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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久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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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眼瞅着穆戎去了闺房那儿,他也要跟上,却被何远一把挡着,所幸二人隔着窗子没多久,穆戎就回来了。
  “本王见她瘦了些,你们厨房膳食得跟上。”
  姜辞笑道:“多谢殿下关心,不过那是因梁嬷嬷的缘故,阿蕙睡得少了就容易瘦,她平常胃口很不错的。”
  穆戎唔了一声,正色道:“今年会试,本王猜测可能张大人会主考,张大人这人不看重文采,你无需在此多花功夫,有时间看看《大学》。”
  这是很重要的提醒了,姜辞连忙道谢。
  穆戎见到姜蕙,也了了心愿,除了她不肯多留,他有些恼火外,心情颇是愉悦,因她对自己甚是亲近,还想早些嫁给他,可比当初那般不冷不热好多了。
  当下便告辞走了。
  姜蕙终于熬过梁嬷嬷的教导,只觉浑身脱了层皮,这日又窝在被子里睡懒觉,姜琼的声音大老远就传来:“我怎么说的,教了白教,你们看阿蕙还是一样偷懒的。”
  胡如兰噗嗤发笑。
  姜瑜拿这个妹妹没办法,瞪她一眼:“在家中无甚,学了自是去婆婆家……”
  没说完,姜琼又嚷嚷:“看看,便是只学给旁人看的,对自己又有什么用?”
  姜瑜脸都黑了。
  胡如兰笑得打跌:“表姐,你还是别与表妹说了,反正像表妹这般的,定是嫁不到皇家,寻常人家也没那么多规矩。”
  “可不是。”姜瑜叹口气,她真担心自己嫁人了,姜琼怎么办。
  宝儿坐在床边跟着笑。
  姜蕙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一边问姜瑜:“怎么突然都来这儿?”
  “咱们不是一直担心沈姑娘吗,她总算有反应了,送了东西来。”姜瑜一笑,拿出个印章给姜蕙,“没想到罢,她居然学了刻字,给咱们一人刻了一个印章,说是初学的,以后等精深了,再送更好的。”
  姜蕙怔了怔,接过来看。
  黄白色的玉石上两个字端庄隽秀,很有风采。
  可她那样性子的人,竟能沉下心学这个,可见那些事对她的改变有多大,只到底还是站起来了。
  她想起她曾经天真欢笑的样子,忍不住有些难过,勉强一笑道:“是不是要送些回礼?”
  “是啊,便是为这个,我正要有副绣图送过去。”姜瑜道。
  姜蕙想一想,竟把自己惯用的玉梳拿出来,这玉梳不止品质上层,雕工也是细致的,上有三朵莲花,栩栩如生。
  姜瑜惊讶:“你倒是舍得?”
  听金桂说,她常拿着这梳子,一天通几十遍头发,又是从鄠县带来的,那是用了好些年了。
  “总归我去王府,会有新的,只望沈姑娘遇到困难,想想咱们之间的情谊,咱们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吗?这世间只要有人喜欢自己,也该得好好生活的。”
  姜瑜感慨:“阿蕙,你说得真好!”
