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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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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真一下起了身,“正是,金圣手乃是苗人,定能为李君医治!”
  韩烺少见她有这等兴奋的时候,此番为了朋友,倒是满腔热情。
  韩烺心里酸溜溜的,李渡怎么能知道,只是李渡叹了一声,“金圣手我们也想过,一来怕他是苗人,只怕解蛊不成,反而招惹了旁的,二来,找人打听过这位神医,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邯郸城那是不常去的。”
  “他在济南,我们南下之前,刚同他见过!”裴真赶紧道,但又犹豫了一下,看向韩烺。
  “两位放心,金圣手是我友人,虽是苗人,却与族中不再往来,两位只管前去,必不从他口中透漏半分出去。”
  这下连孟尘都定不住了,不等李渡开口便朝韩烺深鞠一躬,“多谢!多谢韩大人引见!”
  。。。。。。
  金陵城确有几位名医,既然来了,孟李二人也不想错过。
  韩烺大大方方地邀了二人往致庄同住,裴真更是热情,两人不便推脱,便同周颐一并住到了致庄。
  许是把话说开了,又有朋友前来,裴真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夫人,真有了些女主人的样子。
  韩烺看着点头不迭,对于李孟二人也开始真心相交,不再总是提防什么。
  某日晚间,韩烺抱了他的夫人在院里看星。
  “从前总以为,似牛郎织女,本不该在一处的人,上天垂怜,一年能得见一次便是不错了,今年再想,感悟不同。”韩烺看着天上的迢迢银河道。
  裴真看了他一眼,他回看过来,“夫人可知为何?”
  “为何?”裴真已经被他拉着说了一晚上的话,当下夜风轻抚,正到困处,问得毫不经心。
  韩烺也不勉强她,拢了她的头发揽在怀里,“今年我看牛郎织女,这才体会到他二人的心境,相爱之人不能相守,分隔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牛郎织女之遭遇,实在让人唏嘘。”
  裴真睁开眼睛,抱了他的脖,“夫君不必过多思虑,终归你我又不是那牛郎织女。”
  裴真也就只劝全她夫君把心放宽一事上,还能从困倦中提起点精神。
  她这夫君哪处都好,就是思虑太多,心中捏不准拿不定的事,那是一万个不放心,可她的身份,她还能如何给他一个定数,毕竟她也没见过什么转世的妖灵,若能的见,问询一番,也好让他放心。
  她知道韩烺的担忧,韩烺也知晓她的思虑,见她强打精神,晓得她今日月事来了,身上不便,也不再多说,将她抱了,回房去了。
  星光闪烁,银河波光粼粼,韩烺安置好了他的夫人,自己个坐在窗前的竹榻上,又开始琢磨她夫人身体的事。
  他原还想着,若是她有了身孕,身份瞒不下去,该当如何如何的话来,今日见她月事如期而至,非但没有一分松气,反倒失落之意满满。
  怀孕生子一事,本就不是说来就来的,便是他韩烺再厉害,那小子不来投胎出来,他也没办法不是?
  但他还得做些努力。
  若是他的夫人也同他一道生儿育女,即便她是个剑灵转世,不小心触犯了什么,老天爷要处罚的时候,终归要顾念她已经与凡人结合,育有儿女,看在儿女的份上,也会手下留情。
  锦衣卫指挥使韩大人从未如此心中慌慌,如果火梅教这个时候跟他说什么信教就能与夫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话,恐他要有几分相信的。
  韩大人不知道这世间灵物转世乃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眼下他思虑种种,全无必要。
  只是他不知道,便在心中默默祷告,良久,才睡去。
  翌日天还没亮,致庄就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周颐对那镇江苏家又重新盘查了一遍,最后得了一个让人意料之外,又似在情理之中的结果。
  盘查苏家家底的人,正是火梅教。
  

  ☆、第61章 小心思太多

  火梅教的人说,盘苏家的底,是金涧下给他们的指令,这事没头没尾,他们当时还猜测金涧是在为什么人办事。
  但是金涧的事,他们便是问了,也不会的什么答复。倒是这个苏家,他们本想攻克那苏老爷和太太,但是那苏老爷警醒的很,太太只听苏老爷的话,关于家底如何,还是费力笼络了他们家的下人,几次三番才摸准的。
  派去做此事的人,同金涧回了话,便没了下文。周颐单单问了那车夫出现在金涧身边的时日,却和此事前后时间并不相符。
  “看来金涧和杀死我叔父的人,背后勾结良久了!此人三番四次出手,咱们却完全不知道他是谁!”
