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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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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茹这么一说,原有两个三等的小丫鬟想要跑进屋来伺候,闻声全都讪讪地未敢进门。要知道这府内等级森严,论理若非主子吩咐,这屋内三等丫鬟是进不去的……
轩香见状也明白过来,撂了杯子站在一旁。
司马茹腔子里积着一股气,不顾沈金枝拉着她摇头,站起身来高声怒道:“这屋里的大丫鬟何在?”
这么一喊,倒真喊出了个人来。一个女子袅袅婷婷从外头走进来,见着这情形不由得一怔。
司马茹打量了那女子一番,只见这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穿金戴银,长得又妩媚动人颇有姿色,哪里还能不明白?只是她一个未嫁女子,也不方便管堂兄房中之事,只得忍着说道:“倒水!”
谁知那女子当真颇为胆大,瞅着司马茹胡乱行了个礼道:“小姐若要喝茶,还要现烧才是。”
司马茹心头一股怒火猛地又窜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你这哪里有个丫鬟样子?嫂嫂现还病着,热水自当随时备好,哪里有现烧的道理?”
那女子挑眉看了看司马茹,不敢顶嘴,便低头顺目忍着。
沈金枝见状,也觉得丢了脸面,便唤道:“玉容,莫要和二小姐争执。二小姐是客,怎能怠慢?你去拿些茶果点心来罢……”
谁知那玉容不敢和司马茹顶嘴,此时却嚣张起来,吊着一双丹凤眼对沈金枝说:“夫人倒是大方。我们比不得大房,柴米油盐样样都贵。前些日子老夫人还说,让我们这些丫鬟俭省些度日,那茶果点心也是要花银子的……”
沈金枝闻言面色一僵,便又尴尬起来。司马茹此时却忍不住怒了!
司马茹眼看便要上前一步和那丫鬟好好说说这番道理,谁知沈金枝竟死命拉住了司马茹。司马茹转头,却听沈金枝摇头叹道:“二妹妹莫要再争,这玉容是老夫人赏下的……”
司马茹闻言顿时一愣,想想其中道理,顿时说不出的恶心!论理长辈所赐的丫鬟确实要比其他丫鬟体面些,更何况是收在房里的更是不同,可无论如何,也不能骑到主子头上撒野!
更何况堂嫂还病着,就算是个同屋的丫鬟,也断不能如此糟践罢!
想到此处,司马茹反倒笑了。见她不怒反笑,那玉容倒是一怔,颇为不自在的垂下眼去。
司马茹转过身,重又坐到沈金枝榻上说:“嫂嫂无需担心,依妹妹看,这个丫鬟倒是个好的。嫂嫂只管安心养病,妹妹会多来探望嫂嫂。”
沈金枝闻言有些不解。她近日思虑自己与司马芹这段姻缘,只觉得如乱麻一般心头无绪,但到底是有情的。房里多了这么个丫鬟,她怎能适意?只是做正头夫人的讲究贤淑不妒,拦着不让纳妾还有几分道理,这通房丫鬟却是拦不住的。就算管得住人,也管不住心呐!
如今她看到玉容,便忍不住心头抽痛。这二妹妹怎么反说这丫鬟是个好的?
司马茹却也不多耽搁,起身告辞。
出了沈金枝那里,司马茹也不回去,带着桂兰和轩香去了叔母崔氏那里。
叔母崔氏闻听是她,虽然瞧不起一介庶女,但奈何司马茹深得司马铎宠爱,不敢怠慢,便急忙请了进来。
司马茹见了崔氏,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随意寒暄了几句,便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叔母,侄女儿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崔氏闻听不由得一愣,赶忙说道:“二小姐这未免太生分了些,有事只管说便是。”
司马茹微微一笑,起身行了个礼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方才去看了看嫂嫂,只见嫂嫂那里有个名唤玉容的大丫鬟,行为得体、举止有度,性子也极好,与侄女儿十分投缘。这不就让侄女儿惦记上了?侄女儿想着用身旁大丫鬟桂兰换了那玉容去,不知叔母可能允准?”