  胡如兰听得此言,不由多看了姜蕙一眼,有件事她一直想问,她那么喜欢姜辞,那日自然是发现姜辞换了衣服,也猜测是不是他救了沈寄柔,所以姜蕙如今对沈寄柔好似有一些特别的关心。
  可她忍了这许久,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姜瑜收了玉梳,把旁的礼物一并命人送去沈家,且叮嘱必是要说姜蕙那番话的。
  此事一过,一眨眼便到三月了,姜辞将将会试完,又是姜瑜嫁人,众人简直忙成一团,可姑娘们却满是离愁。
  姜蕙很大方,把自己最好的首饰都给姜瑜添妆了,那日大喜,不止胡氏哭,几个姑娘家也哭的厉害,宝儿很喜欢姜瑜,拉着她不肯让她走。
  众人劝了又劝,才算拉开。
  眼见姜瑜坐了轿子行远了,姜蕙心道,再过一阵子,自己也是这样的,穿了嫁衣,离开家。
  倒是眼泪又落下来。
  只过得两日,小夫妻回门,见堂姐夫英俊伟岸,姜瑜端庄中带些儿娇羞,好似前日的悲伤一下子又没了,又替她高兴。
  人生真是五味纷杂啊。
  她这辈子总是赚了,欢喜的时候比悲伤的时候要多得多。
  又过一日,喜讯传来,姜辞中了贡士,到得两日后殿试,被皇上赐进士出身,且于选馆中,被点为庶吉士入了翰林。
  举家欢喜,只姜济显有些怀疑,是不是因姜蕙的原因,姜辞格外得皇上青睐,毕竟是自己儿媳妇的亲哥哥嘛。
  但也不是说姜辞不够优秀。
  不过总是好事,谁要去多想背后的事情,那是徒增烦恼。
  近日,城中已经开始宵禁了,穆戎成亲,皇家宗室纷纷从各处赶来贺喜,每日都有大量车马,毕竟难得回一次京城,不止要给穆戎送上贺礼,这给皇太后,皇上等人的也不能少啊,是以有时候竟能看到车队。
  梁氏也越发紧张起来,到得皇家下聘前一日,五城兵马司竟直接入得姜家,且宫中派了好几位御厨来,那是要准备摆宴了。
  幸好早前魏大人与杨大人就提醒过,故而老爷子与老太太虽然被这场面弄得有些慌张,但有儿子儿媳在,还是井井有条的。
  只到得聘礼陆续送到家里,众人仍是大开了一番眼界,光是各色锦缎竟然有两百匹,狐皮,貂皮等珍贵皮毛六十张,硕大滚圆的南珠六盒,膳食所用银盘银碟银碗银壶两套,还有数十套金首饰,奢华富贵,琳琅满目,照的满屋生光。
  胡氏看得都在吞口水,原先还觉得贺家聘礼算得上丰厚,如今一比,真是九牛一毛。
  这皇家啊!
  她都不知用什么来形容,只知道姜蕙的命好。
  她打起精神,把平生最好的裙衫换上,一会儿那些官员,诰命夫人都得来祝贺呢,如今姜瑜嫁了,她还有个女儿跟儿子呢,以后定然也不能嫁的差。
  姜蕙只在屋里听金桂说,今日外面车水马龙,宾客满堂,她是不能出去的,只听到金桂说起卫家在客人之中,当下嘴角就挑起来,问道:“那卫二姑娘可来了?”
  “好似病了不曾来。”
  姜蕙就笑了,也是,怕是来了她得气得跳河,谁叫她拿自己没法子呢?想阴她,她如今门都不出,且不说穆戎还派人一直保护她的,想明着来,她卫铃兰可没有大的权势!
  爽快!
  她高高兴兴的吃了一大碗饭。
  到得三月二十六日,一大早她就被金桂叫起来了,原来梁嬷嬷又来了,不止如此,还带了四个宫人,两位夫人。
  那四个宫人一个专管妆容,一个专管发髻,一个管穿衣服,一个管开脸,两位夫人听说是很有福气的,便是全福夫人了,那是皇后亲自选的。
  姜蕙乖乖坐在那里给宫人开脸。
  梁嬷嬷得意道:“要说这开脸,功夫还是要紧的,咱们宝兰这手艺弄的舒服,脸也不红,瞧你这皮肤还是跟鸡蛋一般罢?”
  姜蕙嗯了一声:“一点不疼。”
  梁嬷嬷道:“把凤冠嫁衣拿来。”
  宫人立时递过来。
  姜家众女眷都纷纷看来。
  这传说中的嫁衣,她们一早就在猜测了,到底是何等样子。
  梁嬷嬷微微一笑:“那是尚衣局精心绣出来的,叫你们看看。”
  她把嫁衣一展开,众人只觉眼前像是飘过一抹红霞,流光一般惊艳,那料子不知是何做得,凝厚又不显笨重,上头满是金凤牡丹,华光灼灼,端得是富丽堂皇。
  寻常铺子哪里羞得出来?梁嬷嬷挪动间,那金凤像是要展翅高飞一样!