  周颐被这谜团一样的线索弄得烦躁不堪,韩烺劝他冷静点。
  “敌在暗,我在明,又策划良久,若是让你一两日便破了案,反倒没有能把周机大人害死的本事了。”越是这种时候,韩烺越是冷静,“我现在怀疑尹勇也是被他们所害。”
  “尹大人?!”周颐倒吸气。
  尹勇是周机之前的锦衣卫指挥使,先是因为父母前后过世回家守制,卸任了指挥使交到周机手里,后来周机出事,皇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夺情让尹勇回来主持锦衣卫大局,谁料尹勇得了病,没多久便死了。
  皇上提了年轻的韩烺上位,韩烺怀疑周机的死因,反倒坊间有声音,怀疑是韩烺害死两位指挥使,给他让路。
  好在皇上并未理会,韩烺又深得周机信任,雷霆手段想揪出出声之人,许是那人也怕引火上身,闭口不谈了。
  “咳——咳!”周颐气得咳嗽起来,“若尹大人也是他们害死的,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一点马脚不露?!尹大人老家淮南,离金陵也算不得远,我快马过去,先查一番再说!”
  说着,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韩烺看着赶紧道,“得了!你拖着这副病体,回头出了些什么事,该说我这指挥使不把你当人待了。既是离得近,我去趟便是。”
  “那可不行,你和夫人不是刚成亲吗?咳!”
  这事可不假,小豆子正和他的夫人走上正途,食髓知味呢!
  但是周颐跑前跑后人都病了,他也不能忘了兄弟,何况夫人来了小日子,便是他想日夜耕耘,也没机会。
  其实小豆子还有另一番打算。这两日他夫人只同李孟两位旧友打得火热,总有顾不上他的时候,他这个时候出差,让夫人想念一番,在致庄踮着脚日夜盼望夫君回家岂不好?
  小豆子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甜滋滋的。
  他打定了主意,就把周颐按在金陵养病,“继续审火梅教的人,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
  差事安排好了,韩烺回到致庄小院的时候,便格外装腔作势。
  裴真见他神色冷肃,赶忙问他怎么了,“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韩烺抿着嘴点了点头,“现在怀疑杀害周大人的人,可能和尹大人的死有关。”
  “竟是如此?!”裴真有些意外,没想到一桩扯出一桩来。
  韩烺脸色仍旧沉沉,“周颐近来换了风寒,不便出门,我明日便启程往淮南尹大人老家查探。怕就怕,打草惊蛇。”
  他说着,去看他夫人,夫人半仰着小脸,眉头皱得紧紧的,手下也攥着。
  韩烺继续道,“也没什么,左不过杀我灭口。”
  “夫君,我与你同去!”