崔氏闻言不由得一愣,那玉容是她挑拣好放在儿子司马芹房里的,早就开了脸,就等着怀上孩子就抬姨娘,谁知道竟被这二小姐看上?
不过左右是个丫鬟,就算收了房,再寻好的也就是了,何必为她得罪二小姐?崔氏这么想着,便点头笑着玩笑说:“这有何不可?你只管和你嫂嫂说便是,难道她还能不答应?”
司马茹闻言笑道:“侄女儿晓得,这二房当家的乃是叔母您,这等事还是秉呈叔母知道为好,哪能凭嫂嫂她做主?听叔母的口气,那是答应侄女儿了?”
“左右不过是个丫鬟,有何不可?”崔氏讨好说,“二小姐有空也多来二房坐坐,和叔母也亲近些。”
司马茹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中冷笑,她知道这个叔母崔氏心里是一万个瞧不上庶女,否则也不会苛待庶女出身的嫂嫂。只是再瞧不上也罢,如今二房吃穿用度皆是来自公中,由方芙娘一手打点,别说司马茹得宠,就算是大房三小姐司马萍,这叔母也是不敢慢待的。
只是崔氏这番做派,难免让人轻看。司马茹心中愈发瞧不起崔氏为人,闲话了几句便准备告辞离开。
那崔氏倒不含糊,立马安排人去领了玉容来,换了桂兰去伺候沈金枝。那玉容此刻一双媚眼儿满目慌张,满脸的不情愿又不敢说,哪里还有原先那副嚣张模样?
司马茹暂且也不理她,只是拉着桂兰的手,仔仔细细叮嘱了几句,吩咐她千万伺候好沈金枝,养好她的身子。若需什么药材,只管安排小丫鬟去司马茹处索要。桂兰是个聪明知进退的,一一都答应下来。
只是轩香见状心里难免难过,拉着司马茹的手流着泪苦求了一刻。司马茹笑着点了点轩香的额头说:“你道我为何留下桂兰而不是你?只因你这性子让我放心不下。不过你且放心,待过几个月嫂嫂身子好了,我自然会把桂兰要回芳华苑。”
桂兰和轩香听了这话才安心下来,当即司马茹便带着轩香并那玉容回去。
回去的路上,司马茹便双手扳着手指计算。现在距离司马芹迷上那个卖唱的还有五个月时间,到时候恐怕想留住沈金枝也难。别的不说,就看沈金枝那可怜境况,还是了断了这桩婚事要好些。
只是这一世,不能让沈金枝再和司马家结下仇怨,也不能让司马芹休妻,若当真非断不可,还是和离的好。
这样想着,司马茹就先把轩香并玉容打发回芳华苑,自己去寻爹爹去。
司马铎下朝回府,远远便见司马茹在廊下候着。他心里一暖,便快步走上前问道:“今日怎这般悠闲,过来等候爹爹?”
司马茹瞧着面色却有些不好看,躬身行了个礼,叹了口气说:“爹爹,茹儿今日去看过堂嫂嫂了。”
司马铎面色一顿,想起沈金枝小产之事,不由面露忧虑神色,忍不住问道:“她过得如何?”
“不好,很是不好。”司马茹摇摇头,又是深深一叹,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说与了司马铎。
司马铎听罢,脸色霎时一沉,随即便浮上一股怒意,愤然怒道:“芹儿这个混账东西越来越不像话!如何能让通房欺负到正头夫人头上?他这是宠妾灭妻!若是传扬出去,我司马家还要脸面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虐一虐,斗一斗,爽一爽。
☆、通房
见爹爹生气,司马茹忙拉住他的衣袖说:“爹爹小心,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
司马铎长叹一声,犹自不解恨,接着骂道:“原先你堂嫂有孕时,我心中着实欢喜,指望着若是生下孩儿,你堂兄便能够安分些。她小产过后,我便给她寻了名医,各种金贵药材往二房送了许多,就是想让她养好身子,再为司马家开枝散叶!谁料到你堂兄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又给我惹出祸来!”