  胡氏又咽了一下口水,自家女儿那嫁衣又是不够看了。
  另外那凤冠更不必说,只与嫁衣相比,沉甸甸的,姜蕙瞧得一眼,暗道她的头要受罪了,一看就是实打实的真金所铸。
  开完脸,梁嬷嬷又叫姜蕙去洗澡。
  洗完澡,给她揉搓头发,梳发髻又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因这些人在,姜瑜几人倒不好怎么讲话,原本该是充满离愁的时候,竟多了那么些的庄重。
  姜蕙轻声笑道:“也罢,今日咱们不哭了,上回堂姐嫁人,看咱们难过的,现在不是好好的聚在一起吗,将来也是一样的。”
  几位姑娘回想当时的情景,都笑起来。
  梁氏听了感慨,点了点头,暗道即便姜蕙嫁出去了,那也是她的女儿,人生何处无离别呢,可眼角总是湿润了。
  宝儿拉着姜蕙的手,问道:“姐姐,我还能与你住?你没骗我罢?”
  姜蕙伸出手嘘了一下,朝她渣渣眼睛:“当然,没骗你,你不准再问,我倒是自会来见你的。”
  宝儿乖巧的点点头,又笑道:“姐姐,你今儿真漂亮呀!”
  “宝儿也漂亮。”她摸摸她的头。
  等到宫人给姜蕙上完妆,竟都到傍晚了。
  一时爆竹齐天,好似家家户户都在放,连绵不绝,从远及近。
  姜蕙惊讶,怎么放那么久。
  梁嬷嬷笑道:“都在放呢,几百斤的炮仗,能不放半日?”她心道,三殿下娶妻,竟是不逊于当年太子娶妻。
  金桂悄声道:“刚刚听说外头都挂了彩灯了,就跟上元节一般呢,亮的好像白天,个个都写着红色的喜字。”
  普天同庆。
  正说着,外头一声悠长吟唱:“吉时到!”
  梁嬷嬷连忙把红绸盖在姜蕙头上:“可不能误了时辰。”
  外面姜辞见到她出来,弯腰背起她,因昨日晚上就与老爷子,老太太告别过,今日是直接前往花轿的。
  八抬花轿停于门口,梁氏远远就看见穆戎身穿一生喜袍坐于马背,她虽是担忧姜蕙,可见着如此英俊高贵的女婿,又难免欢喜。
  姜济达也是一样,都不知说什么好。
  炮仗声好似更响了,还有锣鼓声,夹着四处沸腾的人声,喧嚣震天。
  梁氏轻轻握住她的手:“阿蕙,为娘不在身边,你得保重好自己,旁的,为娘……你那么聪明,总是能过的。”
  她声音哽咽,落下泪来。
  姜蕙嗯了一声:“阿爹,阿娘放心,我没事的。”
  她吸了吸鼻子,好日子,她不想哭。
  两位夫人送她上轿,姜辞与穆戎正色道:“殿下,我这妹妹可是交给您了,相信殿下不会负她。”
  穆戎看一眼姜蕙,帘门已遮上,只见到一抹红影,他冲姜辞笑了笑,一拱手,翻身上马。
  轿子缓行而去。
  后头跟着一担担嫁妆,虽与聘礼相比,微不足道,可也是极丰厚的,等到轿子走出街道,都还没有断。
  姜蕙坐在轿子里,只听得众百姓的恭贺声纷纷而来,像是有好些人还尾随了一路。
  她偷偷掀开盖头,往外瞅一眼,隔着窗帘,竟还见到彩光漫天,可惜自己却看不清这样的盛景了。
  若是旁人这般成亲,指不定她好奇还会溜出去看看呢。
  她微微一笑,又把盖头放下来。
  行得好一会儿,轿子才停下,门帘掀开,梁嬷嬷把红绸递到她手前,她接过来。
  另外一头是穆戎。
  她能感觉到他传过来的力量,引着自己慢慢行路,不知为何,竟忽然想起那日,他把她从曹大姑那里领出来,好似也是这样清朗的夜晚。
  只是,她如今的身份已是大不一样了。
  他与她,又会成为怎样的夫妻呢?
  ?

