我娘亲?”
  “不曾!”那人忙道,“我不想连累你娘亲,也不想连累你,故而他们说要叫你毒杀皇上与三殿下,我都极力阻止的,可他们不听。阿蕙,真是委屈你了。”
  姜蕙笑了,询问皇太后:“皇祖母,除了说我与魏国勾结,他们不曾供出别的吗?”
  皇太后一怔,半响道:“是。”
  姜蕙听了答案更是胸有成竹,看向那人问:“依你猜测,那十二人中,会是何人出卖你,供出你是我外祖父?”
  “这……”那人犹豫,“我不知。”
  “到底是不知,还是不愿承认你在说谎?”姜蕙喝道。
  那人突然有些心慌:“定是被严刑逼供,承受不住才说出来的。”
  “哦?是吗?可我听说魏国人都极有骨气,从不出卖同伴,更别说,我还肩负这等毒杀的任务。”她围着那人走了几步,“魏国皇室终其一生都想报仇杀了皇上,继而复国。假使不曾有人揭发我,我兴许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她突然停下来,“可以说,我这个任务极其重要,然而,魏国人可以供出魏国其他余孽在何处,可以供出上回刺杀三殿下的是何人,也可以供出到底有多少死士。”
  “可却偏偏要供出我,你说,到底你们是何意?”
  那人面色一变。
  皇太后也终于明白过来。
  假使姜蕙真的要毒杀皇上跟穆戎,那她便是魏国余孽隐藏的最大的利器,可魏国人别的不供,非得把她供出来,这不是陷害是什么?
  皇太后可不是笨人,只是因姜蕙原本就与魏国人沾了关系,且对这孙儿媳也有些不满,故而今日听说她与魏国余孽有勾结,当下便把她抓了审问。二来,也是为让穆戎明白她这个皇祖母,在宫中的地位。
  便是姜蕙贵为王妃,只要有错,她便是能处决的,对穆戎也是一样。
  可现在,自己竟被魏国余孽愚弄了一把!
  皇太后震怒,一拍桌子:“把他拉下去!”
  那人眼见形势逆转,也不在做戏,哈哈的笑起来,瞪着眼睛道:“便我不是梁载仕又如何,真正的梁载仕早被你这宝贝孙子放跑了,你不知道罢?且你孙儿媳也确实有外心,不信去瞧瞧她手心,中了咱们的蛊毒,掌心必有一条红线的。”
  皇太后眉头一皱。
  姜蕙主动上来,摊开掌心给皇太后看:“皇祖母您瞧,我这手可有哪里不对。”
  她掌心洁白,稍许红润,可见是健康的,除了这些,只有掌纹,哪里有什么红线?
  皇太后更是恼火,到这时候还敢愚弄她,她喝道:“把他拉下去,立时处斩!”
  那人瞪大了眼睛,他没料到姜蕙的毒竟然没了。
  穆戎此时才站起来:“此人是该处斩,可其余人等,却更得好好审讯了!皇祖母,他们陷害王妃,差点造成冤案,依孙儿判断,准时有人背后唆使,孙儿已差人去查,谁人去过天牢。”
  皇太后这会儿已很有些尴尬了。
  毕竟是误会了姜蕙,而且还是这等大罪。
  可她以皇太后之尊,道歉并不可能,只与姜蕙道:“今日委屈你了。”又看向穆戎,“你说的没错,此事便交予你办,一定要让那些人吃点苦头,好好交代!”
  穆戎称了声是。
  二人告辞出去。
  刚到得仪门,他就忍不住把她拉到怀里:“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快,三言两语就叫皇祖母知道真相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姜蕙得意。
  “你还能是谁,你自然是本王的女人。”他低下头,亲在她脸颊上。
  当着周围宫人的面。
  姜蕙嗔道:“殿下!”
  他轻声一笑,牵起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很凉,不由柔声道:“还是吓到了?”
  她半边身子依着他的肩膀:“是啊,真怕皇祖母对我严刑逼供呢,到时候我可挨不住。”
  “怎么会?皇祖母只是怀疑,还不至于真这么对付你。”他心里却也有些后怕,假使他没有把梁载仕移出来,假使姜蕙的毒还没有解掉,今日可真是凶险了。
  这么一想,他对那背后主凶更是痛恨。
  他与姜蕙道:“咱们去乾清宫。”
  “去看父皇?”
  “嗯,父皇也担心你呢。”
  二人便去了乾清宫。
  皇帝见到他们很是高兴,哈哈笑道:“朕就说只是一场误会,阿蕙怎么会当刺客呢?手无缚鸡之力,便是下个毒只怕也不成的。”
  姜蕙上去行礼:“多谢父皇相信我!不过那些魏国人污蔑我,恐怕是有目的的。”
  “那倒是。”皇帝沉吟一声,“只朕想不明白,为何要针对你。”
  “是针对殿下。”姜蕙决定给皇帝提提醒儿,这话穆戎不方便讲,可她作为妻子,却是可以的,“上回就有人用毒箭要杀了殿下,这回又想置儿媳于死地,可见是早有预谋!”
  皇帝脸色一变:“岂有此理!到底是谁如此胆大!”
  “自然是与殿下有仇怨的了,或是嫉妒殿下。”姜蕙叹一声,“可惜儿媳也猜不到。”
  皇帝眉头皱了皱。
  他这三儿子文武全才,长得又像他,俊俏风流,自然有很多人嫉妒的。
  莫非是他两个哥哥?
  
  可大儿子都是太子了,另一个前不久已经回了富安。
  皇帝沉思起来。
  穆戎朝姜蕙看一眼,后者挤挤眼睛,他忍不住笑了。
  皇帝好一会儿才说话:“朕必会叫曲大人好好审讯的,戎儿,阿蕙受到惊吓想必也累了,你快些送她回去,好好歇一歇。”
  穆戎应了一声。
  二人出来坐了轿子。
  姜蕙也真累了,刚才皇太后说把梁载仕带上来时,她当真被吓了一跳,只当他们发现了穆戎移走梁载仕的事情,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幸好只是冒充。
  只虚惊一场,她仍后怕。
  在轿中就睡在穆戎怀里。
  他抱着她,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若是被本王发现是谁主使,定是要将他碎尸万段!”
  姜蕙幽幽道:“其实想对付殿下的人并不多,不是吗?”
  她早前一直不明白为何穆戎会毒杀太子,可现在,她突然间已有所顿悟。
  这些事,无不关系宫中的内应,可宫里的人,谁会想对付穆戎呢?只怕只有太子了,只有他,才有这样的本事,也只有他,才有理由,不然谁会这样与穆戎过不去?
  他在京都,能威胁到的人,便是太子了。
  穆戎的手顿了顿。
  她知道姜蕙在说谁,这是一个他无法说出口的人。
  姜蕙抱住他胳膊:“要不咱们还是去衡阳?”
  去衡阳,离京都远远的,至少能暂时远离危险,能过得自由自在,反正穆戎早晚有一日仍会杀了太子的,他早晚也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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