司马茹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依着她的想法,在此事上司马铎也是有错的。司马铎虽说在朝政之事上颇有才能,但后宅之事上却十分无力。他给司马芹娶来沈金枝,又不告诉他沈金枝身份。以司马芹与叔母那般狭隘为人,哪里能瞧得起沈金枝?夫妻感情怎能和睦?
但若要认真说起来,那些都非主因,沈金枝对司马芹有情才是根本。司马茹这个堂兄别的尚且不谈,容貌是一等一的出色,又会吟诗作对,时时以风流才子自居,被沈金枝看上也是自然。司马茹心想,这,也是孽缘吧!
这样想着,司马茹又安慰道:“女儿也是如此想的,这才用自己的丫鬟将那女子换了来。如今嫂嫂病成这样,说不准也是被这女子欺负,这才犯了心病。哎……嫂嫂虽是庶女,但也是千金之女,是芹哥哥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的确过分了些……”
司马铎想起沈金枝身世,更是面露悔色,不由得叹息道:“当初若是让你大哥娶了她就好了……”
司马茹摇了摇头说:“大哥与大嫂两情相悦,如今大嫂虽去了,但大哥顾念夫妻情义,又担心照顾不好宇儿,至今未续娶,可见他们二人确是真心。爹爹当初若强拆散了他们,恐怕就没有宇儿这好孙儿了!更何况我那堂嫂嫂对芹哥哥也是真心相待,爹爹也是为了成全堂嫂嫂,又怎是爹爹的错?”
司马铎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便忍不住叹息。
“依女儿之见,二房之事若再不管,恐怕失了司马家的体面,堂嫂嫂也太过委屈。”司马茹说,“我那叔父早逝,爹爹如今便如同芹哥哥的爹爹,如何不能管得?”
司马铎点了点头,见女儿能为他分忧,心中有些欣慰,便抚着司马茹的肩膀说:“你芹哥哥糊涂,你一定要常去看你堂嫂嫂,千万要让她养好身子。”
司马茹晓得司马铎心中所想,便点了点头说:“女儿明白。”
这番谈话过后,司马铎也不回主宅,往二房那边去了,想必又去训斥司马芹。司马茹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以司马芹这样的性子,难道是骂上几句、打上几下就能扳得过来的么?
司马茹回了芳华苑,进了院子便发觉似乎与往常不同,屋里乱哄哄的。
她怎么忘了,如今她院子里少了个桂兰,多了个所谓的“大丫鬟”玉容。
进了屋,司马茹便见那玉容花枝招展的站在那儿,轩香手里拿着个香囊,满目恼怒地看着她。
司马茹也不去管她们,径自在两个二等丫鬟的服侍下换了衣裳,洁了面,坐在榻上看起书来。
这么僵持了一会,轩香先受不住了,委屈地跺跺脚,跑过来跪在司马茹榻边,仰头看着她说道:“小姐,奴婢方才系帘子上的香囊,便叫玉容来帮我,谁知她竟胡乱应付了事。我看她系歪了,说了她一句,她便闹起来,将香囊扔在地上。奴婢……奴婢实在是委屈!”
司马茹闻言一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轩香的额头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儿是什么?屋内这么多人儿,都是得力能帮衬得上的,你偏要叫那人,岂不是自讨苦吃?”
轩香闻言有些不解,玉容也愣怔在一旁。轩香忍不住问道:“小姐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怎的轩香有些不懂?”
“我是说,你只管当那人不在便可,何必理她?”司马茹打了个呵欠说道,“传晚膳吧。”
轩香毕竟不是个笨的,听到此处,已经明白了许多。她点头笑了笑应道:“是。”
待传了膳,司马茹便在轩香的服侍下用膳。那玉容此时还傻不伶仃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过了半晌,见司马茹眼看就要吃完,那玉容等不住了。她虽然心里埋怨司马茹将她这个准姨娘要了来,但又怕惹怒了司马茹更不好收场,便忍着气,挪过来行了个礼说:“给二小姐请安。”
谁知司马茹竟看都未看她一眼。
玉容在沈金枝那边是嚣张惯了的,一则沈金枝病着,没法整治她;二则她乃是长辈所赠,崔氏有意纵容;三则她和司马芹正甜着,司马芹自然维护。如今这段时候下来,倒给她养出大小姐脾气,哪里受过这般冷遇?