☆、第61章

?  衡阳王府此时宾客满堂。
  各色声音不停传入耳朵,姜蕙收敛了平日里的媚态,依照梁嬷嬷的教导,走得很是小心。
  到得堂内,又与穆戎跪下接旨。
  这回是正式册封王妃了,皇上赐下金册,同时又赏了不少礼物。
  女官立于堂中央,主持成亲仪式。
  周围纷纷是恭贺声。
  远道而来的福安王注视着这一切,侧头笑眯眯与太子道:“我往前成亲可没有三弟这般福气,还能在京城开府呢,真是羡慕三弟啊,得父皇如此宠爱。”
  太子笑着打了个哈哈:“三弟自小得天独厚,这是咱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富安王叹一声:“那倒是,不过出乎我意料,三弟竟娶了姜家的姑娘,我原先听说,本是定了沈家姑娘的。”
  “此前出了些事。”太子朝他看一眼,“再说,三弟也喜欢姜姑娘,母后得知,自是成全他了。”
  “两情相悦确也好。”富安王笑笑,“我难得回一趟京,明日定与大哥,三弟好好痛饮一番,今日咱们还是饶过他,随意喝两杯就算了,省得大好时光辜负。”
  “二弟说的是,咱们这三弟啊……”太子伸手摸摸鼻子,笑得意味深长,“是得少喝些酒。”
  连女人都没碰过,想必今日好一番折腾。
  姜蕙戴着沉重的凤冠,跪下来,拜了几拜,又站起,便觉得头有些晕,幸好也完成了,她又被穆戎带去新房。
  因盖着红绸,眼前黑漆漆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金桂轻声道:“前头有门槛,娘娘小心些,扶着奴婢的手。”又道,“有好些夫人姑娘呢,连公主都来了三位。”
  姜蕙果然听见轻声笑语。
  到得屋内,金桂银桂扶她在床上坐下,喜娘满脸笑容的拿了杆银秤交予穆戎。
  这是要挑盖头了。
  姜蕙只听一个清脆的姑娘声音道:“三表哥,快些叫咱们看看新娘,都等不及了!听说长得极美的。”
  那是皇后娘家谢家的三姑娘,今年十二岁,性子甚是开朗。
  众人都笑起来。
  谢大夫人轻斥女儿一声。
  穆戎把银秤伸过来。
  烛光下,银秤小巧,发出淡淡的银光,姜蕙忽地有些紧张起来。
  上辈子,她没嫁过人呢。
  刚才在自己家中,只尝得些许离愁,但她并不害怕,如今坐在这喜床上,周围好些人瞧着,那都是她将来要面对的皇亲国戚,她终于有些真真切切的感受。
  正想着,眼前暮然一亮,盖在头上的红绸从眼前飘过,落在地上。
  她听到周围的惊讶声,夸赞声。
  她抬起眼眸,对上了眼前的人。
  他立在她面前,微微低下头看她,喜服好似把他脸庞都染红了,一双黑眸也不如往日里平静,目光笼罩下来,好像能把她吞噬掉。
  她心里咚咚跳了几下,低下头去。
  福安王妃笑道:“是个大美人儿,瞧着与三弟真是珠联璧合呢。”
  “是啊,难怪母后提起时,满是夸赞,我今日算是见到了。”永安公主看一眼福安王妃,又侧过头与姜蕙道,“可惜太子妃有喜,今儿不能来,母后生怕她出事,你要担待些。”
  旁边的谢大夫人眉头挑了挑,这叫什么话。
  姜蕙柔声道:“肚里孩儿要紧,这等天气,自是要注意的,原本也该是我去探望她。”
  皇太后娘家的王二夫人暗地里点了点头,又朝喜娘使了个眼色,喜娘忙让人把合卺酒端上来,新婚夫妇喝过此酒,这整个成亲礼仪才能算真的完成。
  穆戎举起酒杯,看向姜蕙。
  高高红烛旁,她貌比花娇,今日,比他印象里好像还要美上几分,只可惜礼仪繁琐,他从早上等到晚上,一整日就那么过去了,如今又有众人在旁,他已感觉不耐,只勉强压下这等情绪。
  姜蕙拿了酒,与他同喝一杯。
  喜娘又叫二人吃些桂圆莲子羹,说些早生贵子的吉利话。
  王二夫人瞅穆戎一眼,站起来道:“想必王妃也累得很了,叫她歇一歇。”
  她似是其中的主导者,众人都很听话,随着一起告辞。
  穆戎见人都走了,总算松口气,眉头一皱与金桂银桂道:“你们也出去。”
  两个丫环愣住。
  “出去!”穆戎声音一下子冰冷。
  那二人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跑了,临到门口,金桂担心的看一眼姜蕙,才慢慢带上门。
  姜蕙伸手把凤冠拿下来,娇嗔道:“殿下怎如此骇人,看把我两个丫环吓得。”
  穆戎大踏步过来,坐在她身边:“没眼力的,怪得了谁?”