  “夫人又要与我同去。那处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许去。”韩烺嘴里说着不许,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的夫人总算不惦记着这,惦记着那了,多惦记惦记他,多好。
  韩烺高兴了,便也不再装腔作势骗人,好生与裴真说了说尹勇的事,让她放心,自己五六日也就回来了,同她说不要一味想着自己,若是嫌闷,不妨在金陵转转,只是要带足了人手,谨慎着些。
  两人又说了一晚上的话,第二天下了雨,天见清凉,裴真送了韩烺走了,小豆子一步三回头的,惹得李渡孟尘做笑,周颐嫌弃不已。
  又过了两日,李孟二人看诊了几位大夫,都没见过这等症状,便思量着还是找金圣手解毒,须得往济南府去。
  这等事不好耽搁,周颐做东给二人设了送别宴,选了金陵城中心的狸氏酒楼,这酒楼虽不是什么老字号,可所处地段显赫,店家服侍周全,酒水菜品一绝,周颐可是花了大手笔的。
  这日,做东的人自然先来。周颐在附近先转了一圈,因着李渡孟尘两个身份敏感,他还让人着意着李孟二人瞧过的医馆,若是有人打听,立时来报。
  他在酒楼下溜达,不想有人真的来回话,说前边的医馆,正有个人打听李孟二人的情形,可巧就离着这家酒楼不远。
  “什么人?别惊着了,我去看看!”周颐来了兴致,咳嗽好了大半,兴冲冲地去了。
  下边的人回话,“是个男子,又矮又瘦的,长得黑不溜秋,看样子年纪不大。”
  周颐也想不出来是谁,只是吩咐人别把人吓跑了,看这人想作甚。
  那医馆离得不远,周颐刚到门前,就被下边的人拉住,“大人,前边那个出门的就是!”
  周颐定睛一看,果然是又矮又瘦,黑不溜秋,五官显得小巧,看来年纪不大,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身后背着行囊,腰间鼓鼓囊囊系着两个荷包。
  莫名地,周颐觉得眼熟。
  可说哪里眼熟,他就是想不出来。
  此刻只见那人低着头正往外走,好像在想什么,脚下突然一滑,吓得周颐眼皮子一跳,就见此人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一脚踢到了前边的人腿上。
  周颐身边的人抿着嘴忍着笑,周颐本还想着此人是什么冷名楼的高手,见这笨拙样子,摇头不迭。
  那人摔了也就摔了,谁想还踢了前边的人,前边是个粗壮男子,自出了医馆的门,嘴里就骂骂咧咧没停,正愁没出撒火,这下无缘无故被人踹了一脚,转头就骂将起来,且一伸手,揪住了瘦小男子的衣服领,拎小鸡似得拎了起来。
  “活腻味了是不是?!”
  瘦小男子没想着摊上事了,当即瑟缩了一下。
  。

  ☆、第62章 哪来的小哑巴

  粗壮男子骂骂咧咧,瘦小男子连连拱手道歉,周颐在旁看了看,走上前去。
  “喂!不就踢你一下,这算个什么事?人家也赔礼道歉了,差不多得了!”
  周颐身形虽不如那男子壮硕,可个头不比他矮,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粗壮男子一看,就皱了眉头,“干你什么事?”
  周颐哪里怕他,正欲威胁一番,要与那瘦小男子讨个好,之后套话也方便些。可那瘦小男子一眼瞧见他,竟然又是瑟缩,眼神一阵闪躲。
  周颐心里这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只是来不及理会,但见那粗壮男子越发提着这瘦小男子凶狠,上手要将两人撕捋开。
  “人家已经拱手道歉了!快松开,欺负人作甚?!”
  周颐力气比粗壮男子打多了,那男子被他钳制,越发恼火,“道歉?!你哪只耳朵听见他道歉了?!他连道歉都不说一声!”
  这么一说,周颐倒是注意到,那瘦小男子当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顶多嗯哼两声。
  周颐瘦了眉头,让那个粗壮男子先放手,又同瘦小男子道,“你给他道个歉,人家也能饶了你!”
  可那瘦小男子只是哼哼摇头,说不出话来。
  “看!这小子横的嘞!连句道歉都不说!”
  粗壮男子抬手又要厮打,周颐忽的一愣,看着那瘦小男子问:“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这一问,就见那瘦小男子点头不迭。
  这下,粗壮男子也不好说甚了,就说倒霉,出门被人踢了,还碰上了个哑巴,然后便走了。
  周颐没走,他心里疑惑浓浓。他想了起来,上次韩烺夫人身边那个余杭来的丫鬟,就是个哑女,周颐现在觉得此人和那哑女,说不出来的相似,那熟悉的感觉,似就是从这处来的。
  可那哑女和眼前这个小哑巴,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呀!