玉容在一旁实在尴尬,却又不知该如何,只得就那么站着,但脸上却难免带出些许怨愤颜色。
司马茹用完晚膳,这才看了玉容一眼,转头却对轩香说道:“我道这屋内为何聒噪得紧,原来竟让这人混了进来,还不给我撵了出去?”
轩香看了玉容一眼,便走出去叫了两个小丫鬟,将玉容拖了出去。
那玉容煞是惊愕,又不敢随意喊叫,一时间没防备,当真被拖了出去。等她缓过劲来,外头有几个洒扫的小丫鬟拦着,她又进不来。
这一夜便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司马茹梳妆完毕,便叫来轩香并玉容跟着,去往三小姐司马萍的芷香院。
轩香是一等的大丫鬟,跟着也是道理。那玉容昨晚连晚膳都没用,也没有她落脚的地方,只得在旁屋里混了一宿,也没床铺,这一夜过去,倒有些着了凉。如今听说让自己跟随,不禁有些惊愕。
等到了芷香院,司马萍不免疑虑,她这个二姐姐怎么竟主动来寻她了?
再一瞧,司马茹身边伺候的那个丫鬟煞是眼生,浓妆艳抹甚是令人不喜,这到底是要作甚?
司马萍心中迟疑,面儿上却笑着行礼道:“二姐姐今日怎的来了?倒让妹妹好生喜悦,二姐姐快进来坐坐。”
司马茹也不推辞,回了礼便说:“既然妹妹如此说,姐姐倒也不客气了。”
说罢,她便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去。
司马萍心中生疑,但也不知司马茹到底想要如何,只得安排司马茹在屋内坐了,吩咐丫鬟双儿奉茶。
不多时,丫鬟双儿便端茶送上,她正弯腰倒茶,司马茹早吩咐过轩香,轩香在桌下踢了双儿的脚踝,双儿一时没防备,便将热茶泼了出来。
“哎呦!”司马茹慌忙叫着起身,抖着一身的茶渍。
司马萍这时十分着慌,却又满腹狐疑,难道这二姐姐特地来寻她,是为了故意陷害她不成?她只得慌着喊道:“还不快取帕子过来?双儿,你怎的如此莽撞?”
“罢了罢了,你也莫要责怪双儿。”司马茹用帕子拭去裙上污渍,叹口气说道,“妹妹容姐姐说句,这双儿性子虽好,但做起事来未免过于莽撞了些。上次在大姐处险些撞倒几子,今日又泼了茶。正巧昨日姐姐得了一个丫鬟,不如赠与妹妹可好?”
司马萍正在懊恼,听了这话不由一怔。怎的不计较泼茶之过,反要送个丫鬟给她,哪有这等好事?
司马茹说完,便转头看着玉容说道:“还不快给新主子见礼?”
玉容此时已经完全愣了!
一旁轩香用手肘捅了捅她,她这才反应过来,不甘不愿的行了个礼。
“这丫鬟是个好的,我昨日才从叔母处要来。”司马茹面露不舍神色,看了看玉容说道,“若是旁人,自然是不舍得给的。不过既然是自家姐妹,我何必可惜一个丫鬟?”
司马萍此时心中疑窦丛生,却又不方便驳了司马茹的面子,只得说道:“姐姐何必如此?既然姐姐不舍,妹妹又岂能夺人所爱?”
“不过是一个丫鬟,哪里就有那么了不得?”司马茹笑说,“纵然是叔母知道,也只会说我们姐妹情深,有何不可?”
司马萍见司马茹话说到如此地步,情知今日这丫鬟是非收不可。多一个丫鬟倒不算什么,只是她心中疑惑始终难以消解,便转头问那玉容说道:“瞧着倒眼生的很,你原先是伺候二房哪位夫人的?”