  说话间,手抚到她脑后,人就压上来亲她。
  他已经忍耐了许久,自从上回她入宫,多少个日月了,那日在她家,她又躲躲藏藏的,不叫他碰一下,今日他可不能放过她!
  姜蕙被他一阵索吻,弄得气喘吁吁。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想到还不得空,面色阴沉下来:“本王出去应酬一下……”顿一顿,“厨房那儿准备了膳食,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去要。”又伸手指指她脸,“好好收拾收拾,白的红的洗洗干净!”
  刚才还觉得好看,可之前一亲一摸,弄得他手上脸上都有胭脂。
  他拿出帕子往脸上擦了擦,便出去了。
  感到他有些急躁,姜蕙笑起来,他冷静的外表下,还藏着个毛头小子呢。
  倒不知一会儿洞房……
  她想起上辈子第一次与穆戎欢爱,他表现的很是温柔,便算是亲吻,也不像他如今一贯的霸道,每回都好似急吼吼的,恨不得把她给吸进肚子里。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叫金桂银桂进来:“给我要些东西吃,水也可以备了。”
  银桂去厨房要。
  金桂扶她在镜子前坐下,只见她脸上妆容已毁了一半,唇上是一点口脂也无了,便知是穆戎做得,又暗自庆幸,这殿下虽然对她们很凶,可是很喜欢王妃的,那总是好事。
  她给姜蕙取下耳环,脖子上的项圈,发上倒是没戴首饰,因一个凤冠已足够了,又把梳子递到姜蕙手中。
  姜蕙自己梳理头发,一边问道:“没旁的侍女?”
  听姜瑜回门那日说起,除了她带去的丫环,贺仲清原先也有两个丫环的,在洞房那日就前来拜见的呢。
  若是穆戎也有,这会儿也该来了罢?
  金桂摇头:“好像没看到。”
  “哦?”姜蕙奇怪,心道,难道穆戎真的没碰过女人?可上辈子,她去衡阳王府的时候,他还有几个侧室呢,听说是沈寄柔还在世时就已经纳了在王府的。
  但现在没有总是好事,她还不纠结这个。
  银桂端来饭菜与她吃。
  姜蕙眼见时辰不早,也没吃几口就叫她们撤了下去。
  热水此时也烧好了,她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整个人被这恰好的温度包围住,好似浑身的乏一下子上来,她竟有些发困。
  成个亲也真是累人的。
  金桂用手巾沾了温水仔细给她擦脸。
  等到洗好,她都睡着了一会儿。
  穆戎在外面应酬宾客,虽是没与每个人都喝酒,可皇家亲戚众多,便是他酒力甚好,也肯定耐不住,幸好何远准备了醒酒丸,能挡上一阵子,只慢慢的,还是有些头晕眼花。
  后来还是太子与富安王出面,替他喝了一些,他才没醉倒。
  到得院中,清洗完,何远又让他喝了醒酒茶。
  穆戎问道:“什么时辰了。”
  “得亥时了。”
  穆戎一惊,那不是过去一个时辰了?
  他把茶水一推,起身就往里屋去。
  何远跟在身后,轻声道:“殿下,昨儿给您看得,您可记好了。”
  穆戎脚步一顿,面皮有些热:“本王还需看这个?”