  周颐脑子转得快,脸上不露,见这小哑巴瞧着自己面露提防,便道,“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你怕什么?”
  小哑巴是谁周颐不知道,可是小哑巴自己知道。
  哑巧不明白,她来寻找李渡孟尘,那两个人她没找到,怎么就撞上周颐了!
  周颐要是发现她是裴真的丫鬟,岂不是要告到韩烺那里?!
  遭了大糕!
  哑巧让自己不要怕,但是紧张难以伪装,偏周颐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脸上这层黑粉都看下来。
  她弯腰拱手给周颐道谢,想溜,周颐却不让她溜。
  “小哑巴,刚才那个人可是金陵城中一霸,你得罪了他,过会再撞见,倒要被他教训。这样吧,我请你去茶楼吃个茶,也免得同那人再遇见。”
  哑巧欲哭无泪,偏偏又说不出话来推脱,半推半就地就跟着周颐走了。
  周颐拽着她去狸氏酒楼,觉这小哑巴果然瘦,手脖子细的跟稻草似得,嘴里说着“我同你有缘,请你吃一顿饱的”,刚到酒楼门前就遇上裴真同李孟二人过来。
  周颐正要松了小哑巴的细手腕,就觉得小哑巴似乎激动了一下,他看过去,小哑巴似有所感也转回头来,那眼中兴奋未退,一息又变成了紧张瑟缩。
  这小哑吧肯定有事!
  周颐心中笃定,反而不收手了,拉着她往前走,上前跟裴真他们打招呼,还故意同李渡孟尘道:“。。。。。。刚好在两位前几天就诊的医馆门口瞧见的,差点被恶霸给打了,我看着可怜,给领回来的。”
  李渡孟尘两个一听是在那医馆门口见得,一边道周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好汉,另一边专程打量了这小哑巴几眼。
  裴真自也是打量的,眼睛一眼瞧见那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立时反应过来,“既然是周大人的有缘人,那上楼说话。”
  李渡孟尘也看出来了,都如此说。
  可怜哑巧早就懵了,见到了李渡孟尘兴奋来不及,再见裴真和他两个一处,又同周颐都在一起吃酒,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
  周颐又拖着她往楼上去,这次裴真过来伸了手,“我看他应是没摔着腿脚,周大人不必拉着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小偷小摸。”
  周颐心想,恐怕还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这么简单。
  不过酒楼前后都是他的人,这几位又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也不怕他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哑巴跑了。
  他松了哑巧,哑巧连忙感激地看了裴真一眼。
  裴真心下好笑,还替她拉了拉被扯歪的衣服。
  周颐见了,倒觉得有些奇怪,心道这夫人好心过头了吧,这小哑吧虽不大,却也不是小孩子了,她这般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整理衣服,有点不对劲吧?
  幸庆韩烺不在,不知道韩烺在,会不会一巴掌把小哑巴拍的口吐血沫。
  周颐揣着浓厚的思绪上了楼,包间门一关,就见李渡就笑了起来,上前去摸小哑巴的黑脸。
  周颐看得目瞪口呆。前有夫人给小哑巴理衣服,后有李渡摸人家脸,这是什么情况。
  他搞不清,李渡开了口。
  “你怎么抹成这副鬼样?走路上我是认不出来的。尘哥,你能认出来么?”
  孟尘笑道不能,问道,“你是来找我二人?”
  周颐这才恍然,小哑巴竟然是认识李渡孟尘的朋友。
  “哎呀,失礼,失礼,我还以为是奸细!夫人你也认识?”