玉容撇撇嘴说:“是芹大爷的夫人。”
司马萍又瞧着玉容这幅狐媚模样,再想想二房芹哥哥的性子,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觉着说不出的膈应。但她也不好说不要,只得说:“那你便留下罢。”
司马茹闻言,慢慢露出了一丝微笑。
随后司马茹便和司马萍随意寒暄了几句,就告辞回去了。
待司马茹走后,司马萍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于是便对双儿吼道:“都是你这丫头,无端竟打翻了茶杯!我要你何用?”
说着,司马萍便举起手来,作势要扇双儿耳光,双儿平时是受惯了的,正要躲闪,却见司马萍这巴掌打在了玉容脸上。
玉容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随后她那股子嚣张脾气又上来,失声尖叫道:“你、你怎的竟敢打我?我是芹大爷的房里人!”
啪!司马萍听了这话,又给了玉容一巴掌!这巴掌下去愈加狠辣,玉容的一张俏脸都肿了起来。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通房丫鬟,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司马萍骂道,“我那二姐姐多半是看你碍了堂嫂嫂的事,这才要了你来。又怕污了自己的屋子,才把你塞给我!难道你还痴想着回去不成?”
玉容听了这话,顿时整个人都木了!她满脑子里盼着司马芹能看在两人情分上把她要了回去,继续做芹大爷的通房。如今被司马萍点破,她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
还做着生儿子抬姨娘的梦呢!如今岂不是完了?现在她已经是残花败柳,日后出府嫁人恐怕也难寻到什么好人家,究竟该如何是好?
这般想着,玉容便哇一声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呦呦!!!加油!
抱抱大家,谢谢大家支持……
☆、表姐
司马萍那脾气,那里能容得她这般胡闹?登时劈头盖脸又是一顿好打,又令双儿也上前打那玉容。
双儿平时挨打惯了,如今来个玉容替她挨打,如何不喜?顿时这下手便越发狠些。
那玉容横竖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哭闹地越发大声,到最后竟然躺倒在地上撒泼打起滚来,口中芹大爷长芹大爷短嚷个不停。司马萍倒也是头一次见这场面,索性叫双儿用帕子把玉容的嘴堵上,拣着要紧的地方狠命踢了她几脚,寻了处地方关了起来。
只是这芷香院里从此鸡飞狗跳格外不得安宁,算是招进来个祸害。
三妹妹那里怎样,司马茹是半点都不在意的。她这几日除了心中思念赵亭,去司马莲那里学艺,便抽空去看沈金枝。
司马莲听说司马茹送了个丫鬟给司马萍,也好奇问了几句。司马茹坦然将事情说了清楚,只说自己那里丫鬟众多,这才将玉容塞给了司马萍,司马莲倒也未觉不妥。只是听说沈金枝那里这般境况,司马莲心里也煞是难过,便备着些礼物,陪着司马茹去探望了几次。
沈金枝屋里少了玉容作践,又多了桂兰照顾她饮食起居,用药石补物细细的养着,身子较从前好了许多。她感激司马茹恩情,视司马茹与司马莲姐妹为患难之交,待她们愈加亲厚。
司马茹想着,就算这一世沈金枝与司马芹迟早要和离,沈金枝也能记挂着司马府众人的恩情罢?总归不会如上一世一般,落得那样一个荒唐结果。
正在此时却传来了消息,姨妈方氏带着表姐李娇儿到司马府投靠来了。
时丫鬟便叫司马茹去方芙娘处见客,司马茹听了不由得眉梢一跳。是那个李娇儿?