  何远暗道,这不是没碰过女人嘛,又不给人家宫人教,怎么就不需要看。
  穆戎冷哼一声,把他甩在后面。
  金桂银桂远远看见他来,这回二人也不消吩咐,双双退到门口,见他进去了,忙把门关上。
  黑檀木的喜床,铺了厚厚一床大红被子,绣了富贵牡丹,连帐幔也是喜庆的红色,海棠花的长案上,高烛闪闪烁烁,连同月光把这厢房照的亮堂堂的。
  他慢慢走近,只见她已经睡着了,眼眸闭着,不见她满含春意的眸光,可那样安静,又是另外一种美,他看着有些不想弄醒她,但又有些恼火。
  这等日子,她竟然能睡着?
  没心没肺的东西,他花尽心思娶她进门,她就不能忍着睡意等他一等?
  他俯下身,一把扯开了被子。
  姜蕙浑身一冷,睁开眼睛,没等到她发出声,他已经压在她身上。
  那样重的身体,姜蕙哀叫道:“殿下,你要压死我了!”
  好似小猫儿一样的呻吟,穆戎本是想惩罚她一下,叫她吃痛,却忍不住拿手撑起自己:“谁叫你睡着了!”
  “我只是打个盹儿,谁想到就困了。”她揉揉眼睛,“想来已是很晚,殿下可吃了醒酒茶?我叫厨房准备好的,生怕殿下喝醉酒呢,辛苦殿下了。”
  她这般柔声细语,他的怒火一下子没了,笑了笑道:“吃过了。”
  他俯下身亲她。
  ?

☆、第62章

?  两人贴在一起,原先他在上,过得会儿,又是她在上。
  穆戎的呼吸渐渐重了,怀中身子又软又香,对他来说好像一种折磨,逼得他想要冲进去,狠狠的驰骋,他翻了个身又把她压在下面,目光落下去,只见她衫子不知何时散了开来,露出大好风景。他脑袋里轰的一声,浑身如过电一般,才知见到人,与见到画中人的区别。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
  姜蕙被他看得脸色发红,伸手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轻声道:“殿下这么看我,太羞人了。”
  她转过身,把被子压得死死的。
  穆戎心急,伸手去扯她被子:“羞什么,本就是洞房,你不给本王看,给谁看呢?”
  “谁也不给。”
  她从这头滚到床那头。
  穆戎见她还得劲了,眼见她这调皮劲儿,他扑上去压住她整个人,叫她丝毫动弹不得,一边使力抽被子,他什么力气,姜蕙又是什么力气,一点不费劲就把她弄出来,上下一阵蹂躏。
  姜蕙又要躲,他长手一伸把她抓过来压在下面,沉声道:“别闹!”
  说着竟脱了里衣,露出修长的身子。
  他平常看起来身材并不伟岸,可自小却也是练武的,无一处赘肉,年轻的身体健康又有力,腹下与她贴在一起的地方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坚硬似铁,好似随时要上阵杀敌一般。
  姜蕙不由自主夹紧了腿。
  还没开始,就感觉有痛意好似涌上来。
  她是领教过他的厉害的,可往前他还温柔,这回像是饿了好久的饿鬼,不知道又会如何,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偏生他压着她,一点儿不能动,只深呼吸着气,希望能减轻点儿疼。
  谁料过得好一会儿,他并不进来。
  姜蕙有些奇怪了,微微抬起身子想瞅他一眼,谁料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啊的一声痛呼起来。
  而穆戎也没进去,看她叫的那么可怜,额头上都出了汗。
  姜蕙皱着眉,差点哭了。
  穆戎柔声道:“你忍一忍。”
  没等姜蕙喘口气,他再一次冲进来。
  可是仍没进。
  姜蕙却疼得要命,蜷起身子不给他再碰。
  穆戎忙把她抱起来,触手处,冰冰凉,心知她是疼得厉害,倒有些后悔此前不曾学一学,可这节骨眼上他浑身难受也不好放弃,不然洞房怎么能叫洞房呢。
  “你再忍一忍,这回定然行得。”他哄她。
  姜蕙这时已确定他是没碰过女人了,只顾着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探探路,可她又不好直接教他,只把头埋在他怀里道:“要是还不行,怎么办,我可要疼死了。”
  她泪花闪闪,握住他的手慢慢往下放:“这儿太疼了,你给我揉一揉。”
  穆戎还没用手碰过,将将接触时,一颗心跳的差点蹦出来,他更难受了,重重的喘着气,随着她的手轻轻抚摸:“有没有好点儿。”
  姜蕙暗道,急什么,就不知道探探吗,本就是一摸便清楚的地方。