  裴真当然认识,笑道,“周大人也见过的吧,是之前在我身边的小哑。”
  周颐可算整明白了,转头去看哑巧,见她也正好看过来,只是略一跟他对上目光,便立马错开了去,周颐这个明白的心,一下又有点迷。
  这边,那三人已经问起了哑巧做什么来了。这不干周颐的事,他就坐在一边看,但见着哑巧露出了女儿家的做派,一双手翻得快,他看不懂,但看待那露出一截的细手腕,手掌莫名热起来。
  咳!刚才还以为是个贼,死死地攥了人家姑娘一路。
  他这么想着,那翻飞的手停了下来,他眼睛不住想上看去,可巧又同她眼神对了正着。
  她似乎也没想到,周颐这次不等她错开,突然上前。
  “姑娘,方才失礼了,还请见谅,明日我请。。。。。。”
  说到这,周颐傻了。
  人家一个姑娘,他能请人家干嘛?是能喝花酒,还是能逛花楼啊?
  但是话一出口,周颐硬撑着也要说完,“请、请姑娘赏花。。。。。。”

  ☆、第63章 夫君勿念

  见哑巧的真容,周颐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那种熟悉的感觉,根本不是最近才出现的,但他旁敲侧击地问,哑巧只是同他摆手,然后躲到了夫人身后。
  周颐试着去问裴真,谁料裴真反而问他,“周大人打听这个作甚?是怀疑哑巧犯过什么事,还是对小姑娘上了心?我记得周大人,成亲了吧。”
  这问话,真是越来越像韩烺了!
  周颐瑟缩,他确实是成了亲的,但是他这桩亲事并不是世人想象的那般,只是现下从他嘴里说出来,辩解的意味太重,倒是他真的对那哑姑娘上心了似得。
  话不得说,周颐讪讪走了,加之哑巧见了他便有意无意地躲开,周颐这心里越发痒的难受。
  只是他再如何痒,也没得用哑巧过来寻李渡孟尘,原是因为木原和几个兄弟做离楼任务,有一位兄弟在任务中了苗蛊,发作情形与李渡极其相似,怀疑是同一种蛊毒,目前任务并未成功,反而遭到了苗家的追杀,几人暂时潜逃到了铜陵,只因那位兄弟中毒太深,正好遇到了哑巧,哑巧是知道李渡孟尘要来金陵的,这才托付了她前来寻人,看李渡有没有寻得郎中。
  随着不断有人提出离楼,哑巧的师父易姬不愿再在楼中居住,三年期即将满,易姬宁愿受到病痛这么,也不愿苟且楼中行苟且之事,因而让哑巧出门寻一处妥帖住所,若能找到裴真未英,那自是最好了。
  两桩事叠在了一起,哑巧把事情告诉了众人,李渡本是要亲去,可他连日行船走马,病情加重,根本去不得。
  要去的人,反而变成了裴真。
  她去,至少能替那些兄弟,挡一挡追杀。
  雷厉风行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启程。
  周颐是想劝的,可是根本劝不住。昨天下午还都在,今天一早就剩他一个了。
  冥冥之中,周颐想到了韩烺。
  要是等到韩指挥使回来。。。。。。
  哪知又过了一天,韩烺真的回来了。
  周颐在致庄门外迎接他的时候,韩烺就发现他表情有点不对,脸上几块肉显得僵硬,两只手抓在一块,一处无处安放的样子。
  “做了什么好事?嗯?”韩烺问他。
  周颐心想我可没做什么好事,是你媳妇做好事去了。
  他不敢直接说,先问,“韩大人一路辛苦了吧?可查有所获?”
  韩烺点点头,却道,“先不说这个。夫人在家吧?定是想我了,我先同她说上两句,好叫她安心。”
  周颐一听道完了,夫人还想你呢,只有我勉强想你。。。。。。
  “那什么。。。。。。夫人她不在致庄。”周颐小声道。
  韩烺大步迈开的脚步一顿,这种自己出了门,回家却没见到夫人的情形,让他不禁想到了她潜逃出京的那次,让人不安的很。
  “不在致庄?出门耍玩去了?去哪了?我去找她。”
  他说着转身要出门去。
  周颐见状赶忙拉他,“哪是耍玩去了?是出门救人去了,根本没在金陵啊!”