说起这个李娇儿,倒真是有几分可笑。
李娇儿亲娘方氏是方芙娘的妹妹,说是妹妹,只不过是个庶妹而已,算起来是个婢生女。方家也是世族,方氏身为庶女,嫁了个不上不下的官儿做嫡妻。婚后数年先得一子,又得了李娇儿。听说她生性善妒,家里的妾室通房被她整死的整死,发卖的发卖,庶子不消说,连庶女都容不得。没过几年丈夫死了,她便守着儿女过活。
谁料这方氏命不好,膝下独子眼看都已十八岁年纪,病了几日便一命呜呼。她哭了一场,夫家长辈嫌她整死了那些庶子又保不住嫡子,便将她撵回娘家,她便带着李娇儿去方府投靠。
结果她那嫡出的哥哥看不上她这番做派,说她的生辰八字与府中少爷们相克,硬是没将她留在府中。
这方氏无路可走,便想起了这个软性子的嫡姐方芙娘。也就是方芙娘好性子不计较,这才将她们母女收留,否则……呵呵,恐怕她们母子二人当真要流落街头。
方氏是这个模样,李娇儿也未好到哪儿去。司马茹想起李娇儿那副娇娇模样便有些不喜,只是嫡母叫她,她也不得不去。
到了方芙娘那里,远远便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并一个女子站在那儿。那妇人虽上了年纪,相貌还算佳。那少女看起来年龄与司马莲相仿,约十七、八岁,一副袅袅婷婷柔弱模样,一双凤眼偏会拐着弯儿看人,这便是李娇儿了。
沿着李娇儿那款款秋波往边上一看,司马茹便瞧见了满身不自在的司马苍。
瞧着这状况,司马茹不由得无奈一笑。前世李娇儿就是这般,乍一到司马府,就看上了司马苍,一心想要做司马苍的继室。只是她痴缠了许久,司马苍却对她没有半点好感,她也只得作罢,另嫁了他人。
若是司马苍知道会招来这么一身桃花骚,恐怕今儿个就不来了。偏偏他往常忙得紧,今日却偏偏有空,这才陪了方芙娘迎接姨妈并表妹二人。此时他显然也看出些许不对,眉头微皱,只当那李娇儿不存在一般。
才到了人家家中,便看上了人家的男儿,这李娇儿认真论起来,也算是“女中豪杰”。司马茹瞧了瞧一旁的司马莲,很显然,大姐姐也不是很喜欢这李娇儿。
只是司马茹厌恶李娇儿,倒还有别的道理。
本朝风气开放,就算李娇儿行为放纵些,只要不闹出格,顶多嫌弃她为人轻浮。至于痴缠大哥这事,大哥司马苍如今已是鳏夫,且大嫂过世已过三年,也该娶个继室。论理这恋慕一个人,就算对方不喜,也是挑不出错儿的,
只是前一世,这李娇儿痴缠大哥时候,口口声声说待她嫁入司马家,必定会善待前妻的儿子司马宇,将他视如己出,指天誓日发了好些个毒誓。这话可说得漂亮,到底怎么样呢?
这李娇儿对司马苍死心后,她娘亲方氏挑挑拣拣一番,将她嫁给一个三十有余的三品侍郎作为继室。以李娇儿的出身,也算是高嫁。谁知这李娇儿嫁过去后,看那侍郎前妻所遗嫡子百般不顺,三日一打,五日一骂,生生弄出了个苛待继子的名声,令人不齿。
对这样的女子,司马茹又怎么能看得起?
司马茹走过去,先向方芙娘、司马苍并司马莲问安,随后向方氏行了个礼,疏离地对李娇儿应酬过两句,便站在司马莲身后,不再理会她们母女。
司马萍在旁瞧着,不由得嘴角一勾。旁人不喜她晓得,但李娇儿这般做派倒是她的那盘菜。别的不说,有这么个人在,以后有些事便好办多了。
方芙娘在上面与方氏随意应酬着,没说几句话,便说起方氏与李娇儿的住处来。方芙娘正在思考如何安排,司马萍突地开口说:“夫人,女儿倒颇为喜欢娇儿姐姐。我那芷香院内颇为宽敞,不如让姨妈并娇儿姐姐与我住在一处吧!”
方芙娘并司马苍、司马莲等人看看司马萍,似乎有些意外,只司马茹面露一丝冷笑。
那方氏见司马萍对她们母女有意讨好,倒对司马萍心生几分好感。再加上她也是庶女出身,前来投靠嫡姐本就有些心虚,住在哪里不是住?于是她便笑着说道:“这丫头倒是个聪明伶俐的,我瞧着便喜欢。不如随了她的意如何?”