  她撇撇嘴:“还没好。”
  他忍着要把自己逼疯的欲念,还给她揉着,慢慢的,总算有点儿门道了。
  她却在他指尖喘息起来。
  红润的嘴儿一张一合,媚眼如丝,他只觉浑身要炸裂开来,再忍不住把她重新放平,猛地就往前冲过去。
  总算行了。
  姜蕙感受到疼痛,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金桂银桂正在外面守着,只听见时不时有呻吟声传来,偶尔夹杂着痛呼声,两个人的脸都是通红。
  金桂心疼自家主子:“也不知得多久呢。”
  银桂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半响道:“是不是得把热水备好了?我去厨房说一声。”
  金桂点点头。
  姜蕙承受了一阵疼,见穆戎还未好,第一次,作为女人可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当下她稍一用力,那处好似一下子缩得很紧,穆戎没个提防,一下倾泻出来。
  他趴在她胸口,只觉毫不尽兴,脑中尽是那如人间天堂的畅快,正将将享受,却一下子没了,说不出的懊恼。
  却也明白了,为何自古男人喜欢女人。
  原来竟有这等滋味,叫人尝了想再尝,不想停下来。
  姜蕙却累得要命,撑起身子想唤金桂进来,刚刚说了一个金字,他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在身下。
  看这架势,还想来一次。
  这蛮牛啊,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做这个了,姜蕙喊疼。
  “疼?”穆戎奇怪:“还在疼吗?”
  他以为只开始有点儿疼。
  “一直疼。”她可怜兮兮道,“好像破了一样。”
  他低头一看,见床单上有红红一滩血,当下倒是吃了一惊,暗道他这般一来,竟然真能把她弄出血?又不是刀子做得,他也是肉做的啊,他忙下床寻了帕子给她擦拭:“要不要上药?”
  她摇摇头:“怎么上,在里面呢,应是自己会好的。”
  她怕他还想来,便把身子歪过去,靠在他怀里。
  那张脸苍白,满是倦意,可身上仍是香香的,他伸手摸一摸她脸蛋,滚滚的热,又有些湿,此时浑身软绵,像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他一个男人真不好忍心欺负她,总是时间还长呢,当下打消了念头。
  两人抱了会儿,穆戎道:“还是洗个澡睡,你这样怎么睡。”
  姜蕙道:“很困,走不动。”
  她狭长的眼眸半阖着,边说着,边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要是殿下抱我去,我就洗一洗。”
  穆戎一怔。
  “你说什么?”传出去,他堂堂衡阳王抱女人去洗澡,叫他怎么见人?
  看他不愿意,姜蕙嘟嘟嘴:“那我不去了,我好累。”
  竟与他撒娇起来。
  她一边侧着身,一边暗自看他反应。
  这辈子,他是她相公,她得试探试探,他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到底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穆戎看她半边身子靠着自己,伸手碰上去,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又怜惜她今日受苦,终于道:“抱就抱罢,就此一次,你可不能得寸进尺了!”一边就吩咐下去,让净室附近的下人都走远点。
  何远吃惊,不知他这主子要做什么。
  等到人都不在了,穆戎横抱起姜蕙,去了右侧间的净室。
  她靠在他怀里,脑袋挨着他肩膀,打量那张好似世间不该有的俊脸。
  没想到,他还真能同意。
  简直跟做梦似的。
  他可是那个,所向披靡,将来君临天下的穆戎啊!
  她嘴角翘起来,轻轻的笑。
  好似夜间盛开的昙花,穆戎垂眸看她一眼:“就那么高兴?”
  “高兴啊,还没有男人这样抱我呢。”她搂紧他脖子,“殿下真好。”
  穆戎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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