  “什么?!”
  刚出差回来的锦衣卫指挥使脸都青了,周颐把话赶忙说了个清楚,也没见他脸色缓和一点。
  韩烺自己回到了院中,进到了房内。
  房里空荡荡的,韩烺对此情形不禁头皮发麻,反顾告诉自己她只是出门去了,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发慌。
  他还以为她要踮着脚盼星星盼月亮盼他回来,她倒好,为着兄弟,又作侠女去了!
  满朝廷问问,哪家的官眷,是这样的?!
  韩烺气得头发昏,坐着太师椅上支着头生气,头一歪,看见内室的茶几上有张纸条,韩烺急急跑过去,取开纸条看了,上面鸡挠一样写了四个字:夫君勿念。
  勿念?!
  韩烺差点气晕过去,捏着纸条呼哧呼哧生气,气了半晌,才终于走出门去,也不多言,便开始分派安顿事物。
  “韩、韩大人?”周颐试探地叫他。
  韩烺面无表情,“尹大人的事我查了,尹大人突然病逝却有蹊跷。”
  周颐迅速被案件吸引,“怎么个蹊跷?”
  “尹大人病来的太快,尹家人也怀疑是否中毒,但不是,因为很快就又有人得了类似的病死了,似是疫病。这事尹家人便不好张扬了,将尹大人和几个病死之人的吃穿用具都烧了,没人再犯病,这事也就沉了。”
  “疫病?我记得尹大人没的那年,淮南没有疫病吧?总不能尹大人人在家中坐,疫从天上来?”
  韩烺颔首,“所以我把当时出现在附近的异常人都调查了。”
  “发现了什么?!”
  周颐急问,韩烺看他一眼,“发现,有六扇门的人出没。”
  “六扇门?!”周颐惊讶,“我去找许蓝问,说不定他知道什么!”
  韩烺敲了敲桌案,说不要去,“当时六扇门为首的人,经查,八成就是许蓝。”
  周颐长大了嘴,“你、你的意思,许蓝和这件事有牵连?”他想着苏家灭门案,追查那伙水匪的六扇门的人也是许蓝领头,脑中空白了一时。
  他想问难道这些事是许蓝做的,可想到这位半个舅兄,周颐就算和他没有这层关系,也是一起长大的,许蓝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周颐娶妻表姐冯瑰,冯瑰父亲从前是六扇门的副首领冯霄,许蓝正是冯霄的二弟子,冯瑰的二师兄。后来冯霄状告六扇门首领余达志四通江湖贼寇,皇命未达便血洗六扇门,将余氏与余家一干子弟清理殆尽。
  皇帝震惊,但六扇门本就是朝廷以武治武的手段,现在余家塌了,他虽恨冯霄杀伐太过,觉得这般快灭了余家很有些猫腻,却也没办法,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有人拿出来冯家才是私通贼寇、意图倾覆的罪魁祸首。
  皇上本就对冯家不满,这一下拿到了由头。
  现任六扇门首领黄金水,那是还是个不起眼的捕快,但他办差利落,刚压下了武林一桩恩怨,皇上见他尚堪大用,再不依靠余家,将余氏一族一举拿下,周家想就姻亲已经救不了了,周颐急娶了表姐冯家大小姐冯瑰为妻,这才将冯瑰保了下来。
  幸而皇上总念仁慈,只处置了冯家人以及冯霄心腹大弟子,自二弟子许蓝以下,开恩仍旧留在了六扇门。

  ☆、第64章 她不用着急回来

  周颐再清楚许蓝不过,当年许蓝和他大师兄一起被冯霄收为弟子,两人皆是孤儿,长幼难辨,就因为许蓝性子稍显懦弱,为人过于谨慎,冯霄便让他做了二弟子。
  这样的许蓝,周颐确定他不会蒙蔽自己!
  韩烺没有说话,一直看过来,周颐抬头接触到他的目光,忽的心中一亮。
  “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有人用许蓝做障眼法,想用许蓝的嘴,混淆我们的视听?!”