方芙娘闻言一愣,正在想这究竟合不合适,一旁柳姨娘倒有些不愿意。她平日里在小院里窝着,也就能靠着司马萍那宽阔敞亮的芷香院才能舒坦片刻,这心底已当芷香院是她的,怎么情愿让旁人住?只是她又不知女儿司马萍作何打算,纵然满心不情愿,却也不敢说。
想了片刻,方芙娘觉得这也并无不可,于是便点了点头说:“如此便定下了,就住在芷香院罢。”
得了方芙娘的准许,司马萍马上行礼谢过。随后她便上前拉过李娇儿的手,作出颇为亲厚的模样笑着对李娇儿说:“妹妹一个人住未免有些寂寞,若让娇儿姐姐陪我,今后的日子必定惬意许多。”
听了这话,司马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话对司马萍来说,倒是句真真儿的大实话。
李娇儿到司马府之后,只见这些个人都对她不甚亲近,好容易来了个相貌英俊的男子司马苍,又对她爱答不理。如今见了司马萍这么个愿与她亲近的,又是司马苍庶妹,怎么能不喜?她便也拉着司马萍的手笑道:“承蒙妹妹厚爱,姐姐日后必定好好照顾妹妹,待妹妹如亲妹妹一般。”
这话又让司马茹心中冷笑,这李娇儿惯会嘴上做文章,话说得好听,做得到做不到,那便要由天定了。
如此这事便就定了下来,当日方氏与李娇儿便住进了芷香院。
那司马萍自从身边多了李娇儿这么个人,又瞧出她心仪司马苍,便打着让司马苍娶李娇儿的主意。别的不说,这司马苍一向与旁的女子少有往来,李娇儿脸长得好看,看着又柔弱娇羞,住在司马府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成了,司马萍出嫁前后也能得一个助力。
那李娇儿更是大胆,在司马萍的帮衬下,寻着机会与司马苍相见,见了面便“哥哥”“妹妹”叫个不停,那股子媚声儿,简直一掐便能掐出水来一般。她那张俏脸更是由司马萍精心妆饰,看着越发娇滴滴的可人,一双媚眼使劲的往司马苍脸上凑。
若是旁的男子,定力差些,恐怕就被李娇儿勾搭上手了。只是司马苍头一个娘子便是个爽利性子,他最厌李娇儿这股媚样,又怎会理她?
表姐上门,这不过是件小事。于司马茹来说,要紧的是另一件大事。
群芳会已毕,桃花宴又开。前世,司马茹便是在桃花宴上与朱晟浩相遇。这桃花宴与群芳会不同,只要是官家出身,不拘男女、不拘嫡庶都可去得。常有在桃花宴上一见钟情,成就佳偶之事。
不过一见钟情者多,成就佳偶者少。说起来沈金枝和司马芹,也是在桃花宴上初见。司马茹想起前世自己与朱晟浩那段孽缘,不由得苦笑。
桃花宴那日,司马家三辆马车齐齐赴宴。头一辆是司马莲,次一辆是司马茹,后头的这辆,坐的是司马萍和李娇儿。
马车飞逝,转眼便路过那巷口。司马茹心中一动,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偷瞄,怔怔的看着那巷口发愣。
她晓得她的亭哥哥如今已不在那儿。只是,这心中难免有些起伏,难免有些澎湃难安。自从那日初见之后,又是十数日过去,她心里思念的紧。
不知她的亭哥哥,是否也在此时想起了她呢?
那次相遇,对赵亭来说不过是初见,不过是一次萍水相逢,但在司马茹心中,却已经是辗转百回,却已经是梦中的千次回眸。
马车骤停,再也无暇回想。只听马车外熙熙攘攘人声阵阵,桃花宴已开。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表小姐也是宅斗文标配咳咳咳咳……
☆、王爷
桃花宴不似群芳会那般剑拔弩张,非要争个一二三四。那些公子、小姐们三五成群寒暄笑闹,投壶,猜谜,作画,吟诗,样样皆可。若互有好感,公子小姐还可以私下里交谈两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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