  这话一出,韩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总算没被舅兄的名号糊住脑子。”
  周颐尚且恍惚,那有空同他打趣,只道,“什么舅兄不舅兄,我同他认识多年,那用的什么裙带关系?”
  他着急顾着思量,又说起苏家的事,“许蓝当时同我说,本要设下圈套将那一伙贼人擒住,不想贼人先得了消息跑了,还把他们摆了一道!”
  韩烺嗯了一声,“现在已经很明白了,六扇门里有人能支使许蓝做事,能从许蓝嘴里,得到所有消息。”
  但是许蓝在六扇门不过是个小捕快,顶多算是个手下有五六个兄弟的小头领,上边顶着的人,至少有三四个主事的人,都有可能。
  不过,至少缩小了目标。
  周颐兴奋起来,“那咱们先找了许蓝摸摸底?”
  “不用急,许蓝这边也先不要说什么,慢慢打听着。”韩烺又吩咐了周颐几句,又将火梅教的事安置了。
  火梅教一干人等,犯下的事,具体还有很多,要一点点都查出来示众,不要让百姓以为官府以为镇压,不分青红皂白,现在把火梅教的恶性都查出来亮出来,谁是谁非,百姓心中也就有数了,以后再有这等邪教,也就不轻易信了。
  再者,相干的文字图样,一概不能留。
  那金涧父母便是紫莲教的人,金涧看着他父母死后,手里握着他父母留下来的邪说教义,这才在短时间内兴起了火梅教,声势之浩大,比当初紫莲教,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所以韩烺还叮嘱周颐,“有子有女的,你可以弄清楚了,不要再出现一个金涧。”
  周颐说放心,见他把金陵所有事情都托到自己头上来,眨巴眨巴眼,“你去哪?”
  “你说呢?”
  “铜陵?!你找夫人去?说不定夫人已经要回来了,你去她回,岂不是扑个空?”
  韩烺抬头望了望天,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无奈,“不会,她不会急着回来。”
  铜陵,不起眼的面摊上,裴真举起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念着她了?
  她的夫君小豆子?不是说勿念吗?
  裴真摇摇头,匆匆吃了碗面,又开始在街市上转起来。
  木原和两位楼里兄弟脚下停在了铜陵,一来,两位兄弟中叫毛律的,中了蛊毒,发过的厉害,一时都不了路;二来,铜陵离着湘西也有些个距离,那苗家人不至于追杀至此。
  谁料他们千算万算,竟然遭遇了从前毛律和另一位兄弟罗淄刺杀过的江湖家族的反击。
  那家姓庆,并不在铜陵,毛律和罗淄接到任务杀掉他家中一人,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怎如今突然被人找上门来?!
  木原并那两人急急换了一处住所,才勉强藏身,只是那庆家人不依不饶,仍在城中搜索,裴真和哑巧过来,按着留下的痕迹找到木原三人,三人竟被困的,连饭都吃不利索。
  现在裴真在城中看庆家人可还在,若是解除危机了,木原他们才好的见天日。
  她转了许久,并没发现有庆家人的痕迹,回到木原他们落脚处,可巧哑巧也转了一圈回来,同样无所发现。
  “那庆家在湖州,离着铜陵尚有许多距离,怎就找到了此地,可巧碰见,又一副非杀人报仇不可的态度?”裴真不明白。
  罗淄叹气道,“是我当时忘了蒙面,不小心被庆家人看到”
  裴真皱了皱眉,一直昏沉的毛律不知何时醒了,道“那庆家叔公本不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我们却接了命令,要趁他重病时期杀人,不成想被庆家人戳破,那叔公是死了,可我二人也暴露了。当时逃出了升天,没想到埋下了祸根,竟在今时今日等我,或许我命该绝。”
  毛律病得厉害,总觉得自己离黄泉近了,木原上前安慰,裴真看着,又问了一遍哑巧,“城西都看了,确实没有?也没有可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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